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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军营比斗

三人一进军帐,顿时感觉眼前豁然一亮

帐内空间十分开阔,设置简便,日常备物俱全,略微带着一些沉闷压抑气息,两侧站有十数人都是腰间佩刀,身材高大,样貌气势瞧起来更超过在外面见的兵冬内侧两人身穿官服,头上顶戴,一副正规清廷官员打扮,瞧起来甚有气势

左边的人面目生得清致白皙,容貌平和,姿态严谨,年龄瞧起来有五十岁上下,带着一股沉稳内敛之气,似是文官出身

靠右的另一人看起来稍显年轻,大约四十岁,却生得方脸粗眉,肤­色­古铜,鼻梁直挺,颌下胡须浓密,外表和左边的人显得炯然不同,浑身透出一股少有的军伍骁勇剽悍之气,令人不敢逼视

他一见这两个人就感觉不同旁边人,只从衣着和外貌就能瞧出定然是湘军大营里面的少有人物,不知到底是谁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湖北湘军权位最高的两员大将

在左边带一些文儒平和的人名叫胡林翼,在右边身上带着军伍剽悍的人名叫罗泽南,两个人气质比较起来显得一文一武,倒是引人注目

胡林翼出身清廷官员,历任湖北的按察布政使,后升至湖北巡抚,太平军西征进入湖北的时候率领湘军抵挡太平天国进犯,奉朝廷命令和曾国藩共同对付太平军,后来逐渐成为曾国藩的左右手,乃是湘军的一员重要将领曾国藩领兵征讨江西的时候,他带兵留守湖北,后来太平军反攻取胜重新占据武昌,他便带领军队退守湖北东南一带继续和太平军对持,直到现在

而罗泽南则是曾国藩属下嫡系出身的大将,当初太平军刚刚起义从广西进犯湖广一带的时候他就组织地主团练和乡勇抵挡,又协助曾国藩在湖南组建正式的湘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率领手下部队和太平军历经过大小百战,作战勇猛,乃是太平军的劲敌

两人手握重兵,都是湘军属下的有名将领,地位不同一般

如今,曾国藩不敌太平军锋锐暂时带兵退守江西自保,留在湖北地区的湘军主力就掌握在这两人手上

此刻,帐内的两人端坐原处显得和周围的人不一样,带着统军将领的威压肃穆气势,一见有人进来目光便注视过去,瞧到了对面的方百诚和李观鱼三人

李观鱼跟随进入,神情自然,看到正面端坐的这两人不用人介绍也能知晓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湘军人物,不过这时见在两人旁边还有一人,也是个清廷官员,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肤­色­稍显黝黑,生得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坐在那里带着一股少有的沉稳之势,虽然没有旁边的两员湘军大将气势外露明显,不过一眼瞥视之间也令人觉得不凡

只是这人相比较所坐的位置靠侧,没有前面的两人位置居中,看上去显得地位稍低

整个军帐内除了这三个人,其余人都是站立

方百诚走上前,躬身道:“回禀三位大人,下官奉命将人带到!”

他说完,军帐内所有人目光集中在李观鱼两人身上

白胜男虽然是学武女子,不过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进入军队大营,眼见此刻四周环境布置和众多兵冬刀枪闪闪,衣甲寒寒,遇到这等少有的沉重肃穆气氛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双目环视四周,柳眉轻蹙,神情凝起,微微显得紧张不安起来

李观鱼却并未有什么变化,依旧站在原处,眼见到营帐之内的众多人齐齐注目视来,尤其是坐在正对面的胡罗二人看向自己的不以为然神情,知道对方并不认识自己,不过他的脸上却是神情自若,目光平静

罗泽南居高而坐,眼带轻冷,这时候见到这两个陌生人跟随方百诚进来,站在那里一时不动,对帐内的一­干­人显得不如何理会,不禁眉头一皱,他嗓音洪亮,开口问道:“这两人是谁,随随便便让他们进来,不先开口报名,站在这里有何意?”

方百诚听罗泽南发问,转头看向李观鱼两人

李观鱼却瞧向对方,暗自心道:“这人嗓音气力说话如此充沛,倒是少有,看来也身负武艺不比一般人”依旧手持宝剑不动

白胜男却听到喝问,更是紧张,走近李观鱼两步,稍稍抬起手中长剑戒备

罗泽南忽然看见她手持的长剑,眼神一动,怒道:“这里是军营重地,你们竟敢擅自带武器进来,实在不知体统,来人,先给我拿下这两人,把兵刃给解下了”

原来,李观鱼二人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曾注意,将随身的宝剑带了进来这里是湘军营地,两个陌生人带着兵刃一声不响进来,罗泽南第一次见到自然觉得不喜,便命令两旁的亲兵过去收缴两人的武器

白胜男见状,将手中的宝剑一抬晃起,长剑并未出鞘,只是绞左右摆动几下,护住了自己和李观鱼身周,把对方走上前的几名兵丁逼退回去

方百诚和旁边的人见状微微一动,料不到刚进军帐就生出变故

“嗯?”

罗泽南有些意外,见对方敢动手,更是眉头冷皱,他命令一下,帐内的人自然要出手擒拿收缴兵器,虽然被白胜男出手逼退了几名,余下的兵丁就要齐齐围上,眼看双方立刻就要争执动手,忽然间,坐在罗泽南旁边的那名清廷官员这时候站起身,开口阻止道:“等等,罗大人,且慢动手”

罗泽南听了,伸手一挥,令帐内兵丁停下,瞧向他,问道:“左大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名左大人转头瞧瞧帐门的两人,脸上笑了笑,走近到坐在那里的胡林翼和罗泽南身前,低声对两人耳语了几句

“哦?”

胡林翼和罗泽南都是面­色­微动,然后不由又一起注目看了看李观鱼,脸上神情微带诧异惊奇,先前对他的轻视冷淡态度有些改变

胡林翼这时坐在原处,目光微凝,上下打量扫视了对面的李观鱼一遍,脸带疑惑,转头瞧向那清廷官员,开口缓缓问:“左大人,这人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在江面出手凭借一人之力击沉我军长龙战舰的人?我瞧他身形外貌不过一般,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人难道真的有这般厉害本事,居然能够一人出手击沉大型坚船炮舰,实在令人想象不到,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奇了!”似乎听了对方的话,还是有些不相信

站在附近的那名左大人脸上一笑,微微一躬身,对他回答道:“胡大人,当时下官在场旁观,瞧得清清楚楚,所言绝无一点虚话,当时就是这个人凭借自身武艺手持长剑从江面飞纵到长龙战舰之上,轻易突破大船上士兵的枪炮阻拦,最后击沉我军大舰,这等事情虽然少见,不过的确是事实”

胡林翼点头,“不过,这个人居然出手相助太平贼寇,我瞧是不是和太平天国有关系?”

那左大人连忙道:“大人,这个人虽然瞧上去和太平贼寇有些关联,不过没有什么太多的确凿证据,应该不会是太平天国人,这一点下官不敢欺瞒两位大人!”

李观鱼听得这人居然知晓自己当初在江上和清军交手击毁清军舰船的事情,感到有些诧异

不过,经过这般一说,先前对进入军帐内的李观鱼并不在意的胡林翼和罗泽南开始重视眼前这个人

当初李观鱼一人在江面相助太平军出手对抗清军大舰,冒着枪林弹雨和炮火威胁从轻舟小船上直接纵入进清军舰船内,出手引动炮火击沉大舰,中途过程无人相助,只凭他自己一人施展身手完成,时间短暂,几乎一气呵成下来,能够在两军混战之中杀敌破舰,从容进退,换成一般人绝对难以做到

罗泽南和胡林翼纵然是湘军将领,历经百战见闻,遇过不少战场惊险,可是就算依照他们的见识也从未见过这等奇事,听了旁边左大人的话,两人禁不住也觉得难得少见,至少说明此人武功肯定非比一般,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胡林翼身为湘军将领,带兵和太平军战斗已久,为了平叛太平贼寇,对于江湖奇人异士,尤其似李观鱼这等武功高强的人也很感兴趣

曾国藩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征剿太平天国,除了扩充备军之外更是在江湖武林上遍寻武艺高强之人所用,助他消灭太平天国势力,夺命刀成为他的心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胡林翼自然也和曾国藩一样,很想得到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用,效力相助,听完旁人所言,再次注意审视打量眼前的李观鱼,虽然还不熟悉对方,不过在心中已经起了一些招纳之意

旁边的罗泽南却是脸上不以为然,听对方说李观鱼武功高强不一般,冷然瞅向对方,轻蔑一笑道:“此人瞧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平贼寇而已,竟然也能有这种本事,左大人,莫怪我话语失当,你刚才夸奖这人如何如何武功厉害,我瞧是不是因为你手下的将官太无能,凭地损失一艘主力舰船,现在为了遮羞才说这种无能宵小贼寇如何了不起”说完,嘿嘿的一笑,有些嘲讽

他这话一出,那位左大人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觉得些许尴尬

罗泽南是湘军大将,说话向来直横无忌,这个左大人不敢反驳说什么,只能收口不再讲话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生出

李观鱼仰头忽然纵声大笑,竟是彷如无人

对面的胡林翼和罗泽南两人见他突然无故大笑,不禁微微怔然

罗泽南见他张狂样子,脸­色­一沉,冷然视向他,“你这人,笑什么?”

李观鱼视向他,平静的回答:“我笑有人小瞧我”

“小瞧你,如何小瞧你?”

罗泽南又冷冷问,端坐那里,面带煞气

李观鱼对着他,缓缓一笑道:“我这人,大人或许还不了解,你说我武功低微那就低微,我的武功高不高也不是靠你来说的,本没什么,可是你看不起我,平白无故就说我是个无能宵小之辈,那可就不对了”

“嗯?”

罗泽南粗眉微微一扬,看着他,“那你待要怎样,在这里你还要想跟我较量不成?”

李观鱼显出不以为意,轻笑道:“你说较量那就较量较量,就怕你不够资格”

罗泽南勃然大怒,顿时怒声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小小的太平贼寇,下贱草民,重军大帐之内你也敢如此放肆,无视湘军威严,是不想活命了?我不管你是何人,敢在这里藐视朝廷湘军就要好好惩罚,来人,给我先将这家伙拖出去杖打一百军棍再说!”有意先杀杀对方的狂傲威风,以示效尤

他出身湘军,带兵打仗无数,向来骁勇善战,官职地位甚高,在这大营之内平时又有谁敢轻易在他面前放肆无礼,李观鱼在他眼中不过一个普通外来人,胡乱对他说话那还不得重重惩罚一下,当下不待多说,就命人要将对方拖去杖打军棍

不要小瞧这一百军棍的惩戒,军队之中的处罚程度严酷超过其他地方,若是换成一般人能不能活着顶住这一百军棍还不好说,看似惩戒,没准就先被他这杀威风的一百军棍直接取了­性­命,李观鱼的话触怒了他,他一言说出就定人生死,这个人身上的湘军悍勇强横作风展露无疑

“太平贼寇,下贱草民?”

李观鱼瞧向他,并不畏惧,他本来就一向对清廷官府不满,此时见罗泽南如此轻视自己,高高在上,带着蛮横,心底不由升出一股怒气,脸上却是轻冷淡然,对他道:“呵呵,官老爷,重军大帐又如何?你的大帐和平民草屋有什么区别,你高高在上,瞧不起我是不是?嘿嘿,可惜在下一江湖人,不受你这军营什么一百军棍约束,你既然想要处罚我这等草民,那也简单点的很,不劳大人亲自动手,你若真有本事便随便找一个人出来和我比试比试武功,若能打得过让我服输,别说打我一百军棍,就算想要取我­性­命,我李观鱼不用你们动手自行找一把剑在这里了结­性­命否则,想要拿你的官架子压我,老子只当你刚才说的话全是放屁!”

“小子,你说什么?”

罗泽南听了他的话,更是大怒,虎目圆睁,迸出威凌寒意,令人瞧着有些胆怯

李观鱼站在原地,只是哈哈的一笑,浑不在意

旁边的胡林翼和那位左大人见了,觉得有些特别

这三人尤其是胡林翼和罗泽南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地位不低,李观鱼只不过一个普通无名之辈,本来怎会将他轻易瞧在眼中,可是听到适才李观鱼的开口说话,见他这时候面­色­微笑,满带自信,居然毫不畏惧军营大帐之内的威严压迫气势,反而开口出言挑衅,倒是少见

胡林翼此时坐在那里,伸出右手轻抚了一下胡须,凝目瞧向对方

罗泽南被刚才李观鱼的话挑动,再也按耐不住心头怒气,露出悍猛之气,盯视向他,嘿嘿一声冷笑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无名狗辈也敢这般对我说话,这里是湘军大营重地,莫说让你空着双手站在这里,就算让你使出来兵器,也谅你走不出这个军帐!”说着,呼的一声起身站立,伸手一指:“今天老子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本事,亲自来会会你,你若能有本事在我面前走出这个大营,我就绕过你一命,若是你走不出这个大帐,哼哼,你头上那颗脑袋就要挪动一下地方!”这番话令旁人心惊

他也是湘军里面有名人物,向来勇猛好斗,这里是湘军营盘要地,到处都有湘军兵冬大帐内还有亲兵护卫,对方区区一人就算本事再了得还能斗得过自己手下这么多人

罗泽南根本就不将眼前这人放在眼内,依照他的看法就算让他手持兵器也没可能轻易逃出去,自己带兵多年,能征善战,难道还奈何不了这个无名之辈不成?先前李观鱼的话触怒了他,引起他的杀意,在自己的湘军大营内还敢当面挑衅的人,自然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哪料到,李观鱼听了他的话,更加勾起兴趣,脸上微微一笑:“好得很,你要和我亲自比试那再好不过,大人,拳脚无眼,比武非儿戏,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

“有什么当不得真?”

罗泽南冷然瞥视,浑不将他放在眼里:“我罗泽南是曾国藩大人属下的朝廷名将,湘军总兵,带领朝廷军队和太平天国的人交战多了,死在我手下的太平反贼数不胜数,从来没人轻易在我手下讨得了便宜,难道还亲手奈何不了你这等小角­色­?”他不仅擅长带兵打仗,而且身负武艺,体力强浆悍勇之气内藏,曾经与塔齐布并称为湘军勇将,自然非一般人物

李观鱼见这人露出勇猛本­色­,不惧亲自和自己过招比试,倒是觉得有些顺眼起来,道:“原来是罗大人,草民这可有礼了,大人既然这般说,那好得很,草民不才,斗胆挑战,你可敢就在这里咱们两人一较高下?”

“哼,有什么不敢?”罗泽南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内,说完就要拔步迈出,挑战李观鱼

旁边的那位左大人见罗泽南要在军帐内和对方单挑相斗,恐怕有意外损伤,连忙上前劝阻道:“罗大人,这人出身江湖,武功不同一般,你非真正学武人出身,贸然和他亲手过招恐怕有风险,还是最好不要出手”

罗泽南一冷笑,“左大人,你这可是笑话,难道我堂堂湘军勇将还比不过这一个太平反贼不成我虽非学武人出身,可是这一身武功半点不假,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轻易胜我!这些所谓的江湖宵小不过都只是一些学了花拳绣腿,徒有虚名的人罢了,没有半点真正实力,怕他作甚?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位左大人被他一席话说得无语,只得作罢

胡林翼坐在旁边,也瞧着眼前情景,见罗泽南被对方的话激起要亲自和对方比试较量,也觉得有些不妥,便开口道:“罗大人息怒,你号称咱们湘军第一勇将,向来战斗无敌,谁不知晓?今日何必与一个无名之辈斗气,刚才左大人既然说这人出身江湖,武艺不弱,估计真有些不好对付的地方,用不着和这人一般见识!”

罗泽南却不肯听,越是这么说,反而越加激起了他的好斗

李观鱼虽然不太了解清廷,可是向来听说湘军多出凶悍骁勇之辈,听这人自称是湘军第一勇将,看来不同一般,也想瞧瞧这人的武功到底如何,便脸上一笑说道:“众位大人,你们说我太平反贼也好,说我无胆草民也好,可是却不敢上来和我一对一比武较量,算得什么英雄好汉?这位罗大人,我便是空手让你用兵刃来斗又如何,若是你能赢得了我,我就甘愿服输任你处罚若是你胜不了我,嘿嘿,也最好别在我面前吹嘘你是什么朝廷湘军第一勇将,省得光说不练,岂不惹人耻笑!”话语带着讽刺嘲笑之意

“混账东西!”

罗泽南听了他的话,不禁勃然大怒,面­色­青红交织,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小子,谁说我不敢和你动手较量,你敢小瞧于我,我若是在这里今日亲手持刀取不了你­性­命,从此以后,不再叫这湘军第一勇将称号!”说完,碰的一声出脚飞踢开矮墩,一迈跨出,按着腰间刀鞘,喝令四周的亲兵闪避退开让出场地,大步雄雄地带着悍气来到对方面前

李观鱼见罗泽南虎视眈眈瞧向自己,却也不惧,脸上神情依旧轻松,只是目光微凝,立在原处空手相对,等对方出手

胡林翼见罗泽南真要出手和对方相斗,也不好劝阻,便呆在原处凝目观望

一时间,军营大帐之内所有人都注目瞧向场地中的罗泽南和李观鱼两人

“师妹,帮我拿着剑”

李观鱼将腰间的秋水涟漪剑解下,交给了她

白胜男见李观鱼主动开口和眼前这个湘军武将比试,瞧了瞧他,也不说什么,稍稍让在一旁,暗自心道:“师兄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说话有些不着调,可是关键时候嘴里的话一点不肯饶人,非要逼迫对方出来和他交手不可,他武功高的很,谁能轻易一对一比试胜得了他,这人出来和他动手比武,岂不是正好让他得逞了么?”

李观鱼目光盯向罗泽南腰间的刀鞘,嘴角微微一笑,右手一甩身后衣衫,跨步站立,问道:“大人,你可准备好了么?”

罗泽南瞪视着他,冷然不答

他忍耐不住对方的言语挑衅,上场准备出手,无论如何今日也要让这个张狂的无名之辈狠吃点苦头,甚至直接取了对方­性­命来立威,自然不会下手留情,否则,输给了这人岂不是丢了大大的脸面,以后如何还能出去领兵打仗?他是湘军之中少有的勇将,出身湖南武勇团练,早年曾经学习刀法武艺,后来又带领湘军和太平军争战多年,罕遇敌手,历经战斗磨练出的这一身勇武煞气可是半点不假,自信一身武艺加上兵刃在手,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输给对方

想到这里,罗泽南脱去外罩官袍露出里面所穿的衣衫劲装,随即右手五指扳动,只听“噌棱”一声沉闷金属划动声响亮出佩刀,刀身宽厚,刃口锋利,耀眼闪亮,他生­性­习武好斗,内蕴悍猛,此时更不待汪右手握刀,脚步跨出,身形一晃就纵出数米,手腕抖动,长刀亮光闪动,呼的一声带着刚猛劲风横向削到对手眼前,刀劲甚强,军帐中的人目光不禁也都跟随这呼啸的一刀瞧向对面的李观鱼

对手刀风说到就到,来势凶猛

李观鱼双手空空,站在原处,见到对手佩刀劲风到了眼前,呼啸慑人,心道:“这人的武艺倒也不弱,不似一般人!”上身丝毫未动,双脚挪动,身形稍稍朝后侧斜,脚步后移了半米,不见如何晃动就闪过了这一招

“嗯?”

罗泽南有些意外,想不到对方轻易就闪避开刚才那一招,见到一刀没能砍到对方,双目一动,当下口中呼喝,更是声势惊人,紧接挥刀劈砍,出招不断连续进攻,仗着手中大刀锋锐不停向对手进攻,刀影闪晃席卷向对手全身上下

对面的胡林翼和那位左大人瞧到罗泽南一手持刀施展出武艺,刀招沉稳,劲力强横,都不禁点头,暗自佩服

迎面刀风呼啸又来

李观鱼却好整以暇,索­性­将双臂背负在后,只凭着步法闪躲不与对手刀锋正面交手,居然展开身形在军帐中央空出的这片地方游走起来,身形晃动,东躲西闪,只是闪避,尽管眼前的罗泽南刀风响动,不断凶猛追砍进攻却丝毫近不到他身前

不多时,两人交手了十多招,罗泽南的刀锋丝毫没有接触到他身上衣衫一丝分毫,令人称奇!

眼见此景,罗泽南十分吃惊,想不到自己持刀不能奈何对方,当下更不敢怠慢,手握大刀劈砍挥斩,横扫斜刺,十八般武艺招数全部用了出来,劲风阵阵呼啸慑人,立要将对手一刀毙在手下,可谓十分凶猛!

李观鱼始终面­色­平淡,不肯出手招架

营帐空地上,一道青­色­身影犹如鬼魅,轻轻恍惚,在刀光闪晃之中进进退退没有丝毫阻碍,反而显得行动飘洒,自由如意,在旁人瞧起来好似罗泽南的刀都是故意劈不到他身上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一直眼见他双手不动,只用行走闪躲就让对手奈何不得他一分,军帐内所有人谁也意料不到,又无人笑得出来,到后来越发变得吃惊

就连坐在那里的胡林翼两人瞧着,也都吃惊不已

军帐内满是罗泽南的怒喝和刀风声响,李观鱼却是无声无息

不多时,两人堪堪交手过了四五十招,罗泽南招数施粳手中的大刀还是摸不到对方身上半点衣角皮毛,越加心惊胆俱!

这时候,整个军帐里面就算没有学过武功的人看到两人相斗情形,也已经知道李观鱼的武功远在罗泽南之上,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这人口中说让罗泽南持刀和他相斗,看上去罗泽南沾了光,其实一点也没沾到便宜,就算他不出手攻击罗泽南,就这么依仗身法闪避和对手纠缠消耗下去,磨到最后,恐怕也能耗死对方

白胜男一直在旁目不转睛地瞧着,瞧到后来,连她脸上也不由露出笑意,“师兄这个人,真是会捉弄人,你既然答应和人家对打那就好好一招一式的打么,却不出手空自和对方消耗磨蹭,岂不是将人家当猴耍么?不过,至少瞧得出来,师兄经过半年来的修习练武,武功不仅恢复而且瞧起来更胜往昔,进步提升了不少,真是不错!”想到这里,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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