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吉眼见两个少林本字辈在斗一个青衣女子,看情形二人根本不是青衣女子的对手,两个起纵来到三人跟前,大声道:“将他让给我。”两个和尚见师叔来助阵,猛攻了两招抽身跳出去,转身又同两个幽灵教的战了起来。青衣女子武功怪异而且高超异常,胜过江湖一流好手,了吉摘下佛珠,舞动起来犹如车轮。
杨露蝉生性好斗,见到这种局面更是心花怒放,抬手之间斩断了两个剑圣宫人的胳膊,来在一个黄衣女子身旁,看身手不是泛泛之辈,递过一剑道:“我们来玩玩。”黄衣女子秋叶剑眉一竖道:“我正等着你呢?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杨露蝉一笑道:“我不看见你死怎会离开呢?看你如花似玉的模样还真下不了手。别跟着车西北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这样为他死心塌地地卖命。”秋叶听了好气,咬牙切齿地道:“这个你管不着,拿命来。”
这时从玉泉院外进来一群人,大约有一百多人,这些人服装参差不齐,有道人、女人、苗人形形色色。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道人,此人仙风道古,气宇不凡。康离见了急忙奔了过来,来到道人跟前跪地道:“爹爹,你的伤全好了吗?”道人正是康离的父亲,三清观观主“玉清星君”康健。康健扶起康离道:“看来我还没有来晚。”
康健跃到高处用上乘内功道:“各位,车西北搅乱江湖,杀害无数豪杰,用蛇龙丹控制各位,这种行为人人共诛。我从苗教处得到了蛇龙丹的解药,有良知、有不愿再受车西北控制的,请到我这里来领解药,我知道那些坏事都是车西北指使你们干的,你们也不愿意一辈子被人控制吧!等到他得到的武林盟主之位,你们的处境就会更加堪忧了。”声若洪钟,饶是满山刀枪相撞之声,众人也都听得清楚明白。
绿衣女子车晓雪一剑点向康健,并道:“你胡说些什么,拿命来。”康健为人和善,武功虽高但不爱与人争勇斗狠,只是今日却与以往大大的不同,此战关系到武林的和平,关系到他三清观的安危。撤身躲过这一剑,待要伸手接招,身旁人影一闪一个人跃了过来,康健一看是盛华亭的女儿盛方方。车晓雪见跃过来一个女子,她下身穿藏青色绣绿叶八分合叶裤,一双玉足上套着两个手指粗细的脚镯,上身穿黑色的肚兜,上绣着大红的牡丹,一条黝黑的大辫垂落在白里透红令人想入非非的祼背上,看面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得人心情舒畅,这才想起不久前见过,开口道:“你们这些苗人怎么没完没了,别以为我就怕了你们。”
盛方方道:“谁说你怕我了,莫不是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吧!”车晓雪不在答言,手中长剑左右飞凤截向盛方方,盛方方脚步轻移,脚镯上的铃铛发出乐耳的声响。盛方方道:“想不到你会这样凶狠,你不应该投身为女子应该是恶狼,下辈子去狼圈可不要再做人了。”车晓雪眼睛冒火,舞剑如飞,只见绿色不见身影。
身影一闪,一个道人来到两位女子跟前,道人道:“行走江湖数年,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妮子,今日我可要跟你好好会上一会。方方,你还是快到你父亲身边吧!免得他还被蒙在鼓里,枉送了性命。”盛方方知道说话的是三清观的三观主“太清老叟”楼易,虚晃一招准备离开,车晓雪哪里会让她轻易地逃脱,剑顺势截向盛方方后腰眼,盛方方避也不避一味向前急冲。车晓雪这剑要是刺到盛方方,盛方方哪里还有命在,可盛方方感到剑风迫体硬是不避,她知道“太清老叟”楼易不会给车晓雪这个机会的。
果然,车晓雪的剑刚刺到盛方方的衣襟,突然斜刺里一剑正架开车晓雪的剑,剑光一闪剑顺势向她扫来,快似黑夜闪电。车晓雪吃惊不小,急忙闪身躲过,老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道,也不在意,剑花一转挥剑攻上。
盛方方搜寻着父亲的身影,远远望见山顶那熟悉的身形,一种慧心的喜悦游遍全身,发足狂奔直奔山顶。盛氏五兄弟正与真如、白须老者斗得正欢,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伯仲。盛氏五兄弟几乎都受了伤,但盛氏独有的玩命打法也让两位江湖上第一大帮的绝世高手头痛不已,盛华亭铁尺金勾上下翻飞主攻白须老者,盛华阳、盛华昌、盛华轩三人力战真如,四人相互依存,互为犄角,盛华星犹如鬼魅一样在外面游走,暗器翻飞,使人防不胜防。
盛方方来到几人跟前,望着父亲霹雳啪嚓落下几滴泪来,她见双方虽然打成平手,但时间一长父亲他们必会吃亏。刚想开口唤父亲,可转念一想,高手过招命悬一线,自己这样一呼父亲一分神只怕会有不测。一舞手中长剑加入战团,她并不帮助某一方,只是阻挡两方的进攻。盛方方动手的一瞬间,盛华亭就看见了她,动情道:“方方,果真是你吗?”一分神差点中了白须老者的剑,盛华亭知道是白须老者手下留情,若是剑在前进一寸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盛华亭见到女儿哪里还有心情再斗下去,铁尺金勾紧守门户,提高声音道:“方方,这里太危险,赶紧离开。”盛方方道:“爹爹,当年是二叔骗我喝了迷|药,后来幸好被苗人救了,如今剑圣宫大事已去,你们不要再打了。两位老人家,我爹爹只是被车西北他们利用了,还请你们放过我们。”真如性子虽然烈但经不起别人说好话,剑速登时慢了下来。
这时一条拐杖猛地扎向盛方方后脑,速度其快不容闪躲,盛方方只感觉脑后生风,后面也没有敌人呀!有谁会对她下此狠手?这人正是她的二叔“南海仙翁”盛华星,盛华星看到盛方方就知道不妙。当年是他暗中勾结车西北迷倒了盛方方,用盛方方来要挟盛华亭,不想被盛方方莫名其妙地逃脱了,事情已经败露他知道盛华亭是不会放过他的。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了盛方方,然后在依靠车西北收拾了南海派,所以他才突袭盛方方。
千钧一发之际,白须老者的剑正击到盛华星的手腕上,盛华星一哆嗦,铁杖偏离寸许没有打到盛方方。盛华亭听女儿的言语,见盛华星对方方下毒手,心下已经明白大半,铁尺斜着劈向盛华星。盛华亭情急之下使出这招迅猛之极,不偏不倚正击中盛华星肩膀,盛华星痛得大叫一声,扔了手中的铁杖。盛华亭上前一步道:“老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盛华星眼望前天痛嚎了一阵,他道:“没有什么可说的,胜者王侯败者寇,我知道你们下不了手,我自己来。”说完用好手一招“大力金刚手”击向头顶,当场脑浆迸裂而亡。
白须老者不关心盛华星的生死,见纪少通被白幽灵率领的幽灵教围攻,想去助师弟一臂之力,忽然一阵香气飘来,直入人的心脾,心神一荡,眼前出现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白须老者眯起眼睛道:“好香呀!生色犬马,温柔之乡也不过如此。”真如感到一股香暖的热浪扑面而来,厉声道:“好孽障,世间女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一抖手中剑抢在白须老者前面,白须老者嬉笑道:“你为何要在我的前面,我倒要看看她们是什么模样。”真如骂道:“老不死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妩媚的笑声过后,一个似蜜的声音道:“长的这样丑,哪里会有男人喜欢你,要是换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真如气急败坏了,她哪里允许有人在她心爱人面前说她丑,宝剑挥舞,不见太阳只见剑光。滴血一枝花刘氏姐妹行走江湖靠得是射神大法,专门对付男人,对付女子却没有太好的办法,何况是真如这等江湖一流高手女子。
真如剑光一划,刘凤就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出五招自己和妹妹就得双双毙命。她喊道:“这老婆子太厉害,赶快帮忙。”两人身旁蓝衣女子蔚空正与少林的两名高僧打斗,她本瞧不起刘氏兄妹,可如今强敌在眼前,犹不得她愿不愿意,迫开两个和尚,手中剑点向真如后肩。真如恨不得一剑解决了这两个花枝招展的婆娘,可这两个女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两剑没有碰到对方的衣襟,忽觉身后剑风袭背,知道功夫不弱,只得回剑抵挡。接剑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俊俏女子,真如道:“车西北从哪里能来这么多的女人,看我今天不杀他个干净。”
白须老者道:“让我来陪你们玩玩。”身子一挺来在滴血一枝花刘氏姐妹跟前。刘仪眼带淫勾直射走了白须老者两魂五魄,刘凤手中花在白须老者面前一挥,白须老者登时有耳晕目眩之感,刘仪手掌一举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是手却没有力气打下去,手臂被白须老者擒了正着,白须老者道:“好滑嫩的胳膊呀!真让人陶醉。”刘凤猛地从后面击向白须老者的后脑,不想手到中途也被白须老者擒了,白须老者道:“常听说滴血一枝花杀人于无形,我原是不信,今日见了果真是别开生面,你们要是在活在世上,不知道还要有多少男人种的你们的毒害,今天我做回好人,超度你们。”手上加劲,两人手腕当即折断。
真如见了喜道:“老东西,赶紧撒开手,等我收拾了这个,再把她们的脸划花了,看她们还拿什么卖骚。”滴血一枝花刘氏姐妹此时已蹲坐在地上,花容之上泣涕涟洏,听真如一言直吓得浑身颤栗。白须老者道:“老婆子,你怎么这样凶狠,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如果在脸上划了道道,岂不是要人家的命吗?”这当口一人奔了过来,手中挥舞着一枝大铁笔,两下之间结果了刘氏姐妹的性命,口中道:“女人是祸水,连圣人都说惟女子和小人难养。”白须老者好不痛心,骂道:“江九海!人命关天,你怎么就把她们杀了。”江九海道:“留着她们干什么,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死在了她们的石榴裙下,我的两个侄儿就是她们杀的。”白须老者好不痛心,江九海也不理他,挥动着铁笔又去战别人,大呼过瘾。
这时幽灵教的白幽灵将百灿与小神行苗英打斗转到康健等人跟前,苗英经过大伯一字电剑木南清的指教,武功已经长进不少,但要胜过将百灿却是不能。将百灿招魂帆裹着阴风在苗英身前左右飞舞,苗英手握一柄宝剑,不时用暗器偷袭,两人打斗了二百多招,突然将百灿倒地,浑身抽搐痛苦难挡。苗英剑眉一竖举剑便砍。“少侠,手下留情。”苗英扭头一看,说话的是“玉清星君”康健。
苗英道:“大师有何指教?”康健道:“幽灵教作恶多端当然该杀,只是我们练武之人不能乘人之危,他现在是因为蛇龙丹发作,这样杀了他他也不会服气的。”苗英道:“那大师说该怎么办?”康健道:“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车西北,其他的恩怨我们以后在解决,我先替他解了毒,那些中毒的幽灵教众也就不会再为车西北卖命了。”苗英点头答应。康健拿出一粒丹药给将百灿喂了下去,果然是药到病除,不到一袋烟的时间将百灿就能起来,活动自如了。
将百灿起身看了苗英和康健一眼,转身朝着白幽灵的方向走去,苗英刚想举剑相斗,却被康健拦住了。白幽灵与木南清斗得正酣,将百灿来到二人跟前高喊道:“教主,三清观观主玉清星君康观主果真有蛇龙丹的解药,我们为什么还要给车西北卖命。”康健在远处也道:“是呀!白教主也是明事理之人,车西北是在利用你们,等到你们没用了,那下场是可以想象的。我不管各位曾经做过什么,只要能放下屠刀的,我就奉上解药。”
这些人摄于蛇龙丹的威力才臣服于车西北,为车西北出生入死为的只是得到那区区一点点的解药,只能求得短暂舒服的解药。如今车西北与整个武林为敌,眼看大事已去,此刻又有了解药,白幽灵当然也看得清楚,扔了手中的十三节蛇骨鞭,跪在地上对康健道:“谢大师。”见到白幽灵放下蛇鞭,铁叉帮、幽灵教、群仙观的纷纷倒戈。众英雄对放下刀枪的既往不咎,这些人又反戈去对付车西北,转眼间只剩下剑圣宫的在竭力拼杀,垂死挣扎。
巴南图眼见大事已去,陡然间看着斜卧在树旁的师弟刘通的尸体万念俱灰,直挺挺地站住不在还手,了生大师也就停手。巴南图对了生大师道:“大师,人做错了事情可以回头吗?”了生双手合十道:“人生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巴施主回头是岸呀!”巴南图跪地道:“请大师渡我。”了生道:“施主请起,我佛慈悲。”
车西北与了安、莫其兴打得难解难分,眼见着手下纷纷倒戈知道大势已去,转眼间只剩下了剑圣宫的人了,思想着如何全身而退。蓝衣女子蔚空哪里是真如的对手,看着遍地自己姐妹的尸首已经胆怯了,可真如哪里会手软。白须老者也来助阵,蔚空更加难以抵挡。真如见白须老者出手反倒停手,白须老者不解道:“老婆子,你这是何故?难道是我多此一举不成?”真如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功夫到底怎样,会不会见到漂亮女人就麻了手脚,论你的功夫不出十招就能解决了她。”
白须老者知道真如是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吃醋了,心中虽是高兴但仍是讥讽道:“你就是这样,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我怎样下得去手呀!”边说话边与蔚空周旋。转眼之间已经打斗了八个回合,突然白须老者一招“风扫残叶”正中蔚空心口,当场毙命。真如喜道:“果真是我的师兄,功夫并没有忘掉。”白须老者皱眉道:“你可把老叫花子害苦了,我已经五十多年没有杀人了,不想今日听了你的鼓动,唉!老了老了反倒犯了杀戒。”真如:“这等人死了是天下苍生之福,有什么好惋惜的。”
韩飞与红衣女子红逸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他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在打斗中间找寻车西北的下落。红逸却是拼了命狠下杀手,剑剑不离韩飞周身大|茓,要在教主面前显示显示。被车西北控制的武林侠士纷纷倒戈,整个山野顿显空旷,韩飞一眼就瞧见了与莫其兴、了安恶斗的车西北,弃了红逸直奔车西北。红逸哪里能够放过他,手中宝剑点向韩飞后背,韩飞心中急噪回手就是一记绝杀,红逸哪里能够抵挡,当场毙命,韩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红逸暗暗自责。
韩飞来到莫其兴身后道:“把他交给我。”一纵身来到车西北跟前。莫其兴知道韩飞等这天已经等了四年了,他非得手刃车西北不可,知趣地虚晃几剑跳了出去。了安挂念徒儿安危不愿退却,耳中听见莫其兴道:“大师休息一会吧!不会有事的,我们静观其变。”了安一想也是不错,足下一蹬飞了出去。
车西北与了安等人斗了一百多个回合,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胜邪剑入鞘,冷眼瞧韩飞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坏我好事。”韩飞道:“怎么连故人也不认识了?”车西北道:“故人?你是韩飞?”韩飞道:“没想到吧!一个你当初的阶下囚,如今却来要你的命,山不转水转,老天终有睁眼的时候。”车西北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了,可是我不愿相信,没想到你会解了蛇龙丹的毒,还练得了一身功夫,我原以为你早已经暴尸荒野了。”
韩飞上前两步说道:“车西北,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死我父亲,我的这副狼狈像也是拜你所赐,老天怜我不成让我见了阎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来偿。”
车西北气往上冲,大声道:“我千算万算不想还会有今天的局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只是你不会有机会报复我的。”呛啷一声,胜邪剑出鞘。这时虽是太阳西坠,夕阳斜照,但阳光仍是极强,胜邪剑的光芒遮过了太阳,五丈之内的地方温度骤然间下降了十度。韩飞一声冷笑,忽地巨阕剑在手,身子疾往前冲,动如脱兔,一瞬之间相距车西北不到一尺。车西北胜邪剑下意识去挡,韩飞却没有挥剑,足下一蹬又跃了开去。
韩飞道:“今时今地你还没有知道自己的错处吗?”车西北哈哈大笑道:“错!人的一生谁能无错,但我却不认为我错,成者王侯败者寇,少要多言,看看是你笑到最后还是我武林独尊。”说着胜邪剑流星一划截向韩飞。这一招正是元丹剑法中的“开门见山”。
车西北一剑自上而下直劈下去,气势迅猛石破天惊。韩飞识得是“元丹剑法”,但又有些不象,元丹剑法讲究心平气和,剑走无风,这招“开门见山”在车西北使来却是力猛迅疾。世间的事情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武功也是如此,当初元丹祖师魏伯阳传给三秦剑王通的只是元丹剑法的招式,经过百年的传承,上下五代人的理解已经跟当初有所不同,何况还没有心法来匡正。
韩飞深吸了一口凉气,此时此刻他反倒清醒了,见到胜邪剑直落下来,身子轻移,巨阕剑分心直刺,剑尖不住抖动,剑到中途,忽然上挑去截车西北的胜邪剑,正是元丹剑法中的一招“黄龙倒转”,剑出轻佻,似手中无物。
两人招数虽有差异但毕竟是同一种剑法,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张大嘴合不拢,纷纷低声相询:“这是什么剑法,这般厉害。”真如道:“今天真是开眼界了,本想本派的秋风剑是天下第一,不想世间还会有这种剑法。”李寒光道:“哎呀!秋天的华山秋风瑟瑟,好冷呀!一年尚有四季,何况是人才辈出的世间呢?”真如听出他的斜外之音,剑眉一竖道:“臭小子,我使剑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李寒光哼了一声,不在看斗场,斜靠在一块大石上望着山景。真如很是无趣,扭头复去看韩飞和车西北的生死之战。
车西北斜身躲过,他见韩飞剑法轻缓,犹如拂柳抽风,不急于向自己进攻,面对仇人会有这份稳健确实是他不能想象的,渐渐使自己气息平稳。心想此人确是劲敌,自己从小看他长大,四年前又是百般棱辱,不想他会有如此造化,由是这份心性,比起我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也强上许多,我若是再轻示于他,让他占据了先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下使出俘魔胜邪剑法,转眼间黑气从他头顶升起,脸成黑紫色。
韩飞在仙道村见过俘魔胜邪剑法,只是见剑法的练法狠毒不成细看,但招法记得不少,车西北使来他反而占了先机。车西北使了五招,韩飞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自己招数刚刚使出就被他化解开去,有时反而被他所制,这令他很是诧异。之前同韩飞动过几次手后,他回去潜心研究,不知道那个丑汉子怎会使几招是是而非的俘魔剑法,料想是那丑汉偷学了几招来蒙他,今日拼命相斗才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难道这韩飞也学了俘魔胜邪剑法?思想之间险些被韩飞刺到,看招数有些像俘魔胜邪剑。车西北一阵凉意袭头,顿有耳晕目眩之感,急忙收住心神,从新使出元丹剑法。
车西北殚精竭虑数十年,一朝之间都化做了乌有,他怎能不恨,他恨自己为何这样愚笨,将好端端的一个局面能成了如今这种惨败;他恨苍天为何这样吝啬,自己受尽苦楚如今刚刚好过可又要飞了;他恨韩飞为什么还活在世间,百般的躏辱非但没有打倒他,反而击起了他更强的爆发,有了无数的巧遇。车西北懊恼不迭,他更懊恼的是发现自己使的元丹剑法不是韩飞的对手,督见满山遍野的武林群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呀!茫茫不知所终。
韩飞使元丹剑法的空挡,将鸳鸯剑、白猿剑容入到其中,阴柔阳刚相继,灵快稳重相容,手中哪里拿的是剑,剑已经和人容为一体了。车西北胆怯了,手上的动作也就迟缓,他不在想恋战,寻找机会逃脱。
韩飞道:“今时今地你还没有知道自己的错处吗?”车西北哈哈大笑道:“错!人的一生谁能无错,但我却不认为我错,成者王侯败者寇,少要多言,看看是你笑到最后还是我武林独尊。”说着胜邪剑流星一划截向韩飞。这一招正是元丹剑法中的“开门见山”。
车西北一剑自上而下直劈下去,气势迅猛石破天惊。韩飞识得是“元丹剑法”,但又有些不象,元丹剑法讲究心平气和,剑走无风,这招“开门见山”在车西北使来却是力猛迅疾。世间的事情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武功也是如此,当初元丹祖师魏伯阳传给三秦剑王通的只是元丹剑法的招式,经过百年的传承,上下五代人的理解已经跟当初有所不同,何况还没有心法来匡正。
韩飞深吸了一口凉气,此时此刻他反倒清醒了,见到胜邪剑直落下来,身子轻移,巨阕剑分心直刺,剑尖不住抖动,剑到中途,忽然上挑去截车西北的胜邪剑,正是元丹剑法中的一招“黄龙倒转”,剑出轻佻,似手中无物。
两人招数虽有差异但毕竟是同一种剑法,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张大嘴合不拢,纷纷低声相询:“这是什么剑法,这般厉害。”真如道:“今天真是开眼界了,本想本派的秋风剑是天下第一,不想世间还会有这种剑法。”李寒光道:“哎呀!秋天的华山秋风瑟瑟,好冷呀!一年尚有四季,何况是人才辈出的世间呢?”真如听出他的斜外之音,剑眉一竖道:“臭小子,我使剑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李寒光哼了一声,不在看斗场,斜靠在一块大石上望着山景。真如很是无趣,扭头复去看韩飞和车西北的生死之战。
车西北斜身躲过,他见韩飞剑法轻缓,犹如拂柳抽风,不急于向自己进攻,面对仇人会有这份稳健确实是他不能想象的,渐渐使自己气息平稳。心想此人确是劲敌,自己从小看他长大,四年前又是百般棱辱,不想他会有如此造化,由是这份心性,比起我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也强上许多,我若是再轻示于他,让他占据了先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下使出俘魔胜邪剑法,转眼间黑气从他头顶升起,脸成黑紫色。
韩飞在仙道村见过俘魔胜邪剑法,只是见剑法的练法狠毒不成细看,但招法记得不少,车西北使来他反而占了先机。车西北使了五招,韩飞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自己招数刚刚使出就被他化解开去,有时反而被他所制,这令他很是诧异。之前同韩飞动过几次手后,他回去潜心研究,不知道那个丑汉子怎会使几招是是而非的俘魔剑法,料想是那丑汉偷学了几招来蒙他,今日拼命相斗才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难道这韩飞也学了俘魔胜邪剑法?思想之间险些被韩飞刺到,看招数有些像俘魔胜邪剑。车西北一阵凉意袭头,顿有耳晕目眩之感,急忙收住心神,从新使出元丹剑法。
车西北殚精竭虑数十年,一朝之间都化做了乌有,他怎能不恨,他恨自己为何这样愚笨,将好端端的一个局面能成了如今这种惨败;他恨苍天为何这样吝啬,自己受尽苦楚如今刚刚好过可又要飞了;他恨韩飞为什么还活在世间,百般的躏辱非但没有打倒他,反而击起了他更强的爆发,有了无数的巧遇。车西北懊恼不迭,他更懊恼的是发现自己使的元丹剑法不是韩飞的对手,督见满山遍野的武林群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呀!茫茫不知所终。
韩飞使元丹剑法的空挡,将鸳鸯剑、白猿剑容入到其中,阴柔阳刚相继,灵快稳重相容,手中哪里拿的是剑,剑已经和人容为一体了。车西北胆怯了,手上的动作也就迟缓,他不在想恋战,寻找机会逃脱。
韩飞与车西北拼命的当口,其他的人也都分出了胜负,剑圣宫的纷纷落败。车西北手下的橙衣女子香潇,青衣女子云平和蓝衣女子蔚空已经死在各位群豪刀剑之下。黄衣女子秋叶同杨露蝉斗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此时正与莫其兴战在一处,杨露蝉知道丈夫的功夫,随同其他人正看韩飞和车西北的生死之战呢!莫其兴道:“姑娘,我知道你也是被车西北威逼的,如今剑圣宫大势已去,你也应该醒悟了,这样陪他去坟墓值得吗?”秋叶迟疑了一下,莫其兴见到她的举动,知道她内心正在痛苦地挣扎,停手提剑双目注视着秋叶。
秋叶被莫其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用眼光去对莫其兴的眼光,左右一望,漫山遍野的尸首映入眼眶。自从小时侯到了剑圣宫她从来没有感到过恐惧,多少年来她没有自己的思想,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教主的命令就是她的全部,她也曾经想过要逃离这种生活,可哪里能够。想了许久竟流下泪来,手一软,当啷一声宝剑落地。
车晓雪与“太清老叟”楼易苦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车晓雪从出世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手,她以出手狠闻名,但与这位太清老叟相比却是有所不及。楼易年轻时以与人比剑斗狠为乐,如今年岁大了已经少了那时的那种斗劲,今日见到车晓雪凶残异常,想好好教训她一番。
楼易在南疆多年,招式不免沾染了苗人的动作,车晓雪很不适应,但她倔强的性子使她不退半分。斗了一会儿,楼易反倒有些喜欢这个女子了,从她的举动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况且还是个女娃子。此时他已经不是在拼命了,而是在戏耍,他道:“女娃子,气大了伤身,这么大的火气哪个男人敢要你呀!”车晓雪气炸心肝,她骂道:“老杂毛,看我不撕了你的烂嘴。”手中剑上下翻飞非要治楼易于死地不可。
论实力楼易高出车晓雪一筹,可楼易年老神衰,再加上他经过一番人生经历对生命有了不同他年轻时的理解,感悟到生命是脆弱的也是最值得珍惜的。车晓雪的轻狂、傲慢、放辟邪侈像极了年轻时的楼易,所以他没有全力以赴,他只是同车晓雪周旋。车晓雪打斗了一百多个回合,知道自己没有取胜的机会,可面前的老者却没有要战胜她的意思,知道是有意在戏耍自己,心中奋起,明知不敌硬是奋力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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