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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章 册封大典 5

第捌章 计中生计 3 月靥

( 那女子还欲开口,却被云屏夫人紧紧牵住了裙裾,只得作罢。裕灏面­色­平和,并不似有动怒之意,这才让众人暗自舒了一口气。只是方才的好兴致毕竟一扫而空,于是唤了董毕道:“既是如此,便再给郡主一些时日挑选,前朝还忙。”

众人听闻,忙跪下相送,待圣驾走的远了,玉衍才敢上前去扶跪在地上的云屏夫人。

她似是气急,脸上有从未露出过的­阴­霾之­色­,回身对着郡主便斥道:“你怎敢如此放肆。”

“郡主还小,这样的话总不会是她自己拿的主意。”皇后回身坐于凤椅之上,轻轻拂落肩上灰尘,只是眼中寒光毕现,“否则,也忒机灵了些。”

皇后言下之意云屏夫人自是心知肚明,奈何心中敢怒不敢言,于是福一福身子,携郡主出了朝凤宫。玉衍见此,怕是六宫事宜也学不成了,遂跟随着辞拜。然而才出了宫门,便见郡主脾气极大一般,甩了云屏夫人的手径自跑了出去。恰巧撞见了这一幕的玉衍进也不是,避也不是,只得欠了欠身,算是见礼。

云屏夫人怒意未褪,见到玉衍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锦儿一向主意大,现如今本宫也管不得了,倒让妹妹见笑了。”

“女孩子家的心思哪里是我们管得住的。”玉衍面­色­温和,劝慰道,“姐姐也无需苛责郡主,也许郡主自有她的一番想法呢。”

云屏轻叹一口气,似是沒把玉衍的话听进心里去:“我如何不知晓她,她哪里是真想攀龙附凤,只怕为了十三爷一事,她心里恨透了我。”说罢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不再多言,扶着怡霜径自去了。

玉衍此刻亦是心事重重,她倒并非担心此事为云屏夫人一手策划,而是方才裕灏的态度倒令她有几分担忧。若非自己及时打断,依着他的­性­子,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想必皇后也正因看出天子有所动心,才会故意对云屏夫人冷嘲热讽,企图让她认清身份。

她一路只顾思虑心事,行至百步道时,险些被突然撞上來的郡主吓了一跳。那女子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单枪直入道:“娘娘见了今日之事,还不愿帮锦儿么。”

玉衍定了定神,这才道:“郡主方才在殿上那一番言论,倒让本宫以为你真有嫁与皇上之意呢。”

饶是郡主­性­子直爽,毕竟是女儿家,听得这话也不禁面上绯红。“若非如此,皇上总要找些皇亲国戚的安排我。”她说罢,一手将信笺硬生生地塞进了玉衍手中,目光却认真而平和,“纵使我与他无缘,我也总要知道他现在究竟如何。他若仍对我有意,我便愿放下一切去寻他。”

玉衍端然凝视女子片刻,终于沒有拒绝。然而看到她脸上的喜出望外之意时,还是不禁提醒道:“无论如何,本宫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今后的事便由你决断了。”言毕正欲转身离开,却听那女子空灵的嗓音响在身后:“锦儿答应过你,会将昭修容的秘密说与你听,你可知她为何一直沒有生养么。”

心中虽有迟疑,然玉衍仍是沒有停下步伐,徒留下郡主最后的声音如风般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我看到过,她一直在服用碧息丸。”

碧息丸向來是为后宫妃嫔所不齿之物,乃房中秘药。因对阳气有损,从來为后宫所禁。先帝时曾有贺贵妃因年老­色­衰不再得宠,而大量服用碧息丸,后被贴身侍女揭发,就此打入冷宫。裕灏对昭修容虽算不上宠爱,却也未曾冷落过,思前想后,她本实在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毕竟是那个害死长姐的人,,玉衍只要一想,便会禁不住地战栗不止,即便是有捕风捉影之嫌,她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能扳倒她的机会。更何况私用禁药,断绝子嗣,是死罪。

“风大了,冻着娘娘了吧。”苏鄂忽然从身后扶住她的双肩,幽深的瞳孔里透不进一丝光去。

玉衍微微颔首,这才继续前行,只是身影仍隐隐有颤抖之意。她尽量压低嗓音,如无事般道:“你怎么看。”

“这样私密的事恰恰就被郡主看到了……”苏鄂的句尾拖着深长的意味,却终是垂手道,“只是依娘娘现在的身份,要查她也并非难事。”

玉衍点点头,目光却飘忽地落在十几丈外,华薇宫如夕阳映染般的赤瓦红墙上。流云飘过头顶,遮住了原有的明媚日光,便是在那­阴­暗交替的刹那,女子宁谧的脸庞仿佛悄然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回宫之时,方隔得极远,便听景安宫内格外热闹。

原是日头正好,下人们也偷了闲,聚在殿外说说笑笑。小福子抬眼见苏鄂扶着玉衍回來,忙机灵地打了个千儿,上前接过玉衍的手,躬身道:“主子小心。”

玉衍见他这副讨好样儿,亦不禁打笑道:“你个猴子,只知在这里哗众取宠。”

“奴才刚路过庆仁宫,听见里面下人怨声载道,便在这里学几句嘴,主子可别见怪。”

“庆仁宫?”玉衍顿了顿,抬眼看他道,“那不是新人住着么,有什么可抱怨的。”

进了殊华殿,早已有人奉上了捂脸的热手绢。玉衍一壁净了手,一壁听小福子回道:“正是宫里悸贵人看不上赵常在,想了些细碎的折磨人的功夫,叫人有苦说不出。”

她一转念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却只是淡淡一笑:“赵常在如今怀着身子,还怕受了欺负不成。”

“说的正是这事呢,赵小主哭哭啼啼地闹到皇后那去,反被数落不懂礼节。”小福子也知赵常在曾不知天高地厚地冒犯过玉衍,因此说來尽是幸灾乐祸之意,“皇后都不管的事,云屏夫人又怎会管,她便只能白白受着。”

玉衍瞟他一眼,脸上也不见笑意,只是剥着手中金桔,缓缓道:“派人去说一声,好歹她怀的也是皇上的孩子,别叫悸贵人她们闹过火了。”

小福子见她如此,一时猜不透她心中是喜是怒,却也不敢再说些冒冒失失的话,忙领命下去了。

第玖章 计中生计 4 月靥

( 这之后渐渐入了冬,后宫今年多患风寒头疾之人,方海山便向皇上提议多沐浴温泉水有助抵御风寒。裕灏采用此方,立时便在各宫设置了渠水池以供妃嫔沐浴之用,特别是对怀有身孕了的赵常在格外恩赐,准许她可在悸贵人之前入浴。

十一月癸巳之日,忽从庆仁宫内传出一声尖利的惊呼声。时值午后,各宫人大抵都在午休,因此这宁静中的一声便显得尤其尖锐。熙宁宫距离最近,云屏夫人听到此呼声忙披衣赶往庆仁宫,却见悸贵人正着一袭轻衣立于渠水池外,只道是赵常在沐浴多时却仍不见出來,她方要进去探看便听得这样一声,一时倒畏惧不敢近前了。

她解释的这段时间,天子与玉衍亦匆匆赶到。裕灏午休之时本歇在景安宫,一听是赵常在出了事,担忧子嗣的他便忙不迭地赶了过來,玉衍自是陪同一道前來。她见悸贵人寒冬腊月的却只着一件单衣布缎裙,发髻亦是随意垂散的,便知她定是欲强逼赵常在出浴,当下却只做不觉,轻轻道了句:“天寒地冻的,贵人出來的这般匆忙,还是进去添件衣服吧。”

悸贵人正在忐忑之中,闻听此言面有感激之­色­,忙讪讪地退了下去。便在这时,赵常在已裹着轻袍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而出,看她的样子并不像腹中胎儿有何异动,只是她神智微有恍惚,见到众人也是愣了一愣,才想到行礼道:“嫔妾见过皇上。”

裕灏见她完好无损,不禁面有苛责之意:“好端端的大呼小叫,后宫都被你吵得不得安宁了。”

赵常在微微一怔,方有认罪之意,她身边侍女却已抢先道:“皇上息怒,我家小主身上有神迹显露,故才惊得奴婢失口大叫。”

裕灏向來敬重鬼神之说,如此一來脸­色­更是沉重了几分:“胡说。”

“奴婢不敢欺君,方才奴婢服侍小主出浴,竟见小主背上不知何时有了极为清晰的‘吉’字,反复擦洗仍不见褪去,这才一时惊慌,小主也受了不小的惊吓。(ww" target="_blank">ww ”

她又详细地描述了遍方才的场景,一番伶牙俐齿惹得众人目光如数落在了那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赵常在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掩在淡青­色­的织锦羽缎轻袍下,愈发显得弱不禁风。她在裕灏的注视下,仍是昔日乖巧安静的模样,只是在抬眼看到玉衍之时,眼中才显露出几分怯­色­。

“确是如此,嫔妾也不知背后怎会生出这样一字,亦不知是福是祸……”

她话说的吞吞吐吐,然而裕灏脸­色­却愈发明朗起來,甚至是带有几分惊喜之意道:“既是吉字,怎会是祸端。你正怀着胎,必定是好意头。你快想想,可还有什么别的预兆沒。”

赵常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颊上骤然多了两抹绯红,低头怯怯道:“若说有,嫔妾近日來总是梦到有金龙盘在嫔妾的小腹之上……”

她话未说完,裕灏已大笑地道出一声好。一面见她鼻尖冻得彤红,便解下身上玄­色­大氅将她揽在怀中,向屋内走去。他们这帮旁若无人,哪里还管得上其他妃嫔,众人只见赵常在半倚在男子肩上,微微垂着头似是在他耳边喃喃说着什么。两人背影,何其恩爱。

见此情景,玉衍也识趣的退到了一旁,只对着身边苏鄂道:“既然无事,我们也不要自讨沒趣了。我听说宁淑媛患了风寒,你陪我吧。”

赵常在虽非倾城之­色­,却懂得察言观­色­,掌握裕灏喜好,暗下功夫。玉衍之前见她轻狂张扬,以为她无非又是个无脑之人,便小觑了她。谁知如今看來,她倒是一点也不蠢笨。加之现下她一朝得宠,庆仁宫里只怕又有的闹了。

宫道上,玉衍迤逦的身影被夕阳拖得有几分冗长,她微微抬一抬头,步子走得既稳且沉。

到了重涎宫,果见宁淑媛病得厉害。她身体一向虚弱不调,这次一病更显出颓靡之态。宁淑媛闭门不出已有数日,现下正穿着一件银白底绣青紫杜若的密织棉褂,静静坐在暖炉边缝制着永曦冬日里的衣物。因久在病中,脸­色­也有几分纸黄,眉目间却又有一抹悠然自得之意。玉衍不待通报便进了屋,宁淑媛微微一惊,却因熟络而并未起身,只诧异道:“语馨病中不宜见人,姐姐怎么來了。”

玉衍捧着手炉坐到榻边,向着手心连哈了几口气才笑道:“我怕若再不來见妹妹,就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复环顾四周,才道,“今日倒是难得见你沒有哄着永曦。”

“我是怕渡了病给他,”宁淑媛放下手中编制之物,面有忧­色­,“再者不知他碰了什么过敏之物,竟有起红疹之象。”

谈到孩子,玉衍也不禁感慨良多,这一说便有说不完的话。她忧心忡忡地叮嘱了一箩筐,抬头却见宁淑媛正掩袖轻笑,苍白的脸­色­中透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却像是蜜桃那般可爱诱人。玉衍见她如此,假意嗔道:“妹妹笑什么。”

“我是笑姐姐原是多矜持少言的人,现下有了孩子竟也这般婆妈起來。”

玉衍作势便要打她,自己却也禁不住笑起來。倒是宁淑媛微微坐直身子,探听道:“语馨这一病,也不知宫里近來发生了什么事,姐姐既然來了便说一些与我听吧。”

玉衍这才端然坐好,将近來宫中大事如一说给她听,其中自然也不忘方才庆仁宫里发生的奇事。宁淑媛起初只是安静听着,待说完赵常在一事后,也不禁惊叹道:“当真有这种事?”

“不过是皇上愿意信罢了。”玉衍手中抚着貂皮裘缎上如水般光滑的长毛,她笑看女子,“拿朱砂混以靛蓝和茜草,再将砸碎了的螃蟹壳加入其中制成漆料,这样的漆料涂于肤上,遇水不落,不是早在南宋时期就有记载了么。我方才听那侍女大致描述了样子,便知**不离十。只是难为她搜罗了这么个年久失传的方子來。”

第拾章 计中生计 5 月靥

( 宁淑媛微微沉吟道:“她本就怀着身孕,又会这般锦上添花,怕是她的福气要到了。”

“一时受宠也算不得什么,我瞧着皇后也暂无联合她之意。”玉衍倒并不十分在意,只缓缓道,“这宫里有的是比咱们急的,好好看着便是了。比起这个,我倒有一事想托付与妹妹。”

恰巧苏鄂打帘而入,见玉衍抬头看她,便福了福身子道:“娘娘,已办好了。”玉衍这才会心一笑,伏在宁淑媛耳边低语几句。

赵常在虽因身有吉象而受到天子特别宠爱,但因有孕无法侍寝,尚未成一发不可收拾之态。这段时间内,反倒是丽嫔凭借其烈焰般光艳炽热的美牢牢抓住了裕灏的心。连裕灏來到景安宫时都提起过“庆顺仪的丰腴之美比之丽嫔,确是输了不少。朕见丽嫔起舞之姿,竟颇像当年的宸妃。”

玉衍听罢,便吃醋似的嗔怪上几句,然而也不忘应道:“丽嫔妹妹得知皇上喜欢观舞乐,日日苦练只为投其所好,如此心意实属难得。”这样褒扬上几次,那女子便更是炙手可热,恩宠几乎在庆顺仪之上。而她知道这一切全有赖于玉衍,平日里对玉衍更是毕恭毕敬。

入冬以來第一次飞雪的那日,天­色­­阴­得怕人。一早起來几乎见不到厚重流云下透出的光,­阴­霾笼着宫内的灰瓦红墙。枯树枝上皆积了一层薄薄的白,却因天际的灰沉并沒有一丝美感,反而显得格外凄冷。ww

云屏夫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往往最是煎熬。她生­性­畏寒,即便屋里燃着上好的银炭,她仍要一层一层地穿上许多棉衣才能止住颤抖。屋内光线极暗,她便只是靠着软垫坐于小轩之下,有些木然地打量着飘雪的熙宁宫。这座殿宇仿佛已空了许久了,沒有阳气的殿堂,即使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也是­阴­冷的。

然而从前并不是这样。她刚入府时,虽然有邢侧福晋盛宠不衰,但裕灏总会眷顾于她。裕灏喜爱她的温婉懂礼,因此她无需刻意去争什么。后來裕灏继位成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粉黛气息日益严重,她慢慢地便见不到皇上了。皇后虽并不十分亲近于她,但不时也会提醒皇上不要忘记旧人,她的日子过得还好。她一直盼望着,如果能有个皇上的孩子,也许处境不会太过凄冷,她那时已是贤妃,无需担忧这个孩子的未來。

然而忽有一日,她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了。那个消息不仅如晴天霹雳,而且摧毁了她长久以來的希冀。宫里的女子,若沒有了盼头,很快便会如春花一般颓靡衰败,被天子遗忘在漆黑的角落。然而偏是这时,有玉衍的盛宠,有宸妃的欺辱,甚至有庆贵人的奚落。她内心由不安慢慢转为嫉恨,她知道自己若再一味隐忍下去,也许很快便会成为后宫的牺牲品。

她不愿。

她还有父亲在朝为官,她还有家族。即便这些年对天子那份深深的爱意已被磨得体无完肤,但她仍然要争。她装了这许多年的贤惠,装了这许多年的温顺,到头來仍是一无所有。所以她醒悟了,既然自己沒有孩子,便不让她人诞下孩子,既然自己得不到恩宠,那么就不让她人之位逾越自己。

云屏夫人深深垂下了头,便在这时响起了一串脚步轻响,隐隐竟带着几分急促之意。怡霜面有忧­色­地入内,回禀道:“夫人,昭修容似乎出了大事,现在皇上和湘淑仪皆在朝凤宫中。”

她听得这话却并不急躁,脸上反而露出了几日來都不见的欣喜之­色­。屋内的红烛啪地暴出一声轻响,仿佛是预兆着什么喜事悄然降落。云屏夫人起身,换上鹤羽捻线织面的赤­色­大氅,隐隐透出几分尊贵之意。她缓缓搭上怡霜的手道,“走,去朝凤宫看看。”

车行至宫门口时,正见宁淑媛身披锦­色­红杏云的斗篷站在那里。白皑皑的雪景中她便如一枝独秀的红梅,极为显眼。云屏夫人下了轿,伸手免了她的礼,道:“妹妹可知里面出了什么事。”

“似是事关子嗣,所以皇后并不让臣妾入内。”她欲言又止一般,终是面露焦­色­道,“只听说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都在,仿佛提到了搜宫什么的。”她抬眼见郡主正从车上跳下來,便不再多说,只福了福身子让出道來:“夫人掌管六宫事宜自然有权入内,还请去劝一劝吧。”

云屏夫人颔一颔首,一手牵过郡主有些冰凉的手掌道:“这是自然的。”

进到正殿,果然见昭修容垂首立于几位太医身边,面有凝重之­色­。贤妃向皇上皇后行过礼,玉衍亦向她端庄行了一礼,落落大方道:“夫人來得正好,方才臣妾刚提议到有必要让太医去华薇宫仔细看一看。”

云屏夫人见身边郡主的头垂的更低了,便心中有数,面­色­肃穆道:“搜宫可是大事,昭修容乃正三品妃嫔,还望皇上三思。”

“可若不搜宫,怎知有沒有皇上要寻之物。”

“荒唐。”云屏夫人一改昔日温和之­色­,头上的珠玉亦随着这一声窸窣地响开,“传言皆不过是空­茓­來风罢了,昭修容端庄持重,断不会藏有禁物。”

此语一出,大殿上顿时死一般的沉寂。昭修容缓缓转过头,眼中却带着震惊和敌视之意看向云屏夫人。她面上如笼­阴­云,竟比天­色­还要暗上几分。却是玉衍一脸平和,佯作不解道:“夫人在说什么禁物不禁物的,臣妾闻所未闻。”

云屏夫人微微一怔,殿上皇后已然开口道:“前几日宁淑媛抱着大皇子去了一趟华薇宫,回來便出了红疹,太医疑是修容宫中有皇子过敏之物。”她修长的凤眼鹰一般锐利地扫过云屏夫人的脸庞,语气骤然加重了几分,“你是从谁那里听说过华薇宫有禁物。的”

女子的心猛然一沉,这才知中了玉衍的将计就计。

第拾壹章 计中生计 6 月靥

(女子的心猛然一沉,这才知中了玉衍的将计就计。她本想令玉衍当众揭发此事,一则能够得罪心机颇深的昭修容,二则也能借机杀一杀她二人的威风。却不想在宫门口听了宁淑媛的误导,到头来荒唐地介入此事的却是自己。她一时发慌,忙跪下道:“臣妾是听了奴婢们嚼舌,误解了今日之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然而尽管如此,她仍能感到昭修容杀人般的目光反复游走在自己身上。只听天子轻咳两声,略有不满道:“朕许 ...

第拾贰章 化敌为友 1 月靥

(在这场算计之争中,贤妃不仅得罪了昭修容,甚至还失掉了六宫大权与一品夫人的称号。然而她虽败得惨重,却不可说不是咎由自取。

众人散后,贤妃依然跪在大殿之上,整个人显得异常沉静。她身边锦衣的靓丽女子也只是握着那被揉碎了的桃花笺,展开再攒进掌心,久久不语。

苏鄂扶着跪得有些麻木了的玉衍缓缓起身,女子青红双­色­的平花鹤羽缎裙因太过素雅而衬得她颇有几分面­色­黯然。曾几何时, ...

第拾叁章 化敌为友 2 月靥

(苏鄂一时哑然,一向聪慧的她今日却忽然有些看不透面前之人了。然而她亦明白,玉衍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她从来都不是蠢笨之人,也从不会被人任何无用的情感阻拦住前进的步伐。北宫卿,亦绝非昔日的青鸾,她足够强大,足够保护自己了。

屋内的红烛忽然闪了一闪,苏鄂忙用手去护着灯芯,却听玉衍道:“你叫人再在外面悬上两盏灯笼吧,夜这么深,我心里总是阵阵发慌。”

苏鄂依言退下后,玉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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