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子娘希望这不是真的，本能地希望蒋遥是随口说说罢了。

“是啊，没人跟你说呀！”

英子娘不正面回答，反而说道：“你身居高位哪有闲心告诉我呀！”

蒋遥知道今日难辞其咎，也不接英子娘的话茬，继续说：“秀青是一个好孩子，就是太固执，不识时务呀。”

“也是……太年轻，不懂事。宁可正值遭怨恨，不可­奸­诈遭报应啊。你说是不是？”

“咹，不说了，就这吧，嫂子多保重，有事你不方便说，让德贵来找我吧。”说着，他叫过德贵叮咛说，“德贵，你听清了没？”

蒋遥见德贵迟迟叫不来秀青便告辞说。他明白继续再这么论下去，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

德贵出了英子家的大门，一边找秀青一边寻思。蒋司令扶持自己当造反派头子时，曾经就暗示：不能放过老倔头，想方设法得到杨财东家的宝珠。可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秀青。他怀疑司令一定还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没告诉自己。想到这里，德贵不由脊背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找了半天，德贵也没找见秀青，他只好急匆匆赶了回来。听了蒋遥的指示，他装出一副崇敬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一定，一定，请司令放心。”

蒋遥一行“呼啦”一下从英子娘家出来，回了自己家。一行人一到，便把他窄小的院落，挤了个水泄不通。

英子娘瞅也没瞅一眼，返身关了门。她边往里屋走，边在自己身上不停地狠命拍打着，好像身上有拍打不完的灰尘。一边打，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晦气，晦气，今咋这么晦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