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人家又不是不叫,看把你恨的。”大狗娘委屈地说,“黑凤女能日天!还不是人家德贵促哄她哩。我恓惶的没人促哄嘛!”
秃子最不爱让大狗娘提这事。那年德贵正得势,他提出让已是自己女人的黑凤女当妇女队长时,秃子不是没想过大狗娘,可大狗娘妓汝的污点总让自己张不开口,下不了决心。面对德贵的步步紧逼,他只好让步。这件事让他这个队长很没面子,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这是与德贵斗争过程中的一次重大失败而不愿让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提及。它就像一块不能让人揭开的伤疤,不是一件赢人的事。于是,他心不在焉地抱怨说:“好了,你又来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天不早了,我该走了,免得让人碰见了,说闲话。”
“咳,看把你吓的,又不是纸里包火,干这么多年了,能包住吗?你也真傻,只要大狗爹他——你可别把他逗凶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谅他也不敢。就是他不愿意,只要你不赶我走,就没麻达。”
“你知道就成。老实给你说:自从我跟你睡在一搭里,我几年都没让他沾身了。”大狗娘有点恋恋不舍。
大狗爹虽傻,可对他们的话,还是有所嫉恨的。他不想听下去,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男人前脚已抬起,准备跨出屋门槛。他一听回过头,小声对半躺着的大狗娘说:“就是要叫你心里老惦记着我,不能有别的男人。”
大狗娘瞪了男人一眼,生气地说:“你……”
这时,秀青再也等不下去了。她想走,可自己急着用钱,一时又不好离开。于是,她陷入进退两难之中。正在这时,她急中生智,破开嗓子,在院子里大声喊道:“大狗爹,你看见队长没?见着他,就说我找他。我先走啦。”
说完,她逃也似的出了大狗家门。
走出老远,她的心还在咚咚地跳呢,她后悔来这儿找秃子。
秀青再见到队长是在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