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命想了想,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曾经做了一个梦,一个老人托梦让我把它捐给国家。ww***”
“这也算理由呀!都啥时候了,你还信这个?”秀青挖苦天命道。
“那你说说吧。”
“我么。”秀青显得很郑重,“如今国家政策好了,我也自由了,没有啥比它更有价值了。我们要它还有啥用,省得它再给我们惹事。你说是不是呀?”
“这难道不是天意嘛!哈哈!”
“哈哈,捐了!”
“哈哈,捐了!”
接着,就如何把宝珠捐给国家,两人盘腿坐在炕上,商量了半晚上。
春天的夜凉爽中有些许温馨和舒适。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躺在被窝里,尽可能地舒展开蜷缩的臂膀,伸展向已越过寒冬、变得温热的地方,贪欲地享受春天赐予的温馨。ww
一觉醒来,天命侧身深地端详着身边美丽的女人,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他不敢说这是最后一次这么近的与她相伴,却敏感地感觉到这样的机会似乎会越来越少。倏然,他有了一种奇怪而糊涂的冲动,他想“强奸”她。到这会儿,他才明白德贵为啥那么强烈的要拥有这样的女人。除美丽的诱惑外,还有留给男人死而无憾的满足和一旦错失、永无邂逅的遗恨。
天命感到幸运的是,在没有认识到这一天机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幸福时,自己已不费吹灰之力将她俘获。其间,自己竟一点不珍惜。眼下,这个美丽女人就要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滑走,他岂能无动于衷?忽然,他佩服起德贵的眼力、聪明和胆识了。这或许是德贵的超人之处。即使自己有一千个、一万个长项和优势,在这一点上与德贵相比还是逊色了。
天命自信地认为自己依然是胜利者,而德贵不是。他依然不觉得遗憾惋惜,只是要倍加珍惜——对别人可望而不可即,对自己是唾手可得的良缘。
在揭开被角,不再遗恨时,秀青睡意蒙眬地问天命:“这么早你就醒了?”
天命被秀青的忽然问吓了一跳,不知道秀青是否知道自己刚才的“歹意”,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我,睡不着。等你走了,我去找战友。听说他们厂办得很红火的,我一个大男人家总不能不如一个女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