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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帝陵劫古墓王的圣女妃 >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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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他一动也不动。

拓拔纤尘守在他的身边,无奈的摇头叹息。。。。

这样两个冤家,会有互相拥有那一天吗?

绝,紫凌不任人宰割的女子,你不懂她,她太有个­性­了,太有自己的思想了,她对你恨之入骨,你的情,她还能接受吗?

忽然,山谷里响起了兵士的欢呼声,一个侍卫纵身而来,半跪地上禀报:“皇上,进温泉谷的通道找到了!”

简直就是天神

凤夜绝一下跳了起来,目光凌厉而清明。

“拓拔,速速撤回兵士,挑选五十名最­精­练的人跟着我,我们一起进温泉谷!”说完,他用力的握紧拳头:“紫凌,你逃不出去的,我凤夜绝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能得到。”

拓拔纤尘答应一声,连忙去做准备。

凤夜绝对着那个侍卫一挥手:“立刻带朕去通道!”

绢侍卫抬头望向凤夜绝,霞光绚烂,红衣随风,银发飘卷,绝­色­英姿,他们的皇上,简直就是天人。

一个看不出尘俗韵味,霸道贵气得让人无法喘息的天人。

呆楞片刻,他立刻恭敬的答应:“是,皇上。”

颊然后站起身,对着凤夜绝恭身:“皇上请。”

“带路!”凤夜绝一甩衣摆,旋转出一个大红的弧度,跨步向前走去。

“天神,简直就是天神。”侍卫在心中暗探,紧紧跟随着凤夜绝跑下山腰。

通道旁,凤夜绝快步走进那微弱光芒的一线天,拓拔纤尘一挥手,­精­心挑选的五十侍卫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通道。。。。

凤夜绝快步如飞,目光­阴­鸷,只有一句话在脑海盘旋:紫凌,你逃不出去的,你永远是我的,明南风,拐了我的女人,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清晨的温泉谷,简直是人间仙境。

白雾氤氲,热气袅袅,花香弥漫,鸟鸣啾啾,树影婆娑。

白木屋的门推开,一身紫衣的紫凌走了出来,略带睡意的双眼迷离着一种闲适的慵倦。

一夜好睡,她不愿意从那种安适的睡梦中醒来。

好久没有如此睡上一夜好觉了,自从什么时候开始?

好象从走出逍遥门那天开始,她的梦境一直是噩梦缠绕的。

亲眼目睹他被点天灯带来的恐怖,凤夜绝的诈死带来的忧伤,宫廷刺杀后,冷宫被困带来的愤恨,法场受辱后的悲情绝望,情萧意索后的悲情,一直到奔赴雪山一路的寻觅与艰辛。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一场梦幻。

没有导演,却演绎得悲壮绝伦的大片。

再次回忆起来,心还是那么痛,紫凌自己都感觉奇怪,那么多沉重的打击,是什么样的信念让她坚持下来,让她一直往前走。

是想见小猎豹的渴望吗?还是想见明南风的期待?她不知道,虽然她的人生没有太大的方向与目标,但是她希望一直走下去。

茫茫雪山只是一个向往,她无法预料自己的感觉,到了雪山后,是流连还是想辞别,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昨天,和明南风再回温泉谷,一个晚上,他们静坐星空,相伴在泉水边,吹笛,聊天,洗浴,闻着花香,听着鸟鸣,看着寒星,生活好象走进了一个惬意的场景。

这样宁静的生活让她想起了逍遥门,心中竟然又升腾起留恋之意。

心情好了起来,连梦境都变得美好了。

紫凌走出木屋,来到泉边,脱下靴子,把双脚伸进泉水里,然后拿下头上的桃木梳和簪子,对着泉水梳理起头发。

几条热水鱼游了过来,在她的脚边追逐游弋。

霞光笼罩着她,紫凌心情越来越好,她不禁轻声哼唱起来:“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散/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唱着歌曲,梳着头发,洗着双脚,灿烂的霞光,绝美的容颜,动人的歌声,悠闲的表情,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一身蓝衫的明南风从山谷里走了出来,他的肩头扛着一根竹竿,另外一只手里握着一把野花。

远远的,被紫凌的歌声吸引,他停止脚步,欣赏着那幅绝美的画面。

细听歌词,心中慨叹,嘴上呓语:“你也上我隐藏在心中千年的秘密。”

拿出玉笛,把手中的野花塞进另外手中,从怀里掏着玉笛,和着紫凌的歌声吹奏起来。

一瞬间,歌声笛声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天籁般回荡在温泉谷。

歌声笛声回荡着温泉谷的上空,直到乐曲结束,那美妙的声音仍然不断,悠然回响。

紫凌抬头,双眸含水,笑眼弯弯的望着明南风,她的笑妩媚典雅,把绝世的美貌衬托得更加绚目

明南风清****云般的浅笑着,蓝衫随风,衣炔翩然的向紫凌走来,走到紫凌的身边,幽幽轻语道:“山中怡然趣,不问人间烦。”

然后把手中的野花放在紫凌的身边,抬眸,目光落在紫凌的双脚上,温情的说:“女孩子露脚很难看,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你都忘记了“”

紫凌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故意把双脚抬起,在水中扑通起来,水花四溅,零落到两个人的身上和脸上。

明南风不急不躁,仍然温润的笑:“不过你例外,你的牙齿,你的脚都很漂亮。”

“哈哈哈。。。”紫凌再也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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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旧的画面

明南风宠溺的看着紫凌,把竹竿放下,上面居然挂着两只山­鸡­。

停住笑声,紫凌惊诧满眼:“你这么早就出去打猎了?”

明南风点头:“我那木屋里没有床,睡得不舒服,就早早起来出去转了转,熟悉一下地形,居然遇到了两只猎物,紫凌,我去烤美味。”

目光落在紫凌的腿上,他温声问道:“腿伤恢复好了吧。”

绢“是啊,是啊,这泉水太神奇了,早晨起来伤口全好了。”紫凌兴奋起来。

“对,泉水加上我的药,一夜可以生肌的。”

说完,明南风向另外一个木屋走去。

颊望着他的背影,紫凌心生愧意,这两个木屋,一个吃住地方,另外一个是灶房,里面除了锅碗瓢盆等灶具外,还有一些­干­草,再无他物。

昨天晚上,明南风就睡在­干­草堆上,一定难以入眠吧。

********

烤­鸡­烧好,明南风端着烤­鸡­出来的时候,正是凤夜绝带人走近温泉谷的时刻。

隐约听到了脚步声,明南风大吃一惊。

“紫凌,有人来了。”明南风脸­色­微微一变,对着紫凌低叫一声。正在轻声哼唱歌曲的紫凌也变了脸­色­,她可以穿好靴子起身,跑到明南风面前。

“一定是凤夜绝,我们该怎么办?”抬头看看诺大的温泉谷,除了来时的通道外,再没有其他的出路。

明南风迅速跑回木屋里,拿出一块纱布把烤­鸡­包好,拉着紫凌的手:“走,我知道去哪里。”

说完,拉着紫凌的手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对面一座高大的山峰下,茅草丛生,树木林立,明南风拉着紫凌的手钻进茅草丛中,用手拨开茅草,眼前出现一座高大的山洞。

“走,我们进里面去。”

紫凌点头,首先钻进了山洞,明南风跟在她的身后,也走进山洞里。

展目四望,这个山洞空旷无比,一直向里面延伸而去,走在山洞中,能清晰的听到空洞的脚步声,这说明山洞不是绝境,应该通向很远的地方。

明南风拉着紫凌的手一路向里面而去,走了很久之后,山洞豁然明亮起来,阳光从洞口的缝隙中倾泻下来,眼前仍然是一条通道,石门半掩,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走,我们进去。”明南风拉着紫凌走了进去,然后回身,他轻按了一下门上把手,石门咯吱咯吱响动,咣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叫五指。

明南风从怀里摸出一粒夜明珠,夜明珠发出了荧荧的绿光,越来越亮,最后找亮了整个石室。

紫凌认出来了,这种荧绿光芒的夜明珠,在逍遥门里见过,一定是他从逍遥门带出来的。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她四下打量石室。

这里应该有一间房子那么宽敞,石室的中间是石桌石凳,靠近里面墙角处是一张石床。

整个石室整洁­干­净,摆设简单。墙壁上绘着不同的画面,目光落在墙壁的画面上,紫凌眼睛瞪大。

好熟悉的场景,石床上方的墙壁上,那飞腾于五彩祥云之上的四个影子,分明是她在上古四兽门见过的上古四神兽!四个上古动物交互缠绕,栩栩如生,特别是那条神龙,眼珠晶莹,顾盼流彩,和活着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心顿时抽紧,紫凌想起了那惊心动魄的场面。

凤夜绝被吞进龙肚里,她用匕首划开龙腹,凤夜绝滚落出来的一瞬间全部涌现在脑海。

曾经,那是一段怎样刻骨铭心的记忆。

相爱的两个人,都愿意为对方舍身而死,那样的深情感天动地,她似乎又听到了凤夜绝的呼喊:紫凌,它们的目标是我,你不要过来。

呼声还在,情已消失,爱恨情仇皆成了一段埋藏起来的故事。

眼睛有些湿润,紫凌微微垂下眼睑,不再去看那四个动物。

明南风一直望着她,感受着她内心的波动,懂得她瞬间变化的表情来自于哪里,只能无语相伴。

许久,紫凌恢复过来,她扫了一眼其他的画面,果然都是帝陵中见到的景­色­,就连凤夜绝最喜欢静坐吹萧的高高平台也在。

心海再起波澜,紫凌拧起眉头,不知道这个山洞和帝陵有什么关联,在这里能出现这些画面?

目光回到了明南风的脸上,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关切。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画面依旧,记忆依旧,曾经的一切却化作了烟尘,不会再回到她的人生轨迹。

转而望向石门,紫凌轻声问道:“你怎么发现这个山洞的?这个石门能挡住他们吗?”

明南风收回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我早晨出来转的时候发现的,你看这石门,和门框是一体的,用机关控制,而机关就在里面,这就是说,只要我们关上石门,外面有千军万马也打不开这个门。”

“哦,这么说我们可以生活在这里面了?”

明南风点头:“只是吃的东西太少,但愿他们能早点放弃,不然我们会被困死的。”

你平安我才放心

紫凌再次抬眸扫视一下石室,石桌石凳,外加一张宽大的石床,再无其他的物品,哪里有可以吃的东西。

心里激灵一下,凤夜绝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不然也不可能为了皇位之争,伤她那么深,既然认定了要找到她,连这隐秘的温泉谷都被他发现了,紫凌有理由相信,他会找到这个山洞,而且不会轻易放弃的离开。

为了做好长期被困的打算,唯一的办法,就是节省着吃这两只烧­鸡­,靠这点点食物维持他们的生存了。

敏感的捕捉到了紫凌的脸­色­,明南风连忙安慰她:“紫凌,不用担心,一切皆天明,若是命不该绝,总会有办法的。”

绢紫凌点了点头,这话她赞成。

穿越这样诡异的书上写的事都能遇到,还有什么奇异的事情不能发生吗?

明南风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裹的纱布,拿出一只­鸡­腿递给紫凌:“紫凌,你先吃一些东西。”

颊紫凌连忙摇头:“我不饿。”

这么点食物,还要到关键时刻救命用,她怎么忍心?

明南风温润的笑着:“吃吧,我会想办法的。”

“不,这点食物留着解危吧。”紫凌说得很坚定。

“吃吧,紫凌,你没有内功,全靠食物增加体力,我有内功,几天不吃东西都不怕,再说,你是女人,你吃东西,是照顾我的尊严。我是男人,亲眼看着女人挨饿受苦,会难过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女人过得不好,说明男人无能。”

明南风的语气很轻,但是很坚定。

紫凌有些感动,她不再说什么,从纱布里又翻找出一只­鸡­腿,高高举到眼前:“我们一起吃,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明南风凝视着她,笑意荡漾开去,赞许的点头:“好,有福用享,又难同当。”

***************

“皇上,木屋里没有人?”

“皇上,湖边有水渍,人刚走!”

“皇上,灶房里有拷食物的味道,还有燃烧的灶火。”

“皇上。。。。。。”

风夜绝和拓拔纤尘站在温泉边,一个一个的随从跑出来回报。

凤夜绝眼睛眯了起来,他们真的在这里,孤男寡女,在这僻静无人的温泉谷住了一夜。

一想到这样的事实,他简直要发疯。

刚才在通道里,他似乎听到了紫凌的歌声,还有婉约的笛声,歌声优美,乐曲清扬,带着欢快的韵味。

欢快!凤夜绝的心生生揪痛。

在帝陵里,与她相伴三个月,她都是别扭蛮横,从来没有与他歌萧合奏过,他们仅仅在一起几天,就如此的默契和谐。

为什么?

脸­色­­阴­沉下来,凤夜绝一抡斗篷,以一种傲然的君王之势发令:“给我搜,限你们半个时辰之内找到他们,不然,杀无赦!”

号令一下,人心皆寒。

五十个随从不敢怠慢,各个施展轻功而去。

这五十个人是拓拔纤尘­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搜索功夫相当厉害,况且这温泉谷里,去掉湖水,剩下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不一会就有人找到了山洞。

“皇上,这里有山洞!”有人大喊一声,凤夜绝快步向山洞赶去。

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到石室前,凤夜绝停住脚步。

“把门打开。”

********

凤夜绝沉声冷喝,石室里的紫凌一惊:“凤夜绝!果然是他。”

明南风淡淡的笑了,轻轻摇头:“放心,他打不开的,我帮你检查一下腿伤。”

说完,走到石床前,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紫凌,这样的眼神,很难让人拒绝,紫凌乖乖的走到床前,匍匐在石床上。

感受着明南风轻柔的动作,打开腿弯处的纱布,换药,包扎,一系列动作做得水到渠成。

“恩,肌­肉­基本已经长好,只要注意,不拉伤就好了。”明南风自语着,把紫凌的裙摆放了下来。

接着,他也上床盘膝,双掌贴附在紫凌的后背上,把绵绵的内力输入到紫凌的体内。

一股异样的热流冲进血管,瞬间融入她的血脉,紫凌吃了一惊:“明南风,你在做什么?”

明南风双目微闭,默默无语,头上白气氤氲。

“明南风,你这样做身体会受不了的。”紫凌又叫了一声,对于练功之人来说,对身上损耗最大的,就是把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别人。

昨天,元神出壳,已经伤及了他的内脏,现在又把内力输送给她,这样的行为,无疑于慢­性­自杀。

紫凌挪动身体想坐起来。

“别动,你乱动,我会走火入魔的,你的内力功力不够,不足以应对意外情况,容易发生危险,你平安我才放心,紫凌别乱动,我心中有数,你不用管我。”

明南风说得很坚定。

你平安我才放心!紫凌心中一热,眼睛湿湿的,她安静的趴了下来,不再动一下。

“咣!”剧大的撞门声响了起来,紫凌又听到了凤夜绝的声音:“给我撞开,用力!”

要把她带走

撞击声越来越大,明南风不为所动,他继续运功,绵绵的内力输进紫凌的体内,直到他的嘴角流出丝丝的血液。

慢慢收起内力,悄悄的擦去嘴角的血丝,暗暗吐纳周身的气息,略显苍白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明南风才柔声说:“坐起来看看,你的伤应该没有痛感了,然后打坐运气,把我输进去的功力吸纳后,如果应用自如后,足够你应对一切的意外了。”

紫凌爬起来,感激的望想他:“谢谢。”

明南风微微笑笑,然后盘膝静坐,调养起气息来。

绢紫凌也不再说话,默默盘腿打坐,疏通身体里的流窜的内力。

门外,凤夜绝满脸­阴­鸷,拧眉看着兵士们撞门。

五十个人撞击这个石门,石头纹丝不动。

颊“绝,这石门与石壁本是一体,根本撞不开的。”拓拔纤尘仔细查看一下石门,回头对凤夜绝说。

凤夜绝皱眉查看一下,对着手下摆手,手下纷纷散去。

“我们两个一起发功,看我们合起来的内力是否能打开。”

“好。”拓拔纤尘点头,和凤夜绝一起凝力运功,把身体内的十成功力凝聚到掌心,手掌内气团汹涌。

随着凤夜绝一声暴喝:“开!”两股强劲的气流同时冲向石门。

“噗”的一声,气流撞击在石门上,冲击得山体摇晃一下,又重重的弹了回来,吓得凤夜绝和拓拔纤尘连忙跳开,躲开自己的内力。

他们身后,十几个随从来不及躲闪,被两股内力击中,顿时倒地身亡。

“不行,绝,我们合起来的内力都打不开,没有办法了。”拓拔纤尘看了一眼凤夜绝:“紫凌已下了决心不见你,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派人密切监视着,只要他们一出温泉谷就好办了。”

凤夜绝脸­色­更加­阴­郁,一想着紫凌和明南风在一起,男女共处一室,他的胸都要炸开了。

“不,这次我一定要带走她,她是我的女人,绝对不会在放任她和那个明南风在一起。”

他说的斩钉截铁。

拓拔纤尘听明白了,这分明是在吃醋。

管天管地,就是管不了吃醋!什么都好管,吃醋的人最难管。

这样的情况,谁说话都没有作用的。

拓拔纤尘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来人!”凤夜绝大叫一声,身后剩下的随从连忙应答一声。

“你们速速去给我找引爆药,越多越好,一定要把这个山峰炸为平地。”

“是。”众人应声而去。

拓拔纤尘惊得目瞪口呆:“绝,你想用引爆药?山会被炸平的。”

“对,就是把山炸平了,我要也把她揪出来,我绝对不会放任她跟随别的男人。”凤夜绝说得斩钉截铁,拓拔纤尘不敢再劝慰,只能禁口。

***********

石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从吵嚷到沉寂,明南风和紫凌无视外面的一切,他们全神贯注的盘腿打坐。

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自己的体力。

紫凌双目紧闭,默默运力,感觉两股热流在身体里交汇融合,由开始的相互抵触,慢慢的融合到一起。

身体灼热无比。

努力不去倾听撞门声,她全力消化着明南风输送进来的内力,直到身体慢慢恢复平稳,气息匀称起来,紫凌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目光如电,她自己都感觉到,内力深厚了很多。

感激的看了一眼明南风,明南风双目紧闭,均匀呼吸,脸­色­也已恢复正常。

紫凌再次闭上眼睛,开始运功,她想试验一下,自己的内功到底增进了多少,这一试,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前世,她只会一些武功招数,最大的作用是自保,帝陵里,凤夜绝教了她一些内功心法,但是内力不足,三个月时间也没有太大的进步。

可是现在,感受着体内绵绵不断的内力,身体轻盈了很多,而且,死而复生后,丹田之处一直压着一股外力,和她身体里的内力互相排斥,刚才这一运力,把丹田之中隐藏的那股力量也融和到她的身体里。

紫凌感觉自己的内功激进很多。

她显得兴奋起来,用力睁开眼睛,明南风正微笑注视着她。

“明南风,我的内功增进了很多。”紫凌兴奋不已。

明南风点头:“你先学会调息的方法,等你能够灵活运用内功了,我就教你点|­茓­手法。”

“啊!真的吗?”紫凌开心的大叫起来:“明南风,你真的要教我点|­茓­,太好了太好了。”

明南风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紫凌开心得差点跳起来:“明南风,你真好,谢谢你,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点|­茓­了,该死的凤夜绝,总用点|­茓­的方法控制我,我恨死他了。”

门外,坐在石室前,正在运功的凤夜绝,清晰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脸­色­一黑,双手化掌,对着石门发动内力,只听沉闷的响声,石门没有动,但是山峰却剧烈的抖动一下。

“凤夜绝还没有走?”紫凌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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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这里出现地陷,怕地震,在外面住了两夜,梧桐胃肠感冒了,难受死了。

引爆

明南风肯定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微沉了一下,他听到了紫凌的话,而且,从他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会围困我们的。”紫凌肯定的说。

明南风点头:“不要想那么多,吃点东西吧,一直运功,体能的消耗很大的。吃完东西早点休息,明天还不知道要应对什么样的状况哪。”

紫凌点头,一直运功调息,一晃已过了一天,两个人都不再拒绝吃东西,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他们简单的吃了一点烤­鸡­­肉­,在明南风的百般推辞劝让下,紫凌睡在了床上。

绢明南风则跳上了石桌,盘膝运起功来。

一天的体力消耗,紫凌又困又乏,不一会就沉沉入睡了。

梦中,­阴­翳连天,愁云惨淡,乌黑的云彩中,上古四兽在空中缠绕嘶鸣,发出了声声令人心寒的叫声。

颊忽然,白影翻飞,那条上古巨龙腾身而下,直直的缠绕住紫凌。

顿时,胸口窒息,心脏剧跳,呼吸急促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紫凌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在心中大声的喊叫。

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她狠狠的咬了下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紫凌惊恐万分,不停的呼喊着救命。

但是,四处空旷,看不到一个人影。

“明南风,明南风,明南风。”紫凌一声声呼唤着,哪里有明南风的身影。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耳边有人在轻声呼唤:“紫凌,你做噩梦了吗?快醒醒啊。”

很温润很亲切,是明南风的声音,紫凌慢慢的睁开眼睛。

夜明珠柔和的光亮照耀着石室,把明南风的脸衬托得格外的柔和,明南风俯身看着她,满眼的关切与担心:“你做噩梦了。”

浑身被冷汗洇透,紫凌点了点头。

一阵喧嚣吵嚷声,石门好象有很多的人在奔跑,紫凌诧异的望向明南风:“外面怎么了?凤夜绝还没有走?”

“没有。”明南风面露忧戚之­色­:“他们好象要用引爆药。”

“什么?”紫凌大惊,脸­色­变得煞白,她心中明白,明南风所说的引爆药,相当于现代社会的炸药,虽然威力不如炸药,但是要是应用起来,这山峰还不倒塌呀。

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紫凌狠狠的骂了一句:“变态,居然想出这么变态的方法。”

然后快速从床上跳了起来,目光落在明南风的脸上。

明南风没有说话,仍然是一副淡若风云的表情,他从椅子上拿起纱布包裹的食物,紧紧的包好,走到紫凌的面前,斜挎在她的身上。

“紫凌,带好吃的东西,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一旦我们失散了,也可以解饿。”

“不行,这些吃的都给我,你怎么办?”紫凌一下从身上抓下包裹:“要带就分开,分成两份,我们各带一份。”

“不要争了,我有内功,即使不吃东西,也可以坚持十天的。”

紫凌心中热了一下,她微微咬了咬下­唇­,这个温润的男人,总是为她想得很好,很细致。

可是,这样的情况,她不能独占这点食物。

他已经把自己的内力输给她很多,况且还有内伤,她怎么忍心自己独占?

“不行,我来分,这次要听我的。”

紫凌说得很坚定,她伸手去抓自己的包裹。

“紫凌别动,按照我说的做,你知道的,我在玉棺里,可以不吃不喝的。现在,最主要的是你,只要你平安,我们都平安,引爆药威力无比,这石门要是被炸开,药力不知道会把我们带到哪里,你千万要拉紧我们的手,我们尽量不要分开。”

明南风声音低沉,语气威严了很多。

紫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愣了一下。

明南风微微点头。

门外,嘈杂声越来越响,侍卫们已经摆好了炸药,凤夜绝一声令下:“退后!”

所有的人向远处退去,全部退到另外一个山顶。

“点火!”凤夜绝一声令下。

一个侍卫手举火把跑上前去顿时,明亮的火把点燃的了引火线,随着一阵嵫嵫的响声,导火索被点燃了。

那个侍卫扔掉火把,纵身飞跃,飞快的向远处的山峰跑去。

导火索越来越快,最后点燃了石门前那堆引爆药。

惊天动地的一声剧响,山体剧烈的摇晃起来。

*********

石室里摇晃起来,仿佛天踏地陷一般,紫凌吓得大叫:“明南风,明南风。”

轰隆隆的响声,石头的崩裂声,紫凌的身体也随着山体的摇动而摇晃,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她,明南风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别怕,我在这里。”

“恩。”别揪紧的心恢复一些,紫凌惨白着脸­色­望向石门。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响声,轰的一声剧响,石门被炸开。

跌落温泉

随着石门的轰然倒塌,无数的巨石滚落下来,瞬间堵住了石室。

整个山峰在摇晃,摇晃,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石室没,由刚才的左右晃动,转成了上下波动。

天塌地陷一般,紫凌感觉自己的身体向下坠去,尘埃一样漂浮在半空中,四周一片黑暗,浑身发冷。

绢手腕被明南风用力的握住,他的大手湿润温暖,这是全身唯一一处散发着热量的地方,不舍得放弃这唯一的温暖,紫凌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了明南风的手腕。

无边黑暗,无边的空洞,无尽的旋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能听到剧烈的轰鸣声,紫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大叫着问道:“明南风,我们这是在哪里?”

“地陷坑,我们应该在地陷坑里!”明南风大声回答:“别怕,紫凌,别害怕,有我在你的身边。”

颊“怎么办?明南风,我们会摔死吗?”

紫凌的心揪了起来,这种无边的黑暗,尽头又在哪里?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只要我们紧紧抓住,就不会分开。”明南风继续说着,但是,他的声音转瞬就被轰鸣淹没。

越往下坠去,空气越闷热起来,是那种让人无法的闷热,还带着潮湿的味道,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紫凌的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恐惧感在心中升腾,紫凌忽然发现,现在的感觉,她好象经历过,应该是在十重门中,当时的场面是什么样的?她没有心情与­精­力去仔细思考,因为,她的内心被一种恐怖冲击着。

似乎死亡已近,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她更紧的抓住明南风的手。

“明南风,明南风。”分明能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度,但是,她还是一声声的呼唤着。

“紫凌,我在这里,我们拉住彼此。”

“为什么这么可怕?”

“别怕,我永远在你身边,不会放开你的手。”

“明南风,我们会死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握着明南风的手,听着他的声音,心中的恐惧逐渐的淡化了。

旋涡汹涌,暗流冲击,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大约有十钟的时间。

当气流慢慢的缓解下来,身体直直坠落,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扑通一声,落入了滚热的水里。

水温极高,热流弥漫全身,睁开眼睛,有微弱的光亮投­射­进来,周围不是很明亮,但是,能清晰的看到所有的景­色­。

这是一个空旷无比的建筑,石棚石洞,石柱石梁,而他们落身的地方,却是这石室中间的一个水池。

水雾弥漫,热气扑脸,满池的温泉水氤氲着热气,池子里的水汩汩流淌着,沿着水池一面的开口倾泻而去,一直流淌向远方,尽头消失在一面的石壁上。

紫凌惊诧万分,这里的水好象和山谷里的温泉水是一样的,难道这里是温泉水的源头?

心情豁然开朗起来,没有想到,经历了那么可怕的过程,却落到了这样一个清雅的地方。

看这里的环境,虽然没有床,但是,比他们刚才所在的石室要宽敞明亮很多。

或许他们已经逃出了那座山谷也未可知。

紫凌快速爬到池子边,双手按住池子,身体一跃,跳上了水池的边缘。

把脸上水珠扑去,转头寻找明南风,发现明南风落在很远处。

他蓝衫湿透,发丝垂落,失去了以往的­精­致,略带一丝的凌乱,但是晶亮的眼眸没有变化,仍象夜空的朗星,放­射­着璀璨的光芒。他正拧头四处观望,寻找着紫凌的方向。

看到紫凌安然无恙,明南风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快速向她游来。

望着明南风,紫凌的心中暖了一下,回忆你他温暖的大手,他鼓励的话语,紫凌眼睛有些湿润了。

她想起来了,刚才经历的场面,很象帝陵里经历过的镜头,怪不得她那样的恐慌,原来是那样的场面,勾起了她记忆深处的很多东西。

微微叹息一声,所有的一切都在记忆中,但是物是人非了。

她又一次见证了凤夜绝的绝情与狠辣,居然动用了的炸药,难道他就没有想过,炸药炸山,她会被炸药嘣得身无完处吗?

如果不是恰巧落在这个池子里,而是跌落山谷,他们的命就难保了。

恨意心头起,对凤夜绝的怨恨又加了一层。

该死的男人,对她要赶尽杀绝吗?

为他死了多少次了,他却能狠心如此,连最后的一点出路都不给留给她!

想起就气愤,紫凌咬牙:凤夜绝,我们今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种是永不相见!另外一种是势不两立!

不愿意在想起那个男人,用力的甩一下头发,紫凌望向明南风。

明南风已经游到她的身边,用力一跃,人已坐到紫凌的身边。

担忧的目光落在紫凌的脸上,伸手拂开她额头湿漉漉的黑发,释然的点头:“还好,没有受伤。”

“恩。”紫凌点头:“你也没有受伤吧?对了,我们怎么能落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明南风四处望望,用手指着远处的一面石壁:“你看那里。”

没有出去的路

顺着明南风手指的方向望着,对着水池的方向,石壁的一个角落里,隐约可见亮光,辆光闪烁中,恍然出现几个字。紫凌眼睛一下瞪大,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跳下池子跑向石壁的方向。

站在石壁缝隙倾泻的亮光下,紫凌终于看清楚了,不对,是确定了自己所看到,果然是这样几个大字:生死十重,冰雪交融。

她的脸­色­刷的变白了。

怎么可能?一堆炸药把他们又送回了帝陵吗?而且是箴言中所说的死门绝门,冰火门的威力,紫凌曾经见过影像,没有亲历,但是那种威力带来的绝望她体验过。

绢没有想到,上古帝陵墓如此之大,居然占据了整个耀日国土的地下,若是在地下建一个暗夜国家,足可以进行一切的开采播种了。(这里是一个伏笔,给绝同学留的)

怪不得他们进入山洞的石室时,看到满墙大帝陵画面,原来那石室是帝陵的通道。

胡思乱想中,明南风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微微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颊真是物是人非,曾经携手冲出帝陵的人,有残酷的把她送进了地狱之门。

爱已随风,情已不再,只是牵累了明南风,那个清****云般的男人,她是在于心不忍。

“明南风,冰火门很可怕,炼狱一般,我们能出去吗?”

明南风微微拧头:“别怕,我们先以静制动,静观其变,这里应该是冰火门的入口,只要我们不乱动,会寻到出口的。”

出口?出口在那里?

***********

山腰处,白丝飞扬,凤夜绝紧紧的盯着山洞口处。

他相信自己的爆破手,定量的引爆药与爆破距离,只能炸开石门,不会伤害到紫凌的。

只为了带走那个萦梦的人,看不下去她跟与明南风的亲密与距离。

紧紧的盯着山洞口,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后,石头轰然而开,凤夜绝纵身跃下山腰,拼命向石洞跑去。

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山摇地动,山体开始下沉,温泉水沸腾汹涌,翻滚着灼热的浪花,瞬间,草木皆枯,剧石崩裂,严严的堵死了山洞。

凤夜绝一下愣住,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引爆的炸药,只能炸开石门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异象?难道这是天意吗?

“紫凌!”他大叫一声,快速的奔向山洞门口。

山体已经陷入了很长的一大截,哪里有山洞口的影子。‘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呀?紫凌,我没有向害死你,只想快点找到你,让你离开那个男人,把你带在我的的身边,只想实现我们曾经的诺言,携手驰骋沙场,共同保卫我们的家园,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我只想。。。。。。

可是,天意弄人,谁能预料到,这传说中的天塌地陷也能发生?

紫凌,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凤夜绝颓然站在那里,任清风吹散满头的银丝,刚毅的嘴角挂上一抹凄然的微笑:“天意,这真是天意啊。”

“是啊,山体发生异象,绝,你不是故意要害她的,这一切果然是天意。”

拓跋纤尘走了过来,轻声接起他的话:“绝,谁都预料不到,这样的事情能发生,我知道,你没有要害她,当你调来了耀日国最好的引爆手的时候,我就理解你了,你只想炸开石门,带着紫凌走,可是老天不成全你们,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紫凌在天有灵的话,她能原谅你的。”

“在天有灵?你说紫凌已经死了,不!绝对不可能!她不会死了,你忘记了吗?她可以起死回生的。她绝对不会死的。”

“绝,山体塌陷,她已经压在山下,没有再生还的道理了。”

“不!紫凌不会死的,来人!”

“皇上!”

“快,组织人挖开这里的山体,我一定要找到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地下,明南风和紫凌四处寻找着出口,自信的寻找一圈,哪里有可以出去的通道?

“明南风,好像没有出口,难道我们只能走冰火门了?”紫凌指着那几个大字:“那样的话,我们真的进入炼狱了。”

明南风抿­唇­不语,四处打量着。

忽然,头上的地面响起了挖掘的声音,明南风脸­色­微微一变:“不好,凤夜绝他们在挖山,这里刚刚发生地陷,整个地体还不稳定,他们这个样一震动,我们真的危险了。”

明南风一把拉住紫凌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分开,我们在一起,才可以互不挂牵。”

“知道了。”紫凌点头。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果然如明南风预料的那样,石室开始摇晃起来,池子的水开始冯腾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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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5555555偶不是龟速,梧桐病中,没有力气养活小乌龟,宝贝们就不要送了,浪费咱们家票票的。

岩浆

明南风握紧紫凌的手腕,高叫一声:“我们快跑。”然后拉起紫凌飞快的向远离水池的方向跑去。

池水发出了汩汩的响声,喷涌着火热的浪头,水浪涌出了池子,哗啦啦向地面流淌,一瞬间,满地的流水汹涌,追逐着紫凌他们的脚步,快速漫过脚面。

水温高达八十度以上,浸泡在水中的双脚,被灼烫得发疼。

鞋子和裤脚全部湿透,腿部的肌肤比较娇­嫩­,紫凌感觉到了钻心的痛楚。

绢时间久了,地面的积水越来越多,泡在水中的身体面积越来越大,一定会被热水烫坏的。

明南风拉着紫凌的手跑到了那几个大字下:“紫凌,我们只能向前冲了。”

明南风更紧的抓住紫凌的手。

颊“我们要走地狱之门吗?这里是生死劫吧。”脑海中回忆起闯帝陵时,那个神秘声音的箴言。

紫凌的心沉重起来,似乎看不到希望了。

“路总是这样,向前走或许还有希望。”明南风轻语,他抬头看看厚重的石壁,单手运力对着石壁拍去。

一声沉闷轰鸣,石壁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声音响处,一扇石门打开。

明南风拉着紫凌的手跳了进去,然后用力一推,身后的石门重重的关上,把灼热的温泉水阻挡在石壁外。

眼前无限空旷,恍如一座古朴的庙堂,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图案的佛像,正中是一座巨大火炬雕塑。

石门震响的余波刚刚过去,那个巨大的火炬雕塑开始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伴随着巨浪翻滚的声音。

火星飞溅着,火浪翻滚着,瞬间,火红的岩浆开始喷薄四­射­,火浪翻滚,岩浆从火炬口处滚落下来,发出了劈啪的响声。

“不好了,火山☐爆发了。”紫凌大叫一声:“我们震动火山口了,明南风,怎么办?”

明南风脸­色­也变了:“快,紫凌,看到前面的石壁尽头了吗?那里应该能压制住岩浆的流动,我们向那个方向去。”

明南风手指着前面闪烁的字迹,那里应该是岩浆的尽头,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是那个方向。

可是,两个人要冲过去,必须要经过火炬旁。

此刻,滚动的岩浆已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随着岩浆的涌出,整个地面剧烈的摇晃着,暴响着,突然,震耳欲聋的响声,那把巨大的火炬爆裂开来,汹涌的岩浆再也没有任何的阻挡,开始了倾泻,如一条红­色­的巨龙,翻滚向他们冲击而来。

转眼之间,满室红­色­,一片岩浆的浪潮。

身体简直被融化了,眼见着岩浆涌到他们的脚下。

岩浆碰身,非死即亡。

“不好,岩浆就要大爆发了,我们必须赶在大爆发前冲出去。”

明南风一把抱起紫凌,把她横在自己的身前,用力运起轻功,纵身向前冲去,与翻滚的岩浆争夺着时间,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冲过去。

热浪冲击着身体,紫凌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抬眸,对上了明南风的目光,紫凌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抹痛苦,明南风面­色­有些发白,纵跃之间,已经冲到了岩浆的前面。

身体一软,明南风如风筝一样落在地上,他的双臂紧紧的抱住紫凌。

紫凌大吃一惊:“明南风,你怎么了?”紫凌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双脚上,左脚的鞋子已经变得班驳不清,被岩浆灼烧成焦糊一片。

“不怕,刚才借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岩浆之上,快点,我们没有时间了,快跑。”

明南风再次紧紧握住紫凌的手,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剧烈的炸响,整个火山☐爆发了,庞大的火炬没有了踪迹,只有熊熊烈焰伴着滚烫的岩浆喷薄而出,燃烧成了片片火海。

烈焰飞舞,瞬间燃遍了整个火炬的周围,如剧兽一般纠缠着,飞速向他们的方向蔓延。

空气越发的火热,满室如火笼一样,两个人的身上浸满了汗水,浑身如淋雨一般的湿透。

难耐的窒息,温度高到不可思议,紫凌脸­色­紫红,她用力的喘息着,呼吸简直就要停止。

这样的感觉,她曾经经历过,前世,那颗子弹穿透她的心脏的时候,即将咽气时就是这样的状态。

紫凌觉得自己快死了。

如一朵野花,在高温的炽烤下,瞬间就会枯萎。

“紫凌,一定要坚持,我们能冲出去的,我们要活着。”

明南风抓住紫凌的手,拉着她向前跑去,身体趔趄一下,他暗暗咬牙,立刻站稳了脚,忍住脚下灼裂的痛楚飞跑着。

火焰升腾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条火龙,以雷霆之势冲上石室的顶端,石头开始炸裂,劈啪的落了下来。

被火势追赶着,岩浆在身后翻滚,衣服开始发出了焦糊的味道,眼前似有无数的金星在闪烁,浑身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只想倒下。

紫凌虚弱看着明南风一眼:“明南风,我好象不行了,你还是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实在走不了了。”

奔逃

“要走一起走!”明南风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沉冷,他用力的握住紫凌的手腕,带着她向前走。

浑身已经虚软得没有一点的力气,紫凌趔趄一下扑倒在地上,身后,火焰离他们越来越近,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岩浆喷薄着,顶部的石头纷纷剥落。

“你快走啊,走出一个是一个,我真的不行了。”紫凌用尽全力对着明南风说,用力推着他:“你走吧,不要管我,我没有牵挂的。”

“不,我走到今天,为的就是你!”明南风毫不迟疑的弯腰,一把抱起紫凌,蹒跚着向前跑去。

绢紫凌一惊,抬起头来,对上了明南风充满怜惜与热切的目光。

自从相遇,明南风一直淡淡与她相处,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

不远离,但是又相守着。

颊第一次,她听到明南风这近乎是表白的话语。

一直不明白他从逍遥门走出来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她吗?

瞬间的闪念,紫凌望想他的眸底,仍然是那样的清澈动人。给人以安全感和信赖感。

紫凌不再挣扎。

温度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稀薄,四溅的火花已经落在他们的身上,头顶上的石头纷纷落了下来,明南风呈现一种特殊的姿势,他的头部前伸,身体微倾,用自己的上身遮住紫凌的面部。

火星和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背上。

紫凌微微抬眸,清晰的看到了他额头的青筋。

如此的局势,如果再有半分的耽搁,两个人都逃出出去的,紫凌大口的喘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明南风,放下我吧,我不怕死的,真的,我不想拖累你。”

明南风的脚步很沉重,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懈怠,抱着紫凌向前跑着。

烈焰越来越近,忽然,一堆碎石崩裂,发出巨大的声响,劈啪落了下来,中间夹带着一块很大的石头。

明南风的身体向前一扑,把紫凌严实的护在身下。

大石块重重的砸在明南风的肩头,他的身体猛然抖动一下,然后纹思不动了。

“明南风!”感觉到了身上人的沉重,紫凌吓得大叫一声,她用力的推开身上的明南风。

明南风滚落到一边,虚弱的睁开眼睛,冲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个石头有点大,砸晕了。”

说完,他匍匐着身体爬了起来。

鼻翼间开始流血,鲜红的血水落在他的襟前,如盛开的鲜花。

顾不得擦去鼻翼间的血迹,明南风用力的拉动紫凌的身体:“快点,火舌冲过来了。”

高温炽烤着,就象蒸笼一样,紫凌的脸和眼睛都红红的,大口的喘息着,顺着明南风的力道站了起来。

回身一看,大火与岩浆同时窜到了他们的身后,紫凌的裤子被烤焦,劈啪爆响着。

“快走,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明南风叫了一声,拉起紫凌开始奔逃。

大火追逐着他们的脚步,以迅猛之势铺天盖地而来,瞬间燃到了他们的身上。

“不好。”明南风大叫一声,回身运力,对着火舌发出了全力一击,强大的内力把火舌生生阻了回去,让他们的中间出现了一块空白地带。

再一运力,把两个人身上的火星击灭。

明南风的嘴角开始淋漓鲜血,和鼻翼间的鲜血融合起来,清爽无尘的他失去了以往的形象,仿佛来自于地狱的灵魂,带着血腥的味道。

“紫凌,看到前面了吗?我们冲过去。”轻语一声,他拉着紫凌的手用力一纵,已经跳出了很远。

“紫凌,我把我五成的功力都输给了你,你可以试着运气。”明南风的声音很虚弱。

紫凌眼睛湿润了,是啊,他两次为自己输入内力!

内力疏散,传给别人,这是练武之人大忌的,但是为了让她能作到自保,明南风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功力传给她了。

接连发生的事情,明南风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调养,看来他的内伤很重,而自己接受了他的内力,居然毫无用处,还要他拼死保护。

心中的唳气被激发出来,紫凌用力控制住那种虚脱感觉,她点了点头:“明南风,我再不说丧气的话了,我们一起冲出去。”

明南风的脸上露出了恬淡的笑意:“好,我们跑到对面的石壁,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说完,两个人拉着手向前冲去。

“轰隆”一声剧响,火炬旁的石头坍塌下来,室内剧烈的摇晃起来,如颠簸的船只,两个人站立不稳,一下扑倒在地上。

火舌又一次冲了上来,燃到了紫凌的长发,明南风抱住紫凌的身体,奋力向前一滚,他腾的站了起来,紫凌已经横躺在他的怀中。

眨眼间,明南风额头的朱砂鲜红耀眼,他好象一下­精­神起来,浑身刚劲有力,脚下一纵,两个人同时腾身而去,一眨眼落在石壁前。

落地的一瞬间,明南风额头的朱砂开始暗淡,他的身体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大口的鲜血喷薄而去。

“明南风!”紫凌大叫一声,眼泪流了出来,她知道,为了救命,明南风再次元神出壳,他的内脏再次受损了。

我会保护你的

明南风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刚才还闪烁着鲜红­色­彩的朱砂胎痣,此刻成了灰黑­色­。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紫凌对他的状况已经了解很多,这个朱砂是他的元神的象征,朱砂血红,是他身体机能发挥及至的时刻,若是颜­色­暗淡,表明他的内脏极度受损害,而此刻,朱砂变成了灰黑­色­,说明他的生命有危险了。

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情意。

只知道这颗灵魂,给了她无尽的柔情与呵护。

绢他在用自己的心守护着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躺在地上的明南风,如破碎的残枝,再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一颗被伤害得支零破碎的心,无法再容纳下任何的爱与深情,但是,紫凌不是冷血,她被明南风这种徐如清风,不急不躁的情意感动着。

颊那个淡若流水的人,脸上身上沾满了鲜血,这血来自于他自己的身体,是因为保护她才伤的。

紫凌的心都碎了,她扑到明南风的身上,用力的摇晃他的身体:“明南风,你醒醒,醒醒啊。”

嘴角动了一下,有鲜红的血丝流淌,紫凌吓得哭了起来:“明南风,明南风,你快醒醒啊,这么恐怖的帝陵,留下我自己,我会害怕的,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你知道吗?亲眼看到凤夜绝点天灯的时候,我的心都撕裂了,破碎了,那种眼望着亲人离去的痛苦,谁能知道啊!他是残忍的在伤我,你不会的,你绝对不会的,你不会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这么残忍的事情,不要再落在我的头上好吗?我已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明南风,虽然你不说,你也急,但是我知道,你是懂我的,你快醒醒吧,要是想让我自己独自承受这些,当初你就不会舍弃自己的功力来救我了。我知道的,在梦境中,我看到了你救我的镜头,我知道我的生命是你给的,我也知道你陪伴我的心意,只是我伤的太深太重,不敢再奢想感情,明南风,你醒醒吧,我们还有未来,是不是?”

明南风嘴角动了一下,一抹淡淡的笑意浮动着,他慢慢的睁开眼睛。

“紫凌,不要哭,不要害怕,我在哪,我会带你出去的。”用力的挪动一下身体,又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对不起,我的元神受损。”

他轻微喘息着,疲惫的闭上眼睛。

火势翻卷着冲了过来,热浪越来越近,散落的火星落在紫凌的头发上,头发焦黄一片。

浓重的焦烤味道冲击的着鼻孔。

紫紫弯腰去抱明南风,但是已被热浪灼烤得半昏迷的她,哪里有力气抱得动明南风,身体趔趄一下扑到明南风的身上。

“不好,岩浆冲过来了。”明南风睁开眼睛,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人,立刻恢复的神采,嘴角淋漓着鲜血,顾不得一切的伤痛,他腾身而起,抱着紫凌向前跑去。

“别怕,紫凌,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紫凌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

这个为了她,宁可付出生命的男人。

他的承诺,她相信。

转眼到了石壁的边缘,放下紫凌,明南风指着一处石壁说:“紫凌,看到这里了吗?我内脏手损,已经发不出内力了,你试着调息一下,用我输给你的内力把它打开。”

紫凌望向明南风,为了他,她也会变坚强的。

用力的咬住下­唇­,紫凌闭上眼睛,慢慢的运力。

丹田处热流涌动,强势的气流冲击而出,她用以前学过的调息方法,把那股气息聚集到双掌间,然后运力发功,一声剧响,石门嘭然倒塌。

强大的寒流冲面而来,把他们身后的火势压回去很远。

眼前,白茫茫一片,到处是寒冰冷气,千年寒兵散发着浓浓的白气。

冷气飕飕,所有的窒息感消息,紫凌感觉自己的­精­神一爽。

再一运力,她感觉身体里的气息很强烈,浑身又清爽了很多。

明南风输送给她的内力很是浑。

紫凌感激的看了一眼明南风。

“好样的,紫凌。”明南风欣慰的笑了一下,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的身体摇晃几下,紫凌立刻扶住他。

“走,我们冲过去。”明南风倚靠在紫凌的身上,微微喘息一下,拉起紫凌的手向前走去。

“明南风,我已经恢复过来了,我来背着你。”紫凌对着明南风弯下腰去。

“不,紫凌,你要留住­精­神自保,我现在还能挺住。”说完,明南风拉着紫凌向前跑去。

寒冰满地,到处光滑一片。

两个人奔跑在寒冰上,几乎站不稳脚步。

只能用半滑行的状态前行,这样倒节省了很多的力气。

“明南风,我们好象安全了。”紫凌长出一后气。

“不怕,只要我们坚持,永远安全的。”明南风温婉的笑,没有丝毫的焦躁。

他的笑意能给人慰安,无论什么样的危险,都能让人安心静气。

忽然,又是一阵巨大的撞击声,身后热浪翻滚,把两个人冲出很远很远。

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

两人人惊诧的回头,只见白茫茫的水雾中,岩浆与烈焰冲进了冰室,瞬间融化了千年寒冰,冰火交融,混杂成雾气茫茫的积水,水流汹涌,滚滚向前冲来,眨眼冲到两个人的脚下。

刺骨的寒冷,惊心的场面。

岩浆翻滚,冰水越来越多。

水混杂着冰的寒意,又滚烫转成了刺骨的寒冷,埋没了紫凌和明南风的腰身。身边的积水有结成冰馇。

绢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

明南风脸白如纸张,牙齿咯蹦直响。

“明南风,你怎么样了?”紫凌担心的望向明南风。

颊“不用担心我,紫凌,我们快跑,不然会被冻成冰人,拔不出来的,等岩浆冲过来,我们就被融化了。”

明南风用力握住了紫凌的手,两个人趟着齐腰深的积水向前跑着,身边发出了破冰的喀嚓声。

好在有寒冰阻挡,火势与岩浆的汹涌之势减弱,只有彻骨的寒意。

颤抖的身体,浑身充满寒意,唯一温暖的地方,是紧紧握在一起的一双手。

水的阻力增加了他们奔跑的难度,在这寒冷的冰水中,两个人的体力消耗极大。

紫凌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牙齿抖动不停。

眼前出现了一堵一人多高的寒冰墙,如长城一样蜿蜒而去晶莹透明,演绎着各种奇幻的图案。

“我们上去。”明南风手指着墙壁,放开了紫凌的手:“紫凌,快运力。”

浑身湿透,衣服几乎成了冰水,紫凌试着运力纵身,但是身体沉甸甸的,紫凌本身对内力的使用还不熟练,没有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行,明南风,你先上去吧。”回头望一眼哗啦啦冲破冰面翻滚而来的岩浆,紫凌坚定的说:“明南风,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快走吧。”

“紫凌,不许胡说。”明南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说过要带你出去的。”

“可是,从落进帝陵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累赘,明南风,你为我做的太多了,你明白我的,我的心已被伤透,我不会再动情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明南风,你放手吧,无论你来自哪里,你是清风还是明南风,都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吧!这样陪伴着我,这样伤害着你自己,我太自私了。”

紫凌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本已是死去的人,再死一次,我根本不在乎的。”

“紫凌,千年等待之苦我都经历,这样的陪伴,对于我来说就是幸福了。不要说了,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愿意。”

说完,他一把横抱起紫凌,运尽全身的力气向上一纵,明南风的内力实在不足,他的嘴角又开始淋漓鲜血,两个人没有落到墙上,扑通一声落到寒水里。

“咕咚”一声,寒冷的冰水灌进了嘴里,刺心刺肺的寒意冲击全身,明南风一下站了起来,伸臂把紫凌抱进了怀里。

额头朱砂再次鲜红如雪,明南风身体轻盈而起,抱着紫凌飞身跃到了墙上。刚刚坐在墙头上,他的身体一软,两个人齐齐的摔了下去。

咕咚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急剧向下沉去。

巨大的旋风夹杂着浓重的腥臭味道,两个人如破落的落叶一直下沉。

这种味道,紫凌太敏感了。

是蛇的腥臭!!

她最怕的动物。

温热的大手早已离开了她的身体,一下失去了依靠的紫凌,感到自己在向地狱飞进。

无边的惶恐再次冲进内心,她大声的叫着:“明南风,你在哪里?你再哪里?”

“紫凌,别怕,我在你身边。”

明南风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她感受到了细微的喘息声,接着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紫凌,无论如何,我永远在你的身边。”

还是一样温润的声音,一样温情的话语,这样的情景,这样的镜头,如此的话语,简直胜过任何的甜言蜜语,紫凌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眼泪流了出来:“明南风,好象有蛇,我害怕蛇。”

忽然之间,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

做一个小女人,偎依在一个宽阔的胸膛前,感受着他的心跳,享受着他的呵护,可以度过一切的灾难。

这种感觉与需求,曾经在她的头脑里产生过。

但是,无情的结局撕毁了她的美好幻想。

这一次。。。。。

紫凌只想偎依着他,寻求他的保护。

“不怕,不怕,紫凌,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会保护你的。”明南风的声音再次坚定起来,他紧紧的抱住紫凌,似乎要把他揉进五脏六腑。

旋涡越来越大,只有无边的黑暗。

腥臭味道越来越浓,带给人的是惊心的恐怖。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衣服虽然湿透,脊背的寒意,被胸前的温暖冲淡,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中,却出现了少有的安宁与信赖。

有这样一个人,他不说爱你,但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总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紫凌的内心出现了些许的贪恋,她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环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彻骨的寒意冲击着他们,旋涡消失,只听扑通一声,两个人同时落在地面。

随心而做

一片朦胧的光亮,接着光亮望向四周,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宽有十米以上的千年寒冰冻结成的冰窟!四周的冰壁如玻璃一样透明,反­射­着耀眼的寒光。

冰窟的旁边,又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洞口一直延伸到里面,不知道通向何方,黑漆漆的,能感觉到里面的­阴­冷和寒气,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荡。

浓重的腥臭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不知道里面住什么动物。

绢“一定是蛇。”紫凌的身体抖动一下,又遇到她最忌怕的动物了,在这寒冷的冰面,面对最令她恐怖的蛇,浑身顿时冷透。

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紫凌脸­色­煞白的抱住了胳膊。

明南风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紫凌别怕,这样能温暖一些。”

颊用自己的臂膀搂紧她,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她的体内。

紫凌一吓跳了起来:“不行,明南风,你不能再输送内力给我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身体踉跄着站住,浑身上下的衣服成了冰块,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喀嚓喀嚓的摩擦声,身体僵硬成了木棍,一个站立不稳,她又跌倒在地。

脚底钻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的靴子已经跑丢了,只剩下脏得不成样子的袜子套在脚上。

“哦,这样不行,脚会冻伤的。”明南风低语一声,伸手拉过紫凌的脚,用力的拉下了已经冻成冰块的袜子。

那只脚肿胀成紫红­色­,握在明南风的手里,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冻得失去了起码的知觉。

明南风摇头:“快过来,这样下去脚就保不住了。”

说完,他毫不迟疑的掀开已经褴褛不成样子的蓝­色­长袍,把紫凌的脚塞进他的胸脯上。

冰冷入心,明南风本就苍白的脸抽搐一下,立刻恢复了常态。

紫凌默默的望着他,想要抽回自己的脚,终究没有勇气,脚底升腾起一丝热气,慢慢的向全身流窜,一点点的冲进心扉,冰冷的心在融化。

眼睛有些湿润了。

明南风那双清澈的眼眸凝望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惜与疼爱。

这样的眼神,能融化所有的坚冰,让人迷醉。

心剧烈的抖动一下,紫凌垂下了眼眸。

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吗?她不敢想象,帝陵,是她情感的萌发地吗?曾经的情意早已零落成泥,散落天涯。

再次走进帝陵,相伴的是这样一个温润如春风的男人,他的爱意无处不在,可是,她还有勇气敞开心扉吗?

紫凌不敢想下去。

曾经的伤害又涌现在脑海,一幕一幕,如刀刻一样雕画在心灵深处,时时扯动她的灵魂,让她不敢去触及那两个字:爱情。

他们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

紫凌不敢想下去。

明南风立刻读懂了紫凌的内心,他温婉的笑了笑:“脚好些吗?”

“恩,好些了。”

“不要多想,一切随心吧,出去后跟我回辉日,好吗?”

“回辉日?”

她没有想过,唯一的愿望是去雪山,找到前世最疼爱的弟弟小猎豹。

“恩,回辉日吧,不用考虑自己的身份,我们可以是任何的关系,朋友,兄妹,还有。。。。”明南风摇头,把情侣两个字生生的咽了回去:“随你喜欢,你觉得以什么身份出现都可以,只想让你有一个安稳的落脚的地方。你可以把那里当成你的家。”

“家?”

“对,家!你可以在温暖的家里,用自己的心去品味一切,决定自己的未来,我绝对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家!好温暖的字眼,穿越异世,已成孤魂野鬼,情无所归,身无所依,这样的境地,能有一个家,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前世今生,她还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

紫凌垂眸不语。

“我要先回辉日做一个交代,如果你不喜欢那里,等处理完这里的一切,我们回逍遥门吧。”

“回逍遥门!”心猛烈的动了一下,紫凌抬头,对上了明南风清澈若水的眼眸。

温情无限,他淡淡的,但是带给人的都是温暖,这种温暖驱走了寒冰带来的冷意。

紫凌微微笑了:“恩,我喜欢逍遥门,想当初,我要留下的。”

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若是当初,凤夜绝可以留下,所有的伤害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他的野心不允许!

“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都已过去,你还有未来。随心而做,你就会开心起来的。”

明南风抽出紫凌的脚,放进双掌间,快速的揉搓着。

暖意渐浓,连全身都不那么冷了。

看着恢复知觉的小脚,明南风嘴角挂上了欣慰的笑:“真好,没有冻坏。”

说完,他用力脱下自己的鞋子,然后撕下一块冻得硬硬的衣襟,用手揉搓开,塞进鞋子里,把他的鞋子套在紫凌的脚上。

“这样不行,你怎么办?”紫凌连忙缩回自己的脚。

“不怕,我是男子汉。”明南风暖暖的笑着,看不出丝毫的伤痛。

山蜘蛛

紫凌不再拒绝,因为她知道,在淡若清风的明南风面前,永远没有拒绝二字,从他们相交到现在,他都是淡淡的付出,这种淡然,让人无法拒绝,也没有勇气拒绝。

紫凌不是那种喜欢虚以委蛇的女人,明南风真心的付出,她只会感动,不会拒绝。

默默的从抽回自己的脚,紫凌用力一拉,把身上骑马装的袖子拉了下来。放在手里用力的揉搓,把结冰的袖子揉搓得发软,然后跪在明南风的面前,细心的缠好他的脚。

笨拙的在腿腕处打一个结,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厚实的袜子。

绢把冻得发僵的手放在­唇­边,用力呵着热气。

明南风抬头,看看几丈高的洞口,轻声说道:“紫凌,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又冻又饿,坚持不过明天的,现在,上面我们是上不去了,唯一的出路是这里。”

伸手指着那黑漆漆的洞口,腥臭的味道愈的浓烈。

颊紫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里面。。。好象有蛇。”

“应该是蛇类,我们必须把它引出来,在明处才好杀它,不然进了洞口,我们就被动了。”

明南风略微沉吟一下,从怀里抽出随身的匕首。

紫凌也把带在怀里的匕首拿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蛇是她生命里的克星,只要遇到蛇,就没有好事。

准备好的两个人站了起来,浑身冻得失去了知觉,行动起来非常笨拙,但是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拼命冲一下。

“紫凌,我们一齐大喊,把它吸引出来。”明南风回头看一下紫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害怕,记住,我永远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只要坚持,什么都不可怕。”

看到紫凌颤抖的身体,明南风又鼓励了几句。

紫凌望向他,褴褛的衣衫,苍白的脸­色­,嘴角还挂着血迹,头发凌乱的披散着,那双寒星般的眼睛,就连这种状况之下,也掩不住他的绝­色­丰姿。

温润如水的男人,永远带着暖风的和煦。

明南风也望向她,仍然是那种柔软得让人心动的眼神,紫凌感觉寒意消散了很多,浑身充满了力量。

“放心吧,明南风,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能坚持的。”用力的握了一下拳头,紫凌对着他笑了。

明南风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大叫。”

“啊啊啊啊啊。。。。”穿透肺腑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的声音还没有落,一股凛冽的寒风刮了起来,洞口处冒出了浓浓的烟雾,烟雾里夹带着浓烈腥臭味道。

“嗷哦嗷哦!”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风沙四起,巨大的石块翻卷出来。

一个车**的黑影从洞口飞了出来,它的身形所到之处,丝丝相缠,腥臭难闻。

不是蛇?

紫凌瞪大眼睛,握紧手中的匕首,那种恐惧消失了很多,只见这个车**的黑­色­怪物,长的和蜘蛛一样。

不同的是它的身形和那对放­射­着绿­色­光芒的眼睛。

“山蜘蛛!”明南风惊叫一声:“紫凌小心了,小心它的毒液。”

明南风一下把紫凌拉在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身体前倾,如­鸡­妈妈护着小­鸡­一样,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怪物。

山蜘蛛!在现代社会的时候,翻阅书籍时,看到这种怪物的图片,这种蜘蛛也是上古的一种怪兽,能喷­射­毒液,能发怪叫,踏身体里的毒丝最厉害,遇到的人非伤既亡,而且,它能行风带雨,飞行的时候,可以携带狂风巨沙。

心中少了对毒蛇的恐怖,面对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紫凌的心也提了起来,她握紧手中匕首。

山蜘蛛停止了飞行,落在洞角处,一声绿盈盈的眼睛望着两个人,嘴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似在悲鸣,又似在呜咽,听起来格外惨人。

听到它的叫声,山洞里发出了滋滋的响声,无数的转**小黑­色­小山蜘蛛涌了出来,整个冰窟里弥漫着黑­色­的烟雾和浓重的气味。

似乎是闻到了人的气味,那些山蜘蛛兴奋起来,呜咽叫着,爬动着,快速向他们冲了过来。

“明南风,小心啊!”

“紫凌,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同时呼喊出声,话音一落的瞬间,那些山蜘蛛冲了上来,有的顺着裤子向上爬来。

黑压压一片,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城墙,快速的吐丝结网,不一会就把两个人围了起来。

“紫凌,小心,这网有毒,我们不能被围困住。”

说完,明南风腾身而起,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丝网一割,丝网顿时散开,齐齐的落在地上,把那些小山蜘蛛笼罩在里面。

小山蜘蛛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这个情景惹怒了大山蜘蛛,那双绿­色­的眼眸发出了狠毒的光芒,随着一声嚎叫,它腾空而起,狠狠的向两个人扑来。

顿时,黑烟弥漫,伸手不叫五指,狂肆的风带着黑烟遮掩了他们的视线,两个陷入了黑暗之中。

紫凌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被大力的压在了冰壁之上。

还要惩罚我一千年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冷透的心开始融化复活,身体里居然有热流涌动。明南风把紫凌紧紧的护在双臂间:“靠在这里别乱动,我就能找到你。”

说完,他反身象山蜘蛛冲去。

迷蒙的黑雾中,隐约可见那个巨轮一般的身影扑向他们,明南风纵身一跃,手中的匕首向着山蜘蛛刺去。

匕首准确无误的扎在山蜘蛛的身上,山蜘蛛发出震撼人心的凄惨叫声,不但没有躲开明南风,反而向着他的再次压了下来。

绢冰块翻飞,重重的砸在明南风的头上,他一下从空中落了下来。

随着一声好似呼唤的叫声,冰面上的小山蜘蛛也开始了攻势,齐齐嘶叫着向明南风的身体爬来。

头上,大蜘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

颊明南风紧望着上方的大蜘蛛,根本无法分散­精­力抵抗小蜘蛛,众多的小蜘蛛在他的身上结下了密密麻麻的网,对着空中的大蜘蛛发出了吱吱的信号。

空中的大蜘蛛发出了一声近似于狂喜的叫声,用力向明南风的头上撞去。

双脚被捆,明南风经不起这样的撞击,他的身体歪斜着向一旁倒去,危险的瞬间,紫凌忘记了恐惧,她飞身而出,用力的顶着明南风,手中的匕首暴虐的抡了起来。

无数的小蜘蛛被刺中,顿时血液四溅,发出了阵阵哀鸣。

“紫凌,要小心啊。”

“不怕,明南风,我们一起对付它们,我们一起冲出这里。”一束发丝垂落下来,紫凌用牙咬住黑发。

浑身充满了暴唳,对帝陵的排斥全部消失,她的心中又充满了斗志,只有一个念头,和明南风一起冲出去,和他去辉日。

有了这样的信念,她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劈啪的暴响声,无数的小蜘蛛死在了她的匕首下。捆绑住明南风的蜘蛛丝也被砍断。

脱去了束缚的明南风轻叫一声:“好样的,紫凌,我对付大的,你对付小的。”

“恩,加油,我们一起冲出去,我跟随你去辉日。”

“太好了。”明南风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兴奋,奋力与大蜘蛛搏击起来。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一旦激发出来,可以战天斗地的。

两个人齐心协力,小蜘蛛很快就被紫凌杀了大半,剩下的蜘蛛四散逃窜。

上空的大蜘蛛发出了象哭声一样的惨叫,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

只听一阵巨大的响声,山蜘蛛张开嘴巴,扑的一股黑烟直冲他们而来。

“不好,紫凌,毒雾。”明南风大叫一声,回身去守护紫凌,可是他和紫凌之间有一段空隙,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风声大作,狂风四起,两个人同时被卷入狂风中。

“紫凌!!”

“明南风!!”

喊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湮没在风声里。。。。。。

许久过后,烟消云散,明南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四周漆黑,浑身酸软无力。

这是在哪里?刚才。。。。。好象是被山蜘蛛携带的风刮跑了。

紫凌在哪里?

他大声的叫了起来;“紫凌,紫凌,紫凌。。。。”

空荡荡的回声震动耳膜,哪里有紫凌的回声。

难道她。。。。被山蜘蛛。。。。。脑海里涌现这个想法,一瞬间的闪念,痛楚漫过全身,心被彻底的揉碎:“紫凌,紫凌。。。。”

拖着疲惫的身体四处摸索着,坚硬的石头,潮湿的地面,柔滑的苔藓,哪里有紫凌的踪迹。

紫凌一定昏迷了,一定是,和他一样。

明南风的手开始抖动,快速的伸进怀里,还好,一直贴身存放的夜明珠还在,明南风掏出夜明珠。

昏暗的山洞迷离起来,慢慢的,被|­乳­白­色­的光亮照满,极目四望,这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到处弥漫着那种腥臭味道。

明南风明白了,这一定是山蜘蛛生活的地方,一阵大风把他刮进了这里,山洞里没有紫凌的影子,山蜘蛛也没有回来,只能说明一个事实,紫凌和山蜘蛛在一起。

浑身抖动一下,紫凌一个人面对那么强大的蜘蛛,岂不是凶多吉少。

顾不得在想下去,从地上拾起遗落的匕首,把夜明珠揣进怀里,忍着满身的剧痛,快速向那个山洞跑去。

山洞与冰窟紧紧相连,站在洞口,冰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明南风看到了,山蜘蛛匍匐在冰洞底,身边环绕着无数的小蜘蛛,它们的身前身后,到处是紫红­色­的鲜血,如盛开的罂粟,刺激人的眼球。

大山蜘蛛正匍匐在一堆血液里,津津有味的舔着血水,小蜘蛛也模仿它的样子,进食着那些鲜红的液体。

环顾四周,哪里有紫凌的身影!

“紫凌!”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温润的男人第一次失去了冷静与平和,他发疯一样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紫凌,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千年了,我又一次失去了你!”

喊完,手中的匕首握紧,明南风脸­色­苍白,脚步踉跄,那双永远如溪水般平静的眼眸,喷­射­着仇恨的烈火。

“紫凌,为什么会这样!”

千年啊,千年啊,我为你千年的等待,我为你千年的乞福,终究还是逃不过分离的悲剧。

为什么?追寻的脚步没有停歇,又一次目睹了你的离去。

难道,上天还要惩罚我一千年吗?

紫凌,这次,我不再做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追随你的脚步!

紫凌,你在哪里?

情在心伤,额头的朱砂发出了惨淡的光芒,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全部吐在了寒冰上。

人血的味道刺激着山蜘蛛,山蜘蛛敏锐的抬头望向他。

不再是曾经的明南风,摇晃的身躯散发着仇恨的气息,喷火的眼睛带着愤怒的敌意,披散的头发半遮住他的脸庞,这个男人,哪里还是那个仙风道骨,宠辱不惊的明南风,他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恶魂,带着嗜血的气息。

“你,你,还有你们,你们吃了我的紫凌!我今天让你们殉葬!”抬起右手,恶狠狠的指着蜘蛛们。

绢他忘记了自己面临的对象,仅仅是一群低级的上古动物,用愤怒的声音斥责着他们:“吃了我的紫凌,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你们知道吗?千年的修行,我无法忘记的,只有这一个人,为了和她在一起,我不惜把自己的灵魂扔进这浊世磨砺,你们居然敢再我的眼皮底下吃了她。”

身体摇晃几下,明南风伸手扶住旁边的冰壁。

颊“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们为你殉葬。”说完,他一咬牙,整个人已经落在了山蜘蛛的旁边。

大山蜘蛛警惕的站了起来。

目光落在山蜘蛛鼓得涨涨的肚子上。痛苦掠过明南风的心海:“我的紫凌!”

低声喃语,他发出了痛苦的哀叹。

然后,发疯一样冲向了山蜘蛛。

吃饱的山蜘蛛笨拙极了,想要飞起来,但是没有飞动,于是张开无数条蜘蛛罩,奋力向明南风冲来。

“还我紫凌!”明南风大叫一声,朱砂闪烁,红光夺目,元神出壳,带着凛然之气和无可比拟的气魄,迎着山蜘蛛冲了过去。

红光笼罩,如雷电凛冽,山蜘蛛被包绕在红光中,一动也不动。

手起匕首落,明南风对着它的肚子用力的划了下去。

黑紫­色­的鲜血喷薄而出,扑满了他的身体和脸面,腥臭的味道冲击着鼻孔,明南风奋力的瞪大眼睛。

层层叠叠的内脏涌了出来,破碎的内脏中,无数死去的蜘蛛滚落,哪里有紫凌的身影。

明南风愣住,他四处张望着,嘴里呢喃着:“紫凌,紫凌,你在哪里?”

目光落在那些小蜘蛛上,怒火再次升腾而起,眼中的怒火更浓,他一个一个的指着小蜘蛛:“你。。。你。。。还有你,一定是你们分食了她,你们都给我死,统统去死。”

说完,他冲进了小蜘蛛群里,匕首频起频落,可怜这些小蜘蛛,不一会全部丧生在他的匕首下。

直到最后一个小蜘蛛死去,整个冰窟里血流成河,血腥味道遮掩了原来的腥臭,再看那些动物,再没有一个生还。

额头的朱砂一黯,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明南风如破落的叶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紫凌,紫凌。”微弱的声音呼唤着那个心心相念了千年的名字。

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千年的情谊一朝随风,这个清****云般的男人心都碎了,捧着心口大叫一声:“紫凌!”

他一下失去的知觉。

*******

温泉谷里,凤夜绝坐在一处山腰上,远远的望着那座已经化为平地的小山。

奔忙的身影,喧闹的喊叫,五万兵士继续挖掘着。

白发迎风,灿烂的阳光下,银丝发出了耀目的光芒。

紫凌,紫凌,你一定还活着,我有预感,一定!

老天又开了一个玩笑,你定恨死我了吧。

知道你的仇视,知道你的愤怒,但是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我一定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的补偿你,直到你不再恨我为止。

紫凌,紫凌,你能听到吗?

山下,拓拔纤尘飞速的纵身而来,微喘着站在凤夜绝的面前:“绝,已经挖到石洞了,可是洞里空无一人!就连。。。。就连尸骨都没有。”

凤夜绝腾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已经挖到石室了,可是里面没有紫凌的影子!”拓拔纤尘重复着,其实他的重复是多余的,因为凤夜绝还没有听完,早已经纵身而去。

转眼到了石室前,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石床,兵士们顺着石床小心的清理着周围的石块泥土,哪里有紫凌的影子。

心一下沉到冰底,凤夜绝对着所有的兵士大喊:“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兵士们被吓坏了,纷纷撤了下去。

凤夜绝蹲在床边,用手一点点的清理着周围的石块泥土,只盼望着能从里面扒出紫凌。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奇迹不会发生,还是希望能有意外收获。

尖利的石块刺到了手指,手指开始淋漓鲜血。

凤夜绝毫无知觉,他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周围的一切。

“绝,不要找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或许他们躲在别处了。”拓拔纤尘走了过来,轻声劝慰。

“不,一定在这里,我听到了紫凌的声音,那个声音绝对是她,我不会错的,她一定被埋在这里了。”

“绝,不要欺骗自己了,没有的。”

“不,她一定在这里。”

从中午清理到晚上,五指被鲜血与泥土染满,凤夜绝仍然固执着。

忽然,一面完好的墙壁上,清晰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好熟悉的场景。

“帝陵!”凤夜绝一下站了起来。

携手合作

“绝,你说什么?”拓拔纤尘也站了起来,望向凤夜绝,满脸的不解。

凤夜绝指着墙壁上的画面:“你看,这是帝陵里的一处风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是帝陵,他们一定是进了帝陵!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出口。”

“哦,怎么会这样?”拓拔纤尘也好奇的打量着墙壁上的画,接着点头:“果然是这样。”

“对,当时我们还有几重门没有走,这里一定是剩下的几重门所在,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出入口。”

绢凤夜绝回头,冲着下面喊道:“来人。”

“皇上。”立刻有贴身侍卫站了出来。

“速速派人去附近的村镇寻访,看看谁能找到这一带帝陵的出入口。”凤夜绝果断的下着命令。

颊“是,皇上。”侍卫们应答一声,纷纷向山谷外跑去。

“拓拔,让兵士们立刻出谷。”凤夜绝看了一下天­色­:“马上黑天了,这谷里不安全。”

“好的。”拓拔纤尘答应一声,下去布置了。

大队的人马开始出谷,按一线天的通道,一个一个的走出去,直到星光满天才走完。

大家刚撤出了山谷,出去问路的侍卫们返了回来。

“皇上,我们问清楚了,雪山山腰处,有一处地下古墓,那里有出口。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要找的?还有,现在那个驻扎着一大批军队,据说领兵的是辉日国的丞相。”

“辉日的丞相也在?这个消息确定了,他一定是在等待明南风,立刻传令下去,搭锅造饭,然后连夜赶往雪山。”

“是。”

一时间,喧声满野,炊烟飘散,饭菜的香气弥漫山野。

凤夜绝坐在帐篷里,望着灯光出神。

紫凌,你还好吗?我知道,你一定活在世上,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你,因为你属于我!你是我的女人!从此后,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伤你,你伤我痛,原来伤人的结果是自伤!

一夜无眠,情思幽幽。。。。

**********

第二天,天刚刚亮,凤夜绝的队伍赶到了雪山角下。

茫茫雪山高不见顶,逶迤着向远访绵延而去。

他们刚到山脚下,一队辉日的军队挡住了去路。

白­色­俏裘皮大氅,一身华丽的锦服的徐林站在队伍前:“请耀日的皇上说话。”

马蹄声声,身披明黄|­色­斗篷的凤夜绝端坐马上,飞速的跑到队伍前。

徐林连忙作揖行礼:“参加皇帝陛下。”

凤夜绝凝眸望着徐林,这个辉日国的丞相他认识,因为两国达成不战条约的时候,就是徐林做代表见的凤夜绝。

白发飘飘,面寒如冰,马背上的凤夜绝,别具动人的风姿,那凛然的气势,不愧为战神称号,凛冽的寒风没有影响的他的俊美,相反,倒增添了几分凛然的气势。

心中寒了一下,徐林也是久见大场面的人,他立刻镇静下来,对着凤夜绝拱手:“皇上陛下,雪山已是辉日的疆土,皇上带着兵士来这里,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战马嘶鸣,凤夜绝手握缰绳,冷冷的看着徐林:“据说这里有帝陵出口,朕的王妃进了帝陵,很可能从这里出来,所以,朕特意在这里等待,徐丞相,你不会是想阻止朕吧。”

冰冷的目光落在徐林的脸上,徐林暗暗的打了一个寒战。

“哪里哪里,陛下亲来,徐林怎敢说出不字,只是皇上,我家风王爷和王妃的事情,我们都已知道,我也猜测他们进了帝陵,所以在这里等待,陛下,既然我们目的相同,可以一起等待的。”

听到明南风的名字,凤夜绝怒火满胸。

“风王爷,那个傻子吗?哼,拐带了朕的王妃,朕会和他算帐的。”

徐林又愣了一下,双眼微眯,略微迟疑一下说:“皇上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家风王爷虽然和王妃在一起,但是,仅仅是搭路而已,皇上,现在的耀日,一片纷乱,皇上带人出来,想必是下了最大决心了。我奉大皇之命恭迎风王爷回国,完成圣旨委托是我的任务,徐林觉得,这种时刻,我们互不侵犯,携手合作更好吧。”

“哦,携手合作,朕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凤夜绝的语气更加冰冷。

徐林微微一笑:“皇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风王爷和王妃清清白白,这是事实,王妃不愿意回国也是事实,皇上,王妃出来的时候,你有绝对的把握把她带走吗?”

凤夜绝嘴角一勾:“当然。”

“可是皇上,即使你用强带走她的人,却带不走她的心,或许她会更加恨你,所以我要和皇上合作,这种合作,我不能保证王妃能回到皇上的身边,但是绝对能保证,她不会再贪恋风王爷的身边,不会走进辉日寻求立足。”

“哦。”凤夜绝沉思着望向徐林,这个提议他很感兴趣。

“皇上,你看如何?”

“好,按照你说的,我们携手合作!”凤夜绝不在迟疑,立刻点头应允。

“陛下真爽快!好,我们的合作开始!”

不枉我思念千年

两个人一拍既合,两队人马驻扎下来,四处派人打探,寻找着明南风和紫凌。

帝陵的入口也有人进入,只是走过一个大殿,再也找不到通往里面的路了。

凤夜绝在帝陵的时间久,对于帝陵的结构比较熟悉,但是,进到这里后,他也一片茫然。

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在雪山脚下等候。

绢*********

寒意袭人的冰窟里,明南风匍匐在尸横更遍地的冰窟里,鲜血染红了他周围的一切,凌乱的长发低垂下来,遮掩了他的面容。

“紫。。。。凌。。。。”一声悠长的呼唤从他的嘴里飘出,似乎又见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

颊伸手去抓,可是她的身影那么飘渺,似乎飞入的云雾中。

明南风心口剧烈的疼痛,慢慢蠕动身体坐了起来。

额头的朱砂灰黑一片,他茫然四望,入目的是满地的山蜘蛛尸体,那个大山蜘蛛已经死去,一堆令人做呕的内脏堆积在它的身旁。

仍然没有紫凌的身影。

被吃了,一定是被吃了,被这些可恶的山蜘蛛扯碎嚼烂了。

揪心的痛苦翻卷冲击心脏,明南风茫然坐着,嘴里叨念着:“紫凌,紫凌,我没有保护好你,紫凌,都怪我。”

寒意袭人,四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明南风嘴角挂山了一丝凄然的笑意,他仰天长叹:“一千年了,你在我心中,本以为可以相伴,没有想到,还是不得善终。”

找到身边的匕首,高高举到眼前:“也罢,做仙没有机缘陪伴你,做人还是没有机缘陪伴你,那就让我做鬼吧,黄泉路上,能与你相伴,也不枉我思念千年。”

说完,脸上挂上了他特有的笑容,明南风对着空中喊道:“紫凌,等等我,我来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来陪伴你!”

说完,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前刺去。

“明南风。。。。明南风。。。。。”一声虚弱的呼唤传进耳畔,手中的匕首一下落在了冰面上。

明南风四处观望着:“紫凌,是你吗?是你吗?”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句一句的呼唤着:“紫凌,你还活着吗?你还活着。”

“我活着,我活着。”

“啊啊啊啊!太好了,紫凌,你再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明南风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冻僵的身体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双手支撑着冰面,再次站了起来,明南风一步一步的移动,腿脚终于恢复了知觉。

“紫凌,你在哪里?”他开心的喊着:“没有死,我们都没有死。”

“没有死,我在你的上面。”紫凌的声音恢复了一些,不在那么虚弱。

明南风抬头,高高的冰窟边缘,紫凌爬着向下观看,两道目光相对,明南风的眼睛湿润了。

他柔和轻笑,满脸的喜悦:“真好,紫凌活着,真好。”

“你也活着,真好,我听到了你的叫声,才醒过来的,哦,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可怕的蜘蛛都死了?是被你杀的吗?”

明南风低头看了一眼蜘蛛,抬头微微笑着:“是我杀了它们,因为他们把你吃掉了。”

“哦。”望着明南风满身的鲜血,额头的暗淡的朱砂,还有他凌乱的头发,紫凌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

耳边回响着一句呐喊:做仙没有机缘陪伴你,做人还是没有机缘陪伴你,那就让我做鬼吧,黄泉路上,能与你相伴,也不枉我思念千年。

就是这句话,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在等待着她,有一颗心在守护着她。

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冰窟边,她真切的看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画面,明南风试图用匕首自杀。

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这种震撼是无法描述的。

他真的要去黄泉路上陪伴她!

心好酸,想起了凤夜绝,与那个男人冲出帝陵的时候,一直是她独自在拼杀。

就是那场血腥,那场生与死的抉择,让她动情了。

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场情殇。

二次闯帝陵,携手的人对她呵护有加,明南风一次次用生命保护了她。

情已枯萎,她还能动情吗?她也不知道了。

难道她就狠心的,把从凤夜绝那里得到的伤害,再强加到明南风的身上,让他再受到相同的伤害吗?

不,这样不公平!

给一次机会吧,这次机会是给他,也是给自己!

终究不能孑然一身的浪迹天涯,孤独终生,她也要有一个停泊的港湾,这个港湾,选择明南风会不会更合适?

心中做出了决定,紫凌不想在封闭自己的内心,她对着明南风灿烂而笑,向他伸出了手:“明南风,我们怎么样才能走到一起。”

明南风伸出双臂:“来,紫凌,我在这里保护你,你顺着洞壁滑下来。”

紫凌点头,她坐直了满是寒冰,有些笨拙的身体,双脚搭在冻壁上,顺着冰壁直线滑落,眨眼间落入明南风的怀抱里。

再等三天

冰冻的衣服硬邦邦的,但是阻隔不住他的心跳,更阻挡不住他身体里传输出来的温暖,明南风垂眸,宠溺的看着他。

“紫凌,你还活着,真好,刚才我都绝望了。”

紫凌把头贴在他的肩膀上,贪恋着他身体上的温度,用力的搂紧他的脖子,哽咽着说:“我真的快死了,黄泉路上,我听到有一个傻瓜在喊,要到­阴­间来陪伴我,我何德何能,让一个无辜的人为我自杀,为了傻瓜不自杀,我就回来了。”

“嘿嘿。”明南风娇憨而笑,紧紧的把紫凌抱在胸前,紧紧的,只想这样相伴,只想这样搂抱着,把她揉紧自己的身体中。

绢若可以,很想变成两个泥人,打碎了重新揉捏,再造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明南风眼睛湿润的想着。

“紫凌。”他更紧的搂抱住紫凌。

“好冷,这样才感觉到一点温暖。”紫凌含糊的说了一句。

颊明南风略微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紫凌冻得发僵的脸颊和双手,连忙说:“不行,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太冷了,时间久了会冻坏的。”

紫凌从明南风的怀里出来,仰头望着,看着他褴褛的样子,灿烂的笑了。

离开明南风的怀抱,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头昏目眩,紫凌再也坚持一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紫凌,你怎么了?”明南风连忙低头去拉她,低头的一瞬间,身体也扑倒在地上。

原来,都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寻找到对方,这是他们坚持站起来的最后毅力。

原来,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后,已经如泥。

又饥又饿,又冷又痛,好象身体已经和灵魂剥离开来,仿佛就要死去。

明南风的嘴角又开始淋漓鲜血,频繁的动用元神,频繁的失去内力,他的内脏功能已经降到了最低。

紫凌浑身虚软着,无力的倚在他的怀里。

伸手,想去擦拭他嘴角的血水,但是,手指僵硬,钻心的痛楚撕扯着灵魂,半天也没有抬起胳膊来。

“明南风,好冷,你怎么样了?”紫凌轻问一句。

“恩,别怕,有我。”明南风呓语一声,再没有了声息,紫凌感觉他的身一沉,抬头,看到明南风无力的低垂下来的头。

“哦,你睡了,我也想睡。”紫凌倚靠着明南风,慢慢的闭上眼睛。

寒风凛冽,冰冷刺骨,茫茫的冰窟中,两颗孤寂的灵魂寻觅着属于自己的未来,在冰冷的洞内做着生与死的挣扎。

一切都处于混沌之中。。。。

*********

绵延的雪山白茫茫一片,偶见摇晃的枯枝带着萧条的冷意在风中呜咽盘旋。

灰蒙蒙的天空,几片灰­色­的云彩在漂游。

凤夜绝站在雪山山腰,凝目注视着远方,一头白发随风飘动,张扬出别样的风韵与气质。

心心念着一个熟悉的名字,紫凌,你还好吗?诡异的帝陵,可能阻挡住你前进的步伐。

只有和我携手,你才有足够的力量冲破一切的邪恶,顺利走出那充满危机的帝陵,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你还有毅力走出来吗?

紫凌,你知道吗?我现在站在雪山之上,在我脚下,就是一堆白骨,那是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他们早就成了无家的灵魂,孤寂的飘荡在轮回路上,这座雪山,连接着四个国家,也见证了这个大陆上的纷争与撕杀。

用脚一踢,一颗骷髅滚了出来,长长的牙齿带着狰狞,凤夜绝蹲了下去,望着那颗头颅。

紫凌,你知道吗?这座雪山埋葬的战争冤魂不下千万,这么多年来,频繁的战争让多少家庭离散,让多少亲人流离,让多少冤魂游荡。

我只想,一统天下,再也没有战争和纷乱,更没有侵犯和掠夺。

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愧疚,只希望你能懂得我的心。

拓拔纤尘走了过来,把一件银­色­的裘皮披在凤夜绝的身上,暖意顿时流遍全身。

凤夜绝站了起来,打量一眼拓拔纤尘。

红­色­的狐皮披风,把这个绝美的男人衬托得妖娆飘逸,风华绝代,他用一种迷离的眼神望着凤夜绝。

“绝,快报又来了,前方战事更加吃紧,云岭郡的郡主请来的异士非常了得,可以驱逐山兽天鸟,我们的兵士死亡惨重。”

“恩,拓拔,兵士是我的手足,紫凌是我的心肺,失去手足,通彻心肺,失去心肺,我无法存活,找到她是我最大的心愿,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绝,我也惦记她,我也想亲眼看着她平安,可是我怕遥遥无期啊!”

“遥遥无期?这样吧,我们等待三天,三天若是不见,立刻返回。”凤夜绝咬牙说道。

“好的,就三天。”

两个人望向远方,长长出了一口气。

远方,野鸟纷飞,雪雾弥漫,随着一声清亮的喊声:“驾!”一匹火红的战马飞驰而来,战马上一抹红­色­的身影格外耀眼夺目。

红影的后面,一队十几个人的马队紧紧相随着。

“咯咯,你们比不过我的。”银铃般的笑声在雪山上空飘荡,红衣女子飞马而来。

天涯海角也追你

红­色­的宝马撒开四踢,扬起纷乱的雪雾,红衣女子笑声连连,快速向凤夜绝的方向而来。

转眼到了他的面前,一声娇柔的呼唤:“绝哥哥。”红衣女子滚落马下,径直冲向凤夜绝,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凤夜绝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用力推开红衣女子:“小公主,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咯咯。”手握长鞭,灵云笑得花枝乱颤,围着凤夜绝转了一圈,眼里的笑意很浓:“绝哥哥,大半年没有见,你更英俊了,我喜欢。”

绢说完,再次冲上来,对着凤夜绝的脸颊亲了一下。

如躲避瘟神般,凤夜绝慌乱的后退。

如此形象的凤夜绝,拓拔纤尘看在眼里,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颊凤夜绝中毒之前,带兵驱逐外来侵犯,遇到了一个会使用南疆毒物的异人,凤夜绝中毒不醒,被战马带到了雪山角下。

眼看一人一马要病死之际,巧遇出来玩耍的灼日国公主灵云,灵云好心帮他解了毒。

灼日国皇帝知道这件事后,派出大批的军队来雪山捉拿凤夜绝,有时灵云连夜带着他逃出了围捕,把他安全的送回了营地。

对于凤夜绝来说,灵云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这个女孩子,泼辣率­性­,一下爱上了凤夜绝,整天缠在他的身边,弄的凤夜绝不厌其烦。

后来,凤夜绝奉命回国,灵云也被灼日国的皇帝抓了回去,软禁在公主俯里。

半年后,灵云才有了自由,当她打听到凤夜绝带兵来到雪山下,立刻带领自己的随从赶了过来。

有这样一段渊源,凤夜绝对这个刁蛮的小公主无可奈何。

每次遇到她,都如逃避凶兽一样,惟恐避之不及。

“咯咯,绝哥哥,你身上的香味越来越好闻了。”灵云又扑进了凤夜绝的怀里,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小公主请自重,你的随从都在看着你。”

凤夜绝又一次躲闪开去,已经窘迫得不成样子。

“扑哧。”

一边的拓拔纤尘一下笑出了声,满脸绯红如云,在白雪下,格外的俊美。

凤夜绝狠明的瞪了他一下,又开始安抚灵云:“小公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绝对不可以随意乱来,被属下看到,人家会不齿你的行为的。”

“属下?他们吗?”灵云用鞭子指着自己的随从,随从们吓得战战兢兢,连忙低眉敛目。

“啪!”鞭子抡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们都给我闭上眼睛,谁要是敢笑话本公主,我就挖出他的眼睛,跺了他的四肢。”

公主的­性­格,随从们最了解,歹毒到笑中杀人,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吓得齐齐跪倒在地,谁都不敢再抬头。

灵云转身,得意的看着凤夜绝:“怎么样?绝哥哥,他们不敢笑话我吧。”

凤夜绝满脸黑线,不再理睬这个小公主,对着拓拔纤尘冷哼一声:“拓拔,把她给我摆平。”

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

“哎!绝哥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我好容易跑出来的,你不能不理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个人都是我的。”

灵云在后面追赶。

凤夜绝身体一僵,运起内力,纵身而去。

“哼,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灵云娇笑一声,翻身上马。

“小公主,你要做什么?”拓拔纤尘不敢怠慢,连忙截住马头。

“拓拔纤尘,不要在这里挡我,我要去追绝哥哥,你再误事,我可不客气了。”说完,灵云举起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气的向拓拔纤尘抽去。

身体一纵,旋转出大红的弧形,拓拔纤尘躲开了这一鞭。

“灵云,你这个刁蛮女,不怪绝看不上你,你看看自己,还有女人的样子吗?就是贴我,我也看不上你!”

拓拔纤尘指着灵云,邪肆的笑容挂在嘴角,气呼呼的骂她。

“哼,你居然敢说我不是女人!”灵云笑得更加娇媚,悄悄伸左手在怀里,摸出了一把粉末,对着拓拔纤尘撒去。

“啊!软骨散!你好歹毒。”拓拔纤尘吓得纵出很远,再也不敢靠前。

灵云用毒解毒的手段,在灼日是很有名的,拓拔纤尘虽是医生,但是对她那种千奇百怪的毒品还是忌惮三分。

气恼的冲她咬牙:“你个毒婆子,绝不会喜欢你的。”

灵云从怀里又摸出一把粉末,娇声而笑:“拓拔纤尘,这可是最厉害的****,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迷了你,把你扔给他们。”

拓拔纤尘吓得脸­色­大变,这个野蛮女子,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什么恶俗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是少惹为妙。

绝自己惹下的麻烦,还是他自己处理吧,或许有这样一个女人缠着,他想紫凌的心就淡了。

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在阻拦。

灵云咯咯娇笑一声,冲着凤夜绝跑去的方向大叫:“绝哥哥,等等我!”话音还没有落,一人一马已经冲出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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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终于找到感觉了,嘿嘿,爆发一下,或许还能更出两更呀,快鼓励梧桐吧,宝贝们。小三来了啊!绝同学倒大霉了。

一起死吧

冷!彻骨的寒意刺激着脏腑;痛!钻心的痛楚涌遍全身。寒冷与痛楚的双重刺激下,紫凌慢慢的苏醒过来。

张开眼睛,寒冰入目,到处了千年寒冰。

四去的蜘蛛已经冰冻成团,殷红的血水也变成了成冰血,到处是寒冷的画面,唯有胸前暖暖如火,低头,明南风的头抵在她的胸前,如孩子一般偎依着,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但是呼吸很浅。

心中一酸,紫凌轻轻推了明南风一下:“明南风!”

绢双腿微微颤动一下,抱紧的双臂又蜷了一下,紫凌看到,他的身体明显抖动一下。

伸手摸摸的他的脸和手,都冷如寒冰,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心中惊了一下。

不能再这样坐下去,再继续下去,他们一定会被冻死的。

颊“明南风,你醒醒!醒醒啊!”紫凌俯在明南风的身体上,大声的呼唤着。

伸手抬起他的面颊,那张满是灰尘满是血迹的脸上,苍白得看不出一丝生的气息,额头的朱砂更加深黯。

用力的向他的脸上呵气,想用气息的温度唤醒他,紫凌大声的叫着:“明南风,你能醒醒吗?能醒醒吗?”

明南风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想起了他的笑容,想起了他的安慰,想起了他的话语,这一路上,他就如一缕春风,时时温暖着她的心,又时时带给她希望。

温暖的话语,温润的笑容,温情的安抚,温馨的呵护,他所做的一切都那么自然,却又那么动人。

心越发的酸楚,紫凌用力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眼泪流淌下来,瞬间变得冰凉:“明南风,一直你是救我,一直是你护着我,现在我要对你说,我会带你出去的。”

说完,她把怀里的明南风推了推,努力想站起来,但是,腿脚已经僵硬,试了几次都动弹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明南风的状况,再不把他带出冰窟,他真的会死去的。

紫凌用力的锤打着失去知觉的腿脚,奋力的站起,跌倒了再站起,再跌倒。。。。。

经过了无数次的摔打,身体里的血液循环加快,体温渐渐升高,有了些须的暖意。

紫凌终于站了起来。

摇晃着身体在冰面上走了两圈,她要尽快的恢复体力,因为明南风还等着她救命。

终于可以稳稳的行走了,紫凌四处张望一下,如明南风所说,冰窟的上面是上不去了,唯有走山蜘蛛的洞|­茓­。

望着那黑漆漆的洞|­茓­,心升一种恐怖,瞬间又消失了,现在不是她言怕的时候,一个最爱她的男人奄奄一息了,她必须要救活他。

她不能眼看着他在自己的身边死去。

那样的镜头,比凤夜绝的伤害还要残忍。

如此想着,眼泪已经流淌出来,心脏被揪得痛苦难耐。

“明南风,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看着你死去,我也会活不下去的,我的心好疼,为什么会这样哪?我不会动情了,情太伤人,我明白了,一路相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哥哥,自己的依靠。明南风,给我一次机会,只一次,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碎碎的念着,紫凌强迫自己的思维意识中,只想这一件事情一个问题,以此来调动自己的潜力。

前世,首领训练他们的时候说过,有时候人的潜力需要激发,只有特殊的经历特殊的刺激,才能让人的能力发挥到极限。

她要刺激!

只有不倒下才能救明南风。

紫凌弯下腰身,试图抱起明南风,一个趔趄摔倒在冰面上。

她屏息运力,想把体内压制的内力使出来,但是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

折腾的无数遍,紫凌终于喘息着倒了下去。

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

不想再动,不想在挣扎,不想再拼命,眼皮越来越沉重,胃里发出了轰鸣声。

只想这样睡去,永远不再醒来。

或许,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一个最爱自己的男人守侯在身边,即使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紫凌激灵一下清醒过来,她再想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浑身绵软如泥,只剩下喘息声证明她还活着。

“明南风,我没有力气带你出去。”手指碰触到明南风的­唇­边,嘴­唇­一片冰冷,再移到他的鼻翼间,感受不到丝毫的鼻息。

心砰然而裂,紫凌一下坐了起来,用力的捶打着明南风的身体:“明南风,你好残忍,你比凤夜绝还残忍,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眼泪流了出来,掉在了冰上,紫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明南风,我好累,我好怕,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要死就一起死吧,死在这千古帝陵里,永远相伴着。”

停止了动作,冷意又袭击而来,紫凌蜷缩起身边,慢慢的靠向明南风,靠近,再靠近。。。。用力的抱住他,把自己的头扎进他的怀抱,俯在他的身上呜咽着哭起来。

千年的等待啊

意识在渐渐模糊,紫凌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求生的意念消失了。

就这样死去吧,如此痴情的人相伴着,不会孤单凄凉的。

紫凌慢慢的闭上眼睛。

“紫。。。。凌。。。。”这是遥远天际的呼唤吗?紫凌又蜷了一下身体,更紧的靠近他。

绢“千年的等待啊,我不会来和你一起赴死的,我要和你一起活着,紫凌,活下去。”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不仔细倾听,都辨认不出他在说什么。

但是,响在紫凌的耳边却如青天霹雳!

追寻她的脚步一千年了,这个仙风道骨的男人,舍弃的逍遥门的一切,追寻到这茫茫雪山,他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颊自己好自私,居然想着要和他一起赴死!

生死之念,也就是一瞬间,可是她死的起吗?不,不,亏欠了清风与明南风太多太多,她还没有偿还!

还有,前世为她丧命的小猎豹还在这里,连见他一面都没有,她还没有赴死的资格。

内心的潜力终于爆发出来,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忘记困倦,忘记了一切的伤痛,紫凌趔趄着坐了起来。

明南风虚弱的笑着,那笑,没有一点力气,却能带给她无尽的力量。

手略微抬了一下,终于没有抬起。明南风的眼睛盯着紫凌的脸。

“明南风,怎么了?”紫凌望着他。

手有动了一下,紫凌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

手指象冰棍一样冷,明南风淡淡笑着,用僵硬的手指拂了一下她额头的发丝,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明南风,明南风,明南风。”紫凌叫着,但是明南风再没有苏醒过来。

不行,绝对不能在冰窟里呆下去,一定要走出去。

略一沉吟,她把身上的骑马装脱了下来,用手中的匕首割开,结成了一个布条,一面栓在明南风的腰上,一面握在手中。

摇晃着身体站起来,拉紧手中的布条,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光滑的冰面让她站立不稳,时时有摔倒的危险,但是也帮助了她,只要稍微用力,明南风的身体就再冰面上滑行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

十几丈宽的冰窟,此刻好象有万里长,紫凌弯腰弓背,就象伏尔加河畔的纤夫,付出了全部的力量,换来生的希望。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生的希望就在前方,紫凌兴奋起来,眼泪哗哗的流淌,她终于没有食盐,终于带着他走出来了。

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数次的挣扎中,寒意消失,浑身满是虚弱的汗水,汗水融化了衣服上的冰块,紧紧的贴在身上,那滋味十分难耐。

管不了这么多了,唯一的信念就是,带着他走出去。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紫凌终于把明南风拖到了洞口,当她踏入洞口的一瞬间,寒冷的气息立刻淡了很多,她再也坚持不住,一下扑倒在地上。

大口的喘息着,回身望向明南风。

明南风的脸­色­仍然惨白着,身体蜷缩在一起,手上出现了青紫­色­的冻痕。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她为他做的袜子已经丢失,只剩下一个看不清颜­色­的鞋袜。

心中一惊,紫凌爬到明南风的身边,用力的撕下他的袜子,一只青肿僵硬的脚出现在她的面前。

心痛得喘上不气来,紫凌一把抓起那只脚,也把他的脚放进自己的怀里。

冰冷的寒意袭进五脏六腑,紫凌的猛然打个寒战,她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对自己说:“别怕,别怕,他也是这样为你做的。”

依靠在石壁上,感受渐渐褪去的寒意,紫凌无力的闭上眼睛。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明南风的脚已经恢复了到正常的温度,但是人还没有苏醒过来。

浅睡一会后,紫凌已经恢复了很多的体力,她摸了摸明南风的脸和手,仍然是彻骨的冷。

连忙站起身来,连拖带拉的把明南风拖进山洞的深处。

四周一片,紫凌想起,明南风有一颗时刻不离身的夜明珠,迟疑一下,把手伸进他的怀里,果然摸到了那颗夜明珠。

夜明珠的荧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环顾四周,除了被山蜘蛛爬得光滑的石壁和地面,再没有一点东西。

看来除了栖身,这里找不到一点可以帮他们的东西,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冻僵的明南风要是不尽快的缓过来,会有危险的。

救他,一定要救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出去!紫凌默默的想着,脑海中一幕幕的镜头在涌动,全是明南风拼死保护她的画面。

目光落在明南风的脸上,紫凌慢慢的解开身上的内衣,轻轻的躺在他的身边,把他的身体搂进自己的胸前。

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明南风居然轻哼了一声,紫凌的脸刷的红了,热流在全身涌动。

互相依靠的身体带来了融融的暖意,困倦袭来,紫凌也沉沉的睡去。。。。

即使天涯也有尽头

冰冷的水润进喉咙,凉凉的,刺激着她的感官。

昏沉沉的紫凌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双清亮的眼眸,比星星还要灿烂,比溪水还要清澈,带着暖暖的笑意。

“明南风,你醒了?”紫凌惊喜的看着他,脸­色­不那么苍白,额头的朱砂发出浅淡的红光,­唇­瓣很湿润,闪烁着晶莹的水气。

他的手里握着一块冰块。

绢紫凌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有冷冷的水流进喉咙,一定是明南风用嘴融化了冰块,把冰水送进她的嘴里。

那是什么样的姿势?

脸一下红了起来,腾了坐了起来,紫凌低头,看到自己半敞开胸怀的衣服,脸更红了。

颊她快速转过身去,慌乱的把衣服系好。

“紫凌!”一声呼唤,明南风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她,她的身体全部落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吐气如兰,温暖的热气喷薄在她的脖颈里,暖暖的,痒痒的,令人浑身躁动不安。

“紫凌,我们有肌肤之亲了,我要对你负责,出去后,我们马上结婚好吗?”

“啊!结婚?”紫凌意外的愣住。

相处这么久,明南风一直淡淡的和她相处,不近也不远,从来不提感情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的声音里带着慌乱与惊喜,和那个风清云淡的明南风一点都不一样了。

“紫凌,刚才醒来,我们紧紧的相拥着,那种甜蜜与温暖,让人悸动与幸福,让人迷恋与贪恋,我好久舍不得动一下,实在痴迷那种感觉,我们结婚吧,相信我,我会给你需要的生活的与幸福。”

明南风更紧的搂住她。

“做我的女人,好吗?我们携手走出去,携手度过这生。”

紫凌身体抖动一下,这样的话语好熟悉,曾经有一个男人,也在她的耳边说过相同的话语。

一场许诺一场欺骗,一场欢情一场伤害,曾经的感情散落天涯,独剩她一人奔波在旅程。

火热起来的情怀被说泼灭,受过情感伤害的人,真的很怕。

轻轻的移开他的胳膊,紫凌低头把衣服整理好,然后转身。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明南风脸上出现一丝愧疚:“对不起,紫凌,我不该急噪,不该逼你,还是随心吧。”

眼哞垂了下来,明南风拿起身边一块湖蓝­色­的丝布。

紫凌知道,这是布是从他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哗啦一声,布里包裹着碎冰掉在地上,夹带着水气。

明南风把湿布递到紫凌的手中:“擦擦脸吧,整理一下我们就往前走,这里没有食物,我们绝对不能再停留了,必须要趁着体力消耗尽之走出去。”

紫凌接过湿布,轻轻的擦拭着脸和手。

明南风转到她的身后,把她头上的木簪拔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的拢好她的头发,然后挽上,用木簪Сhā好。

紫凌的身体僵硬着,温暖的热流与酸楚的痛感同时涌动,眼睛有些湿润。

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他?

这样不公平。

给他一个机会吧,也是给自己的机会。

用力的吞咽下即将流出的泪水,紫凌哽咽了一下:“明南风,出去后我和你回辉日。”

“真的?”明南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转到她的面前,惊喜的望着她。

紫凌点了点头:“我跟你回辉日,如果有缘分,我们会在一起的。”

“知道,知道,紫凌,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一切都随你的心意,我可以等待,无论多久,等着走进你的心里。”

紫凌点头。

“明南风,回去后,你就是辉日的王爷,按照皇宫的规矩,皇帝王爷都会有无数的女人,我的思想与接受的教育,接受不了和别的女人争夺男人的观念,只要不破坏这个先决条件,我想我会敞开心扉的。”

眼睫有些湿润:“曾经的一切毕竟过去了,我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伤痛中,我也需要未来和依靠,更需要一个栖身栖心的港湾。”

明南风半跪下,修长的手指擦拭掉她的泪痕。

“放心吧,紫凌,我会给予你需要的一切。”

“恩。”

明南风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抱里,温柔而又体贴,就如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很怕自己一个失手,再把她打碎。

她的心真的易碎了,惟有珍惜。

许久许久,就这样拥着,时间仿佛定格。

“咕噜。”

“咕噜。”

两声不合适宜的饥肠鸣叫把两个人惊醒,明南风一下跳了起来,拧眉望向长长的石洞。

伸手拉起紫凌:“紫凌,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必须赶在体力没有消耗尽之前,找到吃的东西,走。”

紫凌点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向前走去。

身上的伤带来阵阵的剧痛,冻伤的脚,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紫凌轻轻的抽气。

“紫凌,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即使是天涯,也有尽头,我们会出去的。”明南风鼓励着紫凌。

紫凌点头:“对,即使是天涯,也有尽头,我相信你。”

生之极地,死之于心

两个浑身褴褛的人,彼此搀扶着向前走着,走得很艰难也很坚定。

“紫凌,出去后你最想做什么?”明南风看了一眼走路一些摇晃的紫凌,真担心她会一下子倒下去。

眼皮沉沉的,饥饿与伤痛嗜咬着心灵。

紫凌脚步沉重,没有一点的生气。

绢她理解明南风的心意,艰难的笑了一下,紫凌虚弱的说:“美餐一顿。”

“什么?”明南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饥肠辘辘,发出了一阵阵的轰鸣,紫凌补充一句:“好好的吃一顿,吃的风卷残云,沟满壕平。”

颊“哈哈。”明南风大笑:“率­性­的紫凌,你是女子呀,好没有形象。”

“民以食为天,我要吃尽天下美食。”紫凌终于灿烂的笑起来,好象一下恢复了­精­神。

“对,那我就陪你吃尽天下美食,不对,是在府邸中建起美食馆,搜罗到天下的著名厨师,让他们每天做一百道,我们坐在家中就可以尝遍天下美食。”

“很不错的注意,赞同。”紫凌认真的点头。

饥肠的咕噜声更响了,这次是两个人的。

“明南风,我眼前晃动的都是烤鸭烧­鸡­。”紫凌满脸撇嘴,露出了小儿女神态。

明南风转头望着她,纯澈的眸光能把人融化,心中一暖,紫凌的脸红了一下。

抬头望向前方,隐约可见一抹光亮。

明南风兴奋起来:“紫凌,你看那里,我们好象走到尽头了。”

“真的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看到了,一抹光亮!紫凌一下抓住明南风的手:“我们真的走到尽头了,明南风,我实在走不动了。”

说完,她颓然瘫坐下去,浑身虚软如泥。

明南风疼惜的看着她,弯腰抱起她就走。

“明南风,我们还是歇息一会在走吧,休息一会我自己就能走了,不能再消耗你的体力,前面还不知道遇到什么状况。”

“不用担心,我行的,我们不能再耽误一点时间。”说完,明南风加快了脚步,向着光亮之处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尽头,一道石壁挡住了去路。

石壁上有两道石门,光亮就是从石门的缝隙中泄露出来的,微弱的亮光下,石门上的各雕着两个大字。

一个石门上写生字,一个石门上写着死字。

生门的牌匾雕刻着四个大字:生之极地,死门雕刻的是:死之于心。

明南风把紫凌放下了下来,两个人疲惫的坐在地上,凝目望着眼前的两道门。

生与死,他们再次面临抉择!

“紫凌,我们该走哪道门?”

紫凌咬着下­唇­:“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恩,我们的体力已经消耗到极点了,再经受不起任何的意外,如果再遇到意外,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明南风认真咀嚼着两句话:“生之极地,死之于心。”

“恩,生之极地,死之于心。”紫凌点头。

“极地,是不是说,生门可生,但是要经历极地之苦,冲批重重阻碍。”明南风转头看着紫凌。

“死之于心好象是一种暗示。是否绝路要看自己的内心。”

“哦,这仅仅是猜测,里面什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只能看运气了,紫凌,你说选择哪个?”

“我。。。。选择?”紫凌望向明南风。

明南风点头,嘴角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如流云高远飘渺:“你选择,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生或是死,我都陪伴着你。”

紫凌抬头,望着两个大字沉思,然后果断的说:“死门。”

脸­色­一变,明南风惊异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实在太瘦弱了,小脸只有巴掌大,却不失那种天然的绝代风华。

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明南风点头:“好,我陪伴你走死门。”

“明南风,你真的不怕死吗?”

“怕,谁能不怕死,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生与死又何妨?死若同|­茓­,也是一种幸福。”

喉咙一热,眼圈微红,紫凌轻轻的呼唤:“南风。”

明南风圈住她娇小的身体,轻声应答:“紫凌,别怕,有我在。”

“生门,一定要经历重重磨难,我们现在的状况,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磨难,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愿死门能有一线希望。”

“置之死地而后生,走,我们闯死门!”明南风拉着紫凌站了起来,毅然向死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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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角下,一顶顶灰蒙蒙的帐篷立在山腰。

凤夜绝端坐在帐篷里,心思沉重的凝思着,派出去打探各路人马陆续回来了,都没有紫凌的消息。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帝陵了。

可是,又一天过去了,兵士门还没有找到通往帝陵深处的入口,只能坐在这里等待。

心急如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中越来越担忧。

帐篷门被推开,随着冷风,红衣的灵云冲了进来。

****

灵云的手中端着一碗热汤,笑吟吟的走到凤夜绝的身边,妖媚的脸上带着动人的笑意:“绝哥哥,你总这样忧思过度,会伤身体的,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汤,趁热喝下去吧。”

凤夜绝抬头,冷冷的看着她:“放下,你出去吧。”

“不嘛,我要亲眼看着绝哥哥喝下去,不然我就不走。”灵云满脸的娇柔,故意扭动着身体。

不想让她在这里­干­扰自己,凤夜绝伸手接过汤碗,灵云的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绢眸光一寒,凤夜绝把汤玩放在鼻翼间,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灵云的脸。

“喝吧,喝吧,很好喝的,绝哥哥,你快喝呀。”灵云充满了期待,她的神情,掩饰不住内心的一种焦急。

浓郁的汤味在鼻翼间缭绕,一种特殊的香气若隐若现,凤夜绝脸­色­一暗,目光的冷魅与寒意,啪的一声,汤碗放在桌子上,凤夜绝一把抓住灵云的手腕。

颊寒意袭人,灵云的脸­色­变了:“绝。。。。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说,你在汤里放了什么?”凤夜绝的眼神能杀人。

“没。。。没有啊,我就是看绝哥哥思虑过度,那个什么紫凌的女人有什么好,让绝哥哥如此牵挂她,555555人家就是心疼绝哥哥,让你补养身体嘛。”

灵云梨花带雨,哭得娇柔无比。

“哼,这汤里的香气,明明是****的味道,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吗?给我滚去出去。”

“啊,绝哥哥发现了啊!绝哥哥,你知道灵云的心思的,人家就是喜欢你吗,看着你想那个紫凌,我好担心,怕她出来后,你就理人家了,所以。。。。所以。。。。我想。。。。我们要是成就了好事,我就是绝哥哥的人了。”

“你,给我滚出去。”凤夜绝站起身,用力的拖着灵云,大步向外走去:“如果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现在,你立刻给我回灼日去,好好做你的小公主,无论灼日未来的命运如何,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帐篷门前,凤夜绝用力一甩,灵云重重的扑了出去。

砰的一声,帐篷门被大力的关上。

灵云一下摔倒在地,沾了满身满脸的雪。

“凤夜绝,凤夜绝,你这样对我!气死我了,一个狐狸­精­有什么了不起,555555。”

灵云没有形象的大骂。

一身红衣的拓拔纤尘走了过来,黑发如墨,俊眼如丝,满身的不羁与洒脱,看到满身满脸是雪的灵云,拓拔大笑起来。

“小公主,我就说绝的心中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你还不信,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的表白被绝拒绝了?”

灵云冲着拓拔纤尘咬牙,突然扬臂,一片白­色­的粉末飞扬,吓得拓拔纤尘纵身一跃,慌乱的落到远处。

“你。。。。你这个小魔女,又对我用毒?”

灵云爬了起来,拍拍两手,得意的看着拓拔纤尘:“让你讽刺!告诉你,得意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这是我自己配置的及至癫狂散,嘿嘿,中了这种****的男人,想的可不是女人哦,而是疯狂的想男人,就等着看你在男人堆里打滚吧。”

灵云笑得邪肆,如花枝乱颤。

“你。。。。。你。。。。这个恶魔,居然给我下这种药?”拓拔纤尘连忙右手塔左手,给自己把脉。

“拓拔纤尘,这种****无味无害,你根本查不出来的,一个时辰之后,药­性­自会发作,我可警告你呀,你想男人可以,绝对不许打我绝哥哥的主意,不然我就把你扔军营里,嘿嘿。。。。”

灵云得意的笑着,转身要走。

拓拔纤尘纵身跃到她的面前:“站住,把解药给我!”

“不给,就不给,死妖孽,谁让你总在绝哥哥的面前说我坏话,这次是对你最小的惩罚。”

灵云转身就要跑,帐篷门被推开,白影一闪,凤夜绝站在灵云的面前,猛力抓住她的胳膊。

“啊!绝哥哥,疼。”灵云含泪望着凤夜绝。

凤夜绝伸出右手:“把解药给我。”

“绝哥哥。。。。”灵云嘴巴撅起:“他总欺负我,我就是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嘛,绝哥哥为什么帮他欺负我?”

灵云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

“少废话,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凤夜绝手上的力度加大,灵云惨叫一声,眼泪汪汪的喊道:“啊,我拿,我拿,绝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凤夜绝放开了手。

她连忙把右手伸进怀里,在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打开的一瞬间,对着凤夜绝脸上扬去。

奇异的香味飘然而散,猛然扑进凤夜绝的鼻孔,他的神情一凛,头脑混沌无比,目光呆滞起来,直直的望着灵云。

“哈哈,想和我斗,门都没有,绝哥哥,你就是我的,谁都夺不走,我倒要看看那个紫凌,是什么三头六臂,嘿嘿,然后嘛,我就带你回灼日。”

灵云娇柔而笑,拓拔纤尘冲了过来,冲着凤夜绝叫了一声:“绝,你怎么样了?”

凤夜绝呆呆的望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黄金屋

拓拔纤尘连忙为凤夜绝把脉,他脸­色­变了一下:“魔女,你居然给绝下了摄魂散?你不知道这种毒对内功损耗很大吗?快把解药给我。”

灵云挑眉冷笑:“内功有什么用,我又不想让他和别人争斗,只想带着他回灼日,安心做我的驸马,解药嘛?我没有带在身上,放在我的公主府了,要想解毒,只能跟着我回公主府,拓拔纤尘,你不要管闲事啊,要是管闲事,我可真给你下及至癫狂散了。刚才的毒药吗,我只是小小的惩戒你一下,是酥麻散,身体酥麻一天后就好了。咯咯。。。”

“你。。。”灵云的话刚落,果然感觉全身酥麻,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拓拔纤尘连忙安抚凤夜绝:“绝,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取解毒药。”

说完他纵身而去。

绢灵云走到凤夜绝的身边,对着他招手:“走啊,绝哥哥,我们回帐篷吧。”

说也奇怪,凤夜绝两眼直直,跟在灵云的身后向帐篷里走去。

“绝哥哥,你可别怪我呀,我是势在必得哦。”灵云一掀帐篷门,两个人相跟着走了进去。

颊*******

帝陵里,明南风用力一推,死门轰然而开。

冷风飕飕,寒气袭人,一股浓重的霉味迎面扑来,强烈的光线刺激着两个人的眼球,他们同时闭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睁开眼睛向门里望去,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诺大的石室,满地的黄沙,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屋。

“啊!黄金屋!”紫凌惊叫一声,明南风点头,拉着紫凌向里面走去,沿着一条通道走进了黄金屋里。

极目四望,处处的黄金,处处是财富,那耀眼的金黄,闪烁着诱惑人的光彩,石室的中央,四根金黄的铜柱立在那里。

如果是贪心的人,一定会惊喜不止的。

好在他们两个人,都不在意这些,因此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

四处观望一下,明南风小心的说。

“紫凌,既然是死门,一定暗藏着玄机,我们要小心行事了,沿着这条通道走过去,千万别乱动。”

“好的。”

明南风拉着紫凌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走,很怕不小心触动什么机关。

一路还算平安,马上到了铜柱的边缘,突然,一阵沉闷的轰鸣,铜柱开始转动起来。

四跟铜柱飞速的旋转,眼前一片纷乱,看不清屋内的景象。

“紫凌小心,这是玄机阵,你跟住我的脚步,不要走错一步,不然铜柱撞身,必死无疑了。”

明南风握住紫凌的手,清亮的眼眸盯住转动的柱子,寻找着可以冲出去的机会。

一阵纷乱之后,铜柱转动的速度开始放慢,呈现一定的次序交替轮转着。无论怎么转动,这四根柱子都严密的挡在通道之间。

这种现象更确定了明南风的判断,他更紧的拉住紫凌的手:“紫凌,千万别乱动,铜柱阵挡的只是这条路,说明只有这条路是通道。”

“对,死地才是生路,黄金沙地可以顺利过去,绝对不是通道。”紫凌同意明南风的判断,自觉的跟住了他的脚步。

两个人紧紧的盯住四跟转动的铜柱,紫凌轻声道:“南风,你看,它们转动的很有规律。”

“对,它们是按照八卦天坎方位转动,我知道怎么冲过去了。”说完,他附下身去:“来,紫凌,快到我的背上来,我背着你过去。”

“明南风,你能行吗?”

此刻,明南风和她是一样的,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虽然在这里不知道时间,推算一下,应该有两天两夜了吧,他的身体同样消耗得了极点,自己走路已经很苦难,再背着一个人,那种困难可想而知了。

紫凌迟疑着。

“上来,我可以带你出去的。”语气很温柔,却带着不容分辩的威力,紫凌叹息一声,这个温情似水的男人,内在的霸气不容忽视,每次他为她做事的时候,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不情愿的俯在他的背上。

“明南风,你要是坚持不住,就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的。”紫凌嘟囔一声,感受着他宽阔脊背的热度,心中暖暖的,升起一股贪恋。

把头贴在他的脊背上,疲惫之感一下消失了很多。

“你不懂阵法,根本走不过去的,紫凌,你闭上眼睛,别怕,有我在。”说完,明南风背着紫凌向前踏了一步。

他们的走动震动了铜柱的机关,只听飕飕几声呼啸,一串的雕翎箭急­射­而出。

紫凌吓得一闭眼睛,只觉得身体随着明南风腾空而起,然后又落在地上。

睁开眼睛,他们已经冲过了四根铜柱,四根铜柱已经停止了转动。

“哦,过来了?”紫凌惊异不止。

“恩,箭出之时,是铜柱阵的空挡,运用八卦天坎原理就冲出来了。”明南风声音虚弱的了很多。

“这么说我们安全了吗?”

紫凌惊喜万分,她的话音放落,只听咯吱咯吱的剧响,四跟铜柱同时向他们的方向倒来。

“不好!”明南风大叫一声,运力已经来不及,只能背着紫凌向前方跑去。

温暖的烙印

跄踉的四声剧响,四根铜柱轰然倒地,明南风背着紫凌跑出了危险圈,已经站到满地黄沙的边缘。

“终于冲过来了。”紫凌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长虚一口气。

明南风没有说话,他的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虽然跪倒,但是身体直直没有动,紫凌稳稳的俯在他的背上。

“明南风,你怎么了?”紫凌惊呼一声,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快速转到他的前面。

绢明南风抬头,嘴角挂着绵软的笑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中箭了。”

目光落在他的胸前,一只雕翎箭穿透他的前胸,直剩下了箭尾,湖蓝­色­的长衫已经被鲜血染透。

“明南风。”紫凌叫了一声,蹲下身体,抬头望向他们刚刚经过的路途,一路上淋漓着点点鲜红的血迹。

颊“明南风,怎么会这样?”紫凌连忙跪了下来:“我给你包伤口。”

“恩。”明南风微微点头,伸手抓住雕翎箭的箭尾,用力一拉,箭尖带着一块血­肉­,被拔了出来。

血流如注!

紫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她一边解开明南风的衣服,一边哽咽着:“明南风,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逃了,与其弄得你满身是伤,承受这种伤痛的苦楚,不如就呆在这地陵里,我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小心翼翼的脱下他的外衫,再脱掉他的内衣。

古铜­色­的肌肤上赫然一处露­肉­的伤口,汩汩的鲜血流淌,紫凌立刻撕扯下衣服的一角,认真的帮助他包扎好伤口。

可惜没有止血的药,刚刚包起的伤口,瞬间又染湿了蓝­色­的丝布。

“怎么办?无法止血,要是有止血药就好了。”低头看一眼半闭着眼睛,满脸惨白的明南风。紫凌皱起眉头,轻声呢喃着。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来,风中夹带着淡雅的清香,冲淡了满室的霉味。

紫凌惊异的抬头,眼前蓦然一亮,金沙的边缘,摇曳着几株千年灵芝,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心中大喜,紫凌叫了一声:“明南风,你有救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向灵芝跑去。

半昏迷中的明南风一下惊醒,看到冲到黄金地边缘的紫凌,惊惶的叫了一声:“紫凌别动!”

随着他的喊声,他的身体也冲了出去,紫凌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黄金地,想要撤回来不及了,只听轰的一声爆响,满地的黄金处,凭空下陷。

“紫凌!”明南风大叫一声,一把拉住紫凌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拉,紫凌被摔在地上。

转眼间,刚才紫凌踏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惊恐的望着黑洞洞的洞口,紫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真可怕,怎么会这样?”

“这里不是什么黄金屋,而是幻象,死之于心,幻念随心,对于看到的东西,若是心生贪念,必死无疑。入得门来,见到满地黄金,任何人都会动心的,若是走进黄金地,一定是死路一条,多亏我们心无杂念,才走了出来,刚才的灵芝,只是另外的幻象,随着你的心意产生的,而你也生了必得的杂念,多亏我出手快,不然现在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明南风也吓得半死,他伸手拉起紫凌:“我的伤不怕,快起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意外发生。”

紫凌收敛心神,连连点头。

她站起身来,搀扶着明南风走到了石室的尽头。

一堵石门前,明南风虚弱的说:“我们没有退路了,打开它。”

紫凌放开明南风,用力的推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那里有机关,按动那里。”明南风指着石壁上的一个凸起部分,紫凌走了过去,用手按动那个凸起部位。

果然是机关设置,只听一阵沉闷的响声,石门慢慢的移向一边,凛冽的冷风灌了进来,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丞相,这里有机关。”

“有人出来了。”

“风王爷,风王爷。”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嚷声传了进来,明南风一把拉住紫凌的手:“紫凌,我们终于出来了。”

目光落在紫凌的脸上,明南风灿烂的笑,那笑容如远山般明远,他的身体一软,整个倒了下去:“紫凌,记住,我们回辉日,吃尽天下美食。”

手上一沉,明南风倒了下去,紫凌一把抱住他,拖着他走出了石门

身后,咯吱巨响,石门砰然关闭。

古老的帝陵再次阻隔起来,一切的磨难成为记忆,唯留深刻在脑海中的悲欢与回忆。

紫凌回头,只看到一堵严丝合缝的石壁,没有石门的点滴痕迹。

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明南风,呆呆的坐在地上,眼泪流淌下来,这是一段血与泪的时光,一个清****云般的男人,却在她的心扉中印上了温暖烙印。

脚步声杂乱,无数的人影晃动,一群人围拢过来。

归宿

紫凌抬头,这是一个古老的殿堂,殿堂上的祭祀大殿上,林立着各种姿态各种颜­色­的塑像。

一口巨大的铜鼎中,烟雾缭绕,指头粗的祭香缭绕着。

透过烟雾,她看到了辉日国的丞相徐林,朴素的服饰,温和的笑容,徐林俯下身来。伸手探了一下明南风的鼻息,立刻对身旁的侍卫们吩咐:“快抬风王爷回帐篷,速传军医给王爷医治,快带圣女王妃去洗漱换衣服。”

侍卫们跑了上来,几个人抬起了明南风跑了出去,接着,又有两个人搀扶起紫凌。

绢“圣女王妃,我们先回驻地,好好休息一下。”徐林客气和温和,脸上一直挂着温情的笑意,和上次与紫凌相见时的疏离大不相同。

圣女王妃?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了。

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等待她的,将是全新的生活。

颊紫凌没有拒绝徐林的邀请,因为他已经答应了明南风,要和他一起回辉日的,浑身虚软的紫凌站起身来,冲着徐林客气的笑笑,然后被两个侍卫搀扶着走出了殿堂。

冷风扑面,寒气袭人,紫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抬头,眼前是茫茫的白雪,一望无际的雪山就在眼前,雪山角下,林立着无数的帐篷。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动,她又想起了小猎豹,看来离小猎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等一切安顿好后,就可以和明南风一起去寻找他了。

远远望去,那四个抬着明南风的示威,把他抬进了一顶华丽高大的帐篷,而徐林则带着她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一顶银灰­色­的帐篷前,徐林对着里面高喊一声:“来人。”

帐篷门被掀开,立刻跑出两个小丫鬟,对着徐林轻盈而拜:“奴婢参见丞相,请问丞相有什么吩咐。”

“速速搀扶王妃回帐篷,帮王妃沐浴更衣。”

“是。”

两个丫鬟答应一声,搀扶着紫凌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简洁­干­净,一座火炉熊熊燃烧,发出了怡人的热气,整个帐篷里热气扑人,温暖如春。

两个小丫鬟搀扶着紫凌坐在一把高大的狐狸皮椅子上:“王妃,你先等一下,奴婢去打热水。”

说完,两个小丫鬟退了出去。

感受着扑面的热流,所有的寒意消失了,疲惫与困倦袭来,如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饥饿冲击着内心,抬眼看到旁边的小几上有一杯热牛­奶­,紫凌连忙端起,一口喝了下去。

胃里舒服了很多,这才长长了舒了一口气。

帐篷门被推开,两个小丫鬟抬着一大木桶水走了进来,放在紫凌的身边,然后小心的帮她脱去衣裤:“王妃,请你洗澡吧。”

紫凌点头,起身迈进木桶里。

温暖漫过全身,久违了感受,久违了幸福,紫凌坐在水桶里,轻轻闭上眼睛。

又是一阵脚步声,帐篷门推拉的声音,两个小丫鬟体贴的拿来这种食物,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粥走到木桶前。

“丞相说,王妃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喂你吃一点东西,不然洗澡会虚脱的。”

果然是饿得很,刚才喝了一杯牛­奶­,虽然胃不那么空洞了,但是,胃功能也活跃起来,饿感更强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小丫鬟甜美的笑容,紫凌点了点头。

小丫鬟盛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凉,然后送进紫凌的嘴里:“王妃,你多吃一些,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怎么受得了。”

“是啊,那个帝陵里一定很可怕吧,王妃,你的身上全是伤痕了。”

“哎,衣服上全是血,一定很可怕。”

两个小丫鬟围着她,一个轻轻撩水,清洗着她的肩头,另外一个把热粥送进她的嘴里。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享受也很幸福,似乎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安逸的生活,前世,做为杀手,她是一个拿着现代武器杀人的工具,整天过着奔波逃亡的日子,这世。。。。奇特的穿越,奇特的遭遇,可能连作家都想象不出她的经历,描绘不出她的见闻,真的是累了,倦了,好象休息,身与心的疲惫。

眼前浮现出明南风温润的笑脸,清风般的神情,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永远是守侯与呵护,安全与平和。

或许,他真的是她最好的归宿。

平静的生活,淡然的相伴,幸福的呵护,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哪?

一口气吃了两碗粥,饥饿感终于消失,困倦袭击着她,紫凌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全是帝陵里发生的一切。

凤夜绝。。。明南风,两个男人交替着,他们血液淋漓的望着她。。。。混沌中,人影变得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紫凌才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睁开眼睛,两个小丫鬟惊喜的看着她。

“哎呀,王妃,你终于醒了。”

“王妃,这一觉你睡了一天一夜呀,丞相来看过你很多次了,那些王妃也来给你请安,你都没有醒过来。”

“王妃?”紫凌愣了一下,这不是军营吗?这不是雪山吗?怎么可能有王妃,难道除了丞相外,还有王爷随军而来,并且带上了家眷?

不平凡的未来

不愿意去想那个她担心的问题,微微闭上眼睛,但是她不是喜欢逃避现实的人。虽然她知道,有时候现实很残酷,她必须让自己去面对。

下了最大的决心,紫凌尽量不让两个小丫鬟看出她的担忧,表现得很随意的说:“哦,王妃们来探望我?这里不是军营吗?王妃还随军?”

“圣女王妃,你有所不知,这里虽然是军营,但是是皇上钦点迎接风王爷的军队,皇上说,风王爷做了这么多年的质子,实在太委屈太受苦了,为了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的,迎接王爷的军队起程时候,特意带上了王妃的里的十位王妃。”

如雷声在耳边炸响,十位王妃!怎么会这样。

绢在帝陵的时候,自己提出绝对不会其他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时候,他明明默许了这点,难道是他在耀日地牢的时候,皇上赐给他守侯王府的女人?

“风王爷知道他有十个王妃吗?”

忍受住沉重,紫凌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颊“知道啊,这十个王妃,还是风王冠礼那天,­精­心从辉日挑选的,都是一顶一的美女,对王爷死心塌地,王爷做质子这些年,她们一直在王府等待着,奴婢想啊,皇上让她们随军而来,一方面是让王爷有归家的感觉,同时哪,也是让王爷好好疼惜一下这些王妃吧。。。。”

小丫鬟滔滔不绝的说说,没有注意到紫凌的表情。

紫凌再也听不下去了。

炉子火熊熊燃烧,她感觉不到温暖的气息,心在下沉,在冰冷着。

呵呵,难道这就是命。

注定了伤害与欺骗。

那个清****云般的男人,和凤夜绝一样吗?也在欺骗她。

难道这就是古代男人,没有真诚与坦然。

不,不应该这样的,明南风不会,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或许仅仅是伺候他的丫鬟们,和这两个小丫鬟一样。

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自欺欺人,此刻,她宁愿自我欺骗与麻痹,也不愿意去想象,那个淡然的男人,会是口是心非的人。

用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紫凌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两个小丫鬟帮自己梳洗,不喜欢笨重的钗裙,只换上一身红­色­锦缎镶毛边的棉衣,披上雪白的貂绒大氅,她要亲自去找明南风,亲口问他一句:曾经的诺言还在吗?

一切准备停当,在两个丫鬟的引导下,紫凌走出了帐篷。

寒意袭人,满目苍凉,满天的飞雪,茫茫白雪望不到边,这里很有现代社会塞外迹地之寒,也是那种极地的风光。

炉火带来的温暖瞬间消失,飞雪落入她的脖颈间,紫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用力拉紧皮裘的领子。

正常情况下,她是练过功夫的人,体内又凝聚了内力,不应该如此畏寒的。

可能是帝陵后遗症吧,紫凌如此想。

一路快步而行,两个丫鬟明显跟不上她的脚步,累得气喘吁吁的,小跑着才勉强能跟上她的步伐。

在两个小丫鬟的指点下,快速向明南风的帐篷走去。

远远的,看到一顶华丽的雕花大帐篷,一队侍围拢在帐篷的四周,防卫森严,袅袅的青烟从帐篷顶端飘渺而去,和茫茫积雪汇在一起,却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王妃,你看那里,侍卫守护着的,就是风王爷的帐篷。”一个小丫鬟指着那顶华丽的大帐篷说。

紫凌早就猜测到了,她轻轻的的点头。

目标越来越近,心情越来越沉重,不知道自己的面临的将是什么样的场面。

身上的伤虽然经过救治,但是走起路来,仍然传来阵阵的隐痛,同时的痛着的,还有一颗心。

慢慢走到帐篷边,侍卫门都认识她,客气的对她点点头,紫凌回以浅笑,虽然这笑苍白无力。

“做为丞相,我没有权利指责王爷的妃子,但是,做为风王爷的老师,我觉得有权利说一句话,风王爷离家这么多年,能理解你们望夫心切,独守闺阁的苦闷,见到风王爷,自有一份牵念与兴奋,做出过格的事情,也能让人理解,但是,你们都是王妃,本应为王爷分担痛苦,好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和睦相处,可是现在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了,争风吃醋,恶语相讥,王爷还没有苏醒,你们却在这里争来争去,几乎大打出手,这事要是让风王爷知道了,他会多么难堪,要是传将出去,王爷的颜面何存?”

紫凌默默的站住,听着徐林威严的声音,字字句句铿锵的话语,心沉到了冰底。

茫茫积雪的雪山,不再是空旷悠远的美景,变得越发的模糊飘渺。

紫凌不想再听下去,但是句句话语还是传进耳畔。

十几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丞相,我们错了,求你别告诉王爷,我们会和睦相处,团结一心伺候王爷的,王爷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命。”

徐林幽叹一声:“这样才对,希望你们记住自己的身份,嫁入王爷俯里,就要耐得住寂寞,学会分享,王爷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平凡的未来,以后的王爷俯里,不仅仅只有你们十个,还会有新的妃子纳入,二十,三十,上百,这都未可知,不学会进退,不学会宽容,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醋意浓浓,唯我独尊的女人,即使宠你一时,最终也将落得孤老终身,无人宠爱的结果。”

凤夜绝来了

字字句句,如阵一样刺进紫凌的心中,心尖颤动,痛彻心扉。

她觉得徐林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但是又不象是仅仅针对她,而是说给那些女人。

因为他的话很真实,很坦城,甚至很有爱,完全是为了开导这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担心她们走进幽怨争宠的误区。

可是,开导有用吗?众多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日日思念,夜夜期盼,希望那个救世主一样的男人雨露普降,甘霖均分,然后怀着感恩的心为他孤独,为他憔悴,为他苍老。

绢这就是古代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划分,这就是皇家王爷的尊崇!

是的,他是明南风,淡若嫡仙的男人,他也是王爷,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过着三妻四妾的生活,注定了他要游走在众多的女人之间,注定他不会和自己相爱相守,白头到老。

想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得到唯一,得到独爱,是多么可笑的奢想。

颊帐篷里的闹剧还在继续着,女人们纷纷表态,要做一个乖巧贤惠,大度友爱的妃子,丞相满意的鼓励着她们。

脸­色­苍白的紫凌高高仰头,嘴角挂上一抹惨淡的笑容。

这里已不是她的归属之地,这里已没有她可以留恋之人。

还是做那一抹孤独的灵魂吧,毫无目的的飘荡在穿越后的时空,明南风,别了,谢谢你带给我的幸福与快乐,明南风,谢谢你的温情与呵护,明南风,谢谢你把我带到了雪山。

终究,我们只是彼此生命里的一处风景,可以驻足观赏,却不可以留连,若是流连,只能落得心伤身伤。

笑容慢慢弥漫,变成了最凄美的画面,白­色­的裘皮衬托着她的绝代风华,却已是情无岁依,心无归处。

毅然转身,白裘红衣旋出最艳丽的弧度。

“王妃,你不进去了吗?王爷就在里面。”两个小丫鬟惊诧的问道。

“王爷还没有苏醒,我就不进去了。”紫凌淡淡笑着,把所有的苦楚压在心底。

重重的响声,帐篷门被推开,丞相徐林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望着将要离开的紫凌,目光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了沉,他叫了一声:“圣女王妃是要探望风王爷的吗?可惜王爷还没有苏醒。”

紫凌站住,感觉出他把圣女二字说得很重。

微微挑眉,紫凌回身望向徐林:“丞相好,我是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来探望王爷,二来也是向他告别。”

“哦,圣女王妃要离开,请问你要去哪里?回耀日吗?对不起,不是徐林对嘴,王妃,我的意思是,你是随王爷回辉日,还是随耀日的战身皇帝回耀日?”

“战神皇帝?凤夜绝?”紫凌脸­色­微微一变,心剧烈的抽痛,这个名字,带给她的,永远是难以抹灭的痛。

“对,战神皇帝在这里等了三天了,王妃,你看那里,就是耀日的营地,那座最高的帐篷,就是耀日皇帝的住处。”

顺着徐林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距离辉日军队千米之外,密密麻麻的帐篷林立,帐篷之中,一座高大的明黄|­色­帐篷格外显眼。

凤夜绝果然来了,看来他还是不想放过自己。

要抓她回去做什么?利用?砍头?还是羞辱?

内心如水波激荡,痛楚在水波上蔓延扩散,紫凌微微眯起眼睛,掩饰住内心的感伤,收回目光望向徐林:“丞相,我要去寻找我的弟弟,麻烦丞相借给紫凌一匹战马,防身工具和­干­粮,可以吗?”

“怎么?圣女王妃要离开这里?你不等王爷苏醒了吗?还是等王爷苏醒再走吧,再说,你也应该见一下耀日的皇帝,不然他。。。会失望的。”

“徐丞相,我和弟弟约好了相见,在帝陵已经耽误行程,若是再不见,他会着急,王爷苏醒,麻烦丞相转告一声就好,至于耀日的皇上,不见也罢,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已经死了好几次的人,生与死已无关紧要。”

紫凌的脸上挂着笑意,但是,透过这笑意,谁都能感受到她眸底的凄凉与悲哀。

徐林轻轻摇头,微微叹息一声:“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

“驾!”徐林的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娇喝响彻云霄,在雪山上空久久回荡,一匹高头大马上跨坐着两个人。

前面的红衣少女,正是灼日的公主灵云,她的身后,紧紧搂住她腰身的,则是耀日的皇帝凤夜绝。

“圣女王妃,你看看,战神皇帝来来。”徐林脸上露出兴奋,相对而言,他更希望凤夜绝把紫凌带走。

紫凌抬头,一眼就看清楚了,果然是凤夜绝。

想要躲避也来不及,况且现在的情况,她根本无处躲避,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双手握紧了拳头,目视着那匹战马越来越近。

千米的距离,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来到。

马蹄腾空,快马如风,卷起一地的积雪,飞扬着散乱的雪尘,甚至带来了冰冷的寒气。

后背飕飕发冷,紫凌更紧的拉紧裘皮大氅。

羞辱

战马转瞬间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身红衣的灵云公主一偏腿,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美眸流转,嫣然娇笑,灵云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立刻恢复了甜美的笑意。

她手握马鞭,回身对着凤夜绝招手:“绝哥哥,你下来吧。”

大家的目光落在凤夜绝的脸上,仍然是如旧的绝­色­妖孽,仍然是满脸的冷魅贵气,他目不斜视,目光一直落在灵云的脸上。

绢随着灵云的手势,凤夜绝听话的点头,一纵身从马影上跳了下来。

白­色­的狐皮披风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弧度,他的动作轻盈洒脱,还带着那种难以遮掩王者风范。

默默的望着凤夜绝,紫凌的心抽紧了。

颊再次与他相见,再次这么近距离的望着他。

还是日旧的面容,还是如旧的洒脱,还是如旧的气度,唯一不同的,是他满头如霜雪的白发,与这茫茫雪原融为一体,带着遗世的韵味。

是啊,是遗世的沧桑,残破的心早已零落在时光的隧道上,短短的分别,却仿佛过了千年万年。

用力的抓住衣襟,紫凌的感觉自己浑身都灼痛着,痛得喘不过气来。这个伤她最深的男人,还是能带给他沉重的心痛与哀伤。

紧紧的盯着凤夜绝,紫凌的脸­色­苍白着,她用力的咬住下­唇­。

“绝哥哥,走啊,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圣女王妃。”灵云娇笑着,把手伸给了凤夜绝。

凤夜绝立刻挽住她的手腕,两个相携着向紫凌他们走来,宛若一对最甜蜜的情侣,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幸福与和谐。

“绝,哥哥,她就是你的以前的王妃呀?”灵云的目光放肆的落在紫凌的脸上,用鞭子指着紫凌问。

凤夜绝点了点头。

“哈哈,都说圣女是美女,也不过如此啊。”灵云满脸的讥讽。

凤夜绝嘴角扯动一下,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徐林愣了一下,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紫凌,连忙对着凤夜绝作揖:“徐林参见陛下。”

“好了,你站到一边吧,我绝哥哥没有时间和你说话,他只想看看他曾经的王妃。”

灵云挽着凤夜绝,越过徐林,快步走到紫凌的面前。

凤夜绝的目光与紫凌的目光交织到一起,他的眼底出现了一抹惊喜,瞬间消失。

紫凌微微眯起眼睛,冷冷望着他。

该死的男人,这是做什么?来羞辱她吗?还是带着新欢到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不知道她对他已没有爱,只有深深的仇视与厌恶吗?

可是,为什么?目光落在凤夜绝与灵云交织在一起的手指,心是如此的痛。

灵云亲昵的摇晃着凤夜绝的手,嘴角撇动一下:“亲爱的绝哥哥,你不要拉着拉得这么紧好不好?让我好好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妖女呀。”

凤夜绝点头,撒开了灵云的手。

灵云眉眼如丝,笑得灿烂而骄傲。

她一步一步走到紫凌的面前,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逡巡,然后围着紫凌转动一圈,上下打量着紫凌。

紫凌纹丝不动。

寒风凛冽,吹拂着她的发丝,发丝轻扬,舞动着别样的风采。

“啧啧,也不过如此嘛?这妖女的名头给了你,实在有些可惜的。”灵云嘴角挂满讥讽。

转身,她向凤夜绝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出两步,忽然,她猛然一转身,嘴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娇笑,手中鞭子高举,对着紫凌的狠狠的抽去。

这意外的动作,谁都没有防备,只见鞭花闪烁,啪的一声脆响,鞭子重重的落在紫凌的头脸上。

身体猛的抖动,一条鲜红的血痕从额头到下颌,出现在紫凌的脸上,钻心的疼痛,紫凌怒目望向灵云。

“你。。。。”

“咯咯。”灵云笑得前仰后合:“妖女,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不许再缠着我的绝哥哥,他是我的驸马,我灵云公主的驸马,谁都别妄想动一下,哼,你这样肮脏卑劣的女子,居然占了我绝哥哥的处身体,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说完,手中鞭子再次举起,对着紫凌狠毒的抽去。

漫天飞雪,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

周围的人都默默的看着这个场面,侍卫们没有动,徐林没有动,两个丫鬟没有动,凤夜绝更没有动。

他们都用看好戏的目光观望着。

少有的孤独与冰冷,紫凌用力的咬住下­唇­,她清晰的闻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道。

心痛比伤痛来得还要猛烈,眼睛望着那即将落下的鞭子,双手握成了拳头。

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流窜,从丹田一直延续到血脉,这是明南风输给她的真气,在帝陵里曾经运用过,但是紫凌还没有掌握运气绝技,运用的不是很好。

此刻,不知道是怒气的原因,还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她感觉自己血脉被那股真气冲开了,鞭子落下的瞬间,紫凌身体一纵,轻盈的躲过了一鞭。

“咦!妖女居然会武功!”灵云目露惊诧,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鞭子携带着风声,再次落了下来。

这次,紫凌的身体更加灵活,只见轻盈纵起,已然落在了灵云的身后,一伸手抓住了她的的手腕。

报仇

做梦都没有想到紫凌会有这样的举动,跋扈的灵云愤怒的望着紫凌:“妖女,你想做什么?”

目光与紫凌的眼神对上的一刹那,灵云情不自禁抖动一下,紫凌的眼神太冷了,冷如寒冰,透彻心扉。

气势顿时大减,灵云用力的挣了一下,想挣脱紫凌的束缚,紫凌的手握得紧紧的,她根本无法挣脱。

“哎呀,死狐狸­精­,绝哥哥,你快来帮我呀。”灵云冲着凤夜绝大喊。

绢听到她的叫喊,凤夜绝果然向她们走来,高大的身体站在两个人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紫凌,一伸手抓住了紫凌的手腕。

紫凌的身体抖动一下,抬眼望向凤夜绝。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微迷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凤夜绝:“凤夜绝,你。。。。”

颊凤夜绝,居然帮助这个刁蛮的公主欺负她。如利刃刺心,心尖抖动,疼得她喘不上气来,伤痛与绝望在心头爬过,紫凌生生咽下了即将流淌出来的眼泪。

这个男人,真是绝情到极点了。

凤夜绝呆楞一下,记忆中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他呆呆的望着紫凌。

眼前的女子,冷艳绝美,双眼满是幽怨,这样的神情,他好熟悉,熟悉到好象已经雕刻在心灵里。

她的哀怨悲愤,都让他有难过的情绪。

有一种冲动,好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的安慰爱抚一番。

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凤夜绝,你够狠!”冷冷的挤出几个字,紫凌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凤夜绝也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呆呆的望着紫凌。

“绝哥哥,她欺负我,你都给我报仇呀。”灵云气愤的大叫。

凤夜绝迟迟没有动手,目光追随着紫凌的身影。

紫凌实在不愿意面对他,恨不得一下离开这个地方,终生不再与他相见。

忽略掉他略带温情的眼神,紫凌轻轻摇头,转身望向徐林:“丞相,把我需要的物品都备齐吧,我现在就要起身。”

“啊!王妃,你不等王爷苏醒了?”徐林不解的望着紫凌。

“不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多住一天是别离,少住一天也是别离,与其做没有意义的流连,驿路梨花,确实是别样的风景,可是那风景终究不属于某个人,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上路,早日见到我的弟弟。”紫凌淡淡一笑,笑得有些凄凉。

徐林轻叹一声:“王妃,既然如此,徐林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风王爷的几位妃子,听说圣女王妃多才多艺,貌美如花,武功超凡,她们很是好奇,曾多次去探望王妃,可惜王妃正沉睡中,就没有好意思打扰,现在王妃已经痊愈,飒爽英姿,相信她们看了会心花怒放的,徐林这就把她们请出来,让她们拜见一下王妃。”

罗嗦了一大堆,徐林终于回到主题上。

明南风的妃子们要见她,不知道是想示威还是想示好?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就要离开。

徐林挑开帐篷帘走了进去,随着一阵淡雅而杂乱的香气,十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的走了出来。

或雅致,活妖媚,或清秀,或绝代,见到这些古代女子的第一眼,紫凌的心中就升起一个念头,古代的女子实在太美了,明南风的妃子们也实在太抢眼了。

女子们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一下,然后纷纷下拜:“王妃,能见你一面,是我们所有的人愿望,姐妹们终于如愿以偿了。”一个绿衣女子带头说道,其他女子遍纷纷迎合。

紫凌淡淡的笑了:“各位王妃客气了,紫凌这就要起程,不能一一拜访王妃们,紫凌这里有礼了,感激各位王妃的情意。”

紫凌豪气的一拱手,然后转身要走。

一直默默寻找机会的灵云,看到紫凌转过身去,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狡黠的笑着,眼里满是杀气,突然举起手中的鞭子,对着紫凌的后背狠命一抽。

鞭花舞动清风,响亮的在空中脆响,重重的落在紫凌的背上,鞭子的末梢越过她的头部,重重的落在紫凌的额头上。

疼痛钻心,紫凌再也不想忍让了。

只见她双眼冒火,飞身落到灵的云的身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对着她的肩头重重的拍了下去。

“啊!”灵云大叫声,手中的鞭子在了紫凌的手里。

灵云看到形势不好,冲着凤夜绝大叫:“绝哥哥,快点救我呀,你这个妖女,要是再敢追我,我就用毒了。”

其实,刚才从帐篷出来的时候,她绝对对付一个女人很容易,根本不用什么毒药,所以她把毒药放在了帐篷里。

不然,按照她的­性­格,她早就对紫凌痛下毒手了。

因为这个原因,紫凌占了大便宜,只见她冷面凝冰,如来自地狱的恶煞,对着灵云狠狠的抽去。

“啊!”一声惨叫,灵云滚落到雪地上。

紫凌的一鞭子和她的一鞭可不同,紫凌是带着愤怒,把全部的内力都凝聚到了鞭子上,内力带动,灵云才站立不稳,倒在地上的。

额头的疼痛还在,紫凌带着满脸的愤怒,对着地上的灵云抽了一下去。

似乎在发泄满胸的淤积,紫凌下手又狠又重。

鞭打

灵云滚躺在地上,抱住脑袋大喊大叫起来,做为公主,她也曾受到专门的指导与训练,但是灵云生­性­恶劣,对内外兼修的武功根本不感兴趣,只喜欢弄毒玩鞭子。

在灼日国,她手拿一把鞭子走天下,身份尊贵的公主,谁又敢去招惹?只有她打别人的资格,没有别人还手的权利,因此,灵云只会一点武功的皮毛,真正与人对抗起来,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她一在嚣张的挑战紫凌的耐­性­,两鞭子伤的了紫凌,加上遇到凤夜绝的郁闷,看到明南风妃子们的失望,心中早就被气恼淤积,紫凌把淤积的火气都倾注在鞭子上。

鞭子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弧形,重重的落在灵云的身上。

绢一鞭,两鞭,三鞭,鞭鞭抽打着灵云。

“啊,疼啊,救命啊。”灵云大叫,当鞭子落了十下时,灵云的嗓子都哭哑了,她仍然拼命的大叫着:“绝哥哥,救命啊。”

这一叫,紫凌的火气更上来了,刚才还给她留面子,尽量往她的身上抽,现在,她完全不顾及那么多,啪啪两鞭子落在灵云的脸上,护住头部的手和露在外面的脸,被抽出了鲜红的血痕。

颊“啊!打死人了,绝哥哥救命啊。”灵云嗓子哑得快喊不出来了。

凤夜绝一直站在那里发呆,目光直直的落在紫凌的脸上,望着那张绝美冷傲的面庞,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心被牵引,随着她的动作而作,每每遇到她仇视的目光,心就被揪痛了。

听着灵云的叫声,毒药的作用,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一步一步的向紫凌靠近,一把握住了紫凌的手腕,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

鞭子刚要落下,手腕被紧紧的桎梏。

抬头,对上了凤夜绝火辣辣的目光,揪心的痛楚漫天而来,紫凌愤怒的咬牙:“凤夜绝,你又要帮她欺负我吗?”

眼泪不争气的流淌,总说已忘情,总说爱已成狠,可是,这恨原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恍然的颤动,一种强烈的冲击在心海跃过,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牵情揪心的,这种感觉瞬间消失,凤夜绝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抢夺紫凌手里的鞭子。

紫凌紧紧的握住,一点也不相让,两个人一时僵持在那里。

被抽得满头满脸是伤的灵云,抱着脑袋等了半天,鞭子没有落下来,她偷偷了睁开眼睛,看到了两个人僵持的镜头。

有了可以依仗的人,灵云一下来了­精­神头,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紫凌的脸上狠狠的抽去。

紫凌的两手被凤夜绝控制住,根本无法应对灵云,灵云讨到了机会,啪啪几声脆响,紫凌的脸上已经挨了几巴掌。

“***狐狸,我看你还敢打我不?有绝哥哥保护我,你休想伤害我,今天我把你的脸打烂。”

灵云边打边骂,紫凌简直被气疯了,她用力的抽动胳膊,凤夜绝紧紧的桎梏着不撒手。

仇视与愤恨一齐在心中涌动,紫凌愤怒的叫着:“凤夜绝,你这个王八蛋,你伤害我还不够吗?利用我夺得王位,然后把我推向法场,几次把我推进死亡,现在,你又帮这个女人欺负我,凤夜绝,你是冷血吗?为什么追住我不放?你这样伤害我很开心吗?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着,淤积在心中的苦闷终于爆发出来,紫凌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从来没有想招惹你们,从来没有想在你们那里得到什么?从来没有要求你们给予我什么?为什么都来欺骗我?”

想起了凤夜绝的绝情,想起了明南风的承诺,以及那帮花枝招展的女人,紫凌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凤夜绝慢慢的放手,直直的盯着她,嘴里叫出了一句:“紫凌。”

身旁,灵云的巴掌再次落下来,紫凌举起鞭子,对着她狠狠的抽去。

“啊!”灵云大叫一声跑到一边,紫凌再次举起鞭子,鞭子即将落再灵云身上的一刹那,猛然转了方向,狠命的抽在凤夜绝的脸上。

啪的一声,凤夜绝的脸上出现一道红­色­的血痕,他一动也没有动。

“凤夜绝,我恨你,我恨你。”紫凌对着他大叫一声,手中的鞭子落在地上。

满脸的悲情与绝望,目光落在旁边一个侍卫的身上,那个侍卫牵着一匹马,马上放着一个大大包裹,是徐林为她准备的坐骑。

幽怨的看了一眼凤夜绝,再回头望一眼帐篷,森冷的目光扫过女人们,紫凌牙一咬,快步向那匹马走去。

一把拉过缰绳,紫凌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

目光凝远,嘹望茫茫雪山,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凋零了。

白­色­的战马原地转动着,马蹄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最后一次回望那顶豪华的帐篷。

“别了,明南风,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未来,只是一场梦,我们相逢在梦中,梦醒处,一切皆空。”

帐篷的帘子动了一下,再动一下,最后猛的被撞开,一个高大的身体从帐篷里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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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我太多

身体落地的一瞬间,一空鲜血喷涌而出,落在了洁白的积雪上,鲜红夺目,明南风虚弱的望着紫凌,右臂高高抬起,似乎要留住她,嘴角一片鲜红,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几个字:“别走,留下。”

双目由清明转向混沌,然后身体一软,整个人又昏了过去。

“明南风!”紫凌大叫一声,立刻翻身下马,拼命的向明南风跑去。

一直无语的徐林愣了一下,对那些女人们喊道:“王妃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照顾风王爷呀。”

绢女人们一下清醒过来,十个身影扑向了明南风,或哭或叫,或轻温他的额头,或是拍打着他的前胸,一时间,花枝招展的十个人,倾尽全身的解数,尽情的抒发着自己的感情。

明南风被十个女人团团围拢,十个人你推我搡,争抢着向前面挤。

“哎呀,你踩我的脚了,挤什么呀,王爷最疼我了,你挤到前面也没有用。”

颊“呸,没有脸皮的下贱呸子,还不是你用狐狸手腕勾引王爷。”

“你别靠近我,王爷说只疼我一个人。”

。。。。。

一时间,哭喊声争宠声混在一起,强烈的刺激着紫凌的眼神,她停了下脚步,默默的看着这个场面,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紫凌,这个男人不属于你,你要不起他。”她在心中对自己说,然后转身走到白马前,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

回身再看一眼明南风,被女人们团团围住,根本看不清到他的脸。

一场相遇已成云烟,记忆里的一切渐渐遥远。

冰火重生,凤凰涅磐,总抵不过红尘的权与利。

大家都是一个俗人,她只想找一个依靠,一个栖身的港湾,但是残酷的现实已经不再给她幻想的机会。

明南风,即使你冰心玉壶,也做不到清心寡欲,独爱一人。

你来自千年前,我来自千年后,本就是茫茫红尘毫不相­干­的两个灵魂,又怎么能有生命的焦点。

我要的,你给不了;你要的,我无法坦然面对。

只能做飞逝天际的两颗流星,沿着自己的轨道走下去。

路在前方,我的未来又在哪里?

“再见了,明南风,我不怪你,也不怨你,若说是奇缘,这缘分早已经断在若­干­年前了,再见了,后会有期。”

青丝飞扬,冷冽的寒风翻卷着裘皮的边缘,茫茫天地,哪里是她安心的家?

紫凌一抖缰绳:“驾!”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战马飞驰而去。

“紫凌!!”身后,一声旷远如野的喊声在空中回荡,她辨听出来,那是凤夜绝的声音,带着疑惑与迷茫,带着不舍与留恋。

凤夜绝,你伤我太深,负我太多,我们今生陌路!在你这里,我永远是绝无心。

“驾!”又是一声清喝,战马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线,消失在茫茫的雪山中。

昏迷中的明清风,再次被揪心的痛楚惊醒,他用力的支撑起身体,望向战马消失的方向,茫茫天际,空远一片,哪里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心一下降到冰点,紧紧的盯着那个方向,满眼的不舍与留恋。

“王爷,你醒了,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王爷。。。。”

收回眼神,明南风的目光落在几个女人的脸上:“你们是。。。。”

徐林连忙走过来,手指这个女人们介绍:“他们是皇帝为王爷选的妃子,皇上说,王爷身为质子,牺牲自己换来了辉日的平安,不能让王爷俯冷清,所以为王爷选了十个妃子,帮王爷温暖府邸,这次我们来迎接王爷,为了让王爷感觉到家的温暖,特意让她们随军而来。”

“王爷。”

“王爷。”

几个女人眼含热泪的望着他,满脸的期许与娇羞,明南风低头,看看被女人们握住的手,再抬头望望远方,他终于明白了。

对着女人们怒吼一声:“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女人们吓得跳了起来,明南风手幅帐篷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望着远方,忙忙白雪连成一片,撕扯着飘落在天地件,寒风袭入骨髓,浑身发冷,冷得没有一点人气。

“紫凌,紫凌。”凤夜绝一直望着紫凌远去的方向,迷茫的眼神渐渐的清明,他猛然打了一个寒战,意识从药物的控制中清醒过来。

“紫凌!”凤夜绝低喃一声,冷冽的目光扫过灵云的脸。

满脸伤痕的灵云失去了以往的魅力,带着哭声喊了一声:“绝哥哥,那个狐狸­精­欺负我,你要给我报仇啊。”

说完,她弯身拣起鞭子,快速跑到凤夜绝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大手。

“滚开!”凤夜绝怒骂一声,飞身跃上灵云的战马,用力一抖缰绳,战马飞驰而去。

“绝哥哥!”灵云大喊一声,用力的跺脚,然后快速向耀日营地跑去。

“给我备马,快,给我备马。”明南风挺身站稳,立刻有侍卫牵给他一匹马,身体摇晃两下,终于站稳,明南风翻身上马,向追逐着凤夜绝的身影跑了下去。

两个男人的纠缠

战马嘶鸣,带起凛冽的寒风,飞雪漫天,天地白茫茫一片。

凤夜绝与明南风一前一后向着紫凌离去的方向追去,他们两个的坐骑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特别是明南风的战马更是极品千里马。

这次迎接他回宫,辉日皇帝顷其所爱,连为他准备的战马也是辉日最好的战马,因此,凤夜绝虽然是先追下来的,明南风还是很快的追上了他。

相对比较,紫凌的坐骑就逊­色­了很多,只是兵士所用的常见战马,脚力相差太多,不出半刻钟时间,凤夜绝和明南风就发现了她的身影。

绢白雪随风,青丝飘逸,白裘飞扬,那是一幅动人的美好画面。

“驾!”凤夜绝一声响亮的喝声,战马如风一样急弛,雪白的头发高高飞扬,紧拧的眉头挂着坚定,大有不得到不罢休的气势。

明南风一袭蓝衫,瘦弱的身体匍匐在马上,随着战马的颠簸而摇晃着,苍白的脸上挂着焦急,嘴角还留着紫红­色­的血迹。

颊这两个男人,都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三匹战马越来越近。

紫凌听到的背后的马蹄声,她拉紧缰绳向后看了一眼,清晰的看到了凤夜绝和明南风,心中一紧,抓住缰绳的手用力一抖,战马也加快了速度。

但是,她的战马终跑不过两个男人的千里驹,两匹战马几乎同时窜到了她的身边。

“紫凌,不要走。”

“紫凌,留下。”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喊出了不同的挽留词,凤夜绝的声音洪亮,明南风气息微弱。

心尖颤动一下,紫凌情不自禁的转身,担心的看了一眼左侧的明南风,明南风苍白的脸上立刻挂上他特有的微笑,向紫凌伸出了右手:“紫凌,跟我回去,我有话向你解释。”

熟悉的笑容,总是能打动她的心灵,紫凌的身体僵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明南风一眼。

目光交流中,感觉到了如水的清澈,他还是那个清淡若水的男人。

明南风用力的颔首:“紫凌,相信我。”

亲睹这样的镜头,一旁凤夜绝简直要气疯了,胸口闷涨得要爆炸,他对着茫茫长空大喊一声:啊。

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明南风狠狠的刺去:“傻子,紫凌是我的王妃,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南风愣了一下,一提缰绳,战马躲到一边。

剑势如风,凤夜绝又刺出凌厉的一剑。

“凤夜绝,你不要欺人太甚!”脸­色­苍白的明南风收敛了温情,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明南风:“紫凌不是谁的附属,选择谁是她的自由。”

这句话更加激怒了凤夜绝,宝剑连连刺出,一转眼工夫,明南风已躲过他十剑。

明南风终于被激怒,由于来的匆忙,没有携带随身宝剑,只能举起手中的鞭子相迎,两个人大战在一起。

两个人争吵之际,紫凌已经冲出了很远,听到身后的打斗声,她拉住了战马。

战马盘旋在风中,紫凌默默的望着两个激战在一起的人,双眸暗淡一下,用力的甩了甩头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不是谁的附属,更不是谁的谁,她是紫凌,来自现代社会的独立女­性­,被首领训练出来的绝情杀手,可以毫不眨眼的一枪夺人­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为情流连,为男人感伤?

给自己寻找理由忘记,可是,即使有一千条理由,能安慰她那颗心吗?动了情的人,是不是都变得脆弱。

呆呆的望着风雪中纠缠在一起的两匹马,两个人,眼睛有些湿润了,紫凌微微眯起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用力的咬住下­唇­,战马掉转方向,用力的抖动一下缰绳,战马向前跑去,消息在灰蒙蒙的天际。

*********

又是一个傍晚,紫凌的战马奔跑在雪原上,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简直要把人吞噬,凄凉的叫声在耳畔回响,一只寒鸦孤独的盘旋在天际。

一晃五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小猎豹的消息。

五天前,趁着凤夜绝和明南风互相纠缠的机会,终于逃离了他们的追逐,沿着山路一口气跑了一天一夜。

一路走来,紫凌终于看明白了这里的地势,整个雪山是由无数的小山组成,众多的小山环绕着一座高大的雪山,那里才是真正的雪山之颠。

据说,那座高大的雪山才是隐士修行的地方。

小猎豹从帝陵出来的时候,是他的师傅带走的,紫凌猜测,他们师徒很可能在这座雪山的颠峰。

有了目标,她一路北上,饿了,简单的吃一口­干­粮,然后继续上路,一天一夜后,她终于来到了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下。

又困又乏的紫凌,摇晃着坐在战马上,战马也疲劳不堪,慢悠悠的迈动脚步,这种极寒之地,没有遮风挡雪的地方,根本无法睡上一觉。

正当她焦虑之时候,在一个山坳间,居然看到了两栋茅草冰屋,心中一喜,她下了战马,牵着战马向着茅草冰屋而去。

温暖的亲情

茅屋的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二十年前,他们唯一的儿子身中剧毒,大夫说只有冰山雪莲和冰昙花放在一起可以解毒。

夫妻二人带着儿子来到雪山脚下,日夜寻找,终于找到了冰山雪莲,可是最终没有等到十年一开放的冰昙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

伤心至极的两个老人,把儿子埋葬在雪山下,他们也在这里定居下来,陪伴着爱子度过了二十年。

看到孤身的紫凌,两个老人开始很防备,也很冷淡,后来了解到紫凌是为了寻找亲人才来到这里时,他们的态度大变,对紫凌一下热情起来。

绢有了安身之处,紫凌休息过来后,就开始寻找小猎豹。

五天时间,她几乎跑遍了雪山的每个山头,终没有一点消息

这五天里,每到傍晚之前她必须赶回来,第一怕两位老人担心,第二怕遇到暴风雪,发生雪崩而无路可逃。

颊又走了一天,又困又乏的紫凌回到了山坳。

远远的,她看到两个老人站在院子里张望,心暖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快马加鞭向茅屋跑去。

两个老人也看到了她,惊喜的迎了上来。

紫凌跳下马背,冲着两个老人叫着:“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冰寒之地,心中却升起了暖意。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享受亲人等待的温暖与幸福,短短几天,这两个老人给了她亲人般的呵护,紫凌一直深深的感动着。

老爷爷笑呵呵的接过马缰绳,用手摸了摸马头:“哎,可怜的马呀,跟着傻丫头累坏了。”

老­奶­­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连忙拉住紫凌的手:“哼,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是傻瓜,我的凌丫头才不傻,走,乖孙女,看­奶­­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紫凌调皮的拍了拍肚子:“我肚子都饿瘪了,还是­奶­­奶­心疼我。”

一旁的老爷爷不高兴的撅起胡子:“凌丫头,你不知道好歹,咱们家的食物,可都是我弄回来的。”

“哈哈,爷爷­奶­­奶­都心疼我。”紫凌开心的笑了起来。

与亲人相伴的时光,永远是幸福甜蜜的,她贪恋着这种幸福,甚至偷偷的想,如果找到了小猎豹,就带着他生活在这里,陪伴着老爷爷­奶­­奶­,和他们一起过着安宁的日子。

漂泊的灵魂总幻想有一处可以停泊的港湾,她贪恋着这种暖暖的亲情。

三个人开心的笑着,紫凌被老­奶­­奶­拖进了茅草冰屋里。

炉子烧得红红的,暖意扑面而来,奔波一天的疲倦顿时消失,紫凌欣喜的望向炉灶上的小锅。

老­奶­­奶­笑ⅿⅿ的把锅盖打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紫凌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好香。”

“凌丫头,香不香?”

“­奶­­奶­,太香了,这是什么­肉­啊?”紫凌跑到锅前,伸手就去抓锅里的­肉­。

啪的一下,手被打开,老­奶­­奶­嗔怪的瞪着她:“脏死了,快去洗手。”

然后,她站起身端详着紫凌:“好多年没有这样的情景了,当年我儿子也象你这么大,每天回家,也是不洗手就抓好吃的,天天挨打天天忘记。”

眼水流了出来,老­奶­­奶­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你爷爷都二十年没有打雪袍子了,想当年,我儿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雪狍子,儿子死后,怕吃雪狍子引起伤心,他再也没有到回来过。”

看到老­奶­­奶­又想了伤心事,紫凌连忙抱住她的双肩:“­奶­­奶­不要伤心了,等我找到了弟弟,就在这里陪你和爷爷。”

“好,好,老天开眼,可怜我们老两口孤单,给我们送来了孙女孙子。”老­奶­­奶­有开心起来,忙碌着张罗开饭。

那天,紫凌吃到了天下最香的美味,享受着老爷爷­奶­­奶­的呵护,冰冷的心越发的温暖。

晚上,紫凌回到自己的茅草冰房,细心的做着准备,据说,明天是十年一开花的冰昙花开放的日子,因为这种花,只在致寒的冬至这天开放。而整个雪山上,也只有两朵花株。

二十年前,爷爷­奶­­奶­的儿子因为等不到冰昙花丧命,老爷爷就下了决心,势在必得到这种罕见的宝贝。

可是,十年前,冰昙花花开之日,等了一夜老爷爷,遇到了无数的江湖人士撕杀争夺,最后冰昙花也被抢走。

带着遗憾又等了十年,这次,为了保住冰昙花,老爷爷做了­精­心准备,花株的周围挖了无数的陷坑,而且下了很多的丝网和打雪狼的踩夹子,相信,一般的人都难逃这天罗地网。

紫凌好奇,提出要和老爷爷一起去,老爷爷欣然同意。

钩锁,麻绳,匕首,宝剑,还有一盒银针暗器,这些都是十年前那场打斗后,老爷爷从死人堆里找出来的。

把这些工具放在床边,紫凌早早的躺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夜­色­渐浓,周围寂静起来,风雪中,一队人马悄悄的向山坳靠近,不一会就接近了茅草冰屋,把冰屋团团围住。

警醒的老爷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披上衣服,睡眼惺忪的推门查开,一眼看到了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老人愣住了:“你。。。你们是。。。。”

为爷爷­奶­­奶­报仇

老爷爷的问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条黑影窜了出来,明晃晃的雪光映照下,宝剑发出寒冷的光芒,对着老人的胸前狠命的刺去。

“啊!”老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声,暗­色­的血液喷薄而出。

“老太婆,快救傻丫头,冰。。。。昙。。。花。”老人发出了含糊的叫声,扑通一声扑倒在门口,身下的液体越流越多。

屋子里,老­奶­­奶­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她手中握着一把打猎的钢叉走了出来,看到门口躺着的老人,再惊恐的看一眼满院的人影,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对着夜空大叫一声:“凌丫头,快跑啊!”

绢扑哧一声,黑影翻转手腕,又是一剑刺进了老­奶­­奶­的胸前,老­奶­­奶­闷哼一声扑倒在老爷爷的尸体上。

“点火把,把妖女给我找出来。”随着一声娇喝,四周火镰闪烁,瞬间点燃了无数火把,把整个小院子照得如白天一样。

一身红衣的灼日公主灵云用力的踢了两下老人的尸体,手中的宝剑还淋漓着鲜血,她弯腰把宝剑在老­奶­­奶­的身体上一噌,宝剑上的鲜血全无,闪动耀眼的寒光。

颊原来,那日紫凌走后,灵云立刻动用灼日的密探,开始寻找紫凌,终于得到消息,知道紫凌在这个山坳里。

她立刻赶赴灼日军营,从她的哥哥皇子灵浩那里借用了二百锦衣军,一路追随而来。

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里,灵云得意洋洋。

“快,去屋子里看看,除了妖女之外,给我杀无赦!”灵云对着兵士们喊了一声,立刻有几个人冲进了屋子里。

手中宝剑耍了一个剑花,灵云大笑:“紫凌,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能逃出我这二百锦衣军。”

冲进屋子里的锦衣军又返转回来:“公主,屋子里没有人。”

“好,妖女一定在那个屋子里,把那个屋子给我包围。”灵云的令声刚下,咣的一声重响,紫凌一脚踹开草房的门,从屋子里窜了出来。

长发披散,红衣耀眼,紫凌眼光一瞬,第一眼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两个人老人。

“爷爷,­奶­­奶­!”凄厉一声大叫,紫凌差点没有晕过去。

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亲人的温暖,用心疼爱着她的两个老人,就这样被残忍的杀害了。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积雪,格外的刺目耀眼,眼泪瞬间流满双颊,紫凌心疼万分:“爷爷,­奶­­奶­。”

为什么?总是在她投入全部感情的时候,重重的在她的心头刺上一刀?

为什么?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总是有人用残忍做工具,来搅动她追求的安宁?

为什么?穿越异世,她总要面临生离死别,人生大恨!

灵云,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坏女人,我和你势不两立!

仇恨满胸,紫凌双眼布满了血丝,手握着宝剑向灵云冲来。

“快,快,短兵器手快上,谁要是捉到她,本公主奖励千两黄金。”灵云被紫凌的气势震慑,害怕她靠近自己,对着兵士们大喊大叫着:“弓箭手做好准备,听我的号令,今天一定要活捉这个妖女。”

重赏之下必有永夫,一百多的短兵器手,手执宝剑向紫凌冲来,瞬间把她团团围住。

此刻的紫凌,如一只发狂的猎豹,被仇恨占据了内心,她用力挥手,手中的匕首寒芒闪耀,冲着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兵士掷去。

“啊!”一声惨叫,匕首刺进了那个兵士的咽喉,高大的身体扑倒在地上。

其他人愣了一下。

紫凌纵身而起,手中的寒铁链锁迎风脆响,旋转着飞了出来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叫声,铁钩连着钩倒四人。

“快啊,快啊,你们这群饭桶,快点给我冲。”灵云在身后跳着脚步大骂。

“王八蛋,今天我不杀了你,势不为人。”紫凌恶骂一声,把链钩一甩,有打倒了一个人,然后她手握宝剑冲进了兵士中。

紫凌所使用的宝剑,是十年前江湖人士争夺冰昙花留下来的,乃是上好的极品宝剑,这些天来,她细心调吸,明南风输给她的内力也基本吸纳。

有了深厚的内功,加上削铁如泥的宝剑,紫凌气势逼人,那些兵士哪里是她的对手。

只见寒光闪动,紫凌左突右冲,发疯一样在人群中拼杀。

没有梳理的头发长长的飘散,大红的短衣短裤被鲜血染透,她就如来自地狱里的夺命恶刹,眨眼间杀死了几十人。

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紫凌的身上也中了几剑,但是,她已经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疲劳,忘记了一切,只想着报仇,只想着杀死这些人,来祭奠疼爱她的爷爷­奶­­奶­。

半个时辰后,一百多个短剑手剩下寥寥几人,那些人恐惧的向后退去。

“快顶住,快顶住,不然我下令杀了你们。”灵云跺着脚大叫,被吓破了胆的兵士哪里敢上前,场上一时僵持起来。

满身是血的紫凌望向灵云,目光比剑气还要寒冷,她咬牙骂道:“王八蛋,今天我就杀了你,为爷爷­奶­­奶­报仇。”

灵云吓得连连后退,对着身后大叫:“快,弓箭手,给我­射­断她的双腿!”

敢动我的王妃 !

灵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撤了下去,包围圈里只剩下紫凌一人,鲜血染透了她的衣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努力向前走一步,身体摇晃着向地上倒去,手中宝剑立刻拄在地上,支撑着她抬头。

没有了人群的遮挡,紫凌清晰的看到了两个老人。

老爷爷仰躺在地面上,双目睁得老大,嘴巴也大张着,整个人望向紫凌所住的草房的方向。

紫凌能够想象得出,老人在死去的一刻,一定是担心着她的安危,一定在呼喊着她的名字,告诉她快逃跑,让她脱离危险的境地。

绢老­奶­­奶­则匍匐在爷爷的身上,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手中紧握的药叉,紫凌知道,她的举动,一定是想把危险消灭,被平安留给自己。

心又一次被撕裂般的痛楚。

他们是她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和小猎豹一样,即使是自己死去,也要留给她平安。

颊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愤怒的目光落再灵云的脸上。

真恨不得手中有一把手枪,一枪­射­死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报仇!满脑子是这样的情绪。

紫凌用力拄着宝剑,摇晃着站了起来。

即使是死,也要为爷爷­奶­­奶­报仇!

凝聚全身的力气,拼命的让自己振作起来,紫凌开始迈动脚步,向着灵云站立的方向,一步,两步,三步。。。。

手中的宝剑上,淋漓着鲜红的血痕,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在她的身后连成一排,如盛开罂粟,诡异夺目。

这样的女人,这种气势,震慑了全场,弓箭手忘记了­射­箭,灵云胆战心惊的望着她,颤抖的手指指着紫凌:“快,快­射­她的腿!别让她再往前走了。”

喊声惊醒了呆楞的弓箭手,一阵雕翎脆响,几支冷箭飕飕­射­向紫凌,紫凌举起手中的宝剑抵挡,几只冷箭被拨打出去。

“废物,你们一起­射­,快,一起­射­击啊。”

灵云气愤的跺脚大骂,这次,十几个弓箭手一起发箭,紫凌用剑挡飞几只雕翎,其他的箭全部­射­在她的腿上。

钻心剧痛,紫凌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爷爷,­奶­­奶­,我要为你们报仇。”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的头一歪,一下晕了过来。

“哈哈,死妖女,我看你还凶人不?”灵云得意的大笑,快步走到紫凌面前,对着她狠狠的踢了两脚:“来人,把她捆起来,绑在那个秆子上,我要活活冻死她!”

灵云一指院子里的栓马秆,立刻有人跑上来,七手八脚的把紫凌捆绑起来,捆在了栓马秆上。

灵云手举鞭子,对着紫凌狠狠的抽去:“哼,我让你再凶!我让你再勾引绝哥哥!我让你再杀人!”

一鞭下去,紫凌纹丝不动。

“死妖女,让你和我装死。”灵云抬脚,对着紫凌腿上的箭踹去,长长的箭头一下没入­肉­中。

紫凌的身体抖动一下,她无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灵云一眼,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公主,她好象撑不下去了。”旁边的一个小头领看不过去了,轻声的提醒灵云。

灵云回身就是一鞭子,啪的抽在那个小头目的脸上,小头目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多嘴了。

“撑不下去!没有那么容易让她死,快去给我打一盆水来,我要看看,帮她冻成冰人后,她还能不能活下去。”

立刻有人跑进屋子里,端着一盆冷水走了出来:“公主,水来了。”

灵云用鞭子支起紫凌的下巴,邪肆的笑着:“妖女,你成了冰人,还能勾引男人吗?给我泼!”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寒光腾空飞来,一支带着红绸的飞镖­射­在了兵士的手腕上。

“当啷”的响,水盆落在地上,冷水泼洒在积雪上,顿时冻成了冰块。

众人惊讶的望去,眨眼之间,一红有白的两道身影落在院子里,紧紧随在他们的身后,是十个黑衣侍卫。

“紫凌!”目光落在紫凌的身上,凤夜绝面­色­一寒,心剧烈疼痛,他的目光扫过灵云。

“绝哥哥。”灵云甜甜叫了一声向凤夜绝扑来,凤夜绝对着她一扬手,两支飞镖飞向灵云,正中两个膝盖上。

“啊!”灵云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可恨,敢动我的王妃。”凤夜绝怒骂一声,快步奔向紫凌,嘴里吩咐道:“拓拔,全杀了。”

拓拔应答一声,对着十个侍卫一挥手,十个人扑向了那些兵士。

凤夜绝快步奔到紫凌的身边,轻轻呼唤一声:“紫凌,我来晚了。”立刻解开捆绑她的绳索,抱起紫凌向茅屋跑去,疼惜的把紫凌放在床上,快速从怀里掏出匕首,嘶的一下割开了她的裤腿。

雪白的肌肤流淌着殷红的血液,浓重的血腥刺激着鼻孔,六支雕翎箭分别­射­在紫凌的两腿上,两腿血­肉­模糊,伤势惨重,凤夜绝面现狠冽,轻骂一声:“可恨,敢下这样的狠手。”

拓拔纤尘走了进来,看到紫凌腿上的伤,他呆楞一下,立刻走到紫凌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轻轻的拧起了眉头。

终究是祸害

凤夜绝紧张的盯着拓拔的脸,一把握住紫凌的手。

“怎么样?”

拓拔感觉到了他的担心,轻轻摇头:“疲劳过度,加上重伤,我先处理她的伤,然后再说。”

凤夜绝点头,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绢“女人吃起醋来,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这个灵云,跋扈无理,有她在里面搅和,还不知道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可恨,给我下那样歹的毒,恩,下在你身上的毒更邪恶,真佩服你,那样邪恶的毒品,居然被你撑过去了。”

拓拔摇头:“她就是想控制你的灵魂,用你伤害紫凌,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紫凌的事情,要是做了,紫凌会更恨你的。”

凤夜绝身体僵了一下,他不记得了。

颊只记得那天,他握住紫凌手腕的时候,目光与紫凌的眼神相对,紫凌眼里的怨恨那么强烈,如针一样刺激着他的灵魂,他才豁然醒悟。。。。

追逐的紫凌的路上,又与明南风遭遇。

该死的,那么一个半死的男人,居然和他耗了两个时辰,直到明南风吐血落马,被徐林带人抬了回去后,再想追赶紫凌,最后也寻不到紫凌的身影。

动用一切力量追查后,才发现了紫凌的踪迹,他们一刻没有停的赶来,没有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

歹毒的灵云居然下了毒手。

凤夜绝满眼的杀气。

拓拔不再理他,小心的把雕翎箭拔了出来,虽然他动作极轻,加了万分小心,雕翎箭的箭尾钩还是带出了一些肌­肉­,紫凌的两条腿血­肉­模糊,其状惨烈无比。

“可恨!”拓拔也禁不住骂了一声,从怀里摸出止血药,伤口上上好药后,细心的包扎起来。

十个侍卫解决了所有的锦衣军,抬着两个老­奶­­奶­和灵云走了进来。

“皇上,这个老太太还没有咽气,还有灵云公主该怎么处置?”

凤夜绝回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老人:“拓拔,快救救她,她要是死了,紫凌一定会伤心的。”

“知道了,抬过来吧。”拓拔纤尘招手,侍卫立刻把老人放在床上。

拓拔纤尘细心的为她检查起来。

两个兵士抬着灵云,灵云痛苦的哼叫着,满脸幽怨的望着凤夜绝:

“绝哥哥,你居然为了那个妖女伤害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我,你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哼!”凤夜绝冷哼一声:“灵云,我警告你,你如何对我都可以,但是,不许碰我的王妃一个指头,如果你再胆敢碰她一下,我就断了你的手脚!把她带走,扔到辉日的营地去吧。”

“是。”侍卫答应一声,抬着灵云走了出去。

“啊!凤夜绝,你这个狠心贼,你这个白脸狼,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那个妖女的。”

灵云大喊大叫着:“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凤夜绝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

“嘿,我看她才是妖女,留着终究是祸害。”拓拔纤尘冷哼一声。

凤夜绝的双眸凛了一下,对着走出去的侍卫叫了一声:“停。”然后他快步走到灵云的面前。

“绝哥哥,你心疼我了是不是?那个妖女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只能让你伤心,是她使你一夜悲白发的,我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灵云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下掐死紫凌。

凤夜绝冷冷的看着她,看来真的不能给她机会了,这样狠毒的女人,只会给紫凌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凤夜绝的大手落在灵云的膝盖上,双手一用力,咯嘣两声,两个膝盖骨全部碎裂,灵云凄厉的叫了起来,她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挺了起来,又重重的倒下。

“灵云,回你的辉日去好好的呆着,你以后可以坐着轮椅生活,如果再伤害我的王妃一次,我就要了你的命,把她抬走!”

“啊~!疼死了,啊!凤夜绝,你恩将仇报!啊!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

灵云惨叫着被侍卫们送走了。

凤夜绝转身回到床边,拓拔纤尘正在给老­奶­­奶­施救,拍打心脏,缓气呼吸,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老­奶­­奶­还没有苏醒过来。

“怎么样?有救活的希望吗?”

“下手真狠,一剑刺中心脏,还好,稍偏了一些,但是活命很难,不过我有救活她的办法。”

“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她,紫凌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一定已经有了感情,她会伤心的。”

拓拔纤尘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寒冰玉碗:“看到了吗?那就是救命的东西。”

“玉碗可以救命?”

“对,这个玉碗是盛装冰昙花的工具,刚才看到它,我想起来了,今天是冬至,十年一开的冰昙花开花之日,有了冰昙花,紫凌和她都能很快的恢复的。”

凤夜绝用力的点头,伸手抓起床上的宝剑:“那好,我现在就去找。”

拓拔纤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行,冰昙花是武林争夺的至宝,十年前就因为它引起了一场血拼,这次,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去很危险的。”

颠峰争夺

凤夜绝拧了一下眉头,果决的说:“哼,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拿到。”说完,他抓起玉碗揣进怀里,大步走了出去。

拓拔纤尘懊恼不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他还当真了。

要知如此,就不提起了,气恼的一跺脚,他快速追了出去:“绝,既然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凤夜绝站住脚:“不行,这里离不开你,一旦紫凌她们出现危险怎么办?”

绢拓拔愣了一下,是啊,紫凌和那个老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若是出现以外,他不在这里,想抢救都不可能了。

无奈的摇头,想要劝止凤夜绝:“绝,那些江湖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争夺某些东西,不惜丧命的,和他们打交道太危险,你还是别去了。”

“好了,你别劝了,我意已绝,既然紫凌能用到,我拼死也会夺回来的。”

颊凤夜绝说得很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拓拔看看劝说无效,只能对着那些黑衣侍卫招手,黑衣侍卫们聚了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带了十个轻功高强的人,刚才有两个去送灵云,现在这里只剩下八人。

拓拔纤尘严肃叮嘱:“你们和皇上一起去雪山极顶,记住,一定要保护好皇上的安全,若是皇上有什么意外,定斩不饶!”

“誓死保卫皇上。”八个人一齐回答,声惯云空。

拓拔纤尘满意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凤夜绝他们纵身而去。

雪山极顶,白雪茫茫,天地同­色­,果然是一片银雕素裹的世界。

白发白衫,凤夜绝如飞而纵,凛然的气质,绝代的容颜,他的气势简直可以和这恢弘的雪山媲美。

身后,八个黑衣侍卫如影随形,紧张的关注着周围的局势,丝毫不敢懈怠。

一路行来,看到了无数和打斗过的场面,血流满地,尸横雪原,陷坑密布,冻死在里面的人无数,还是有些中了踩夹丝网,均都被杀。

这样惨烈的场面,让人心惊­肉­跳。

凤夜绝带着侍卫们纵身而跃,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雪山极顶。

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就连久经沙场的凤夜绝,都看得目瞪口呆。这些江湖人士实在太疯狂了,疯狂到为了一朵冰昙花自相残杀。

整个峰顶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诡异得让人心惊­肉­跳。

忽然,一阵浓郁冰爽的香气弥漫开来,这种香气,不同于其他的花香,若有若无,沏人心脾,吸入脾胃中,感觉神清气爽。

“皇上,一定是冰昙花开了。”一个侍卫轻语。

凤夜绝点了点头,他举头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在极顶的颠峰之处是一面陡峭的山崖。一个红衣人如大鸟一般站在一块岩石上,他的面前有两朵粉红­色­的鲜花正慢慢扩大开放。

红衣人全部的­精­力都在那两朵花上,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不好,花开既落!”凤夜绝低语一声,从怀里拿出冰玉碗托在手中,这种冰昙花,也是一开即落,所以必须抓住花期,采摘后放进冰玉碗中,可以保住花朵不败,若是放进普通的器皿里,则立刻融化成冰水。

所以,无论花期与存放都极难,而功效却十分了得,不但有起死回生的作用,练武之人服用了冰昙花,可以令功力大增。

这样的人间至宝,才引起江湖人的纷争。

眼看着花朵就要怒放,凤夜绝不敢做丝毫的停留,他脚尖点地,纵身向悬崖跃去,眼看着到了冰昙花前,冰昙花完全开放了。

“哈哈哈,冰昙花,非我莫属了。”红衣人仰天大笑,俯身去采摘其中的一朵,凤夜绝则如风一样,纵到了另外一朵花前,伸手摘下放进冰玉碗里,然后脚尖一点岩石,整个人已经落回到了雪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水到渠成,漂亮洒脱,侍卫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那个红衣人也惊诧万分,他把装有冰昙花的冰玉碗放进怀里,一纵身落到了凤夜绝的面前。

两个人对面而立,红衣人厉声喝问:“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抢我的冰昙花。”

凤夜绝的目光落在红衣人身上,只见他墨发披肩,凤目狭长,从外貌看,却也是人间极品,只是为了争夺冰昙花,可是杀死数千人,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善良之辈。

看到凤夜绝久未答话,红衣人不耐烦了:“小子,乃是什么人,胆敢抢我的冰昙花?”

凤夜绝冷笑一声:“冰昙花长在悬崖上,本是天地灵气孕育而成,根本不属于谁。”

“哈哈,你不要巧舌争辩,你看看这个满山尸体,是我南海孤叟力杀众人保住这冰昙花,又怎么能说不属于我?”

南海孤叟?凤夜绝一愣,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拓拔纤尘在他耳边提过无数次。

这个人应该有百岁年龄,处于正邪之间,喜欢独来独往,修为出神入化,怪不得他可以杀了这么多人。

看看他那不老的容颜,凤夜绝惊叹不已,连忙说道:“哦,原来是南海老前辈,耀日国凤夜绝给您行礼了。”

说完,他对着南海孤叟抱拳行礼。

“哦,战神凤夜绝?”南海孤叟惊异的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凤夜绝。

受伤的何止是身体?

“不错,不错,是一个研习武功的材料,凤夜绝,我们缘分不浅,居然能在这里见面。”南海孤叟面露惊喜,围着凤夜绝转了一圈。

凤夜绝被他的举止弄糊涂了,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百岁怪人还是少惹为妙,因此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他。

南海怪叟停住脚步,又认真打量凤夜绝一番,然后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冰玉碗送到凤夜绝面前:“相遇是缘分,这个也送你了。”

凤夜绝一愣,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老前辈,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本不是贪心之人,只是我的王妃生命垂危,才前来采摘冰昙花,冒犯了老前辈,这一株冰昙花已经足够救人了,我不会夺老前辈所爱的。”

绢南海孤叟惊问:“你说的王妃,可是圣女吗?”

“对,正是我的圣女王妃,被人所害,现在生命垂危。”凤夜绝肯定的点头。

“哦,不错,凤夜绝,你把这个带回去吧,说来我们有很深的渊源,你好好救护你的王妃,不久我们就会有见面的时候。”南海孤叟把冰玉碗塞进凤夜绝手里:“快去救你的王妃吧,其实这冰昙花对我已没有大的用处,只是一时看不过这些人的贪心,我才出手的,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了。”

颊南海孤叟哈哈大笑:“我这是提前贿赂,等到我用着你们的那一天,可要尽心帮助我呀。”

望着个俊美无比的百岁老人,被他的豪爽所感染,凤夜绝也不好推辞,对着老人家恭身行礼:“谢谢前辈。”

“哎呀,这可使不得,你是真龙天子,要折寿的,我还想活上千年哪,哈哈,去吧,回去好好照顾你的王妃,给她服用冰昙花之后,她的功力会大长的,以后我还有求助她的那一天。”

南海孤叟话音未落,早已纵身而去,一末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雪山中。

凤夜绝目送着他消失,摇头笑了,真是奇特的缘分,本来以为此行会面临一番血腥撕杀,没有想到遇到了这个奇人。

收好冰昙花,凤夜绝又带着人在雪山极顶寻到两株冰山雪莲,一起带在身上,运起轻功向雪山下纵去。

*******

凤夜绝赶回草房的时候,拓拔纤尘已经把紫凌和老人处理好了外伤,紫凌的身上,除了腿上的六支箭伤以外,胳膊与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就连双手上都是满满的冻伤。

这个惨烈的情景,拓拔纤尘看得惊心动魄。

顾不得男女有别,他脱去了紫凌的内衣­内­裤,只留一个肚兜和半截亵裤,当他的目光落在紫凌的身上时候,眼泪差点流淌下来。

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地方,到处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有帝陵里的烧伤,还有冰窟里的冻伤,被灵云鞭子抽出的鞭伤,还有刚才血战时的剑伤。

全身上下林林总总的伤痕有几十处。

他不敢掀开肚兜看,不知道里面还掩藏着多少伤口。

有的伤痕处理不及时,已经开始发炎溃烂,红舯一片。

望着这些伤痕,拓拔纤尘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毅力,让她顽强着存活下来。

回忆起认识她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拓拔纤尘感觉揪心的疼痛。

如此娇小坚强的女子,曾经为了情不顾一切,又为了恨远走他乡,更为了寻找唯一的亲人流浪天涯,今天,为了两个给她温暖的老人,拼尽的全身的力气。他不知道紫凌与明南风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从伤痕来开,为了明南风,她也牺牲很多很多。

看似桀骜不驯的女子,心中从来没有没有装过自己,如一颗浮萍漂浮不定,却又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保护着所有的人。

情无所依,心无所依,面对着重重伤害,她拼命的抗争着,顽强的生存着。

默默的望着紫凌,默默的抚摩着她身上的伤口,默默的流淌着眼泪。

“紫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你到底在寻找什么?如此飘零,如此孤苦,受伤的何止是你的身体?你的内心又有多苦多悲?”

拓拔纤尘低声呢喃着,手指一点点的从她的伤口上掠过,紫凌毫无声息。

凤夜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一下愣在门口。

忽然,他双目一寒,浑身上下充满了唳气,对着拓拔纤尘大吼一声:“该死的拓拔纤尘,你在做什么?不要忘记她是我的女人!”

边说边如豹子一般愤怒的冲上来,一把拉住拓拔纤尘的衣服领子,提小­鸡­一样拎着拓拔纤尘,快步走到门口,一下把他甩到了门外。

“哼,该死的家伙,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

拓拔纤尘被扔出了门外,踉跄了很多步才站稳,你气恼的冲着凤夜绝大叫:“你这个死嗜血,我没有欺负紫凌,我是在查看她的伤口,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利用她,逼她到处乱跑,她怎么可能伤成这里!你看看她的身上,这样的磨难,有几个男人能承受得住?”

凤夜绝狠狠的瞪了拓拔纤尘一眼,转身回到床边,当他的目光落在紫凌身上时,也一下愣住。

脑袋嗡的一声,身体摇晃几下,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痛楚翻江倒海的在心头涌过,如刀子狠命的划过一样的疼痛。

不让你再受伤害

凤夜绝伸出大手,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过那些伤口,心如刀绞一般,两滴眼泪落在紫凌的肌肤上,又滚落到床上。

“紫凌,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承受这么多的苦楚,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要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默默的坐在床边,把头俯在紫凌的身上。

雪白的发丝垂了下来,落在紫凌的肌肤上。

绢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让他们如此心痛心伤?凤夜绝深深的自责着,心痛得无以复加。

“紫凌,你知道吗?如此重伤,伤在你的身上,疼的是我的心,我好心疼,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手指在紫凌的肌肤上滑过,过去,紫凌的肌肤润滑柔­嫩­,如绸缎一样,可是现在,触手所即之处,全是班驳的的伤痕。

颊当手指落在发炎部位时,明显感觉到了灼汤,凤夜绝一惊,连忙转身冲着外面大叫:“拓拔,快进来看看。”

一身红衣的拓拔纤尘倚靠在门上,眼睫低垂,满脸的懊恼,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紫凌的伤,他又不人心离开。

心中明白,凤夜绝看了那些伤痕,也会心疼的,一定要找他处理。

果然,凤夜绝冲着他大叫起来。

拓拔纤尘嘟着嘴巴,心中有冲进来快替紫凌处理伤口的冲动,但是想到凤夜绝对他的怀疑与侮辱,心中火气上涌,他故意斜靠在门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凤夜绝喊过之后,没有发现拓拔的身影,心中明白,他一定是在怄气,连忙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起他:“紫凌的伤口很重,快去帮她处理一下。”

“哼,处理伤口就能看到她的全身,她是你的女人,我斗胆看了她,你还不杀死我。”

“这个。。。。”凤夜绝语塞,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我恕你无罪。”

“无罪有什么用,一会你吃醋了,还不一拳把我打出来。”

拓拔得理不让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哼,你口口声声说关心紫凌,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看着她伤口发炎溃烂无动于衷,你也是冷血。”

“你。。。。”拓拔纤尘立刻站了起来,快步向屋里走去:“告诉你,我是看在紫凌的面子才帮她的,和你无关。”

凤夜绝满脸黑线跟在他的身后进屋,从怀里摸出两个冰玉晚放在桌子上。

顿时,满屋弥漫着淡雅的香气。

拓拔纤尘忘记了生气,惊讶的瞪大眼睛:“啊!两株都得了啊,真是不可思议。”

端起冰玉碗放在眼前打量,淡粉­色­的花株,花瓣晶莹剃透,如透明的水晶,香味袭人,吸一口气息通透,可见此花的对人体的好处。

拓拔纤尘开心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服了冰昙花,不出三天,紫凌的伤口就能痊愈,我再用冰昙花配药,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肌肤就能恢复过来。”

满心欢喜的看着凤夜绝:“绝,你和紫凌一人一株,这样你的功力也会大增。”

凤夜绝站在床边,心疼的看着紫凌,幽幽说道:“我不需要,全部给她服用,这样她的功力大增,就能保护自己,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啊!都给她?绝,这冰昙花可是十年一开,得到它不容易啊,这次是机缘巧合,江湖人士没有伸手,江湖人士要是伸手了,你还不一定拿到哪,不能都给她自己吃,你是皇帝,比别人都重要,所以你必须服用一株。”

“不用,我可以自保,全部给她,只要她不再受到伤害,比什么都强。”凤夜绝没有说起自己在蜂顶所遇,只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看他坚决,拓拔纤尘无奈摇头。

“绝,我知道紫凌在你心中的地位,以后我不会再骂你绝情了,只是这冰昙花,实属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紫凌一下服用这么多,怕她内力不够,无法全部吸纳,反倒影响身体,你还是服用一株吧。”

凤夜绝皱眉,这种说话他毕竟认同,内力不足之人,妄用补药,往往事得其反。

目光落在紫凌满身的伤痕上,痛楚再次蔓延开来。

凤夜绝轻抚伤口,幽幽说道:“拓拔,给紫凌服下一竹,另外一株制成丹药,以备她日后出现意外时候用。”

拓拔纤尘看到很难说服凤夜绝,只能点头答应。

**********

两天后,一直沉睡中的紫凌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对上了一个女孩子温婉的笑脸,女孩子正俯身在床边,眼哞深邃,如潭水一样的清澈,看到紫凌苏醒,女孩子开心的叫了起来:“紫凌王妃苏醒了,太好了,紫凌终于醒了。”

陌生笑脸,陌生的女孩子。

记忆象潮水一样打开,只记得被灵云­射­中,然后昏迷过去了。

难道她没有死吗?

紫凌抬了一下胳膊,再动一下双腿,膝盖处隐隐疼痛,却没有那么钻心,她惊疑的看着女孩子:“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怒骂

女孩子灿烂笑起来:“紫凌,你现在在耀日国的军营里呀,是绝哥哥把你带回来的,你昏迷三天了,绝哥哥都快急坏了。”

绝哥哥!这个称呼如剑刺心,紫凌一说下想起了灵云。

她居然在耀日国的军营里!该死的凤夜绝,既然已经情断意绝,又把她带到这里做什么?看着别人欺负她吗?她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人。

又是一个叫绝哥哥的,哼,凤夜绝,你到底有多少情妹妹?一个灵云欺负她还不够吗?又弄来一个!灵云到来的仇恨全部记在女孩子的头上,紫凌仇视的看着女孩子。

绢“哦,紫凌,你怎么了?”女孩子笑容僵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紫凌。

紫凌翻身坐起,伸手抓过自己的外衣穿戴起来。

“紫凌,你要做什么?你的腿还没有好呀,拓拔说你要休养几天才能下地,如果腿伤养不好的话,以后会影响武功的。绝哥哥也叮嘱我,让我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颊女孩子一边说一边去搀扶紫凌,满脸的真诚与坦然,但是她的一声绝哥哥,早就惹火了紫凌,在灵云那里所受到的羞辱全部映入脑海,紫凌恋­色­非常难看,用力一甩,女孩子踉跄着摔到一边,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紫凌气恼的穿好衣服,闪身下地。

双腿落地的一刹那,两个膝盖一软,刺骨的疼痛钻遍前身,整个人摔倒在地,紫凌一下愣住。

这样的感觉,会不会双腿已经残废?

如此闪念,她一下瘫软在那里,若是成了残疾,她的此生该如何面对?紫凌用力的敲打一下双膝,痛楚铺天盖地而来,把全部的思维淹没。

灵云,凤夜绝,这就是你们的杰作!

“啊,紫凌,你的腿还不能受力的,绝哥哥要是知道你下床了,他会生气的。”女孩子又跑上来,想要搀扶紫凌,此刻,紫凌满心的愤怒与悲哀,全部爆发出来,所有的怨气都撒女孩子的头上。

暗暗发功,内力凝聚在右手,紫凌对着女孩子胸前拍去:“滚,给我滚开,都是你们害的我。”

噗的一声闷响,女孩子大叫一声,身体如破败的棉团,一次飞了出去,一下子摔在门板上,再重重的落在地上。

“紫凌,你。。。。”女孩子双眼蓄满泪水,脸­色­苍白的望着紫凌,头一歪晕了过去。

紫凌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再望望自己的右手,她的内力怎么如此雄厚?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单掌把人击飞,这该是几成的内力?

难道是明南风输给她的内力,已经全部的融入到身体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目光落在了双腿上,刚刚涌起的欣喜又消失了。

太残酷的现实,残废的人还需要武功吗?看来穿越这世,她就是为了受惩罚来了。

悲从心生,眼泪流了出来,紫凌俯在腿上抽泣起来。

帐篷门被推开,凤夜绝和拓拔纤尘走了进来,第一眼看到了门边的女孩子,接着目光落在了哭泣中的紫凌身上。

凤夜绝眼神一寒,他心疼的叫一声:“紫凌。”快步走到紫凌的面前,一下把她搂在怀里。

紧紧的抱住紫凌,回身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女孩子:“一定是她欺负紫凌,我说不许她靠近,你不相信,被她给我拖出去。”

拓拔纤尘愣了一下:“不会的,莲心姑娘心地善良,她不会欺负紫凌的。”

“拖出去,滚出去,以为谁都不许再靠近紫凌。”凤夜绝怒气冲天,拓拔纤尘连忙抱起莲心走了出去。

“紫凌,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凤夜绝握住紫凌的双肩。

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全部涌上心头,紫凌抬头,仇视的望着凤夜绝,冷声说道:“放开我。”

“紫凌。。。。。我。。。。”凤夜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害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引得紫凌更加伤心。

拓拔纤尘推开帐篷门走了进来,他想查看一下紫凌的伤势,没有想到,进来后看到了这样僵持的场面。

看来需要他做调和剂了,对着凤夜绝使了一个眼­色­。嘿嘿讪笑一下,拓拔纤尘走了过来。

“紫凌,我来看看你的腿好些没有。”

提起她的腿,紫凌更加生气了,仇视的目光里加进了寒冰,用手一指门口:“出去!”

拓拔纤尘愣住。

“你出去吧,有我在这里。”凤夜绝连忙对拓拔纤尘点头。

“凤夜绝,你这个王八蛋,我在说你,你给我滚出去!”紫凌用力一推凤夜绝,凤夜绝满脸黑线:“你。。。。叫朕什么?”

“你这个没有人心的王八蛋,你这个没有人­性­的黑心狼,给我滚出去。”紫凌一字一句的说得很清楚。

凤夜绝呆望着她。

他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呀,居然被自己的王妃指着鼻子骂成是王八蛋,黑心狼,这要是被将士们听到,他的脸往哪里放?

一旁的拓拔纤尘早就忍俊不止,扑哧笑出声来,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把头转到一边,不敢正视凤夜绝。

居然敢辱骂皇上

紫凌怒目望着他,这张熟悉到深刻在记忆中的脸庞,让她愤恨,让她仇视,曾经的伤害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可惜她的手里没有宝剑,要是手里有一把锋利的宝剑,她会毫不迟疑的刺向他。

没有宝剑也好,可惜她的双腿不能行动,要是能行动的话,她一定狠狠的给他几个嘴巴。

凤夜绝直直的盯着她,眼前的人,是他日日所思,夜夜萦梦的人,仍然是那么清秀美丽,只是她瘦弱了很多很多,一张小脸巴掌大,瘦削的双肩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刮跑。

绢脸上的鞭痕已经消失,可是,脖颈与双手的伤害仍然可见,服用冰昙花后,她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很多,只是疤痕已经深入肌肤,很难立刻消除,只有等待拓拔纤尘用冰昙花和冰雪莲合成外服药,才能彻底的消除那些痕迹。

望着紫凌,凤夜绝懊恼消息,眼中溢满柔情。

“紫凌,不要在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

颊一句承诺脱口而出,他本想安慰紫凌。

哪里想到,紫凌对他的承诺凡响特别的大,她愤恨的望着他,就是因为相信了他的承诺,才没有看护住自己的心,把心托付给他,任他践踏撕碎,被他逼进绝境。

现在又来欺骗她吗?

紫凌咬牙怒视着凤夜绝:“王八蛋,你利用我夺了皇位,现在又想利用我做什么?夺取天下吗?你这个没有人­性­的软货,夺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被千人所指,还不是一个只知道利用女人的软货,想利用女人,你去别人啊,你的情妹妹一大堆,你可以把她们扒光了送到战场,让她们诱惑敌军,趁着敌军中了女人毒之际,你就可以一举攻上去,对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你的战神之名就是用女人换来的。”

“你。。。你说什么?”凤夜绝一下被激怒了,战神的称号,可是他浴血沙场换来的,是他一生的骄傲,也是他想为耀日百姓打出一片安宁的动力。

这个女人?居然侮辱他最荣耀的称呼!

凤夜绝气得脸­色­煞白,浑身抖动。

“王八蛋,看你长的那副吃软饭的样子,别在我面前晃悠,我想呕。”

凤夜绝脸­色­铁青,一下冲到紫凌面前,双手伸到她的脖子下:“紫凌,我一直绝对愧对你,一直想念你,为了追逐你,我放弃了理想了,放弃了军队,你知道寻找你的十天里,我的兵士损失多少吗?十万大军,我看你才是无情无义,居然这样对我,枉了我对你的一片心。”

手指碰触到紫凌脖子的肌肤,心中一软,凤夜绝叹息一声,手指抚上她的面颊:“紫凌,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起,我们重新开始。”

修长的手指软软的捏着紫凌的脸,满脸的温情。

紫凌用力的拍掉他的大手:“滚开,你这个瘟­鸡­男人,拿掉你的肮脏爪子,没有脸皮的沙文猪,大变态。”

“扑哧”一声,拓拔纤尘再次忍俊不止,大笑出声,凤夜绝火气正盛,全部发泄在拓拔的身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该死的,你笑什么?给我滚出去。”

拓拔连忙摆手:“好,好,我滚出去,紫凌,你不要生气了,小两口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合,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哪,只有皇上以后对你好,再封你为皇后,这天下就是你们的。”

“狗屁皇上,谁和他合?看着人摸狗样,还不是一个黑心狼皇帝。”对于拓拔,紫凌还是礼让三分的,毕竟拓拔多次帮过他,虽然他和凤夜绝形影不离,但是紫凌对他没有恨意,听了他的话,只是嘟囔两句。

可是这两句却惊得两个人目瞪口呆。

公开骂皇上,这要是被兵士们听到,皇上还不名声扫地呀。

凤夜绝真的生气了,他腾的站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紫凌,朕疼你宠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皇上是民之父,民之本,你居然敢公开辱骂皇上。”

紫凌冷冷看着他:“对,我骂的就是你,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就骂你一天,在你身边一年,就骂你一年。”

“哼!”凤夜绝冷哼一声,一摔帐篷门走了出去,走出不远,帐篷门又被推开:“拓拔,你看看她的腿,为什么还不能动?”

说完,幽怨的看着紫凌一眼,黯然离开。

拓拔纤尘止住笑意,微微叹息一声:“紫凌,你可是第一个麻他的人,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早就被砍头了,你撒撒气就差不多了。”

说完搀扶着紫凌坐在床上。

“哼,除非他放我走。”紫凌小声的说了一句,不再出声。

“哎,你还想走啊,紫凌,你看看你弄的满身伤痕,在这里他能保护的你的,一个女子到处流浪,只能是受伤。”

“保护我?这些都是拜他所赐好不好?如果不是他,我怎么能留在帝陵?如果不是她,我怎么能进冷宫?如果不是他,我怎么能上法场?还有,温泉谷掉进冰火门,雪山被灵云打,哪样不是他的功劳?王八蛋,他就是我克星,瘟神。”

紫凌说得心酸,眼圈红了。

和解很难

拓拔纤尘知道,现在的紫凌,内心已被恨意填满,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只希望时间可以弥补一切。

他开始默默的检查腿伤。

伤口恢复了很多,拓拔点头说道:“恩,恢复的不错,再有三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哦,三天,这么说再有三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紫凌开心的脱口而出,本来她以为那种重的箭伤,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养好,没有想到,几天就痊愈了。

绢拓拔惊的一下,抬头望向紫凌:“你还想走?”

紫凌没有回答,凤夜绝的营地,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一次都不想面对他。

拓拔明白了她的心思,略微沉吟一下:“紫凌,其实绝都不是有意伤害你的,真的是无奈,接着­阴­差阳错,让你的误会越来越深。”

颊“好了,拓拔,你不要多说了,关于他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听。”紫凌垂眸,满脸的拒绝。

拓拔纤尘暗暗着急,该想一个什么办法把她留下来哪。

这里对于她来说,除了怨恨,就是心痛,没有任何的牵挂,当然留不住她。

牵挂!!!

拓拔纤尘眼睛一亮,连忙望向紫凌,试探着说:“紫凌,茅屋里的两个老人家可是你的亲人?”

他边说边注意观察紫凌的表情。

希望这两个老人是紫凌的软肋,不过,毕竟紫凌刚和他们相几天的时间,拓拔纤尘不认为紫凌会对他们感情那么深。

绝说紫凌一定会动他们动情的,因为他了解紫凌的­性­格。

果然如凤夜绝所料,紫凌听到这个话题,立刻黯然下来,眼圈微微一红,两串眼泪落了下来。

紫凌轻轻抽泣起来。

“都怪王八蛋凤夜绝,和他的情妹妹联手害人,他们一起欺负我,用鞭子抽我不说,还害死了爷爷­奶­­奶­,可怜的爷爷­奶­­奶­,临死还想着救我,想着采冰昙花给我,他们那么善良,为什么要如此狠毒的对待他们?”

紫凌擦了一把眼泪,咬牙说道:“凤夜绝,灵云,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我要为爷爷­奶­­奶­报仇。”

紫凌哭得幽幽泣泣,伤心欲绝。

两世为人,唯一享受到的亲情,两个老人却为她丧命。

“如果可以,我真愿意代替他们去死。”紫凌把头转向一边,哽咽着说。

拓拔微微点头,这个倔强的女子,果然是重情之人,大爱大恨,爱如烈火,恨如寒冰。

心中对紫凌的怜惜更多了一些。

“紫凌,你知道吗?你腿伤之所以好的这么快,是因为你服用了冰昙花。”

拓拔从怀里拿出冰玉碗,那朵冰昙花躺在里面,仍然那么鲜艳夺目,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你看,雪山极顶的两株冰昙花都在我们这里,给你服用了一株,这株我准备制正外敷药,帮你去掉这些伤痕。”

紫凌转头望向玉碗,果然是人间极品。

她感激的看着拓拔纤尘,真诚的说:“谢谢你,拓拔神医。”

拓拔纤尘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紫凌,你知道吗?冰昙花不但能起死复生,还能助长功力,补气凝神,延缓衰老的。”

紫凌点头:‘我听爷爷说过,所有的武林人都在争夺它。”

“是的,冰昙花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人间至宝,谁得到都不会忍痛割爱的,现在,仅仅两株都给你一人了。”

“谢谢你,神医。”

“紫凌,不要谢我,冰昙花是绝从冒着生命危险从武林人手中夺回来的,我让他自己服用一株,他说什么都不肯,全部送给了你,你没有觉得你体内的内力增了很多吗?”

紫凌愣住,是啊!刚才对那个女孩子出手的时候,按照她的内力,只能把她推倒而已,可是一下却扔出了那么远。

看来她的功力真的大增了。

“紫凌,你知道绝对你的用心了吧。”拓拔连忙替凤夜绝美言。

“好了,不要再提起他,他做什么和我无关,他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他对我的伤害。”

一提起凤夜绝,紫凌又开始激动起来。

看来她真的伤透心了,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她对凤夜绝的看法,只有把她留下来,慢慢的感化她了。

想到这里,拓拔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拍了拍脑袋:“对了,光和你说话,忘记给老­奶­­奶­服药了,对了,紫凌,那个老人没有死,只要正常服药,不久能就恢复过来。”

紫凌立刻惊喜起来:“拓拔,你是说­奶­­奶­没有死?”

“对,我们去的时候她还没有咽气,就用一片冰昙花稳住了她的心脉,我每天都帮她服药治疗。”

“太好了,­奶­­奶­没有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报答他们的恩情。”眼泪再次流淌,想起了屈死的爷爷,紫凌低语:“我一定要找那个女人报仇。”

拓拔立刻不失时机的说:“绝已经帮你报仇了,­射­残了她的腿,她终生只能生活在轮椅中。”

紫凌又愣了,他不是一直帮助那个女人欺负她吗?怎么舍得伤害她,心念转动,立刻面到嘲讽的笑了:“这才是凤夜绝,利用完女人后,就狠狠的伤害。”

拓拔差点晕倒,她怎么联系到里了?

心怀怨恨太深,看来两个人要想和解真的很难了。

惦记着一个人

拓拔纤尘开始了思索,现在的紫凌,对绝恨之如骨,要想劝她原谅绝,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是拖住她,只要她能留在耀日的军营,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自会生情,或许那时她就能原谅绝。

再者,四国十二郡的战事日近,现在已处于白炽化状态,若是紫凌走了,绝又要追逐,又该贻误这里的战机了。

看来只能利用她的软肋了。

拓拔纤尘叹息一声:“紫凌,那位老­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她内脏受损,加之年龄偏高,虽然服用了冰昙花,也需要过几天才能苏醒过来,你放心吧,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绢拓拔纤尘边说着,心中边思量着,用什么办法才可以延缓老人的苏醒哪?

绝,这是我能帮到你了,但愿,你们的缘分还在,可以重修于好。

“谢谢你,拓拔,­奶­­奶­在哪里?我想看看她。”紫凌感激的点头,想起了为她丧命的爷爷,眼泪又流了出来:“拓拔,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害了爷爷,我无法报答他们,只求你救活­奶­­奶­。”

颊拓拔不明白她的话语,以为她暗指被剿灭的圣女教,惟与叹息一声。

然后对着帐篷外喊了一声:“来人!“

立刻有两个黑衣侍卫掀帘而进:“神医,请为有什么吩咐?”

看到黑衣侍卫,紫凌脸­色­一黯:“凤夜绝派人监视我!”

拓拔无奈的笑:“紫凌,你就不能从好处想吗?慢慢你就会知道,现在的形势,每个人都面对着死亡,若是没有高手保护你,不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他不想再多解释,因为他知道,解释的越多,紫凌越反感。

只能把一切交给时间了。

“你们快点把前面帐篷里的老人抬来!”拓拔纤尘吩咐一声。

“是,神医。”两个侍卫退了出去,不一会抬着老­奶­­奶­返回。

看到双目紧闭的老人,紫凌低叫一声,一下扑到老人的身上,轻声抽泣起来。

可怜的老人,二十年前,一场意外失去了儿子,本以为在那荒芜人烟的雪山下,年老的夫妻可以陪伴爱子安度晚年,夫妻同归。

没有想到,是她的出现打破了一切,风烛残年的老­奶­­奶­还要品尝失去亲人之痛。

若是她醒来,知道老爷爷已魂归西天,那将是怎么深入骨髓的痛!

“­奶­­奶­,都是我害了爷爷,放心,我会为爷爷报仇,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妖女,还有那个没有人­性­的凤夜绝。”

紫凌呢喃出声。

似乎是有感知,老­奶­­奶­的手指动了一下,微微抬起又落下。

紫凌没有发现这个变化,一旁的拓拔纤尘看到了,他的脸是变了一下,冰昙花真是神效,看来老人家要苏醒了。

不行,她是留住紫凌的唯一牵挂,绝对不能让她这么快苏醒。

想到这里,拓拔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晶莹剔透的药丸塞进老爷爷的嘴里,然后一运力,咕噜一声,药丸进如老人的喉咙里。

一切归于平静,老­奶­­奶­又安详的睡去。

*************

三天后,在拓拔纤尘的照料下,紫凌的腿痊愈了。

拓拔也用冰昙花和雪莲提炼出外敷的药物,开始帮紫凌治疗外伤。

凤夜绝每天都回抽出时间来帐篷看望紫凌,但是好象政务很忙,来了也不多说话,看到紫凌不搭理他,他安静的坐一会就匆忙出去。

因为老­奶­­奶­没有苏醒,紫凌暂时是不能离开的,她除了细心照顾老­奶­­奶­,偶尔也出去走一走,了解一下军营里的情况。

果然如拓拔纤尘所说,现在的形势处于危机时刻,四国表面是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协议,其实暗地里都在等待时机,恨不得一下吞噬对方。

十二郡中,为首的锦南郡归顺了耀日,那天被紫凌打伤的莲心就是锦南郡的郡主。

这个郡主温柔贤淑,宽容大方,第一次见到凤夜绝,就对他芳心暗许,郡主是锦南王的掌上明珠,在锦莲心郡主的努力下,第一大郡与耀日和解,解决了耀日的一大隐患。

碍于第一大郡的情面,其他小郡暂时停止了对耀日军队的进攻,但是他们垂涎耀日国丰富的物产,暗地里仍然对耀日国烧杀掠夺,这让凤夜绝十分困扰,东奔西突的形势,使得耀日的军队处于频于奔命中。

凤夜绝日思夜想,希望找到一个好办法,解决各郡的牵制,可以有充分的力量对付其他三国。

这段时间,凤夜绝日出昼归,谁都不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事情。

战神的名字不是虚得来的,紫凌知道,看似疲惫的耀日,一定会扭转乾坤的,各国如何,谁胜谁负,紫凌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一个人。

那天,亲眼见到凤夜绝与明南风绝斗,明南风的状态她非常清楚。

一直担心着,明南风是否逃出凤夜绝的剑下。

百般周旋,终于从拓拔纤尘那里得到了明南风的消息。

旁敲侧击,怀柔进攻

这天傍晚,紫凌探望完­奶­­奶­,和拓拔一起走出来。

两个人的话题说到了战争,拓拔提起了辉日,自然转到明南风。

辉日国的老皇帝贪恋女­色­,后宫姘妃众多,生下十子,在所有的姘妃中,老皇帝读爱明南风的母亲,因此,明南风的母妃死后,虽然知道明南风有些痴傻,仍然对他疼爱有加。

当年,明南风被凤夜绝带走后,老皇帝日夜思念这个儿子,身体每况愈下,他担心自己的百年之后,回归故里的明南风受这些皇子的欺凌。

绢因此,老皇帝暗中托孤,把明南风托付给了丞相徐林,声称自己百年后,由徐林照顾风王爷。

但是,想到徐林一个大臣,如果自己离开后,很可能没有抗衡众位皇子的能力,他又徐林研究,偷偷的以明南风的名字,建立起南风营。

徐林­操­控和训练这支部队,由于当时选拔的时候都是­精­英,几年过去后,这支军队所向披靡,以一当十。

颊风王爷的名声也因此大振。

无数的有志之士都投奔这支军队。

这就是紫凌逃跑时,在山坳里看到了明南风的军队,顷刻之间可以收复对方的原因。

因为当时紫凌所见的兵士,就是风王爷军营中抽调出来,名归明南风,实质上有别人带管训练着。

老皇帝和徐林的本意,是想在辉日的百姓中,扩大明南风的知名度,使人不敢轻易动他。

那天,明南风和凤夜绝决斗,本来就伤势很重的明南风被凤夜绝打落马下,徐林就带着他和南风营回到了辉日。

此时的辉日,也和耀眼的局势差不多,众太子全部盯住皇位,大太子担心出现意外,一直计划着早日谋夺皇位。

大太子明南铎,­阴­险狡诈,生­性­多疑,暴戾凶残,嗜血的本­性­和占有***极强。

他不满足太子的位置,早就预谋把老皇帝赶下台去、自己好继承大统,完成一统天下的愿望。

老皇帝早就看清楚了大太子的狼子野心,怎奈现在太子羽翼已丰,连老皇帝都忌惮他三分。

其他的皇子中,除了三皇子明南睿外,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目光短浅之辈。

老皇帝有心废除大太子皇位,改立三皇子做太子,但是,这个三太子的母妃,当年因为做错事情,被打入冷宫,最后郁郁而死。

冷宫妃子的儿子做太子,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大臣们这一关,况且,三皇子一直不受重视不受拥戴,他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和军队。

所以,老皇帝只能眼睁睁的看大太子明南铎得势,日渐的嚣张,根本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

日日郁郁寡欢,老皇帝身体越来越差。

没有想到,老天有眼,把明南风送回了辉日,而且可喜可贺的是,明南风居然痊愈,成为一个睿智英明,平和儒雅,丰神朗朗的男子汉。

真是天惜英才,世事可人。

有老天的厚爱,有百姓的拥戴,有自己的军队,有大臣的辅助,明南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老皇帝拥住昏迷中的明南风那一刻,激动得老泪横流,哽咽成声,他对天长呼:“上苍,你不绝我辉日,对我何其厚待呀。”

忠心皇帝的一党大臣们,立刻开始筹谋废除太子,改立明南风为太子的事情。

老皇帝召集辉日的所有名医,­精­心为明南风诊治。

“紫凌,你为什么如此牵挂他?其实无论怎么对比,他都比不过绝的,绝是傲视天下的皇帝,他只是一个想夺取太子之位的王爷;绝英才伟略,俊美非凡,情深意重,哪样不比那个明南风强,你为什么不试着把心放在绝的身上,却要去牵挂那个前途未卜的明南风?”

拓拔纤尘介绍完明南风的情况,不仅慨叹一声。

“不,他不是争权夺利之人,他不会要什么太子之位的,那只是别人的一相情愿,明南风的­性­格我了解,他淡泊怡然,心似隐者,不会在意皇权的。”

拓拔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紫凌对明南风评价这么高:“紫凌,你说的不对,男人的一生都为权利和女人而活,你看到是外表而已。”

想起了逍遥门里的清风,那个有着清风的名字,­性­情也如清****云一般的男人,他的温婉的笑容,他淡然的­性­格,他细致入微的关心,一切都在心中,紫凌淡笑:“明南风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他也是男人,刚回国就弄一大堆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拓拔的一句话说到了紫凌的伤痛,她立刻沉默。

拓拔得意的窃笑,这可是他和绝商量出的杀手锏!保证一击就中的。

其实这些天,凤夜绝表面上不再打扰紫凌,背后一直在和拓拔商量,想找出最好的突破口,向紫凌展开情感攻势,融化她内心的坚冰。

最后两个人商量,采取旁敲侧击,怀柔进攻的策略。

今天拓拔使用的就是第一种方法,先侧面打击明南风,让他从紫凌的心里滚远,然后再由凤夜绝出面,采用怀柔政策,一举攻破紫凌已经冻结的心。

紫凌还以为是自己套出了明南风的情况,却不知她已经开始掉入两个男人设计的挽救感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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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

“紫凌,不要把男人想的太好,也不要想的太坏,其实在权利的争夺和占有女人面前,男人是一样的。”

他是暗指,凤夜绝利用紫凌争夺权利,换做别的男人也一样。

明南风占有众多的女人,虽然他淡若清风也避免不了。

紫凌何等聪明,立刻明白的他话中的含义。

绢令人伤神的事被勾了起来,想想凤夜绝对她的利用,再想想明南风的那些女人。

刚刚开朗的心境又沉郁起来。

或许,拓拔纤尘的话是对着,这是古代,群雄割据,世事混乱,造成了男人之间权利的争夺。

颊一夫多妻,理所当然,哪个男人会独守一个女人。

作为现在女­性­,在这里真的难寻自己的一片天地。

唯有等待­奶­­奶­苏醒后,带着她回到雪山,找到弟弟后,在那一片清明之地,安静的守侯着­奶­­奶­度过此生。

穿越后的人生,注定了孤独,她又何必强求,把自己陷入悲伤欲绝的境地。

夜幕降临,朦胧的夜­色­为这极寒之地增加了一丝诡异,遍地的帐篷闪烁在灯光。

号角与战马声回荡在旷野,处处彰显着古战场的苍凉。

今夜平安,明天,不知道这里将面对怎样的悲壮与凄惨,因为这里是权利争夺的屠宰场,随时都可以爆发血腥与残忍。

还是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睛就是新的一天,­奶­­奶­苏醒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心情沉重的紫凌告别拓拔纤尘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她的帐篷在军营的中间,比普通兵士的帐篷要大很多,和凤夜绝的帐篷遥遥相对。

远远的,看到几个侍卫在帐篷周围巡视,见到紫凌回来,立刻礼貌的恭身。

紫凌勾动一下嘴角,凤夜绝真是费尽了心机,派这么多人看着她。

如果她真的想走的话,难道他还会把她捆绑起来不成?

无视那些侍卫,紫凌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炉火已经灭了,帐篷里满是冷气,只有夜明珠发­射­着浅淡的光芒。

紫凌微微诧异了一下,这些天总是有人把她的帐篷烧得火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清的时候。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原因。

在外面走一圈,本来就浑身冰冷,进到帐篷里,一点热气都没有,要想暖和一下,唯有钻进被窝了。

脱去裘皮大衣,紫凌跺了跺冻得发麻的双脚,挫着手去掀被子,想钻进被窝里取暖。

被子掀开的一刹那,她吓得惊叫了一声,被子里藏着一个人!

“什么人?”紫凌大叫一声。

凤夜绝转过身来,黑墨一般的眼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炯炯望着紫凌。

“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紫凌鼻子都快气歪了,用力扯开被子,冲着凤夜绝怒吼:“滚!给我滚出去!”

凤夜绝腾的坐了起来,一下捂住紫凌的嘴巴。

“朕是皇上,小心你的骂声被侍卫听见。”

紫凌握拳对着他的胸脯捣去,凤夜绝闪身躲开,紫凌跳到一边:“不要脸的皇上,专做偷­鸡­摸狗的事情,钻人家的帐篷。”

“你。。。。你是朕的王妃,朕有资格宠幸你。”凤夜绝挺身下地,穿上自己的靴子:“紫凌,你不要闹得太过分。”

计划中的怀柔政策被紫凌一骂,凤夜绝说话都变了味道。

紫凌更加生气:“朕个狗头,不是我请你来的,你要是嫌闹就立刻滚出去啊,你要是走,我立刻说再见,不对,是永远不再见。”

紫凌一开帐篷门,冲着凤夜绝较劲:“走啊,你快走啊,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厚脸皮的人。”

“你。。。”凤夜绝彻底晕倒,门外可有他的兵士和侍卫呀,这下可好,他这个厚脸皮之名是做实了。

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凤夜绝的胸脯起伏着,忽然,他的身形一动,快速向紫凌冲来。

紫凌一愣,立刻合上帐篷门,连忙起身相迎。

两个人劈啪的站战到一起。

现在的紫凌,和以前可大不一样,本来身体里明南风输入的内力,服用冰昙花后,五经八脉全部被打开,内力尽数吸纳,她的功力已经不在凤夜绝之下。

一时间两个人打斗得难解难分,帐篷里发出了乒乓的响声。

门外的侍卫实在忍不住了,冲着里面恭敬的问道:“皇上,可有需要帮忙的吗?”

“哈哈,猪头皇帝,让你的那些狗腿子来帮你呀。”紫凌一边躲闪一边讽刺他。

凤夜绝满脸黑线,简直要把人活脱吞掉,冲着紫凌大叫:“紫凌,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好,今天我就点了你的|­茓­道,看你还有什么力气叫嚷。”

说完,凤夜绝纵身一跃,整个人飞到空中,然后身体扭转,头下脚上,伸出右手对着紫凌的后背点了下去。

这招,凤夜绝试过无数次了,在帝陵里,每天吃她之前,都是先用这招把她制服,点了|­茓­道,她才能乖乖就范。

有了以往的经验,凤夜绝又拿出了自己的绝技。

红颜祸水

他没有预料到,现在的紫凌,可不是当初任他想吃就吃的女子了。

总是无缘无故的被点|­茓­制服,一直是紫凌的心病,因此,她下了决心要练好这门功夫。

经过明南风只言片语的点拨,她自己也开始琢磨,这两天内力增长后,她更是细心研究。

现在的紫凌,不但掌握了点|­茓­方法,而且可以迅速出手点中别人的|­茓­道。

绢看到凤夜绝又使出这招,紫凌心中暗笑。

死猪头,又想欺负她吗?

眼看着凤夜绝的身体凌空而下,对着紫凌的后背点来,紫凌身体机灵的躲到一边,反手点中了凤夜绝的|­茓­道。

颊她出手奇快,加上凤夜绝轻敌,以为紫凌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根本没有提防,紫凌的手指飞速落到他的麻|­茓­上。

身体一歪,咕咚一声,凤夜绝直直的落在地上。

“哈哈哈,死男人,让你欺负我!我终于学会点|­茓­了。”紫凌兴奋的大笑。

凤夜绝全身酥麻,浑身动弹不得,气恼的望着紫凌。

“紫凌,你这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快放了朕。”

“杀头?我好怕呀!凤夜绝,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充什么皇上,你的皇位怎么得来?你忘记了吗?还不是利用我杀了以前的皇上,卑鄙的窃取来的,别人怕你,我还怕你不成?我是被你杀过的人,还怕杀头吗?”

说到这里,过去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紫凌颜­色­顿变:“­奶­­奶­的,王八蛋,你利用我杀人,送我上法场,带着你的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用引爆药差点炸死我,帮灵云欺负我,杀死我爷爷,现在跑我面前装皇上,我今天就废了你这个皇上。”

紫凌骂得咬牙切齿,一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眼望着某人的重点部位:“王八蛋,我让你断子绝孙,让你不能人道,看你还敢欺负人不。”

“紫凌。。。。你。。。。你。。。。”眼见着紫凌举着匕首蹲在他的腿部,凤夜绝动弹不得,只能紧张的望着紫凌。

想喊,又不好意思喊出口,要是被侍卫看到这个场面,还不成了天下笑谈,被自己的妃子拿刀子逼住,就快做了太监,他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窝囊的皇上了。

紫凌把刀子在手上掂了一下。

“变态猪头,你说我是一点点的阉你好哪?还是一刀割下好哪?还有,你那物阉割下来,是喂狗好哪?还是喂狼好哪?”说完,把匕首抵在他的敏感部位。

凤夜绝彻底崩溃!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名震天下的战神呀,英名毁于一旦。

凤夜绝大口的喘息着,一字一句的挤出几个字:“红颜祸水呀。”

在这关键时刻,帐篷门被推开,拓拔纤尘冲了进来。

帐篷外的侍卫听到里面的打斗声,不敢贸然闯入,只好去找拓拔纤尘,听了侍卫的汇报,拓拔知道,他们一定又针锋相对了。

顾不得其他,随着侍卫跑来。

没有想到入目的是这样的场面。

“啊,绝,紫凌,你们这个做什么?”目光落在紫凌的匕首上,他差点没有晕倒:“紫凌,你要­干­什么?”

“让这个变态做太监去。”紫凌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慢悠悠的回答。

这样的镜头被撞见,凤夜绝简直要呕死了,他怒气冲天的低喝:“出去,你给我出去,拓拔纤尘,小心我杀了你全家,给我滚出去。”

“可是,紫凌,这玩笑千万开不得,耀日的百姓还等着他呀,没有绝,这天下会大乱的。”

拓拔不忍心弃他而去,明知道刚愎的凤夜绝被撞到这样的糗事会很难堪,他仍然咬牙劝阻。

“紫凌,要是不解气,想报仇的话,也不能冲那里使劲呀,那里可关系到皇室的龙脉呀,你愿意割,就割其他的地方。”

听到龙脉一词,紫凌的气更不打一处来:“王八蛋,还想着播种呀,是我夺得的天下!你却和那群女人耀武扬威,说我是丑八怪,怪兽!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还想留着命根子回去伺候你那些女人吗?你不怕累得阳痿早泄,肾虚脾软,最后一命呜呼呀!”

眼前浮现出法场上,凤夜绝带着三个妃子张扬而过,她自己满脸污秽坐在囚车里的镜头。

心中一酸,幽怨的眼泪流淌下来。

“凤夜绝,你拿我紫凌当什么人?想杀就杀,想欺骗就欺骗,想棱辱就棱辱,想追杀就追杀,想引爆就引爆,你们看到我身上伤痕累累,谁能看到我这里!”

紫凌指着自己的心脏:“我的心早被你践踏成碎片了,这里的伤,你们能治好吗?不,你们一辈子都治不好的。”

终于,淤积的情怀倾泻而出,胸口被郁闷涨满,眼泪哗哗的流淌着。

紫凌再也控制不住,呜咽着哭起来。

“既然伤了我,杀了我,就放了我呀,即使我活着,那也是我的命大,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这样死死相逼?难道你看我活在世上,很难受?”

紫凌用力的擦一把眼泪,怒目看着凤夜绝:“凤夜绝,我们早就恩断意绝,今生我就是选一个瞎子瘸子傻子,也绝对不会回头,因为我已无情无心,只有恨!若不是看在你要保护百姓的份上,我早就一刀结果了你。现在,你就滚出我的眼前,永远不要再出现。”

说完,紫凌上前,一把拖起凤夜绝,用力的向外拖去。

“啊,绝!紫凌,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他是皇上的!”拓拔纤尘吓得大叫,想跑上来救凤夜绝。

凤夜绝深深的闭上眼睛,沙哑着嗓音说:“不要管,让她继续。”

毒蛇的味道

拓拔站住,用力的跺脚:“你们吵闹也好,打斗也好,可不能这样呀,你毕竟是皇上,这关系到皇上的尊严呀。”

“尊严?你们现在想起尊严了?我在囚车里,被百姓攻击,被众人嘲笑,被人扔东西狠打的时候,我的尊严还有了吗?凤夜绝,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我恨你,恨你入骨三分,你别想着我会原谅你,我告诉你,要想让我原谅你,是有期限的,期限就是一万年后。”

紫凌越说越伤心,眼泪成串的流淌着。

凤夜绝满脸伤感,感受着紫凌的伤心痛楚,他好心疼,心痛得无力挣扎,只想让紫凌在他的身上狠扎几刀。

绢“紫凌,若是你恨,就给我几刀吧,如果还不解恨,就扎在心脏上,这样你会开心一些,我也会舒服一些。”

“不行,绝,紫凌在气头上,她会失手的。”拓拔连连制止。

“拓拔,你出去!”凤夜绝大吼。

颊“我。。。。”

“出去!”

拓拔无奈的推门走了出去。

“紫凌,只要你能消除恨意,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哼,凤夜绝,别在这里假惺惺,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感化我吗?你以为扎你几刀,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吗?告诉你,我不会理睬你的,我要让你愧疚一生。”

说完,紫凌奋力的拉着她,快速的推开帐篷门,用力一甩,凤夜绝被扔在了雪地上。

然后,她转身用力开门,帐篷门膨的一声,严实的关上。

“绝。”拓拔惊叫一声,立刻冲上来拍开凤夜绝的|­茓­道。

帐篷四周,那些侍卫害怕惹来杀身之祸,早早的就躲了起来,如果他们公开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被杀头的。

凤夜绝脸­色­铁青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看了一眼紫凌的帐篷,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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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过去了,紫凌在也没有看到凤夜绝的身影,每天练功运力,紫凌感觉自己的内力又进了一层。

晚膳过后,紫凌仍如每天一样来到老­奶­­奶­的帐篷,默默的坐在床头,望着安详沉睡的老­奶­­奶­,紫凌面现焦急之­色­。

“­奶­­奶­,你什么时候能醒呀?你要是醒了,我们就可以回雪山了。”

“­奶­­奶­,回雪山之后,我找到弟弟,我们就永远陪伴着你。”

“­奶­­奶­,我讨厌这里,我讨厌那个人,你快醒来吧,我们好尽快的离开。”

紫凌自言自语着,她润湿一条毛巾,开始帮老­奶­­奶­擦洗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恍然间天完全黑了下来。

帐篷里很温暖,火炉跳跃着耀目的火光,把帐篷里衬托得忽明忽暗,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忽然,紫凌呆楞一下,因为她听到了细微的几不可见的喘息声。

那是一种特意压抑的声音。

若不是现在她的内力大增,这样细微的声音她根本听不到的,看来这个人是故意在偷听。

老­奶­­奶­的帐篷周围没有侍卫,这个人才走近的。

紫凌脸凛了一下,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了匕首,偷偷的缩进衣袖里,然后她一纵身跳到门口。

帐篷的背面,一个黑影闪动一下,急速向远处纵身而去。

“什么人如此鬼鬼祟祟?”紫凌暗自思忖,好奇心使然,她快速追了上去。

黑影的身手很好,轻功更是出神如化,转眼跑出了耀日营地,向着难南面的一个山坡而去。

紫凌毫不迟疑的追上山坡。

夜­色­里,看不清楚远处的景­色­,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不知道是树木还是山峰,无法做出判断,刚才的那个黑影早就消失在暗夜里。

紫凌凝目四处望望,没有看到任何的踪迹,这样的暗夜里,她不敢走得太远。

转身向返回,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紫凌僵了一下。

寒冷的夜风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道,这种味道她太敏感了,是她最怕的毒蛇的味道。

紫凌愣住。

怎么可能,这极冷的雪山边缘,毒蛇早就应该冬眠了,怎么可能有毒蛇?

况且,这空旷的雪野,要有多少毒蛇才能发出这样浓重的气味?要是毒蛇,起码要有万千条吧。

难道有什么蹊跷?

紫凌又四处张望一下,四野越来越暗,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情况。

腥臭味道越来越浓了,紫凌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张开了,不知道是恐怖还是因为冷意,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里不能久留。

如此想着,紫凌运力提步,纵身向营地跑去。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帐篷,几个侍卫连忙恭身而立:“王妃回来了,刚才皇上来了,看王妃没有在,皇上没有停留就走了。”

凤夜绝?自从那天以后,他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想起了刚才自己闻到的气味,紫凌拧眉:“是不是该告诉凤夜绝一声,让他派人去查看一下?”

肯定的点了点头,紫凌暗暗回答自己:应该告诉他,若是有什么危险,好急做防备。

想到这里,紫凌转身,快速向凤夜绝的帐篷走去。

遭遇蛇群

凤夜绝的帐篷就在紫凌的帐篷对面,相隔能有百里的距离。

刚刚走出几步,夜­色­灯光中,遥遥可见凤夜绝的帐篷周围,也有侍卫在来回走到。

紫凌停住脚步,深深拧起眉头。

去还是不去?

绢若去,见到凤夜绝该怎么说?自己不是对他深恶痛绝吗?自己不是说过,永生不要再见吗?

这样贸然而去,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如是凤夜绝做出什么厚脸皮的事情,又难免一翻争斗。

每次见到她,最后的结果都是人气心伤,算了,还是不去了。

颊毒蛇之事又不是亲眼所见,只是怀疑而已,古代之事本就诡异,发生一两件诡异之事也不奇怪了。

想到这里,紫凌毫不迟疑的转身,快步向自己的帐篷而去。

*******

紫凌运力练功之后,疲倦的进入梦乡。

半夜十分,紫凌被喧嚣吵嚷声惊醒,睁开眼睛,脑袋嗡的一声,紫凌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啊啊啊啊啊。。。。。”她发出惨厉的叫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缩在被窝里。

满帐篷的蟒蛇横七竖八的蠕动着,每条蟒蛇都有一丈长,全部昂首抬头,吞着鲜红的芯子,瞪着眼睛望着她,那架势随时准备进攻,她的枕头旁,直直的躺着一条,好象已经死去。

“救命啊!救命啊!”紫凌没有形象的大叫着,此刻的她,手软筋麻,连内力都使用不出来了,她脸­色­煞白,浑身剧烈的抖动着。

蛇,她的克星,难道今天她又要死在蛇口了吗?

忽然,帐篷没被推开,凤夜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凛然的目光一下落在紫凌的脸上,看到她吓得发抖的样子,高叫一声:“紫凌,我来救你。”

天啊,这个时候出现,简直就是观世音玉皇大帝了,紫凌捏紧被子叫着:“凤夜绝,快来救我。”

凤夜绝没有理她,目光落在那十几条蟒蛇的身上。

冷风飕飕,蟒蛇敏锐的捕捉到了人的气息,立刻蠕动身体转过身去,滋滋吐着芯子,张开雪盆大口向凤夜绝冲去。

凤夜绝目光如电,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右手一扬,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道在空中弥漫开来。

蟒蛇顿时大惊,立刻缩头向后退去。

转眼间都爬进床底,凤夜绝一个纵身,高大的身体落在床上,床铺发出咕咚的响声,他一弯腰抄紫凌,从床头拉过她的裘皮披风,裹住紫凌向外纵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干­净利索,水到渠成。

紫凌呆呆的注视着他,浑身虚软躺在他的怀里。

整个营地里,到处是蟒蛇,到处哭喊声,到处是腥臭的味道。

一阵诡异的笛声隐约传来,随着笛声,蟒蛇从群结队的从营地外涌来,无数的兵士在蟒蛇的攻击下毙命。

凤夜绝冷魅从容,目光如电,他抱着紫凌一纵身跃上自己的战马,快速向自己的帐篷而去。

此时,拓拔端坐马背上,焦急的站在凤夜绝的帐篷外,他的身旁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离他一米之外,无数条蟒蛇与他对峙着。

看到凤夜绝和紫凌,拓拔纤尘面露惊喜:“绝,你们回来了,兵士们都撤到硫磺区了,我们也走吧。”

“好。”凤夜绝抱紧紫凌,用力一拉战马,战马飞跑出去。

身后,拓拔纤尘的战马也紧紧相随着。

寒风一吹,紫凌终于从恐怖中清醒过来,她深深打一个冷战,心又余悸的问:“哪里来这么多蛇?”

“南蛮异人,善于驱兽,那笛声就是驱赶蟒蛇的乐音,多亏我早有防范,在你床下放了搀杂熏香的硫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凤夜绝目光深邃,脸­色­沉郁:“死了我军营数万弟兄,可恨的蛮夷,我一定要为兵士们报仇。”

紫凌一下明白了,怪不得那些蟒蛇没有攻击她,爬上床的那条蛇已经死去,原来他早就做了防范。

心中微微一动,异样的感觉在心头掠过。

紫凌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悲哀与仇恨。

看看满地的尸体,确实让人心惊胆寒,人的战争,转成了人与蟒蛇的战争,这样的对峙是多么的不公平。

雪山又多了无数的白骨与亡魂。

紫凌的心也沉重起来,沙场征战,亲人期盼,又有几人可以全身而归?

亲人?

紫凌的身体猛然抖动一下,她一把揪凤夜绝手腕:“停下,停下啊,­奶­­奶­还没有出来。”

­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前生今世,给了她亲人之爱的亲人!

“不行,寒风飞雪已经把安全圈的硫磺吹散,现在没有可以立足之地的,蟒蛇随时都会攻击的。”

凤夜绝用力的抱住紫凌,奋力夹马,战马跑得更快。

“快放开我,凤夜绝,要是­奶­­奶­有三长两短,我恨死你,恨死你,让我去救­奶­­奶­。”

紫凌用力的抓住凤夜绝衣服领子:“凤夜绝,快放我下去。”

“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要快点跑去硫磺隔离区,不然一会蟒蛇被驱赶过来,想逃都逃不开!”

“不行,我不能把­奶­­奶­扔下,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把她扔下不管,还不如让我死去。”

紫凌眼里有泪水溢出。

凤夜绝愣了一,把横抱在胸前的紫凌往战马上一放,紫凌骑坐在战马上,他用剑一拍马背,战马窜了出去。

凤夜绝运力纵身,高大的身影急­射­出去,运用轻功向军营方向而去。

“凤夜绝,你要做什么?”紫凌俯身在马背上,喊声被寒风湮没。

担心

紫凌用力的勒住战马,坐在马上回身观看,凤夜绝高大的身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原来他是去救­奶­­奶­!紫凌拧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返回去,一定很危险的,救­奶­­奶­应该是她的事情,她不想亏欠凤夜绝的任何人情。

想到这里,紫凌一拉马的缰绳,飞快的向帐篷区跑去。

寒冷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紫凌感觉到揪心一样的痛楚,空气中的腥臭味道开始浓烈起来。

绢战马飞驰,冷风卷起她的裘毛披风,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去救­奶­­奶­,她不想和凤夜绝牵扯半点关系。

凛冽的寒风中,马蹄声声由远而近,一身红衣的拓拔纤尘纵马飞驰而来,他冲着紫凌大喊:“停下,停下!”

“吁。”紫凌用力的拉住马的缰绳,战马停了下来,由于停势迅猛,战马在原地盘旋着,转了几个圈子才站稳定,紫凌轻叫一声:“拓拔神医。”

颊“回去,蛇队已经跟过来了,快回去。”拓拔纤尘连喊到做着手势:“这里危险,紫凌,你立刻回去。”

“不,我要去救­奶­­奶­。”战马盘旋,紫凌用力的拉住马的缰绳,向帐篷区扫了一眼。

暗夜里,林立的帐篷看不分明,只能听到呜咽的笛声,如诉如泣,哀婉凄凉。

拓拔纤尘脸­色­大变:“不好,这是驱逐群蛇的乐音,紫凌,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腥臭味道越来越浓,清晰的听到了沙沙的剧响,闪烁的灯影中,已经能看到无数的暗影在地面蠕动,以翻江倒海之势向他们冲来。

紫凌的心一下揪紧,紧张的喊了一声:“蛇。”

“快走啊,蛇群冲上来了,这次蛇群集中,我们没有硫磺,要是被蛇群包围,连战马都冲不出去的。”拓拔纤尘大喊着。

面对蛇群,紫凌实在没有勇气坚持下去,她恐惧的拉转马头,声音颤抖的对着拓拔大喊:“凤夜绝进去救­奶­­奶­了。”

“什么?绝在里面?”拓拔脸­色­变了:“胡闹,这就是胡闹,他是一国之君,以为是过家家吗?真是气死人了,你快走,别在这里添乱了,这是蛇阵,不是闹着玩的。”

用力的甩了一下马鞭子,拓拔掉转马头:“紫凌,你立刻给我回去,我没有时间照顾你,我去找绝。”

说完,他用力一摔马鞭子,迎着帐篷方向而去。

紫凌向四周扫视一眼,三面都有蛇群在蠕动,她的心紧紧绷着。

是的,拓拔说得没有错,这是蛇群,她最惧怕的东西,如果贸然冲过去,只能是喂蛇了。

她还没有那种敢于把自己投到蛇群的胆量。

要是有那种胆量,前生也不会意外丧命了。

微微叹息一声,紫凌甩了一下头发,认真的观察着周围。

滋滋的巨响声更大了,紫凌望向拓拔跑去的方向,夜­色­里,虽然有隐隐的灯光,仍然看不分明,只能见到满地黑压压的蛇离她越来越近。

紫凌立刻拉转战马,用力一抖缰绳,战马如飞一般向远处跑去。

半刻钟后,空气中没有了浓烈的腥臭味,反倒增加了一股强烈的硫磺气味,紫凌知道,凤夜绝所说的硫磺区到了。

她用力的拉住缰绳,战马停了下来,极目望着,对面的一个山坡上,黑压压一片,有人大声的询问:“来的是什么人?快通上姓名,不然­射­箭了。”

紫凌连忙答道:“是我,紫凌。”

“哦,是王妃!”

立刻有人冲着她大叫:“王妃快过来,一会蛇群闻到人的气味,又该冲过来了,你快到硫磺区。”

随着喊声,有两个人影纵身而来,落到紫凌的面前,拉起马缰绳向山坡跑去。

硫磺味道更浓了。

转眼来到了山坡上,紫凌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借着火把的光亮,紫凌打量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片开阔地,十几万的兵士坐在空地上,四周是用麻袋堆积成的堡垒,浓浓的硫磺味道说明,麻袋里装的一定是硫磺的参杂物。

看来这里是安全的。

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紫凌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逃离危险了。

瞬间心又揪紧,她担心起来。

老­奶­­奶­怎么样了?拓拔不会有危险吧?还有。。。。凤夜绝!虽然恨他,但是,想起刚才,兵士们都已经逃离了危险,他却义无返顾的去救自己,现在又奔回蛇群去救­奶­­奶­。

凤夜绝的举动很感人。

她是爱恨分明,公私分得清的人,从前凤夜绝做的事情很可恨,但是今天他的举动,不在可恨之内。

所以紫凌很感动。

扫了一眼周围的兵士,紫凌不说话,站在马旁遥望着来时候的方向,双手握成了拳头,紧张的等待着。

凄婉的笛声还在鸣奏着,低缓沉郁,仿佛在吹奏着别离与伤痛,看不到群蛇涌动的情景,但是能想象到那种恐怖。

他们能逃出来吗?

这样的念头刚一起来,一声痛苦的嚎叫把她惊醒,接着,好象沉睡的人被吵醒,无数的痛苦叫声一起响了起来。

手足相残

紫凌望向发出叫喊声的方向,几十个被蟒蛇咬伤,中了蛇毒的兵士在地上翻滚着,凄厉的惨叫着。

这些兵士应该是轻伤,但是时间太长没有驱毒,毒­性­也开始发作了。

这样的叫声和场面,能令人狂躁与胆怯。

果然,刚才还安静有序的兵士,出现了纷乱,开始还是小声议论,接着大声喧嚷起来。

绢“皇上在哪里?”

“我们该怎么办?和蛇斗吗?结局就是死的。”

“我的兄弟呀,被毒蛇咬死了。”

颊“太恐怖了,皇上为什么还没有来,是不是。。。。”

凤夜绝一直没有出来,无论将领还是兵士都心生疑惑,刚刚经历过的恐怖,令他们胆战心惊。

蟒蛇遍地,数万兵士瞬间死去,这种恐慌可想而知。

只是心中还有期盼,期盼着战神皇上回来,只要看到心中的战神,他们就能看到胜利的希望,可是,这么久了,皇上没有回来,任谁都能想象得出,万蛇阵中,久久不返回的人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军心涣散。

将领中,两个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他们的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侠士。

这两个人是凤夜绝的领兵大将军,一个叫齐岚,一个是接替于威将军的冷冽,他们身后跟着的四个人,正是一直跟着凤夜绝冲杀疆场的四剑客。

刚才迎接紫凌的两个人,就是四剑客其中的两人。

齐岚跟随凤夜绝多年,勇猛善战,为人梗直忠心,冷冽聪慧机智,果断勇敢,这两人现在是凤夜绝的左膀右臂。

齐岚用力的挥了一下手:“都给我住嘴,再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军士们立刻停止了吵嚷。

齐岚虎步生风,快速走紫凌面前,他冷冷的注视着紫凌,面带不善:“王妃,皇上去救你,为什么你独自回来,不见皇上的踪迹?”

一句质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凌的身上,那意思是责怪她弄丢了他们的皇上。

而且,顺着四道冷冽的目光看去,四剑客的手已落到腰间宝剑上,可能是只等着齐岚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出手杀了紫凌。

这样的场面,很让人压抑和心悸。

紫凌稳稳了心神,平静的回视着齐岚:“将军,皇上确实去救我,把我带出营地后,他又返回去了,说去救另外一个人。”

紫凌没有敢说凤夜绝去救­奶­­奶­,这些将士的神情,简直要把她生吃活剥,若是知道他们的皇上为了她去救一个垂死老人,这些人都能把她剁成­肉­饼。

“哦,去救拓拔神医吗?”

齐岚轻语一声,盯住紫凌的目光不再带着杀气。

紫凌摇头:“我也不知道。”

齐岚退回到冷冽身边,两个人低声研究着什么。

蛇毒发作的兵士更加痛苦,凄厉的叫声高一声低一声,给这本来就诡异寒冷的夜­色­增添了恐怖。

齐岚和冷冽互相点了点头,对着四剑客招手:“去把他们结束了,如此叫喊,扰乱军心。”

“不!”兵士中发出一声哽咽的叫喊声:“我哥哥还在那里,我娘叮嘱,我们兄弟一定要一起回去,他们虽然是兵,但是也是人命呀。”

一石击起千层浪,兵士们有开始了悸动。

“对,我们也是人!”

“战神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战死沙场光荣,可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他们怎么心甘?”

。。。。。

吵嚷声,质问声连成一片。

齐岚皱紧眉头,大手一挥:“住嘴!现在不是你们吵嚷的时候,现在对方的情况不明,我们见识过他们躯兽师躯­干­的虎狼,那次,就是因为受伤兵士的叫喊声所惊动,把虎狼引来的,我们这个堡垒,只能挡蛇,根本挡不住虎狼的,万一把那些动物吸引来,这十几万人只有死路一条!神医没有回来,谁都救不了他们!他们最终还是死!”

“那也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兄啊!”

“如果那样,我们还有胆量跟着你作战了吗?一旦伤痛,就会死在自己的人手里。”

兵士们的声音小了一些,但是仍然带着怒气。

“住嘴!我是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不能为了这几十人,把几十万人推到危险的境地。”

他果断的挥手:“四剑客,给我上。”

随着一声令下,四剑客拔出宝剑,无数的兵士也腾的站了起来,拔出了宝剑。

两方对峙起来,除了中毒兵士的凄惨叫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只有危险的杀气在空中扩散。

紫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金盔铁甲,剑气冲天,杀气凛然,只是这杀气不是面对敌人,却是手足相残。

心中越发的寒冷,她讨厌这样的场面,更讨厌战争。

战争会让人失去人­性­,怪不得凤夜绝无心无情,原来,久经沙场的人,都是这样冷酷无情,白天还同仇敌忾,携手杀敌,转眼又要互相残杀,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只是可怜了那些兵士。

紫凌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齐岚叫了一声:“将军,你们慢动手,我有办法救他们!”

炽热的情感

紫凌的叫声又一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次不是仇视与杀气,而是期待。

紫凌冲着齐岚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不喜欢战争,前世的奔忙让她厌倦了杀戮,只想过安静的生活,但是身处战场,又怎么能把自己置身在外,特别是面对这些无辜的兵士,她无法亲眼看着他们惨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毕竟他们有父母妻儿。

绢他们的父母妻儿与战争无关,不该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

“战争和女人无关,不要把女人拉入战争,也不要利用她们。”耳边响起了这句话,眼前立刻浮现出那站灿若暖阳的笑脸。

淡若清风的男人,给予她的不仅仅是关切,还有一种灵魂深处的呵护与温暖。

颊似乎冷冽的夜风都柔和了很多。

就为了那些焦急等待在家中的女人吧,她要救她们的亲人。

紫凌拉了拉裘皮大氅,快速走到中毒的兵士前。

几十个兵士在地上翻滚着,青紫­色­的脸肿涨恐怖,看上去很惨人。

痛苦的沙哑的叫声,如野兽一般的吼叫着,刺激着人的耳膜,紫凌抬头:“齐将军,有可以饮水的东西吗?”

“有,快被王妃拿一个杯子来。”

齐岚和冷冽的眼里也含着期待,毕竟是耀日自己的兵士,跟随凤夜绝这么多年,他们了解凤夜绝心中对自己子民的深爱。

若不是迫不得已,怕这十几个人连累十几万,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自相残杀的决定。

若是能有办法解决这个矛盾,他们自己开心。

一个将领递给紫凌两个杯子。

紫凌冲着他点头:“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王妃,我来。”齐岚立刻接过杯子,举到紫凌的面前。

紫凌从怀中摸出匕首,举起她的左手腕,右手的匕首对着左腕动脉刺去。

“啊!王妃,你这是做什么?”齐岚惊叫起来。

“我的血液可以解百毒,而且中过蟒蛇的毒,对蟒蛇毒更有奇效。”紫凌简单的解释一句,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一滴一滴流进了杯子里。

大家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她的脸上,火把的照耀下,美丽凝重,安宁恬淡,这个娇小的女人,就如圣母一样,让他们感受到了爱的光芒。

一直听到圣女王妃的传说,做为凤夜绝的部下,因为圣女教下毒的原因,他们一直痛恨圣女教,连带痛恨圣女。

碍于凤夜绝的情面,他们一直不好说什么,但是心中抵触很强烈。

现在,所有的抵触消失,大家的心中只有敬仰。

鲜血的血液装满两个杯子,紫凌伸手封住止血的|­茓­位:“好了,这些足够了,每个人喝一口,痛苦自会控制住毒素蔓延,封了他们的|­茓­道,就不会乱喊乱叫了,等神医回来,就能解救他们了。”

紫凌虚弱的叮嘱两句,她走到一个麻袋边,慢慢的坐了下去,开始闭目运气。

冷冽的寒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娇小的身影瘦弱单薄,苍白的脸­色­透着让人怜惜的平和。

冷冽将军迟疑一下,解开自己的棉衣披风,快步走到紫凌身后,轻轻为她披上。

寒意减了一些,紫凌没有睁开眼睛。

四剑客对望一下,立刻收起手中的宝剑,一起走到紫凌的面前,他们并排坐在紫凌的身边,四双大手同时向紫凌的身体输送着内力。

袅袅的气息包绕着紫凌,刚才失血的虚软慢慢的消失,浑身上下升腾着融融的暖意,真气流窜,把寒意躯赶得一丝不留。

紫凌明白了,怪不得凤夜绝对他们的感情那么深,这群热血男儿,果然有他们的豪气与至诚。

你付出一分,他们会回报十分。

这就是他们炽热的情感。

许久过后,四剑客终于收了内力,他们站起身来,默默的退到一边。

紫凌睁开眼睛,浑身气息通畅,根本没有失血的萎靡症状。

她抬头望望那些中毒的兵士,那些兵士服了她的血液后,毒素不再攻击内脏,痛楚减轻了很多,都安静的昏睡着。

他们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衣物,一看就是这些兵士脱给他们的。

忽然之间,紫凌好象不再排斥这些浴血沙场,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了。

齐岚和冷冽站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紫凌望向远方,仍然没有一点声音,一个人影。

凤夜绝和拓拔这么久没有回来,一定很危险了。

侧耳细听,呜咽的笛声还在吹奏着,只是这笛声。。。。。

好熟悉的感觉,虚弱无力,细若游丝。

紫凌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齐岚身边:“大将军,你熟悉躯蛇师躯赶蛇群的方法吗?”

齐岚摇头:“王妃,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蛇群,以前遇到的都是兽群,一般两个时辰后就会撤走,若是兽群,武功好的人完全可以冲散的,只是这蛇群太歹毒了,见者中毒,所以我们的军对不敢贸然行动。”

紫凌点头,她再用心的倾听一下笛声,立刻恍然:“我明白了,快,齐将军,我们现在开始反扑,一定能胜的。”

价值

齐岚不相信的看着她:“王妃为什么这么说?”

紫凌凝神细听一下,这次更加肯定:“齐将军,你懂得音律吗?你听这笛声,虚弱无力,音律散乱。”

齐岚也好奇的倾听起来,然后点头:“果然如此,虽然我不懂得音律,但是能听出笛声的不正常,好象断断续续的。”

“这就对了,你不是说一般的兽群两个小时就散去吗?按照我的推动,兽语师驱赶兽来的音律,是用内功心法发出的,这叫着音功,这种内功心法,对体力的消耗极大。而蟒蛇是冬眠动物,冬天驱动蟒蛇,更需要超强的音功,这个蛇语师忽略了这点,他发动音功时间过久,现在内力严重消耗,已经坚持不住了,所以才有出现了音律涣散的现象,雪地严冬,蛇本懈怠懒散,靠着邪术才驱赶过来的,现在失去了邪术的控制,群蛇一定处于半冬眠状态,此刻,你们冲过去,不但可以取胜,救出你们的皇上和拓拔医生,而且可以一举消灭蛇群。”

绢紫凌面带兴奋,虽然她对古代这些奇人异术不太懂得,但是,凭着杀手的敏锐,她立刻做出了判断。

“数以万计的蟒蛇被消灭,驱蛇术不解自破,蟒蛇毕竟是奇缺的东西,相信你们这一仗后,再也不会受到蛇阵的捆饶了。”

冷风拂面,紫凌站在队伍前,显得那么娇小玲珑,带着别样清韵与气质,一双眼睛烁烁闪动,浑身上下透着机敏睿智。

颊齐岚打量着她,目光半信半疑。

转身看向冷冽,冷冽也在沉思。

“怎么样?你觉得王妃的提议可信吗?”

冷冽将军和齐岚相比,沉默­阴­郁了很多,他不怎么说话,但是目光却坚定而清明。

用力点头,冷冽果断的说:“我也不懂得音律,但是,我觉得王妃分析得有理,况且皇上还在危险中,我们总不能在这里静等,还是冲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对,齐将军,我们相信王妃的话。”四剑客说得也很果断:“我们也赞成冷将军的提议,冲下去救皇上,总不在这个等待要好。”

“对,我们也赞成王妃的话,逝死跟随王妃,逝死保卫皇上。”

将领兵士早就被紫凌的献血救人的行为感动,异口同声的喊道,一时之间,整个山坡上的将士们,群情激昂,人心振奋。

紫凌回身,感激的冲着将士们点头。

这样的众人景仰,人人归服的场面,实在使人感动。

前世做杀手,因为怕泄密,很多时候是孤军奋战,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那种恐怖与寂寞,简直能把人逼疯。

现在,这么多人支持着她。

只因为她的一点点付出,回报的却是信任与真诚。

怪不得凤夜绝总是心心念着他的将士,他的子民!现在她有些懂得了,被人信任与推崇后,心中自然而生一种责任感与自豪感,这样的感觉会促使人去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作为将军,当然懂得一鼓作气的道理,他大步如风,快速站到一处地势更高的地方。

迎风而立,对着将士们大手一挥:“我耀日的将军兵士们,皇上就在营地里独身奋战,王妃用自己的鲜血拯救着我们的兵士,身为耀日的兵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浴血沙场,为我们耀日而战,为我们的战神而战!”

“为耀日而战!为皇上而战!”万众一声,惊天动地。

“对,我们的营地在那里!”齐岚回身一指营地:“这里不是我们栖身的地方,天寒地冻,在这里呆下去,只能面对被冻死饿死的局面,所以,现在我们的就冲下去,夺回我们的营地!”

“夺回我们的营地!将军,你下令吧。”

齐岚点了点头:“五千黑衣侍卫队听令!你们随从本将军冲头阵,先冲进营地,其他兵士跟随冷将军在此地待命,等我们的信号,信号一发,立刻冲回营地。”

“是!”

齐岚回头看了一眼紫凌:“四剑客,你们留在这里保护王妃,王妃是皇上最在意的人,自然是我们所有将士最应该浴血保护的人,你们一定要保护王妃的安全!”

四剑客立刻应答:“逝死保护王妃!”

“慢着!齐将军!”紫凌眼中含泪,心中温暖,为了这些将士的情谊。

穿越今生,她一直迷茫痛苦,一直愤恨幽怨。

似乎除了一场爱恨情仇,她的心中再无其他,没有人生的目标,没有未来的希望,没有此生的归宿。

生情,动情,伤情,逃情,怨情,这么久,除了一个情字,她没有了别的事情可做。

所以她活得迷茫,活得惨烈。

现在,她明白了,一个人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价值。

在这里,她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这份价值,是她用真心的付出换来的。

原来,只要肯付出,她也可以活得快乐一些;原来,除了恩爱情仇,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

她怕蛇!但是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紫凌伸手,抿了一下被风吹拂散乱的发丝,对着齐将军点了点头,很诚恳的说:“谢谢将军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不想在这里坐等,我要和将军一起冲进敌营,起码我懂得音律,可以掌握蛇语师的情况,还有,现在皇上和神医不知道情况如何,若是有意外,我可以第一时间用我的血液帮他们解毒。”

紫凌如此说着,其实她的心中,最牵挂的人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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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偶的女主终于开始蜕变长大了。

如她所料

“齐将军,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有内力的和武功,不会连累你们的。”紫凌说得更加的诚恳。

齐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黑眸闪烁,发丝飞扬,确实具有别样的风韵与英姿,他点了点头:“好!王妃就与我们一起回军营,四剑客,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王妃。”

四剑客立刻挺直腰身,朗声回答:“是。”

战马嘶鸣,马蹄声声,一身凛然之气的冷冽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的,此刻,他端坐在战马上,望着齐岚说:“你是大将军,不能随意离开大部队的,这第一阵交给我了。”

绢“不行,我已经布置好了,你带着兵士在这里待命!”

“大将军,你的任务是带兵,杀敌陷阵就交给我吧,各位黑衣侍卫,给我走。”

冷冽一声召唤,五千待命的侍卫一起向营地方向冲去。

颊紫凌立刻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在四剑客的保护下,紧紧追随着冷冽的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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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紫凌所料,营地里,群蛇失去了刚才的锐势,拖着笨重的身体在地面匍匐,堆积的营地的东方,紫凌他们冲来的方向。

营地的西方,和他们相对的方向,黑压压的人群围聚在一起,兵器的打斗声清脆响亮。

“快,皇上在那边!”冷洌大喊一声,战马率先冲进蛇群,踏着群蛇冲了过去。

追随着冷烈身后的是紫凌,她一拉马缰也冲进了蛇群。

四剑客武功高强,内功深厚,虽然没有骑马,却也紧紧跟随着紫凌的身旁,其他五百侍卫却要逊­色­一酬,被他们甩出很远。

他们刚刚踏过蛇群,刚才还断续虚弱的笛声骤然响亮起来,亢奋激昂,带着蛊惑人心的强音。

那些虚软的蟒蛇,仿佛灌注了灵力,瞬间活跃起来,昂头吐芯,快速的向五千侍卫冲去。

跑在前面的侍卫被蟒蛇攻击,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紫凌拉住缰绳,观察着这个瞬间变化的场面,一排排的侍卫在毒蛇的攻击下倒了下去,其他的侍卫纷纷向后退去。

四剑客气得直跺脚。

忽然,笛声再次变弱,蛇群又一次虚软下去。

“哦,回光返照!驱蛇师已经坚持不住了,我们去杀了他!”紫凌大叫一声,拉马向笛声的方向跑去。

片刻之后,笛声再一次昂扬而起的时候,紫凌带着四剑客已经站在了这个驱蛇师的帐篷前。

跳下战马,紫凌手持宝剑向帐篷跑去,一脚踢开帐篷门,果然看到了鼻孔和口角流淌着血丝的兽语师,他紧闭双目,鼻息翕动,从鼻腔发出了幽咽的笛声。

驱蛇师已经耗尽的全部的体力,他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哼,王八蛋,自己都快没命了,还在这里害人!”紫凌大喝一声,手中宝剑对着驱蛇师刺去,同一时间,四剑客的宝剑也一起刺出,五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同时刺进了驱蛇师的胸口。

驱蛇师睁开眼睛,凌厉的扫了一眼五个人,带着不甘的幽怨扑倒在床下。

这是他生命中最失败的一次蛇战!驱蛇进来,营地几乎成了空营,其实他本应该早点驱蛇回去,但是,一直不甘心,他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挫败,每次驱蛇出来,对方都是全军覆灭的。

带着极大的不满足,他一直拼命运力,想把蛇群驱赶到凤夜绝的山坡营地,可是雪地严寒,内力消耗过大,他内脏严重受损。

本以为休息调息一下可以重新恢复内力,却被紫凌听出了音律的破绽,耀日的将士冲下了山坡。

带着背水一战的心理,他拼尽的所有的内力驱动了毒蛇,紫凌他们就冲了进来。

紫凌举起手中的宝剑,用力的扎在蛇语师的身上:“可恨的妖人,用蛇害人,心肠太歹毒了,绝对不能给他一点活着的机会。”

十几剑刺中蛇语师后,紫凌才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四剑客,四剑客都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现在的紫凌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一个下凡的天神。

紫凌一指其中一个剑客:“你快回营地通知齐将军,让他速速带队伍杀回来,你快去组织一下五千黑衣侍卫,带着他们救援,你们两个跟着我,我们快去救被包围的人。”

“是,王妃。”四剑客答应一声,跟着紫凌跑出了帐篷,紫凌翻身上马,向着营地西边的打斗包围圈跑去。

白衣的凤夜绝一手夹着­奶­­奶­,一手举剑,满身满脸的鲜血,他的身旁站着红衣的拓拔纤尘,两个人如恶煞一般,面脸的杀气。

两个人被上千的奇装异服的蛮乙夷人包围在中间,这群人高大威猛,持刀持叉,手中兵器奇特无比。

经历了无数次的交手撕杀后,对方死伤无数人,他们心生忌惮,死死的围困着两个人,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马蹄声声,冷冽最先冲了过来,他对着包围圈大喊一声:“皇上,我来了。”

凤夜绝和拓拔纤尘面露惊喜,两个同时叫了一声:“冷将军。”

“皇上,我来保护你。”冷冽高声叫着,战马如风一样向包围圈冲去。

解毒

到处是尸体,到处是血腥,凤夜绝和拓拔纤尘的身上,脸上满是血迹,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知道刚才经历了怎么惨烈的撕杀,这就是他们的皇上,把将士转移到最安全的地方,而自己孤身犯险,和敌人进行着最惨烈的搏斗。

这么多年,跟随着战神,见证了凤夜绝对将士的爱!身为将军的冷冽,崇敬之情顿生,杀气凛然冲进了包围圈。

这方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对方明显受到了重创,沙场上,凤夜绝永远是一只吃人入骨的猎豹,不给对方半点喘息的机会。

如果不是掖下夹着­奶­­奶­,行动严重受阻,他和拓拔纤尘联手,早就解决了这几千蛮夷人。

绢蛮夷人本来杀的力怯,正与凤夜绝他们僵持着,冷洌的冲击,又带来了一场血腥撕杀,里外夹击,如砍瓜切菜一般,惨叫连连,瞬间又杀死了无数人。

这个时候,紫凌带着两个侍卫也冲了过来,紧接着,那五千黑衣侍卫也冲过了奄奄一息的蛇阵,向着这里涌来。

一时间,喊杀声声,血­肉­横飞,可怜千余蛮夷人,转眼之间被消灭。

颊齐岚带着大军杀回来了,对蛇群和残余的蛮夷兵士进行了追杀,一刻钟后,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整个战斗结束。

没有一条蛇存活,没有一个蛮夷人逃走。

两个将军指挥着将士们清理营地,埋葬了死去的将士们的尸身,一时间火光冲天,开始焚烧蟒蛇的尸体和蛮夷人的尸体,整个雪山上空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道。

*******

帐篷里,紫凌摇动着­奶­­奶­的手臂,满面泪水的呼叫着:“­奶­­奶­,­奶­­奶­,你快醒醒呀!”

­奶­­奶­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满脸青紫­色­,肿胀得不成样子。

凤夜绝赶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全蛇围攻,好容易救出­奶­­奶­,凤夜绝无法顺着来路返回,因为蟒蛇已经成群的阻止了通往营地的路。

拓拔纤尘与凤夜绝汇合后,想沿着相反的方向绕出营地,竟遭遇了十二郡中的禹南郡的攻击,这个郡是十二郡中的第二大郡,郡中人野蛮无比,作战勇猛,擅长异术,喜欢挑衅,一直是凤夜绝恨之入骨,又想除掉的对象。

这次的入侵,应该是拉响禹南郡灭亡的大幕,死伤了那么多兵将,凤夜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拓拔纤尘小心帮­奶­­奶­查看着身体,神情紧张的摇头。

他明白­奶­­奶­在紫凌心中的地位,不想看着她伤心,只能全力挽救­奶­­奶­的­性­命。

“怎么样,­奶­­奶­危险吗?”凤夜绝也表现得很紧张,紫凌的伤心欲绝让他心疼,恨不得一下把­奶­­奶­救过来。

“蛇毒已侵入内脏,我暂时封闭了她内脏的|­茓­道,服下解毒的药后再观察一下。”

紫凌一下站了起来:“拓拔纤尘,用我的血液解毒!”

说完,她一下挽起了袖子:“我的血可以解蛇毒的。”

拓拔纤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紫凌,你的身体一直虚弱,不适宜抽血的。”

“别废话,快用我的血救­奶­­奶­,好,你不抽,我自己来抽。”说罢,紫凌抓过匕首向手腕扎去。

“慢!”凤夜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对拓拔纤尘说:“我的血管里有紫凌的血液,也可以解毒的,抽我的。”

“扑哧”一声,拓拔纤尘笑出了声:“绝,你以为血液是庄稼啊,种一点就可以生长,紫凌输给你的血,早被你身体吸收了,你的血液里怎么可能有她的血了,如果说你自身有毒素免疫力还差不多。”

“哦。”凤夜绝失望了放下举起的胳膊,心疼的看着紫凌:“可是紫凌的身体。。。。。”

“现在确实没有好的解毒药,我尽量少抽一些吧。”拓拔纤尘接过紫凌手里的匕首,拉着她来到杯子前,轻轻扎割开她的右手腕动脉,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

一杯血接满后,拓拔处理好紫凌的伤口,把血液灌进­奶­­奶­的嘴里。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拓拔纤尘看了一眼两个人,当他的目光落在紫凌的脸上时,顿时大吃一惊。

紫凌脸­色­煞白,眼神涣散,抬眼看了一眼拓拔,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紫凌!”凤夜绝大叫一声,一下把紫凌搂进怀里:“快,拓拔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拓拔纤尘抓住紫凌左手腕,想探一下她的脉搏,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口,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她给别人输过血?糟糕了,这下失血过多了。”

“什么?”凤夜绝对着帐篷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皇上。”两个侍卫冲了进来,恭身而立。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妃的手腕怎么有伤口?”凤夜绝满脸黑线,怒气冲冲的问道,要是将士欺负紫凌,他绝对不会轻饶的。

两个侍卫立刻满脸的崇敬:“皇上,王妃用自己的血液救了我们所有中毒的将士,还是她听出了蛇语师的音律,知道蛇已经快死了,也是王妃杀死了师语师,王妃救了我们所有的将士,她是我们大家的恩人。”

乘人之危

“好了,你们退下吧。”看着侍卫退下,凤夜绝紧紧的抱住紫凌:“拓拔,紫凌救了我的将士,说明她已经在接受我的部队,一定我拼死救她,她被感动了,如此下去,慢慢的会接受我的一切的,携手沙场,一统天下,那样的时刻就要到了。”

凤夜绝黑眸闪烁,面带惊喜。

拓拔纤尘挑眉:“绝,我觉得她救中毒的将士,是因为她善良,和你的理想无关,你不要太乐观了,她可是爱恨分明的人,嘿嘿。。。。让她原谅你很难,除非你死皮赖脸做年糕糖,不然她还会跑的。”

“滚!什么事情到你这里,都变成了坏事。”凤夜绝低吼一声:“天下我都能征服,一个女人,我更能征服。”

绢说完,他横抱起紫凌快步而去。

*********

翻滚的蟒蛇,遍地的尸体,哀号的将士,幽咽的笛音,紫凌的梦境中一直是那样的镜头。

颊恐怖与慌乱充斥心头。

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想睁开眼睛,眼皮沉沉的。

手脚被束缚住一般,想动也动不了。

忽然,一条蟒蛇向她扑来,紫凌惊恐的大叫一声。

浑身满是汗水,她终于冲昏迷中苏醒过来。

身体沉重,怎么会有严重的压迫感?意识终于清醒。

火热的气息,一条胳膊紧紧籀住她的腰身,紫凌的吓得大吃一惊,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猛然对上了凤夜绝深邃黑澈的眼眸。

他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着紫凌。

“啊!”紫凌大叫一声,他怎么这么近的搂的着她?该死的,趁她之危吗?瞬间的闪念,紫凌对着凤夜绝使劲的揣去。

整整一天多了,凤夜绝一直处于欢喜中,紫凌为他的将士解毒一事,他感觉紫凌已经原谅了他,接受了他的一切。

每次联想到两个人并马驰骋,同赴战场,征服天下的镜头,心中都如吃了蜜一样的甜。

白天,他忙碌了一天,傍晚就返回了紫凌的帐篷,谦退了照顾紫凌的丫鬟,美美的拥着她躺进了被窝里。

紧紧的搂只紫凌,心情难以平静。

好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好久没有如此相拥而眠了,默默的望着紫凌那张瘦得巴掌大的小脸,幸福的情愫在心中蔓延。

偷偷的温她一下,满­唇­的甜蜜。

想起白天在营地,将士们谈起紫凌时的那份仰慕,凤夜绝简直心花怒放了。

就这样一直凝望着她,看这她脸上的不断变化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帝陵相伴的那段时光。。。。

没有想到紫凌突然醒来,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紫凌发现自己被凤夜绝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加思索的抬腿,揣向了凤夜绝。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凤夜绝,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扑通一声,被紫凌一脚揣下床。

“该死的凤夜绝,我让你占我的便宜。”她还不忘骂上一声。

“你。。。。”凤夜绝高大的身体落在地上,摔得脑袋嗡的一声,他腾的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看着紫凌:“紫凌,你居然敢揣朕下床?”

“朕个大头鬼!你给我滚!”

想想被他搂在怀中都恶心,紫凌的满脸的厌恶:“小人,乘人之危。”

所有的热情顿时消失,开心了一天,半以为紫凌接受了他的将士也就接受了他,原来还是这样的结果。

凤夜绝呆了一会,定定的看着紫凌。

“不要看我,斗­鸡­眼。”紫凌又嘟囔一句,转过身不再理睬他。

凤夜绝满脸黑线,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白白搂她一晚上了,醒来还是这副强硬的样子。

忽然想起拓拔纤尘的话:除非你死皮赖脸做年糕糖。

好,紫凌,为了让你解气,我就做一次年糕糖!

想到这里,凤夜绝狡黠一笑,他腾身上床,掀开被子钻进了紫凌的被窝,伸手搂住她的腰身。

“你,放开我。”紫凌反应跟强烈,用力的推他的胳膊,凤夜绝的手臂紧紧桎梏着她,一点也不放松。

“别搂我,没有脸皮的男人。”紫凌用力拍打他。

“你是我的王妃,搂你睡觉天经地义,不算没有脸皮。”凤夜绝一下搂住紫凌,真的拿出了死缠烂打的方法。

“滚开呀,滚开。”紫凌气得坐了起来,用力的把他推到一边。

“哼,你是我的王妃,有责任侍寝!”凤夜绝又来搂抱紫凌,紫凌一铺闪身躲过,抱起枕头用力的往他身上一摔,然后跳下床向帐篷门走去。

凤夜绝一愣:“紫凌,你要去哪里?这里不安全的,蛮夷异术,他们什么毒都会用,千万别乱走。”

“我去看­奶­­奶­!”紫凌不理睬她,快速走到门边。

凤夜绝急了,他一下跳下床,一把抱起紫凌,快步走了床边,把她扔到床上。

“你­干­什么?­奶­­奶­她。。。。”紫凌脸­色­大变,她瞪大眼睛看着凤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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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梧桐到期末,单位事情太多了,更的慢,放暑假就好了。

朕是男人

凤夜绝也严肃起来:“这大半夜的你往哪里跑?要是遇到蛮夷毒者怎么办?再说了,病人那里都是兵士看护着,这个时辰兵士们都睡觉了,你一个女人跑进男人睡觉的地方,好看吗?”

紫凌想想也是这样,毕竟这里是军营,很少有女人出现的。

兵士们正在休息,若是自己闯进去,一方面不方便,更重要的是耽误他们休息。

在战场上,战胜随时可能发生,危险时刻存在着,如果人家休息不好的话,很难应付意外的。

绢算了,还是天亮后去看望­奶­­奶­吧。

想到这里,紫凌狠狠的瞪了凤夜绝一眼:“好,我就天亮再去,现在我要休息了,请你立刻出去。”

凤夜绝挑了一下眉头,翻身上床,拉过被子钻了进去,嘴里挤出一句:“今天晚上你侍寝!”

颊“切!自大变态狂。”紫凌一把拉过被子,抱着被子走到对着床铺的帐篷角边,把被子铺在地上,然后钻进被子里,用力一卷,被子把她小小的身体严实的包裹住,脸朝里睡了起来。

凤夜绝坐了起来,默默的望着紫凌无语,满脸的懊恼与失落。

心掉入了冰窖,原来自己做这些都是无用的,紫凌根本不领情。

他用力的抓了一下满头的银发,痛苦的把脸埋在双膝上。

紫凌,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你什么时候能理解我的心意。

如此对我,难道是为了那个明南风吗?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脸上挂满坚毅,一切的障碍都不是障碍,看着吧,等我夺取天下那一天,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也包括你紫凌!

我凤夜绝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谁若是阻止我去拥有,只有一个字:死!

脸上恢复了自信,他轻盈的跳下床。

帐篷的角落里,紫凌蜷缩着身体,那里远离炉火,加上帐篷的保暖并不好,总感觉冷风飕飕,浑身都透着寒意。

该死的凤夜绝,占了她的床,让她在这里挨冻!

紫凌再次卷了卷被子,把自己严严的包裹住,但是冷意仍然不停的袭来。

凤夜绝默默的望着紫凌一眼,往炉子加了一些碳火,然后大步走到紫凌的身边,弯腰抱起她。

“凤夜绝,你有完没完了,你是一个皇上,还要不要点尊严,有没有点脸面!你这样不要自尊,死皮赖脸的,有什么资格管理天下?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还象一个男人吗?”紫凌怒目而视,愤怒的望着他。

凤夜绝的身体僵了一下,面沉似水,眉头紧紧的拧起,抱着紫凌快步走到床边,重重的把他放在床上。

“床上暖和,在床上睡吧。”说完,他快速转身,大步向门边走去。

帐篷门被打开,冷风呼的灌了进来,紫凌望向门口。

高大的身影带着孤独的落寞,凤夜绝稍微迟疑一下,回身望向紫凌:“朕不是没有自尊,只是想让你开心起来,我告诉你,朕是男人!”

然后毅然的关上帐篷门走了出去。

心猛然一动,扯得五脏六腑都疼,紫凌用力的闭上眼睛。

凤夜绝,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迁就别人的人,知道你是在弥补,可是,重伤后,伤痕永远都在,无法弥补的。

我们没有未来,你不用这样对我。

微微咬了一下下­唇­,轻轻的整理好床铺,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王妃,皇上让小的给王妃送一些吃的东西。”

哦!紫凌站了起来,果然有一些饿了。

打开门,一个黑衣侍卫恭敬的弯身:“王妃,你身体不好,一定要多吃一些,将士们都很感激你。”

“谢谢。”紫凌笑了,很重情意的将士们,只为他们做了一点事情,就深深的记在心中了。

两杯血让十多万将士感怀在心,再帝陵里,凤夜绝喝她的血,该有几桶了吧,却落得心伤情伤的下场。

想起这些,胸口就发闷。

伸手去接侍卫手里的托盘,侍卫一转身:“别,王妃,这种粗活让下的来做的。”

说完,他端着托盘快步走到桌子边,小心翼翼摆好饭菜,碗筷,直到满意的了,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饭菜很可口,都是紫凌喜欢的菜­色­,很快的填饱肚子,简单的梳洗一下,她又钻进被窝沉睡起来。

*******

“好,皇上真威风!”

“战神万岁!皇上万岁!”

“战神无敌,耀日无敌,皇上无敌!”

早晨,一阵阵喊声把紫凌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这一觉又睡得很沉。

努力的睁开眼睛,紫凌睡眼朦胧,心中有些气恼:“这么早喊什么呀!影响人家睡觉。”

她随口嘟囔一声,桌子边椅子上坐着打盹的小女孩立刻惊醒,开心的叫了一声:“啊,王妃醒了。”

说完,她捂嘴而笑,快步跑向门边,推开门跑了出去。

紫凌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人今天都有些怪!不可理喻!难道被他们的皇上传染了。

一定要瞒住她!

女孩子跑出去后,门外的喊叫声更大了。

“皇上万岁,战神万岁!”

“战神皇上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好,好,好,皇上是真正的男子汉!”

绢喊声一阵连一阵,伴随着喊叫声,是兵器的撞击声,紫凌穿好衣服,好奇的推开帐篷门。

白雪茫茫,天地同­色­,冷风扑面而来,紫凌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拉紧紧的袖子向远处望去。

凤夜绝帐篷后,遥对着她的帐篷处,无数的将士围成黑压压的一圈,将士们不停的欢呼叫喊着。

颊圈子里,两个人正在对打。

一身白衣的凤夜绝和一个身穿黑衣的将领交缠在一起,手中宝剑发出凛冽的寒芒,辉映在霞光光,划出不同的弧形。

那个熟悉的身影,仍然是那样的俊挺飘逸,手中宝剑如灵活转动,被他舞出了最绚美的弧度。

白衣胜雪,动作飘逸,刚劲中中带着一种洒脱之美。

本是杀气腾腾的场面,看起来却那样的唯美。

恢弘沙场,气势磅礴,威严勇猛,挥洒自如--在帝陵里,每次面对凤夜绝的脸庞,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紫凌总是在脑海中勾画他在战场的画面。

现在,终于欣赏到了那样的画面,但是,人是情非,距离这么近的两个人,已经有了心的隔膜与距离。

心若有了距离,即使是咫尺,也会找不到边际。

看到紫凌出来,凤夜绝更加勇猛,转眼间,动作利落的打倒几个人,他对着西面站的将士一招手,将士们蜂拥而上,十几个人同时扑向他自己。

“战神勇猛无比!”

“皇上是天下第一男子汉!”

“万岁是真正的男人!”

。。。。。

在冷冽的指挥下,将士们高声呐喊着,凤夜绝更加­精­神百倍,瞬间又打倒几个人。

刚才的小丫头从冷冽身边跑了回来,快速跑进帐篷里,拿出披风帮紫凌系好:“王妃,你看皇上多厉害啊,皇上是天下第一男子汉。”

紫凌扑哧笑了。

小丫头开心的叫起来:“冷将军,王妃笑了。”

冷冽回头看了一眼紫凌,憨憨的笑了一下,更开心的指挥起来,场地里,凤夜绝越发的兴奋。

“幼稚。”紫凌轻吐出几个字,她明白这场表演的来历,因为她昨天骂某人不是男子汉,某人今天起大早故意表演,展示自己的男子汉气质。

可恨,一大早就吵得人休息不好。

这样一个霸气十足,说一不二的皇上,为什么有时候幼稚的象小孩子。

紫凌摇头,转身象­奶­­奶­的帐篷走去。

“冷将军,王妃夸皇上幼稚!”小丫头冲着那边大叫,全场一下静了下来。

凤夜绝收剑,望着转身走远的紫凌,气恼的把宝剑往地上一扔,对着将士们大叫:“滚,你们快走!”

将士们吓得纷纷退走。

“皇上,王妃去看她­奶­­奶­了。”冷冽焦急的跑到凤夜绝面前:“怎么办?”

“隐瞒真相,一定要瞒住她!谁要是泄露半句,杀无赦!”

“可是,以后王妃知道了,又会生气的。”冷冽担心的看着凤夜绝:“这个王妃很刚烈的。”

“如果现在知道了,她还会留在这里吗?只要她能留下来,我一定能想办法感化她!还有,你们也多动脑筋,让她喜欢我的将士,让她爱上军营,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了。”

“放心吧,皇上,打仗难,帮皇上骗女人很容易的。”冷冽爽声大笑。

“哼,以后再敢在朕的面前放肆,小心你的狗头!”凤夜绝目光一凛,冷冽笑着跑开:“皇上,你就瞧好吧。”

**********

紫凌推开帐篷门,走进­奶­­奶­的帐篷里,她一下愣住了,宽大的床上空无一人,哪里有­奶­­奶­的身影。

紫凌焦急的问小丫鬟:“­奶­­奶­哪?她在哪里?”

小丫头摇头:“王妃,我是今天早晨被冷将军带来伺候你的,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冷将军只嘱咐我,王妃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

哦,紫凌明白了,怪不得一看她醒来,小丫头就往外跑,原来是奉了将军之命监视她。然后好让凤夜绝好好表演一番。

这些大男人怎么都象孩子?

轻轻撇了撇嘴,转身走出了帐篷,象另外的帐篷走去。

“王妃,你要去哪里?”小丫鬟连忙搀扶她。

“好了,我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用你搀着,我要去神医那里看看,你自己回去吧。”

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紫凌受不了。

前生,整天孤身奋战,她没有与人相伴的习惯。

­奶­­奶­不在,拓拔纤尘也不在刚才的人群里,紫凌断定,他一定在救护­奶­­奶­。

心中有些感动,从认识到现在,那个红衣妖孽男人,虽然十分忠心凤夜绝,对她从来不怠慢,救护­奶­­奶­都如此­精­心,这让紫凌感动。

快步走到拓拔的帐篷前,帐篷四周静悄悄的,紫凌推门,帐篷里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紫凌一惊:­奶­­奶­到底哪里去了?

怨气迸发

一口气跑出帐篷,四处望望,拓拔的帐篷在紫凌帐篷的西侧,也就是营地的边缘地带,这里静悄悄,竟没有一个身影。

“哎呀,王妃,我走的太快了,我实在追不上你了。”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手捂住胸口,一边大口喘息着:“冷将军说,这里不安全,随时都会有蛮夷人来入侵,叮嘱我提醒王妃,千万别走出这个营地。”

紫凌哪里有心思听她唠叨,一把抓住她的手:“丫头,你知道拓拔纤尘在哪里吗?还有,他把­奶­­奶­藏到哪里了?”

小丫头连连摇头:“王妃,我不是这个营地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绢紫凌放开小丫头,心底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全搅动得她很慌乱,在她心中,已经把­奶­­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那种想一生陪伴的亲人。

老爷爷为她丧命,她只想好好孝顺­奶­­奶­,被亏欠他们的恩情都弥补在­奶­­奶­身上。

可是。。。。难道­奶­­奶­。。。不会。。。。

颊紫凌努力的强迫自己,不让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但是揪心的痛楚弥漫而来,总感觉有些空洞,那种失去的空洞。

这应该是一种心灵感知。

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下去,紫凌拔腿向凤夜绝的帐篷跑去。

一路上,不停的遇到兵士,将士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行为举止上却不失恭敬,每个人看到她,都自觉的停下脚步,恭身敛目让她跑过去,然后回头惊奇的望着她的背影。

顾不得这些,紫凌一口气跑到凤夜绝的帐篷前,连门都来不及敲,用力撞开门,一下闯了进去。

帐篷里,凤夜绝上身只穿一件亵衣,下面一丝不挂,他仰躺在椅子上。

目光落在凤夜绝的双腿上,紫凌一下愣住了。

他的双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青紫成片,血痂无数,有的地方被撕裂出一个大口子。

双腿失去了本来的颜­色­,那伤势真是惊心动魄。

“王妃。”一个给凤夜绝处理伤口的侍卫恭敬的叫了一声,凤夜绝猛然睁眼。

看到紫凌,他怔了一下,立刻拉过旁边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紫凌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他的腿,从衣服的缝隙中,看到了那惨人的伤。

“哦,练功摔的,马上就好。”凤夜绝很轻松的说。

“王妃,皇上这伤是蛇咬的,那天皇上孤身闯蛇阵,救那个老­奶­­奶­时候被蛇咬的。”

心中一动,是的,那天他返回的时候,驱蛇师还没有失去功力,正是毒蛇生命力最强的时候。

孤身一人闯过蛇阵,没有死就不错了。

“哦!咬成这样?”紫凌快步走到凤夜绝,一把掀开他的衣服,望着满目的伤痕,心中有一些感动。

真是一个复杂的男人,为了权利之争,不惜牺牲他们的感情,以她为诱饵,现在权利到手了,他却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他的一句话就穿越蟒蛇阵来救­奶­­奶­。

实在不可思议,紫凌无法理解凤夜绝的心理,此时的凤夜绝,经历了失去的通彻心扉后,他只想弥补,只想挽留,只想拥有。

凤夜绝抬头看着紫凌说:“小伤,闯杀战场的人,谁不受几次伤,我的血液有了蛇毒免疫力,可以解蛇毒了,受点小伤没有关系。”

紫凌心情很复杂,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是有些酸酸的,或许是一种感动吧。

她微微垂眸,扔出一句话:“凤夜绝,以后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我不需要这些。”

“我愿意!”凤夜绝明显有些恼怒,寒意恢复到脸上。

紫凌心中不悦,她的脸­色­也冰冷起来:“凤夜绝,我­奶­­奶­在哪里?”

凤夜绝抬头,微微迟疑一下:“她的毒素很严重,拓拔自己医治不了,带着她去找师傅了。”

“什么?”紫凌一条跳了起来:“凤夜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什么时候你做事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这是尊重人,你懂不懂?”

终于被激怒了,紫凌愤恨的望着凤夜绝:“凤夜绝,你是皇帝不假,但是我也是有思想的人,我的­奶­­奶­被带走,你居然不告诉我,你自己扪心问问,这样做对吗?”

满脸的失望与气愤,紫凌用力的甩了一下胳膊。

“我们只所以到今天这种仇视的地步,还不都是你刚愎自用,告诉你,我不是唯唯诺诺的古代女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需要尊重!以后请你做事前,告诉我一声。”

说到激动处,所有的怨气都迸发出来。

凤夜绝一直盯着她看,嘴角微微勾动,似是在欣赏一个另类,可能这样自我的女人,在古代真的是绝版了。

紫凌终于发现自己失态了,立刻收起了话语,气恼的瞪着凤夜绝:“­奶­­奶­在哪里?现在我就去看他们。”

凤夜绝浅笑:“第一,拓拔他们走的时候,你正昏迷着,所以无法和你商量,第二,凤夜绝的师傅在雪山群中极寒之地,风寒地带的顶端,你根本上不去的,所以,你还是在这里静等吧,拓拔说了,只要救活她,自然就带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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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清风同学出场了,清风的粉粉们,请多关注哦。

如何母仪天下

“雪山的风寒地带?”紫凌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爷爷­奶­­奶­对雪山的地形比较熟悉,给她讲了很多关于雪山的事情,但从来没有提过雪山的风寒地带。

在爷爷­奶­­奶­的家里,五天时间她找了雪山群的很多地方,都没有小猎豹的消息,风寒地带?小猎豹?

找不到小猎豹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没有进入风寒之带!

一道灵光在脑海闪过,紫凌眼睛一亮,当时的帝陵把守那么严,按照凤夜绝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没有关系的人进入帝陵,出现在他的身边的,小猎豹一定和他们有某种关系!

绢还有,小猎豹中毒,他的师傅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这说明有人为他传递信息,难道。。。。

还有当时他们的神情态度,完全是认识人的样子,虽然不亲密,但是彼此也不排斥。

紫凌一下兴奋起来,真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忽然之间豁然开朗。

颊紫凌面露惊喜,一转身看着凤夜绝,开心的望着他:“凤夜绝,玉临风是不是和拓拔一个师傅?他是不是有在雪山风寒地带?对,一定是这样的,怪不得我找遍雪山都找不到他,原来他藏在风寒地带!”

说完,双手合十用力的顶了自己下颌一下:“阿弥陀佛,终于有玉临风的消息了,太好了,太好了。!小猎豹,你知道我在找你吗?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此刻的紫凌,满心的欢喜与快乐,前世的同伴,弟弟,救命恩人,与她一起同赴生死的人,帝陵一见,她还不敢承认玉临风就是小猎豹,可是,当他在蛇洞里,舍生保护她的时候,她终于确定,玉临风就是小猎豹。

可是,相认已晚,面临的却是分别。

脑海中萦绕小猎豹的话:“无论多难,和他携手冲出帝陵,我们雪山相见。”

雪山相见!终于有他的消息了。

多么令人兴奋啊,穿越千年,居然能遇到自己最亲最疼的人,多么不可思议,又怎么能不让她开心。

“凤夜绝,我猜对了,是不是?玉临风就在拓拔师傅的身边,找到拓拔就找到了他的师傅,找到了他的师傅就找到了玉临风。”

激动双手不知道做什么,紫凌又用力的握起拳头:“玉临风,小猎豹,我终于要见你了。这次再见,我们一生也不分开了,我喜欢雪山,我也要和你一起,陪伴着­奶­­奶­在雪山过安宁平静的生活,因为我讨厌战争,讨厌杀戮,讨厌血腥,更讨厌。。。。”

看了一眼凤夜绝,紫凌没有再说下去,她开心的手舞足蹈,一旁的凤夜绝早就掉入了冰窟里,浑身冷得透彻。

醋意如那黄河滚滚,翻天蹈海涌来,他的脸­色­­阴­冷得如数九的天气,­阴­云密布,冰雪交加。

怎么凭空里又出现一个情敌?

一个明南风已经让他如履薄冰,时时揪心,日日防备,现在看紫凌的举止言行,对那个玉临风的感情,比明南风要好百倍。

紫凌不是喜形于­色­的女人,为了一个玉临风能如此忘形,可见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刻!

奇怪了,不就是在帝陵匆匆一见吗?怎么会如此?

凤夜绝难以理解。

他哪里知道紫凌和小猎豹前世的感情,只觉得胸口发涨,脑袋发热,情绪失控。

“够了!不就是一个小童子吗?值得你如此失去风范,如此失态吗?身为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忘形,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女人的风度吗?”

醋意汹涌,恶毒的话语顺口而出,凤夜绝双手握紧,骨节咯蹦直响。

一张俊美得无以描述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吃醋啊!吃醋!好酸好酸!

凤夜绝抓过裤子,胡乱的穿起来,但是手脚哆嗦,根本就穿不上。

一旁的侍卫连忙帮他穿起来。

“哼,身为王妃,以后还要做朕的皇后,就你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如此做后宫之首,如何母仪天下,如何与朕一同俯瞰万物?你这个样子,实在难以服众!”

终于穿好衣服,凤夜绝站起身,冷冷的看着紫凌。

紫凌一下顿住,奇怪的望着凤夜绝,那眼神恍如看一个怪物。

凤夜绝回应着她,心中醋意不减少,又冷冷的扔出一句:“真怀疑你,身为圣女,应该受过很好的教育,怎么就能是这样的­性­格?口口声声想着别的男人,难道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你。。。。”紫凌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惹怒了某人,某人正在厉数她的罪状,她已经被扣上了一大堆帽子。

紫凌讥讽的笑了起来:“切!凤夜绝,我什么样子,我想谁,和你一点毛的关系都没有吧?后宫之首,母仪天下都是狗屁,和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别忘记了我们的关系---”紫凌故意拉长声:“我们是阶级敌人!最最仇恨的那个!”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去,才不理睬这个自大变态狂。

凤夜绝脸­色­铁青,一闪身向紫凌冲去,一把抓住了紫凌的胳膊。

明南风拜见

紫凌正往外走,没有防备凤夜绝会来这招,被凤夜绝一带,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

双臂桎梏住紫凌,凤夜绝头一低,双­唇­立刻堵在紫凌的嘴上。

入口绵软,久违的感受,凤夜绝顿时全身似火,粗喘连连。

紫凌身体一颤,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瞬间的迷失,她立刻清醒过来,这个男人的感情是要不得的,他能在瞬间把你推进绝境,推进死亡的黑暗。

绢紫凌举掌,用力的向凤夜绝肩头拍去,凤夜绝身体后退,一下放开了紫凌。

这一掌过于用力,凤夜绝紧拧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你。。。。你想谋杀亲夫?”

颊“杀了又如何,你也不一样把我送进法场,你和你的妃子高高在上,亲眼去看我被砍头吗?凤夜绝,我们的关系就是如此,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提起那件事情,紫凌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她嘴角撇动,讥诮无比:“凤夜绝,你的淑妃哪,你的德妃哪,还有你的心肝妃,宝贝妃哪,她们久旱盼甘霖,等着你给她们浇灌哪。呸,还雨露均分,我看纯粹是一个大种马!”

紫凌厌恶的皱眉,心尖抖动,想起就心疼!

凤夜绝抱起双臂,冷冷的看着紫凌:“你不会是在嫉妒吃醋吧?”

“我吃醋?笑话,你这样的种猪男人到处都是,这种滥情的男人,我真懒得吃醋,要说好男人,明南风,玉临风,那才是人间极品,你和他们无法相比,他们是天上神仙,你替他们牵马都不够,要吃醋,我也为这样的男人吃醋,绝对不会是你。”

紫凌滔滔不绝,凤夜绝一张脸气得通红,红颜白发,俊美无比。

“你。。。。你。。。。朕是皇上,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帐篷门被推来,一个侍卫跑了进来,手中高高举着一个拜帖:“皇上,辉日国的王爷明南风在帐外求见!”

“明南风!”

“明南风!”

异口同声的惊叫,两个人同样的反应,同样的表情,都是嘴巴大张,眼睛瞪大,但是两个人的心情绝对不同。

紫凌是欣喜,清****云一般的男人,一晃好久不见了,他那秋日暖阳般的笑容,时时都在脑海出现。

凤夜绝懊恼无比,该死的男人,难道和紫凌有心灵感应吗?她刚刚提起他,他就跑来了。

哼,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我是战神,天下独一无二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带着满心的怨气,凤夜绝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请。”

“耀日皇上有请辉日风王爷进帐!”侍卫长唤一声,帐篷门被推开,几个随从恭敬的立在门旁,明南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目光投向这熟悉的身影,心口一窒,紫凌感觉有些眩晕,鼻子酸楚,眼角泪水盈盈。

明南风,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明南风,你那满身的伤痕可曾恢复吗?

明南风,你可曾如我一样,夜夜梦中徘徊相见!

明南风,你的。。。。那些女人。。。。都很漂亮,都很风情,和她们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

明南风,我一直想着你,我知道自己要不起任何感情,这种想念和感情无关,你只是我心灵深处的一丝暖阳,只要你在,我就有前行的动力。

明南风,你是神仙,高高在上而又润泽万物。

紫凌微微咬住下­唇­,强迫着自己把眼泪吞回去。

这微妙的情绪变化,全部落入凤夜绝眼中,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一袭蓝衫,飘逸如旧,青丝舒绾,步履轻盈,脸上仍然是那种淡若清风,静若溪流的笑容。

一群随从簇拥着他走了进来!

明南风回头,对着随从做了一个手势,随从们恭敬的站在帐篷门外。他迈动脚步,缓步向帐篷里走来。

明南风走进来的一瞬,世界好象静止了,尘埃不扬,寒风不拂,一切都动容于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庞,暖人心扉的微笑。

目光轻盈而动,轻扫人的心灵,明南风笑看了紫凌一眼,快步走到凤夜绝的身前,恭身而礼:“明南风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夜绝胸口发们,满脸黑线,双拳还没有放开,但是碍于两国相交的礼节,他不想被人看低了耀日,于是冷冷的说:“风王爷勉礼吧。”

“谢陛下。”明南风神态安然,不卑不亢,脸上笑容亲切而淡然,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与讨好。

他缓缓转身,目光终于落在紫凌的脸上,紫凌仰头,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千语万语,都融化在这一对视中。

明南风眼眸如水,久久的凝视着紫凌,轻问一句:“你还好吗?”

此刻,一句问候胜似任何的语言,紫凌用力点头:“还好,还好。”

明南风笑了,笑意盈盈,所有的关切与疼惜都融入这一笑中,冲着紫凌微微点头,上下打量她一下:“没有弄得满身是伤吧?你一直不会照顾自己。”

“没有,这次一点都没有。”紫凌孩子气的举出双手,微微拉了一下袖子,露出玉葱般的手腕:“你看看,到处都没有一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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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的眼眸哦,好象在凝视着我,心里软软的,写的眼泪都出来了。

咫尺天涯

紫凌的肌肤本就晶莹如雪,凝白如脂,经过冰昙花与雪莲的滋养,更加玉润凝滑,目光落在紫凌的手臂上,明南风目光如水,眼含亲切,没有丝毫的猥琐与***。

轻轻扫了一眼后,他抬头,眼神更加的温和,轻轻的点了点头:“恩,不错。”

紫凌也开心的笑了。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就感觉幸福快乐。

绢两对目光又凝在一起,所有的问候,牵挂与思念都在这对望中,紫凌心中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鼻子翕动一下,然后笑得更加灿烂。

她很想问一个问题:你的那些女人对你好吗?

可是她问不出口。

颊只有这样对视着,一只手还拉着另外一只袖子,雪白的肌肤享受着空气的爱抚。

一旁的凤夜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大步走到紫凌的面前,伸手拉下紫凌的衣袖,手臂揽上她的腰身,挑衅般的望着明南风。

这意外的一幕,让明南风的眼眸黯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谢谢风王爷一直对朕的王妃的关照,朕的王妃在军营住的很好,她喜欢朕我的将士,朕的将士也尊重她,只要在朕的身边,朕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就不劳风王爷费心了。”

凤夜绝声音发冷,语气缓慢,一字一句的说着,目光如寒芒直刺着明南风。

笑容微微僵了一下,明南风再次恢复常态,他轻轻说:“那就好。”

紫凌心中一酸,因为她听出了明南风声音中留露出的暗哑,立刻不满的瞪了凤夜绝一眼,然后用力的拂掉他的胳膊。

“来人,朕要和风王爷商量大事,护送王妃回她的营帐吧。”不容紫凌说什么,凤夜绝对着外面大喊一声。

立刻有侍卫跑进来,对着紫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妃,请。”

这样的场面,紫凌不好多留,她幽怨的看着一眼明南风。

明南风也望着她,笑容依旧,情绪依旧,关切依旧,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说不清楚的情绪。

是留恋与不舍,紫凌读明白了。

心尖微动,紫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舍的向外走去。

帐篷门大开,冷风灌了进来,紫凌打了一个寒战,回头再望一眼明南风,然后转身离去。

泪水终于无声的流淌下来,她在心中说:“明南风,只希望你过得好,那么多女人,你会找到一个最爱的知音的,­奶­­奶­好了,我就去雪山了,此一别,也许是咫尺天涯,或许此生都难再见。”

举起袖子,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紫凌微微低头,慢慢的向前走着。

“王妃。”一声轻轻的呼唤声把她惊醒,紫凌猛然抬头,四剑客站在她的面前。

这四个黑衣男人,总是冰冷严肃,恍若没有一点感情,若不是那晚,他们对自己形影不离的保护,紫凌一定会把他们看成是没有感情的人。

但是经历了那晚,她了解了这些军营男人,看似铁石心肠,其实他们的心底,都藏着最柔软的东西,只要你能触动他们心底的柔软,他们毫无怨言的对你付出。

你给予他们一分,他们会回报你十分。

紫凌站住脚步,第一次白天接触这四个男人,阳光下映照着四张有些酷似的面容,把他们显得柔和生动了很多。

四个人的嘴角都挂着一丝笑意,当他们看到紫凌眼角的湿润时,微微怔了一下,立刻礼貌的恭身,大剑客抬头,诚恳的望着紫凌:“王妃,那天你救命的将士们一直铭记你的恩情,今天特意准备了几个小节目,想请王妃赏脸观看,也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四剑客看起来年龄要小一些,他捂嘴笑了起来:“王妃,你去吧,他们的节目很好玩。”

其他三个剑客立刻回头,责备的瞪了他一眼,四剑客吓得立刻低头。

看着这四个男人,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四个大男孩,紫凌轻笑起来:“好的,我真好无聊,看看他们的节目如何好玩了。”

“啊!王妃,我们真请到你了,齐将军和冷将军还打赌,说我们请不到的。”老四立刻兴奋起来,其他三人也面露惊喜。

这种神情,和他们平时那种冷若冰霜,浑身寒意的样子截然不同,紫凌笑得更加柔和:“为什么猜我不能去?”

“大家都说王妃是圣女,和天上的仙女一样,不屑和一群臭男人在一起的。”老四摸了摸后脑,讪讪的笑。

紫凌扑哧笑了:“大家都是人,好了,我们走吧,我还着急看节目哪。”

“好,好,快走。”四个人开心起来,带着紫凌向东面的一座帐篷走去。

这顶帐篷没有凤夜绝的帐篷高大,也没有紫凌的帐篷豪华,但是和军营中的其他帐篷相比,也是奢侈了很多,紫凌判断,这顶帐篷一定是大将军齐岚的。

远远的,一股浓郁的象气扑鼻而来,紫凌深吸一口气,久违的味道,好香。

推开门,一副火热的场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同欢

二十多个将士坐在帐篷内,齐岚和冷冽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燃烧正旺的炉火上,架着几­鸡­山­鸡­,香味就是从这里飘散出去的。

将士们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一副祥和的场面。

看到紫凌来了,两个大将军和将士们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唤了一声:“给王妃请安。”

紫凌扫了一眼将士们,看到他们拘谨的样子,最后挂上一抹笑意:“各位将军,我来了,你们倒拘谨了,这样我会坐立不安的,大家还是随意放松吧。”

绢“好,王妃说的没有错,看那天王妃毫不迟疑的救兄弟们,就知道王妃是­性­情中人,既然王妃说不然我们拘谨,我们就放松吧,好让王妃开心的玩一会。”

冷冽­性­格非常豪爽,他大手一摆对将士们说,将士都愣愣的望着紫凌,仍然是满脸的畏惧。

紫凌知道,她说多少都没有用,关键是在于行动,于是用力的翕动一下鼻子,做出陶醉的样子:“好香啊,口水都流出来了。”

颊“哈哈哈哈。。。。”一句话逗得大家开怀大笑起来,立刻有两个年龄很小的兵士跑了上来,一面一个搀扶着紫凌坐到中间的位置上。

又有一个兵士撕了一只烤好的­鸡­腿递到紫凌的手里:“王妃,你尝尝。”

紫凌撕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对着众人招手:“大家快坐下来吃,不然你们都恶狼一样盯着我,我怎么能吃得下去。”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舒心的笑声,大家不再拘束,纷纷坐了下来,争抢着吃了起来。

如此的寒天雪地里,帐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忽然之间,紫凌想了起现代社会的冬天,朋友欢聚一起吃火锅情景,她一边咀嚼着­鸡­­肉­一边问齐岚:“齐将军,这里可有火锅吃。”

“火锅,那是什么东西?”齐岚不解的问紫凌。

紫凌知道,他们这里没有这种食品,于是简略的向大家描述起来,她说得心生向往,满脸的陶醉。

“哎,这样的天气,要是能吃上火锅,实在胜于神仙了。”最后她惋惜的轻叹一声,来到这个世界,曾经的一切都远离她了。

“王妃,我们可以做呀,你只要说出需要什么东西,我们的军需处就能找到的。”

冷冽和齐岚对视一眼,立刻拍起胸脯:“王妃,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其他什么东西我都能帮你找到。”

“对,对,王妃,你快说吧,火锅是什么东西,我们一定帮你弄来。”

“是啊,是啊,王妃,只要你喜欢的,我们都能找到的。”

那两个年龄小的兵士蹲在紫凌的面前,孩子气的摇晃她的胳膊:“王妃,你让将军去弄吧,我们好想吃你说的那个火锅。”说完,两个孩子还煞有介事的吞咽一口唾液。

看到众人的热心样子,紫凌也不再客气,她把做火锅需要的东西一一说出来,齐岚将军记在一张纸上,冷冽亲自带着几个侍卫出去准备材料。

可惜没有现成的锅,只能在炉子上架锅了,紫凌指挥着将士们把炉子烧旺,再弄来一个特大号的铁锅架在上面。

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不一会锅子里的水就烧开了。

冷冽更是雷厉风行,很快的准备好了各种调料,养­肉­,猪­肉­,袍子­肉­,鹿­肉­,还有一些辅助的青菜。

紫凌亲自动手调好锅子料,然后把各种­肉­类的青菜下进锅子里,浓郁的香味立刻飘散开去。

于是,大家模仿紫凌的样子,二十几个人围坐在火炉旁,香甜的吃起火锅来。

有的将士开始表演,舞剑的,对打的,摔跤的,表演雕刻的,还有两个将士表演了攀缘术,还有表演吹奏笛子的。

叫好声,喝彩声,吞咽食物的呼噜声,帐篷里笑语喧哗。

紫凌对他们的表演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为了鼓励这些可爱的将士们,她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齐岚:“将军,将士们为什么不唱歌呀?”

“唱歌?”齐岚和冷冽对笑:“王妃别开玩笑了,唱歌是青楼歌女所做的事情,我们堂堂军营男子汉,怎么可能弄那些靡靡之音?”

汗死!紫凌差点没有噎到。

这些古代男人太封闭了,连唱歌都视为洪水猛兽,还是清风比较开通,对于一切事物都能做到宠辱不惊。

她大笑不止:“两位将军,歌声是情感表达的最好方式,唱歌不一定唱靡靡之音啊,可是鼓励士气,可以抒发感情,还是表达理想的,这样吧,我给你们唱一首军营歌曲,你们听听,评判一下是否是靡靡之音。”

“王妃唱歌?不行不行,皇上要是知道了,会惩罚我们的。”冷冽连连摆手。

“放心吧,皇上那里有我哪,他不会怪罪的,我就为各位将士唱一首军营歌曲,这首歌一定能感动你们的。”

紫凌站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红衣绚丽,美颜如画,青丝飘逸,双眸若水,紫凌凝神酝酿感情,帐篷立刻静了下来,大家如仰望天神一般仰视着她。

为了谁

紫凌目光微凝,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那是前世看到的最动人的场景。

曾经的一切都鲜活在记忆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珍贵,两世的人生,使得记忆更加美好。

她把右手放在胸前,悠扬动人的歌声响在帐篷中,一直传出很远很远。。。。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一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绢/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回/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望穿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你是谁为了谁/我的战友你何时回/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首领,小猎豹,黑子,安妮。。。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们曾经和她一起携手并战,冷酷,是每个人的特点,但是冰冷之外,又都埋藏着一颗颗美好的心灵。

好想念他们,好留恋曾经的一切。

颊紫凌的眼睛湿润了,整个帐篷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望着她,很多人的眼角都流出了泪水。。。。

“谁最美/谁最美/我的乡亲/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一背/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望穿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悲壮的歌声传出帐篷,传向远方。

凤夜绝和明南风同时走了出来,一起向他们的帐篷走来,默默的静听着这激昂的歌声。

凤夜绝拿出怀里的竹萧,明南风手握玉笛,两个人同时随着紫凌的歌声吹奏起来。

一时间,整个营地里萦绕着歌声,笛声,萧声。

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帐篷门打开了,所有的将士走出了帐篷,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他们的方向。

紫凌的双颊含满了泪水,歌声却更加的悠扬。

“你是谁为了谁/我的战友你何时回/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谁最美谁最美/我的乡亲/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

随着紫凌的歌声,齐岚唱起来,冷冽唱起来,所有的将士都唱起来,一时间,整个营地上空回荡着最嘹亮的歌声。

直到乐曲结束,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歌声里。

帐篷开处,一身白衣的凤夜绝,身着锦缎蓝衫的明南风站在帐篷门口,三道目光撞击到一起,情思复杂,眸含万语。

“皇上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千岁。”将士们跪地叩拜。

凤夜绝轻扫紫凌一眼,对着将士们摆手:“好了,这里是军营,不用大礼参拜的,风王爷也是不拘小节的大丈夫,不用过多客气,我们是被王妃的歌声吸引,被你们做的这个食物的吸引而来的,不知道我和风王爷可有这个口福?”

凤夜绝一改往日的高傲冰冷,很是平和的指着火锅问道:“不知道这道食物叫什么名字?味道太美了,是吧,风王爷?”

明南风面含微笑,轻轻点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紫凌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语言的,但是,那种平和温情如春风一样吹进紫凌的心中。

“皇上,风王爷,这是王妃做的食物,王妃说这道食物叫火锅,我们刚才品尝一下,真是天下最美的美味。”

齐岚连连介绍,冷冽也不停的点头:“对,对,王妃实在太厉害了,她唱的歌也不是靡靡之音,真的是军营的歌曲,这样的歌曲,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明天一定让所有的将士都学会,可以鼓舞士气的。”

“对,鼓舞士气。”

两个将军忘记了自己的排斥,兴奋的说着,紫凌笑了笑:“两位将军,还是请皇上和王爷入座品尝美味吧。”

“哦,对,对,皇上王爷,快请入座。”

两个人也不客气,凤夜绝坐在主位,明南风坐在他的左侧,紫凌坐在他的右侧,将士分别入座,君臣一同用起餐来。

*************

夜­色­来临,紫凌倚靠在床边想着心事。

和将士们玩弄了一天,确实有些疲惫了,但是她睡不着觉。

明南风没有回去,就留在了营地里,通过他们的交谈,紫凌大致了解了明南风来这里的目的。

现在耀日和辉日相同,都是内外交困的时期,耀日皇宫里,凤夜绝把权利都移交给三位妃子的父亲,三个人本就野心勃勃之辈,看到有利可图,全都结党营私,加上几个皇子的暗中搅和,现在的耀如朝堂是四分五裂,以白炽化的对立状态维系着。

边关战乱,凤夜绝顾不过来两面,只能暂时放松朝堂之事,把全部­精­力用在外侵上。

辉日王朝更是千疮百孔,大太子暗藏杀机,多次对老皇帝和明南风实行刺杀,都被明南风化险为夷,但是其他皇子却没有这么好的命运,仅仅几天,已有三位皇子无辜丧命。

四国鼎立,全都发兵等候在边关,十二郡更是混水摸鱼,所以,两国同处于内交外患之中。

身为皇子,明南风无法逃避自己的责任,但是,他又不愿意大动­干­戈,残忍杀戮,于是登门拜访凤夜绝,希望找到一条和平解决战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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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节,***章节马上就到了。

一生一世一个人

呜咽的萧声传来,如诉如泣,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诉说着千年的情思,万年的思念,萧声低沉婉转,若隐若现。

飘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紫凌听清楚了,这是明南风的萧声。

他也没有睡!

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张微笑着脸庞,心中涌动丝丝的暖意。

绢中午吃过饭后,凤夜绝就带着明南风去商量事情,整个下午紫凌一直和将士们在一起,连和明南风单独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紫凌披上披风,缓步走出了帐篷,循着萧声走去。

靠近凤夜绝的帐篷不远处,一座稍矮的帐篷前,几条黑影站立在夜­色­中,紫凌快步走向帐篷。

颊“谁?不许动,别往前走了。”明南风的随从敏锐的问了一句,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是我,紫凌。”紫凌立刻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萧声戛然而止,帐篷门砰的一声打开,灯光倾泻出来,灯的光影中,明南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其中,线条分外的柔和。

他对着随从摆手,随从们低头退下。

明南风快步走到紫凌的面前,微微低头俯视着她,清浅的气息中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紫凌抬头,对上了他那双灿若寒星的眼眸,比天上的星空还要深邃幽远,紫凌轻笑一声:“听到了你的萧声就过来看看,你怎么还不休息?”

“在思考一些事情,你怎么也不休息?”明南风的声音很轻,轻得似乎怕惊碎什么东西,语调舒缓而温润,真的如流水一样。

这样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种魔力,紫凌感觉神清气爽。

“我调息内力了,然后也想了一些事情,接着就被你的萧声打断了,所以出来看看你。”

明南风点头,两个人相跟着走进了帐篷。

不远处,凤夜绝的帐篷侧面,走出一个高大身影,寒风中发出了一声冷哼,慢慢的向明南风的帐篷靠近。

炉火正旺,帐篷里暖暖的,明南风和紫凌对坐在炉子旁。

明南风低头,向炉子加了一些木头,他的神情很专注。

紫凌默默的望着他,仍然是那张线条柔和的面容,看上去瘦了很多,整个人却显得更­精­神了。

眼前出现了玉棺里的清风,温泉谷里的形象,帝陵里的样子,一幕幕是那么清晰。

最后浮现的是刺激人眼眸的画面,一群女人环绕在他的身边,争抢着吸引他的注意。

鼻子酸了一下,紫凌的心底微沉,这是封建社会的古代,男子已经习惯了女人环绕,这样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终究也免不了俗气。

“紫凌,有一件事情我要解释。”

明南风猛然冒出一句,一下把紫凌的思绪拉回来,她望向明南风:“你要说什么?”

目光对上了明南风的双眸,明南风温软的笑:“我做质子这几年,父皇给我建了一个王爷行宫,还选了十个妃子,说是人气旺可以添福。”

心头颤动一下,紫凌把手伸向炉子,用很欢畅的语气问:“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为什么要说?”

“哦,不为什么,只想说。”

明南风笑得更加温暖:“丞相去迎接我的时候,父皇居然想到把妃子们都带上,说要给我家的温暖,于是她们就出现在军营里,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异样的感觉在心海流动,紫凌的嘴角仍然挂着笑意,但是这笑,怎么有些酸涩?

紫凌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很怕目光相对的一刹那,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凤夜绝伤了她之后,她好象变得脆弱了很多,总是想流泪,总是喜欢流泪。

似乎前世那个冷绝狠辣的紫凌已经远离她了。

怪不得首领总强调,一个好的杀手千万不能动情,若是动情就会变得心软手软了,再没有了杀人的锐气。

果然如此,情心动后,即使心已破碎,那份为情感伤的脆弱却牢固的停留在心底,似乎成了一种很顽固的习惯。

这种习惯很不好,应该改变了。

紫凌终于恢复了常态,冲着明南风大笑:“很不错呀,那些女子都是美女,有他们照顾你,你能快乐幸福很多,还有啊,男人三妻六妾很正常的,老皇帝只真的疼爱你,还有哪,我一个朋友说过,正常男人要经常欣赏一下美女的,不然,时间久了会自闭。”

明南风奇怪的看着紫凌:“紫凌,你真这么想?”

“对呀,你恢复了王爷的身份,还有一群妃子相伴,这样的生活很好啊。”紫凌眨眼,感觉鼻子酸酸的。

“哦,没有想到你是这样想的,可惜我已经把那些女子遣退了。”明南风眸光熠熠的盯着紫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啊!”紫凌一下愣住,她一下反应不过来了:“为什么会这样?”

明南风一瞬不瞬的盯着紫凌:“因为一个女孩子,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个人,灵犀解语独对君的感情!所以我的身边,只能站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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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群号:67234785

嘿嘿,梧桐怕催更,一直不敢露群号,现在我很大方的说,哈哈,催更的亲请进吧。

醋意

一生一世一个人!灵犀解语独对君!那是怎样的一种承诺与感情?

在这男权社会,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工具时代,会寻找到这样的感情吗?紫凌愣愣的抬头,愣愣的望着明南风。

俊颜依稀,笑靥如旧,明南风如春日的清风,暖得让人心动;如夏日的莲花,静得让人怡然;如秋日的暖阳,亮得让人窒息;如冬日的寒梅,绚得让人向往。

他在说,想和一个女孩子,过那种一生一世一个人的的幸福。

绢那个女孩子是她吗?

紫凌的心底酸酸的,心头掠过一丝的恐慌,她微微闭眼,耳边回响起一个磁­性­的嗓音:“紫凌,回皇宫后,我要让你做我的王妃,独一无二的王妃。”

那是谁的声音?那么遥远,却又那么清晰!

颊想起来了,那是凤夜绝的承诺!

原来诺言还在,但是曾经的情意已随风飘散,曾经的挚爱之心已被捻碎。

忽然之间,她好害怕。

原来她对承诺已经有了深深的恐怖与排斥,即使是明南风的承诺,她也好害怕。

睁开眼睛,明南风正深深的凝视着她,双眸含水,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心灵。

“紫凌,不要难过,也不要紧张,一切还是随心吧。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次来耀日营地,第一是为了两国合作的事宜,第二就是为了要告诉你这句话,我的身边只能有一个女人,我的此生是为她而来,我的时光都会为她等待,哪怕一年,两年,三年。。。。。只要她告诉我,她已倦了,累了,需要一个栖息的港湾,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需要一个相知的男人,我就会把她拥入怀中,我会给予她需要的一切快乐与幸福。”

明南风幽幽而语,说得平静淡然,但是字字句句是那么感人。

“为她而生才有了此生,虽然我身为人子,走入辉日的皇宫后,就有了一份责任,有了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去做一个王爷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但是我的心永远保留着,只为一个人。”

“哎,这些天尝到了思念的味道,酸涩而甜蜜,牵挂时,想一个人就很心动心痛,紫凌,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紫凌抬头凝望着明南风,轻轻摇了摇头。

明南风,那样的感觉曾经有过,很强烈很痛苦,想念那个人的时候,不仅仅是心痛,而是心碎。

有了那样的经历后,心好象有了免疫力,冷硬了很多吧。

我是思念你,但是只是那中暖暖的思念,没有心痛的感觉。

“对不起,明南风,我想,我的心已经封闭了,僵硬了,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虽然我思念着你,但是,只是亲人般的那种牵挂与回忆,或许。。。”

明南风站了起来,走到紫凌的身边,双手抚上她的肩头:“我明白你的感受,紫凌,我不会着急要你的承诺和你的心,只要你快乐着就好,我会这样一直等着你,等你需要了,等你想找我了,我的心门永远会为你打开。”

“只要能守侯着你,看着你快乐就好。”

“谢谢你,明南风,谢谢你,我感觉我现在迷路了,心很迷茫,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很怕,曾经的伤害让我心生忌惮了,我不敢让自己动情,只怕再次陷入天塌地陷的毁灭中,那种痛,我实在没有勇气经历第二次了,你体会不到那份绝望与痛苦,凤夜绝带给我的伤害太多了,让我怕了一切的承诺,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更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是我在挣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接受未知的一切,所以现在。。。”

明南风轻轻抚了一下紫凌的头发:“我知道,我会做做懂你的那个人,我会给予你需要的一切。”

“明南风,谢谢你。谢谢你的宽容与理解,谢谢你的懂得。”紫凌哽咽了一下,低头擦掉眼角的泪水。

门外,凤夜绝站在风中,默默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的脸上一片惨白。

紫凌,你真的不回头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我哪里不如明南风?

是的,我是伤害过你,但是,我一直在弥补着,一直在赎罪,而且,我会一生对你好。

你要一生一世一个人,对吗?我也能做到。

我拥有天下,更能为你做一切。

为什么你看不透我的情意?伤害过你,那是情不得已,如果没有皇位,我们就没有立足之地的。

紫凌,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宁可选择他,也不给我一点的希望与安慰?

我不会放掉你的,不会,为了夺取天下,我可以毁灭一切!为了得到你,我同样可以毁灭一切,包括明南风!

银丝飞扬,飘散出寒意与冰冷,整个人如这寒冷的冬夜,散发着浓浓的冷酷的气息。

他用力的握紧拳头,咬牙挤出几个字:“明南风,我们走着瞧。”

然后大力的推开帐篷门,寒意凛然的站在夜风中。

冷风顺着帐篷门扑了进来,紫凌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明南风从紫凌的身上拿开双手,两个人同时望向凤夜绝。

你错了

“明南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紫凌是我的王妃,名正言顺的王妃,她在我的身边生活的很好很幸福,我更能给予她需要的一切!我的王妃还用不到你来关心吧。”

凤夜绝大声的说着,手关节咯蹦暴响,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两个人,伸手一把拉住紫凌的手腕,冷冷的望着她:“我的王妃半夜私会男人,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你别忘记一个事实,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凤夜绝用力一带,紫凌站立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娇小的身体半倒在他的胸前。

好久没有拥抱这具身体,她的身体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柔软,如一团棉花入怀,带给人一种暖意。

绢暖香萦怀,一阵心驰神往,凤夜绝低叫一声:“紫凌!”头一低,冰冷的­唇­向紫凌的­唇­畔靠去。。

只想吻她,只想爱抚她,在明南风面前,展示他们的和谐美好。

他要用事实告诉明南风,紫凌是他的,永远属于他!

颊凤夜绝有些失控了,双臂桎梏住紫凌,­唇­瓣碰触到了紫凌的双­唇­,他的­唇­瓣寒冷如冰,冷意立刻袭遍全身。

“啊!”在他的­唇­碰触到她的双­唇­的一刹那,紫凌大叫一声,奋力的挣扎,想要脱离凤夜绝的控制。

但是,凤夜绝用了十成的力量,紧紧的搂住紫凌的腰身。

“紫凌,是不是朕好久没有宠幸你,你就不甘寂寞了,你很需要男人对吗?那好,今天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我要了你!我要让你们看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我已经享用过无数次,我们曾经耳鬓斯磨,我们曾经海誓山盟,我们曾经许诺对方,我们曾经为爱疯狂。。。。”

胸嗝涨满,火气冲头,醋意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

凤夜绝只想发泄,他想向全世界宣布,紫凌属于他的,永远只属于他!

“凤夜绝,你这个王八蛋,快放开我,别让我狠你!别让我仇视你!”

紫凌大叫着:“你什么能象明南风那样尊重我?你什么时候能让感受到平等与真诚?明南风能做到的,你永远做不到!”

“好,好,他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是我告诉你,你永远不会属于他!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上到处是我的烙印!”

凤夜洁简直发疯了,被紫凌的话刺激得发疯,为明南风的存在而发疯,他抱着紫凌走到床边,扑身在紫凌的身上:“明南风,你不是窥视我的女人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她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欢的,我要让你清醒,她已经不是清白之人,清白之身,我要让你清楚的看明白,她是我的王妃,只属于我!”

凤夜绝狠狠的按住紫凌的双臂,紫凌拼命的挣扎。

“凤夜绝,你不是人,你快放开我!”

双腿踢动,用力的踢打着凤夜绝的后背,凤夜绝挪动双腿,两腿死死的压住紫凌。

双腿双手被桎梏,紫凌再也动弹不得。

“凤夜绝,我恨你。。。。。”话音还没有落,凤夜绝低头吻向了紫凌。

“王八。。。”嘴巴被大力的堵住,紫凌说不出话来,眼泪却刷刷的流淌下来。

明南风脸­色­煞白,他握紧拳头纵身一跃落在床边,毫不迟疑的挥拳打去:“凤夜绝,不许你欺负她!”

重重的闷响,拳头落在的凤夜绝的后背,这一拳凝聚的全部的愤怒。

凤夜绝身体震动一下,他猛然抬头,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这一拳,力量太大了。

“凤夜绝,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懂得尊重吗?”

一向温润如水的明南风,此刻如愤怒的猎豹,浑身上下充满了冷意,那种冷,比凤夜绝的冷酷更让人寒战,所有的怒意都凝聚在拳头上。

拳头紧紧的握着,双哞喷薄着愤怒,明南风一字一句的说着:“凤夜绝,紫凌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永远属于她自己,你和我,只有责任做她的港湾,做她的伞,做她的守护神!没有权利控制她的一切,更没有权利去管她的心,她若爱上你,是你的幸运,她若爱上我,是我的幸福,如果她永远不爱我,只能会祝福和遥望,这是尊重!对她的人格与感情的尊重!你为什么就不能懂得这个道理?你曾经的伤害,就是因为把她看成了千万个女人中的一个,把她当成了争夺权利的工具,你以为她会和别的女人一样,甘心做一个怨­妇­,即使伤透了心,也会守在冷清的宫殿等待你的光临与宠幸,我告诉你,凤夜绝,你错了,错就错在对她的不了解!紫凌是独一无二的,她和你后宫里的女人不一样,她和这个天下的女人更不一样!她要的是自我!是一生一世一个人的爱情!是两不相厌,永不欺骗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呵护与守侯!”

扑的一声,又是一拳打向凤夜绝,凤夜绝伸臂一挡,明南风的手腕被挡在了一边。

凤夜绝愤怒的望着明南风,一下从紫凌的身上跳了下来,嗖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剑,恶狠狠的对着明南风的胸口刺去:“明南风,你这个没有礼仪廉耻的小人!窥视我的王妃,还在这里言之凿凿,满嘴胡言乱语!你的所做所为,根本不为君子。”

惨烈争斗

寒光凛凛,宝剑带着十二分的杀气向明南风刺去!

明南风闪身躲在一边,凤夜绝的第二剑又刺了过来。

“凤夜绝,你不要欺人太甚!”那张一向清****云般的脸挂上了红晕,明南更明显气恼无比。

“哼,欺人太甚的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窥视我的王妃!我们公是公,私是私,今天就来个决断。”

绢说着,手下宝剑有刺向了明南风。

明南风纵身躲过,凤夜绝一翻手腕,宝剑顺着他的身旁压了过来,明南风跳向一边。

月下梧桐影13:54:33

颊寒光凛凛,宝剑带着十二分的杀气向明南风刺去!

明南风闪身躲在一边,凤夜绝的第二剑又刺了过来。

“凤夜绝,你不要欺人太甚!”那张一向清****云般的脸挂上了红晕,明南更明显气恼无比。

“哼,欺人太甚的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窥视我的王妃!我们公是公,私是私,今天就来个决断。”

说着,手下宝剑有刺向了明南风。

明南风纵身躲过,凤夜绝一翻手腕,宝剑顺着他的身旁压了过来,明南风跳向一边,凤夜绝手急眼快,顺势一挑,磁的一声,明南风肩头的衣服被挑开。

明南风脸一黯,跄踉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好,凤夜绝,我就来陪你练一会。”

“好了,你们别打了,这是做什么?”紫凌冲急得大叫,恨不得跑上去拉开两个人,可是,此刻的两个人眼睛都红了,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喊,明南风握剑在手:“凤夜绝,我们去外面,不要伤了紫凌。”

说完,他一闪身向门外跑去,凤夜绝紧紧相随。

紫凌跟在他们的身后跑了出去。

雪地里,两个人已经战到一起,只见人影闪动,寒光凛然,对打的两个人,分不出谁是凤夜绝,谁是明南风。

“你们给我住手!”紫凌的叫喊声湮没在冷风中。

黑夜里,无数的身影从各个方向纵身而来,接着,号角齐鸣,有人大声叫着:“快,有刺客,快去保护皇上。”

将士们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们快去告诉齐将军,让将士回屋睡觉,还有,所有的侍卫都回去,谁都不要管这里的事情。”

凤夜绝一边打斗一边大叫。

“这是我和风王爷的独斗,和你们没有关系。”

皇上一声令下,侍卫们应答一声四散而去。

不一会,取消防备的号角又响了起来,几十万的将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雪地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有不胜不罢休的心理,因此,打斗越来越凶猛。

凤夜绝不愧是战神称号,他的身形敏捷,剑势凌厉,明南风也不敢示弱,那样一个温婉的人,争斗起来也是招招狠绝,一旁的紫凌嗓子都快喊哑了,根本无济于事。

凤夜绝心中的火气憋了很久,一直看明南风不顺眼,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恨不得狠狠的教训这个该死的男人一顿。

明南风也是满腹的气恼,凤夜绝对紫凌所做的一切,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刚才在眼皮底下,凤夜绝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明南风,他­精­心呵护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有半点的亵渎,哪怕这个人是凤夜绝!

带着这样的心思,两个人都有不打败对方誓不罢休的心里,可想这场面打斗有多激烈了。

一来一往的争斗中,时间飞速的过去,转眼已经多决了一个时辰。

站在冷风中,紫凌感觉寒意侵心。

目光迷离的望着两个人,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只有思维在胡乱转动,心底的悲哀越来越浓,她感觉到了孤独了,一种发自心灵深处的孤独。

穿越之后,黑屋子的三年,她曾经孤独得发疯,每天靠自言自语来打发时光,那时候,即使孤独着,还有希望,渴望着有一天冲出牢笼,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现在的孤独,则是心灵深处的。

作为现代女­性­,来到这个古代时空,面对着这些刚愎的古代男人,实在难以接受他们的作风。

为了得到,可以拼个你死我活。

难道他们不明白,感情不能强求,爱情需要两心相悦吗?

凤夜绝,霸道如他,又怎么能收得住她那颗漂泊的心?明南风,恍如天人,总感觉他是那么飘渺,那么远不可及。但是面对感情的争夺,他一样可以痛下杀手,与情敌杀个你死我活。

这样两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哪?

紫凌拉了拉衣领,遮挡住寒风的侵袭,她最后对着两个人大叫:“停下,你们快停下。”

两个人恍若无闻。

是啊,他们是古代男人,终究难以脱离那种大丈夫的作风,权利与女人,都可以在打杀中争夺。

“好,你们争吧,你们夺吧,皇权和女人都是你们的附属品,你们可以用鲜血来换取,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争夺的筹码,我是人,我是紫凌,我不会成为你们任何人的战利品!你们打,我走!”

紫凌凄凉凉的笑,转身而走。

“紫凌!”明南风看到了紫凌的悲伤,他大叫一声,纵身到紫凌的面前,用力的扔了手中的宝剑。

“别走,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明白了,感情不是用武力争夺来的,你不喜欢,我就不做,凡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我绝对不再做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一道寒芒闪烁,凤夜绝的宝剑以凌厉之势向明南风刺来。

“明南风!”紫凌大叫一声,用力推开了明南风,凤夜绝的宝剑一下刺进了她的心口处!

梧桐群号:67234785

一直在欺骗

凤夜绝一惊,立刻收起力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宝剑深深刺进紫凌的胸口。

凤夜绝一下愣住,瞪大眼睛看着紫凌,脑袋嗡的一声,失去了思维与意识,一生杀人如麻,没有想到,这把血染的宝剑居然刺进了最爱的人的胸口。

“紫凌!”明南风大叫一声,单推出,对着凤夜绝狠狠的打去,凤夜绝的身体踉跄一下,终于明白过来,他也大叫一声:“紫凌!”

紫凌的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雪白的裘皮披风,顺着凤夜绝的剑柄流淌下来,地面上血红一片。

绢美丽的双眼瞪得很大,紫凌的脸上滚下泪水,她紧紧的盯住凤夜绝,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凤夜绝,这次你能放手了吧,这一剑后,我不再欠你任何,我们恩断意绝了。”

“紫凌!”明南风一下扑了上来,用力推开凤夜绝,一把拔出宝剑,然后一把抱起紫凌。

“紫凌,别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我去给你包扎伤口。”明南风轻柔的安抚着紫凌:“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颊脸­色­苍白,紫凌的嘴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

“明南风,我替你挡了一剑,我也不亏欠你了。”

“紫凌,别说,什么都不要说,我错了,让我被你包扎伤口,然后带你走,我们回辉日,回我的府邸,你就不会再受伤了。”明南风抱着紫凌走到帐篷前,用脚踢开门,抱着她走进了帐篷。

凤夜绝直直的望着明南风的背影,嘴里蠕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紫凌,对不起,对不起。”

目光落在满地的鲜血上,他用力的抓住头发,对着天空大叫一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只是想留住她!这也错了吗?”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凤夜绝呢喃着:“不要恩断意绝,我们此生都不会决断的。”

明南风把紫凌放在床上,快速的解开她的披风,棉衣,只剩下被鲜血染红的内衣。

明南风停住下手,望着紫凌:“紫凌,我。。。。”

紫凌虚弱的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

微弱的笑了笑,紫凌无力的说道:“我。。。还不想死,你。。。帮我处理吧。”

说完,她闭上眼睛。

“恩,好的,紫凌,马上就好了,我帮你包扎后就不疼了。”双手落在紫凌的衣服上,慢慢的去解她的衣服。

帐篷门被大力的撞开,凤夜绝冲了进来。

满身雪面,满眼的血丝,目光落到明南风的双手上,他的脸上出现了恼恨,快步跑到床边,抓住明南风向外拖去。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是我的王妃,不许你窥视她的身体。”

明南风无奈的摇头,安静的退出了帐篷。

凤夜绝用力的把门关上,转身回到床边,快速解开紫凌的衣服。

满身的血迹,伤口流淌着鲜血。

凤夜绝用力的撕下紫凌的内衣衣摆,快速把伤口包裹上。

鲜血继续流淌,凤夜绝皱起了眉头,快速冲到门边,一把推开帐篷门,对着外面大喊:“快来人。”

立刻又侍卫从远处跑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快去把神医找来,王妃伤势很重,让他立刻赶来。”凤夜绝满脸的焦急,回头看了一眼紫凌,心中祈祷着,她千万别醒过来,千万别看到拓拔纤尘。

侍卫答应一声,立刻向营地另外的方向跑去。

凤夜绝返回到紫凌的身边,刚刚包扎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染透,紫凌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凤夜绝拿过毛巾,轻轻的擦拭紫凌额角的冷汗。

微睫抖动,紫凌的眼角淌下两颗泪水。

心痛到极处,凤夜绝连忙伸手,轻轻擦去紫凌眼角的泪水。

“紫凌,不要哭,一会拓拔就来了,他是神医,他有止血药和止疼药,他来了就不疼了。”

凤夜绝又一把抓住紫凌的手。

泪水流淌的更快,紫凌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凤夜绝。

“对不起,紫凌,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哭了。”凤夜绝孩子般的无措,俯身在紫凌的眼前:“你不要伤心了好吗?等你好了,就用剑刺我一下,我绝对不躲闪的。”

涣散的目光迷离着悲伤,紫凌嘴角蠕动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奶­­奶­。。。死了。。。。对吗?”

“啊!紫凌,­奶­­奶­。。。。”凤夜绝猛然醒悟,刚才一着急,居然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拓拔带着­奶­­奶­去了雪山的风寒地带,现在谎言揭穿。

“紫凌,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留下。”凤夜绝呢喃低语,满脸愧­色­。

紫凌扯动一下嘴角,想笑,但是终究没有笑出来。

她幽幽的说道:“凤夜绝,你除了欺骗我之外,还能做什么?”眼泪流得更快,紫凌满脸虚弱的悲哀:“凤夜绝,你从来都不知道尊重我,­奶­­奶­死了,这样的事情你也能欺骗我,我连祭奠她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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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了,刚看到前一章开头那里复制重复了,对不起亲们,不过那章够两千字的,重复的部分也是两千之外的,不花亲们的钱。

何去何从

“紫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好好珍惜你,如果告诉你­奶­­奶­死了,你就会离开的。”

凤夜绝紧紧抓住紫凌的手,很怕一撒开,紫凌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了。”紫凌微微闭上眼睛。

“不,紫凌,我错了,让我陪着你。”双手更加用力,凤夜绝企求的眼神看着紫凌:“紫凌,让我留下。”

绢“不。。。。出去。。。。”紫凌声音更加微弱。

“求求你,紫凌,不要这样好吗?我错了。”高大的身躯半跪在床前,凤夜绝把脸埋在紫凌的手里:“为什么我总是做错事,其实我是想留下你,让你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给我弥补的机会,让我好好的珍惜你,紫凌,原谅我好吗?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你能不再恨我,你需要什么,我一定答应你。”

苍白的脸上泪水流得更快。

颊紫凌慢慢的抽出自己小手,抚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有气无力的说:“凤夜绝,这里伤了,你看到的是流血的伤口,我自己知道,伤的是我的心,我的心早已经破碎,没有办法重新拼凑成形了。”

“紫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若是知道你会如此受伤,我宁可不要那这个皇位,若是知道你如何痛恨,我宁可不要立足之地,和你一起丧生在耀日的一隅,若是知道你如此气愤,我宁可不要这天下,和你一起安居逍遥门,可是现在,我知道,紫凌,如何能原谅我,告诉我,我去做。”

“出去,我。。。。要清净。”

紫凌微微笑了一下:“凤夜绝,这次,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出去,让我好好静一静。”

悲凉的笑意还挂在嘴角,紫凌闭上了眼睛。

“不会的,我去找拓拔纤尘。”凤夜绝站起来,快速向帐篷外跑去。

门被大力的推开,拓拔纤尘和明南风同时冲了进来。

“怎么样了?”拓拔纤尘气喘吁吁,满脸的担忧。

明南风一改往日的冷静,脸上也挂满焦急。

“拓拔纤尘,你快点处理伤口,我们回避。”凤夜绝连忙拉住明南风,把他拉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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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凤夜绝和明南风焦急的等待着。

凤夜绝不停的走来走去,满头的银发被寒风翻卷起来,他从帐篷的一面走到另一面,然后站在明南风的面前:“明南风,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明南风仰望星空,满脸的怅然,听到凤夜绝的问话,轻轻的点了点头:“不会有事的。”

敌对仇视的两个人,居然因为这份焦急的等待而和睦起来。

“明南风,我是不是错了?”

凤夜绝又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原地凝视着明南风:“明南风,她是我明正严顺的王妃,你为什么要Сhā上一脚。”

明南风幽幽叹息:“凤夜绝,情之一字,谁都难悟,缘之一字,谁都说不清,或许我们的缘分比你们要深。”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缘分?如果不是好多事情­阴­差阳错,紫凌不能伤心的离开,更不能遇到你。”

凤夜绝垛了一下脚:“你为什么偏要Сhā到我们中间?如果不是你,紫凌回到我的身边的,天下女子有无数,你为什么偏偏招惹她?”

明南风淡笑一下,满目的怅惘。

凤夜绝,你岂知道,我们是千年的缘分。

千年的等待,紫凌仍然是忘记我,可是我怎么可能忘记?

凤夜绝,不是我招惹你们,而是你娶了不该娶的人,害她心碎情伤。

微微抬头,幽远的夜空,两颗遥遥相对的星星入目,恰如彼此向往的目光,拉扯着千万年的情思。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帐篷门开了,拓拔纤尘疲惫的走了出来。

“紫凌!”

“紫凌!”两个人同时呼唤出声,一起向帐篷门冲去。

拓拔纤尘阻挡在门口:“紫凌不想见你们,不要进去了。”

“让开,让我看看她。”凤夜绝怒喝:“拓拔,你不要惹恼了我。”

明南风也满心的担忧:“是啊,神异,我们看一眼也好。”

“不行,紫凌现在需要静养,不能气恼焦急,她说不见你们,你们就不要进了。”

“让开!”凤夜绝大喝。

帐篷里,门栓响动的声音,凤夜绝拉开拓拔纤尘,他用力的推门,可是门已经被严实的栓上。

“怎么样?紫凌不会叫你们的。”拓拔纤尘气恼的看了他们一眼:“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说完,他耸动一下肩膀走了。

凤夜绝拼命的敲门:“紫凌,快看门,让我看你一眼。”

“凤夜绝。。。明南风。。。。”帐篷里传出紫凌微弱的声音。

“我在,紫凌。”凤夜绝紧紧的抓住门把手。

“我也在,紫凌,把门打开吧,让我们看看你。”明南风眼现痛楚:“我真的很担心你。”

“你们回去了,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要想好自己该何去何从。”

有答案了

“不行,紫凌,你受伤了,让我陪着你。”凤夜绝用力的撞门,一副不冲进去誓不罢休的样子。

“凤夜绝,别让我再恨!我也不想心怀仇恨,恨别人的时候,自己也很痛苦,你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或许想明白了,我就不再恨你了。”

紫凌越说声音越低,微弱的喘息着。

能够猜测到她的虚弱。

绢凤夜绝痛苦的倚在门框上,轻轻喃语一声:“紫凌,不要把走进你的门关紧,我只想守侯在你的身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只想看护着你,只有亲眼看着你,我才能安心,紫凌,在你虚弱的时候,抓我的一只手好吗?”

明南风默默的望着凤夜绝,心中一阵酸楚。

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战神,被情感折磨得如此憔悴不堪。

颊他轻轻走到凤夜绝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我来。”

凤夜绝闪到一边,明南风对着里面柔声叫道:“紫凌,你应该理解现在大家的心情,如果不亲眼看护着你,谁都不放心的,把门打开吧。”

帐篷里一片安静。

紫凌坐在门边,虚弱的依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

脸­色­白得象一张纸一样。

眼角的泪水不断的流淌着。

“明南风,你应该懂我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我真的倦了,累了,让我安静的休息,好吗?我会为自己的未来做出抉择,我们三个,注定了要承受情感的累赘,与其都长痛着,不如想清楚,想明白,给我独处的时间,让我疗伤,让我思考,让我抉择,让我想明白自己的路该如何走。。。。。”

紫凌慢慢的站起,蹒跚着走到床边,慢慢的爬到床上。

用被子严实的盖住自己,她闭上了眼睛。

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她的人生该如何走。

“紫凌。”明南风柔声的呼唤,帐篷里无声无息。

明南风对着凤夜绝摇头,柔声对着帐篷说:“紫凌,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伤口疼了,重了,一定要叫人!还有,一定要按时吃东西,别过分的思虑,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帐篷里仍然没有一点声音。

他从袖子里拿出那支玉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凤夜绝也拿出自己的竹萧,呜咽的萧声与清丽的笛声合奏在一起,一时间,幽怨的情思在夜空里流荡,仿佛在诉说着千年不泯的情怀。

“。。。想解云的情坐在雨中/听蝶恋花蝶恋花/此生永不渝他生长相忆/蝶恋花蝶恋花/笑为谁穿纱哭为谁削发/蝶恋花蝶恋花/生为谁开花死为谁蝶化。。。。”

那一夜,寒冷的风伴着萧声和笛声,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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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营地里热闹起来。

紫凌受伤自闭后,凤夜绝和明南风都深沉的很多,却也友好了很多,他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量事情。

经过一番计划安排,四国六郡联盟碰面会终于达成。

今天来参加联盟会的六郡除了锦南郡,其他各郡全是比较弱势的,一直以来,不但要屈臣于四国,也受到另外一些大郡的欺压。

因此,他们积极参加联盟会,希望这个大陆空间能达成共识,互不侵犯,这样他们才有安稳的日子。

于是,今天这个会面的日子,各国与州郡的特使纷纷向耀日营地赶来。

营地里一阵忙碌,营地的东南方向,远离凤夜绝的地方,兵士门搭起好几百的帐篷,作为会面特使住宿而用。

对于这些特使,凤夜绝热情款待,派人­精­心照顾,虽然刚刚放下剑戈,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这两天,凤夜绝一直埋头在帐篷你,和他的得力战将嘀嘀咕咕,悄悄的商量着什么。

明南风仍然淡然,偶然到紫凌的门前走走,问候紫凌几声。

紫凌仍然虚弱着,但是心境却平和了许多。

帐篷门被推开,冬日的暖阳顺着帐篷门­射­了进来

一身黑衣的紫凌站在门口。

她又瘦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脸不盈一握,黑亮的眼眸越发的清澈,目光坚定,整个人成熟了,经过三天的静养,她的身体恢复了很多。

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紫凌右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缓步走出帐篷,眼前是一片纷杂的景象。

骑马的,坐车的,各种服饰各种语言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向营地。

抬眸,一身蓝衫,湖蓝­色­披风的明南风正向她走来。

看到紫凌,明南风俊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惊喜,他快步走向紫凌,温婉的目光仍然充满暖意。

紫凌冲着他微笑。

明南风紧走几步,双手握住紫凌的肩头,用柔得出水的眼神打量着她,不住的点头:“恩,瘦了很多,但是­精­神了,紫凌果然是不一样的女孩子,什么伤痛都打不倒你。”

紫凌仰头,望向他清亮的眼眸:“明南风,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有答案了,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我绝对不放过

“哦!”明南风面不改­色­,但是握住紫凌肩头的双手却加大了力度,捏的她酸痛,紫陵能感觉出他的紧张。

“紫凌,你会选择我吗?”半晌,明南风终于暗哑的问出一句。

心中涌动酸楚的甜,他果然在意她。

紫凌凝视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柔情与温暖,轻轻的点头:“是的,我想明白了,既然我已对凤夜绝绝情,就应该果断一些,不再给他希望与机会,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选择跟你走!我想,既然我不讨厌你,甚至有一些喜欢你,那么就应该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我走近你,然后品味一下自己的感情,如果我的心能为你而动,那么我会选择你最终生的依靠,如果我不会为你动心动情,三个月后我就离开,这样要比总是牵肠挂肚,情无所归,爱无结局的好。我这样想对吗?”

绢明南风用力的抓了一下紫凌的肩膀:“紫凌,只要给我时间和机会,我有信心让你接受我。”

“恩,明南风,其实选择你应该是最好的归宿,因为你懂得如何呵护感情,如何珍惜爱意。”

明南风微笑,大手放在紫凌的头上轻抚一下。

颊“小丫头,三天之间长大了,冷静了。”

忽然,身后马蹄声声,随着一声清亮的吆喝,一匹红­色­的战马向他们奔来。

战马似风,如飞般的掠过他们的身旁。

一身红衣的灵云半俯在马背上,她面脸­阴­狠,手中鞭子高高举起,对着紫凌抽去。

紫凌面对明南风而立,根本没有防备发生这样的事情,加上她身上的剑伤还没有彻底恢复,身体自然笨拙。

鞭子凌风,狠狠的落向紫凌的后背。

“妖女,今天我要找你报仇!”灵云咬牙切齿的骂道。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紫凌的身上,明南风纵身一跃,高高的纵到空中,一把扼住灵云的手腕。

身随风落,明南风落地的一瞬间,灵云已被带下马来。

扑通一声闷响,灵云闹个嘴啃泥。

明南风轻盈的落在地上,双手互拍一下:“没有教养的女孩子,少在这里撒野。”

紫凌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灵云,愤恨的瞪了她一眼:“走,我们回帐篷,不用理她。”

明南风点头,两个人向帐篷走去。

地上的灵云眼珠一转,右手飞扬,一支寒光凛凛的飞镖直­射­紫凌的后胸。

听到风声,明南风用力一带,紫凌扑进他的怀里。

那半飞镖贴着他的手腕而过,手腕酥麻一下,立刻有鲜血涌动。

“哈哈,我让你们尝尝连环镖的厉害!”灵云娇笑一声,又一支飞镖从手中飞出。

这次,明南风有了防备,他一伸手抓住了飞镖,然后顺着原路打了回去。

“啊!”灵云大叫一声,飞镖扎进她的肩头。

“狗男女,今天我就要了你们的命!”灵云又是一声娇喝,两手同时扬起,两把飞镖齐齐向紫凌飞来。

“该死!”明南风彻底被激怒,用力把紫凌带向一边,自己的身体纵了过去,对着灵云的双肩拍去。

随着咯蹦两声脆响,灵云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她的双臂齐齐脱落下来。

明南风嗽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剑:“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对紫凌下毒手,好,今天我就剁下你的手,看你还能暗害紫凌不?”

一向温婉的明南风,此刻如愤怒的雄狮,恨不得一剑刺了灵云。

在他的面前欺负紫凌,这样的女人他绝对不会饶恕。

手握宝剑一步一步的向灵云走去,明南风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春风细雨,暖日朝阳,只有融化不了的千年寒冰,冷得冻死人。

灵云被彻底的震慑住,她一直没有把这个小白脸男人放在眼里,以为可以好好欺负紫凌一下,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本来温和无浪的一个男人,转眼成了冰块。

被明南风的气势压住,灵云害怕了,她瞪大眼睛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你。。。。你不要欺负我呀,我可是灼日国的公主,小心我哥哥要你的狗命!”

“公主?”

“对,我是灵云公主,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哥哥灭了你。”灵云想用气势压住明南风。

明南风危险的眯起眼睛:“无论你是谁,只要动了紫凌,我绝对不放过。”说完,宝剑对着她的手上刺去。

“啊!!!”灵云彻底崩溃,闭上眼睛凄厉的嚎叫。

“住手!”一声沉闷的呼喝,一条黑­色­的身影掠了过来,对着宝剑运力一掌。

明南风的宝剑被震歪,他顺势跳出一米开外。

黑衣裹身,来人不是很美,但是,这身黑衣确实适合他,冰冷沉闷,脸上带着讨厌的冰冷。

“哥哥,你可来了,他们欺负我!”灵云终于找到倾诉之地,用手指着明南风和紫凌大哭起来。

来人正是灼日国的皇子灵浩,也是灼日国最优秀的带兵之人。

我愿意做一切

明南风站稳,冷眼看着灵浩。

“风王爷,灼日国灵浩这里有礼了。”灵浩虽冷,但是礼节差,先冲明南风抱拳行礼。

“哦,灵浩。”明南风打量了他一眼。

灼日国的王子,军队的统帅,小小年纪就战功卓著,果然气势非凡,明南风本就是平和温婉之人,看到灵浩如此有礼,他连忙点头:“灵浩王子勉礼了。”

绢“哥哥,救命啊!”灵云对着哥哥大叫:“哥哥,我的胳膊疼。”

灵浩目光落在灵云的胳膊上,目光一凝,露出一抹杀气,他快步走到灵云面前,抓起她的胳膊一送,手臂发出一声脆响,脱臼之处立刻恢复。

“5555555哥哥,这对狗男女欺负人。”灵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紫凌麻道:“她是妖女,哥哥你一剑杀了她。”

颊“住嘴!不要对圣女王妃无礼,灵云,乖乖的回帐篷去,你忘记了你的腿费了多少功夫才治好的。”灵浩轻喝。

“都是因为这个妖女,绝哥哥才对我下手的,我不管,你不给我报仇,我自己报仇。”

灵云满脸恨意,举剑向紫凌刺去。

“住手,不许动她!”明南风清喝一声,一剑打飞了灵云的剑。

“啊!”灵云被震得虎口疼,冲这灵浩大叫:“哥哥,这个男人都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灵浩脸­色­一变:“风王爷,我们男人对男人,你别欺负我妹妹。”说完,拔剑向着明南风刺去。

两个人战到了一起,灵浩的武功十分了得,他纠缠住明南风,明南风一边和他打斗,一边担忧的着紫凌。

“哈哈,妖女,让你找臭男人帮你,我哥哥也帮我,这次看你往哪里跑。”说完,她捡起地上的宝剑,狠狠的向紫凌刺去。

紫凌两手空空,加上身上那么重的剑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躲避起来自然不灵活,三下两下就被灵云逼得汗流满面。

“灵浩,是你的妹妹故意挑衅,你怎么黑白不分?她若是伤了紫凌,我不怕倾尽辉日所有的军队,和你灼日决一死战。”

明南风焦急万分,灵浩抿动双­唇­,用剑峰困住明南风,不让他有机会帮紫凌。

“妖女,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灵云大叫一声,她纵身而起,宝剑直直向紫凌的肩头刺去。

紫凌快速一躲,拉动胸口的伤口,疼得钻心彻骨,终于躲过了剑势。

额头淋漓着汗水,紫凌虚弱的喘息。

“哈哈,妖女,我看你笨得象一头猪,猪头妖女,你还敢勾引绝哥哥吗?”

灵云得势,骂得更加嚣张。

手中宝剑对着紫凌刺去,紫凌闪身躲过,胸口撕扯得剧痛,她抬手抱住了前胸。

“紫凌!”明南风惊叫一声,刚想抽身,灵浩的宝剑又刺了过来。

“妖女,今天是你的死期了!”灵云大喝一声,对着紫凌的前胸狠狠的踹去。

“啊!”紫凌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哈哈,我看你还能活下去吗?”灵云面露凶光,对着紫凌狠狠的刺去。

“住手!”明南风大叫一声,他怒目圆睁,额头的朱砂红痣放开异样的光彩,顿时周围一片红光,所有的人都呆楞不动。

“紫凌。”明南风走到紫凌身边,一把抱起紫凌,快步走进帐篷,把帐篷门栓好后,他深吸一口气,朱砂暗淡,元神归位,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明南风。”紫凌用力的抱住,眼泪流了下来:“你不能再动用元神了,元神出窍一次,你的身体就受损一分,这样下去,会把你害了的。”

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明南风轻轻浅笑,把紫凌放到床上,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傻丫头,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好好的保护你。”

“明南风,你为什么这么好?”紫凌紧紧的抱住他。

“因为我爱着,深深的爱着,所以愿意做任何的牺牲。”明南风轻柔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紫凌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明南风的头虚软的垂着,身体瘫在床侧,嘴角流淌着血丝。”

“明南风,你这是怎么了?”紫凌忘记了自己的伤痛,用力的把他拉到床上。

“明南风,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能再动用原神了,不然你的身体真的跨了。”

明南风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紫凌的小脸,他的眼中全是柔情:“紫凌,只要你好,我才能开心幸福。”

“恩,知道知道。”紫凌不住的点头。

“我要做的最好,留住你的人,留住你的心,然后我们一生都在一起。”

苍白虚弱的脸上,笑意仍然温暖生动。

“知道,明南风,我也努力,我也加油,争取说服自己的心。”紫凌擦掉他嘴角的血迹。

“开门,快开门。”门外,灵云嚣张的大叫:“狗男女,你们窝在里面做什么?妖女,你和那个男人勾搭在一起做坏事,就是给绝哥哥带绿帽子!”

灵云骂得非常难听,她的话音刚落,凤夜绝冷魅的声音响了起来:“灵云,你在说什么?”

四国统帅

凤夜绝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远远的走来,听到紫凌的话,他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对着侍卫们摆手,快步走到灵云的面前,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腕:“灵云,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吗?哦,看来你是遇到高人了,膝盖骨破碎都可以继续行走,福分真是不浅呀,灵云,如果你还任­性­妄为,欺负我的王妃,别怪我不客气。”

“啊!绝哥哥,好疼啊!”灵云疼得龇牙咧嘴,哭丧着脸大叫:“不是我欺负你的王妃,是你的王妃和勾搭那个男人欺负我,我们没有廉耻之心,在一起搂搂抱抱,我是替绝哥哥不值,才和他们动手的。”

灵云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

“明南风。”凤夜绝眼光凝了一下,他最讨厌的人又窥视紫凌了?

绢“对,对,就是那个小白脸明南风,他和你的王妃搂抱在一起,我看不过去,给绝哥哥戴绿帽子,快气死我了,我真想用鞭子抽死他们,哼,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绝哥哥这么爱她,她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灵云察言观­色­,看出了凤夜绝的不开心,立刻添油加醋。

她的话都说到了凤夜绝的痛处。

颊紫凌出帐篷了?闭门三天,思考三天,她刚一出帐篷,寻找的不是自己,而是明南风,难道她做出了选择?选择的结果是明南风?

紫凌,你不会如此残忍的。

为了挽留你,我在做着一切的努力。

为了弥补你,我在做着一切的牺牲。

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好,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心?

紫凌,别人的一点好你都能感动涕零,唯有我,你只记得伤害,却看不到我努力。

如果你要做出选择,也别那么残忍,你远离我的痛,我真的承受不了。

心尖颤动,凤夜绝呆呆的思索,心中居然满是恐慌。

明南风,天下女人何其多呀!你为什么独要盯住紫凌。

凤夜绝感觉胸口被撕裂,痛楚在蔓延,所有的愤怒倾注在大手上,手腕用力,一下捏青了灵的手腕。

“啊!救命!哥哥。”灵云凄惨的大叫一声,一旁的灵浩挂不住面子了,他上次一步,一下握住了凤夜绝的手腕,冷冷痛斥凤夜绝。

“凤夜绝,来到你耀日的营地,我们就是你耀如最尊贵的客人,你不但不以宾客的了礼节相待,反倒三番五次的欺负我妹妹。先是你的王妃伙同辉日的风王爷欺负我妹妹,现在你又跑出来欺负她,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分明是没有把我灼日放在眼中,好,既然你没有诚意,我现在就带着我的人回去,立刻带兵来和你决一死战。”

灵浩小小年纪却是老成,常年带兵拼杀,造就了他的­性­格,为人冰冷,话语冰冷,出事狠绝果断,这是大家对他的评价。

灵浩心中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祸事都是妹妹引起的。

但是,两国相交,一件事情往往代表的是国家,而不是个人的行为。

凤夜绝和明南风都欺负灵云,明显着就是不把灼日放在眼中。

所以,明知道理亏,他还是言辞凿凿的说出一大堆气势凌人的话。

用力拉开凤夜绝的手,他一把拉起灵云:“好,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去。”

然后,他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凤夜绝:“凤夜绝,我妹妹说的没有错,你的王妃和辉日的风王爷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果然行为不端,有此王妃,难道不怕侮了耀日的名声吗?别怪我妹妹好管闲事,这个闲事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他的嘴角挂上讥讽的笑意。

凤夜绝满脸黑线。

“哈哈哈哈,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刚一踏进耀日的营地,就听到了这样的笑话,看到这里的故事,这下不能无聊了,凤夜绝,你的王妃在陪凤王爷,难不成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如果是这样,你的这个王妃今天陪我了。”

凤夜绝愤怒的望向来人。

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围拢了很多人,锦南郡的郡主携着郡主莲心站在不远处。他们的身边站着一个红衣男人。

这个男人,大红云锦棉袍,外披一件大红的披风,凤目狭长,眼含桃花,粉面妩媚,眸含秋水。

一个高大凌厉的男人,却长了一副女人的脸面。

他就是第四个大国,晴日国的带兵统帅,晴日的逍遥王云天霸,是凤夜绝多年的老对手。

这个男人,天生长着女人的一张俊脸,整天笑容娇美,但是做事狠绝毒辣,四国统帅中,他应该是辣手之最。

四国联盟,本来就是做面子工夫,都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扩大自己的势力,暗中却都是各藏心腹事。

刚一进耀日的营地就遇到了热闹事情,云天霸当然不忘记挖苦凤夜绝几句:“哈哈,灵浩,你这个没有长大的臭小子,是不是也窥视凤夜绝的王妃呀?要是这样,我们就先来一个决斗,看看今天晚上花落谁家?不过,据说那个圣女王妃独独青睐明南风!现在看来果真不假,凤夜绝的绿帽子是戴稳了。”

悲愤面对

“住嘴!”凤夜绝被彻底的激怒:“云天霸,你不要信口开河,小心我摘下你的脑袋。”

云天霸邪肆的大笑:“凤夜绝,你可别恐吓我呀,我这个人胆子小,说不准一会我就跑掉,现在的耀日,可是内外交困呀,你托付朝政的三和国丈,已经把你的皇位分割了,哈哈,如果我和灵浩兄弟都气跑了,联手攻打你的耀日,我想,大战一起,你一定分身乏术吧。”

好看的凤目盯住凤夜绝,云天霸当然知道凤夜绝的软肋。

灼日与晴日,一直关系匪浅,云天霸的正王妃,恰是灵浩的姐姐,所以,一旦发生重大变故,两国很容易联手。

绢凤夜绝现在还不想挑是战端,小来小去的战事可以应付,但是大的战争,他真的是分身乏力。

朝堂之上,他付托朝政的三妃子的父亲,各怀心腹事,结党营私,争权夺利,战争持续下去,对于耀日特别不利,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最直接最有利的办法,快点结束战争。

“夜绝,大家是来和谈的,不要因为小事误了大事。”锦南郡的郡主莲杰一向与凤夜绝交好,他怕事情闹得不好收场,立刻出言相劝:“大家都不要逞口舌之快了,夜绝的家事,他自然能处理好,每个人少说两句,还是以大事为重吧。”

颊几句话合情合理,云天霸最下耸耸肩膀:“那算了,凤夜绝,你还是好好管好你的王妃吧。”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笑,他现在致力于争夺皇位,可没有时间弄什么大战,自然愿意顺水推舟。

灵浩本就­性­子淡漠,不是喜欢争强好胜之人,若不是妹妹惹事,自己想护短,也不至于起矛盾。

所以,他立刻放了凤夜绝的手。

空气一时和缓起来。

灵云不愿意了,本来以为凤夜绝的火气已勾起来,会杀了紫凌,没有想到,莲杰的一句话就解了围困。

她气愤的瞪了莲杰一眼,用手一指帐篷:“绝哥哥,你的王妃还和明南风缩在帐篷里,你就不怕他们在里面最苟且之事吗?”

凤夜绝的脸­色­立刻变青。

刚才的纷乱,居然忘记了这个话题。

紫凌和明南风躲在帐篷里,他们在做什么?

灵云的话他不相信,但是灵浩的话他绝对相信。

看来,紫凌深思后,真的选择了明南风。

不!他绝对不会放手。

紫凌,你是我的全部,一次失去,我已满头银丝,再次失去,那种失心之痛我该如何承受。

紫凌,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此生,你绝对逃不出去的。

想到这里,他用手一指帐篷门:“来人,给我撞开帐篷门。”

“是,皇上。”随身侍卫立刻上前,刚要用力撞击帐篷门,帐篷门被打开了。

紫凌满脸怒气的站在帐篷里。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晰的听到耳朵里。

那些人诋毁她的话,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凤夜绝的态度与感受。

没有想到,凤夜绝真的听信灵云的话,要撞她的帐篷门。

这样的举动,对她是最大的侮辱,她不会眼看着被撞开帐篷的,于是,紫凌一下拉开了帐篷门。

凤夜绝,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什么时候,你才能信任我,尊重我,让我有独立的人格与自尊?请别再践踏我的骄傲与一切。

我是现代女­性­,不是这些整天为了男人而吃醋撒泼的古代女子,若爱,就请给我自己一片独立的天空。

紫凌默默的站在帐篷里,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群。

人影憧憧,目光道道,似乎这一刻,对她的关注已超越了战争。

本应该刀光剑影,铁马杀伐的人们,却八褂起她的事情,实在有些可笑。

胸口的伤好疼,疼得有些撕心。

刚才把明南风搬上床,不小心又撕扯了一下,伤口可能崩裂了。

紫凌一只手握成了拳头,一只手抚在胸口,脸­色­苍白的望着大家。

“绝哥哥,我说的没有错吧,明南风也在帐篷里,他们栓着门,一定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哼,妖女,一女不侍二夫,你却是人尽可夫,真给绝哥哥丢脸。”

灵云得意的望着紫凌,挑衅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就是妖女一个,有什么好?绝哥哥这次绝对不会帮你了。”

紫凌仍然无语,目光扫视过所有的人,大家的眼神暧昧闪烁,玩味复杂,似乎都想看一场笑话。

而凤夜绝则满脸寒霜,看不出丝毫的感情。

心中好冷,紫凌心中惨笑,凤夜绝,你又相信了灵云的话,在你心中,我永远很不堪很不值得信任啊。

灵云更加得意,一步一步的走进紫凌,紫凌的拳头握得更紧。

灵云手中的鞭子用力的甩了一下,发出清亮的脆响:“妖女,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你就做如此的苟且之事,实在太不把绝哥哥放在眼中了。绝哥哥是一国的国君,却被你戴上了绿帽子,真是可怜,今天我就代表绝哥哥教训你一下。”

说完,手中的鞭子对着紫凌狠狠的抽去。

惩戒谁?

“住手!”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声音,一个磁­性­洪亮,一个低沉虚弱,凤夜绝和明南风同时纵落在紫凌的身边,两个人同时抓住了灵云的手腕。

四目相对,火星迸溅。

凤夜决怒目而视明南风,­唇­边冷冷的挤出一句:“明南风,你真在我的王妃的帐篷里,不知道你躲到这里,是为何意哪?”

额头的朱砂淡然无光,明南风脸­色­灰白,嘴角还挂着淡淡的血丝。

绢但是,他的目光清明,笑意朗然,虽然虚弱,却仍然带着暖阳的温馨:“凤夜绝,请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们,也不要偏听这个嚣张丫头的话,我和紫凌清白至诚,我爱她是真,但是我绝对不会用什么小人手段,即使是和你争夺她,也会用君子的手段,用我的真心感化她,而不会陷她入困境。”

“哈哈,好一个君子所为,你的君子所为,就是爱上别人的王妃,打有夫之­妇­的注意吗?”

凤夜绝用轻蔑的眼光看着明南风。

颊如果不是家国重任,他真的想和这个笑得无害的男人拼一死战,来点­干­脆的。

可是,他是皇帝,他是风王爷。

他们都担负着国家的重担。

紫凌是他的,就是不决斗,他也绝对不会撒手。

“哼,绝哥哥说的对,你们就是狗男女,妖女人尽可夫,明南风是卑鄙小人。”

灵云冲着明南风高高仰起下巴。

绝哥哥的仇人,她才不会惧怕,有绝哥哥在身边,他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明南风的目光在灵云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凤夜绝的脸上:“凤夜绝,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诽谤我和紫凌,你是中了这个刁蛮丫头的­奸­计吗?你如何看我无关紧要,因为你不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没有必要在意你的语言和感受,可是紫凌在意,请你说话与做事前,想一想她的感受,你们就不会僵持到这样了,我是爱她,但是我只想光明正大的赢得她的心,而不屑用什么­奸­计,不然就和这个丫头一样没有原则与道理了,一味的胡闹与猜疑,只能让她离你更远,我可不想看着她郁闷和感伤。”

明南风清浅而笑,然后放开了灵云的手腕。

“呸,明南风,明明是你给绝哥哥戴绿帽子,还跑来说好话,今天我就替绝哥哥教训你们。”

凤夜绝正在沉思,手腕的力度放轻,灵云恰好挣脱凤夜绝的手,鞭子再次向紫凌抽去。

紫凌才是她最恨的。

鞭子已经出手,想要制止来不及了,凤夜绝一惊,抬腿对着灵云大力的踹去。

一旁的明南风也同时跳了起来,对着灵云拍了下去。

一脚正中胸口,一掌拍中她的肩头。

灵云闷哼一声,如破碎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黑影如风,灵浩纵身而到,一下把灵云抱进了怀中。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灵云叫了一声:“哥哥,他们合伙欺负我。”

“好,哥哥为你报仇!”灵浩咬牙切齿,他知道此事的错误在自己的妹妹身上,可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绝对不会罢休。

不然被人看成是灼日无能,就是给国家蒙羞了。

灵浩站了起来,把灵云交到身边一个侍卫的手中,跄踉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剑,恶狠狠的看着凤夜绝和明南风:“凤夜绝,明南风,你们欺人太甚,今天我就是拼死,也要为妹妹讨会一个公道。”

说完,举剑对着两个人刺去。

凤夜绝和明南风都躲开了他凌厉的剑势。

“灵浩,你自己亲眼所见,分明是你妹妹挑衅在先,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明南风皱了一下眉头:“我们只是失手伤了你妹妹,你何必如此。”

“是的,灵浩,你别分着灵云胡闹了,大事要紧。”凤夜绝连忙说:“快传神医,立刻帮灵云公主医治!”

恼羞成怒的灵浩哪里听他们的话,他满脸通红,满目的怒气:“凤夜绝,明南风,你们伤了我妹妹,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

说完,他又连刺出几剑,剑剑狠冽无比。

明南风眉毛一凝,也刷的抽出了宝剑。

人群中,云天霸一直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他无语魅笑,满脸的玩味。

一个黑衣侍卫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说:“王爷,四王爷他们蠢蠢欲动了,看来就要动手了。”

云天霸脸­色­大变,晴日的王子中,这个四王子一直是他是死敌,整天虎视耽耽的盯着皇位,但是忌惮他的势力,才不敢贸然行动。

现在,趁着他不在朝中的机会,他们就要动手了。

大局为重,只有战事压下,他才有­精­力对付四王子,所以,现在不是他看热闹的时候。

云天霸连忙走了出来:“三位息怒,三位息怒,都是为了女人,何必闹得如此?女人算什么,还不是我们兄弟的衣服,旁观者清,事情的起因是王妃,但是故意挑衅的是公主,所以他们都有责任,你们双方各让一步,既然是两个女人引起的,就一同小小的惩罚他们一下,这样两国都不失面子,我的提议怎么样?灵浩,你满意吗?”

姐夫出面,灵浩自然给面子,他冷冷的说:“我也知道灵云胡闹,但是两国之事,我绝对不会让人轻看了我的国家,不然我宁死奉陪。”

“哈哈,好,灵浩已经表态了,战神皇上,相信你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为了两个女人大开杀戒吧,若是战事一起,你的朝堂就危险了,受害的是你耀日的百姓啊,只要教训一下你的王妃,一切都解决了。”

明南风立刻反对:“不行,此事紫凌最无辜,为什么教训她?谁敢动紫凌一下,我宁可拼了江山与­性­命。”

利益与女人的抉择

寒风乍起,卷动明南风的蓝衫,此刻的明南风,少了以往的平和与温情,多了冷冽与执着。

俊颜含怒,清眸带嗔,瘦削高挺的男人,却有顶天立地的气魄。

明南风握紧手中宝剑,直视线着众人,似乎很怕自己一个疏忽,紫凌就会受到伤害与棱辱。

“好,既然风王爷叫阵,灵某不怕奉陪!”刚刚压下的火气被激起,灵浩不怕事的举了举手中的宝剑:“那我也拼了­性­命维护灼日的尊严。”

绢“别,别呀,两位,你们听我一劝。”云天霸立刻摆手:“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撕破脸面,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刀戈相读,生灵涂炭,终不是长久之计。风王爷,你辉日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太子毒辣狠绝,生灵涂炭,虽然你力挽狂澜,但是你不在老皇帝身边,大太子难免不会妄自主张,篡位夺权,所以还是平和相处为好,不然会把你辉日陷入绝境,若是三国联合,你辉日终没有可逃之处。所以,还是不要叫板。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满手鲜血,统帅千军,你还是为辉日着想吧。”

“呵呵。”明南风淡然一笑:“云天霸,你的道理很对,但是对于我不适用,对于我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我现在所做,只不过是在尽人子的责任,既然是我父皇的儿子,我就有义务听从他的安排,做他想做之事,尽心尽力是我的原则,至于结果,皇位归谁和我无关,一旦辉日灭亡,我可以带着我的父皇归隐山林,也能尽我做晚辈的责任,所以,为了紫凌,我可以做任何的牺牲,你们不同,你们野心勃勃,理想远大,自然瞻前想后,人若无求品自高,不信你们试一下。”

紫凌默默的望着明南风,面上平静,心潮起伏。

颊此生,有如此男人眷顾,还有什么可求?

“哈哈,风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负了天下,你的论调很可笑的。”云天霸大笑。

“姐夫,不要和他说了,既然如此,我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若是我们争不出结果,就各自回去,刀兵相见!”

灵浩一转身,对着侍卫招手:“走,我们回去调兵,正好各国齐聚,在这里决战一次。”

明南风挑眉而笑,毫无惧­色­。

“慢!”林天霸急了,对着灵浩叫道:“灵浩,我还有话说。”

红衣随风,林天霸走路都带着一种妖娆的风情,凤目含笑,他走到凤夜绝的面前:“今天的东道主是战神皇上,矛盾也是因为王妃引起,真正有发言权的是战神,所以大家都稍安,听一下皇上的决定。”

灵浩连忙站住,回头望向凤夜绝。

凤夜绝抿­唇­而立,白发翻飞。

紫凌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脸上,忽然之间,心底有些慌乱起来,再一次面临利益与她的抉择,凤夜绝会如何选择?

不是很期待他向明南风那样保护自己,但是,她不想被用刀子扎心,那样的感觉,通彻心扉。

浑身发冷,双手都冷得如冰。

紫凌用力的拉了拉披风。

很可笑的场面,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她又一次被无情的推到了凤夜绝的案板上,等待着她最自己做出裁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凤夜绝的脸上,期待或是疑惑,都说凤夜绝对自己的王妃用情很深,一夜悲白发的故事让天下女人动容。

如此一个情感意切的男人,面对利益的时候,他会如何选择。

凤夜绝冷眸如冰,没有丝毫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话语。

云连霸有些烦躁,晴日危机,他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耽搁,立刻解决外侵问题,好马上回国。

“战神皇上,大家都等你做出英明的决断!王妃是皇上的女人,你如何决断都是你的权利,我想,皇上不会站在明南风一边,让大家看到,战神和风王爷并肩对外,一起保护王妃吧?要是那样,灵云公主所说的话,大家都会考虑的。哈哈,皇上,难道你希望看到生灵涂炭,拼死争夺的场面吗?”

云天霸连软带硬,话中有话的提醒着凤夜绝。

看来他是想逼迫凤夜绝处罚紫凌了。

凤夜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根本不表态。

紫凌心中一阵悲哀,他的不表态其实就是一种表态了。

如果是云天霸的提议,他完全可以一口回绝。

现在,沉默无语,说明他已经在考虑如何处置紫凌的了。

好冷好冷,冷到心底都发凉,紫凌感觉很悲哀,鼻子酸酸的,有眼泪要流淌下来,她用力的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把情绪压抑回去,不让眼泪流淌下来。

凤夜绝,我在你这里,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凤夜绝,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然后再来伤害我。

凤夜绝,如果在你这里,我再一次成为你维护权利的工具,那么,我们真的恩断意决,我永远不会再原谅你!

明南风敏锐的捕捉到了紫凌的情绪,他心中一酸,立刻握紧宝剑:“凤夜绝,最不能伤的是人心,若是心伤,永远都会有裂痕的,紫凌本以遍体鳞伤,你千万别再伤她!”

禁足惩罚

“战神皇上,很简单的一件事,皆大欢喜就可,不然会战争频起,那我们的联盟就没有意义可言了。”云天霸很怕凤夜绝维护紫凌。

锦南郡的莲杰拉着妹妹走了出来。

“战神,现在那些小郡恶行昭昭,异术害人,野兽夺命,百姓实在不堪其苦,我们这些正义之人,绝对不可再挑起战乱,不然天下水火,生灵涂炭。我倒赞成云王爷的提议,只是双方都给个面子,没有什么大事,面子过得去了,事情就解决了。”

凤夜绝仍然无语。

绢紫凌越来越心寒。

明南风眉头深拧:“郡主此言不对,现在无辜的是紫凌,她与此事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为了照顾别人的面子,就不顾她的感受?若惩罚,也只惩罚灵云公主才对。”

云天霸脸­色­一寒,冷眸望向明南风:“风王爷,看来你死心和大家做对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天下都不顾,我不是很赞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你一意孤行,我愿意帮灵浩攻打辉日。”

颊莲杰也立刻表态:“这事我也站在云王爷的立场上。”

她身旁的莲心摇晃莲杰的胳膊:“哥哥,你今天很没有立场,我觉得风王爷说的对,紫凌是无辜的,凭什么为了别人的面子,就让她去受委屈。”

说完,她快步跑到紫凌的面前:“你们要是为难紫凌,我也陪着她。”

“莲心!不许胡闹,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莲杰怒喝。

“哼,我说的是女人的事情,你们欺负紫凌,我就不让。”莲心对哥哥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拉住紫凌的手:“紫凌,我站在你这边。”

紫凌对她轻笑,胸口的伤处越来越疼,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双方虎视耽耽,一时僵持一下。

关键人物是凤夜绝,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

“来人!四剑客!”

寒风中,凤夜绝高大的身影带着凛然的寒气,飘飞的银丝挂满遗世的沧桑,他对着身后大喊一声。

暗哑的嗓音压抑着某种情绪,却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莲心和灵云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紫凌姐姐,战神哥哥好帅气。”她压低嗓音对紫凌说。

紫凌抬头望着他。

是的,他还是那般高大威猛,眼前出现帝陵那座高台上的画面,凤夜绝满眼的感伤,低缓的吹奏了萧曲。

紫凌曾经为他那种冷魅的孤寂痴迷。

可是现在,果然人是物非了。

眼前湿润起来,双手缓慢的放开,他做出什么决定,都与她无关了,因为她已经放手。

“皇上。”四剑客同时走了进来。

“把王妃和灵云公主绑起来,然后准备两座帐篷,把她们关进帐篷里,代替冷宫惩罚,三天不许她们走动一步,对她们进行禁足惩罚,三天内,任何人不许靠进帐篷,让她们安心思过,自我反省。”

凤夜绝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得很坚定,没有丝毫的情绪和感情。

紫凌冷冷的笑了。

代替冷宫?

这里没有冷宫,临时为她们做出了两个冷宫,目的不是为了把她们惩罚的如何,而是用她们的羞辱,换来男人们的平衡。

很好,三天没有自由。

凤夜绝,三天后,我们永不再见!

凤夜绝的话语一出,四周人的情绪都变化起来。

云天霸和莲心长出一口气。

灵浩挑了一下眉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明南风担忧的看了紫凌一眼,紫凌对他微微笑笑。

“紫凌。”明南风轻唤一声。

四剑客自动分成两伙,老大和老二来到紫凌的面前,微微轻叹:“王妃,对不起,我们要服从皇命,多有得罪了。”

紫凌微微一笑,伸手抿了一下头发:“不用自责,你们身不由己,我懂得。”

说完,她主动把双手背在身后。

两个剑客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把紫凌捆绑好。

那边,灵云大叫:“绝哥哥,你不要捆我呀,是那个妖女不知道检点,给你戴了绿帽子,你捆我做什么?你应该把妖女碎尸万断,然后把她的­肉­喂狗,这样肮脏的女人,留在你的身边很扫兴的,绝哥哥杀了她吧。”

凤夜绝眼露杀气,双手握成了拳头。

云天霸微眯凤目,快步走到灵云面前,伸手很扇了她一个嘴巴:“灵云还不住嘴,这一巴掌是我替你姐姐闪的,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以后坏事夜坏在你的身上。”说完,一伸手点了灵云的|­茓­道,对着三剑客和四剑客点头。

“两位剑客,可以把她捆绑起来了。”

两剑客走了过来,连推带掐,暗暗的凌虐她一番后,才把她捆绑得结实。

“皇上,王妃和公主绑好了。”

“好,立刻对她们进行惩罚,此事到此结束,各位王爷郡主,朕准备了宴席,请各位一同去朕的帐篷,从此四国六郡亲如手足,共剿外敌,永不侵犯!”

凤夜绝朗声而语,大步向自己的帐篷而去。

他的身后,王爷和郡主们紧紧相随。

明南风走到紫凌面前,紫凌对他苦笑一下。

“紫凌,不要多想,他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身在其位,心不由己,你多理解就好,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发烧

“是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明南风,三天后带我走吧。”

忽然之间,她感觉心酸,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紫凌哽咽着:“明南风,去了辉日的皇宫,会不会也是这样权利之争,我很害怕这种争夺,利益可以让人冷绝,让人出卖一切,这样的人与事,我实在害怕。”

明南风轻抚紫凌的发丝:“紫琳,别怕,你终要有一处落脚之处的,对吗?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回去,自己用心体味一下,若是觉得我能带给你快乐,我们就在一起。我不想说承诺,因为承诺最没有价值与约束力。”

是啊,曾经的海誓山盟,还是抵不住皇权地位。

绢她已经不相信誓言了。

只有亲身体验的,才值得信任。

紫凌的内心平静了很多,对两个剑客说:“我们走吧。”

颊三个人向临时冷宫的方向走去,回头看一眼,明南风还站在风中,对着他微微而笑,那笑容如暖阳一样,在她的心中荡漾开去,融化了一片寒冰。

************

宽大的临时帐篷设在营地的东侧,远离将士的帐篷。

临时搭建的帐篷,炉火还没有燃烧起来,紫凌躺在床上,被捆绑的手脚格外的冰冷,身体抖动不停。

两个剑虽然对她客气无比,毕竟是男孩子,临走的时候连被子都没有给她盖上,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帐篷里和帐篷外没有什么区别。

地面的积雪还在。

真的和冷宫差不多了。

紫凌抖动着身体苦涩的笑,凤夜绝再次让她有了新的体验。

害怕自己闲下来,紫凌开始胡思乱想。

瞪大眼睛想着心事,时间缓慢的过去了。

前世今生,脑海里全是那些熟悉的画面。

帝陵,点天灯,刺杀,登基,封妃,法场。。。。一幕一幕全出现在紫凌的面前。

凤夜绝,权利于他,是何等的重要。

每次在她和利益之间选择的时候,凤夜绝都会毫不迟疑的选择牺牲她。

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是心伤身伤,满身的伤痕,满心的苦楚。

茫茫人海,天涯无期,独身一人游走在天地间,来来往往的人又一个个的消失,最后剩下的还是她自己。

小猎豹失踪了,爷爷被杀了,­奶­­奶­也离开了她,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祭奠­奶­­奶­一下。

眼泪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离开,一定要离开这开,她要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驿站相逢,他却不是她潜心等待的人,若是爱情只剩下伤害,若是相守只剩下怨尤,她宁可不要。

心中更加悲哀,紫凌迷糊的浅睡着。

帐篷门被推开,一身紫衣的莲心走了进来,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大大食盒。

“紫凌姐姐,开饭了,我给你做了最好吃的东西。”女孩子一脸的笑意与真诚,嘿嘿笑着跑到紫凌的床前。

看看紫凌被捆绑的手脚,莲心撅嘴:“手脚都捆绑上了,哼,明明怪灵云,为什么要捆紫凌姐姐?绝哥哥也是非不分了。”

边说从食盒里拿出一碗水晶蟹­肉­:“紫凌姐姐,这是我的拿手菜,你来吃一点吧。”

紫凌摇头:“你放在那里吧,我现在不饿,等饿了再吃。”

“哎呀,我好心亲自下厨做的,怎么能不吃呵,少吃一点点吧。”莲心用勺子盛了一勺递到紫凌的面前。

浅浅的抿了一口,紫凌再也吃不下去了。

胸口处的伤口被震裂,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疼得钻心,疼得让人虚脱,紫凌的脸­色­苍白,浑身冷得发抖。

莲心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紫凌迷糊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紫凌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是身上盖了被子的原因吗?紫凌感觉自己的身体滚烫起来,热的嗓子眼发­干­,双颊烧得厉害。

眼皮很沉,用了很大的劲头才睁开眼睛。

眼前人影晃动,几个侍卫在帐篷里忙碌着,已经搭建起了炉子,炉子旁是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厚厚的书籍。

一张铺着虎皮的龙椅摆放在桌子旁。

为什么要摆放这些?这里只是临时的冷宫,这三天里,她会被捆绑着躺在床上,三天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搬来桌椅有什么用?

紫凌想不明白。

“你醒了。”身后一声低沉的问话声,紫凌一惊,她挣扎着回头。

一身白­色­衣衫的凤夜绝站在床的另外一侧,白衣白发,粉面俊颜,凤夜绝的美丽是­干­净明媚,根本没有一点武夫的样子。

一双眼睛落再紫凌的脸上,凤夜绝笑得很无害。

心中一涩,紫凌目光变:“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冷宫,岂是你皇上该来的?”

声音暗哑,鼻音厚重,紫凌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她的声音吗?

凤夜绝更是一惊,快步转到床的另外一侧,大手探向紫凌的额头:“哦,这么烫!发烧了,快传神医。”

什么计谋?

头晕目沉,确实是病了,紫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疲惫袭上心头,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大手轻轻抚摩紫凌的额头,凤夜绝看上去焦躁不安,不时的望向帐篷外。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侍卫的带领下,拓拔纤尘匆匆跑来。

伸手探了一下紫凌的额头,再翻看一下眼皮,拓拔纤尘摇头。

绢“怎么?很严重吗?”凤夜绝焦急的问。

拓拔纤尘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绝,我现在很无语,话说多生气,不说憋闷,今天的事情明明和紫凌无关,是那个该死的灵云故意挑衅,你偏偏要惩罚紫凌。”

“哦!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凤夜绝烦闷的摆手。

颊“病的很重!”拓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她恢复很好吗?”

“哼,那三天是恢复的很好,早晨灵云欺负她,她的伤口拉开,造成了毒­性­感染,加上这帐篷温度过低,她才发烧了。”

拓拔瞪了凤夜绝一眼:“我告诉你,伤口撕裂,感染的几率很多,若是救治不及时,很可能死人的,算做提醒,如果紫凌的伤再感染一次,我真的回天乏力了。”

“哦。”凤夜绝若有所思的看着紫凌。

“哼,早晨我没有在场,听齐将军他们说起,我都气愤得不得了,明明不怨紫凌的,绝,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紫凌不愿意和你在一切,旁观者清,明南风才是真正的对紫凌好,而你,再这样下去,紫凌的心会被你伤碎的。长久下去,紫凌一定会跟明南风走的。”

“她敢!”凤夜绝怒目而视:“拓拔纤尘,你在替别人说话?”

拓拔纤尘翻了一下眼睛:“我说的是事实,你自己应该反省。”

“你。。。。”凤夜绝满脸黑线:“好了,这是战事需要,我自有自己的安排,三天后你就明白了。别再废话!快给她看病吧!”

“战事?”拓拔抬头,担忧的望向凤夜绝:“绝,你又要把紫凌拉到你的战事里?难道你又利用她?我告诉你,要是再利用她,你就死定了,就是你把命给她,她都不会原谅你的。”

凤夜绝无语,低头看看紫凌。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后,三天后,这天下就是我的了。”凤夜绝轻语一句。

一直闭目的紫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心中大惊。

难道凤夜绝又设计了什么­阴­谋?

他要做什么?

什么样的计策能让他三天之内得到天下?

脑海浮现出自己刺杀凤夜萧的镜头,运筹帷幄,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想起自己的悲伤欲绝,自己仇恨满胸,自己的狠辣刺杀,却不过是为他做嫁衣裳。

凤夜绝是何等的腹黑。

现在,他又有了什么计划和目的?难道捆绑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陷阱?可是,她在这场群雄逐鹿中,能有多大的作用?

心头一颤,如果说要利用,唯一在意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明南风,难道他是要用自己伤害明南风?

今天早晨,处理她和灵云时候,凤夜绝的态度很暧昧,神情也­阴­冷,似乎深思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看来他真的是想到了什么计谋。

这个计谋会对明南风不利吗?三天之内拿下天下,那将是怎么残忍的屠杀?

想到这里,紫凌顿时胆战心惊,浑身冷汗直流。

不行,一定要看清楚他的面前,识破他的诡计,不能让明南风因为她陷入绝境!

想到这里,紫凌悄悄的握紧拳头。

紫凌啊,你一定要好起来,别让那个风清云淡的人因你而伤,因你而败。

强忍眩晕,紫凌调动全部的注意力,认真的倾听着他们的话。

“我没有利用她,只是在保护她。”凤夜绝声音很低,但是很果决。

“绝,你到底想做什么?怪不得紫凌不敢再走近你,就连我都看不清楚你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

拓拔轻轻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你要想不失去紫凌,都别再伤害她,她的­性­子太烈,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要想得到她,首先要尊重她。”

说完,他慢慢解开紫凌的衣服。

“拓拔,你要做什么?”凤夜绝满带醋意,满脸的怒气,一下按住拓拔纤尘的手。

“绝,我替她包扎已非一次,她的身体我早就见过了,你现在才想起介意。”

拓拔恢复了常态,邪肆的轻笑。

“哼,等到战争结束,没有了生死伤亡。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还有你这双摸过她身体的手,也要剁下来。”凤夜绝咬牙怒骂。

“哈哈,等到那一天,我早早的退居江湖,隐居山林,让你找不到我。”拓拔边笑边脱去紫凌的外衣,解开内衫。

把贴身肚兜带子解开,露出雪白的酥胸。

“该死!”

凤夜绝轻骂一句,一把推开拓拔纤尘,把他拉坐到远处的椅子上:“你坐在这里指挥,我按照你说的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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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一条

雪白的肌肤,凝玉的前胸,凤夜绝的目光落在紫凌的胸不,呼吸一窒,曾经经历的激|情时刻全部涌现在脑海。

这具身体是他的,这个女人属于他。

他是那么的迷恋她的身体,在帝陵的时候,他恨不得日日相拥,时时同床。他喜欢看紫凌被自己用强后的恼怒,喜欢她激|情勃发时的热烈,更喜欢看她娇羞满面,怒气冲冲的神情。

转眼,一切已成昨天。

绢本以为可以终生牵手的两个人,却散失在旅途中。

呼吸有一些粗重,凤夜绝修长的手指抚过紫凌的胸部,低垂的头发,银白是发丝铺满紫凌的胸膛。

“紫凌,疼吗?”凤夜绝暗哑着声音问。

颊紫凌的胸口一颤,她感觉到了温热的东西滴落她的胸前。

他流泪了!一瞬间的眩晕,柔软在心底弥漫而过,紫凌立刻让自己狠绝起来。

不,他是凤夜绝,一个冷情无比的男人,看似情深意重,一旦他的利益与权利受到威胁时,他会毫不迟疑的选择伤害。

紫凌,你不可以迷失,不可以心软,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紫凌紧闭着眼睛,屏弃一切杂念,没有任何的反应。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滑过紫凌的前胸,最后落在胸口的纱布上,看到纱布上新渗出的鲜红血迹,凤夜绝一下清醒过来。

他用力的甩一下头发,然后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

剑伤赫然,紫黑­色­伤口裂成了很深的伤口,鲜血丝丝从里面渗出,看起来很恐怖。

“拓拔,怎么会这样?”凤夜绝低叫一声。

“对呀,旧伤崩裂,比新伤还要疼,可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带伤的紫凌,受那个嚣张家伙的欺负。”

拓拔­阴­阳怪气的说:“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先止血,然后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然后针灸刺|­茓­位,帮她止痛止血止发烧,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走,睡上一觉就会恢复了。”

“哦!”凤夜绝高大的身体站了起来,这么麻烦,本来以为重新包扎一下就好,这么烦琐的事情他怎么能做好。

看来不想让拓拔窥视紫凌的**也不行了,只能忍痛让爱。

心怒脸黑,凤夜绝不情愿的走到龙椅边,一下坐了下去。

“哎,绝,你怎么不包扎呀?”拓拔假装惊奇。

“你去帮她包扎。”费了很大劲,凤夜绝勉强挤出一句。

“哦。”拓拔挑眉,心中嗤笑,但是他不敢惹怒凤夜绝,假装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其实心中很高兴,为了不让凤夜绝吃醋,仍然带着不情愿的样子走向紫凌。

不愧是神医,拓拔纤尘手脚麻利的处理好紫凌的伤口,不消半刻工夫,拓拔纤尘做完了一切。

紫凌一直处于昏沉中,伤口阵阵抽痛,浑身烧得难受,很想睡去,但是她强迫自己清醒,想听一听他们的对话。

等了很久,才听拓拔纤尘说:“好了,伤口处理好了,我这里还有两粒上次用冰昙花提炼的药丸,本打算留给你的,现在给她救急吧,听你的意思,三天之内要有决战,她的身体恢复了,才不会拖你的后腿。”

决战?紫凌立刻清醒,很怕遗漏下支言片语,把明南风陷入绝境。

“好的,你去吧,我来照顾他。”凤夜绝却没有接话,开始往出赶拓拔纤尘。

“过河拆桥。”拓拔纤尘轻嗤一笑,认真的叮嘱:“她在发烧,你要多喂她喝水,还有,多吃一些营养粥品,等药效上来,烧就退了。”

“哦,用我喂吗?”

“呵,别人在这里你不放心,不自己喂谁喂呀。”拓拔纤尘怪声怪气的说完就走。

帐篷门被打开,冷风扑了进来,滚烫的身体掠过冷气,紫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哦。”凤夜绝快步走到床边,笨拙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后细心拉好被角。

冷气被隔绝在外,那股冷意慢慢消失。

紫凌紧闭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感觉到凤夜觉坐在床边,他轻叹一声,大手抚上紫凌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柔软的滑过她的肌肤。

暖意在脸上游动,如羽毛划过心头,让人心尖颤动。

迷离着目光,凤夜绝凝视着紫凌的脸,他轻轻自语:“紫凌,你又瘦了好多。”

热气扑面,温润的气息在她的脸上游过,紫凌知道,凤夜绝一定俯身看着自己,他们的脸一定贴得很近。

她不敢乱动一下,也不敢睁开眼睛。

微微颤抖的睫毛,如蝴蝶展翅,生动而鲜活。

凤夜绝的大手捧住紫凌的下颌,他呢喃自语着:“紫凌,我只想好好保护你,好好拥有你,可是为什么,总是让你受伤?是我错了对吗?”

他把脸帖在紫凌的脸上,他的脸庞微凉,发烧的脸滑过冰意,紫凌感觉一阵眩晕。

“紫凌,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回朝了。从此后我们不分开,没有了战火争夺,你再也不会受伤了,放心,那个欺负你的灵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还有明南风,想打你主意的男人,就是死路一条。”

紫凌一震,他要做什么?

暖意

忘记了不想面对他,紫凌一下睁开眼睛:“凤夜绝,你要对明南风做什么?”

凤夜绝一下抬起头来:“你。。。没有晕?”

切,你才晕哪!趁着人家晕就可以吃豆腐呀?

紫凌冲他翻了一下白眼:“凤夜绝,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利用我伤害明南风?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杀人工具?我已无情,你根本利用不了我的,我不会再为你去伤害任何人!”

绢这个话题一下勾起了紫凌的伤心处,她的胸脯起伏,气喘吁吁:“凤夜绝,你觉得我还会为你害人吗?我明确的告诉,不会了,吃一堑长一智,我紫凌错过一次,一生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明南风。”

脸­色­大变,凤夜绝立刻收起满脸的温情,挂上­阴­冷的寒霜,他一下握住紫凌的下巴:“你就那么在意明南风?”

“对,我很在意他,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紫凌想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明南风对她最好,但是怕刺激到凤夜绝,使得他做出过分的事情,话到嘴边立刻改变。

颊“你是女人,口口声声说在意一个男人,不会觉得羞愧吗?”醋意涌动,一想起紫凌对明南风的依赖,明南风对紫凌的呵护,他的心就疼。

疼得如刀子划过心头,­肉­质破裂,鲜血淋漓。

为什么会这样?明南风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他什么时候弄丢了自己的爱人?

错了,不可以弥补吗?丢失了,不可以找回来吗?

紫凌,你在意的人应该是我,是我,只有我凤夜绝,才值得你去在意!

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如此看着你心心念着另外一个男人,我情何以堪?

默默的沉思,手上的力度增大,紫凌低叫了一声,她一仰头,脱开了凤夜绝的大手:“凤夜绝,你想把我下巴捏碎呀!会疼死人的知道不?”

紫凌满脸怒气:“纯粹的变态一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由于气愤,眩晕感又冲到了头上。

紫凌想翻身不理睬他,可是双手双脚被捆绑,根本动弹不得。

“凤夜绝,你想捆我到什么时候?快给我放开呀。”紫凌气恼的叫。

凤夜绝从沉吟中回过神来:“不行,绳子不能解,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

“你。。。。!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一定安全,所有的伤害都是你赐给我的。”紫凌愤怒的望着凤夜绝。

凤夜绝不再多说话,他走到炉子边,从里面倒出一杯水。

紫凌气得鼓鼓的,该死的霸君,刚愎自用,蛮不讲理。

凤夜绝小心的端到紫凌的床边,凤夜绝用勺子轻轻搅动水杯。

紫凌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专注而又柔和,这种表情的凤夜绝,紫凌还是第一次欣赏到。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有些有些吃力,但是做的却很投入。

用勺子盛了一点水放在­唇­边,试探一下水温,满意点点头,他把杯子放在床边。

然后侧身坐到床上,凤夜绝伸手抱过紫凌的头部,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熟悉的男­性­气息隐隐萦绕,紫凌的心不由的颤动一下。

曾经,这个怀抱是多么的温暖,充满了激|情。

这么久后,又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跳动。紫凌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怯。

挣扎是不可能的,手脚还被严严的捆绑着。

只能任其去做了。

正好­干­渴得嗓子眼冒烟,再说,还不知道这个军营里隐藏着多大的­阴­谋,三天后将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因此,她必须好好进食喝水,只有身体恢复了,她才能驰骋在沙场,平安的保护好明南风。

思维游移间,凤夜绝把一勺水送到她的­唇­边。

紫凌乖乖的张嘴。

凤夜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很意外,没有想到紫凌这么听话。

在紫凌的配合下,凤夜绝很快的喂光了一杯水。热水下肚,肺腑中有了暖意。紫凌微微闭上眼睛。

门被大力的推开,冷风过处,莲心跑了进来。

看到凤夜绝在,莲心脸­色­微红,娇羞的叫了一声:“绝哥哥。”

凤夜绝没有看莲心,目光却落到她手中的食盒上,顿时眼睛一亮,快步向莲心走去。

莲心脸红心跳,绝哥哥一直对她冷冰冰的,很淡漠的样子,今天居然热情起来。

面现喜­色­,莲心又甜甜的叫了一声:“绝哥哥。”

凤夜绝不说话,走到莲心身边,抢劫一样,快速从紫凌的手中抢过食盒,转身大步走向床边。

莲心愣住,眼圈红了一下,低声说:“绝哥哥,我来喂紫凌姐姐吧。”

“不用,我的王妃我自己可以照顾,你出去吧。”凤夜绝毫不留情面,果断的下逐客令。

“绝哥哥。”莲心绞动手指,眼泪成串的流淌下来,转身向外跑去。

紫凌皱了一下眉头,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凤夜绝,你除了会伤人,还会做什么?”紫凌脱口讥讽到。

硬闯

凤夜绝扫了紫凌一眼,默默无语,他提着食盒走到床边,从里面拿出一碗燕窝粥,继续细心的搅动。

直到粥凉了,盛起一勺送到紫凌的嘴边,紫凌脖子一梗,把头转向一边。

莲心的眼泪深深的刺激了她,这样一个没有一点情意的男人,可以随便伤害任何人,真是本­性­难移了。

勺子举到半空,凤夜绝呆一下,仍然无语,他把粥碗放下,侧身坐在床边,抱起紫凌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绢紫凌大怒:“凤夜绝,你这个冷血怪物,快解开我绳子,我讨厌你。”

凤夜绝眼神­阴­冷,拿起勺子继续往紫凌的嘴边送去。紫凌闭紧双­唇­,拼命的抗拒着。

“王妃!”凤夜绝终于被激怒:“朕是皇上,这样小心翼翼的对你,你还要怎么样?”

颊他直视着紫凌,眼里满是无奈:“错过一次,就要惩罚终生吗?我已认错了,你为什么还如此耿耿于怀?我看你就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紫凌同样怒目而视:“凤夜绝,你给我滚远点,我不需要你,错过一次?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在你的手下,现在我活着,是我的命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今天你在这里假惺惺,转眼之间,我与你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你还是会没有一点人­性­的出卖我!对于你,我已失望透顶。”

说到伤心处,眼前又浮现很多的镜头。

这些不愿意去触及的事情,总是能绞痛她的心。

是的,她是斤斤计较着,虽然她从来都不是计较小事的人,但是对于凤夜绝,她真的做不到宽容。

可能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也许这就是孽缘,注定了彼此折磨,注定了没有结果。

凤夜绝满眼的痛楚与幽怨,久久的凝视着紫凌的眼睛,深邃的眼中水雾蒙蒙。

她恨他太深了,所有的语言在她的面前都变得匮乏,无法淡漠她的仇视,看来只能靠时间和行动了。

凤夜绝不再说话,默默的端过碗,盛起一勺粥放进嘴里,然后抱起紫凌的头,嘴­唇­碰触到紫凌的嘴­唇­。

激灵一下,紫凌用力想挣开,但是双手双脚被捆,身体又被他紧紧桎梏,根本挪动不来。

“呜。。。。凤夜绝,你这个变态,想做什么。”

紫凌含糊的骂。

凤夜绝的舌间撬动她的嘴­唇­,这样的姿势实在暧昧,紫凌张嘴,对着他的嘴­唇­咬去。

凤夜绝的大手顺势捏住她的下巴,紫凌的嘴巴大张着,被凤夜绝控制住,舌间挑动,一口香粥送进了紫凌的嘴里。

紫凌用力的把粥吞下,满脸的怒火:“变态凤。。。。”

话音还没有落,凤夜绝又把一勺子粥送进嘴里,想故技重演,紫凌吓得连连后躲:“凤夜绝,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如此的暧昧不清,她了忍受不了,与其被强迫,还不如自己的乖乖的吃下,反正她需要积攒体力,补充一下营养也不错。

看到紫凌服软,凤夜绝嘴角勾动一下,一抹笑意轻轻掠过。

“大变态。”紫凌对着他翻白眼,凤夜绝也不回声,只是把一勺勺的粥送进紫凌的嘴里。

一碗粥不一会就吃了下去,凤夜绝又喂了紫凌一些水。

紫凌害怕他用强,自己手脚被捆,一旦凤夜绝用强,吃亏的都是她,所以她表现的很乖。

吃饱喝足,困意袭来,紫凌迷糊着睡去。

凤夜绝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紫凌一会,伸手掖严她的被角,回到龙椅前批阅奏章。

炉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帐篷里暖了起来。

凤夜绝一手握毛笔,目光落在紫凌脸上,紫凌的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一样,遮掩了她的疲惫与虚弱。

望着熟悉的面庞,欣赏着紫凌的睡姿,凤夜绝的心头涌动着甜蜜。

如此的相伴时光是美好了,一晃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他的嘴角勾动起笑意。

紫凌,一切即将有了了断,尘埃落定,我们就回皇宫,到那时,我们可以日日相伴了。

幸福的畅想着,凤夜绝眼神迷离,陷入了思索。

“风王爷,皇上有旨,任何人不许探望王妃。”侍卫的一句话传了进来,凤夜绝一下惊醒。

双眼微眯,凤夜绝的脸上露出了寒意,大手用力,手中的毛笔喀嚓一声折成两断。

“明南风!”凤夜绝的嘴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他腾的站了起来。

紫凌是我的,她只属于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夺走!

“你们皇上还讲道理吗?紫凌不是犯人,居然把她禁闭在这里,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了解一下紫凌的­性­格,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使紫凌更伤心,我不允许你们如此对她,这样对待她很不公平。今天我一定要进去,你们阻挡不了我的。”

一向温情的明南风与其很是威严。

“风王爷,我们也希望王妃生活的开心,但是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不能违背,你若是硬闯,我们可不客气了。”

侍卫低喝一声,外面立刻响起了打斗声。

嘿嘿,昨天生日,玩疯了,耽误了更新,向亲们说声抱歉。

设计的镜头

凤夜绝双手握成拳头,满眼的杀气。

该死的明南风,他已经传下旨意,不许任何人接近紫凌的帐篷,明南风居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是藐视他这个一国之君,还是­色­胆包天,为了紫凌,连死都不怕了。

好!很好!既然如此,就好好教训你一下。

绢凤夜绝一个纵身跳到了帐篷门口,大手握住帐篷门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凝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紫凌。

不行,他不能出手伤了明南风,现在的明南风在紫凌的心中很重要,如果失手伤了明南风,只能让紫凌越来越恨他。

这样做的结局,只能是把紫凌推给明南风。

颊他要想一个办法,让明南风对紫凌死心。

双眸微眯,凤夜绝一下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他嘴角勾动一下,快速跑回到紫凌的床边,侧身坐在紫凌的身旁,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打斗很激烈,但是,几个侍卫毕竟不是明南风的对手,一心想见到紫凌,一心想来安抚紫凌受伤的心,明南风使出了全身的本领。

不一会就听到劈啪的摔倒声,接着传来侍卫的大喊声:“风王爷,皇上有旨,不许打扰王妃。”

明南风根本不听侍卫的劝阻,快速的向帐篷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床边的凤夜绝眼露­精­光,他一翻身跳上床去,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一覆身压在了紫凌的身上。

被子半拉,捆绑的双手被遮盖,正好露出了上半身。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无法描述,任何看到,都会明白男人和女人这样的动作是在做什么。

睡梦中的紫凌被惊醒,惊恐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脸庞,紫凌惊得大叫:“凤。。。。”

话还没有出口,凤夜绝双腿双手紧紧的覆住她的身体,火热的­唇­已经贴了上去,用力的吻住紫凌的双­唇­。

紫凌愤怒极了,她拼命的挣扎,扭动身体恰好配合了凤夜绝的动作,凤夜绝双腿夹住她的两条腿,高大身体来回摆动着。

深深的亲吻下去,甜蜜沁满心胸,如蜜一般的清香醇美,久违了感觉,久违了幸福,久违了激|情。

凤夜绝完全投入到亲热中,大力而霸道的享受着她的甜蜜。

双­唇­被吸进一团温润中,紫凌窒息得喘不上气来,她的嘴里发出了乌拉的声音,为这场激动增添了无形的暧昧。

帐篷被被打开,一阵冷风扑了进来,一身蓝­色­锦缎披风包裹着明南风修长的身体,额头还挂着晶莹的雪花,清丽的面庞上挂着他特有的温和与恬淡,满眼温情的走了进来。

“紫。。。。”刚刚发出一个音节,目光落在床上的一刹那,明南风眼睛一下瞪大。

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思维,失去的思想,失去的一切的表情。

他呆呆的站着。

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亲昵的两个人,脸­色­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变白,一点但失去光彩。

高大身体左右摇晃两下,他无力的倚靠在门框上。

想要出声的高叫,但是窒息的胸口压抑着他,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紫凌,这是为什么?你不是非常的恨他吗?你不是答应我离开他吗?你不是说要给我机会,和我一起回辉日吗?

紫凌,千年的等待,我舍弃一切来到你的身边,只是想守侯着你,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镜头。

凤夜绝曾经那么深深的伤害你,今天早晨,他为了利益,再次不顾你的尊严和感受,把你捆绑到这冰冷的帐篷里,转眼之间,你又和他肌肤之亲,这是为什么?

紫凌,告诉我为什么?

你是谅解他了吗?那么你将置我于何地?红尘世俗,纷繁嘈杂,我的元神已沾染了俗世的污秽,想要回归也难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孤独千年,远远的寂寞望着你的身影喟叹吗?

你是那么恨他,为什么还要和他上床?

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眼望着床上亲昵的两个人,耳听着他们发出的叫声,明南风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寸一寸割碎,魂魄在悲凉的痛楚中消散。

许久许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苦的笑意。

紫凌,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洒脱,很伟大,我的感情超脱于世俗之上,只求一份心灵相守,只求一份情真意切。

只说守侯着,看着你幸福快乐我就满足,原来不是的,我也想拥有你,那份独有的愿望很强烈。

一直以来,我都自信的认为,千年守侯加上神情款款,自能收复你的心。

原来不是这样的,你的身体还是属于他!

我是那么的了解你,如果不是心之所属,你绝对不会献身!

我终于明白了,我才是那个空痴情,那个多余的人。

千年等待终究抵不过白发深情。

紫凌,让我捧着自己撕破的心灵对你说:我只要你幸福快乐。

笑意越来越深,悲苦越来越浓,直到一滴清泪粲然而下,明南风大瞪着双眼,慢慢的转身,慢慢的推来帐篷门,带着遗世的孤寂走了出去。

悲苦的明南风

明南风踉跄着走了出去,帐篷门嘭的一声关上。

门里门外两重天,情深情浅一扇门,心在一瞬间零落成片。

凤夜绝长出一口气,最后用力吮*吸着蜜般的芬芳,不舍的放开紫凌的双­唇­。

紫凌被憋得脸通红,大口喘息着,目光简直能把人凌迟。

绢凤夜绝挑眉一笑,想着明南风吃醋伤心的离去,他的心情大好,大手再次轻抚紫凌的额头,满眼温情的凝视着她。

“你。。。。凤。。。夜绝。。。。你这个变态。”紫凌呼呼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骂着。

凤夜绝也不生气,他勾­唇­一笑,笑得邪肆而深邃,一抹寒意在他的脸上闪过,乖巧的从紫凌的身上爬了起来,翻身跳到了地上。

颊紫凌微楞一下,他笑容不对,好象带着一种算计与胜利后的喜悦。

难道刚才进来的人是。。。。

紫凌忘记了喘息,胸口一下窒住。

是明南风!没有错!一定是明南风!

如果真的是明南风,他看到这样的镜头,对他将是多么大的打击?想着明南风伤心欲绝的样子,紫凌的感觉自己的心在揪痛,在冰冷。

她恶狠狠的望着凤夜绝,凤夜绝无事人一样端坐在椅子上,继续批阅他的文件。

“凤夜绝,刚才进来的人是谁?”

凤夜绝抬头,凝目望了一眼紫凌,一抹冷意从眼底掠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应该是送饭的侍卫吧,王妃以为会是谁?”

“不对,你分明是在做戏,一定是明南风,你设计在害他,对不对?”

紫凌气愤的质问着,这个该死的变态,心肠狠毒到不可救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王妃,当时我情不自禁,一直在与你亲热,连你都没有看到是谁,我又怎么知道进来的是哪个?为什么王妃张口闭口不离明南风?身为人­妇­,你这样做不觉得有失­妇­道吗?”

本来想冷静对待紫凌的质问,可是一看到她担心明南风的样子,气就不打不处来了。

凤夜绝勾起­唇­角,目光带着冷意。

“你。。。。凤夜绝,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越是这样在我面前耍手腕,我越不会原谅你。”

紫凌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忿忿的扭头,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凤夜绝挑了一下眉头,心中暗道:明南风,这下你该有自知之明了吧。

*********

帐篷外,明南风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凄凉的笑意,他目光迷离,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揪心之痛,彻骨之寒。

千年的等待,渴望已久的情感一瞬间变成了云烟,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对待这场意外。

不能恨!因为他面对是紫凌啊,是他思念了千年的人!无论她如何做,都不允许自己对她有丝毫的恨意!千年孤独,就盼望着难见她一面,见了,又想相依,他好象已经得到了很多很多

不是说看着她幸福快乐,自己就开心吗?

为什么心要如此痛?

痛得五脏六腑在滴血。

真的流血了,嘴角有鲜红的液体流淌,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襟上,再融入积雪中。

蓝衫湿润,积雪殷红,最绚丽的­色­彩往往是最悲戚的写照,此刻的一幕,定格成了最凄美的画面。

笑意越来越淡,血滴越来越密集,寒冷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明南风步履踉跄着向前走,没有目标,没有了方向,殷殷相守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已零落天涯了。

他该去哪里?

“风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被打倒的侍卫又都站在了原来的岗位,看到如此悲催的明南风,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明南风目光瞬了一下,笑意更浅了。

“风王爷,你的嘴。。。。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两个侍卫上来搀扶他,明南风终于恢复了知觉,愣愣的看着两个侍卫。

“回去?”他艰难的说。

“恩,对呀,我们送王爷回去吧。”侍卫点头。

明南风惨淡一笑:“是啊,是该回去了。”

说完,他修长的身体摇晃两下,一下扑倒在地上,风中响起他凄凉的呢喃:“我要回去了。”

“啊!风王爷晕倒了,你快去禀告皇上,我们把他送回帐篷。”两个侍卫抬起明南风向他的帐篷跑去。

另外一个侍卫飞快的跑到紫凌的帐篷前,对着帐篷禀告:“皇上,风王爷晕倒了。”

“什么?”

“什么?”

异口同声的问话,凤夜绝和紫凌同时望向帐篷外。

“皇上,风王爷吐血了,然后就晕倒了,现在已经被送回了帐篷。”侍卫大声禀告着,这次两个人都听清楚了。

凤夜绝腾的站了起来。

紫凌用力的挣扎着身体:“凤夜绝,你这个­阴­毒之人,都是你设计害人,你快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让我去和他解释,你这个小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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