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叹把最后一两银子送进赌场后身无分文,连个吃杂粮馍的钱都没有,把浑身上下的行头送进当铺变得几文铜钱,饿着肚子转身又进赌场送给了“么二三”。ww***
司马叹饥寒交迫,无家可归,平日受他恩惠相交甚密的三朋囚友,远远地望见他就躲到一边去了。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司马叹无路可走,只得放下架子,饥一顿饱一顿地沿街乞讨度日,受尽了市井小人的棱辱。
有一次,为了争夺半碗剩饭,被几个街头无赖打个半死,多亏被司马家的老仆人薛保看见,急之下雇人抬回去见三娘。三娘赶紧把上房腾出来让这位爷住下,自己和司马望屈居厢房,然后请郎中给司马叹看病,杀鸡宰鸭给他补身子。幸好只是些皮肉外伤,没过多少日子就康复下床了。
有吃有穿的日子过久了,司马叹大爷旧态复萌,好了伤疤忘了疼,在三娘家做起大来。先是弹嫌吃喝,要酒要肉,进而嫌酒不醇,嫌肉不鲜,等到一切都按着他的脾气来时,又进一步得陇望蜀赌瘾作,吵吵闹闹要银钱。
也是三娘祖孙有这一难,在劫难逃。
司马叹常以自己是司马望的亲生父亲为由,说里道外,以带走儿子要挟三娘。三娘手里虽有老爷子的文书,还是不想把事闹大,总觉得家丑外扬对孙儿和司马家的名声不利,只得忍气吞声地拿出银两,让这位恬不知耻的大少爷白白地送到赌坊去。
这一天司马叹的赌瘾又犯了,坐卧不安地转出转进,实在熬不住了,跑到三娘面前第一次以晚辈的身份服软,又磕头又礼拜,并且下毒誓:“这是最后一次进赌场,苍天作证,如果说话不算数或心口不照叫我活着受罪,死了打人十八层地狱。”
三娘见他这么大个男人赌咒誓的,就信他一回给了二两银子,声明下不为例。
司马叹拿着银子一路小跑进了赌场,转了一圈没人跟他赌,原来和他玩的大赌家觉得他没了油水与他为伍丢身份,小赌家认为他这人不地道,从孤儿寡母那里弄钱出来,跟他赌博输赢都不光棍。
司马叹无可奈何地走出赌场,一抬头看见外号叫’滚刀肉‘的职业赌徒。三句不离本行,一拍即合,重新回到赌场。
三下五除二,司马叹口袋的银子进了滚刀肉的口袋。
司马叹猛然现滚刀肉抽老千,也是他输红了眼,抡圆胳膊就是一拳,滚刀肉没有提防,腮帮子重重地挨了一拳,滚刀肉哪能吃这个亏,他恼羞成怒用尽全力扑过去,司马叹一闪身滚刀肉扑了个空,司马叹转身借势在滚刀肉ρi股上狠狠地蹬了一脚,二力重叠滚刀肉收不住噎噎瞪往前跑了几步,一头撞在不远处的顶柱石上。霎时万朵桃花开,连一声都没吭,就被黑白无常拽着去见阎王爷算账去了。
司马叹自知人命关天,事重大,逃跑只能罪上加罪,再说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脱身,他浑身哆嗦吓得屁滚尿流,不得已胆战心惊地在赌场老板和乡约地保的陪同下技案自。县老爷一顿煞威棒打得他皮开肉绽,这才知道啥叫王法,啥叫害怕,然后收监候审。
得到司马叹打死人的消息,家里头急坏了三娘主仆,薛保拿着银子上下打点。老爷子留给孙子的三千两雪花纹银花完了,县太爷还没吐口,最后连祖孙二人的六十亩口粮田也当的当卖的卖,幸亏滚刀肉身后无人,本人又是个无赖之徒,民怨沸腾。这才判了个斗殴误伤,投案自,从轻落,杖责三十,拘禁十年。
三娘认为银子没白花,好歹留下一条活命,的日子咋过呀?
口粮田没了,今后三娘思考再三,最后决定把剩余的仅有几两银子让老薛保买来一台织布机,当堂架起。从此织起布来,实在辛苦,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日夜操劳机声不停,除了解决一家三口人的吃饭穿衣外,还要供给小司马望读书上学。生活284三娘的贤良方正品德传出以后,感动了当时东关著名文化人姬敬竹。姬先生以三娘为原型,经过艺术加工再创造,写成了秦腔剧’三娘教子“感化世人,以逼真动人的剧和催人泪下的文美台词,让观众百看不庆,常听常新,至今百年常演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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