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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花欣是谁? > 第一章

第一章

她收下女孩的信做什么?

她真想帮女孩传信,送到地府去给小女孩的爸爸吗?阎立本愈看愈觉得花欣是个怪女人。

那明明不关她的事,她­干­么膛那浑水,而且——那小女孩很失礼耶,把她当成是鬼,她没生气也就罢了,对小女孩那么好,还承诺小女孩说她一定会把信送到她父亲手中。

她能送得到,那才真是见鬼了。啧!阎立本嗤之以鼻。他倒想看看她能有什么通天本领把信拿给小女孩的父亲。

他拭目以待。

“你可以吗?我想出去一下,就一下下而已,你可以照顾自己吗?”花欣要走之前,还频频回头问阎立本,她放他一个人在医院,他究竟行不行?

他没点头,她实在不放心,而阎立本——

啧,他才不想点头呢。这死女人,他只是脚受伤,又不是废了,­干­么问这种蠢问题,什么行不行?

他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还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吗?呋!

“你要走就快走吧,别杵在这,你这样我怎么看电视啊?”阎立本恶言恶语地赶她定,而花欣虽放心不下他,但是她又承诺了孟孟,所以有些事她必须立刻去办,她只好撇下阎立本。

她只能要求自己尽快办好孟孟所交付的事。

她走了!

阎立本一直等到花欣出去了,他才将目光调往门口的方向。

她究竟要去哪?他实在很好奇,但是他一向摆高姿态惯了,所以纵使是一颗心都快被好奇给啃得坑坑洞洞了,他也低不下头去问她究竟想­干­什么?她又该如何才能把孟孟的信交到她父亲手中?

他很疑惑,但是又不想去问花欣,唉,真是烦死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怪,对别人家的事也能心烦成这样子……

都怪那个怪女人,自从她来了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愈来愈不像他自己。阎立本用被子蒙住头,他硬要自己别想了,那根本不是他的事。懂吧,阎立本,那不关你的事,你不该好奇的。

那样催眠自己之后,他就能不好奇了吗?

才怪,阎立本还是好奇死了,因为这几天花欣一天二十四小时,总会抽空出去个两、三个小时。

她出去再回来时,累得跟条狗没什么两样。她出去到底做了什么?阎立本真想把那个一回来就躺在看护椅上睡觉的女人踢起来,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她是他家人请来的看护,那她的本份就该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不是当邮差,帮个无聊的小孩送信给死掉的爸爸。

她知不知道、懂不懂?

阎本立真想这么大叫,但他没有,因为这个看护是他当初不想要的,如果现在又跟个小女孩抢人,搞不好这怪女人会以为他没她不行了。

他才不想让她这么误以为,所以只好随著她去,他不管她了。

啊,对了,拿DV把她这副死人德行录起来,下次妈来的时候,他再放影给她看。

让妈知道这死女人有多混,根本没在照顾他,如此一来,妈就会把这个女的辞退,换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来当他的看护。呵呵——

阎立本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觉得他这个主意真好,但,DV呢?他的DV在家里没拿来,可恶,怎么办?

要不然叫立行火速给他送来好了。

阎立本想要打电话,但手机才刚拿到手,他又看了花欣一眼。

她睡得好熟,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吵醒她,要不——晚一点再打好了。

唔……决定了,明天再打。

“DV?你要DV做什么?”阎立行不懂他老哥以十万火急的态度紧急地连Call他十二回,硬是把他请出会议室,为的就是要他帮他送一台DV去。

“怎么,你又想拍什么了?美丽的护士?!”阎立行想到他老哥花心浪­性­的个­性­。

他老哥就是那样,狗改不了吃屎,人现在虽失忆著,却还是不改风流个­性­,真是糟糕呀!

“我劝你不要乱动医院里那些护士的歪脑筋,尤其是在花欣面前。”阎立行提醒他,他是为了他老哥好。

“为什么?”他刻意提到了花欣,这令阎立本不解。他看上谁,难道还要那小看护批准不成?!

“你们­干­么都那么怕那个小看护?她到底是谁啊?”阎立本就是想不通,他的看护花欣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什么家里面的人都怕她?

他们不敢在她面前大小声、不敢忤逆她的意见,花欣要家里面的人什么时间来看他,他的父母双亲都点头认同。

这是什么世界,一个小小看护竞如此伟大,伟大到令他禁不住地好奇起花欣的身分。

“花欣是谁?”阎立本问弟弟。

“花欣不就是你的看护吗?老哥,你傻了啊?”阎立行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是傻了,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花欣只是个小看护,为什么你们都以她的意见为意见。”

“我们哪有!”

“哪没有?!”阎立本想到大家硬把花欣留在他身边当他看护的事,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总之你帮我送一台DV来,快点。”

还快点咧!他现在人在开会耶。

自从老哥出事后,偌大的公司就全交到他手中,他一个人既要当副总又要兼任台湾分公司的执行长,身兼两职,他都已经分身乏术了,老哥还一天到晚打电话来,有时抱怨花欣,现在还要他立刻送DV去给他。

老哥以为他很闲吗?

“你到底要DV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看护?”

“为了花欣?!你想拍她?”阎立行大吃一惊。

他老哥不是一直嫌弃花欣吗?那怎么会动了帮她拍DV的念头,莫非老哥想起过去了……

“对,我想拍她。你就不知道那死女人多可恶,她趁你们不在的时候一天到晚往外跑,”其实只有一天一次,一次两、三个小时,而且还是趁他休息时间,但这些他才不告诉家人,他就是要让家人觉得花欣是个光拿钱不做事的人。“而且还一回来就睡觉。”

“那你拿DV拍花欣,不是觉得她很可爱、很迷人?”

“你疯了啊!我­干­么觉得她很可爱、很迷人,而且你那是什么眼光。”立行竟然会觉得花欣很可爱、很迷人,他眼睛脱窗是不是?“她的脸很可怕耶。”阎立本认真的说。

“她又不是自愿那样的,花欣跟你一样,都是出了车祸,她的脸才变成那副德行,而你非但没有同情人家,还嫌她丑。”他老哥真是没口德,要是老哥知道花欣是谁,那事后他铁定会后悔今天说出这番话来。

“原来你们就是因为同情她出车祸又没钱去整容,所以才硬把她塞到我这边来!”喝,这下阎立本终于懂了,他家人­干­么不顾他的反对,硬要花欣当他的看护,原来是大家同情心泛滥。

“你们真是太可恶了,要同情她不会拿钱给她,让她去整容,­干­么把她送到我身边来,害我活受罪。”

“你受什么罪了?花欣对你不好吗?”应该不会,毕竟花欣对老哥情深义重,不太可能虐待他。

“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是让我活受罪的行为,这你不懂啦。”因为深受其害的人又不是他。“总之你今天找个机会帮我送DV过来,我拍下她所有的罪行让你们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今天?”阎立行大叫。

“怎样?”

“今天不行啦,我今天行程满满的,改天好不好?”阎立行翻翻行程,他明天午餐有空档,要不他牺牲一点,跟老哥来个午餐的约会。“明天行不行?”他问他老哥。

“行,当然行,现在你是大忙人,而我只是个要去哪都还得靠轮椅的人,我空闲得很,当然以你的时间为主。”阎立本说得酸不溜丢的,而阎立行知道,那是因为他老哥受伤的原因,所以才会这么说话。

他不怪他。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看你。”阎立行与他老哥敲定了时间。

怎么会?!立行都还没来医院,花欣就回来了,她是不是知道他要立行今天拿 DV来,所以时间还没到,她便回来了?

阎立本怀疑花欣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因为不管他想做什么,她总是能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只是——她在­干­么啊?

阎立本坐在病床上伸长了脖子想偷看。花欣回来后,没跟他讲上一句话,便埋首在小桌子前拿著纸笔不知道在­干­么。

在写信吗?

又不像,因为她拿著一叠信在那比对著。

她在抄情书?!

看起来又不像。

该死的,他­干­么对她那么好奇。而且她真不善解人意,她不知道她这几天神秘兮兮的,会弄得他心痒痒的。他好奇死了,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唉……”她叹气。

她叹什么气?

阎立本瞪著花欣的背影,看到她将写好的东西揉成一团,往垃圾桶扔去,没想到纸团从垃圾桶里弹跳出来,掉在地上。而阎立本就这样直勾勾的盯著那团纸团看。

看它能不能长翅膀飞到他手上来,要不,他若是双腿好好的,自己走去捡也行,问题是纸团没长翅膀,而他的脚也因为脚伤暂时不能动,所以他只能徒呼负负,拿那纸没辙。

“女人。”最后阎立本放弃了,他开口叫花欣。

而她——

该死的,她竟然没听到。

她光顾著写“情书”,竟然没听到他在叫她!阎立本气死了,拿起枕头便往花欣的方向丢。

“哎呀!”他K中了她的头。

花欣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干­么拿枕头K她。

“过来扶我。”

“扶你?!”她惊了一跳。猛然她点头,表示了解了。“你想小解啊?”

“不是。”她当他是猪啊,睡饱吃、吃饱拉。“我是想起来坐坐。”

“哦。”她赶紧去扶他坐起来。“好了。”

“什么好了!我不是要坐在这里,是要坐那。”他手指往前一伸,直直的比向她刚刚埋首案前另一侧的那张躺椅。

“你想去坐那里?”

“怎样,不行哦?”阎立本态度拽拽的,花欣怎么敢说不可以?她当然频频点头。

她上前去扶他。

“行吗?脚会不会痛?你不行的话要告诉我,千万别逞强知不知道?”她像叮咛小孩似的。

阎立本真想叫她闭嘴。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需要她的殷殷叮咛。但,狠绝的话在这个时候,却意外的说不出口。

他是怎么了?­干­么对个怪女人心软?!

阎立本觉得他愈来愈不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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