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选泪如雨下……我的都玛……
第二对自己的老大很是同情。
金戈带着第二去军营看望童都蔚,他已经穿着甲胄领兵操练了。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金戈整日东晃西晃。
伤好得关不多的时候,京都来信了。
接信一看,金戈颇感意外。
信是胥皇后写的,也就是曾经的胥妃。
自陈同谋反,胥家军力挽狂澜,胥妃的冤案才得以昭雪。
后来胥妃被救回,雷雷身份揭晓,激动得朝上大臣齐呼:苍天有眼。
又因后宫一日不能无主,雷雷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
是以,胥妃便成了胥皇后,雷雷小小年纪就坐上了皇太子之位。
胥皇后在信中盛情邀请金戈回京都,说雷雷挺想她,还特地让她与童都蔚一道回京。
金戈手握书信有些走神,不知胥皇后是让她扑鸿门宴,还是拉她站队。
毕竟,她们联手要了掌钰的命。
恰在此时,童都蔚来找她,商议回京一事,并且预计后天启程。
金戈回到京都已是半月之后。
因有童玉同行,金戈心情又有些喜忧难分。喜的是多一个保镖,忧的是,皇后意欲为何。
吩咐第二驾着马车低调进城,不一会儿金戈便立在金府院中,环顾四周,轻轻吁了一口郁气。
“哐当”一声,管家徐伯看清院中那道身影,手里的茶盘掉落在地。下人们全都围出来,看到院中的人时惊得大呼。
金玄穿着短打,提着大刀从后苑奔来,见了女儿,依然老泪纵横。
亲情演义细下不表,只说金戈回到京都第二日就被胥皇后招进宫中。
金戈与哥哥一同进宫,哥哥被宣去皇上的御书房,而她则由宫女带着前往皇后宫中。
路过后苑, ...
(金戈忆起从前,不由得放慢了步子。
这里景色依旧,花比人艳。人,却不似当年。
慢步绕过花苑,临近荷花池时,却见池中央的凉亭上坐着几位娘娘在闲聊。
其中一人显得犹为注目,不是因为她侃侃而谈,而是因为她怀抱琵琶坐在一侧,时不时拔动几个音符,在这一派和谐的谈论中显得非常刺耳。
另几位娘娘位份略低,虽然对这种无曲无调的声音很是厌恶,却也不好表现在脸上。
实在是烦了,只得悄悄的怯怯的撇上一眼,再聊时,话语便放底了许多。
独行特立的那位娘娘不是没有听,而是听得很是仔细。
若是哪位娘娘一个字说得不对,或者不合她心意,她定要拔上一根弦,弦音干巴刺耳,扰得心烦。
这种无声的冷硬的斥责令其余娘娘侧目,渐渐的,大家的谈笑也冷了下去,兴致全无。却又不好离去,毕竟她们位份较低,没有说话的权力。
顾嫔,哦,现在也应该是顾妃了,觉得这些新晋升的蚤媚子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狐狸精,不但不尊重她,甚至还背后说她的坏话。
最让她气不过的是,她们不但天天变着法儿往皇上跟前凑,甚至还帮着皇后排挤她。
哼,只不过是被皇后提拔了上来侍候皇上,就以为得了脸。
想她顾妃,皇上对她荣宠不断,现如今也是一样,与她一同进宫的姐妹们不敢对她不敬。
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哼,若不是胥皇后那个贱人在身后给她们撑腰,她们哪敢如此嚣张。
望着这群环肥燕瘦的佳人,顾妃硬是气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贵大气,便自个儿抱了琵琶用变态的方式参与闲聊。
一来,她可以给她们一些颜色,压住胥皇后一头。二来,警告她们一下,她的位份和荣宠是无以论比的。
胥皇后算什么,皇上根本就不宠爱她。若不是因为那个野种,她哪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铮——”
顾妃咬牙切齿,脸色狰狞,拔断了一根弦。
她也是有孩子的,她的那个才是皇太子,她才是皇后。
金戈,我要你全家拿命来偿还!
顾妃指尖拔在弦上,一根又一根,连着断了好几根,指尖被勒破了都还不自知。
贵人们见状,吓得惊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谁都知道顾妃的脾气暴躁,动不动对宫中的人又打又骂。她宫里的下人,哪个身上不是带着点伤的。
今儿这下马威算是做足了,贵人们对她是又恨又怕,不敢怒更不敢言。
金戈看了半晌,默默的转身离去。
对于顾妃,她并不怜悯。只是那个孩子,让她总觉得亏欠。
当然,她不会因为这个亏欠而对顾妃忍让。
今日的顾妃专横张扬,在后宫之中是大忌。其实她本人并非不知,而是持宠而骄罢了。
至于皇上为何还这样对她,金戈认为并非好事。
“哟,听闻后苑有姐妹们闲聊,为何不带上我呢?”
一声畅快的欢笑,生生扼制住金戈的脚步。
金戈选了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再次将目光投向凉亭。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