王小雨泪眼婆娑:“没有,被他们毁掉了。”
范骏:“那,恐怕麻烦一些,要是进行尸检的话,你家里会同意吗?”
王小雨哽咽着:“我不知道。”
范骏:“别哭了,傻丫头。和他们谈判吧,如果他们心虚,能够给点补偿,可能比打官司好。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可以事先找几个媒体,现在医院怕这个,这样谈判的时候你就多了些筹码。我是医生,打官司你赢的机会不大,心脑血管疾病猝死的情况很多,也很复杂,医院想推卸责任太容易了。何况,通过医学鉴定你要取得全家人的支持,这也不太容易。”
王小雨可怜而无助:“范骏,我真的很无助。”
范骏若有所思地:“我知道。”
……
医院旁边的快餐厅里,王小雨和边本善剑拔弩张的对面坐着。虽然边本善看上去依旧是那张不阴不阳的脸,但他的心里却异常的紧张。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没关系,老子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她一个小黄毛丫头能把我怎么着?
话虽如此,久经市场考验的边本善还是知道,在战略上虽然可以藐视困难,但在战术上却丝毫也不敢马虎。
面对昔日的东家,王小雨不知从何点燃自己的满腔怒火。边本善识趣地叫过服务员,点了两份套餐。
边本善:“王总,我还是希望您能理性地对待这件事。无论责任在哪个环节,毕竟,兵戎相见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王小雨坚定而决绝地说:“我只想替我爸讨回公道,不管责任在哪个环节,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边本善:“本来就不存在公不公道的问题,老年人死于心脑血管疾病突发的情况是在正常不过了。您是学医的,这一点不用我提醒,有些问题恐怕也不是你舍得付出代价就做得到的。”
王小雨毫不客气地:“可是我爸如果打的药不是‘邦金’,也许就不会死,我太了解你的药是怎么回事了!”
边本善:“王总您这话说得不对,您要这么说咱就不谈了。我今天本来是出于大家同事一场,过来问候一下您。按您的话说,‘邦金’每年几千万的销售,还不得尸横遍野?那我早就被患者送断头台上去了。咱今天就事论事,即使确定您父亲死于热源反应,那也不一定是药的问题,可能是仓储时、运输时、配药时、甚至注射时都有可能。何况要想确定为热源反应,老爷子就得被肢解。让老人家连个全尸都捞不着,您这是孝顺吗?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能安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