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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的三人时光(2)

第二天天还没亮,徐紫鸢就醒了。酯駡簟浪

窗外天边已经泛白,她撑起身子想看看时间,顾易安察觉到动静按住她,“怎么了?”

“没事。”她被按到在床上,手撞到了床头柜,疼得一缩。

顾易安听见声音坐起来,凑过去看了看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疼不疼?”

“你撞撞看。”

顾易安“扑哧”一笑,转头看了眼谁在一边的莫迁,凑过去抱住徐紫鸢躺回去。“再睡会,还早。”

徐紫鸢任由他抱着,暖洋洋的温度让她也有些不愿意起来。

阳光照­射­进这个城市的时候,一家三口刚吃过早饭,手牵手的往远处的山坡走去。

刚走到山底下,就开始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

那微凉的雪花落在鼻尖,莫迁拿手去接,哧溜一下就从顾易安的身上滑了下来自己跑去撒欢了。

不知不觉中,目光已经被牵引住了。

顾易安握着她的手,缓缓跟在莫迁的身边走着。

“我们下次再来吧,明天出国。你想去哪里?”

他为垂着头,身形清俊,眼神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走到河边,他们停了下来,湖面上泛着点点的涟漪,空气里都是清新的雪微凉的味道。

徐紫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勾着­唇­角缓缓笑了起来,“我们去米兰吧。”

顾易安挑眉,有些不解。

徐紫鸢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上次在美国出差,我答应了路伊森去看他的主题T台的,可惜后来是让小赵去的。我遗憾,他也遗憾。我想去写一份专题采访,去看一看他说压轴的那件礼服是什么好不好?”

顾易安想起那次他飞去美国之后两个人的不欢而散,握紧了她的手,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我父亲是特种兵,现在的军衔是上将,一直不说除了没有合适的时间地点之后还因为保密协议。从小到大,有什么话我都不会往外说,因为父亲的身份很特殊,久而久之的,就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徐紫鸢听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解释,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易安绕到她身后把她圈进怀里,“徐紫鸢,你什么时候打算让我刑满释放?”

她出神的看着湖面,远处的山峰此刻有些朦胧。她抬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身前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微凉的手心感到一片暖意。

顾易安平时颇为耐心的一个人,在此刻竟然有些沉不住气。揽住她转了个身,俯身把她结结实实地吻住,连带着吻掉了她到了­唇­边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你从来没有被我叛过罪,何况,现在不是在一起。”

Z市刮起的大风,她不知晓,也不想卷入。

在丽江上飞机前,她接到了郑千城打来的电话。

并没有多余的事要说,只是叮嘱她出门在外要小心,李承——

下台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抬眼看着身旁的顾易安。

郑千城仿佛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补充了一句,“他携款潜逃了。”

徐紫鸢的第一反应就是沈欣桐怎么样了,挂了电话之后她就打给了沈欣桐。

沈欣桐似乎很诧异打电话来的是她,“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徐紫鸢冷笑了一声,有些嘲讽地补充了一句,“除了我还有谁会想得到你也下台的消息。”

沈欣桐难得没有反斥,深呼出了一口气,“得了,徐紫鸢,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虚伪地要命。用不着关系,还没死,好好的呢。”说罢,她又说道:“帮我谢谢你家男人啊,护着我呢。”

徐紫鸢翘了翘­唇­角笑,“那是啊,与人合作能不把事情办法,像你一样不讲诚信么?”

沈欣桐沉吟了会,“你知道什么了?”

“你们交易什么了?”她直截了当。

沈欣桐静默了会说道,“徐紫鸢,我们还是死对头。你家男人我看对眼了,你自己小心点,我不好对付。”

“荣幸。”说完,她本来还想趁胜追击狠狠地欺负一下此刻已经失势的女人,看见顾易安走过来­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顾易安站在她身前看了她一会,揽着她往前走,“不要和沈欣桐走得太近,她死不了,身后还有人撑着呢,有的是能耐。她现在也就是放手一搏的时候,小心她做出什么来。”

机场的光微微有些沉,她抬眼就看见他眼底深深的墨­色­扑天盖地。

米兰的天气很­阴­郁,下着雨。

路伊森早就知道她要来,等在机场。

顾易安看见路伊森的时候脸­色­不好看,“你心心念念挂着的就是这个男人?”

“什么心心念念啊?”徐紫鸢剜了他一眼。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明天的主题T台SHOW,路伊森是全球巡演展示,已经去了11个国家,现在是第12个也是最后一站。

那11件压轴的礼服她都见过路伊森亲自传真过来,的确是大神手笔。

顾易安看着她眉角都带着笑意,心间一柔。

她难得有感兴趣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莫迁和路伊森很投缘,一路上都用英语说着话,莫迁从小在美国长大,说得一嘴流利的美式英语,但因为学得少还有些磕磕巴巴的。但路伊森明显对他很多兴趣,下车的时候转过头来询问,“我能为小莫迁打造一件衣服吗?”

徐紫鸢愣了一下,点点头,“荣幸至极。”

顾易安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微微养神,闻言,说道:“不介意路伊森先生你带走小莫迁培养感情。”

莫迁本来就有这个意思,顺着就说道:“叔叔,我能去你的T台后台看看吗?”

徐紫鸢还来不及阻止,路伊森就点了点头,“没问题。”

米兰是个时尚的大都市。

快到酒店时,徐紫鸢拉着顾易安下了车,撑着把伞漫步在街头。

雨丝微凉,她偶尔会伸出手去,等玩够了就把手递到顾易安的面前,他皱皱眉就很自觉的拿纸巾擦­干­然后换只手撑伞,把她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徐紫鸢抬头对着他笑,俨然没有了平常­精­明­干­练的样子。

晚饭是在一家哥特式风格浓重的西餐厅解决的。

等回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

室内的暖气充足,徐紫鸢一把甩掉了鞋子就扑上了床,缠着被子狠狠地滚了几圈这才满足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就想睡。

顾易安坐在床沿,捏着她的脸看了看,拍了拍她的脸颊,“先洗澡,脏死了。”

徐紫鸢嘟囔了一声,索­性­借着他的力气被拉起来一把搂住他反扑在床上,“那你也别洗了,一起脏。”

顾易安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会。

陪着她躺了一会,就听见她的呼吸绵长安稳,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盖上了被子,正想去浴室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徐紫鸢往阳台上走去。

“顾少,事情已经办妥了。”

顾易安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面无表情地说道:“嗯,李承人呢?”

“他倒是去找过老爷子,试探这件事是不是顾少您­干­的。但是老爷子摆明了不管这事见都不见,就打发了。”

他早就料到父亲的反应了,点点头。“他现在呢?”

“有人接应,跑了。但是还在境内。”

“有人接应?”顾易安咀嚼着这句话,半晌,眼一眯,“你打个电话告诉沈欣桐,差不多就不要Сhā手了,李承不可能再卷土重来。”何况他动的人是莫迁和徐紫鸢,这两个人恰好是他最珍惜的人而已。

那头迟疑了一下,道:“顾少,老爷子是知道你做这事的。从头到尾都理得清清楚楚,您还是打个电话交代一下比较好。”

顾易安沉吟了一下,“知道了,徐政那里你盯着点,让他腾不出空子来。”

“是的,顾少。”

挂断电话,他眼神微沉看着万家灯火,一回身就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动静。

徐紫鸢睡得不安稳,微微皱着眉。

他坐在一边看了一会,见她睡熟了,进去洗了澡,又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身子才放她睡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估算了下时差,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给老爷子。

毕竟早交代的话就是坦白从宽,等老爷子问起了那就是抗拒从严了。

老爷子毫不意外他的电话,淡淡地道:“在哪里呢现在。”

“米兰。”

老子皱了皱眉,问道:“你跑那去­干­什么?”

顾易安微微皱眉,“报告,陪自家的女人来的。”

老爷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直面回答的那么理所当然,“徐紫鸢?”

“嗯。”

“嗯。”老爷子应了一声,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欢喜。

父子间沉默了一会,顾易安先打破了这难耐的寂静,“李承这事”

“我知道了。”那头轻叹了口气,“差不多了就把人带回来吧,你妈不喜欢也要带回来见家长的,但是那孩子是谁的你真的不介意?”

出乎意料的妥协让顾易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我我知道了。”

“嗯。”顾老爷子也没多问,­干­脆挂断了电话。

Z市。

书房。

挂断电话之后,一旁的勤务兵上前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

老爷子叹了口气,抿了口茶缓缓坐了下来。“这孩子因为四年前那事跟我不亲了四年啊。”

勤务兵是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当下皱了皱眉说道:“少爷的­性­子还是好的,只是没想通怪自己罢了,哪能真的记仇呢。”

“哼。”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就有这个胆子,你不是不知道,这四年也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一次,平常也就电话联络摆明了是不愿意来这个家了。他妈妈这四年给他介绍了多少姑娘,一个都不见,理由还理直气壮。”

说到这,勤务兵不由好奇,又不敢问,那小眼神瞅着就难受。

老爷子见状,说道:“他拒绝的理由就是等那个徐丫头回来,在他妈那里都不知道搪塞过去。本来四年了,成见不是一天两天慢慢熬就过去了?非要跟他妈对着­干­,呣子两个能不越来越疏离么?”

勤务兵闻言点头称是,“只要有人妥协了不就好办了么?”

老爷子的眉一挑,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他对那丫头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等了四年,人家回来带了孩子他都无所谓。有时候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来看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我在部队什么事处理不好,什么兵教不出来,偏偏拿这个臭小子没辙。”

勤务兵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哪里是没辙啊,明明是舍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甜蜜章~

半夏姑凉马上要断网了撒~本来想偷懒的,就赶紧地能更就更了。

还有那个Say,诺,嗯,谢谢你的地雷,手榴弹和那啥火箭炮~

回到Z市

路伊森的主题T台,在米兰是最后一站。酯駡簟浪

路伊森在前台留了一个贵宾座,视野开阔。

顾易安皱皱眉,有些吃味,“是有多好的交情才能把这个黄金宝座留给你啊?”

徐紫鸢点点头,媚眼如丝,“是的啊,嫉妒啊?”

“还好。”顾易安慵懒地往后一靠,眼神微咪,盯着T台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莫迁也会参加这次T台走秀,所以连带着徐紫鸢和顾易安都被禁足了,只能在前台等着小家伙说的所谓惊喜。

灯光筹影,她坐在T台的前面,看着高挑的模特一个个地走出来。

这次的主题是——海蔷薇。

模特的身上一袭蓝­色­的蔷薇花礼服出场,身后一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徐紫鸢的­唇­边也带着笑,侧头看向一边,只看见顾易安拿着酒杯轻啜着红酒,眼底是一片灯光折­射­出来的魅蓝­色­。

他的五官深邃,­唇­边泛着淡淡笑容时,总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见徐紫鸢看他,顾易安转过头来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嗯?”

他压低了声音,那明显调侃的声音都没有让她有些微的不好意思。只是偏过头去,微凉的­唇­角擦着他的脸颊过去。

等他一愣,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正襟危坐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只有他手心里紧握的手让他明白刚才的确是徐紫鸢主动的挑逗他了。

他正想回敬一下,就听见身旁传来低低的抽气声,顺着徐紫鸢的目光看去。只看见莫迁一袭深黑­色­的小礼服,显得绅士又俏皮。正被知名的一位模特签在手里。

那一袭深蓝­色­妖娆的礼服在他的身边绽开,像一朵绽开的海蓝­色­蔷薇,深邃地美丽。

四周燃起了雾气,白蒙蒙的一片。

模特走到了T台的前方,对着在座的徐紫鸢和顾易安微微一笑,小心地让莫迁走下来台来,自己转身离开。那裙摆带起的炫动,似乎有一阵清凉的风袭来。

顾易安走上前牵住莫迁抱起,然后揽着他小小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徐紫鸢屈起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莫迁撅了撅嘴,“是啊,很酷吧,有没有?”

徐紫鸢轻轻一笑,一抬眼就看见顾易安神­色­温柔地捏着他的手指把玩,心里“咯噔”一声。

但很快,她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转过头去。

顾易安自然是不会错过她的表情,神­色­不变,低声和莫迁说着话。

其实真正的惊喜并不是莫迁罢了,而是路伊森大方赠送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海蓝蔷薇。也就是牵着莫迁出来的那个模特身上穿着的那件压轴的礼服。

聚光灯打在身上的时候,她站起身,­唇­角牵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微微致意。

身旁的顾易安仍坐在座位上,路伊森提到他的时候,他终于舍得离开座位,站起身来。朝身旁的女人递出手去。

那一瞬间的闪光灯刺得她的眼生疼,她看见顾易安­唇­边泛着淡淡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没有棱角没有心计,再单纯不过的温柔的笑容。

她心一动,抬手牵住他的手,那指尖的温热,让她有一瞬间觉得,此生仅是如此那也不错。

莫迁朝台上的路伊森眨了眨眼,咧着嘴笑得比谁都开心。

即使隔天离开了米兰去法国,徐紫鸢还是阻止不了这条爆炸­性­新闻传播的速度。

莫迁作为那晚不在意料之中的安排出场,已然引起了一场轰动。而路伊森在接受采访时,也一副理所当然地说:“这是他们的孩子,很可爱。”

徐紫鸢下了飞机,看见隔天的法国报纸的娱乐版面上赫然印着巨大的一副她被顾易安揽着,顾易安手里抱着莫迁离场时的照片。

她的­唇­角隐隐抽搐,直接把报纸扔给顾易安,“麻烦顾少你翻译一下。”

顾易安瞥了一眼那报纸的内容,­唇­边勾起轻轻浅浅的笑容来,好心情地把报纸递回去,揉了揉莫迁仰着的脑袋,“抱歉,我不会。”

不会才有鬼!

法国之行,停留地久了些,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

等坐上了飞机,徐紫鸢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这么一个浪漫的城市,的确是舍不得走啊。

顾易安只觉得好笑,“下次还能来啊,你那是什么表情?”

“沮丧。”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走吧。”说话间,顾易安站起身,解开安全带就拉着她要走。

徐紫鸢愣了一下,一把拖住他,“去哪?”

“趁飞机还没起飞,我们回去啊。”

“我只是说说而已,下次还能来。”虽然明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的把戏,但她还是很配合地演了下去。

顾易安有些无奈的样子,坐了回来,“真可惜。”

“”现在说想扁人的话不要当她是在开玩笑。

莫迁已经熟睡,扣着一顶小帽子侧着头睡着。

徐紫鸢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转头就看见顾易安招手叫来了空姐要了毛毯来。

“给莫迁盖上。”他看了眼隔着一个座位的莫迁把毛毯递了过去。

他们去了日本泡温泉,去了意大利,站在街头手牵手看着人来人往。最后的一站回来了中国,去了Z市附近的景点。

接到郑千城的电话之后,这才懒懒散散地回去了Z市,而这一个假期已然过了一个月多。

不知道是不是旅程太累,走走停停一直没有休息好,她最近显然老是犯困。

《天王巨星》的是打算在年后首映,档期很紧,但是也赶得及。

所有剧组人员都马不停蹄地赶着进度,等徐紫鸢回来Z市的时候,电视剧已经到了尾声。

她一身白­色­贵气的皮裘,下/身是黑­色­紧身的皮裤,脚下蹬着一双长靴,要多­骚­包又多­骚­包。国内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她和顾易安拖家带口的出国去了,疑似度蜜月。但本人一直没有回应索­性­也就慢慢地被遗忘了。

此刻,她容光焕发的重新回来Z市,一点也不避忌锋芒地从路虎越野车上走下来,显然是来喧宾夺主踢馆子的了。

她出门都买了礼物,打算送给剧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人还带不过来,顾易安直接指使了他的男秘书过来,也不管别人会怎么看。

所以,此刻一群人诡异的目光让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徐紫鸢还勉强能维持神­色­不变。

沈欣桐在最后一集,是要多惨有多惨。光环不再,声名狼藉,被女主角狠狠地一角踩下了深渊,永世翻不了身。

这也算是本剧的一个高/潮,自古邪不胜正,虽然俗套,但总免不了这是随大流。

沈欣桐站在远处遥遥地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神,连台词都忘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助理走过来,递了杯温水过去,“天气冷,你自己注意着点。”

她接过,走了几步,回过头,“谢谢。”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如日中天的沈欣桐了,她的后台她的支柱已经在她的一手策划下倒了。自此没有谁能庇佑她,如果想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她必须要另攀高枝。

她回头看了眼徐紫鸢,冷冷一笑。

助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怕她多了别的心思,“人家倒真的是命格好,找的男人权大势大,羡慕不来的。”

沈欣桐听在耳里,却不以为意,“我倒没见的她有多大能耐,一天到晚计较着什么不着调的东西闹脾气,她真以为自己是天之娇女了?”

助理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低低地提醒道:“行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么风光呢,你现在说错一句话都有人揪着你的小辫子弄死你。”

沈欣桐抿了口水,不作声,眼底却闪过一抹视死如归。

==视死如归的分割线=

徐紫鸢回到家,就看见顾易安捧着一本书躺在阳台的贵妃椅上静静地翻阅着,听见声音支起身子,走了过来。

“回来了,声音小点。莫迁还在睡。”

闻言,她轻手轻脚地去了莫迁的卧室。

莫迁正卷着被子缩成一团,脸上红扑扑的。

徐紫鸢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给他掖了掖被子就走了出来。

“还在睡?”

顾易安走进厨房端来牛­奶­递给她,“你刚走他就醒了,叫了小米粥喂饱了自己又去睡了。”

“吃饱了就睡对身体不好。”她敛了眉,喝尽了牛­奶­把杯子顺手放在了桌上。这几天她也累得厉害,浑身都酸得不想动。

“很累?”他­唇­边噙着笑,拥着她坐在沙发上,手指移上去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肩膀。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累得手都不想抬一下。”徐紫鸢往后靠了靠,靠在他的身上微微闭了眼。

“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睡不好而已。”她单手遮着眼,微凉的手指覆在眼皮上,就想睡觉。

顾易安蹙了蹙眉,俯身把­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不是发烧感冒啊。若要是说怀孕他眼神微转,当初结婚前她似乎也是这样。但明明没有遗漏地做了措施应该不可能。

见她转眼就睡着,他抱起她往卧室走。

徐紫鸢刚沾上枕头就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顾易安见状,眉间皱得更紧,有些不放心,“什么时候我带你去趟医院吧,我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呐,乃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缘分天注定

《天王巨星》紧锣密鼓地赶着杀青,一切宣传造势也早早地开始行动起来。酯駡簟浪

今晚的娱乐专访,除了赶进度的沈欣桐和男主角之外,程安安,徐紫鸢,男二号和郑千城都会出席“秘密演播室”,分享这部从开拍到现在一直广受关注的偶像剧。

程安安打扮地光鲜照人,她的确是有潜力,签了郑千城的公司之后剧目还没上播就已经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关注下。

徐紫鸢知道这是她身后有人帮着,她身后那个人顾易安没提过她也问过。想来也是高­干­背景权大势大,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程安安的突然蹿红一直被外界认为是徐紫鸢的力捧,徐紫鸢不反驳,偶尔说几句混淆视听的话提高此新闻的价值。如果不出所料,程安安在《天王巨星》播出之后就能迅速蹿红,她本就看好这个姑娘,没必要去泼人家脏水。

程安安自然知道这个圈子里谁对她好,现在也真心对徐紫鸢,偶尔空闲了就脚上徐紫鸢出去吃顿饭或者去逛街,有时候也有心地给莫迁带礼物。

顾易安那时候注意过程安安,见她人品都没问题,这才放心徐紫鸢和她一起出门。

今晚的采访,早就在行程表中。

顾易安晚上有个酒局,徐紫鸢就自己开了车来。

从节目开始录制开始,徐紫鸢就觉得小腹涨涨地痛,以为是月事来了。但这一想又惊出一生冷汗来。她的经期一直都很正常,从没有延迟那么久的情况出现。

郑千城就坐在她的右手边,见她脸­色­不怎么好,凑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趁着节目录制到一半休息的时候拉了程安安去厕所。

她脸­色­苍白也不是一时半会了,程安安陪着她去了厕所还不放心。

徐紫鸢见的确是经期来了时,松了口气,但又觉得不对劲,肚子绞着疼,像有什么东西在流走一样,她心慌的难受从厕所出来之后浑身都冒着冷汗。

厕所门口,郑千城一直等着,见徐紫鸢出来皱了皱眉,“去医院吧,妆都遮不住。”

徐紫鸢也心慌的厉害,点点头,“替我说声抱歉。”

“没事的,反正前半场要问的都问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程安安扶住她。

“我自己可以,你们都安心在这里吧。”徐紫鸢摇摇头,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顾易安接到程安安的电话时,正在酒局里,听见徐紫鸢去了附近的医院后皱了皱眉,起身告辞。

随即打了电话给那家医院的­妇­产科,好在医生正好有点沾亲带故的,他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医院病房的墙面白得有些刺眼。

徐紫鸢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等医生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林医生眨了眨眼睛,以为她是在担心,安抚道:“你是怀孕了,这些天不节制又累到了所以见红了。但胎儿还算稳定,你要注意着点,否则很容易滑胎的。到时候就危险了。”

徐紫鸢覆在小腹上的手越发的冷,她呆了半晌,才有些艰难地问道:“我怀孕了?”

“嗯,是的。第一胎难免都会有些紧张,你放松点,会没事的。”

徐紫鸢却有些接受不了,又怀了。难不成是那次顾易安喝多了那晚,没做措施么。

她捂着脸,欲哭无泪。

现在绝对不是这个孩子该来的时候啊,这种情况下来了,她要怎么办。

好不容易她和顾易安的关系缓和了些,这个孩子一出来,那么顾易安势必会强势地拉着她去登记。

但是顾易安身后的家庭,阻力那么大。她不敢想,他们再在一起后会发生什么。

而且,现在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接到顾易安的电话时,她一时心慌,连忙说道:“不用了,没什么事。”

顾易安原本还激动的心情顿时被泼了冷水从头浇熄,“没事了?

“嗯,没事。“她抚着小腹,鼻尖却微微的发酸。

顾易安沉默了一下,问道:“医生怎么说?”

“啊就是说太累了而已。”一旁替她检查的医生看了她一眼,低头不语。她刚刚才告诉顾易安他老婆怀了孩子啊,但人家这样说她都不敢想此刻的顾易安什么脸­色­。

“嗯,那好,你好好休息,等会自己回来可以吗?”

徐紫鸢点点头,把电话挂断。

刚到医院大门口的顾易安踩下刹车,点了根烟抽了会,眼神深深地抬眼看向灯火通明的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她的脑袋一阵地疼,她抬手按了按额角,坐起身。

林医生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按住她,“你不要动来动去的。”

徐紫鸢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脸­色­苍白很是难看,一声不吭地拔了针头起身就要离开。

林医生现在只觉得头疼,这个未来的嫂嫂的确是不好搞啊。“徐小姐,你忘了我说的么。你这段时间太­操­劳了,胎儿才一个多月很容易滑胎的。”

“谢谢,我会注意的,但是我现在先走了。”她面无表情地抚开她的手,见她皱着眉一脸的不认同,补充了句:“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好歹也是个小生命啊,你怎么那么不重视。胎儿不保你以为你能­性­命无忧么?”

徐紫鸢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眼神微微酸涩,“对不起。”

这种脆弱的声音彻底让林医生闭嘴,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帮她处理了一下冒血的针孔之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好好商量一下。不要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他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你的孩子那是你们的缘分。”

徐紫鸢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他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你的孩子那是你们的缘分。

是啊,缘分。

打开门,室内是一片漆黑。

徐紫鸢却反倒松了口气,站在门口发呆了半晌,换了鞋子关上门,缓缓滑坐在玄关背靠着鞋柜看着满室的黑暗。

那一股从知道腹中有个属于她和顾易安的孩子起就有的苦涩感往上涌堵在她的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只感觉这个身体都不是她的了一样,浑身都流动着喧嚣的血液,沸腾着,灼烧她的内脏,连血都不剩一滴。

“不要坐地上,你身体不好会着凉。”

等徐紫鸢抬头,就看着顾易安站在拐角处,一双墨­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依然亮得惊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怎么还在她家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腰,看样子是想把扛起来,但刚碰到她温热的身体时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医生怎么说,嗯?”他俯低身子,微烫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徐紫鸢却觉得他平淡无奇的嗓音里有着试探的味道,抿了抿­唇­角,摇摇头。

顾易安的眸­色­一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又问道:“那应该有说注意事项吧?”

“你在试探什么?”徐紫鸢抬起头,看着他,眼底那抹很久没有过的防备又拿了出来。

顾易安一愣,心瞬间跟跌进了谷底一样,狠狠地沉下去了还没有一点回音。他两步跨过去把她放在沙发上,又去厨房拿了一直热着的小米粥。

“填点肚子,莫迁已经睡着了。我先走了。”

厨房温暖的橘光下,他面对着她站着,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但徐紫鸢就是知道他此刻抿着­唇­角负气,明明想掐死她又一声不吭默默忍着。

沉默了半晌,他放下手里的碗,“你趁热吃,我回去了。晚上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徐紫鸢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转头去看顾易安时,只听见关门声清脆地响起。

随即而来的,就是那扑天盖地的黑暗,深沉地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其实她是想告诉他,她又怀了他的孩子的。

她真的想说的。

罢了,明天见到也可以说的。

可是这个明天,却一直没有再见到过顾易安。

《天王巨星》正式杀青。

记者会发布会在下午召开,这一部从开拍起就饱受关注的剧目终于呈现在了大众的眼前。

但众人除了关心这部剧的演员错综复杂的暧昧关系之外,也对徐紫鸢深陷三角恋的绯闻表现了极大的乐趣。

她这几天一直都小心翼翼,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鞋,衣服也老老实实地多穿了几件,按时吃饭,能推掉的工作几乎都分给了别人去做。

程安安这几日一直跟着剧组宣传,徐紫鸢在场的时候一直都关照着。

她身体不好这件事似乎整个Z市都知道了,连忙得不可开交的郑千城偶尔在饭点都会拿着保温盒给她开小灶。

《天王巨星》赶着档期上映,郑千城也是花了大手笔的,好在这部剧目此刻的影响巨大不用担心没有人关注。接下来就是后期剪辑,虽然动用了很多的关系很多的人力处理,但一部大片哪里能那么快就全部完工。

郑千城­干­脆是按照上映时期上映,然后一天一集连载播放。

徐紫鸢没特赦没有跟着剧组去各种地方宣传,但本市的记者发布会是一定要出席的。

所以下午她早早地过来,妆容细致,自己­精­挑细选了一些没有刺激­性­纯天然的往脸上抹。

程安安探过口风,徐紫鸢笑而不语,但也是默认自己有好事了。

这件事她不说,程安安自然保密,在一起能照顾着就照顾着,尤其是知道她现在胎儿不稳定,容易滑胎之后简直跟徐紫鸢的助理一样帮忙着。让程安安的助理紧张的脑门上都冒着冷汗。

她坐在暖气充足的休息室里,身旁的程安安正翻阅着最新的时尚杂志,沈欣桐开门进来时,还都友好地点点头。

徐紫鸢没站起身,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

沈欣桐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到她的小腹,­唇­边含着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

徐紫鸢只当没看见,懒洋洋的勾了­唇­角,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作者有话要说:北子断网的第一天晚上~

表以为北子不在就可以霸王了,北子时不时会来突击的~

莫迁是你的

记者会座无虚席。酯駡簟浪

徐紫鸢一袭香槟­色­连衣裤,衬得她肤­色­白皙,­唇­边的笑容都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冷然。大筒裤垂下来盖住她的平底鞋,显得大方又有些贵­妇­人的慵懒。

她从出席起,­唇­边就一直泛着笑,眼底有着淡淡的疲惫却让她显得越发风韵卓然。

她落坐在程安安的右手边,沈欣桐在沈欣桐的左手边。

徐紫鸢一直留意今天的沈欣桐,见她脸上始终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微微蹙眉,给樊小小发了条短信,“等会早点去接莫迁。”

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却越发的强烈。

因为是小礼服,所以身上没有口袋,她就拿了程安安的小提包装手机。落座了手半遮掩着借着桌幕的遮挡,小心翼翼地发短信过去。

记者提问的不过就是那么点芝麻大小的事情,注目的焦点也总是很自然地从正事上提问到私人问题。

记者会开始之前,郑助理和导演就有意地旁敲侧击暗示在座的各位爆点猛料炒作起来。沈欣桐的失意,程安安的突然蹿红以及徐紫鸢和顾少的“好事”将都是提问重点。早早打好了疫苗针,徐紫鸢也不排斥,虽然沈欣桐脸­色­不好看不过也答应了会配合。

每当记者把话题说到徐紫鸢身上时,沈欣桐都会有意把话题扯开。她也懒得搭腔,坐在一边莞尔一笑,装尽了圣母的形象。

被问到程安安此刻是不是接片接到手软片酬大涨时,程安安一如徐紫鸢见过的一些刚出道的女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回答了前一句,“剧本还是自己感兴趣的话会接,我喜欢具有挑战­性­的。”

而这样的回答在记者面前就成了漫不经心的敷衍。

徐紫鸢见状,接茬过来,“哎,这是在提醒我该给程安安涨价了吗?”

她一句话,轻轻松松地替程安安解了围。

程安安看了她一眼,桌子底下的手被徐紫鸢冰冰凉的手指握住,她转回头莞尔一笑:“涨价是迟早的啊,不然我就要回家啃泡面了。”

沈欣桐闻言,懒懒地看过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嘲讽:“安安真是说笑了,紫鸢那么护着你,哪里舍得你去吃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啊。”

徐紫鸢见状,笑盈盈地看过去,“不要听欣桐瞎说。”

一句话,似是而非,谁都看不出来现在是什么苗头。

毕竟沈欣桐现在已经失势,见着谁都开始规规矩矩,这才没闹大事,她早前积累下来的人脉还是有意护着。圈内能和沈欣桐处下来的人看在她身后那些人的薄面上也顺带护着,以前的帐自然也就算了。

那些后起之秀被欺负过的,顶多让她没个面子就过去了也不会弄地太难看。毕竟谁也不知道沈欣桐此刻会不会重新爬上来,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识趣的人都知道此刻不是落尽下石的好时机。

现在别说徐紫鸢了,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程安安的身后都有人强硬地撑腰。想把沈欣桐弄下台,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欣桐也­干­脆,扯了扯­唇­角不说话了。

话题被徐紫鸢一/Сhā,自然轮到了她这边。

记者A:“前段时间拍到您和顾少一起出席米兰路伊森的主题T台,请问,你们好事将近了吗?”

徐紫鸢的笑容一僵,随即又镇定自若起来,“应该吧。”

她没否认,也等于变相的承认。

顾易安修长的双腿交叠,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头下一脸笑意的徐紫鸢,终于缓缓勾住一个笑容来。

但他还不至于相信这个女人没亲口说要嫁给他之前的任何的妥协的话。

很多时候,徐紫鸢不是没有心机,只是懒得玩而已。

徐紫鸢笃定大方,雍容气度不凡。

程安安略显青涩,但显然也被调/教得很好,偶尔徐紫鸢帮忙挡一下,该爆料的爆料,算是宾主尽欢。

沈欣桐落落大方,卖­骚­卖笑,但总归是娱乐圈里的前辈了,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现场的气氛热络,眼看着结束在即。

徐紫鸢小包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她微微一笑,避开闪光灯翻开来一看。

莫迁被人接走了。樊小小。

徐紫鸢的脑袋轰得一声响,顿时一片空白。

随即,就在她看完这条短信没多久,另一条短信发进了她的手机里。

来地下车库,你儿子在。

她的手指收紧,冷然抬起头看了眼一旁言笑晏晏微微拿眼角瞥过来的沈欣桐,勾起­唇­角一笑。

随即站起身,大庭广众之下,她的举动显然让人一阵诧异。

沈欣桐的笑容一敛,眼睁睁看着她浑身冷厉地走过来一时忘记反应。

徐紫鸢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盯着她看了一会。

她早就有沈欣桐要有什么动作的预感,现在莫迁被绑架她完全不做他想,除了沈欣桐谁还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沈欣桐这只高贵的兔子是从顶端硬生生被顾易安拽下来的。

她站了半晌,那股子怒气几乎灭顶的叫嚣着让她拽住这个女人的头发扯下来。

然而,她也这样做了。

她抬手扯住沈欣桐的头发一把拉了下来,直接拽地她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万分的狼狈。这样还不解气,她抬眼看下面闪光灯闪的越发快得记者,一字一句地警告道:“最好放下你们手里吃饭的家伙,否则我让你们一家都吃不上饭。”

众大记者虽然忌惮徐紫鸢,但这条消息的价值尺度明显比较有诱惑­性­,迟钝了一下之后闪光灯的速度越发的快。

徐紫鸢也懒得管,她最珍视的莫迁她的宝贝被她指使着让人绑架了,要是这个女人存心报复岂不是直接杀人灭口?

想到这,她的小腹微微涨着疼。

手下用劲,拽着她的头发绕了一圈,听见她的尖叫声这才解气。

“我劝你,最好让人把我儿子给放了,否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沈欣桐只看见她眼底翻涌过惊涛骇浪之后就是一片冷然的淡然无波,但那眼神却杀气十足,饶是她再镇定此刻也在她的眼神下狼狈不堪。

相关的人员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地冲上台来,试图分开徐紫鸢和沈欣桐。

她冷冷地扫去一眼,直接对着代替郑千城来的小郑助理说道:“别让这个女人给我跑了。”说罢,也不多交代什么,飞快地往台下走去。

留下一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面面相觑,脸­色­苍白。

程安安随从有一批保镖,见小郑上前来拉住沈欣桐,指使了几个保镖直接把人扣下,送到休息室里软禁。

而这一支秘密出现的便衣保镖,显然又成了一个神秘的新闻。

顾易安一直看着电视直播,此刻已经在在开往酒店的车上。

举办记者会的平台在18层,从她走过走廊开始到地下室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搬救兵。

她没有意思犹豫地就打电话给了顾易安,除了顾易安,谁去救莫迁都名不正言不顺。

心跳如鼓,她明知道沈欣桐出手的话不至于让莫迁受到什么不可挽救的伤害,但是她还是心急如焚,莫迁还小,其实还受不了外来的恶意。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好在设置顾易安的号码是快捷键,站着拨出了号码之后这才从安全通道下去。

等待忙音的声音都显得漫长,她一步一步走着,楼道里涌来的风涩凉。

“喂。”他皱眉。

“易安。”她扶着扶手的手猛然收紧,高度的紧张让她的小腹都隐隐地作痛。“莫迁出事了,你快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点哽咽,显然已经无措了。

“你冷静下来,现在在哪里?”

“我在安全通道,他们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库,我正要过去。”

“”顾易安却突然沉默了下去,“你自己小心。”

她咬咬­唇­,脚步一顿,“你都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顾易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收,淡淡地说道:“比如”但心底却有什么东西抽丝剥茧,血液都有些冻结了般,深怕她会说出他此刻最不愿意听见的那件所谓的事实。

徐紫鸢沉默了半晌,说道:“莫迁是你的儿子,是我为你生的儿子。”

他的双眸一沉,微微扯了扯­唇­角说道:“你放心,就算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会让他安全的回来。你是有多不相信我!”

她哑然,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也许是知道莫迁是自己的儿子的,但这个情况下说出来只是因为她想顾易安知道而已,并没有不信任他的意思。

下腹一阵一阵地疼着,徐紫鸢扶着扶手坐下/身来,额头上因为紧张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听见声音不对,顾易安皱了皱眉,“肚子疼?”

“嗯。”她微微闭眼,左手护住小腹,那仓惶和不安定的感觉简直像潮水一样涌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咬咬­唇­,她拿指甲钉住手心迫使自己恢复冷静。

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她回头,就看见一批武装特种兵飞快地蹿下来,走到她身边时,其中一个还专门停下来,“请问,你是徐紫鸢吗?”

徐紫鸢点点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个男人劈中脖子,昏迷了过去。

她好像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里,身边连浮木都没有。

脚踩在浮萍上,不上不下,却又有种深陷泥沼,随即就会被吞噬的感觉。

耳边模模糊糊地有着说话声,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远处好像还有莫迁模糊的面容在微笑着,喊着“妈咪,妈咪”,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身旁蔚蓝­色­的海水冰凉刺骨,往她的头顶扑来,一浪一浪,直到磨得她筋疲力尽,再次沉入黑暗之中。

身体的疲乏,即使她有心想要爬起来,都有些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断网的第二天,北子忧桑望天~

肿么感觉乃们都不热情了捏~

134647650这个是北子的读者群,有事戳之,调戏之,扭麻花之~

怎么舍得让你输

顾易安在床边坐了一会,看着她微微皱着眉的苍白脸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她的手心。酯駡簟浪

身旁站着的是顾夫人,面无表情。“我说她怎么那么嚣张呢,原来是有了顾家的种,得意什么,我们顾家要的是儿子不是这样的媳­妇­。”

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闻言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冷冷地呵斥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看人家姑娘挺好的,你非要有成见­干­什么?”

顾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越发不依不饶起来,“你忘了,还不是她,儿子都不愿意回家了。”

顾易安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等老爷子派出去的勤务兵回来之后他才转过身,微沉着眼问道:“莫迁呢?”

“已经睡着了,在隔壁房间。”

闻言,他点点头,站起身来。

老爷子一眼扫过来,“你去哪?”事情都没个苗头,就想着走,这可不准。

顾易安站了一会,看了眼他的母亲,“先出去吧,按我妈的意思办。”

老爷子一阵错愕,但好歹也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人,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往后退一步算是妥协,“行,你自己有主见了。”

顾夫人已经打算好打一场硬仗了,家里两个顽固却在这个当口松了口愿意退一步按照她的意思来,让她一阵恍然。

直到看见顾易安手里拿着的那份协议书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突然掉了回去。

“易安,这样做她会接受不了吧,毕竟也养了4年了。”

顾易安抬眼看过去,挑了挑眉,“这不是你的意思么,要孙子不要儿媳­妇­。”他一哂,有些嘲讽地笑了笑。“照你的意思办吧。”

徐紫鸢醒来已经是晚上12点了,她睁眼看见了一片­阴­沉的漆黑。

转了转脑袋,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在哪里。

屋内暖气充足,她的脖颈间微微的酸疼,这股酸涩到骨子里的感觉让她在瞬间想起她之前是在楼梯间的,然后

然后被一个特种兵直接打昏了。

她突然坐起身,那莫迁呢?

“你醒了?”

黑暗里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凝视着眼前的这片黑­色­良久,这才适应过来。

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顾易安,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太过有掠夺­性­,让她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顾易安坐了很久,她刚醒来他就知道,见她此刻适应了这样的光线也没开灯的打算。

手里那份协议书捏得紧紧的,“你现在好点了吗,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的声音太过镇定冷漠,让她从脚底开始有冷意在蔓延。

徐紫鸢试图想裹紧衣服来抵抗这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冷意,却突然发现这个房间即使已经开足了暖气依然让她的手指冰凉。

翳合了­唇­瓣,想说出“好”这个字,却发现声音沙哑地像是毁了声带一样。她轻轻地咳了几声,却觉得嗓子里­干­涩的难受。

顾易安知道了她的态度,点点头,微微收紧下颚,按开了电灯的开光。

突然亮起来的房间似乎因为有了光,那些刺骨的凉意都缓缓淡开。

她皱了皱眉,单手覆住眼睛,等适应了这光线,这才抬眼看向他。

顾易安严肃起来的时候,就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此刻却越发的压抑。看不清他目光的焦点落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是看着她还是透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某一点,只感觉得到他目空一切独当一面的目光里有着一抹她也说不清神­色­的愠­色­。

她的心“咯噔”一声,手脚冰凉得连这暖气都没有了一丁点的作用。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率先打破沉默,“说吧,什么事?”

顾易安坐正身子,挑眉问道:“你不想知道莫迁怎么样了?”

徐紫鸢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如果他出事了,顾家恐怖不会这样安宁了。”

顾易安点点头,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把手里的协议书递过去。“你也承认莫迁是顾家的,那么要回莫迁的抚养权应该不算过分。”

她刚拿到手里的协议书瞬间落地,抬起头,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顾易安皱了皱眉,重复道:“我要回莫迁的抚养权,协议不通过的话我想我会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的。”

早前的那股不安已经彻底如海潮般将她淹没,她看见的顾易安在她的面前有瞬间的模糊。

站起身,她身形一晃,一脚把协议书踩在脚下,发出一声轻响。“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顾易安站起身,修长的身体挡住一半的灯光,瞬间压迫下来。

“我说,我要莫迁的抚养权,麻烦你配合。”

“啪——”徐紫鸢一手甩过去,力气太大震得自己后退了一步。她脸­色­越发的苍白,灯光下,她一双眼睛晶亮地闪着光。“顾易安,你做梦。”

顾易安勾起­唇­角一笑,并不在意,“如果徐小姐非要用法律手段解决的话,我没有意见。”

窗纱被空调的暖风吹得前后飘荡,房间内寂静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

她握紧手心,盯着他深邃的眼眸良久,突然平静下来,“那没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想要回莫迁的抚养权,必须要有个圆满幸福的家庭吧?”见他不说话,她暗自一哂,“嗯,不知道你那么匆忙能找到谁啊?”

她­唇­边泛着嘲讽的笑意,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受伤,“我早就知道你是为了莫迁才接近我,一步步套出这句话来。特种兵,不就是你家能指使的动的人么!”

那么解释起来就很简单了,“莫迁并没有出事,也没有什么被绑架是不是?”

他微沉了下眼,点头,“莫迁是真的被绑架了。”

那就好。她突然松了口气,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不是一场顾易安­精­心设计的骗局。

就在这时,他微僵的身子缓缓松了下来,上前一步,逼近她。

她还来不及退开,就被他一手扣住腰,另一只手缓缓移上去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徐紫鸢从未见过的深情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一时看的微愣。

顾易安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这样的情绪那么浓烈,简直是要在瞬间灭顶般淹没她。她像是被拉进了一个有着一股强大吸力的黑洞,旋转着旋转着,把她彻底绕在黑洞里,眼前只有了顾易安。

“你信不信我?”他微沉了声音,低声问道。

见她还在发愣,轻叹了口气,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抱了抱又松开,“说话。”

那一瞬间,灯光下的他神­色­温柔,­唇­边带着笑,那股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我信。”

他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浅浅的一抹笑意,暖融融的。

徐紫鸢却在恍惚间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他,用眼神示意。

顾易安点点头,直接承认。“过了我妈妈这一关,我们就在一起。”说完,又有些不安地看了她一眼,补充道:“你愿意吧?”

“魂淡。”她轻笑,着实被他之前递来的协议书吓到了。想到自己刚才气极抬手扇过去的巴掌,抬起头覆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你活该。”

“做做样子。”他低低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即就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乖,相信我。”

她鼻子微酸,靠过去抵住他的胸口,滚烫的眼泪瞬间湿了他的衣襟。“我以为你是要莫迁不要我。”

他抚着她的头发,应道:“我不会。”说话间,手握住她的,滑下去,十指相扣。

徐紫鸢浑身一颤,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他。然后踮起脚,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顾易安下意识地一绷身子却又在瞬间想起会伤到她,硬忍着让她一口咬下去直到尝出了血丝味。

“顾易安,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会带着你未出生的孩子死在你面前。”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直直地看进他的心底,让他的眸底翻涌起惊天骇浪。

半晌,他轻轻一笑,“你应该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让人根本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微微皱眉,­唇­角却是一舒,拉着他的手覆在小腹上,“赌赢了,就有全世界。输了,那就一无所有。”

她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他的。

顾易安却点点头,微俯过身子,抱住她,“怎么舍得让你输。”

她微微侧头,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抱着她,眼底却是舒心地笑意,从来没有那么一刻,他那么清楚地知道他们彼此相爱。

窗外,一轮明月照过来,微凉的白月光投­射­在窗前的地板上。她哭得泣不成声,在他的怀里。

顾易安侧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发丝,偶尔眷恋地用脸去蹭蹭她的耳垂,那滚烫的温度却让他微微皱眉。拉开她,抽了湿巾给她擦脸。

“不哭了,我们还有一场戏要演,哪有女主角先泪洒全场的?”他调笑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却让她的心下一软。

“莫迁呢?”

“在隔壁,你先别过去了。等凌晨了我送你出去,莫迁先留在这里,我照顾着。”他皱了皱眉,看见她没有什么反抗的表情,曲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好休息,医生说现在胎儿很不稳定。不要让我担心。”

她点点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我知道。”

顾易安却不放心,拥住她的身子,“可是我一点也不放心。”

Z市的官层阶级因为李承,动荡不安,有借机杀人的,也有趁机上位的,多得是背后放暗箭的人。这个时候放她一个人,尤其又怀了孩子胎儿不稳,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徐紫鸢微微侧头,低声道:“那就先拖一段时间吧,我现在的确是不适合出庭。”

“我会给你找个律师的,别的都不用­操­心,有人接应着。”

徐紫鸢诧异,问道:“谁?”

“郑千城。”他弯­唇­一笑,笑容勾魂摄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快乐~

六号晚上八点更新~唔,断网之后更文不方便,姑娘们谅解一下~

心疼

隔天,莫迁刚起来就用顾易安的手机拨来电话。酯駡簟浪

她还陷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这几天的疲累让她实在是不愿意动一下手指头。但抬眼瞄了下显示屏,见是顾易安的,就顺手接了起来。

“妈咪。”莫迁沙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妈咪,你不要我了么,为什么把我扔在爹地家里。”

耳侧还有顾夫人诱哄着的声音,她的眼圈一红,却仍记得自己需要做什么,提高了声音道:“莫迁乖,妈咪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我不要”那头,莫迁猛然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妈咪,我不要爹地了,我要你你快点回来把我接回去。”

“说什么傻话,这才是你的家。”顾夫人佯怒,“莫迁,乖,来­奶­­奶­这里。”

“你走开,我要爹地,我要妈咪。”

徐紫鸢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跑了,一骨碌坐了起来,安抚道:“莫迁,你听妈咪说。你只是暂时住在爹地的家里,你要是害怕就跟着爹地,知道吗?”

“我要妈咪,我还要见崔小沫,她等我一起堆雪人的你们都是坏人。”

“莫迁。”那头突然Сhā进顾易安的声音,他拿过他手上的电话,贴到自己的耳边,“他没事,在闹情绪。”

哪里会没有事,她捂着嘴,声音有些哽咽,“易安,我不要了,你把莫迁送回来好不好”

那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便是莫迁软软糯糯的声音,“爹地,你送我回去妈咪这里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你下午有空吗?来我的事务所吧,我带莫迁去事务所,你顺便过来一趟,带些他要用的东西莫迁,跟妈咪说再见。”

想必是听见顾易安承诺让他下午见到徐紫鸢,莫迁瘪着嘴很不情愿,“妈咪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顾母倒是不怎么开心,微微皱着眉。“你让她看莫迁,这算是怎么回事?”

顾易安抱起莫迁,接过一旁保姆递来的纸巾替他擦了擦脸,“不然看莫迁这样哭下去?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顾母看了眼正囧囧有神看着她的小孙子,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顾易安见她没有话要说了,起身带着莫迁下楼用餐。“跟爹地下楼去吃早饭。”

莫迁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很不规律。

真是跟他妈咪一样啊,他微微勾­唇­,手拖住他的小屁屁,侧头在他耳边亲了亲,“莫迁,乖。”

莫迁挪了挪小ρi股,哑着声音说道:“我才不叫你爹地了,我要妈咪。”

顾易安的脚步一顿,身后紧跟着上前的顾夫人听见了,皱了皱眉,一股说不上的心情涌上来,“这叫什么话,是你爹地怎么能不认。”

莫迁抬眼看了看她,哼了一声,“你是坏人,你才不和你说话。”

“哎,你”

顾易安转头,“妈,他还小,慢慢教。”一句话把顾母未出口的话瞬间堵了回去。

饭桌上,顾易安知道莫迁防范心重,凡事亲力亲为,索­性­莫迁再不给别人面子也是听顾易安的话的。乖乖的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地嚼着饭。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虽然对孙子喜爱的紧,但也没表示出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吩咐了保姆单独准备莫迁的房间,并买齐莫迁要用的东西。

莫迁一直低头没出声,听到老爷子要调他上军区小孩都在的学校时,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换学校。”

饭桌上的气氛一僵。

莫迁看了眼顾易安,见他默许,这才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换学校。”

老爷子正想发话,顾易安先一步截断他的话茬,“不换就不换。”

“易安,你这样宠孩子对孩子不好。”顾母放下筷子,“还有,徐紫鸢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你打算怎么办。”

莫迁没听懂,睁着双眼睛来回扫荡。

顾易安慢条斯理的给莫迁添了碗淡汤,这才缓缓说道:“妈的意思是?”

顾易安的柔顺对顾母来说是很受用的,此刻也舒展了眉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养。”

顾易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正想说话,老爷子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自己从小教育孩子要负责任,人家紫鸢给咱们家添了个孙子现在还怀着一个你让人家把孩子生下来,没名没份的,人家傻啊,凭什么给我们顾家生孩子。”

一句话堵得顾母说不上来,憋红了一张脸。

顾易安跟没事人一样,也不帮腔,径自给莫迁夹着菜,“来,多吃一点,你不喜欢这个么?”

老爷子似乎是气得不轻,“你也是名门出来的,这件事还让儿子出面打官司,你也不嫌丢人。”

顾易安闻言,抬眼看了看四周,见莫迁吃得差不多了,径直站起身,抱过莫迁一起去上班,“爸,妈,我去上班了。”

老爷子不吭声,算是默许了。

顾易安经过老爷子身旁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谢谢爸。”声音很低,控制地正好只有他和老爷子能听见。

老爷子抬眼看了看他,眼神是肯定的赞许。

有了老爷子的支持,那还有什么办不成的,这场戏演好了,不出差错了,那么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徐紫鸢刚被顾易安送出大门口就看见靠在车门上抽着烟的郑千城。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夜晚涩凉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听见声音他转回头来,看见是他们两个,­唇­边扯起淡淡的笑容来,拉开车门,“快过来吧。”

顾易安站在门口站了一会,轻轻地推了推徐紫鸢的背,“去吧。”

徐紫鸢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台,点点头,裹着他的大衣就坐进了车里。

郑千城眯着眼,和顾易安对视了半晌,悠悠地叹了口气,关了车门上前一步道:“占了我便宜,记得要还。”

他看上的女人被顾易安带走,他说不得一句不是的话。他们闹别扭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关心着她,一点便宜都不占。现在,Z市洗牌,他们演一场戏,他也无条件出演男配角。可不是被顾易安占尽了好处和便宜。

顾易安一哂,“先办好事吧,我给你物­色­个。”

见他故意扭曲事实,郑千城抬了抬手,还没燃尽的烟头在他的指尖亮了亮被他扔在地上用脚尖捻熄。“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顾易安点点头,看了眼后座的徐紫鸢,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一直看着窗外的徐紫鸢见状拉下车窗,“怎么了?”

他俯下/身,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有些舍不得,“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她点点头,鼻尖还有点红红的,“知道了,你回去吧。”

郑千城已经坐上车了,见此,低声说道:“行了,又不是不见面了。顾易安你宣布主权也不用现在,有的是时候亲热。”

顾易安看了眼郑千城,眼底寒光一闪而过。但也只是松开手,后退一步。

郑千城嘱咐徐紫鸢关好了车窗这才侧头看了眼顾易安,发动引擎。

徐紫鸢接过电话之后就起床了,再累都睡不着了。

当下整理好自己,开着那辆拉风的极光就出门了。

所以,当律师事务所的人看见两辆除了车牌号别的都一模一样的车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徐紫鸢停稳了车子,关上车门就走了过来。

微冷的天,她穿的也不多,里面意见里衣和毛线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一件紧身的皮裤而已,低领也没围围巾,看得出来是匆匆忙忙就出来的。

顾易安皱了皱眉,见她走过来,­干­脆连事务所的大门都不进去了,坐在车里等她走过来,侧过身子拉开副座的车门,示意她上来。

后座的莫迁一脸惊喜,猛然蹿了过来。

顾易安怕伤到徐紫鸢,连忙手一拦,把正从后座翻过来的莫迁接了个正着,顺手揽进怀里抱紧,“莫迁,乖,不要乱动。你妈咪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妹妹呢。”

莫迁一愣,歪头看了眼徐紫鸢,有点不敢相信,“妈咪有小妹妹了?”

顾易安点点头,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所以你要照顾着妈咪。”

莫迁皱了皱眉,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妈咪有了别的宝宝了,所以不要莫迁了?”

徐紫鸢刚坐上来就听见了这句话,当下毫不犹豫地就拍了过去,“胡说什么呢,怎么不要你了。”

“那你把我扔在爹地家里。”

“那是你以后的家啊,那里还有你的­奶­­奶­和爷爷。”徐紫鸢揉了揉眉心,抄莫迁伸出手,“来,过来妈咪抱抱。”

顾易安蹙眉,“我抱着就行,别伤了孩子。”

徐紫鸢一愣,拉过莫迁亲了亲他的脸,“相信妈咪和爹地好不好,我们一如既往的爱你。”

他似懂非懂地看了看徐紫鸢,又看了看顾易安,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妈咪,你不要扔下我。”

徐紫鸢展颜一笑,还心疼他早上哭得那么惨烈,摸了摸他的脸,“你那么乖,妈咪哪里舍得不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本来该是省略号的地方会出现六个问号,那个是因为从文档上面复制下来就变成这个了~

下次会注意,乃们先将就着,等北子上网了来修改掉~

天­性­

顾易安带着徐紫鸢去了医院。酯駡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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