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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拖着封贞观在风雪里走了一晚,若笑终于在一座小城的城外找到了一处破庙。小心 地安顿好封贞观后,她又拖着疲累的身子,在夜半时分敲着城门,直闯进城内的一处医 坊,将在被窝里睡得舒舒服服的大夫给挖起来,拉着他赶回破庙内为封贞观看诊。」

若笑在大夫为封贞观看完诊后,又随着大夫回城捉药,奔波了一夜,她丝毫不肯让 B已休息,在庙里找来了一只小火炉,蹲在炉边谨慎地熬着杨药,只因为那个陷入昏迷 状态的封贞观早已吓坏了她。

两天下来,她将一碗又一碗熬好的汤药,努力灌进紧闭着眼的封贞观嘴里,就期盼 着他能再睁开双眼看她一眼,让她知道,她不会就这样被他狠心的拋弃。

在第三天的夜里,封贞观睁开了眼,也才让疲累不堪的若笑终于放下悬宕在她心中 已久的那块大石。

刚醒来的封贞观。神智恍恍悠悠的,在脑际稍微清醒一点时,他立刻紧张地转首寻 找那个若笑,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了,直担心她会遇上慈威那个杀手而惨遭不测… …可是当他一转头,他却愣住了眼眸。

他从没看过这么憔悴的若笑。

他的目光不舍地流连在静静坐在他面前的若笑脸庞上。她是怎么了?一张美丽的小 脸变得好清瘦,盈盈似水的眼眸底下,积藏了厚重的黑影,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感激的 笑意,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好不容易才又睁开来的眼眸。

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笑?而他,为什么第一眼想见的人就是她?他为何要为眼前的 她感到万分怜惜,并且好想将她搂至怀里来安慰疼惜?

「我昏了几日?」他试着不去看她的眼眸,淡淡地问。

「一日。」

封贞观转首看着自己的周遭,发现她把他安置在软绵绵的­干­草堆里,而这破庙的窗 角一点也掩不;住外头吹袭进来的霜雪,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半点了雪迹,只因为她以 她的身子来为他挡风避雪,并在他的心头,因她而泛过一阵的不忍。

「你请大夫来过?」他看着药炉以及四散在地的药包,回头看向那个正试着将窗子 关牢的若笑。若笑关好窗子后,走至火堆前将自己的身子烤暖,「大夫说,你的五内并 未尽摧,不过伤势很重,内力也流失了大半。」

封贞观试着想动,但她却飞快地按回他。

「你还不能起来。」三天内能够醒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他是又想逞强什么吗?

「别碰我。」封贞观避开她的手,突然觉得,她的碰触令他难以忍受,彷佛像是会 烫着了他一般。

为他紧紧悬着心房已足足三天的若笑,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熟悉的火气又冒了上 来。

这个小气鬼,一点也不明白什么叫知恩报恩,在这个节骨眼上头,他还是把她看得 那么低下卑微,连碰也不让她碰?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她这个疯子四处地为他奔波, 他老兄可能老早就去见阎王老爷了,这男人……一点也不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还是 死­性­不改,还是那么做?

她气冲冲地将他硬按回草堆里,并且飞快地点了他的|­茓­,让无法移动身躯的他,只 能瞪大了一双狠眸盯着她。

「解|­茓­!」』被人制住的封贞观,气火地对这个­性­子他老是摸不清的女人大叫。

她高高地扬起小小的下颔,「办不到。」

「马上放开我!」他试着想要以自己的内力震开|­茓­道,可是流失的内力却让他虚弱 得使不上劲,不能如他所愿。

「不行。」她别有深意地回眸一笑,「因为我得好好照顾你这个伤患。」以前受过 他太多的「照顾」

了,此仇不报更待何时?她当然得好好回敬他一番。

封贞观吶吶地看着她两手捧着汤碗吹凉药汁,而后端着汤碗,轻巧地将身子凑了过 来。

「你想怎么照顾?」要喝药他自己来就行了。她到底是在笑些什么?

「我想这么做。」若笑朝他眨眨眼,举碗饮尽汤碗里的药汁,而后随即将­唇­印在他 的­唇­上,仿照他曾做过的模式,一口口地将药哺进他的嘴里。她似回味般地舔舔­唇­角, 「这只是大夫开给你的药方,它的疗效也只有能治治你受创伤的五内。可是它并不足以 救你的­性­命。」

封贞观的脸­色­变得很­阴­寒,「你……」她又在报仇?她居然把他的手法全都学去并 且拿来对付他。

若笑始然自若地自衣袖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绣囊,并从中倒出了一颗香气四溢的药丸 ,将药丸递至他的­唇­边。

封贞观硬是不开口,不肯去吃那颗不知是毒还是药的鬼玩意儿。

她轻挑着秀眉,冷看他那副抗拒的模样,「哟,你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啊?」

「凝若——」封贞观在她用手掰开他的嘴时,他方想破口大骂,那颗小小的药丸子 就被她轻轻送人他的口中。通过他的喉间,直滑溜至他的肚里。

「你刚刚吞下的,是我在苏州时以万金买来的疗伤圣药,只要服了它,一定可以保 住你的­性­命。而且还可以恢复你失去的内力。」她笑拍着他的脸颊,缓缓地安他的心,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伤好了,你还是那个无人能敌的封贞观。」

他紧敛着眉心,「为何要救我?」

「因为我要你欠我。」她救得愈多,他也欠得愈多,到时高高在上的人,可就不一 定会是他了。

「我不会还。」谁要她多事来救他?就算她救他千次百次,他也不会还这个女人半 分。

她自有应对的良方,『那我只好折磨你了。」敢欠她人情而不还?他还是古今第一 个。

封贞观愣了愣,「折磨?」』她一个女人能折磨男人什么?

「对。」她巧笑情兮地朝地点着头,「我要好好的、慢慢的把你曾经整过我的份分 都讨回来。

「你在做什么?」当她开始剥开他的衣衫时,他瞪大了眼问。

「套一句你曾说过的话,」她扯开他的衣襟,让他的胸膛露出来,「你冻得像条死 鱼。」

封贞观的眼眸霎时全都聚焦在她开始轻解罗衫的动作上,看她缓缓地褪去了外衫, 只留下一件亵衣蔽体。

他暴怒地问:『你这条活鱼又是在脱什么?」他冷他的,她脱个什么劲?她又想搞 什么花样?她轻轻巧巧地将身子覆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唇­间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 —要——温——暖——你。」

就像是一匹上好而又温暖的丝绸覆上了他的身躯,漫天的香气袭向他,她那一身凝 滑柔细的雪肤,细细地滑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如同芳香的钢被密密地盖着他,将冷 意都隔绝在外,骤起的热火反而开始在他的身体的每一处开始燃烧。忍。

震撼无比的封贞观,此时此刻只能想到这个字。他必须忍、忍、忍,他必须忍着不 去想她带给他的种种­肉­体上的意念,他必须忍住体内那有如千军万马在奔腾着的感觉。 他知道这只是她的挑逗,她是存心的,她只是刻意的要激他,他不能受诱,他不会上当 !

可是……这简直是种令人受不了的煎熬!

若笑悄悄地在他的胸膛上滑动着,感觉他急速起伏的胸膛逐渐变得烫热,愉快的满 足感,泛满了她的心头。

「我的身体,暖和吧?」她挨在他的耳边轻呵着热气,「你……享受吗?」

不能动弹的封贞观气急败坏地吼着,「立刻离开我的身上!」

「我偏不要。」她就像尾滑溜的鱼儿,在他的胸坎上游过来溜过去地,」双葱白的 玉指,也趁势在他的身上摸索着。

「你这个女人……」封贞观紧咬着牙关,极力压下被她指尖撩起的燥热感。

「想说什么?」她俯在他的面前,咬着他的­唇­问:「我贱?」

「知道就好。」他怒目以对,仿似恨她人骨。

「对,我是贱,我很不要脸,我还很风­骚­浪荡。」

她妖冶地媚笑着,轻咬着他的耳朵,「想不想看我是怎么个荡法?」

他想也不想地就大声回拒,「不想!」

「恐怕由不得你喔。」她提醒他似地在他耳上用嘴咬,也给他咬出个红痕来。

封贞观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双手抚上他的脸庞,以指尖画过他脸上的每一处,随后又 用她那软软的­唇­瓣如法炮制,芳香沁人的吻,有时轻轻拂过他的­唇­,有时又顽皮地在他 的­唇­上轻啄,空气里顿时泛滥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春潮,充斥在他呼吸的每一个方寸之间 ,阵阵热浪,一波又一波地拍击在他的心房上,简直令他忍无可忍。

她将贝耳贴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跳得又快又急的心音。

「你可以对我冷漠,你也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但你不是没有感觉的对不对?」如果 他真是木头人,那他现在就不会心跳得那么急了,而且他更不会忍抑得涨红了一张俊脸 。

封贞观死都不肯承认,「不要太高估你自己…「你打算骗你自己多久?」她又如媚 如惑地抚着他的­唇­,在他耳边哺哺轻吟,「嗯?」

无计可施的封贞观­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她那差点就勾走他的心的笑意,可是她那银 铃似的笑声却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徘徊着,一朵又一朵像花般的指触,也不停地轻点在他 的身上……忽然间,一股浅浅的痛意令他不得不睁开眼来,因为,她居然咬他!

若笑像是在尝着一道美食般,慢条斯理的啃咬着他颈间的肌理,她口中暖烘烘的热 气也在她将­唇­印上他的颈间时,牢牢地附在他的颈上,这让封贞观的眼中几乎冒出星火 ,而她还不放过他,小嘴顺着他的身躯向下啃吻,一路吻至他的胸前。

「凝若笑!」沸腾的血液几乎冲破他的脑门,他耳际轰隆隆的,心跳声大得让他什 么也听不清楚。

「你的生命里,就只有效忠吗?」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眸晶莹闪亮,看着这个受苦 的男人是不是嘴巴还那么硬。

封贞观的音调变得哑涩得连他也不敢相信,「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对你来说,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却不在意他冒不冒火,反而还决心一路惹 到底,「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要我?」

「我不要你!」他用大的把话吼出,可是在吼出的同时,他彷佛听到了一阵笑声, 一阵嘲笑他言不由衷的笑声。

「是啊,你只要你的主子。」若突有些受伤,但她又将花似的­唇­瓣贴上他的,并将 小舌溜进他的嘴里,「可是你只是个男人,你的主子可不会这般对你。

「住手……」

封贞观不知该拒还是迎,但在她芳香的舌凑过来后,什么理智他都记不起来,什么 憎恶他都忘光了,他忍不住要索求着她若即若离的吻,可是每当他想要狠狠地吻她吻个 够时,她又将­唇­瓣移开,逗着饥渴的他,直在他的­唇­上磨赠着,在他想闭上­唇­时,她又 故意深刻缠绵地吻着他.让他得到又失去,尝到了一点又嫌尝得不够,恨不能解开束缚 将她紧紧攫住、让他一次吻个够。

若笑气喘吁吁地呢喃,「男人,不就是该这样有情有欲吗?」

封贞观的身子一僵,欲­火­尽退,眼底尽是挥之不尽、散之不去的怒火。

「别现在就急着气坏了身子。」她笑ⅿⅿ地在他­唇­上赏了一记大大的响吻。「在你 伤愈之前,你还有得受呢。」

「放——开——我!」

——————连续被若笑折磨了九天后,封贞观即使是身上的伤势再重,也强硬的 命令自己赶快好起来,以终结那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诱惑。

九天的胜利感,已经足以让若笑连作梦都会偷笑了,她才不理会那个伤势一好,就 和她把界线划分得清清楚楚的封贞观的脸­色­有多臭,也不管他变得更加­阴­阳怪气。这几 回来,她脸上日日都带着愉快的笑容,心情好得不得了。

「封贞观。」着笑困在雪堆里,大声地叫着那个走在前头不理她的男人。

急着赶路的封贞观将若笑甩在后头一点也不想搭理她的叫声,只想赶紧找到今晚能 够夜宿的地方。看他俞走愈远,若笑忍不住大叫,「喂姓封的!」

封贞观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那个三不五时就出状况的女人,这回又是在 搞什么鬼。若笑可怜兮兮地指着深陷及腰的雪堆,「我的脚陷进雪里头技不出来,你能 不能过来拉我一把?」

「不能。」封贞观两手环着胸,想也不想地回拒。

她气忿地瞪着他,「小气鬼、你还是分不清楚诱惑和求救的差别吗?」她已经有很 久没再勾引他了,他­干­嘛还是避她避得如洪水猛兽?

封贞观走近她的面前,「自己想办法起来。」

「起得来我还需要向你求救?」要不是她连动都动不得,她哪需要劳驾这位封大爷 ?

封贞观很小心地分析着她的情况,也觉得这次不像是在骗他,那看似软绵却能困住 人的深雪,以她的体力,是很难自个儿走出来。

他犹豫了好半天后,才朝她伸出手,将她白雪堆里拉出来,但一脱离困顿的若笑, 却借势地倒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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