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傻啊,这怎么可能呢,那会是另一个天地。ww***”秀青像回到从前一样,“那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蒋维应该感谢你,是你委曲求全救了他。”
“那我问你,若那件事放在你,你会像我一样吗?”
此时,饺子已吃了一半。
“我当然不会。”秀青异常坚决地回答,但她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忙改口道,“我也不知道。”
张艳一脸的懊悔,瞪大了杏眼问秀青:“这么说我很傻,很不要脸,很……是吗?”张艳夹在筷子上的饺子,举在半空中。
秀青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当时,你也处于两难境地。”
“是的。当时,慑于他父亲的威压,我不委曲求全,刚刚拥有的工作,一夜间就可能丢掉,来之不易的大好前程就可能毁于一旦,你知道吗?秀青姐。”张艳把饺子放入口中,狠狠地咀嚼着,显得很激动。“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父亲给你父母所在单位的领导施压,给你所在的电影制片厂施压,让他们给你做工作。ww你当时多么不易,真是腹背夹击啊。”
“这下不是挺好嘛!”秀青想压压张艳的火,安慰道。
“好个屁。”张艳咬牙切齿地怨道,“谁知不久老家伙就变卦了,说啥也不让我和他儿子好,更不让我们结婚。秀青姐,你说气人不气人?把你打成右派,打得远远的;对我,先是竭力骗婚,后又竭力阻拦。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想给他的傻儿子找一个咋样的仙女!”
“真让你受难了。放在我可能都挺不过来。”
“我是不易!”张艳长叹一声,转过话题道,“你就容易吗?从小县城好不容易通过自己单枪匹马的打拼,进入市医院,年轻轻的担任了妇产科副主任,可你不害怕,不屈服。”
“还有一个原因,你或许还不知道,就在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除了主管的白副院长和你这个当事人,唯有我一个介入,知道详。这也正是自古人们最担心的,也是最可怕的:往往是你知道得越多,越对你不利,最可能被打击,甚至被人灭口。”两个人说个不停,饺子倒没吃多少,一个个都凉了。
张艳打断秀青的话:“这么说,你之所以被打成右派,就因为你太知?”
秀青肯定地点点头说:“是的,绝对是这样。”
“全家在一起吃饭时,我从他父亲的话语中,不止一次地听出他很反对我和他儿子结婚。他还说,对不起你,也愧对了你。在你身上,真是人财两空,鸡飞蛋打,得不偿失。有机会,他一定会让你返城的。可是现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