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歌满脸惊诧,说道:“没人得罪我啊。这药是给你的。”
流苏囧在当场,这是多么惊天狗血恶俗小白的桥段,她缓过一口气:“给我做什么?”
画歌的语气像是在说隔壁二狗子家的姆狗生了一窝子狗崽,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给你和宫主的成亲礼物,增加闺房情趣。”
流苏哈哈干笑几声,却之不恭,匆忙转开话题:“画歌,苏柒然竟然会唱戏!才刚他唱与我听了,真是美妙绝伦!”
这下换做画歌吃惊了,她惊疑不定的看了几眼流苏,问道:“他真唱与你听了?”
“是啊,我问他怎会唱戏,他说夏侯老宫主爱听戏,逼他学的。”
画歌感叹唏嘘了几声,说道:“他真是爱你爱的自己都不要了。他小时出生勾栏院,那地方的人什么都得学,连戏文也是。有的主顾就是好那口,喜欢看清倌儿唱戏。他连学了几年戏文,就是在某日唱戏时被主顾看上,那主顾想强要他,他抵死不从,到底没被得手,可是也被虐的几乎没个人样了。勾栏院看他活不下去了,也就草席一卷,随便扔出去了,这才被夏侯宫主捡到。日后强大至斯,可独独对戏文讳莫如深,更别说自己亲唱了。你啊,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流苏心惊肉跳,惨白了一张脸:“那他还说是被自己爹虐待的……”
画歌拍拍她的肩:“你要镇定。他也是怕你知道了难过。好了,收回你这副披麻戴孝如丧考妣的样子,他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
流苏一颗心隐隐作痛,坐立不安,只想立刻见到苏柒然,再也坐不住,急急往离宫议事厅走去。待到了议事厅,看到了上座的苏柒然,也不管多少人在场,一头扎进苏柒然怀里,抱住他的腰直往他身上蹭,她是这样的怜惜他,这样的心痛他不堪的过往。
苏柒然被流苏炮弹一样射过来的一撞给撞懵了,半晌回过神来轻声问:“流苏,怎么了?嗯?”
流苏又往他怀里钻进去,闷声道:“没怎么。”
底下的众人脸色尴尬,不晓得这一对再下去会不会发展成一出活瑃宮,想看却又怕长针眼,无比纠结。
流苏却在这时自己从苏柒然怀里爬了出来,整整衣襟,十分泰然的抓住苏柒然的手指,用力把他往旁边一挤,空出作座位坐下。苏柒然再看向底下时,方才潋滟温柔的眼神又冻结成冰,说道:“说下去。”
底下一人说道:“最近个把月,全国各地都相继现了许多神迹,昌州一农民在水田里捉到一只乌龟,那龟壳上写着‘天命归宣’;又有一人说某夜他看到一条华彩璀璨金光闪闪的天龙在天上游走,到了京城正东方向一处府邸后不见了,据他说,那处府邸正是内阁首辅的府邸。”
流苏一听便明白了,她知道宣墨已经开始逐步收网了,如今弄这些神怪出来,不过是为了自己日后继位时名正言顺,让百姓相信他是天命所归。
又有人说了些情况,无非是如今人心惶惶,而宣墨在坊间威望渐高等。苏柒然听完,散了众人,回头一看流苏脸色不是十分自然,心里一沉,问道:“你担心他?”
流苏无奈的把手贴上苏柒然的胸口,说道:“这里怎么还不放心?你说好不患得患失的。我只是担心你,他一定知道我在你这里,日后如果他做了皇上,寻你麻烦,怎么是好?”
苏柒然苦笑:“不是我患得患失,只是我太怕失去你。”流苏听的心里一酸,又听他说:“皇室向来不管江湖的事情,我们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是因为夏侯阿囡那臭丫头,实则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者我们的生意也都是正规生意,不会有什么把柄。你就放心罢,等着乖乖嫁给我,再生个小流苏出来,嗯?”
流苏做出一副乖顺甜蜜的样子来,羞涩的点头应是,食指朝苏柒然额头上一点,忍下胃里的翻滚,拂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无限娇羞的说:“讨厌,你死相啦!羞死人家了!”
苏柒然浑身颤了颤,流苏也抖了抖,却还是作出小媳妇样,掩面扭着碎步逃走。留下石化状态的苏柒然,一阵风吹来,哗啦碎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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