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记得母亲的面庞,不记得母亲的呢喃,但每当面对这束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发丝,却总是能够感受到这轻轻一束发丝的重量,以及这种无法分割的联系。
喻言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对这束发丝产生依赖,虽说他并不清楚这种依赖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习惯了每次在心灵受伤之后回到这里来,让这束发丝抚慰自己,仿佛这是世上最好的鸡汤,带给自己的除了安宁,还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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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福依旧站在喻言的小院当中,抬起头来微眯着眼望着天;喻言开始暴怒的大肆破坏他没有制止,此刻忽然安静下来他也没有打扰,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喻言表情的变化,从这些表情中,体会着喻言心情的起伏。
无法帮喻言来分担什么,是乌福最大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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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喻言慢慢的将发丝放回锦囊之中,轻轻的扣上玉扣,将锦囊抚平,然后放回床头玉枕之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喻言重又回复到了面对自己父亲时候的状态,站起身来后抖了抖有些褶皱的金色锦衣,接着跨出门去。
此时门外正房中还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和桌椅倒落一地,喻言淡淡的扫了自己的杰作一眼,仿佛与自己无关般面无表情,一脚踢开脚下的一截木椅部件,却又马上将踢出的右脚缩了回来。
疼!
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左一脚右一脚的让开散落一地的碎片,走出正房来。
见到依旧站在院中的乌福,喻言慢慢放松了下来,眼角依稀还能看到几分不好意思的尴尬,仿佛有些不习惯自己犹如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孩一般毫无掩饰的在另一个人面前发泄自己的怒火。
虽说他此刻就是个小孩而已,却也慢慢的有了小男子汉的尊严,特别是不愿意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软弱,乌福便是其中之一。
乌福清楚的看清了喻言的每一个表情,这些隐藏得并不完美的尴尬并没能逃过他的法眼,只是对于喻言身上慢慢成长起来的个性,乌福感到由衷的庆幸,起码喻言学着成熟了起来,起码喻言学会了怎样来思考问题,起码,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自尊。
“福伯!让您担心了!”
先开口的是喻言,虽说依旧没有笑,但轻柔的语气还是背叛了他自己的内心,并不成熟的表达方式将他内心的歉意明确的显露了出来。
乌福淡淡一笑,一如这些年来面对喻言时一般,身躯微微前倾,轻声道:“好了!少爷!一切都过去了。”
喻言笑着点了点头,抬步走出院去,保持着一贯的低头看路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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