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是等邑泽叛乱成功,从内往外,打开吴国的大门?!
卫英成见将军没有说话,满脸的遥思,又虚指了一圈两边峻山。ww
“两边山上也可以派弓驽手,投石机等。”
金戈神思有些飘缈,卫英成的话回荡在她耳边,久久抹不去。
急急奔来的她,当真以为凉州边城会失守。谁知卫英成的话却让她另有他想,至于边城之事……
“卫都蔚,你常年戍守凉州,战事方面想必不必过虑。”
之后又将她在邑泽所了解之事向卫英成详细说了一遍,顺便将苏子璃以及祼燕的身份略略提了提。
与卫英成略作商量以后,她转身到了内墙,靠着墙根蹲下去,闭目养神。
当夜,卫英成安排战事。第二日沼和先遣军攻城,战鼓响了一上午,金戈就蹙眉胡思乱想了一上午。
下午成鱼来报,苏子璃已经被活捉,却死活不说祼燕的去向。
金戈心下意外,总觉得丹沐的做法很诡异,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她有些茫然,连卫英成来商议战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第三日,沼和余下的两千先遣军迎来了丹沐的三万大军。
一时间,城外人声鼎沸,炊烟袅袅。
昨日被卫英成打得鬼哭狼嚎的余军欢呼不已,同后来的兵众相互拥抱,义愤填膺悲愤不已的向对方诉说同伴的惨死。
惹得不少兵众立在帐前,对凉州城怒目而视,大有立即就要报仇血恨之势。
可是,事与愿违。三万多沼和兵自第三日安营扎寨后,竟再也没有发起进攻。
金戈守在凉州城寸步不离,不停的派成鱼在邑泽周边各州府打探消息。
六日后,合衣而眠的金戈靠在城角裹着绒毯睡得死沉。
突然,一匹劲马从邑泽方向风驰而来。马儿颈鬃飞扬,四蹄扬沙,溅起泥石无数。
马上之人扬鞭催马,马儿ρi股上顿时浸出一条血痕。马儿悲嘶,奔跃之间便到了十多丈之外。
一人一马,清厉的鞭声,劲马的嘶鸣,瞬间惊起无数还在睡梦中的将士。
金戈从墙根倏然直起身,立时三刻跃起扑到墙跺边。
“我是来见金将军的,有急报。”
说话间,劲马已经驰近城墙,马上之人扬手,一物直直飞向墙跺之上的金戈。
壁月飞身接住,摊开一看,竟是她交给成鱼的影卫令牌。
“放行。”
金戈一扬手,守在内城墙的将士让开一条道。
来人不待马停,立即跃了下去,直奔城楼而来。ww
甫一见金戈,便迫不急待道:“金将军,洛域三万大军逼近五阴。”
“什么……”
“两日前由单将军挂帅,率三万大军囤兵五阴,意在攻我大吴。”
两军压境,洛域竟然也要Сhā??要Сhā上一手。
金戈转念一想,飞一般跃向外城墙。俯身一看,一直不曾有动静的沼和大军竟是蠢蠢欲动。
只消一转眼,便见沼和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两边。一辆车身包满铁皮,厚重而高大的战车缓缓驶入最前首。
远远见得车上丹沐一袭金紫在万千大军中犹为显眼,寒风吹过,长发飞扬,裙袍牵扯翻飞。
虽看不清他的面貌,却能感觉此刻的他意气风发,壮志雄心,面向凉州边城时,脸上定是胜利之姿。
他的身旁矗立着另一道身影,一身素袍,修长挺拔,怀抱乐器,远远瞧去,依然是不染纤尘。
金戈呼吸一结,双手不自觉扣紧青墙,蓦然转身,几乎咬牙切齿。
“除了洛域三万大军,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
来人回得很快,道邑泽周边各州府流言恐吓,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可有叛乱异像?”
“没有。”
那便好,两军突然合攻吴国,百姓惶恐不可避免。
只要没有叛乱发生,至少可以稳住几日。
“回去告诉成鱼,南方各地不得出现任何叛乱。另回禀驻守五阴边关的赵将军,稳住洛域三万大军,我即刻书信一封给洛域单将军。”
丹沐三万大军压境,一直无动静,意在等待洛域出兵。
洛域现下朝政不稳,如若不是因为仲音,定是极不愿如此。
在看到仲音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没来由的害怕、恐惧。
她不知道,在千军万马中,如何救得了他,又如何保得了他。
她亦知道,丹沐劫仲音之用意。
丹沐心机极深,城府怕是无人能敌。
先派细作在凉州、泔州同时引发暴乱,伏洛金戈各至一处。
伤伏洛,意在让她出现在凉州。他手里有仲音,只要稍加利用,两军压境亦不在话下。
而她与仲一言皆会有所顾忌,是以,凉州大营必破无疑。
丹沐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万大军只是小小试探。
他欲将三万大军安然无恙带入吴国,长驱直入,一举破国。
可惜,丹沐并不知道,她与仲一言之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仲一言让单将军挂帅出征,想必也是另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