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契约要是能够约束得了他们,那才叫见鬼!”
韩王冷哼一记,面色青灰暗淡,“在遥远的过去,还是王权当道的时候,定下这该死的契约,岂不是等于自缚手脚¨百万年来,中州各国相争,彼此损耗实力,一直在走下坡路。而那些宗门超拔世外,又能大量吸收人才精英,休养生息。此消彼长之下,二者的实力已经完全不对等了。现如今,所谓的百家争鸣,背后还不是那帮人搞风搞雨,动摇人心,动摇王权安稳的根基?”
于博文听着脸上露出愤怒之色,“听陛下如此一说,确实不假。可如果韩非背后之人,属于那些人,事情可就不好办啦!我们贸贸然对其下手,不会引致对方的报复吧?”
“这也是朕所担忧的!”韩王说到这里,整个显得有些疲惫,怏怏然地做到了龙椅上,“这次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朕怀疑就是背后之人抛出来的鱼饵。”
“那陛下为何还要答应他们的要求呢?”
韩王一叹:“朕只是暂时安抚他们而已。”
听到这里,于博文突地跪下道:“即是如此,陛下我等不如行那刺探虚实之计,您看如何?”
“哦!说来听听。”韩王眼中一亮,心道终于有注意了吗?还以为你沉寂了十三年,脑袋生锈了呢!
于博文神情肃然,“为今之计,我等不妨借着这次劫难,将罪名推到韩非身上,将其拿下,公示天下。以观他们的反应。”
“这样…动作是否过于激烈了些。”韩王皱了皱眉头,明显对这个简陋到爆的建议不太认同。
于博文看在眼里,郑重道:“陛下!这件事,您完全可以不亲自表明立场。将这祸水嫁于那些不识时务者身上。到时候,若是那些幕后之人有所反应,陛下大可以释放韩非,而失去了朝中党羽的他,势单力孤,还能有什么作为呢?而若那些幕后之人毫无动静,你大可以佯装派人彻查此事,到时候查下来,就说韩非勾结魏人,欲犯上作乱,再以这罪名赐他一死,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原来如此!以莫须有的罪名吗?”听着无耻之尤的手段,韩王心中百味杂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以往他用暗杀的伎俩,虽然也下作,上不得台面,但却却给了对方进退的空间。而这样堂堂正正定下罪名,只要韩非不敢当面造反,就必须受着。到时,入了监押,就是条龙也得乖乖盘着,只是这的确是十分之下作啊!
韩王思索片刻,无奈一笑,“也只有如此了!你就依着这条,好生思索对策吧!务必考虑周全,不要留下漏洞。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于博文面目淡然,缓步除了御书房。
出去离开数十步,他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道诡异的弧度,“韩亡!就从今日开始…….”
…….
一周之后。
早晨,炎阳至东边冉冉升起,遍洒光芒滋养着万物。
晨风较为清冷,时至辰时,慈心阁的漆红杉木门吱呀一声洞开,莫迪和林秀琪起身了。大门外的侍女们,赶紧端来,洗漱的温水和漱口茶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感受着屋外的阵阵凉意,二人微微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这些天,二人一直过着衣来伸手来张口的奢靡日子,宫里的御厨变着法儿准备美味佳肴,着实令他们大饱口福。只是修为日深的他们,早就不再迷恋这些东西,初时一二次,还觉得新鲜,到后来见着都觉得难受,只是盛情难却,轻易拒绝也怕为难了下人,也就唯有受着。
二人几次着侍人询问,传送阵的事情,只是得到的却一直是推脱之词,心中的疑惑也渐渐加深起来。
这时漱完口的莫迪尝了口糕点,轻声道:“秀琪!你说这韩王,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林秀琪也是无奈,“照理说,君无戏言,但是,这情形也太……”
两人交流了一会儿,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碎的步伐,似曾相识。
莫迪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但见来人,赫然就是那日,金銮殿外,善意提点他们的那个太监。
此时这侍人慌慌张张,满脸是汗,嘴里上气不接下气,看得莫迪都有些替他的,“你是那天那位公公。何事如此慌张,不如歇下再说啊!来人啊!端一杯温热茶水过来。”
这太监连忙挥手,“不了!不了!二位侠士,大事不好了!韩非公子,被禁军抓进天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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