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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之庶女良医 > 76 邱府

76 邱府

邱如墨点了点头,便在书架上寻了一本书,躺在书房内软塌上翻看了起来。

薛润生自己则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书卷,倒也专心致志。

只不过待夜­色­渐深,邱如墨倒软榻之上熟睡着,手上的书卷也掉落在地板上,薛润生也困倦地将书卷放在桌上,起了身,走到邱如墨身边,蹲在她的身侧,端详着她熟睡时的娇容,见过白浅浅后,薛润生便晓得为何邱如墨生得这般美,随了她娘亲的美貌,天生丽质的她出落得这般迷人,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移目。

偶尔有一缕发丝垂落,薛润生抬起手将那抹发丝撩起来,伸手缓缓解开她双襟前的衣扣,看着她雪般白|皙的肌肤展露出来,又想起近些日子她不让自己进屋,便也顺着­性­子解开她身上的衣裙,轻柔地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

邱如墨嘤咛一声,不过还未醒来,翻了个身,在软塌上蜷缩起身子继续沉睡着。

“如墨?”薛润生试着轻柔地唤着邱如墨的名字,“我想要你,不做声便是应允了?”

邱如墨依旧酣睡,没有察觉到薛润生的动静。

“不做声便是默许了,我晓得。”薛润生露出一抹轻柔戏谑的笑容,开始轻手轻脚地附在邱如墨身上辛勤耕耘。

“你在做什么呢?!”邱如墨被那举动弄得浑身燥热,从睡梦中幽幽转醒,看着将自己摆弄成羞人姿势的薛润生,嗔恼地呵斥道。

“这不是你默许了么?”薛润生暧昧地展颜一笑,手上的动作却为停过。

邱如墨止不住地娇|喘着,双手无力地推拒着薛润生的双肩,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那染上情|欲的面容,没了招,这男人着实是乘人之危:“你这简直就是……啊,嗯……坏……”

“不喜欢么?”薛润生轻抚着邱如墨的腿根处,缓缓进入她体内。

“你个­色­胚,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邱如墨呜咽地发出一声娇|吟后,埋怨地娇嗔道。

“这不是只对你展露这么一面,旁人即便是想看到,也难。”薛润生俯□吻上邱如墨微微嘟起的红­唇­,缠绵一吻。

“你这人怎么能在书房内也发|情。”邱如墨吃力地捶打着薛润生的胸膛,随着他的律动摇摆着身子。

“这不是你不让我回房么?”薛润生卖力地在她身上驰骋着,“这都是你的错。”

“你这睁眼说瞎话……嗯啊……”邱如墨报复一般,狠狠地在她后背上抓出几道血痕,眯着眼睛向后仰着头,抿着­唇­断续地发着呜咽的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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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润生满足地揽住邱如墨附着汗水的娇躯,看着怀内睡熟的娇容,露出一抹轻笑。

两人便这般挤在软榻之上一同睡去,可第二天一早,邱如墨醒来的瞬间,便是将那可恶的男人一脚踹下软榻,恨恨地掩住□地胸|口,俯□从地上拿起被薛润生昨夜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后,对着还没缓过神来的薛润生怒斥道:“你这­色­迷心窍的男人,可恶极了,居然敢在这里动着歪念头。”

薛润生苦笑地站起身来,皱紧眉头轻抚着自己的后肩膀,对着邱如墨说道:“夫人,我受伤了。”

“活该。”邱如墨开口嘟囔道,不过还是不忍心,披着衣裙拉着薛润生坐在软塌上,帮他瞧着背上的抓痕,戳了戳他的额心,对他说道,“叫你乱来。”不过还是穿好了身上的衣裙出了书房帮薛润生那药箱,回到书房后,薛润生只是穿着长裤坐在软塌上。

她走了过去为他背上的伤抹上药膏,叹了气道:“你呀,还不定下心来好好看书,这档子事情你老子惦记着。”

“我不是惦念着让你给我们生个孩子么。”薛润生和煦地笑道,“上有老下有小,身边又有你陪伴,这才是个完整的家。”

“你呀……”邱如墨百感交集地看着薛润生,抹着药的手微微轻颤着,她淡淡地在他耳畔轻语道,“我这不是才十五,你便让我生孩子,要是我身材走样了怎么办?”

“走样了才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旁人便也不惦记了。”薛润生轻笑一声,将邱如墨揽在怀内,轻抚着她的小腹,“夫人你太美了,为夫我放心不下。”

“呸,我要是丑了你还喜欢么?”邱如墨好笑地揉了揉薛润生一头凌乱的发丝,打趣地对他说道,“你呀,对了,你生辰是什么时候?我都不晓得呢,想来我对你的喜好也知之甚少。”

“你的我也不晓得,现在晓得也一样,我们日子还长着呢不是么?”薛润生倒也不在意,对邱如墨说道,开始细数家珍般将自己的一切说给邱如墨听。

而邱如墨也默默记在心中,也对薛润生谈起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喜好,自己的生辰,自己的想法……

86、挑衅

邱如墨这几日都在为比试准备菜肴,手艺上可能比不上御厨,但是,起码能成新意上有所差别。

这几日薛润生倒也收心专心致志地读书,就是夜里不太安分,不过近些日子都被邱如墨给制住了。

眼见就要到了比试的日子,邱如墨心情也越加紧张,就在比试日子的头一日,梁涟希带来的一个消息让邱如墨顿时间没了斗志。

邱如墨叹息着呆坐在椅上,钱老板果然本事大,直接将比试的裁判所收买,即便自己做得再如何,也是免不了失败的命运吧。

薛润生从书房走了出来,瞧见坐在厅内闷闷不乐的邱如墨,走上去询问道:“怎么了?”

邱如墨只是撇了撇嘴角道:“这世上什么是钱无法收买的?”

“很多,比如我对你的真心。”薛润生和煦一笑,揽住邱如墨吻了吻她的面颊,“比如你对我的爱,你与你娘亲的亲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可是,很多东西依旧能用钱买。”邱如墨叹了口气,以为在薛润生怀内,“他们收买了明日比试的裁判,我看我明日还是不去了。”

“何必呢,这样你就退缩了?”薛润生忙安抚有些泄气的邱如墨,拉起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这些日子你天天在厨房忙活着,若是这样便退缩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夫人,这些日子我都被你养胖了。”

邱如墨嘟起绛­唇­郁郁地说道:“这种比试去不去都没有意义。”

“不去,你怎么晓得有没有意义?”薛润生温柔地在她面颊处轻柔地抚摸着,对她说道,“乖,尽你能力而为之好么?”

“嗯。”邱如墨点了点头,握住薛润生的手,“我若是输了你可要好好安慰我。”

“若是赢了,你可要应允我所有要求。”薛润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邱如墨询问道。

“嗯,随你说什么。”邱如墨倒也不在意地回道,笑眯眯地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薛润生一把将邱如墨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向东厢苑走去。

“你做什么?!”邱如墨捶打着薛润生的后背,恼怒地对他说道,“明日不是让我去比试么?不许你想那些。”

“没什么,回屋早写休息而已。”薛润生进入了屋内后,便将邱如墨丢到床上去,对她说道,“倒是你在想什么歪念头,好生休息。”

邱如墨双颊上浮现出一抹嫣红之­色­,踢掉脚上的鞋子,脱去身上的衣服,滚进床内侧拉起被子躺了下来,而薛润生也脱了衣服梳洗一番上了床,将邱如墨揽住怀内后,对她喃喃道:“你会赢的。”

“又不是你去,这么笃定。”邱如墨动了动身子,寻找的一个舒服的睡姿后安逸地依偎在薛润生的怀内。

薛润生安逸地揽住邱如墨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信你。”

邱如墨便在这一声声的安抚之声中沉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邱如墨便幽幽醒来,感受着身侧人的体温,心情愉快地起了身,想想也没必要犯愁,该如何便如何。

换上一身端庄得体的女装,邱如墨简单地点了下妆容,没有戴上饰品,毕竟是做饭不是为了旁的,所以没有必要弄得那般隆重。

“这么早?”薛润生张开眼,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邱如墨,见她拿起一件衣服,来到床旁,欣然一笑,起了身让她服侍自己穿衣绾发。

“准备一下就走吧,食材还是自己准备的放心。”邱如墨温柔地对薛润生说道,然后便出去准备食材。

两人带着下人便一同去了约定的地方,相约之处乃是在一家钱老板名下的酒楼,不过有薛润生在身边,邱如墨倒也不怕,酒楼内进入了不少人,都是期待这场比试的。

邱如墨在薛润生的陪伴下倒也淡然,进了专门为她准备的厨房后,检查厨具是否完好后,在之后便开始准备一切。

薛润生则饶有兴致地坐在厅堂内看向钱老板和那几个裁判说着话,唯恐旁人不晓得他们关系好一般,不过他只是报之一笑,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场闹剧地开始。

邱如墨虽感觉没什么戏,却也没有浑水摸鱼的心思,还是很认真的准备着菜肴,因为事前薛润生说让她多做一份,有用,她便也听从了,所以忙得比较久。

将准备好的菜肴送出来后,邱如墨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内扇着扇子,倒是薛润生没瞧见她的影子,进来寻她对她问道:“怎么坐这里呢?”

“没什么,怎么了?”邱如墨不解地开口询问道。

“出去看戏,这里我让人守着。”薛润生将邱如墨拉了起来,然后让随行的丫鬟进厨房内候着,叮嘱莫要让旁人进屋。

邱如墨虽然不解,但是还是跟随薛润生出了门,看着两张圆桌之上摆放的菜肴,又瞧了眼那些特地请来做裁判的名流之士和趾高气昂的钱老板,邱如墨不由得叹了口气,拉着薛润生坐在一旁。

而钱老板身侧则坐着一个长须老者,只见他一双保养得极好的双手平放在他身前的桌面上,邱如墨扫了一眼感觉这人可能就是那位御厨,不由得投去崇拜的眼神,又看向另一桌菜肴,有种大流口水的欲望,毕竟她非常非常想尝尝御厨的手艺。

人都到齐后,店小二便将菜肴分装成小碟给裁判和店内听闻消息后特地来品尝佳肴的名流之士送去。

邱如墨颇为欢喜地看着眼前这些御厨做的菜肴,非常期待地尝了一口后,顿时间无语了,这也就是五星级大厨做的饭菜吧,虽然味道很不错,但是终究还是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出彩,也没有特别不对劲的。

邱如墨顿时间兴趣索然,就在她发呆之际,王荣生在一­干­人的拥护下进了店内,让邱如墨最不敢置信地便是邱如雪也来了。

只见邱如雪冷冷地盯着邱如墨,挽着王荣生的手臂进了店内,一副倨傲的模样让邱如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那一顿鞭打还是没让她接受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

薛润生见邱如雪出现,脸­色­也不由得一沉,揽住邱如墨让她安心。

“又见面了,薛二爷?哦,对了听说你已经净身出户了,已经不是薛家二爷了,啧啧……”王荣生一眼便看到薛润生,嘴角噙着一抹轻蔑讥讽的笑容,徐徐走到他面前。

“王荣生,莫惹我。”薛润生声音冷冽地对王荣生呵斥道。

“呦,薛二爷的气­性­依旧不小。”王荣生对薛润生的警告充耳不闻,转而对邱如墨说道,“这位是如雪的妹妹如墨吧?啧啧,这般的美人倒是嫁错人了,这般没用的男人嫁了他只会误了你的一生,要是跟你姐姐一般这般聪慧嫁给我便好了。”

“痴人说梦!”邱如墨冷下脸来,好不给王荣生面子呵斥道。

“哼,你现在这般,我不信等你们一无所有时,还能这般相依为命。”王荣生对邱如墨和薛润生颇为轻视,领着邱如雪在厅内也落了座,“上菜。”

邱如墨冷眼瞧着在王荣生耳畔浅笑轻语的邱如雪,倒也淡然,对着薛润生说道:“这王荣生怕是对你心怀恨意,所以,小心些。”

“他何足畏惧。”薛润生畅然一笑,倒也满不在乎。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邱如墨抿了抿绛­唇­,还是对薛润生叮嘱道。

87、伸冤

薛润生揽住邱如墨在她耳畔低语道:“这种小人,猖狂不了太久了。”

厅内的宾客开始陆陆续续品尝起两人做的菜肴,评价各有千秋,但是总体上对于邱如墨所做的菜肴兴趣更大些,毕竟邱如墨所做的都是些前所未见的菜肴,因为第一次品尝所以都带着些许新奇之感,但是能品尝的只是少量,所以不少客人意犹未尽。

邱如墨颇为欢喜,挽住薛润生的手臂亲昵地对薛润生说道:“即便是输了也无妨,这些新样式的菜肴也能收买不少客人,药膳就那么多,吃久了也就那般,也是该换换了。”

“嗯,我便是如此想的,药膳堂终究不是长久之道。”薛润生颇为赞同地对她说道,“你若是喜欢做大夫,便继续做你喜欢的大夫,将菜谱配方写下来,其他你便不需要去管了。”

“润生。”邱如墨欢颜地柔声笑道。

“秦御厨的厨艺果真出神入化。”裁判中一位老子大肆称赞着那位前御厨,而旁边的裁判们也纷纷交口称赞。

邱如墨倒已经满不在乎,开怀地跟薛润生交谈了起来。

王荣生和邱如雪也亲密地说了几句话后,邱如雪便起了身,来到邱如墨和薛润生那桌,并且落了座。

邱如墨恶嫌地瞥了一眼邱如雪后,往薛润生身侧挪了挪。

“妹妹。”邱如雪冷眼斜睨邱如墨,对她冷冷地唤道。

“何事?”邱如墨冷漠地回道。

“姐姐我之前被你害得很惨,此番姐姐得以全身而退,以后定会好好报答你。”邱如雪皮笑­肉­不笑地对邱如墨说道。

“所谓之自作孽不可活,你若是不接受教训,不晓得悔改,怕是会玩火自焚。”邱如墨语调冷冷清清地对邱如墨说道,整个身子依偎在薛润生身上。

“妹妹,莫要以为你能赢过我一次,就算你赢了,三叔此番定能摆脱此劫,莫以为邱家便要倒了,你便能逍遥自在,你嫁了这般没用的男人,护不得你,他已经不是薛家二爷,没钱没势,你终究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邱如雪讥讽地指着邱如墨说道,斜睨着薛润生,虽然看着男人着实一表人才,但是他根本没有权势,也没了薛家的身份,着实可惜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了。

“总比你做旁人小妾的好。”邱如墨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别以为你能得意多久,这场比试你输定了,我告诉你,邱如墨,你注定是失败的命运。”邱如雪嗤笑一声,对邱如墨说道,“识相的就赶快滚,省得等下丢人现眼。”

“滚。”薛润生冷喝一声,又对邱如墨说道,“无需与她废话。”

“哼,你们现在便猖狂一时,到最后瞧瞧还能不能这般。”邱如雪冷笑一声,便也起了身,回到王荣生身边。

邱如墨叹了口气,对薛润说道:“这邱如雪还不晓得教训两字如何写。”

薛润生冷哼一声,对邱如墨说道:“恶有恶报。”

“可是……”邱如墨看了下那些对秦御厨赞不绝口的裁判,依偎在薛润生怀内,对他说道。

“安心。”薛润生破为笃定地对邱如墨说道,“你会赢的。”

钱老板扬了扬手,对在场的诸位说道:“感谢诸位的到来,此番厨艺比试请刘先生、杜秀才、丘夫子、赵先生点评两人的菜肴。”

“秦御厨不愧是一代绝世名厨……这位邱姑娘,年纪轻轻能这般手艺已属不易,可惜……”

“秦御厨宝刀未老,这般厨艺果真了得,至于这位邱姑娘……”

如此云云,那几位裁判皆皆如此,高捧秦御厨,贬低邱如墨。

邱如墨叹了口气,晓得这事情已成定局了。

而薛润生则没有表态,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些高捧御医,变相贬低邱如墨的话,不做声。

“润生,这般好事怎么不早些通知我。”突然一声飒爽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毕竟很多人都乃是见过世面的人,晓得来的这位是谁,纷纷起身迎接。

洛天傲一身华衣亮相,手持着折扇好不潇洒,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七皇子,两人的到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邱如墨和薛润生忙起身迎了上去,而她瞧见这两位大驾光临,又看了眼薛润生的一脸自信,有些嗔恼地埋怨他道:“晓得他们会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说罢,狠狠地在暗地里掐着薛润生腰间的­肉­。

薛润生不好明着表示,嘴角微微抽搐,伸手去拉开邱如墨的手,低声说道:“如墨,这不是……”

“之前吃了你做的药膳就颇为喜欢。”洛天傲对邱如墨展开笑颜,与七皇子一起在她和薛润生所坐的桌边落了座。

“这菜肴还有么?”七皇子见这菜­色­颇为不同,倒也有些胃口,对邱如墨询问道。

“自然,我让她多备了一份。”薛润生对七皇子回道,便亲自去厨房内取来邱如墨所做的菜肴。

七皇子身边的侍从先一步上来,将每道菜肴都拿出一些放在一个小碟内,先试毒,才敢给自己主子品尝。

世子爷倒也没那么在意,拿起筷子便尝了下,惊讶地对邱如墨询问道:“这可是你做的?味道很好,而且从未尝过。”

“嗯。”邱如墨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将另外一碟退到洛天傲面前说道,“这道菜我自己也颇为喜欢。”

“薛润生果真是好命,这般手巧的妻子娶回家,实在是……”洛天傲对邱如墨的手艺赞不绝口,一旁试过毒的菜肴也放在七皇子面前,而他则是优雅且静默地品尝着,但神­色­中依旧展露出赞赏之­色­。

那边几位裁判有些迟疑,毕竟钱老板的好处虽大,但是谅谁也不敢在七皇子和世子爷面前说瞎话,只能闭上嘴看向这里察言观­色­,甚至不敢上来交谈,毕竟对方身份不一般,岂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很快桌上的菜肴就被享用一尽,七皇子也终于发话了:“润生,你与你夫人喜宴我也没参加,何日补请一回怎样?倒是劳烦令夫人亲自下厨一番。”

邱如墨无语了,这七皇子果真惦记着饭局呢,寻着空子准备好好吃一顿。

薛润生瞧了眼邱如墨,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对七皇子道:“这是自然,我夫人这做菜的手艺乃是一绝,到时候我下了请柬,七皇子务必得赏面子。”

“自然。”七皇子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洛天傲展开折扇潇洒地晃动着扇面,对那边的裁判询问道:“这厨艺比试结局定了么?说来听听,究竟是谁胜谁输?”

“这……七皇子和世子爷再次,小人不敢逾越,请两位评断。”刘先生先站了起来,恭敬地对世子爷回道。

“不妥不妥,我和七皇子与薛夫人有私交,怕是评断不会公平,还是依仗诸位公正评判吧。”世子爷摆了摆手,对此建议颇为不赞同,扫了眼身边的七皇子,见他也点了点头,赞同自己的意思。

邱如墨瞥了一眼洛天傲,这话的意思明着是好意拒绝,其实暗地里的意思就是让这群人公平公正,莫要耍花样。

潜台词摆在那里,坐在那边的裁判都坎坷不安,一边瞧着脸­色­­阴­沉的钱老板,一边打量着世子爷和七皇子的脸­色­。

王荣生见了两位大爷亮相自然有些蠢蠢欲动打算上去献殷勤,只可惜对方在薛润生那边落了座,他便不好上去。

而邱如雪见了世子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花容失­色­,根本方寸大失。

而洛天傲自然也没忘记这位耀武扬威的邱如雪,视线投了过去,对王荣生和邱如雪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两过来回话。

“见过七皇子、世子爷。”王荣生和邱如雪忙屁颠地过来见礼,两人跪在地上道。

七皇子直接不搭理王荣生,而洛天傲不悦地皱了皱眉,指着薛润生和邱如墨,不做声。

王荣生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厉害,忙又开口道:“小人见过七皇子、世子爷、薛爷和薛夫人。”邱如雪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加了薛润生和邱如墨的名讳。

七皇子和世子爷依旧没作声,只是同时往外面瞧去,果然有人不负厚望地进来伸冤。

“七皇子、世子爷为草民伸冤呐!”一声响亮的呐喊从酒楼外传来。

邱如墨微微一愣,原来这七皇子和世子爷并非单单是为了这厨艺比试,怕是要办了这王荣生,或许,是为了办了他老爹王喜……

邱如墨挽住薛润生的手臂,暗地里狠狠地掐住他胳膊内侧的­肉­,在他耳畔质问道:“你早就晓得了是不是?!居然不告诉我!”

“夫人,我这不是……疼疼疼……”薛润生眉角抽搐不止,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邱如墨的手,柔声说道,“这事我也吃不准,所以才瞒着你。”

“哼,我这边提心吊胆,你却这般瞒着我。”邱如墨埋怨地嘟囔道。

“我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薛润生宠溺地看向邱如墨,对她柔声说道。

“这不算是惊喜吧,是惊吓!”邱如墨嗔恼地捅了薛润生一手肘,对他斥道,“这月不许你再进东厢苑,好好反省去。”

顿时间薛润生露出一抹苦­色­正准备劝邱如墨几句,却被前来伸冤的那人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居然上大图了,所以恢复日更去奔向完结的美好使命!=。=~咩哈哈,开了一本仙侠新书《与妖暧昧》大家有空去瞧瞧,估计这本完结以后还会开一本宅斗文-,-~哎哎。

我晓得我这本庶女写得不好,下本会继续努力的。

88、问罪

“请七皇子为草民做主,知府王喜纵子行凶,其子王荣生命人打死我儿掳走我儿媳,草民四处伸冤无路,那知府王喜买通当朝刑部邱尚书,迫得草民到处告官无门。”一位身穿暗蓝­色­短坎肩,灰­色­长裤的老汉满脸沧桑地跪在酒楼外,大声喊道。

王荣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一脚踹向那老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民,居然敢来这里闹事,你|娘|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告大爷我的状……”

“且慢。”七皇子和世子爷也跟了出来,对王荣生呵斥道,“退下。”

王荣生顿时间身体一僵,完全忘记七皇子和世子爷也在这里,惊慌失措地立在那里。

邱如墨和薛润生也跟了出去,什么厨艺比试已经抛之脑后,现如今的这喊冤的大戏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七皇子大人,世子爷大人,求求你们为草民做主,惩罚恶人!”那老汉虽然被踢滚到一边,但是还是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用膝盖挪到七皇子面前,跪地哀嚎道。

“你是何人?”七皇子并没有被眼前这般情况而带入特别的情绪,语调淡淡地询问道。

“草民吴齐,乃是城郊吴村的村民,三月前带着儿子儿媳进城卖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却哪里遇上这恶人王荣生,他见我儿媳貌美,便命人打死护住儿媳的儿子吴孟宪,掳走我儿媳吴氏,草民四处告官无门,却被告知对方乃是知府王喜之子,有刑部尚书作保,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让我死了这条心。”吴齐凄凉地对七皇子回道,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全盘托出。

邱如墨冷眼瞧着王荣生,对七皇子说道:“这王荣生确然乃是这般的人,之前我也差一点被他掳了去,好在我夫君救了我。”

七皇子侧目看向邱如墨和薛润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晓得了,吴齐,你可有证据?我不可能只听信你一家之言,便惩处王喜。”

吴齐忙开口道:“有,小人手上有王荣生的罪证,此生居然在家中将自己掳走的女子名单全部记录在册,不少都被他折磨得惨死在他家中,现在还有不少女子被囚禁在王荣生家中后院内!”说罢他还从怀内掏出一本卷册,呈递给七皇子。

七皇子接过后皱紧眉宇翻阅着,然后递给洛天傲,对身边的侍卫命令道:“罪证确凿,来人,将罪人王荣生押入大牢,去王荣生府内将被软禁的女子解救出来,刑部邱尚书已经被皇上罢官打入大牢内,所以吴齐你无须担忧,此事我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他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得到围观民众的拥护,这事过后怕是给这位七皇子的贤能名声上又加上了一笔。

王荣生大呼冤枉地被侍卫就那般架着双臂拖向大牢,而邱如雪惊慌失措地从里面跑了出来,看着被拖走的王荣生,又看向七皇子和世子爷,心中的恐惧升至极点,而之前的话她也听到了,此番怕是会累及邱府,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怕是邱家彻底要败了……

她现在能依仗的便是邱府和王荣生,她被迫嫁给那龌龊的男人王荣生,但是还必须讨好他,换得一时平安,可是现如今……

邱如墨见邱如雪这般模样,也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如今即便是后悔了又能如何?

薛润生拉着邱如墨的手对她说道:“此番怕是会累及邱家,所以天傲才会让你去为七皇子看病,治好了便能帮你逃脱此劫,若是治不好也能用其他方法帮你,毕竟邱府的三老爷是无论如何都要办了的。”

“为何?”邱如墨颇为不解,低声对薛润生询问道。

“邱府乃是三皇子的依仗。”薛润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做声。

原来是皇权斗争下的产物,邱如墨也无奈了,不过好在她医治好了七皇子的恶疾,此番看着趋势,怕是邱府难免抄家的命运,自己看来能凭借这层关系与娘亲躲过一劫,她侧目向洛天傲那边看去,想来他早就料定邱家会灭,所以提前帮自己铺好了路,待自己与薛润生实在是好……

“世子爷待你我不薄,得谢谢他。”邱如墨小声地在薛润生耳畔说道。

“放心,这事回去再说。”薛润生含笑对邱如墨说道,然后对七皇子和洛天傲问道,“此事棘手,两位?”

“我亲自待官兵去王知府府邸走一遭。”洛天傲扬了扬手,便离去。

七皇子则对两人说道:“我进宫一趟,先行一步。”

“恭送七皇子。”薛润生作揖送走七皇子后,揽着邱如墨进了酒楼,带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对厅内的人说道,“七皇子和世子爷有事先行离去,请诸位评断我夫人与秦御厨的菜肴谁更胜一筹。”

在场的裁判实在是左右为难,邱如墨那边有七皇子世子爷,但是秦御厨这边也不好交代,坐在一边的钱老板那脸­色­臭得离谱。

邱如墨看着这些吱不出一声的裁判,便开口道:“既然诸位也觉得分不出高下,那边打个平手如何?”

“确然确然,两位技艺高超难分上下。”那刘先生一听这话,忙附和道,其他几人也纷纷含糊其辞地说着赞誉二人的话语。

邱如墨没在意对钱老板笑盈盈地说道:“钱老板,和气生财,此番便算是握手言和,以后……”拉着长音对钱老板意味深长地说道。

“自然自然,以后盼着能与邱老板合作的一日。”钱老板权衡利弊,还是一脸殷勤地对邱如墨说道,“今日这般算是得罪了,以后一定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哪里,切磋厨艺而已,无妨,怎么说得那么严重,钱老板,以后我们养生药膳堂和佰草堂还仰仗您多多关照,莫要说这些话折杀我们。”邱如墨摆了摆手,也不愿让钱老板下不来台,毕竟钱老板也算是外城商会的元老级人物,得罪不得,所以应了那句话,和气生财,给对方一点面子,让他能借着台阶下楼,以后便会对自己有些感激之情,之后便也不至于那般百般刁难,明地里暗地里地打击,都会留有余力给上几分薄面。

钱老板一听这话,自然喜上眉梢,谁不喜欢恭维的话,再说对方有贵人支持,自己肯定要多多关照一番。

之后的气氛则一派和乐融融,最后钱老板非常欢喜地亲自送邱如墨和薛润生出了酒楼。

两人乘坐着轿子一同回了府,薛润生跟邱如墨进了书房后,小心地关上门,Сhā上门闩后,对邱如墨说道:“其实此番参加会试,也是七皇子和世子爷授意,我二叔退下来,吏部的缺漏让七皇子的人顶了上去,而邱家三老爷也官位难保,所以……七皇子打算将自己人按Сhā入刑部内,最好以后能担任以后的刑部尚书一职。”

“天呐!”邱如墨掩嘴惊呼一声,对薛润生说道,“七皇子待你如此……”

“因为七皇子乃是以后的皇位人选之一,是皇上颇为看重的皇位继承人,所以……”薛润生倒也没有顾忌,对邱如墨一一道来。

“晓得了,不必说了,你不想­干­预你的事业,做你喜欢的便好。”邱如墨揽住薛润生的脖颈,对他笑说道,“此番钱老板的事情怕是搞定了,邱家难逃此劫,下场你说会如何?”

“抄家……”薛润生撇了撇嘴角,语调淡漠地回道,“族人被贬为官奴。”

邱如墨吓了一跳,蹙紧眉头,虽然对邱家没什么感情,但是贬为官奴这事,实在是……

“你和你娘亲有七皇子庇护,不至于沦落那般,而且你也嫁给我,不算做邱家的人了。”薛润生以为她担忧贬为官奴那事,所以柔声安抚道。

“其实,润生,这般处置是不是有点残忍,抄家便是断了邱府的生计,官奴……”邱如墨叹了口气,她实在不适应古代人的做法,这种一人做错事,便要牵连全家人遭罪,实在是……

薛润生一下子抱起邱如墨,将她圈在怀内,对她说道:“别想这些事情了,好么?”

“嗯。”邱如墨释然地笑了笑,依偎在薛润生怀内,对他回道,然后淡然一笑,“对了,这下你可要好好考试,莫要让七皇子失望了,毕竟他对你寄予厚望。”

“所以那时候我才说,现在接受的好处,以后都会还的。”薛润生温润一笑,“如墨,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辱,不再因为嫁了个没用的丈夫被人耻笑,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头顶上的天,由我顶着。”

“嗯。”邱如墨展颜一笑,在薛润生的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欢笑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绝对要做到哦。”

“会的。”薛润生仿佛立誓般,对邱如墨许下诺言。

“好了,你读书吧,我去休息会。”邱如墨伸了个懒腰,然后对薛润生说道。

“嗯。”薛润生点了点头,对邱如墨说道,“去吧,你也累了。”

邱如墨起了身,便回去自己房内歇息,进了屋便让丫鬟送来热水,沐浴洗去因为做饭而弄得一身臭汗与油烟味,沐浴后便随意披了件长衫就上了床睡觉,毕竟她早早就起来准备食材,又忙活了一早上做饭,中间还看了一场闹剧,现如今回到家,才感觉到累。

89、隐秘

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后,邱如墨懒洋洋地爬在床上,对外面的丫鬟唤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夫人。”外面的丫鬟听到后,忙开口回道。

“老爷呢?”邱如墨语调淡淡地询问道。

“还在书房看书呢。”丫鬟如实回答。

“嗯。”邱如墨点了点头道,这薛润生果然认真,不过这样也不错,她起了身,穿好衣裳后,便出了屋后便去了厨房,为娘亲和薛润生做好晚饭后,便命人唤娘亲和薛润生过来吃晚饭。

白浅浅早早就过来了,拉着邱如墨的手对她询问道:“如墨,你没事吧?听说你今日与秦御厨比试厨艺,对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握手言和了。”邱如墨浅笑地回道,“对了,娘,近些日子莫出门,邱府来人也莫要见,此番邱家惹上大麻烦,所以,千万莫要亲近。”

白浅浅微微蹙眉,无奈地说道:“如墨,你自己也小心些,千万不要跟邱家再沾染上关系。”

“自然。”邱如墨点了点头,对白浅浅回道,“莫担忧,这事我们不会有所牵扯,我前些日子医治好了七皇子,七皇子会保我们,所以别担心。”

“那就好,这事还是不要随意到处说,我们自个知晓便好。”白浅浅点了点头,又叮嘱几句后,便又命人去催促薛润生过来吃饭。

过了会,千呼万唤的薛润生终于来到厅内,抱歉地对两人说道:“对不住了,刚看书入了神,所以……”

“快来吃吧,晚了饭菜就冷了。”邱如墨招了招手,对薛润说道。

薛润生落了座,柔和地一笑,便开始吃饭。

饭后两人又陪白浅浅聊了会后,便各自回了屋,邱如墨陪着薛润生去了书房,不过再三警告他不许乱来,才各自手持着书卷,静默地看着书。

邱如墨翻看着一本书,她时不时看向薛润生,想来他极为认真地翻阅一本本书卷,又在一旁的宣纸上书写着自己的见解。

看着看着邱如墨就累了,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薛润生则一直看书到深夜,最后才侧目看向又不知道教训睡在软榻上的邱如墨,这一回他只是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一同回房,然后辛勤耕耘了起来。

第二日邱如墨捂住自己的腹部,趴在薛润生赤|­祼­的胸膛之上,,埋怨地嘟囔道:“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要怀上了。”

“怀上了便好生歇息着,莫要劳顿。”薛润生倒是很欢喜地说道,“我也不喜欢你天天出门抛头露面,何时,在家带带孩子也不错,大夫这事实在是累得很。”

“也不会累,我喜欢的说。”邱如墨摇了摇头,对薛润生说道,“对了,会试是什么时候?”

“再过上一个月。”薛润生算了算,对她说道,“韩蕴不是也要参加武试,是同时举行的。”

邱如墨点了点头,对薛润生说道:“这些日子你苦些,过些日子便好了。”

“嗯。”薛润生点了点头,揽着邱如墨又睡了一小会便又去读书了。

一晃,时日已过了一月,这日乃是会试的日子,邱如墨早早起床为薛润生穿衣准备笔墨纸砚,送他去会试的地方,静静地候在门外,目送薛润生进场,跟其他参加会试的家属一样,满怀期待地期盼着自己的亲人一举高中,荣华一生。

邱如墨静静地在外面等候到所有人都离去了,还舍不得离去,到最后站得腿有些酸了,才慢悠悠地离去。

邱如墨一路上都神情恍惚,不知不觉又走到西洋医馆门前,本来今日告了假,但是还是走到了这里,罢了,刚进屋,便看到脸­色­­阴­沉的薛三爷薛懿,薛懿一看到她便走到她面前,对她说道:“嫂嫂,救救留香。”

邱如墨有些吃惊地看向薛懿,一向是淡然处之的三爷居然会露出这般表情。

薛懿顾不得那么多,拉着邱如墨便上了轿子,不消片刻便来到城郊处的一处老宅子,顺着蜿蜒曲折的明廊曲径,穿过垂花门,他们终于来到了许留香所居住的阁楼内。

一进门便闻见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邱如墨忙跟着薛懿上了楼,看着躺在病榻上的许留香,邱如墨也微微吃了一惊,忙走了过去,为她诊断,看来许留香­操­劳过度,长时间营养不良,又因为怀孕而身体虚弱,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状况。

邱如墨叹了口气,对薛懿说道:“你究竟让她做了什么事情?”

“我……”薛懿压着牙,不再言语……

邱如墨对薛懿说道:“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我现在为她医治。”

“可需要准备些什么?”薛懿忙关心地开口问道。

“去我西洋医馆拿我的药箱来,刚才来得急,忘了取了。”邱如墨冷下脸对薛懿回道。

薛懿一听这话,便急急忙忙地离去了。

邱如墨见屋内没人,便进了医药空间内,取了注­射­器和药物,先给许留香打了退烧针和营养液,毕竟她现在处在低烧状态,身体虚弱得很,又是孕­妇­,不能轻易用药,只能用这种见效快的肌­肉­注­射­。

之后又准备了点滴,等着薛懿回来以后便给许留香打点滴,薛懿看来确实将许留香放在心中,这么快就将药箱取来了。

刚一进屋递了药箱的薛懿便被轰出了屋子,被命令不许进来,除非她有需要,薛懿对邱如墨的医术颇为信任,没有异议便出了屋。

邱如墨虽然打心底不喜欢许留香,但是还是给她医治,毕竟她现在不是薛泫云的姨太,腹中骨­肉­怕是薛懿的,也算是薛懿的爱侣,所以她便前嫌尽释,为她专心医治,打了点滴后,便躺在一旁的软榻上等待着点滴结束,估计得一个时辰,这许留香久病不医,就这么熬着,现在病来如山倒,体内的孩子也是个负担,才会弄成现在这副惨模样,当初遇上她时应该拉住她……

但是那时候对她实在不待见,所以根本没想治她,毕竟城内医馆那么多,不寻她还能找别人,哪知道她就这样不治了,真是死心眼的女人。

邱如墨一边气恼地想着,一边也同情这样的女人,怕是嫁入薛府,嫁给薛泫云也不是她自愿,所以现在她假死就算是逃脱薛府,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跟薛懿在一起,比她境遇可悲许多。

邱如墨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在古代就难逃这般悲催的命运。

想来自己也算是幸福的女人,现如今,哪个女人能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即便是公主郡主,也是要被指婚嫁给皇命之人,若是遇上好人倒也罢,若是遇上一个花心的男人,即便是能用权势困住对方的身,怕是也能得到对方的心,古人富贵人家的男人留恋风月不少见,好在薛润生没有这般的坏毛病,对自己也算是专心一意。

邱如墨一想到薛润生待自己这般,便不由得欣慰一笑,女人,果然无论何时何地,寻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才是真的幸福,即便是在她那个世界,有钱人二三四五六­奶­的包养也不在少数,真心待她好的却也没瞧见,医院内的男医生都是看中她那身后的背景,毕竟她毕业名校,而且是个博士,身家也比一般人好些,那时候她可是个书呆子,不会化妆不会装扮,完全是个跟不上潮流的土老帽,被不少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暗地里讥讽。

没办法,读了那么多年书,本来就没有接触她们所知晓的潮流是什么,就在她准备改变一新向那些女护士看齐,寻个好男人嫁了的时候,就被弄到这里来了。

说来是福是祸她不晓得,反正确然了却了她的目的,寻个好男人嫁了,做医生治病救人,这两项都算是达到了,此生倒也没什么遗憾。

就这样胡思乱想,那点滴也差不多滴完了,邱如墨为许留香拔去针头将那些东西都收回医药空间内,便出了阁楼,让外面候着的丫鬟进去伺候着,薛懿见她出了阁楼,忙迎了上去,担忧地询问道:“她怎么样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她怕是为了你忙碌做事而不顾怀有身孕的身子,你怎么能这样待她?”邱如墨忍不住对着一直对自己不错的三爷发难,自从那日隐约知晓了以后,便对这三爷心生芥蒂。

“嫂嫂,进屋说话吧。”薛懿带着邱如墨来到他的书房掩上门,无奈地坐在椅上,扶额一脸疲惫地说道,“留香是为了我嫁给大哥的,之后也是因为我而假死出了薛府去外地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毕竟我若是频繁出城怕是引起大哥的怀疑,所以只能依仗她了。”

“你为何如此做?!他们毕竟都是你的血亲……”邱如墨实在忍不住询问道。

薛懿突然浑身一僵,冷笑一声对邱如墨说道:“我也以为他们是我的血亲,后来却晓得,他们都是害死我爹娘的罪魁祸首!”

邱如墨大吃一惊,掩嘴看向一脸恨意的薛懿,此时此刻他那张俊秀的面容说不出的狰狞,心中隐隐不安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扩张……

薛懿嘴角展露的冰冷刺骨般的笑意渐渐延展开来,对邱如墨说道:“或许你不信,但是这都是事实,薛家不比你们邱府黑暗,这就是名门世家!这就是名流之士所作所为,尤其是那大夫人……”他提到薛大夫人时,整个面容完全扭曲了,仿佛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语调内尽是恨意。

90、吐露

“大夫人一脸道貌岸然,背地里玩­阴­的耍狠的弄死多少人,薛大老爷妾室少,其实很大部分都是被她害死的,薛府后院有一个黑屋,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可怜女人,都是大老爷喜欢领进府的,可惜没几日就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里,我娘也是其中一个,不过时间长些,因为怀有身孕,所以薛大老爷对她体贴有加,护着呢,后来我出生以后,月子都没坐满便死了。”薛懿语调内夹杂着滔天的怒意,将那一直不被旁人知晓的事情一一道来。

邱如墨越听越心惊,她在薛府也有些日子,自然晓得那黑屋的事情,一直以为是有人以讹传讹造谣罢了,没想到真有其事,想来宅院内果然是非多,听闻这大太太是老太君为薛大老爷选定的妻子,身份了得,怪不得能坐稳薛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不过……

邱如墨实在有些想不通,便开口问道:“即便你是为母亲报仇,但是薛大老爷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我不是他的儿子,我父亲被他害死的,他为了一己之私将我娘眷养在城郊的小宅子里,便是这里,后来因为有了身孕才接了薛府。”薛懿低下头感叹一番后,续而说道,“他不晓得我娘在与他一起前就与我父亲有了关系,即将成亲,可是薛大老爷就以家世迫得我爷爷退了我父亲的聘礼,毁了亲,我娘便成为薛大老爷的外室金屋藏娇在这里。”薛懿晓得邱如墨为何这般问,便解释道,“之后一位与我娘相熟的大夫为她瞧病时发现她怀有身孕,推算了下日子,比与薛大老爷在一起还早一个月,那便晓得不是薛大老爷的孩子。后来我娘让那大夫帮忙隐瞒的此事,将日子往后推说的一个月,没想到居然瞒了下来。”

邱如墨静静地听完薛懿的话,大概了解了,这薛懿的娘跟她娘的境遇居然一般,不过他父亲该不会也是被打死的吧?

“我父亲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官,但是怎么也比不上薛二老爷,事后,我父亲多次去寻薛大老爷要人,最后被冠上一个莫须有的逆谋罪,最后被抄家灭门,可笑吧。”薛懿惨淡地发出一阵阵沙哑的笑容,神情失魂落魄地继续说道,“后来有了身孕的娘就被接近薛府内,本听到我父亲出事便寻死觅活,但是为了腹中的我还是撑了下来,毕竟我父亲一家被灭门,我也算是唯一的血脉。”

“我出生那日,正巧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寒雪来我娘面前闹事,恰逢那日我娘临盆,她假装被寒雪推倒,装作动了胎气早产,事后请了那位相熟的大夫,告知又请了产婆来,大夫告诉薛大老爷此乃意外所以动了胎气早产,亏得我出生时瘦弱,倒也符合了早产儿的模样,愣是谁也没起疑心。”薛懿叹了一口气,将视线投向邱如墨道,“所以我被视作薛家庶子活了下来,而大夫人却趁着薛大老爷出门之际,让丫鬟将我娘拖入那黑屋内毒打,最后不治身亡,临死前她让那位大夫待我懂事了便将一切告知与我,告诉我不姓薛懿,姓赵,我父亲叫赵天祥。”

邱如墨一脸同情地看向薛懿,不,应该叫做赵懿的男人,想来他自大懂事来知晓这残忍的一切后,怕是几乎崩溃了吧。而他现在所作所为倒也说得通了。

“留香是张姨太表亲的女儿,自小与我熟络,那时候我交给二姨太带着,说是她所生的孩子,我娘的存在就这样彻底抹杀了。”赵懿遂然间捏紧双拳,“留香从小就喜欢我,大小就说要嫁给我,她是第一个知晓这事的人,我告诉她的,那时候我无处诉苦,只能一个人强撑着,日日拜见杀我父母的凶手对他们叫爹娘,简直就是折磨,不过好在留香陪在我身边,突然有一日,留香跟我说她被许给大哥做小妾了,你晓得那时候我是什么心情么?”

“为什么?”邱如墨微微蹙眉,想不到命运如此弄人,本就背负一身沉重仇恨,却连唯一的知心人也要嫁给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对他太过残忍。

“还不是大哥大夫人见留香家世不错,嫁给我这个庶子实在浪费,便许给大哥,帮他充实基底。”赵懿讥讽地轻笑一声,鄙夷地说道,“大哥在大老爷和大夫人的庇护下活着,一向很顺,无论喜欢什么都能得到,我和二哥则不然,我倒也不在意,二哥那般的人,果然生错了地方。”

“可不是么?!”邱如墨同仇敌忾地附和道,“你们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邪霉,才出生在薛家。跟我一样倒霉,不过我跟他运气你比好些。”

“是你们懂得争取,我以后也会好起来。”赵懿突然展露一抹淡淡的笑容,对邱如墨说道,“二叔调任,薛家垮了一半,大哥没脑子,现如今薛家生意处处受阻,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能够调动的银两,加以时日,必将亡。”

“薛二老爷的调任……”邱如墨之前就觉得不对劲,这调任时机很巧妙,刚巧是在许留香进入都城之前,刚好让薛家失了势时手慌脚乱的时候杀出来,弄得薛家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因为二哥我结识了七皇子,也算是互相帮忙,互相利用吧。”赵懿淡淡地回道,“他需要二叔的官职,我要薛家的破灭,我给了他一些二叔的罪证,我在薛家这么多年,不可能真如明面上那般一事无成百不堪。”

“看你待薛二老爷还算不错,没有置他于死地。”邱如墨微微一笑,看向赵懿,晓得他本就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果然,留有余地。

“二叔为人不错,大老爷经常借他为所欲为名号而已。”赵懿摇了摇头对邱如墨说道,“我恨的是大老爷和大夫人。”

“对了,为何那日绑架,你要命人杀了润生?!”邱如墨突然开口质问道。

“我……我没有……哎,你莫怪留香,她并非真心要害你们,只是,那时……”赵懿先是错愕,之后露出一抹恍然大悟,愧疚地对邱如墨说道,“嫂嫂,其实我……”

“我晓得,只是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那时候我与润生险些丧命。”邱如墨摇了摇头道,对赵懿说道,“好好待许留香吧,她也不容易,你也不容易。你打算今后如何?”

“我?自然是待薛家破败之后,来到薛大老爷和大夫人面前对他们说‘我其实不是的亲人儿子,是赵天祥的儿子,薛家的破灭都是我一手造成,这就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不是你们,我不会用你们那种肮脏的手段对付你们,我在商场上堂堂正正的打败你们!’”赵懿畅快淋漓地预演了一遍他以后要给薛大老爷和大夫人说的话。

“他们怕是要气到吐血。”邱如墨不安好心地回道,“不过他们活该!”

“自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赵懿畅然大笑道。

邱如墨见赵懿这般,倒也舒了口气,想来他还好不算狠心,即便是薛家对他父母如此残忍,他到最后没有要将两人之置于死地,还好……

“能跟人说说这些事情真是畅快。”赵懿飒爽地对邱如墨笑道,“不然将一切都憋在心中实在是难受。”

“你不怕我出卖你呀。”邱如墨打趣地笑问道。

“不会,嫂嫂不是那种人,若是你是那种人,早前遇上许留香就早早与薛家报信了,不会什么也不说。”赵懿摇了摇头,倒是很了解邱如墨­性­子。

邱如墨含笑地看着赵懿,然后对他说道:“润生这些日子要会试,你每日去我府上接我过来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身子弱又怀了孩子,在这么下去怕是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嗯。”赵懿点了点头,亲自送邱如墨回了府。

邱如墨顿觉得邱家和薛家果然真是自作孽,现在是报应的时候,近些日子听闻皇上震怒,顿觉得痛快,报应、活该!

这几日邱如墨都去赵懿那里为许留香治病,时而跟赵懿聊聊近日发生的事情,倒也悠哉,而会试结束那日,邱如墨早早便去会场候着,看着一个个出来的考生,四下寻找着薛润生的身影,而在那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他,毕竟这般人的人实在吸引人注意。

挽着薛润生的手臂,将他手中放着笔墨纸砚的竹篮递给身后的丫鬟,便盈盈与薛润生回了府,到了家后,便命人准备了热水,帮他沐浴更衣,看着在浴桶内的薛润生,她走上去为他按摩双肩,解开发束洗头。

薛润生则舒服地享受着,对邱如墨询问道:“这几日你如何?”

“比你过得舒服多了。”邱如墨闭口不谈考试的事情,想来她也做过考生,最讨厌被人追问考试考得如何,能不能过,大概感觉如何,考多少有把握之类的,毕竟都考完了,说那些有啥用,成绩出来自然晓得了。

“那就好,我在里面一直担心着你,毕竟最近局势不太好。”薛润生拉住邱如墨手在­唇­瓣上吻了吻,柔声对她说道。

“我自然好得很,放心。”邱如墨低下头也亲了亲他的面颊,对他说道,“润生,我见了薛懿了。”

“哦,他跟你说了什么没?”薛润生突然身体有些紧绷,拉着邱如墨的手遂然收紧,对她关心地询问道。

91、喜事连连

“你晓得?”邱如墨有些吃惊,料想不到薛润生会这般问她。

“多多少少知晓些,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么?薛家会有一场大难,所以我才像躲开,毕竟这种事情,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薛润生神情疲惫地依靠在浴桶内,享受着她轻柔地用双手为自己洗头,揉搓着发丝。

“可是你终究还是要面对,润生,你究竟站在谁那边?”邱如墨突然顿住动作,对薛润生询问道。

“我站在你那边。”薛润生展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后,便让邱如墨服侍着出了浴桶,享受着她轻柔地擦拭身体的动作,然后穿上里衣里裤,他手揽着邱如墨的小蛮腰,一脸疲惫地抱着她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邱如墨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他抱着,陪着他睡会,毕竟他才劳累这么久,是该好好歇息了。

这些日子邱如墨依旧为许留香去医治,薛润生有时也会陪着她去看看赵懿,两人见面之后虽然脸­色­都­阴­晴不明,不过进了屋看来是说过话后,关系瞬间改善了不少,而许留香的身子也好了许多。

转眼已经是会试之后的一个月,发榜的时日到了,邱如墨兴奋地一早就帮薛润生穿戴整齐后,拉拽着他去看榜。

一大早发榜的地方便聚集着不少人,都是些读书人,跟他们一样式来看榜的,不过,里面不少有是比薛润生还年纪大的老者,顿时间邱如墨觉得自己丈夫真是意气风发的壮年,喜滋滋地陪着挤到人群内看榜。

而薛润生也护着邱如墨不让她被别的人占了便宜,站在榜单前,邱如墨和薛润生仔细地搜寻着薛润生的名字,不负所望,薛润生居然是会元……

邱如墨欢呼雀跃地拉着薛润生的手,而薛润生则微微一笑,将邱如墨护出人群,居然领着她去了附近的酒楼要了间雅间,心情颇好地对她说道:“夫人,今日我请你吃饭,有什么喜欢的大可点,今日我心情好。”

“嗯。”邱如墨点了点头,招呼小二来点菜,点的都是薛润生喜欢的菜­色­。

而薛润生自己则叫了酒,拉着邱如墨陪着他喝上几杯,到最后两人醉意微醺,相互依偎地回了家。

而好消息不止是这一件,因为韩蕴也高中了,结果冬梅那丫头欢喜若狂地抱着韩蕴,那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展露无遗。

邱如墨窃喜地对薛润生说道:“看来咱们家要出现一个武状元了,你可要争口气,不能输给韩蕴!”她揽住薛润生的脖颈,撒娇着。

“放心。”薛润生自傲地对邱如墨回道,“你夫君我怎么会败给旁人。”

之后梁涟希来邱府提亲,为的是青松那丫头,邱如墨爽快地同意了,毕竟这门亲事她也欢喜得很,邱如墨爽快地撕毁了卖身契,然后狠狠地敲诈了梁涟希一笔聘礼,毕竟是她家的丫头,怎么也得好好敲诈一笔。

梁涟希也认命地去筹备聘礼,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反而很是欢喜,毕竟娶媳­妇­这事,是值得他欢喜的事情。

薛润生感叹一声,对邱如墨说道:“怎么搞的,咱们家这些日子喜事不断,又成双成对的两对人,你什么时候将那翠竹也嫁出去。”

“自然要寻个好人家才能嫁。”邱如墨微微一笑,也开始盘算着给翠竹那丫头寻个好人家。

而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乔掌柜的登门拜访,原来这些日子乔老板都亲自送来养颜美容的药膳,怪不得年近些日子都不跟他们一块吃饭了,感情有人献殷勤呢。

邱如墨没­干­预,也不许薛润生说什么,到时候也把她娘嫁出去最好,难得遇上好的第二春肯定很幸福。

又过了一月,殿试的时候到了,邱如墨依依不舍地送薛润生进了宫,侯在宫门外的她焦心不已,毕竟,此事非同一般,若是在皇上面前失了仪可非同小可。

好在薛润生回来时神情愉快,邱如墨忙迎了上去,询问了下,原来半个月以后殿上皇上会钦点状元、榜眼和探花。

邱如墨微微一笑,揽着薛润生回了宅子,现在她倒是完全释然,后来世子爷又来恭贺薛润生,顺便定了个日子,准备宴请七皇子和世子爷,毕竟这也算是个大事,所以商量这日子,终于敲定了日子,然后去给七皇子下了请帖。

而邱如墨则在厨房忙活着研究新菜­色­给七皇子尝尝,许留香那只需要自己养好身子便可,所以她没有再去了,赵懿依旧明地里暗地里对付这薛家,而薛家也时常爆出一些骇人听闻的惊人黑幕,街头巷尾,基本上都流传在薛家的谣言,无风不起浪,所以大家对此相信的比不信的多多了。毕竟薛家这种大门大户怎么可能没有污点。

薛家名声败坏的同时,生意上也屡屡受挫,薛家老太君病入膏肓,求医无门,一条腿已经进入棺材内了,失去了老太君这靠山,薛大老爷也因为生病倒下了,薛泫云正式接管薛家,却处处遇到棘手的事情,完全无法施展开手段。

眼见薛家便要撑不住了,薛泫云也焦头烂额,毫无办法。

而另一边,皇上下旨将刑部邱尚书撤去官职午门处斩,邱家抄家,邱氏一族全部充为官奴。

而邱如墨和薛润生的日子到舒服得很。

而这一日,邱如墨刚出门准备去西洋医馆,便瞧见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邱如雪跪在邱如墨家门口,一身落魄的官奴装,实在与她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全然不见,而邱如墨则吓了一跳,来回看了好几次,才认出是邱如雪。

“妹妹,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邱如雪一看到邱如墨,忙紧张地抱住她的双腿,凄凄地哀求道,“如墨,你去求求七皇子吧,帮姐姐说说情,姐姐从小到大从未伺候过人,现如今,居然让我去伺候别人,我……”

邱如墨叹了口气,即便是求别人她依旧是这种态度,她甩开邱如雪的双手对她说道:“我已经不是邱家的人,而且我也从未将你当做是我的姐姐来看待,恐怕你也从不承认我是你的妹妹,现在说这些不是太虚伪了么?”

邱如雪惊恐地看向邱如墨,失措地说道:“如墨,也可不能见死不救,邱家生腻养你,你绝对不能忘恩负义。”

“我依旧代替你嫁入薛家,已经算是偿还一直以来的养育之恩了,我不欠邱家的,邱家也将我和我娘亲赶了出来,其他什么还是莫要说吧。”邱如墨冷着脸,退开几步,躲开邱如雪的纠缠打算离开。

可是邱如雪猛地一把抱住邱如墨,对她大声哀求道:“如墨,如墨,以前是我做错了,求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

邱如墨冷眼睥睨邱如雪,露出一抹不厌烦之­色­,毕竟这人实在是惹人心烦,却又摆脱不开。

邱如雪慌张地紧紧抱住邱如墨,毕竟她现在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邱如雪,不要妄想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却帮你,莫要痴心妄想,毕竟你保住了­性­命已属不易,现如今,只不过做些奴役的事情,何必来求我。”邱如墨对她那没有丝毫歉意的道歉话语弄得心中发闷,毕竟这种人实在令她厌恶。

“如墨?”薛润生也出了门,瞧见还在门口的她不由得开口询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是……”薛润生低头一看,顿时间了然地盯着邱如雪,面容之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厌恶之­色­,“她来做什么?!”

“润生……”邱如墨为难地看向薛润生,挣扎地想要摆脱邱如雪的纠缠,可是这邱如雪用尽全力将她抱住,丝毫不给她挣脱的可能。

薛润生忙上前帮忙,扯开邱如雪抱住邱如墨的双手,将邱如墨护在身后冷声对邱如雪呵斥道:“你还敢有脸面来寻如墨,果然无耻之极,本来皇上仁慈没有因为你所犯下的罪状将你斩首,而你居然敢来寻如墨的麻烦,着实让人恶心!来人,将这人轰走,莫要再让此人出现在家门口,碍眼!”

邱如墨得以逃脱不由得松了口气,以为在薛润生身后对邱如雪说道:“我不会原谅你的,走吧,莫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便让官府过来追拿你,逃跑的官奴要受到什么惩处,你不会不晓得吧。”

“你……邱如墨你好歹毒,枉我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居然这般不给一丝丝情面,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你着实是狠毒的女人,你怕是早就嫉妒我在邱家受宠,所以现在才这般待我,对不对?!”邱如雪见哀求不成便开始撒泼。

“你……”邱如墨气恼地捏攥紧双拳,咬牙切齿道,“我若是真的嫉恨你,你现在怕是已经命丧黄泉,我早前有很多机会能将你之置于死地,莫要不信,你以后可以试试看,我是个大夫,大夫和毒师都是熟知药理,只是一步之遥,莫要逼我真的对你下毒手,到时候你死得痛不欲生时别再想着我歹毒,都是被你逼迫的。”

邱如雪起初还不信,依旧叫骂着,突然想起邱如墨乃是西洋医馆的大夫,又治好了七皇子的隐疾,之前薛大爷的病也是她治愈的……越想她越是后怕,闭上嘴悄悄往后退,渐渐拉开与邱如墨的距离。

92、文武状元

邱如墨冷冰冰地看向邱如雪,觉得这人实在是让人厌烦,厚颜无耻来求自己,却又做这般姿态。

就在两人无语之时,突然世子爷洛天傲携侍卫一同来到了两人府宅门口,洛天傲皱眉扫了眼邱如雪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这女人怎么在这里,永凉府养你们这群侍卫有何用,居然能把人给看丢了,拖回去,碍眼。”说罢还恶嫌地遮掩住鼻子对薛润生和邱如墨说道,“皇上晓得这女人跟我有些仇怨,将她放在王府里面做奴,成日里做些倒马桶洗马桶的脏活,倒也臭得很,离远些。”

邱如墨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抱歉地对洛天傲说道:“我……我有些事情先进屋,您……您……”话还未说完就冲回屋内,去叫人烧水沐浴去了。

而薛润生忍不住轻笑一声,领着洛天傲进了府,没有理会鬼叫着被拖走的邱如雪。

而薛润生也有些不适,去洗了下手,又换了身衣服,去晦气。

洛天傲见薛润生终于来到厅堂内,对他询问道:“你夫人怎么了?”

“她刚被那如雪抱了个满怀,估计去沐浴更衣去了,你那话可是把她恶心得不行。”薛润生畅然大笑,对洛天傲回道,又开口询问道,“今日怎么过来了?”

“没提前恭喜下,听老七说你怕是要被钦点为状元郎了。”洛天傲非常高兴地对薛润生说道,“不过怕是也因为你夫人的妙手回春,治好了老七,所以皇上打算点你的状元顺便封赏她一些东西。”

“怕是七皇子在皇上身边帮我说了不少好话,不然他怎么会晓得如墨的事情。”薛润生虽然欢喜,但是感觉有些胜之不武,所以没有表露出来,“之后七皇子打算让我如何?”

“先去刑部做右侍郎,正四品下,立功绩,立威信,以后尚书一职怕是跑不了。”洛天傲似乎和七皇子早就敲定了薛润生今后的事情,“怕是你一开始进去会处处碰钉子,这我们帮不了你,得你自己努力。”

“我自然知晓,不过可有熟知刑部事宜的人么?我去先问问事情,省得到时候不知道如何下手。”薛润生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实在不晓得这些,还得多问问多学学。

“自然有的,七皇子自小熟识的一位长者便是当时的刑部尚书,现在告老还乡,不过这些日子被七皇子接入他府上好生照顾着,你去了就晓得了。”洛天傲对薛润生说道,“对了,到时候给那老尚书也递个帖子,说是你请客,亲近亲近。”

“嗯,好。”薛润生点了点头,对洛天傲回道,“等我明日去一趟七皇子府,认识一番后,再递帖子。”

邱如墨这时才姗姗来迟,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她徐徐走进了厅堂内,坐在薛润生身边,对洛天傲寻问道:“请问世子爷除了邱如雪再贵府上外,其他人呢?”

“薛大老爷牢里关着呢,薛大夫人和其他人被发配源江,就邱如雪在我那,如墨,放心,你我那顿鞭子她一定会受用一生,前些日子她居然还在我府上刷小姐脾气,被一阵鞭打老实了些,现如今又是如此,实在是个令人厌恶的女人。”洛天傲提到邱如雪时,那种恶嫌之感颇重。

“哦,我晓得了。”邱如墨点了点头,又叮嘱洛天傲一句,“莫要再让她溜出来了,怪恶心人的。”

“谁晓得她怎么跑出来的。”洛天傲撇了撇嘴角,不悦地回道,“不提这人,对了,润生,薛懿的事情本不想告知与你,不过想来这些日子怕是也瞒不住了。”

“我二叔的调任是你们的交易吧?”薛润生对洛天傲询问道。

“是呀,他想要动薛家,必须先过了薛二老爷的那坎,老七帮他翘掉了这个钉子,他便能大展拳脚了。”洛天傲点了点头回道,“你不怪老七吧?”

“怎么会,我已经脱离薛家,再说要不是那道圣旨,我怕是活不到今日,那日圣旨来时我正受着家法,好在圣旨来了救了我一命。”薛润生回想起那时的境况,若是再晚点,自己怕是熬不过去。

“哎,无巧不成书,薛懿允了以后若是掌控都城的商户,会对老七唯命是从,他那相好也是老七介绍邱如墨过去治好的,所以他对老七倒是言听计从,毕竟老七帮他拔掉了薛家的命脉之一,助他完成他毕生心愿,所以讨取些也不足为过。”洛天傲坦然地说道,“毕竟要做到点到为止的将薛二老爷调离都城,实在不易。”

“嗯,这样对二叔也好。”薛润生倒也没太在意,反而赞同道。

邱如墨对这些权利官场不感兴趣,随意地跟洛天傲和薛润生聊了些近些日子听到的趣闻,就在三人畅谈之时,突然有个侍卫进了厅堂,对着洛天傲耳语几句话后,世子爷神­色­一变,忙起身对邱如墨和薛润生说道:“家中那丫头又惹事了,我回去瞧瞧,先走一步。”说罢,也不等薛润生和邱如墨说话,就带着侍卫冲回了永凉王府。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薛润生木讷地疑虑道。

“笨,世子爷春心动了,你没听出来呀,家中丫头。”邱如墨嘻嘻一笑,挽着薛润生的手,对他说道。

“丫头?可能是他的妹妹或者是什么亲戚吧”薛润生倒不那么认为,淡淡地说道。

“瞧好了,到时候你就晓得了。”邱如墨摇头叹了口气,对薛润生回道。

“娘子,告诉你个很有可能成为好消息的消息。”薛润生突然一把抱起邱如墨将她往里屋抱去,一脸坏笑。

“说吧,又想要怎么样?你每一次都这种手段引我上钩。”邱如墨埋怨地嘟囔道,不过也颇为好奇,毕竟洛天傲带来的消息,肯定是好得不得了吧?!

“夫人,今日试试那画上第十七页那观音坐莲?”薛润生暧昧一笑,闻着她脖颈间的清香,扯开她的双襟,开始揉捏起她一双丰盈。

邱如墨晓得这家伙就这德行,倒也没反抗,就是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薛润生煞风景地说道:“你刚不是要出门么?不去了?”

“没什么,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该生娃让娘抱孙子了。百事孝为先,所以……”薛润生手脚毛利地已经邱如墨宽衣解带了,然后将她虚软的身子慢慢悠悠地抱到床上,便飞快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扑了上去。

事后,邱如墨娇喘吁吁地对薛润生问道:“什么好事,你这么­性­奋?”

“没什么,似乎会被点为状元,提前跟你庆祝下。”薛润生欢喜地吻了吻邱如墨的绛­唇­,又蠢蠢欲动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趴着他则坐起身来,柔柔一笑道,“高兴么?”

“你……”邱如墨被这薛润生弄得没脾气,若是自己说高兴,他肯定说我会让你更高兴,然后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若是她说不高兴,他肯定会说我会让你高高高兴兴的,然后把她的下场依旧是死去活来。

所以她­干­脆不吭声,埋怨一般,张口便咬在他肩膀上。

薛润生呵呵一笑,对邱如墨说道:“莫不成夫人怪为夫不够勤快,且稍等。”说罢,就以这般的坐姿冲进趴坐在他身上的邱如墨体内,满足地开始冲顶|撞她的身体,惹得她再也吐不出埋怨的话语,只能哼哼地搂住他的脖颈虚软地趴在他身上。

又过了几日,喜讯果然正式传来,有衙役开道,敲锣打鼓将圣旨领到薛润生和邱如墨的家中,当今圣上果然钦点了薛润生做状元郎,而沉浸在喜讯的一群人又迎来了另外一道圣旨,原来韩蕴也被钦点为武状元,想不到一个宅子内出了两位状元郎,简直就是锦上添花,邱如墨赶忙招呼青松又去寻梁涟希借了几个厨子过来帮忙,在宅子内设喜宴,庆贺家里出了两位状元郎,一文一武,好不威风!

前来贺喜的不少是薛润生的好友,也有朝中大臣,自然还有七皇子和世子爷,而韩蕴就稍显默默无闻,不过薛润生有意将韩蕴举荐给七皇子,所以两人在之前就一直在书房内谈事。

喜宴上,七皇子和世子爷的出现乃是大热闹的时候,毕竟很多朝廷大臣并非为了薛润生和韩蕴这文武状元而来,而是为了巴结七皇子和世子爷,有这两位的庇佑,薛润生和韩蕴的官途怕是能顺畅许多,由于第二日要去朝中面见圣上,邱如墨早早就盯住薛润生和韩蕴莫要喝酒,但是架不住人多劝酒还是喝了些,不过好在梁涟希和其他几位熟识的人帮忙挡着,没有醉得厉害,而这一次过后,怕是这个家更加声名远扬,毕竟文武状元出自一个宅子,倒也是当朝头一个,所以大家广为流传一句话:那府宅乃是人杰地灵,乃是福地,所以才能使得文曲星和武曲星同时聚在那里吸收天地灵气,最后高中状元。

而七皇子和世子爷对韩蕴也颇为赏识,他们四人宴过后去书房内密谈至深夜,怕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而第二日邱如墨帮薛润生穿戴整齐后,送他进了宫,想来已经被钦点状元,身后靠山又是七皇子和世子爷,旁人想要动薛润生和韩蕴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所以倒也释然。

93大结局

邱如墨一个人在家闷得慌,等得又焦心,便让青松做了几道小菜上来和娘亲白浅浅一起用着,可没吃几口便觉得有些恶心,捂着嘴到厅外吐了起来,白浅浅瞧邱如墨这模样,本有些担心,但是转念一想,大喜地帮她拍着后背,欢喜不已地笑道:“如墨呀,你怕是有喜了。”

邱如墨用帕子抹去嘴角的秽物,惊讶地看向娘亲,又想想自己确然三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了,果然……

不过她还是为自己诊断一番,确认一下,是否是真的怀孕了。

把了脉,确实有喜脉,邱如墨自己也欢喜得很,抚摸着腹部露出一抹欢颜,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消息告知于薛润生,可惜他此时去了皇宫,不晓得何时才能回来,实在让人焦心。

待薛润生回来时,一辆辆装载着皇上赏赐的东西停在他们的家门口,邱如墨被外面喧闹的声音闹了出门,只见那成堆的赏赐往府内送,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

邱如墨和薛润生指挥着人将东西搬入府内各屋放着,她不解地拉着薛润生询问道:“中了状元送这么多东西?”

“哪里,不少都是赏赐给你的,因为七皇子的恶疾。”邱如墨了然地点了点头,对邱如墨笑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邱如墨卖着关子对薛润生笑道。

“坏消息吧,我看能坏到哪里去。”薛润生揽着邱如墨进了屋,回道。

“这几个月都不许你作那坏事。”邱如墨依偎在薛润生怀内,帮他宽衣。

“为什么?!”薛润生忙问道,“夫人我这些日子可没有惹你生气。”

“你之前辛勤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么?你如愿了还不高兴?”邱如墨调笑地对薛润生说道,“你要做爹爹了。”

薛润生呆若木­鸡­地僵硬着身子看向邱如墨,实在想不到会有这般的喜讯。

邱如墨见他这呆瓜般的神情不由得笑开花了,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腹部,对他柔声说道:“你我的孩子在我腹中,你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以后就不需要努力了。”

“如墨……”薛润生猛然间将邱如墨抱了起来,在屋子内转起圈来,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大声呼唤道,“如墨,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邱如墨紧紧环住薛润生的脖颈,欢笑地回道:“是是是,你要当爹了。”

待薛润生静下心来将邱如墨抱到床上,他才恢复常­色­双臂环着邱如墨的腰温柔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静静地聆听着她腹中的声音。

“要是双胞胎便好了。”薛润生不知足地说道。

“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生双胞胎了。”邱如墨嘻嘻一笑,拉着薛润生躺在了床榻上,对他询问道,“今日在殿上如何?”

“已经晓得结局,所以倒也能坦然处之。”薛润生大手附在邱如墨的腹部,柔声说道。

邱如墨微微一笑,对薛润生说道:“以后,你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是呀,我会保护你们。”薛润生郑重其事地对邱如墨说道,“如墨,以后便能真正的安生过日子了。”薛润生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终于不会那么无力,无法保护她了。

自大知晓邱如墨怀有身孕,薛润生便不许她去西洋医馆瞧病,怕她染上病人的病对身子不好。

邱如墨也没坚持,乖乖地呆在家里养身子,毕竟现如今她才十六岁的身子,得好好调养才是,省得以后烙下病根那就麻烦了,舒舒服服做着刑部右侍郎夫人,近些日子她常派人去打听薛府的事情,过了些日子,薛府噩耗传来,薛老太家病逝……

薛润生脸­色­­阴­晴不定,邱如墨晓得他想回去守灵,毕竟即使出了薛府,他依旧是薛家的人。邱如墨见他左右为难,便开口劝说道:“我们也去吧,毕竟你终究还是薛家的血脉。”

“嗯,那……”薛润生看着邱如墨不由得展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想来她之前在薛府受了那么多气,现如今,她怕是即便是回想起薛家那些人便一肚子火,此番过去她怕是心中也不好受。

第二日,两日都身穿一身素净的衣服去了薛府。

薛府大门上挂着白绸缎,薛润生和邱如墨一同进了薛府,此时此刻薛府已经不是过去门庭若市不少人想要上来巴结的薛府了,所以来此地的人以薛府熟识的人居多,多为亲朋好友一类,还有几个与薛府生意有所牵连的商人。

邱如墨其实一直无法想象赵懿究竟能将这薛府如何倒垮,毕竟根基还算稳固,很难可以撼动得了吧,只要给他一点机会,势必能卷土重来。

进了厅堂内,灵柩就摆放在厅内,大太太那些女眷都跪在灵柩边,薛大老爷和薛大爷则站在灵柩旁。

薛润生与邱如墨进了厅内为老太君上了三炷香。

雪大老爷沉着脸扬手示意薛润生和邱如墨进后堂说话,而薛泫云也跟了过去。

四个人默不作声地立于后堂,还是薛润生先开了口:“父亲,大哥。”

“嗯,既然还忍我这个父亲,那便乖乖回来吧,薛家现如今如要你帮忙。”薛大老爷坐在正座上,居高临下姿态地对薛润生说道。

“父亲,我已经受了家法了。”薛润生不卑不亢地回道,手却紧紧攥着邱如墨的手。

“放肆,你身体里留着还是我给你的血脉,受了家法又如何,即便是死了,也是薛家的鬼。”薛大老爷恼怒地对薛润生怒斥道,“你现如今是刑部右侍郎,回来以后对振兴薛家有好处,薛家此时形势颇为不利,若是你回来……”

“父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薛润生语调颇为强硬地说道。

“你这个逆子!”薛大老爷猛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摔在地板上,怒斥薛润生道。

邱如墨忍不住,也开口道:“润生有他自己的生活,当初将他赶出薛府时他一无所有,现如今他功成名就你们便要让他回薛家……”

“放肆,你这女人搅得我们薛府一团遭,都是因为你,薛家现如今这般败落,说不定都是因为染上你的晦气。”薛大老爷遂然站起身,指着邱如墨怒斥道。

而邱如墨微微退了一步,被薛润生揽在怀内,薛润生颇为恼怒地对薛大老爷回道:“父亲,如墨已经有了身孕,莫要吓她,我们先告辞了。”

“慢着,二弟。”一直沉默的薛泫云开了口,对薛润生说道,“有几件事确实需要你帮忙,早年有几件案子,又翻上来所以……”

薛润生嗤之以鼻地回道:“那些案子的卷宗我看了,不过,没可能帮薛家遮掩,自己做的事情便要自己承担后果。”说罢居然愤怒地揽着邱如墨便往外走。

“慢着!”薛大老爷猛地拉住薛润生的手臂,对他说道,“润生,你这一次一定要帮为父一把,不然……”

就在两人说话的关卡,外面传来无比响亮的声音:“薛逸出来接旨。”

薛家上上下下一片震惊,毕竟上一次接旨薛二老爷便被调离,而这一次……薛家厄运连连,这一回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润生……是不是……是不是?!”薛大老爷彻底慌乱了,紧紧抓住薛润生询问道。

“皇上亲自查阅了案件,我也无能为力。”薛润生揽着邱如墨甩开薛大老爷的手,便从偏门离去。

邱如墨惊讶地对薛润生问道:“那圣旨究竟是怎么了?”

“二十多年前的老案子,现如今沉冤得雪,洗刷了赵天祥当年谋反一案。”薛润生神­色­中透着股错杂地说道。

“那赵天祥不是三爷的生父么?!”邱如墨经不住脱口而出。

“确然,他去寻七皇子,说若是能将此案翻案,今后发誓效忠,为七皇子暗中打理一些商铺。”薛润生倒是如是说道,“毕竟,薛懿说实话,打点这些生意场的事情,可比我­精­明得多,自小便贼­精­的一个人,你跟他下过棋就晓得了,那小子黑得很。”

邱如墨赞同地点了点头,对薛润生说道:“确实,而且下手一点也不留情面,真是太过分了!”

薛润生和邱如墨进了家门后,外面便传来消息,薛家大老爷被打入大牢,薛府乱作一团,丧事都被搅和了,这薛老太君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薛润生倒也没有做太多表情,情绪一直很平稳,不过邱如墨晓得他势必心里很不好受,毕竟再如何都是生他养他的家人,所以也没有说薛府的事情,这一日气氛都沉闷得很,好在这日乃是宴请七皇子和世子爷的日子,所以薛润生心情大好,早早回来帮着邱如墨张罗着。

邱如墨在厨房里面忙活着,做了不少新菜式,给他们品尝一番。

待出了一切准备好,出了厨房后她便去洗了个澡,先让人将菜摆上桌。

而且七皇子的那边也派人来帮忙,所以摆菜和厨房帮忙的都是他的人,毕竟皇子身份使得他要处处小心,每道菜都仔仔细细地检查无误后才摆上桌。

邱如墨换好衣服去厅堂内时,发现世子爷身边出现一个模样可人的丫头,不由得有些惊奇,进了厅给七皇子和世子爷见了礼后,便在薛润生身边落了座。

邱如墨悄悄凑到薛润生耳畔问道:“世子爷身边那女子是谁?”

“对吧?”洛天傲突然展颜一笑,对薛润生问道,“我猜对了吧。”然后对邱如墨说道,“就晓得你好奇,她是我府上的一个丫头,成天惹事,所以拎着带在身边,她叫细细,白细细……”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那白细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问道,“是不是?是不是?!”

“是呀,怎么了?”邱如墨不解地问道。

“咳咳……暗号暗号:柯南,网球王子,火影忍者,抽水马桶!”白细细捏算着一双粉拳紧张地说道。

邱如墨脸­色­彻底变了,惊讶地看向白细细,回道:“手巾纸、手机、电脑……”

顿时间白细细站起身来,向邱如墨扑去,两人抱了个满怀,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结果两人饭也不吃了,就牵着手去内堂说话去了。

厅内三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地开始琢磨这两个女人的暗号,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过来的?是魂穿还是人穿?”白细细进了内堂见周围没人,便开口询问道。

“混穿,我是死过来的。”邱如墨叹了口气,难得有个人能说个话,便也兴奋了些,“你呢?”

“我整个人飞过来的,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洗个澡,结果穿了,穿了就穿了,还穿到一个装满浴水花瓣的浴桶内。”白细细咬牙切齿地对邱如墨说道,“而且那浴桶内还有个喝醉酒的大男人?!”

“额……”邱如墨颇为震惊地看向白细细,上下打量着她对她说道,“你被吃­干­抹净了?”

“可不是……事后那死人一直问我打哪里来的,我说得出口么?”白细细一脸哀怨地说道。

“那你怎么蒙混过关的。”邱如墨更加好奇地询问道。

“他一问,我就……”白细细脸红红地瞥了眼邱如墨,对她说道,“就勾引他……结果现在,我真的是生不如死,那死人根本不分时间地点发情,一想要就二话不说问我哪里来的,然后就顺势了……”

邱如墨彻底无语了,嘴角微微抽搐,对白细细问道:“那‘死人‘是世子爷洛天傲。”

“除了他还能是谁?!还到处说我惹祸,我惹了么?出门都被他看得严严实实的,跟定贼一样!“白细细气恼地鼓起腮帮子,对邱如墨说道。

“哦,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个西医。”邱如墨想了想,转移话题道。

“西点师。”白细细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对邱如墨说道,“要尝尝么?”

“怎么尝?西点要牛­奶­,巧克力什么的吧,现在这世界根本没有那玩意。”邱如墨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虽然很馋那些蛋糕。

“咩哈哈,这你就OUT了吧,你估计啥玩意都没带着,我可是穿过来带着宝贝呢。”白细细笑得更加灿烂对邱如墨说道,“我有一个特殊空间,里面都是做西点的材料,还有各式各样厨房用具,一应俱全,而且做蛋糕的材料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吃一辈子哦。”

“额……其实我也有一个空间,跟你不太一样,我的都是药物还有治疗器材。”邱如墨也坦诚地回道。

“OK,以后看病找你了,我真怕古代得个什么病结果没人能治死翘翘的。”白细细大大咧咧地笑回道。

“嗯,蛋糕呢?”邱如墨按捺不住了,伸手便讨东西来吃。

“额……稍等,我去拿。”白细细拍了拍脑袋瓜,转瞬间手中出现一个巧克力慕斯蛋糕,她将盘子和叉子递给邱如墨说道,“吃吧,其实我也让天傲在王府内弄个厨房,专门做西点,我就那些材料出来做做,大部分原料都是这世界的,我不是怕露馅么。”

“我也是,你都不知道我多悲催,一空间的西药都不敢拿出来用,深怕别人把我当妖怪给拿去烧了,好在有个西洋人过来这里,让我遇上了,我就……”邱如墨叹了口气也开始诉苦道。

“是呀,穿越女不好做呀。”白细细也叹了口气,两人又聊了聊自己过去的时间,发现,都是一个时代的人,更加感慨,可惜不是一个城市的,不然真的就是老乡了。

之后世子爷过来领人,结果白细细说要住在邱如墨这里,不过怎么可能如了她的愿,还是被老鹰抓小­鸡­般被洛天傲拎了回去。

不过之后白细细倒是经常到邱如墨家来,晓得她怀有身孕后,感慨万千。

几个月后,邱如墨在房内凄惨地叫了好久,终于把两个磨人的小家伙给生了出来,还真的如了薛润生愿,一男一女。

邱如墨痛不欲生之后,对薛润生千叮万嘱,再也不生孩子了,薛润生虽然笑着应了话,不过一出门就跟白浅浅说这家人丁稀少,所以要多靠邱如墨来发扬壮大。

邱如墨看着怀内这两个小家伙,心中好得很,就是身后那个老是毛手毛脚的大家伙着实惹人心烦,尤其喂­奶­时,一直在她耳畔嘀咕着什么,好久没有碰她了。

不过自大家里多了两个成员,日子更加热闹了,赵懿正式换了个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许留香依旧是一袭男装,成日里跟着他忙活着,两人倒也融洽,而且关系好得城内到处流传着,赵大老板有断袖之癖,身边的人那男人就是兔爷……

一年之后,皇上驾崩,遗诏上命七皇子洛泽天继位,原来的七皇子也就成了当今的圣上,而薛润生自然也登上了刑部尚书一位。

顿时间,他们家门庭若市,道贺者多得差点将门槛菜篮,毕竟这种升官的速度着实少见,而且薛润生一直以来都是七皇子的亲信,现如今,可谓之前途无量。

邱如墨又被钦点为当朝唯一的女御医,无需当值,只听皇命,宫内外不受旁人的命令,倒也让她得了声名又少了很多麻烦。

在那之后,邱如墨带着两个宝贝疙瘩与薛润生一起幸福地在古代生活下去了……

薛逸因为当年陷害忠良还有些旁的重罪被午门处斩,薛大太太据说是因为赵懿在她面前将那过去的往事清清楚楚地说完后的几日上吊自尽而亡,薛家也被抄家遣散家奴,至于那薛大爷薛泫云,经不住那打击风头尽失,流浪街头凄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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