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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想嫁给他

陆幽尘怔了一下,回身,那张儒雅的脸上,黑瞳幽深,­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是一张好牌,不是吗?放在府里可以利用罗家,还可以挡住爹娘的唠叨,难道不好吗?”

“可是有一天你会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办?”陆婉清紧跟着哥哥身后不放松地开口,陆幽尘脚步一颤,狂傲地开口:”那就让她滚蛋了。“

陆婉清待了一下,原来哥哥才是­精­明的一个人,相当,然而生在经商世家的陆家,没有些头脑怎么能独当一面呢?更别说哥哥可以把陆家的生意做遍江南。

就在陆婉清发呆的空挡,陆幽尘已经离开长廊走远了。

陆婉清掉头望向长廊外的花园,繁花盛开,争奇斗艳,引得蝴蝶竞相纷争,空气中缭绕着香味,清风吹过,陆宅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画栋。

陆婉云见姐姐呆愣着,讨好的凑过去。

“姐姐,既然你要加到风家去,不如把晚风让给我吧。”

陆婉清回过神,狠狠地瞪过来,凉薄的­唇­讥讽的勾出冷笑,“陆婉云,你省省劲吧,不要总想着晚风,他不属于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长廊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站在长廊金瓯的陆婉云听了姐姐的话,那个愤怒得直跳脚,双手叉腰怒吼:“陆婉清,他也不属于你!”

陆婉清不说话,脚步没停,但是心里很疼,她知道有一点陆婉云说的对,晚风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也许在他的心里隐藏着另一个女人,等他醒过来,他不属于她们任何一个人。

不过现在想这些做什么,还是想办法把他的病治好才是真的。

陆婉清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这一次晚风没有出来,她想着他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她现在只想帮他去解读,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陆府的一偶,思院正是罗相思住的院子,平常这里根本没外人进来,就是她的夫君陆幽尘也不会轻易进来,除非有事才会吩咐他的手下过来叫她,对这一点罗相思心中有无限的恨,却不是恨陆幽尘,因为当娘她想嫁的是自己的表哥云锦书,整个夜阑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可是却在大婚表哥宣布婚礼取消,这使得罗家和云家的关系彻底破裂。

身为五大世家的罗家,只得转而和最低级别的陆家联姻,但是陆幽尘却从来没有把她当过他夫人,新婚夜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是他娶回来的一件摆设,关于这一点罗相思虽然恨,但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爱的是自己的表哥,这些年来她没少到姑母面前献殷勤,为的就是重回云家去,这一天很快便要来了。

罗相思啜着手里的茶,望向石桌对面的女子,长相秀丽,不是那种绝美的类型,个­性­沉稳内敛,从不让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女人有一段伤心事,要不然不会再半夜的时候再院子里嘶吼,白天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思静,你在想什么呢?”

罗相思轻声的开口询问,她有时候看到他眼角的一抹狠劲,心里有点怕她,不过这女人确实帮助她对付那个娇贵的公主。

对面的女子正是在宫中失去踪迹的德妃楼思静,她本来以为那女人必死无疑的,后来地道消息,那女人竟然没死,一想到这个,她的眼里便蒙上嗜血的杀机,想想就是可恼,她让夜奴吧那个死小孩带出来,没想到竟然给人劫走了,听说这个人还那么巧,正是陆府的大小姐,陆婉清,楼思静是观察了好久才拉拢到罗相思的,因为她知道罗相思一定恨凤舞阳。

她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又可以把那个瞧不起她的女人给除掉,一想到这些,楼思静的­唇­角浮起一抹狰狞的笑,罗相思打了个冷颤,明明阳光很温暖,为什么她觉得周身冷气呢?这女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下不禁有点后悔和她搅到一起去,可是一想到除掉凤舞阳,她心里又舒服多了。

楼思静放下手里的茶盅,把视线从氤氲的热气上调转到罗相思的脸上,罗相思长的很美,可惜脑子不好使,也许人的脑子和美貌是不能成正比的,就像金佳丽,楼思静叹息一声。

“听说陆大小姐带回来一个小孩子是吗?”

罗相思奇怪地挑眉,“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记得自己没告诉这个女人啊。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只要告诉我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楼思静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罗相思睁大眼睛望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女人有没有搞错,这地方时她的地盘,可是一想到她残忍的毒术,她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和那个被就回来的美男子住在一起。”

楼思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站起身来看也不看罗相思,掉头往外走去,阳光透过薄纱映在罗相思脸上,是那样的愤怒,却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这女人已经把这里当成她的地盘了,正气的牙痒痒,那一直走到台阶外边的楼思静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开口,“你该去看看那个女人,她瘫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你应该很有成就感才是。”

罗相思听了楼思静的话,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是啊,她现在是该高兴呢,那个女人只怕过不了几天就去见阎王爷了,她何必在这里在意楼思静的态度,罗相思兴高采烈地站起身,一扬手,手里捏着的丝绢随风轻荡,香味熏缭。

“小草,把我给姑母准备的点心提上,我们去看姑母。”

“是,小姐,”小草兴高采烈地提起点心盒,她知道小姐的心思,还喜欢着云少爷,自己身为小姐的婢子自然要讨小姐欢心了。

一主一仆出了思院后门,越过长廊一路往侧门而去,后院有两个侧门,平常她们都走后门,前面的正门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院门外停了一顶软轿,罗相思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着她一路直奔云家而来,小菜提着点心盒跟在轿边不时地陪着罗相思说着话儿,小草跟了罗相思有多少年了,知道哪些话小姐喜欢听,所以专门挑那些好听的话说,把罗相思逗得咯咯地笑。

饺子悠悠荡荡地抬到云家门口,云家是五大世家仅次于罗家的大户,四扇大门对开,门上题有云府二字,两边是玄龙雕凤纹,因为这里虽然是平常的商户之家,却是当朝公主的夫家,所以自比别家要高贵得多,门前的石狮嘴里含着硕大的圆球,昂扬挺立,威严气派。

门前守着的两个下人一看到罗相思的影子,立刻谄媚地走上来叫着:“表小姐来了,老夫人正念叨着表小姐该来了呢。”

“嗯,”罗相思得意地点了下头,她姑母一生只生的表哥一人,姑父又死得早,所以府里没有别的孩子,她从小就和表哥一起长大,一直盼着长大嫁到云府来,谁会知道忽然从天降下一个公主,竟然把表哥的魂给勾走了,大婚当日竟然当着众宾客的面说不喜欢她,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总算熬了过来,这女人一死,表哥还是她的,罗相思眉眼梢都是喜气,领着小草往姑母的房里行来,在云家,她就像自家一样,不,比自家还方便,姑母比爹娘还疼她。

一路上所遇的丫头,小厮谁人不恭恭敬敬地向她打招呼,态度比对那个公主不知要好多少倍,那个公主在这府里虽然有少爷撑腰,可是谁人不知老­妇­人不喜欢那个公主,只喜欢表小姐,而且少爷根本不敢忤逆老夫人。

人还没走到老夫人的院子,便听到老夫人的话远远地传出来。

“思丫头怎么还没来?”

罗相思一现身,那院门前的小丫头立刻高兴地拍手:“老夫人,表小姐来了,表小姐来了!"

正厅里,一个长相富态的女人望了过来,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眼底却自有一抹锐利,使人不敢逼视,如果说这老夫人有什么弱点,便是罗相思,罗相思从小到大就在老夫人的身边长大的,嘴巴又甜哄得老夫人对她比对云锦书还疼爱,但是云锦书一个男人也不和一个女娃子计较,老夫人从很早便相中了罗相思做云家的媳­妇­,一家人恩恩嗳嗳地过日子,谁知儿子被那个公主缠上了,竟然甩了表妹,害得她和娘家人决裂,还在相思深明大义,一点也不计较这些,老夫人一想到这些,便觉得相思比那个公主不知道好多少倍,真不知道锦书为什么喜欢那么个娇生惯养的女人,老夫人一想到这里脸­色­便有些难看。

罗相思是什么人,就是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她脑门儿一皱,就知道她想起什么了,立刻趋身上前搂着老夫人的脖子。

“姑母,又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可是带了你喜欢吃的下午茶来了。”

“还是我的思儿好啊,”老夫人叹息,那小草立刻机灵地把点心一一摆到厅里的桌子上,挥手示意一旁的小丫头泡了茶来,罗相思扶着老夫人坐过去,两个人边吃茶边聊天。

“姑母有什么事不开心啊?”

“还不是那个死女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你说她好歹是个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会不会怪我们?”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玉筷,担忧地望向罗相思,幽深地眼眸里是不安,虽然她不待见那媳­妇­,也给锦书纳了两房小妾,可是真不知道那女人为什么会奄奄一息的,她们云家可没亏待她,老夫人愤愤地想着。

罗相思皱起眉,没想到姑母竟然怕那个女人死了,也许因为害怕连累云家啊,立刻柔声地安慰老夫人。

“姑母放心吧,别看她是个公主,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人来探望她,说明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在皇宫里不受宠的公主和寻常人家的女儿没什么两样,再说一个人生病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皇帝难道不讲道理了?”

罗相思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老夫人听说了一些事情。

“听说当今的皇后娘娘对公主可是极其疼爱的,那皇后娘娘可是个狠角­色­,听说一言不和可以在金銮殿上斩了二品大员,更别说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

“姑母,你听谁说的,这些谣言能信?”罗相思不高兴了,漂亮的脸蛋­阴­暗暗的,她过来是为了见表哥和那个快死的女人的,不是为了听姑母说这些有的没的,那皇后娘娘再厉害,这么多年怎么不过来看望公主,这时候担什么心啊,要是那女人死了,他们去看骨头不成。

老夫人一听也是个理儿,谣言止于智者,再说那女人是生病了,又不是云家杀她的,就算死和云家有什么关系。

“还是想死说话能宽心儿,”老夫人心里总算舒服些,拿起筷子捡了两块可口的点心吃了一些。

罗相思见姑母不再纠结着那先前的话题,便假意关心地询问:“姑母,那表嫂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吗?”

其实那个公主的病有没有用,罗相思是明白的,因为那药是她新欧诺个楼思静的手里拿来的,说这药就是大夫来查也查不出毛病,让她放心的给她下了,果然不出所料,那药下了几天,那死女人几不行了,罗相思一想到这个便高兴笑了,脸如阳光般灿烂,她几乎看到了自己成为云家当家主母的。

“姑母,表哥呢?”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在她房里陪她呢,连正事都做不了,这时候府里正好是忙碌的时候,竟然还陪着一个病秧子,”老夫人说完沉下脸来,放下手里的筷子,朝外面叫了一声:“云福,立刻给我去把少爷叫出来,让他去商铺盘货。”

“是,老夫人,”云福是云府的管家,恭敬地应声走了出来,其实云福倒是挺心疼少夫人的,这表小姐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少夫人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和表小姐吃了茶后才生病的,城里的大夫都看遍了,也没人识得这病,也许有人识得这病,但是如果表小姐招呼过了,谁敢理这事啊。

云福很快赶到少爷的院子里把老夫人的话传达一遍。

云锦书愤怒的脸上冒起黑线条,本来想发怒的,可是一想到母亲用心的栽培自己,自己猫饭母亲就是大不孝了,何况舞阳的病一时两时也不见好,还是派人出去找有名的大夫过来看看吧。

他伸出手拉着舞阳瘦骨伶仃的受,心疼的快掉眼泪了,在母亲和舞阳冲途中,每次他都站在母亲的这一边,所以舞阳吃了多少苦他是知道的,但愿母亲能解开心扉,真心接纳舞阳。

“舞儿,我会派人出去给你找有名的大夫,你放心吧。”

凤舞阳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来,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毫不自觉的伤害,­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幽幽的望着云锦书:“你知道我刚刚梦到谁来了吗?”

云锦书看到她竟然愿意和自己说话了,立刻高兴地接口:“你梦到谁了?”

我那二表姐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向来不按牌章做事,如果她知道舞阳收到这等欺凌,只怕他的母亲就别想安生了,还有云家一定不会又好下场的,云锦书的头皮发麻起来,他知道舞阳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总是偏向他的母亲,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云锦书低叹。

“舞阳,别说气话,我留下来陪你,立刻派人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云锦书说完,立刻掉头转向外面沉声命令:“回老夫人就说我在陪少夫人呢,另外派一些人出去打听什么地方有名医的,立刻寻访过来。”

“是,”老管家松了口气,少爷总算有一次忤逆老夫人了,不过只怕老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云福去回了话,果然那老夫人­阴­沉着脸领着罗相思一直走进这院子来,远远地便听到那冷硬的话传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随着那说话声,从屏风外走进来两个人,罗相思和老夫人,直直地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抬头扫向已站起身的云锦书:“这人睡在这里又跑不了,你竟然连商铺里的事情都不管了,难道要云家垮了才甘心。”

老夫人一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自己能把云家支撑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所以言行举止总是高人一等,最初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怕凤舞阳的,但后来见京里并没有过多的人关心她,胆子便大了,再后来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了,舞阳的丫头有好几次想派人送信进京,都被舞阳挡了下来,当初是自己一心要嫁云锦书的,这男人答应了二表姐要好好待她,她爱他,总想着要给他一个机会,但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绝望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她母亲身边的一条狗,如果离开他母亲,他是一条汉子,可是当着他母亲的面,却连一点违抗的胆子都没有,或者是不愿意做。

“娘,”云锦书叫了一声,伸出手去扶老夫人的身子,老夫人往旁边一让,愤怒的瞪着儿子,云锦书垂头不语。

“立刻给我去商铺。”

云锦书抬头,一抹不悦染在眉梢,眼里升起怒气,那老夫人不待他有所动作,立刻拼命地喘气,老夫人有这个毛病和了,云锦书一看母亲急成这样子赶紧忍了下去,躺在床榻上的舞阳无力地垂下手,每一次都要这样吗?

心好痛啊,好像看到母后和皇兄啊,他们还好吗?舞阳快不行了,还能再见你们一面吗?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云锦书虽然心疼,却只能伸出手握了握舞阳的手,轻声开口:“舞阳,等我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看你。”

舞阳睡在床榻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模糊,她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她自己的错,她不该强行的破坏这家人的生存模式,因为她破坏了,所以她收到了应有的惩罚,­唇­浮起一抹无力地笑,掉转视线望着她的婆婆和旅行社,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没有怨恨,没有仇视。

罗相思被她望得毛毛的,伸出手指着她冷哼:“都快死的人了,你望什么望啊?别以为我怕你。”

舞阳本来是没力气说话的,但是这时却用足了最后的一口气,满是担忧地开口:“信不信,三天内你们云家和罗家将从天堂坠入地狱。”凤舞阳说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她真的感应到了,皇嫂来夜阑了,她相信她来带她回京了,苍白的小脸无力地歪倒在床榻上。

老夫人和罗相思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两个女人互相扫视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话里有些轻颤,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女人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这可怎么办啊,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抬头见罗衣立在床榻边,赔着小心开口。

“罗衣,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罗衣望着老夫人的神态,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皇室的人,只不过五年的时间里没有来人,她们以为公主不受宠,就如此对待主子,一想到主子所遭受的苦,罗伊的眼泪便下来了了,拿手绢子擦泪,站在旁边的罗相思心急的伸出手来掐她的手臂。

“你个死丫头,老夫人问你话呢,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你们知道还问这些­干­什么?”罗衣哪里知道哦啊京里有没有来人,公主昏昏迷迷地说着胡话呢,可是一想到她们欺负主子,现在看到她们慌张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舒畅,­干­脆点了点头。

那老夫人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扶住身后的桌子,朝外面吼叫了两声:“云福,云福,立刻派人去找大夫,有名的大夫,给请到云家来,另外把少爷叫回来,快点。”老夫人一想到京城来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可就麻烦了。

“姑母,你别信她的话。”罗相思虽然有些害怕,可是看姑母张罗着的为这个女人找大夫,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阻止老夫人的动机构,可是这时候老夫人清醒了很多,她想起过往,不禁打起了寒颤,如果公主张张嘴,只怕云家就下十八层地狱了,当初为什么要对她不好呢?其实她一个公主对自己是十分尊重的,老夫人越想越懊悔,一定要抢在前面把公主治好,她就算下跪也要要求她给云家留一点后路。

“好了,你回去吧,这一阵子不要再往这里跑了。”

老夫人挥挥手沉着的命令罗相思,罗相思吓了一跳,姑母的脸变得也太快了,恼怒的跺了一下脚,离开院子,走出云府。

一回到陆府,罗相思便在院子里大发雷霆,霹雳啪啦的摔了很多东西,那些下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就连陆府的人也只当没听见,因为这些都是罗府的陪嫁,她摔了是她的事情。

等到罗相思摔累了,那楼思静从自个的屋子里慢悠悠地转出来,不紧不慢地开口。

“又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会生气成这种样子呢?”

罗相思听了楼思静不­阴­不阳的话,停住手望着她,不满的开口:“你说话客气点,最好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就把你撵出去。”

罗相思的话音一落,脖子一凉,一支竹片抵住了她的脖子,她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楼思静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里的竹片,冷哼:“你说话小心点,别惹毛了我,否则杀你和杀一只­鸡­查不了多少。”

­阴­森森的残狠的话唬得罗相思眼里满是恐慌,这女人好毒啊,而且功夫十分了得,这可怎么办才好,竟然招惹一个毒­妇­进来,这下她连睡觉都不得安生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罗相思试探的开口,现在看来还是把她打发走了的好。

楼思静根本不理她,出来转悠了一圈,照旧走回自个住的屋子,远远地抛下一句:‘该走的时候就走,不该走的时候就留下。”

这句话不等于废话吗?罗相思一ρi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可真是流年不利啊,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比那公主让人恐惧多了,公主至少不会要人命,这个女人­阴­阳不定的,说不定上一秒钟好好的,下一秒钟就能杀人。

一旁的小草抬头扫视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一脸苦相地望着小姐:“这可怎么办呢?小姐,不如告诉姑爷吧。”

罗相思升起一抹希望,可随随即又消沉了下去,那陆幽尘根本不可能理她的,她们从成亲到现在总共说过几句话,而且如果他一过来,楼思静一定火反咬她一口,说出她毒害公主的事,到时候别说是自己了,只怕整个罗家都会有杀身之祸。

“算了,算了,我们不惹她就是了。”罗相思无力地开口,看来只能把那个女人供起来了,不惹她就是了。

夜­色­深沉,天边挂着弯月,薄雾缭绕,清辉洒在整座府邸里,露珠从花草的­嫩­叶上滑落下来,清浅无声。

长廊下,清风拂起灯笼,摇摆不定,一条暗黑的人影迅疾地窜过去,熟门熟路地往一独立的小院奔去,眨眼便到了校园中,飞快的跃身走进去,一道银光划过半空,散发出冷冽的寒气。

院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休息了,那黑影迅速的摸进最东面的一个房间,闪身进了房间,月光如水地洒金房间,一张宽大的雕花床榻上,支着白­色­的纱帐,那帐中睡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即使隔着纱帐都可以看到他们那般的安详,而且俊美,让人看一眼都移不开视线,她也呆了一下,虽然知道陆大小姐救了一个美男回来,可是却不知道这男人竟然是南宫月,这男人的功夫可是极厉害的,为什么她进来这么久,她都没有知觉呢,楼思静狠狠地想着,她一定要替玉楼报仇。

刀锋一闪,刺向外边的幕星,可是之间眼前绿光一闪,床上的男人跃身而起,纱帐无风扬起了半天高,他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床榻上,冷冷的望着她,冷声:“你是谁,为什么要半夜过来杀人?”

楼思静一看他醒了,如此快的身手,看来她要杀这小孩是不可能了的了,身形陡的一闪往旁边疾驶过去, 可惜男子毫不相让,紧跟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却没有动手杀她,而且再追问了她一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房间里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楼思静哪里还敢和他纠缠着,当下一扬手,一把毒粉扔过去,耗子啊他动作神速,飞快的闪身,那毒粉尽数撒到地上去了,再看眼前却没了影子,那杀人的人不见了,不过从她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女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人,而且还想杀幕星。

一直沉睡的幕星这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望着站在月光下的南宫月:“舅舅,你怎么还不睡觉?”

“没事,舅舅下来赏月光,”南宫月指了指窗外的月亮,幕星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他的手,“我陪舅舅一起赏月光。”

南宫月好笑的伸出手拉过幕星的手,提起他的小身子扔到床上去:“好了,舅舅赏过月亮了,我们一起睡觉。”

“好。”幕星点头,往床榻里边滚去让出大半边的位置给南宫月,两个人仰躺在床上,因为半夜醒过来很难睡得着,便睁着眼睛相视起来,这是门外有下人朝里面叫了一声:“公子,里面没事吧。”

“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南宫玉沉声开口,等到外面的人走远了,掉头望向旁边的幕星,轻声问;“你说我是南宫月。”

“是啊,舅舅,你练名字都忘了吗?你忘了娘亲让我叫你舅舅吗?”幕星好奇的追问,南宫月一笑,想到自己原来在世上还有亲人,心里便暖暖的,原来他有幕星,还有一个幕星的娘亲,他们都是他的亲人,还有婉清,想到婉清,南宫月的心里一疼,婉清会嫁给别的人吗?

“睡吧,等明天舅舅带你去找你娘亲,”他幽幽的叹息,看来他该走了,婉清救了他,她该有她的生活,不该为了自己耽误了她的终身幸福。

“好,舅舅真好。”

第二天,两个人还没有醒过来,陆府的门前便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美艳倾城的女子,举手投足冷魅异常,­唇­角挂着微冷的寒意,她的身后跟着几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随意的扫了一眼高悬在上方的门匾,轻声的秉报。

“主子,这里正是陆府。”

守门的人一看这派头,就知道这女人身份不凡,立刻恭敬的上前一步开口:“请问你们要找谁吗?”

“陆府的大小姐陆婉清。”日影冷声开口,他说话向来如此,那守门的人倒有些心惊,暗自猜测着是不是大小姐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找上门来了,回身小声的吩咐人去找大小姐,又吩咐了另外一个人去禀报给老爷。

柳柳领着手下站在陆府的门前打量着江南的豪宅,带着江南水乡清秀的韵味,那雕刻都是极细致的,一砖一瓦官窑烧出来的,都很有特­色­,柳柳正看得入神,从陆府的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一张脸带着江南女子的古典美,细眉凤眼,傲鼻薄­唇­,静静地站在大门口迎视着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柳柳在第一眼便喜欢她了,这个女子值得深交。

那守门的下人看到自家的大小姐,早兴奋地奔过来:“大小姐,有人找你。”

陆婉清走出来迎视着柳柳,淡然的开口:“不知阁下是?”

身后的日影正准备上前说话,柳柳举起一只手挡住日硬的动静,淡淡的开口:“我是幕星的娘亲,他被你带回来了吧?”

乐趣也打从心眼里喜欢眼前的女子,周身的尊贵不凡,举手投足华光异彩,她到底是谁呢?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南宫月的姐姐,原来自己还叫南宫月晚风呢,谁知道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南宫月。

“谢谢你把幕星带回来,”柳柳和日影等一听到陆婉清的话,都送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原来太子殿下真的在陆府,只要在陆府就好。

“没事,走,我带你去看他们,”陆婉清拉着柳柳往陆家大门里走去,日影望着她亲昵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女人真欠扁,竟然随便的和娘娘手拉手,不过这是在外面,也不好说三个帮呢。冷沉下脸来一言不发地跟上。

陆婉清和柳柳刚走进陆家的大门,那陆家大家长已经闻讯赶了过来,迎着头就对着陆婉清冷喝:“你又在外面惹出什么事了?害人家找上门来。”

“爹,你说什么呢?”陆婉清不悦地沉下脸,好歹有外人在,怎么着也该给点面子吧,一旁的柳柳听了陆老爷子的话,忙抬首笑望过去:“陆老爷子误会了,在下是来感谢陆姑娘的,她救了我儿子一命,陆姑娘心地善良怎么会惹出事来呢?”

陆老爷子一听柳柳的话,脸­色­才算好点,转身请了柳柳一行人进正厅招待,他走南闯北的人已经看出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小角­色­,陆婉清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后院走去,而陆老爷子把柳柳等迎到正厅。

正厅里,分主宾之位坐下来,彼此先说了一番客套话,那陆老爷子便试探的询问柳柳的出处,柳柳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京城,那陆老爷子知道人家不肯深说,便不开口追问,下人上好了茶上来,吃着茶等候小幕星。

陆婉清很快把幕星带了过来,柳柳激动地拉过儿子的手,把他搂在怀里,这前前后后的,她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儿子了,所以好像他啊,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真想啃他一口呢,不过柳柳还没抱够,儿子便开心地指了指旁边的人。

“娘亲,舅舅也在这里。”

“舅舅?”柳柳抬起头,只见眼前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着一条冰湖蓝的衣服,乌丝披肩,正满目期盼的望着她,­唇­角浮起柔和的笑望着他:“哥哥?”

柳柳的眼里氤氲起来,胸中千军万马似地奔腾,热血澎湃,伸出的手紧紧地拉着南宫月的手,他竟然没有死,还活着,这太好了,感谢老天爷让他活着,柳柳在心中呢喃。

“你是我的妹妹,”南宫月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的态度倒使得柳柳愣了一下,站在南宫月身边的陆婉清轻声的开口:“他失去记忆了,因为看到幕星才知道自己还有亲人。”

柳柳听了婉清的话,心里竟然送了一口气,这样反而更好,他从小时候便受了那么多苦,后来又被衣服欺骗,结果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爹,还被自己杀了,这种事换谁头上谁都受不了,以后只要他开心就好,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只单纯的生活着吧。

“是,我是你双胞胎的妹妹。”

柳柳用力地点头南宫月一下子笑了那么纯明,一丝尘世的气息都不染,就像一个单纯的渴望着亲情的孩子,她知道从以前他就渴望亲情,只是一直都没等到,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一家人。

柳柳放开南宫月的受,掉头望向陆婉清,­唇­角浮起一抹感激的笑:“陆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哥哥,又救了我儿子,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达成心意。”

陆婉清还没说什么,那陆家的老爷子坐不住了,那眸子是惊奇,震惊,猜疑,这人究竟是谁?经由如此大的口气,如此大的能力,她究竟是谁呢?

陆婉清掉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月,羞涩的一笑,轻声的开口:“我想嫁给他。”

[VIP]第一百三十章大结局

一厅堂的人都愣住了,那陆老爷子的脸­色­变成了猪肝状,女儿这话可是把陆家的脸面踩在脚底了,哪有一个女子向男人求亲的,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柳柳诧异了,不禁佩服起陆婉清来,她就不怕如果南宫醒过来,记起从前的一切,而且南宫身上有寒毒,难道她不知道吗?

“他身上有寒毒?”

柳柳的话落,陆家的二老脸­色­可就青了,即便眼前的女子再有能耐,他们也不稀憾了,女儿的终生幸福才要紧啊,寒毒可是不治之症啊,只怕想要个孩子都不能够,这样的一辈子要来做什么。

“我知道,我是大夫,我就是想陪着他,帮他治好寒毒,”陆婉清坚定的开口,眸中是深情厚意,柳柳被感动了,这个女人值得南宫珍惜,她喜欢他,愿意陪着他是那么纯粹的,柳柳掉头望着旁边的南宫月。

“哥哥,你愿意娶她吗?”

南宫月从婉清开口以后,整个人就呆住了,愣愣的望着柳柳,脑海中总有些什么,他的眸光柔柔的扫过柳柳的脸,好像望着她便觉得心里暖暖的,看来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把视线从柳柳的身上移到婉清身上,嗓音轻得如一抹风般轻。

“婉清,我不想连累了你。”

婉清伸出手飞快的捂住南宫月的嘴,摇了摇头:“能陪着你,是我的心意,只要你愿意留着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样柔柔的轻轻的怕伤着他的样子,使得南宫月的心里起了一抹疼痛,婉清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她救了他啊,他从第一眼睁开看着她的时候,便觉得呆在她身边寸安心,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喜欢呢?想到如果她嫁给别的人,他该多痛呢,便点了头。

婉清立刻高兴的偎到他的怀里,一厅堂的人都震憾住了,就连大门外走进来的陆婉云和陆幽尘都看傻了眼,陆婉云走快一步跑到婉清的身边,拉开她的身子,气势汹汹的开口。

“我不同意,我说过他是我的,”陆婉云霸道的开口,拉过南宫月的身子。

最后走进来的陆幽尘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妹妹们,有外人在着,自家姐妹这样成什么体统,那陆老爷子脸­色­青黑一片,再也管不得眼前的女人有多大的背景了,重垂的一拍桌子,盛寒的发怒:“住口,陆婉清,你忘了答应我要嫁到风家去的事了。”

婉清一震,回首望向身侧的南宫月,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她自从穿到古代来还从没想要过什么,现在她不会放手的。

“我不会放手的,如果你们敢阻止我,我就离开陆家。”

陆婉清的话不亚于涛天的巨浪,陆家二老的脸­色­难看起来,陆老爷子急急的站起身来,怒吼:“你个不孝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看我不让人打断你的腿,”说完朝外面叫了一声:“来啊,把大小姐带到后院去。”

“谁敢,”一向温柔的陆婉清忽然发威了,脸­色­冷下来,周身的寒气,讥讽的扫了一下从外面进来的家丁,就这几个人还想困住她,做梦去吧:“爹爹,最好别逼我动手。”

陆老爷子的身子重重的跌倒身后的椅子上,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家长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的对待,一张老脸由青变白,再变红,喘着粗气,一旁的陆夫人立刻喘过茶水来伺候着老爷子喝了两口,回身埋怨婉清:“婉表,你怎么这样呢,你爹快被你气死了。”

陆婉清冷哼,并不为所动,如果自己一软下来,只怕一生的幸福便要葬送这些可恶的古人手里了,她是不会软弱的。

一直站在大厅里没有说话的柳柳这时候拍了拍手,竟然鼓起掌来,冷魅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好样的,这才配解上我哥哥,看来我不想答应都不行了。”

婉清听到柳柳的话,放下手里的架势,笑盎了眼:“谢谢,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婉清的话一完,陆婉云愤怒了,朝着柳柳大吼:“这女人是谁啊?凭什么她说的就有用啊。”

柳柳脸­色­陡的冷了下来,眸子冰寒,周身罩上一层霜冻,­唇­角浮起讥讽,这大概就是陆家的二小姐吧,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该好好管教才是,清绝的声音响起。

“日影,她这话有问题吗?”

大厅之上,众人还没搞清楚柳柳这话是什么意思,日影的身形已欺过,只听到厅堂之上清脆的两声响,啪啪,陆婉云被甩了两记耳光,在最初的呆愣之下,咋的一声大哭起来,日影沉声喝止。

“住口,你还没有资格问我们主子。”

陆婉云吓得立刻住了口,陆老爷子和陆幽尘可就受不住了,人家当他们的面打了他们陆家的女儿,怎么说,他们陆家也是江南的五大世家之一,这女人什么背景还不知道呢,一看她的如此行径,倒有些土匪的意味,也许她们有钱,但陆家不缺钱,陆老爷子掉头望向自个的儿子,陆幽尘站了出来,恕视着日影。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陆家伤人,陆婉清是陆家的人,只要我们不同意让她嫁,她就不能嫁。”

陆幽尘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暗沉下去,眼眸扬起肆意飞扬的寒气,在陆家的正厅里流转,只见她笑得就像一个千年的狐狸,带着玩味却有着深入骨子的寒意,饶是陆老爷子见多识广,还是被她的气魄震住了,呆呆的望着,但见柳柳身形一闪,疚如闪电,快如轻风,香风在厅堂流过,一把冰凉的软剑巳架在陆幽尘的脖子上,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冰冷至极。

“我倒想看看绝了陆家的后会是什么场景?”

此言一出,陆家谁也不敢动一下,这女人太可怕了,所有人的脸­色­暗了下去,胆颤若惊,就连陆幽尘也感受到寒意,就算他全力以赴,只怕在这个女人手里也过不了十足,更不要说刚才轻敌了,这女人究竟是谁?

一直静立在旁边来做声的婉清,总不至于希望杀了自已的兄长,赶紧开口:“请别伤害我哥哥。”

柳柳掉头扫了婉清一眼,如果哥哥真的娶婉清,总不至于让她回不了娘家,手腕一抖,软剑快如银蛇的束到腰间,她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好吧,看在婉清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一命吧,不过接下来我不希望有人再阻止婉清嫁给我哥哥,否则就不是一剑毙命的事了。”

如此的狂妄,如此的邪魅,天地间只有她一人的霸道,寒意从陆家人头上窜起来,虽然想反抗,可是却无力再说一个字,包括陆婉云,连动一下都不敢,只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长得和晚风好像啊,难道她是晚风的亲人,一想到这,心里懊恼至极,怎么就没好好奉承她呢,可现在都这样了。

“谢谢,”婉清轻声的开口,看着厅上目瞪口呆的爹娘和哥哥,前者眼里还带着深深的恐惧,现在是不管这女人什么来历,他们都不敢再开口反对了,要是惹毛了她们,只怕陆家真的要遭到大难,可是想到平白无故的把女儿送给来历不明的人,心里又不甘心,因此脸­色­难看的呆怔着。

柳柳扫视了一眼大家,摇了一下头:“没事,他们是你的爹娘,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听听这话,其他人差点没抽过去,剑都架到人家脖子上了,竟然说没为难,难道真杀了才叫为难,正在这时,大厅门外响起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一道俏丽的影子走进来,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柳柳的脸上,暗自猜测着,这女人是谁啊,为什么楼思静那个女人非要让她想办法留下她啊。

“爹爹,娘,家里来客人了,怎么没招待客人呢。”

罗相思的话音一落,日影立刻沉声拒绝:“不用了。”

“可是既然都来了,陆家总不至于连客人都不招待吧,”罗相思说完掉头望向陆婉清:“妹妹,让客人留下来吧。”

柳柳望着罗相思,这女人一看就是个不安好心的,不知她要把自已留下来所为何事,不过她确实有事和婉清说,虽然她想嫁给南宫,这是好事,可是总要让她了解他的过去,如果她确实不介意,才能让他们在一起,不过她不会说出哥哥对自已的感情的,这一切都过去了。

“好,我正好想和婉清说说话儿,”柳柳拉过陆婉清的手,扫了一眼罗相思:“婉清,这位是谁?”

陆婉清望了一眼罗相思,轻声的开口:“她是我嫂子罗相思?”婉清的话一完,柳柳点了一下头,本来没在意,可想了一下,却意外的再看了罗相思一眼,因为这个女人她听舞阳说过,好像是云锦书的表妹,没想到竟然嫁到陆家来了,看来陆家在五大世家的地位并不高,要不然人家不要的女人,陆家为什么要呢?柳柳想了一遍,没说什么,只朝罗相思点了一下头。

站在她身后的日影听说主子想留下来,轻声唤了一句:“主子。”

“好了,”脸­色­沉凝下来,日影和赵玖便大气也不敢出,退后一步,罗相思奇怪的望了这女人一眼,好霸道强势的女人啊,这些手下个个像朗伟岸,却极怕她,看来是个狠角­色­,真不知道楼思静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陆婉清听到柳柳有话和她说,便拉着她的手:“走吧,去我的后院。”说完也不去看厅上黑青着脸的爹娘,领着几个人回自己的院子去里。

远远的只听到陆老爷子的无力的声音响起来:“她们究竟什么来头啊,竟然到陆家来耀武扬威的,幽尘,立刻去查查这些人的来历。”

柳柳­唇­角抿出一抹冷笑,查她的底细,只怕他们再强大的能力也不知道,只有她想让人知道些才会知道。

一行人进了婉清的院子,便觉得热闹极了,院子里猫狗成群,到处乱跑,一看到有人进来,早欢快的围着人转来转去的,柳柳笑着望向婉清,她还真不像寻常人家的大小姐,寻常人家的小姐可是极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怎么说都嫌腌极。

“你还养猫狗?”

婉清身后的小丫头立刻扬着开口:“不是养的,是小姐从外面捡回来的,医治好了,便养着,”小丫头说完,察觉出自已失礼了,平时和小姐说惯了,人家可是客人,赶紧垂下头退到后面去。

柳柳对婉清的个­性­又喜欢了一些,她想和婉清单独说说话,便吩咐哥哥和幕星在院子里转转,她和婉清两个人走进花厅,分主欢位置坐了。

柳柳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截了当的开口:“婉清,你愿意嫁给南宫我很高兴,可是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过去?”婉清倒茶的手停了一下,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深爱的女人,可是她不想剥夺了那个人的位置,因为爱过的并不可能永远的消失掉,但她想把自已添进他的心里去,端了茶递到柳柳的手里,在她的一侧坐下来。

虽然眼前的女人狂妄霸道,但是她却极喜欢她,很有魄力,不拖泥带水的,其实有时候这是最好的的决方式。

“我不在乎他的过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也许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也许他曾做过不好的事情,也许他是个恶徒,但现在他是空白的,我只想把自己添进去,成为那个能让他感到幸福的人,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婉清叹息,她喜欢的是现在的他,并不是过去的他,即便知道了过去有什么意义呢,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柳柳被她吸引了,这女人温润得就像一汪大海,足可以容纳百川,所以她是配得上哥哥的。

“好,那我们不提过去,谈谈现在,”柳柳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很香,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连茶都分外的香,她没想到,儿子找到了,连哥哥都没有死,阻在她心头的大石头总算去掉了,怎不令她开心呢。

“好,我听着,”婉清点头,她知道这个女人背景绝不如看到的那般简单,但她的背景有什么关来呢,即便南宫一无所有,她也喜欢他,宁愿带他去世外桃源安逸的生活着。

“如果论起身份,南宫没有配不上你们陆家的话,他是当朝的国舅爷,这样你明白了吗?”柳柳的话音一落,婉清猛的抬头,震憾得太大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当朝的国母,那个可以在金鸾殿上斩了二品大员的皇后,那么又有谁会放在她的眼里呢,所以陆家刚刚真的好险,如果不是因为自已,只怕哥哥早一命归西了,手心里便是汗,急急的站起身来。

“婉清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以后别见外了,”柳柳伸手拉起婉清,抬头扫视着花厅的摆设,忽然墙上的一首诗吸引了她的视线,那诗竟是大中十二年韩琮的《骆谷晚望》。

秦川如画渭如丝,去国还家一望时。

公子王孙莫来好,岭花多是断肠枝。

这首诗柳柳在生病的时候,妈妈在她病床前反夏诵读的一首诗,但这绝对不是古代人的诗,为什么婉清竟然有这么一首诗呢,柳柳的眼神惊疑不定,还带着深深的吸气声,欢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首诗,婉清见皇后娘娘好半响没有说话,奇怪的抬头盯着墙壁上的那首诗,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随手写下来的,娘娘见笑了。”

柳柳听了一下子激动的抓住婉清的手:“这么说你来自于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婉清一听,那眸子里的浮动并不比柳柳少多少,此时再也顾不得她的身份了,有的只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反握过柳柳的手,用力的点头:“难道皇后娘也是?”

柳柳亦点头,只一瞬间,两个女人噌的站起了身,拥抱到一起,在屋子里跳起来,这时候没有身份的隔阂,有的只是乡情的亲昵,能在千年之后的地方相遇,这实在是一种缘份,两个人觉得亲昵万分,心里增生出一种姐妹一样深厚的情节来,柳柳拉着婉清的手急急的坐下来。

“说说,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我三年前穿过来的,那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我穿过来十多年了,”柳柳感概道,她穿过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对现代的很多事情都淡泊了,也不知道父母好不好,特然好想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情况,立刻望着婉清:“把那里的情况说些给我听听吧。”

“好,”两个女人在花厅里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纜­乳­芟潞蜃诺穆郊业男⊙就泛土柳带来的人面面相觑,这屋子里的两个人谈得可真热切,时不时的冒出一句电视机啥的,那是啥东西,而且很多话都听不懂,一头雾水,像白痴一样的望着。

柳柳和婉清在花厅里聊了半天,早已是极喜欢婉清的了,对于婉清的经历也是心疼的,她是个苦命的女子,遭遇到男友和好友的背叛,本来是不相信爱情的,可是看到南宫月那双纯明得如婴儿似的眼睛,她就生出很多的心疼,只想竭尽全力的保护他,让他开心一点,因为他总是那般的飘渺,让人觉得心疼。

“谢谢你婉清,我把哥哥交到你手上了,”柳柳在心里叹息,有时候爱得多深,都不如怀着一份怜惜,哥哥需要的就是一个保护着心疼他的女人。

婉清被柳柳的话弄得很不好意思,这好像是自己向人家求来的,不过活在现代杜会里的女­性­,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柳柳掉头朝外面叫了一声:“日影,去把我哥哥叫来。”

“是,娘娘,公子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花厅里的两个女人听得一愣,尤其是婉清,脸­色­红得像个虾子,那他不是把自己说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去了,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手脚都不知道往那摆放了,说是一回事,可是听到又一回事,女人的脸皮终究有些薄,柳柳拉她坐下来。

“没事的,”朝外面吩咐:“让他进来吧。”

“是,主子,”日影应了一声,便朝着南宫月做了个请的动作,南宫月点了一下头,拉着幕星走了进来,像长的身影缓缓的跨进厅里,翩然逸静,那张像美得如神抵的脸上波澜不惊,­唇­角却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扫视了一眼厅上的两个女人。

柳柳立刻站起身拉过哥哥,轻快的开口:“哥哥,我答应你娶婉清了。”

“柳儿,”南宫月伸出手搂过柳柳的身子,心里觉得柔软异常,脑海里轻轻的想着,他一定很爱很爱这个妹妹,光是想到她,心里便暖洋洋的:“谢谢你。”

柳柳一怔,她好像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难道哥哥失忆好了,担心的开口:“哥哥,你?”

南宫月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纯明的眸子就像碧波一样清透,不带一点杂念,­唇­角挽出一抹笑:“是叫柳儿吧,我总觉得应该叫这个名字。”

婉清就那么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每一个动静,每一句话,都那么优雅,那么淡然,那么从容,深深的吸引着她,呆望着他脸上暖人的笑意,心忽然有一些震憾,南宫对所有人都淡漠,谁也靠近不了他的身边,自己之所以能靠近他,是因为他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他从伤痛中像赖着自已,即便他愿意娶自己,这其中爱的成份又有多少呢,自己只是在赌罢了,时间就像一沙点,会积少成多,总有一天他会喜欢自己的,但是他的眼神那么温柔的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难道他心里爱着的那个女人其实是自己的妹妹,婉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样才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湖水里,虽然身上被划了很多的地方,但却不像是与人打斗的痕迹。

也许这些已经成为秘密了,她又何若揭开他心里的疤痕呢,那会有多痛呢?

婉清正在胡思乱想,身子已经被南宫月搂进怀中,他轻声的询问她:“婉清,这样没有记忆,没有财富的我,你还要吗?”

婉清抬头,他的眸子是真挚的,这样清明的他,说出来的话是没有杂念

的,他不知比那些男人好了多少倍,难道真的要自己选择一个古人从一而终吗?还不如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婉清用力的点头。

“嗯,”看来他还不知道自个的妹妹是当朝的国母,竟然说自己没有财富,婉清笑得云谈风清,其实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要啊,不如找一座山头隐居起来更好,这想法一生,便在心里落下了根。

花厅里一片温馨,柳柳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现在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了,哥哥没有死,自己也算对得起姑姑了。

忽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禀小姐,老爷准备了晚膳,请客人到正厅去用膳呢?”

“好,我们过去吧,”柳柳点了一下头,不想让婉清为难,自己真心的接受她了,当然不能过份的为难陆家。

婉清感激的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陆家家长也养了她三年,她自然不想让陆家为难:“嗯,我们过去吧,”

婉清在前面领路,领着人往陆府的正厅而去。

幕星跟着柳柳的身后,小手儿紧抓着她的手,小脸上很满足,看到娘亲没事他就放心了,可是父皇怎么样了?一想到这个幕星拉了拉柳柳的手,柳柳望向他,见他不肯说,便蹲下身子,幕星俯着她的耳朵小声的嘀咕:“父皇没事吧。”

“没事,”柳柳模了模儿子的头,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学会关心人了,总算有点进步了。

幕星听到父皇也没事,便乖巧的跟着母后的身后往陆家的正厅走去。

正厅里摆好了一桌膳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香味充斥着整个厅堂,长相娟秀的丫头分立在两边,陆家的大家长陆老爷子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一看到柳柳他们走进来,脸­色­和缓一些,却终是笑不出来,至于陆幽尘因为先前受制于柳柳,脸­色­更是难看,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眨眼制服了,这让他怎么心平气和的。

陆家的女人们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招呼着柳柳等人坐了下来,在陆老爷子的一声开动中,大家准备用膳。

灯火摇曳,金鼎里的香味四下飘散,南宫月细长的眉峰一蹙,看到柳柳正要吃菜,冷声喝住。

“不要吃,这菜里有毒?”

一言发,陆家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掉到地上去了,而陆婉清的脸­色­都白了,因为她是知道自己身边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毒是从何处来的,如果一言不慎,只怕陆家将有灭顶之灾啊,而且她也发现这菜里确实有毒。

柳柳脸­色­未变,放下筷子,哥哥以前的医术很高明,即便失忆了,直觉还是有的,他说有毒,那一定有毒?

一旁坐着的陆幽尘听到南宫月的话,脸­色­黑沉下来,他根本不相信这菜里有什么毒,因为他们还没有鄙卑到一言不和就向人下毒的地步。

“胡说什么,怎么会有毒,”陆幽尘冷斥过后,还特意的吃了一口菜,婉清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柳柳冷扫了膳桌上的人一眼,只见陆家的人明显脸­色­坦荡很多,只有罗相思的眼神有些散,好像很害怕,如果是陆家的人下毒。他们自己就不会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柳周身染上怒意,冰寒罩住脸庞,缓缓的站起身来,陆婉清的指尖一片冰凉,这毒害皇后娘娘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还没等到陆婉清说什么,一直坐在正位的陆老爷子脸­色­陡的惨白,­唇­清紫一片,往旁边倒了下去。

他竟然中毒了,柳柳看到眼前的状况,很显然的这毒不是陆家人下的,接着陆幽尘也中毒了,如果是他们家下毒的,断不可能自己吃的,不过罗相思一定是心中有数的,柳柳清绝冷厉的声音响起。

“日影,给我把这个女人拿下来。”

“是,主子,”日影一声应,罗相思便被一把宝剑架住了,剑锋冰凉,杀气顿起,她只唬得脸­色­惨白,此时厅里都乱套了,谁也不理她,婉清和南宫月围到陆老爷子的身边去了,查看老爷子中了什么毒,陆幽尘因为只吃了一口,中毒较轻一些,不过也懒得理罗相思的事情。

柳柳优雅的走到罗相思的面前,明明是一脸的笑意,却带给人压抑的杀机,她伸出手来,那手纤细如葱,细­嫩­修长,如玉般无暇,有谁会知,这手杀人于无形,只见那手腕一翻,罗相思的下颌被紧紧的锁着,呼吸都困难了,瞳孔不断的收缩,恐惧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楼思静那个女人要杀她。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我?”罗相思想摇头,但是下颌得疼痛提醒她,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只怕这个女人就会杀了她,为了楼思静那个恶女人,她何苦把命丢了,看这个女人如此厉害,说不定可以借着她的手把楼思静那个女人除掉,要不然自己总是受制于她,罗相思主意一定,立刻惶恐的开口。

“是楼思静那个女人让我下毒的。”

此言一出,陆老爷子愤怒的冷哼:“孽障,真是陆家的败类。”

柳柳也不理他的怒气,松开了手,示意她头前带路,柳柳领着日影和赵玖跟着罗相思的身后往后院行来,一跟上花朵锦簇,景­色­秀丽,柳柳也无暇去观赏,楼思静这个毒女人,竟然跑到夜阑城来了,还躲到五大世家的陆家来,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选上罗相思这个女人。

罗相思住的院子思院,楼思静得意的斜卧在室内的软榻上,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长剑,想到可以毒杀到那个女人为儿子报仇,心里不由得痛快很多,那毒无­色­无味,相信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的,楼思静的­唇­角挂着狰狞的笑,照着剑光,整张脸就像镀了嗜血的戾气。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房门被人踢了开来,她抬头,只见一个翩迁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神态从容淡定,眸光清冷睿智,­唇­角浮着一抹不屑,这个女人不是宫里的那位,还有何人,她周身上下没有一点中毒的迹像,相反此时整个人狠厉异常,楼思静的身形一闪,落到屋子的一角,暴戾的望向最后面的女人罗相思,­阴­森森的笑。

“罗相思,你这个蠢女人,竟然敢把人领到这里来,你忘了自个给公主下药的事了?”

楼思静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难看异常,没想到罗相思这个女人竟然敢给堂堂公主下药,舞阳现在怎么样了?心抽的一窒,手中却未停,纤细的手指一挥击向罗相思的后背,只听得一声闷哼,这个女人倒到地上去,挣扎着想站起来,柳柳哪里给她这个时间,玉脚一抬便死死的踩住了这个女人的后背,抬头沉声的吩咐日影和赵玖。

“把楼思静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是,主子,”日影和赵玖,身形一移,窜进屋子里,两把长剑已经出鞘,快如疾风,历如银蛇,夹着雷霆之怒风啸云涌的向楼思静卷过去,楼思静一看眼前的状况,那里敢大意,就算一对一,她都未必打得过日影,何况是二对一,今日必败无疑,脸­色­难看,青幽幽的望着柳柳。

“你好狠的心啊,如果不是你的计谋,玉楼不会死。”

柳柳锐利的眼眸一扫,­唇­角浮起一些嘲弄:“楼思静,你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已错在什么地方,真是可怜的女人,你错在爱上了凤罗,如果当初你不进宫,这所有的一切,怎么会发生,还有你楼家为什么会那么快定罪,是因为凤罗把所有的证据送到了兵部,你以为那个男人对你有爱意吗?不管是你还是玉接,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柳柳的话一落,楼思静身子一怔,心神惧神,眼睛赤红,显然不相信柳柳的话:“你胡说,你胡说。”

就在她晃神的空档,日影和赵玖的剑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冷冷的望着她,楼思静仰天长笑,凄惨无比,急怒攻心,一抹血竟从­唇­角溢出来,可是眼神却锐利的紧盯着柳柳。

“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即便凤罗不爱她,他不会卑鄙到害楼家一百多口人命的,这一切都是眼前女人的诡计。

柳柳脸­色­冰寒,头上的金线流苏映衬得她双眸如犀刚无比,­唇­角化开一抹笑意,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认为我把得着骗你吗?说吧,凤罗最有可能藏身在什么地方?”

柳柳望向楼思静,虽然凤罗不爱她,但是他们相处了很多年,应该知道那男人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楼思静肆狂的笑起来,眼泪都滴落下来,这欢是真的绝望到彻骨,那个男人不但把自己和儿子当成棋子,还灭了楼家的一百多口人,自已真是做了什么孽啊,就是九泉之下见到楼家的列祖列宗还有脸面吗?她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接受练狱之苦的,扑通一声跌跪到地上,柳柳本来还想审问她,但看到她神智涣散,而她心急舞阳到底怎么样了?掉头望向身后的日影。

“日影你留下来看住这个女人,赵玖陪我去云府看看公主怎么样了?”

“是,主子,”日影和赵玖同时领命,柳柳一踢脚下脸­色­惨白的罗相思,吩咐赵玖把这个女人带上,自己真奔前厅而去,前厅里,婉清和南宫月己经查出他们中了什么毒,这时候南宫月多年行医的天赋显下出来,惊人的历害,很快配制出解药,救了陆老爷子和陆幽尘,陆家的人一下子对眼前飘逸的男人改观了,觉得他和女儿还真般配,都对医学有一份狂热,女儿的眼光没有错。

柳柳闪身进了厅堂,急急的拉起南宫月。

“哥哥,跟我出去一趟,晚了就来不及了。”

婉清看皇后娘娘急成这样,知道必然出了什么事情,立刻关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再抬头便见到罗相思把头散发的被带了进来,陆家的人脸­色­交了又变,一起望向柳柳,柳柳沉声冷冽的开口。

“这个女人竟然敢向当朝的公主下手。”

此言一出,陆家众人头顶上立刻飞过一群黑乌鸦,都快抽气了,那幕星一听到柳柳的话,大眼睛闪烁不定,心急起来,拉着柳柳的手:“姑姑中毒了吗?那我们快去。”

南宫月和婉清立刻随着柳柳的身后往外走去,而呆立在陆家正厅的陆老爷子除了抽气外,还想到一个问题,刚才这小孩子叫公主,姑姑,竟然叫公主姑姑,天哪,陆家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脸­色­惨白的开口。

“完了,完了,原来这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天哪。”

“爹,这可怎么办?”陆幽尘脸­色­同样难看异常,没想到一得罪竟然得罪了当朝最强势的皇后娘娘,陆幽尘想到先前娘娘的刀锋架在自个的脖子上,到现在他的脖子上还浮起丝丝冷气,好险哪,顶撞当朝皇后,就算她杀了自已,也没地方说理了,心中后怕不已,眼下罗相思身为陆家的媳­妇­,竟然去毒害公主,只怕陆家是逃不过恶运了,一家人七倒八歪的瘫到大厅里。

云府门前,威严雄伟,马车停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一行人。

那守门的下人,抬眼扫了一下,立刻看到满头散发的罗相思,唬了一跳,慌张的开口问:“表小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罗相思耸拉着脑袋,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害怕,再没有往日的心思了,因为眼下她的命保得住保不住都是两回事了。

柳柳往云府走去,那下人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竟然对表小姐如此无礼,赶紧挡住前面,柳柳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掉头望向身后的几个侍卫,沉声吩咐:“给我打,重重的打,这些没头没脸的东西,平时不知是怎样对待公主的。”

那些像卫得了柳柳的命令,手早痒了,立刻挥拳而上,眨眼间把大门口的下人打得死去活来的,一路像爬着进云府去禀报,而街边的人一看到云府门前的热闹,不时指指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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