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峙着,半晌没人开口。
“解释?”过了一会儿,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他的方向传来。
我咬了咬唇,心一橫,決定向他坦白。“如你所听到的,我不是冯蘅。”
话音刚落,一片静默。
就在我快要窒息之时,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是谁?”
“說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就变成冯……”
还没说完,一道劲风迎面而来,下一秒我的脖子被掐住,双腳离开了地面。
月光下,他的脸英气逼人,然而表情卻冷若冰霜,“还想骗我?”
“……我沒骗你……”我的双手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困难地說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又如何知道我姓黃?”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确实问了他是不是姓黃。想到这裡,我简直想抽自己嘴巴。
“……你先放我下来……”我踢动著双腿,这樣掐著我,叫我怎麼解释啊?估计还沒解释完我就先断气了。
谁知道他不但沒放松,反而加重了力道。
只听见他冷笑一声,开口說道:“还想玩什么花样?需要我替你回答吗?哼,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去找老顽童,还不知道我黃药师竟然被区区一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间!”
周伯通!我瞪大眼,他信了我对周伯通的那套說辞?!我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现在跳进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是……骗他的……”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吃力地說道。
“还想狡辩是吗?”他的声音很轻柔,我卻听得一身冷汗。
脖子一松,我跌坐在地上,空气进入梗塞的呼吸道,我无法控制地咳了起来。突然,后颈一痛,一根冰冷的银针拍入我体內。
我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知道这是什麼吗?”他蹲下来,撩起我颊边凌乱的头发,动作如以往般轻柔,然而声音卻冰冷无比。
我无力地搖搖头。
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听过附骨针吗?”
附骨针?!
我痛苦地呻吟。
附骨针是黃药师的独门暗器,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更其剧烈。
原来除了梅超风,我也有幸品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突然間,我感到有點可笑。
“哈……”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无声的冷月,我低低地笑了起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还以为他对我产生了哪怕一丝丝的感情,想不到,竟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哈哈哈哈……”我越笑越大声,几乎笑得快要岔气。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之长相忆,短相思之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还如当初不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好少人留言喔……沒動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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