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旅馆,要了两间房。老板说两百五十快。我时下跟老板急了,指着店门口的招牌说,一间房一晚才一百,我们要了两间房怎么就两百五十块呢,你当我小学未毕业啊。老板很是客气地说,小伙子我来跟你算一下,你们四个人如果分开睡那不是就更多了么。
可是我们只要了两间,我们不是分开睡。
对,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里。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啊。
你看,你们各自带着个女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如果都是男的,那就两百块了。
哦,那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都会多出五十。
这个啊,你看你们都喝成了这样,呆会儿肯定是会吐的,我得清扫。
是的,肯定会吐,我现在就好想吐。说完我就吐了他一身。老板无奈,对我女朋友说,快扶他上楼,让他到厕所里吐马桶,不,让他到马桶里吐厕所,哎,我都弄晕了。
是到厕所马桶里吐,对吗?我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这小子没醉?
朦胧中,我听到有跟水龙头放水一样的声音,可能是春天在洗澡。我想我喝醉了 ,可以乱性了,接着某处就博大茎伸了。我翻了个身淫笑着,睡着了。
我从梦中惊起,头还是疼得厉害,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还没到春天就这样,那到了春天还得了。迷糊中,我转过身,伸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睁开双眼,没有看到春天的身影。的确,我的春天跑了,在还没到春天的时候就跑了。我努力寻找着什么,哪怕是一缕春天的长发也可以,这样就足以证明我昨晚抱着的是春天而不是我的一个想法。很快我又否定了后者,那种真实的感觉不是梦淫所能给予的。
我在房里发疯似地四处翻找,一直累到瘫坐在地上才停了下来。看着一片狼籍的房间,我想我得离开,不仅是因为看到服务员那很是不满的表情,更重要的是春天走了,我得去找她。
人来车往的大街上,我一路狂奔。翔子和她女友跟在我后面,俩人可能因昨晚疲劳过度,有些力不从心,竟拿电线竿练起了铁头功。我无心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了。翔子在后边大骂,这谁这么缺德把旗杆立路中间干嘛。
待我累到不行停下来,才发觉自己很能跑。从旅馆到火车站,途中还去春天家绕了一个大圈,我竟跑了十二条大街。房东大妈说春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走了,好象是要出远门。
火车站,我匆忙地穿梭于人群之中,边跑边喊,春天,春天你在哪。也已渐进中午,候车室空荡了许多。春天一定早就预谋好的,难道这也是在考验我,只是这样好像有些过火。我失望地往回走。
嘴里还不时自语到,回来吧,春天。路过珠市街时,我听到有人在叫,喂帅哥,你找春天吗,我们这有好多春天等你选,来玩一会儿嘛。
我转过身,说话的是一老鸨,我抬头看了看招牌:第二春按摩院。名字是好,不过没性趣。我径直向前走去。
老鸨还在游说,来嘛,我们这的小美眉肯定让你满意,各方面技术都是一流。
我忍不下去,冲她吼,去你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
老鸨脸上闪过一丝怒火,还是厚着脸皮说,心情不好可以找小姐谈谈心。
滚蛋吧,别在那跟我胡扯,老子第一春都跑了,哪有闲心找什么第二春。
老鸨被激怒了,朝着屋里喊了几声,很快出来一群人,将我团团围住。
我被他们海K了一顿,却只得滚蛋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第一章 不速之客
春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晒在身上,我看了看表,下午六点。从床上坐起来,全身都有些酸痛,可能是睡太久的缘故;头还是很沉,也不知道昨晚“历史”给我灌了多少酒。
屋子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气味,清扫完秽物,我推开窗户,呼吸着春天的新鲜空气。其间还夹杂着,各种香味,除了花香,还有... ...
我下意识地低头往下看,不出所料,楼下正走过一群嬉笑的少女,那淡淡的一抹香水味就是从那传上来的。占据二楼临街的有利地势,下面可谓是无限春光。目色他们离开后,我竟忍不住有点感伤。这时候春天应该在我身后敲我脑袋,骂我色狼的,只是都快一 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春天你在哪?
抬头望向远方,残阳如血,整座城市显得有些荒凉,失去了活力,迷糊地像要跟太阳一起睡去,我伸了个懒腰,如果不是肚子一再反抗,我也想一起睡去。
徒步到“小吃一条街”叫了碗面食。似乎在中国每座城市都有“××一条街”,也许这就叫规模化效益,不过发展得更快的还是夜生活场所。一来方便了嫖客,二来也可以接些大宗集团的团购,因为定期都会有些旅行团下榻在对面的煌煌国际花园酒店里。一入夜,就够老鸨们忙活了。三来也好在过年时候请点老顾客吃个团年饭,评评啥最受欢迎嫖客奖,最具资历嫖客……
正吃到兴起,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甚是激动,忙问,春天是你吗,你跑哪去了,快点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那头先是一愣,而后用十分粗犷的声音回答道,我不是什么春天,我倒想问你一下,你是黄先生吗?
是我,你那位?
我是租房的,你不是在雕像广场橱窗那儿贴了张广告吗?
哦,是的,你知道我这地址吗?
我初来乍到,要不我坐出租车过来,现在你有空吗?
有空,要不这样吧,你就在那,我过来接你。
好, 那谢了。
记忆,真是不可靠的东西,连出租房子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再不租出去,我都得断粮了。
找到他,我就后悔不应该去接他,因为他拿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严重超出了电瓶车的运载极限。
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家,我更加后悔,在回程是路上,有一半是靠推的。
兄弟第一次出远门吗?看你这行头好象在搬家。我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说。
恩,你怎么知道,我刚从学校毕业,就被分配到这。
你读的是专职学校?
是,你怎么知道。
我瞎猜的,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孟宇,河北人,刚满22。
哦,河北是个好地方,你怎么跑这来了,响应国家号召,支持西部大开发?
你就别逗我了,河北人太忙乎了,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
哦,是这样啊,那你倒是没选错地方,我们这儿,大家都过得很悠闲。
悠闲就好,说着就朝洗手间走。
我想,那小子今晚肯定想去“悠闲”一下。我拿出箱子,收拾行李。
手续和房租落实后,我就搬回乡下老家住了,成天和小酸一起厮混。
(2)第二章 师傅和小酸
小酸和我是同乡,在镇上开了家摩托车修理店。事实上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
他对速度的追求一直都没变过,没生意时,就自己组装摩托车,只不过经常爆缸。而我对机动车早就没了激|情,一直以来我都不大愿意回忆和师父一起的日子,师父的死对 我打击很大。
那是很小的时候,我和小酸总爱和镇上一个成年人玩。他是我们那第一将发动机组装在三轮车上的人。这让我和小酸很是钦佩,就暗地里拜了他为师。
师父是个孤儿,是个十足的速度发烧友,却是没钱的那种。
第一次感受速度是在许多年前的一个夜里.那天师父来找我说,他能和摩托一样快了.我乐得屁癫屁癫地跟着他.我俩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他转过身来说,到了.车呢?我问.之后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差点没背过去,原来他的车还是那辆不需要车牌的"永久家众".就这车?我问
是的,他笑着说。
你看,就你这车:除了轮子不转,啥都在转;除了铃铛不响,啥都在响;除了车头掰不动,啥都能掰动。它还能跑吗。
管他的,我都试过了,还行。
他后来的举动让我确信了他的确是速度发烧友——他坐上车,从五里坡上滑下。刚开始还猛地登了几下。我坐在上面感觉挺爽,飞一样的感觉。师傅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速度往下冲,快过急弯时我叫他刹车。他竟转过身对我笑,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栽进了田里,摔了个人仰车翻。我吐掉嘴里的草,转身问他为什么刚才不刹车。他指着车轮叫我看。刹车皮呢?前天不是还在吗。我问。
他扶起车笑着对我说,被我仍了,我怕速度太快我会忍不住刹车。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有急弯吗?
知道,不过我看过这地势特别好,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