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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傅思俞根本就不习惯跟易宗林再有这样的碰触,身子微微僵硬了起来。

易宗林感觉到了傅思俞的反应,他搂在她腰上的手跟着微微收紧,似乎在给她提醒。

傅思俞逼着自己慢慢放松身子,忽略他刚才的那个吻,撒娇看向易宗林,“易先生,你现在是在怪我只忙着工作而忽略了你们吗?”

“我哪敢。”易宗林宠溺搂着傅思俞,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情凝视傅思俞,“我老婆说要做独立自强的女­性­,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只想惯着你!”

她发现,他的演技真的很好,从表情到言语,宠溺之情毫无破绽。

傅思俞跟易宗林努了努嘴,“难道易先生你要我从现在开始就在家里做一只米虫吗?”傅思俞挣开易宗林,看着是跟易宗林撒娇,其实是要摆脱易宗林搂在她腰上的手。

易宗林岂会不知道傅思俞什么心思呢,他任由傅思俞挣开,以自然而不做作的疼惜语气道,“现在不要我养,那就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再让我养你吧!”

傅思俞回过头,恬淡冲他一笑,“这才乖嘛,易先生!”

易宗林跟着一笑,跟她四目相对,她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是毫无感情的。

“爹地妈咪,prince好饿哦……”小家伙在这个时候Сhā-入了一句。

傅思俞和易宗林同时一笑。

然后,易宗林搂着傅思俞的肩膀,“一家人”一起走向餐厅。

……

在prince面前恩爱,在prince背后冷淡,这已经是傅思俞和易宗林这两天培养出来的默契。

虽然同一个房间,但是这两天在这个房间里,除了第一次交谈和今天早上起床时的一次谈话,他们几乎再无交流。

早上他们之所以会有一次谈话,是因为傅思俞这两晚都没有睡好。

傅思俞是个很浅眠的人,偏偏易宗林这两晚在沙发上睡得很是不舒服,老是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这让傅思俞睡得很是不安稳。

这本来没什么,她可以坚持一下,但是她晚上睡觉已经够晚了。

是的,易宗林跟过去一样很忙,睡觉前他几乎还要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几份文件,当然,那个时候傅思俞通常都是在是卸妆、洗澡和做一些简单的保养,两人互不­干­涉。

可问题是,等她做完所有的事上-床睡觉时,易宗林很多时候都还没有处理好他的公事……

她是一个连他翻阅文件的声音都能听到的人,因此每次都要等到他处理好公事,洗完澡,她这才能够入睡,但那个时候往往已经是凌晨了。

白天繁忙了一天的她极度渴求很好的睡眠质量,偏偏他睡得不舒服整夜翻身,早上的时候她只好去找他谈。

她对睡床或睡沙发都无所谓,只要求他不要影响到她,所以她跟他提出了交换,以后她睡沙发,他睡床。

易宗林没有异议。

尽管彼此都只说了一句话,却也算是交谈了。

所以,此刻算是她跟易宗林在这间房里的第三次谈话。

“这几天恐怕要拜托你照顾一下prince了。”她卸好妆从浴室出来,刚好碰到他进房间,于是跟他说。

易宗林跟傅思俞摆了一下手,傅思俞这才注意到他原来在接电话,她便没有接着往下说。

易宗林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以一口流利的英文跟对方交流着,傅思俞的位置可以听见易宗林是在跟下属交流美国的某个项目。

趁着空档,傅思俞随即从衣柜里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

傅思俞收拾好行李,易宗林还在打电话,她于是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一本杂志,耐心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宗林结束电话。

她还在看杂志,并没有注意到他,直到耳朵里传来他没有起伏的平淡声音。

“什么事?”

傅思俞这才回过神,余光不经意地瞥到 ...

(他此刻正低头扣着衬衫袖扣。

他显然是准备出去,此刻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居家休闲服,领带挂在脖子上,正在扣衬衫袖扣。

虽然这样的画面没有什么不宜,傅思俞还是没有正眼去看他,继续看着杂志道,“我要去旅行几天,刚刚已经跟prince说了是要去国外‘出差’,未免在prince面前穿帮,所以跟你说一声。”

易宗林走到房间的落地镜前整理着领带,只说了一句,“回来之前打电话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傅思俞翻看杂志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不是个迟钝的人,立即就明白他去机场接她的用意。

作为丈夫,妻子去国外“出差”几天,他不来接她似乎不符合恩爱夫妻的表现吧?

prince可是个机灵鬼,他们如果做得不到位,孩子恐怕就要怀疑了。

在如今还不合适跟孩子摊牌的时刻,他们必须做到相互配合。

“我会记得。”傅思俞因此这样回答易宗林。

两人之间恢复了沉默,最后,易宗林捞起西装外套,淡漠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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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占至维的私人飞机由于在美国检修,此次来中国是包机过来的,所以,傅思俞跟占至维这一次去迪拜,也是乘坐占至维包下的私人飞机。

虽然是包机,飞机依然还要从a市的浦仁机场起飞。

浦仁机场是a市第二大国际机场,来往的人数众多,未免被人认出,傅思俞今天仍是顶着大浓妆。

占至维却难以低调,尽管已经穿着一身休闲装束,戴着墨镜,俊逸不凡的外面还是惹来机场很多女­性­的侧目。

当然,占至维始终视若无睹,跟傅思俞一边走一边聊天。

他们认识这么久,傅思俞还是第一次抛弃对占至维的敬畏,以朋友的姿态跟占至维聊天。

以前只知道占至维是个­性­格温润的人,到今天她才发觉,占至维岂止是温润,他亲和,风度,还很幽默。

他每次都会等她说完话再徐徐开口,说话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每个话题都能轻易把她逗笑,让她感觉格外的轻松。

此刻,两人正准备从机场的vip通常前往登机,却不想在机场的vip通道里遇到了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

是傅思俞把脚步停了下来,占至维这才看到了前方那抹纤细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刚度假回来的波西米亚长裙,戴着一顶有花的宽边帽,姣好的脸庞只是化了淡淡的妆容就已经足够­精­致。

她远远地看着占至维,显然没有认出占至维身边划着大浓妆的傅思俞。

傅思俞是在看到前方女人停下步伐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了温清影。

温清影的外形

在机场众多的美女中,绝对是最出挑的一个。

占至维看到温清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甚至跟温清影不像是一个曾经认识的朋友。

傅思俞发现温清影眼底有掠过一丝伤痛,但她并没有允许这样的情绪在她的眼中发酵,她随即戴上墨镜,卦迈开步伐。

占至维的目光也已经撤离,平静对傅思俞道,“我们走吧!”

温清影和占至维就已经擦肩而过,两人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没打。

傅思俞对温清影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温清影那次为了她和易宗林准备离婚的事来找她道歉……

那时候傅思俞就已经觉得温清影是个好女孩,这一刻看到温清影和占至维犹如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她的心不知道为何酸了一下。

她知道占至维和温清影那时候的交集是你情我愿的,但是,在一段感情里往往受伤的都是女人,她甚至能感觉到温清影跟占至维擦肩而过时内心隐忍的都是疼痛。

飞机上傅思俞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占至维开口,“你是不是介意我以前的事?”

傅思俞靠在飞机的座椅上,摇摇头,沉静地道,“我只是觉得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很不公平……男人在结束一段感情时往往能够轻易抽身,而女人却要花很久的时间或者一辈子才能够忘记。”

占至维笑了一下,接过手下夏禹递来的红酒,慵懒的声音道,“其实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是否能从一段感情里轻易抽身,取决于他在那段感情里是否动过情……我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温清影什么,当初是你情我愿的,我并没有承诺过她什么。”

“但她还是甘之如饴为你付出。”傅思俞悲伤地道。

占至维执起红酒起身,走到机舱内一扇可以看到外面浩瀚蓝天的窗户前,淡淡地道,“我承认她的确是个好女孩。”

“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

“没有。”傅思俞还未说出的话被占至维打断,并且占至维已经猜到傅思俞想要说的是什么,他深沉的的眸子微微眯起,晦暗地看着外面洁白的云层,缓缓道,“男人和女人一样,一辈子只会动心一次,而她出现的时候,已经太晚。”

……

同一时间。

易宗林在办公室跟美国“原生”集团总裁即世界石油大亨菲利普在谈论有关石油的一项投资。

昨晚易宗林出门也是受了这位刚到中国的总裁邀请,因为易宗林有意把事业版图扩展到石油这一方面,所以没有拒绝对方昨晚的邀约。

易宗林和菲利普谈得很愉快,这意味着他们的不久以后必然会有合作。

行政助理杨善云在离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哀叹道,“总裁如今对国内的项目没有什么兴趣,几乎把工作重心全都挪移到了美国……我相信再过不久,恒集团的总部就会移到美国,总裁以后就会一直呆在美国了……”

申秘书站在杨善云的身边,淡淡地道,“总裁有什么决策,作为下属,我们没有资格过问。”

杨善云横了申秘书一眼,“你这个人的脑袋跟板砖一样,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总裁的重用的……我惋惜的不是总裁放弃中国市场,而是惋惜总裁将来很可能会一直呆在美国……你难道不知道每天都能看到英俊无比的上司是很愉悦的一件事吗?而如果总裁去了美国,我这行政助理的职位肯定就要丢了,因为我不可能为了追总裁而追去美国啊,何况总裁已经结婚了。”

申秘书眸光依然注视着办公室里的老板,轻笑一声,“你确定你现在的表现是个行政助理而不是个花痴?”

杨善云顿时愠怒,“申靖!!”

申秘书却在此刻迈开了步伐走向总裁办公室,因为易宗林和菲利普已经谈完。

申秘书随即替易宗林送菲利普下楼。

杨善云则已经恢复行政助理的认真姿态,走进易宗林的办公室。“总裁。”

坐在 ...

(办公桌后的易宗林把一份文件递予杨善云道,“把菲利普留下的资料传真到总部,要他们一个星期内把菲利普提到的那个南美石油矿的风险报表和投资下去的­精­确数据告诉我。”

“是。”杨善云接过文件,并把怀里抱着的需要易宗林签署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恭敬对易宗林道,“总裁,这些文件等着您签名。”

易宗林在签名的时候,杨善云突然想起了早上接的一通电话,随即跟易宗林禀告,“对了,总裁,早上史密斯先生给您打来电话,他说我们跟他合作的‘绿能’新能源公司出现一些问题,他想要跟您谈一谈,看如何解决。”

杨善云提到的‘绿能’公司就是易宗林、占至维和史密斯三人一年前一起合作的新能源公司,这个公司一直以来都是由史密斯在经营,所以易宗林和占至维虽说算是合作,却从来没有为这个公司而交流过,当然,这家公司从启动到现在一直都是盈利的。

易宗林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占至维难道没有替他解决吗?”

杨善云最惧怕的就是易宗林的威严,此刻低着头回答,“我跟史密斯先生说过了总裁您由于刚回公司,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暂时没有时间跟他见面,但他说他昨天就已经跟占总打过电话,占总说他这几天会去旅行,没有时间留在a市处理‘绿能’的问题,所以他才来找您,因为‘绿能’这次出现的问题很严重,史密斯先生说他无法解决。”

易宗林眉心骤然一蹙,“占至维去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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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帆船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里,傅思俞可以看到整个迪拜的景­色­。

这里不愧是全球最大的购物中心,也不愧是奢侈与­精­致的代表,到处都让人赏心悦目。

“这里的风景还好吗?”

正在倒酒的占至维询问傅思俞。

傅思俞点点头,“真是孤陋寡闻……原来迪拜的海也这么漂亮。”

“海?”占至维笑了一下,“这里拥有全球最大的购物中心,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室内滑雪场,还拥有全世界最顶尖的建筑,而你却只是对这里的海感兴趣?难道你对海有特殊的情感?”

这片海让傅思俞想起乌托邦的那边海……

那时候躺在床上,落地窗外的那片海就像她眼前的这片海一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清澈而通透。

“以前觉得有片海很不错……现在发觉,那片海原来并不稀罕,在这里也能看见。”

ps:明天更新一万字!

182.把她压在身下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板,占总今天带夫人去购物了……夫人买了很多的衣服,还跟占总挑了一套西服。”

“老板,占总今天带夫人去室内滑雪场滑雪了……夫人不太会,是占总手把手教的,呃……夫人玩得很开心。”

“老板,占总今天邀请了夫人在帆船酒店的顶楼共进晚餐,夫人穿着一件藕­色­的礼服,打扮得很漂亮,占总邀请了夫人共舞。”

“老板,占总今天陪夫人去海边散步了,夫人心情很好,还捡了一些贝壳送给占总。跬”

“老板,占总今天陪夫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到很晚才从夫人的房间离开,夫人亲自从占总出门的,出门的时候夫人脸上带着微笑。”

“老板,夫人现在在酒店里收拾行李,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去机场……妗”

……

静谧的夜,易宗林独自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边是一杯琥珀­色­的酒。

任由脑海里的思绪流转,他连着两次地把杯子里的威士忌灌入喉中,任由威士忌的灼烈在他的喉咙里烧灼。

直到一道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易宗林的思绪。

易宗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进来。”

是管家安嫂,她桥prince走了进来。

易宗林看到是prince,让自己此刻有些微醺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安嫂恭敬地道,“易先生,prince睡不着,他说想要跟您睡。”

易宗林挥手示意安嫂退下。

prince抱着一个小枕头,小小的身子移到易宗林的面前,“爹地——”

易宗林把prince揽到自己的身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慈爱地问,“怎么了,小宝贝?”

“爹地,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易宗林笑了一下,问,“为什么?”

prince窘迫地低下头,“prince害怕……”

“害怕什么?”

“我今天看了一个动画片,里面有一只好坏好坏的怪兽,我怕它会躲在衣柜里面。”

易宗林脸上的笑意更开了,把prince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身边,轻揽着他,“小宝贝,衣柜里没有怪兽……而且有爹地在,怪兽是不敢在我们家出没的。”

prince伸手抱住易宗林,仰起稚气的帅气脸庞看着易宗林,“那爹地会像奥特曼一样在遇到怪兽的时候变身吗?”

易宗林嘴角噙着笑,“会的,如果怪兽出现的话,爹地一定会变成奥特曼。”

“爹地好­棒­!”

prince开心地道。

易宗林忍不住在prince稚­嫩­的脸庞上亲了一下,道,“爹地抱你去床上睡觉?”

“嗯。”

prince的确有些困了,伸手搓揉着眼睛。

易宗林把prince抱了起来,走向房间的床。

把小枕头摆好,易宗林把prince轻轻放在床上,并替小家伙把被子盖好。

小家伙支撑着困意沉沉的眼皮,迷糊地看着易宗林,“爹地,你喝酒了吗?”

“嗯。”

“爹地,是不是大人都喜欢喝酒啊?”

“不是。”

“那你晚上为什么喝酒呢?”

易宗林笑了一下,“因为爹地在想一些烦恼的事。”

“哦,爹地在借酒消愁。”

易宗林挑了下眉,“‘借酒消愁’,这个成语你都会了?”

“我会很多成语了呢……”

“我儿子好­棒­!”

“爹地,你是不是在想妈咪啊?”

“呃……”

“爹地,如果你想妈咪的话,你为什么不给妈咪打电话呢?”

“因为妈咪现在在飞机上。”

“妈咪明天回来吗?”小屁孩顿时惊喜。

“嗯。”

“那我早点睡觉……明天刚好是周末,我要跟爹地一起去接妈咪。”小屁孩拉好被子,快速把眼睛闭了起来。

易宗林慈爱地笑了一下,摸了摸prince的额头,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易宗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未免吵到prince,易宗林起身后才接听电话。

电话是傅思俞打来的。

“是我……我现在在机场,我可能是在明天早上的八点到浦仁机场。”

易宗林没有回应傅思俞。

傅思俞不确定易宗林是否在听,问,“在吗?”

易宗林仍是没有回答傅思俞。

傅思俞以为易宗林的手机出了问题,随即把电话挂断,紧接着又打了第二通。

“你……在吗?”

这一次傅思俞等到了易宗

林的回应,“说。”

只是淡冷的一个字。

傅思俞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平静地道,“我应该是明天早上八点到浦仁机场,你……你来接我吧!”

易宗林晦暗的黑眸微眯,“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不再有更多的交流,易宗林直接结束了通话。

“爹地——”

没有料到小屁孩还没有睡,易宗林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怎么了,儿子?”

小屁孩的眼皮已经在打架,“刚刚是妈咪打来的吗?”

“嗯。”

“为什么你跟妈咪不聊久一点呢?”

“呃,你妈咪就快上飞机了,机场的信号也不好。”

“妈咪跟爹地说什么呀?”

“妈咪说她明天回来,要爹地明天去接她。”

小屁孩眉心蹙了起来,“爹地刚刚不是就知道了吗?”

易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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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易宗林带着prince,亲自到机场接傅思俞。

傅思俞去的时候带的是一个行李箱,回来的时候却是带着三个行李箱……这趟旅行看起来收获颇丰。

“prince,这两天在家有乖乖听爹地的话吗?”

“嗯。”

“好乖。”

傅思俞把prince抱起来亲了亲后,才抬眸看向易宗林。

易宗林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思绪,但为了配合演戏,傅思俞亲昵地唤了他一声,“老公。”

易宗林跟傅思俞点了下头,“回家。”

“嗯。”

司机帮傅思俞拖着行李箱,傅思俞抱着prince则跟在易宗林的身旁。

易宗林虽然没有跟傅思俞说过多的话,但他的手始终是揽在 ...

(傅思俞的腰上的。

因为这一家三口的外形是在登对和养眼,惹得机场很多来往的人侧目……

有些人认出了易宗林和傅思俞的身份,开始用力地拍照。

易宗林置若罔闻,搂着傅思俞径直离开了机场。

……

回去的车上,易宗林在看一份文件,傅思俞则抱着prince,在陪孩子聊天。

孩子感觉到傅思俞的心情很好,不禁问,“妈咪,你这次去工作,累不累啊?”

“不累,妈咪的工作蛮轻松的,有时间就跑去购物了,所以给prince你买了好多很多的衣服和玩具。”

“哇……”prince开心极了,却随即又问,“那给爹地买了东西吗?”

傅思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僵,“呃,买了……在箱子里。”

“那我回去可以看妈咪送给爹地的是什么礼物吗?”

“……可以。”

余光瞥到易宗林,发现他此刻仍专注在文件上。

“妈咪,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爹地好像你呢!”

小屁孩这句话一出,不止傅思俞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连在看文件的易宗林也抬起了眼睛。

傅思俞勉强在脸上漾起一抹笑,“是吗?”

小屁孩很认真地点头,“爹地昨晚一个人喝酒,他说他是因为想妈咪,才借酒消愁的。”

傅思俞绝对不相信小屁孩会说谎,但这样的事实也是令傅思俞难以置信的。

傅思俞于是看了易宗林一眼,他脸上仍是没有表情,微微蹙起的眉心却给了傅思俞答案。

“爹地,对吗?”

小屁孩很认真地看向易宗林问。

傅思俞没有看易宗林,但余光可以看到易宗林此刻的脸­色­非常的暗。

她终于感觉到了易宗林今天的心情似乎不佳,平常他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在演戏的时候露出一丝的端倪。

未免孩子察觉到,傅思俞连忙说道,“prince,我们不吵爹地,爹地今天有多的公事要处理。”

“哦。”小屁孩显然已经察觉到了父母今天有些异常。

傅思俞随即主动在易宗林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老公,辛苦你赚钱养家了。”

小屁孩看见,顿时蒙起了双眼,露出羞羞的表情,却很开心。

易宗林的脸­色­依然难看,庆幸的是,他没有忘记配合演戏,低头看着文件的时候道,“我把这份文件处理好,其他的事回家再说。”

……

傅思俞总感觉易宗林刚才在车上提到“其他的事”似乎并不单纯,果然,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易宗林冷肃地坐在沙发上,表情­阴­翳沉冷。

傅思俞手里拿了一份礼物……

是送给易宗林的。

当然,她是刚巧考虑到她给prince买了这么多的礼物,却没有给易宗林买一样,这似乎会引起易宗林的怀疑,所以在她帮占至维在一个品牌店里挑西装的时候,傅思俞也随便买了几条领带和几个领带夹。

不过,这礼物显然她是不会送出去的。

把礼物放在了房间里的一个矮柜上,傅思俞跟易宗林进行了他们之间第四次谈话。“你刚才的表现似乎不太好……你这样会让prince怀疑的。”

她是背对着易宗林的,所以不知道易宗林此刻的眼神是那样的­阴­冷犀利。

傅思俞说完这句话,就没有打算跟易宗林继续交谈下去,她随即走进浴室,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岂料,在她抱着睡衣准备去浴室的时候,易宗林叫住了她。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身后他毫无温度的声音让傅思俞脊背一僵,她回过身,疑惑地看着易宗林。

易宗林突然把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往茶几上一甩。

文件和大理石的桌面抨击,发出很刺耳的一道声音……

傅思俞吓了一跳,然后,慢慢走了过去,把桌面上的那份文件拿了起来。

傅思俞注意到易宗林刚才在车上看的就是这份文件,她在疑惑中把文件打了开来。

下一秒,傅思俞整个人怔忡在原地。

恒集团总裁夫人日前被媒体拍到跟huso集团总裁在迪拜度假,两人一起逛街,漫步海滩,还一起为对方购买衣服,并且入住同一家酒店……

傅思俞整张脸都白了。

易宗林在这一刻起身,他冷冽地盯着傅思俞,“这是昨晚xx杂志社的主编传真过来给我的,他问我这篇稿子他能从我这里拿到多少钱?”

傅思俞惊讶地看着易宗林。

“我以为我跟你说过,我的要求只有两个,而其中一个就是在外你必须配合我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今晚有个慈善晚宴我必须带你出席,而现在出现这样的报道,请问晚宴宾客和记者面对我们的时候,他们会向我提出什么问题呢?”

“我……”

易宗林走到傅思俞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你要跟谁发展感情我无所谓,但你最好记得在这一年里,我还是你的‘丈夫’。”

傅思俞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被人打了一拳那样的糟糕,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却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去反驳他。

就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的时刻……

房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稚气的叫唤声,“爹地妈咪——”

prince的到来顿时瓦解了现场的气氛,却让傅思俞措手不及……

而就在这个时候,易宗林突然抱住傅思俞,一个旋转,把傅思俞压在了身下……

于是prince跑进房间里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易宗林把傅思俞压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prince是来找父母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房间里有争吵的声音,这才跑进来的,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佣人急忙把prince的手蒙住,然后急忙抱起prince离开了房间,并且好意地把易宗林和傅思俞把房门给带上了。

ps:晚上还有一更。

183.他保护一般地拥着她,径直走向酒店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房间里只有她的喘息声。

他身体的重量和她本身的紧张无措,使得她的呼吸很急促,胸口在起伏着。

他覆在她的身体上方,呼吸也有几分的紊乱,暗黑的眸子却牢牢地锁在她细致的脸庞上。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耳朵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跬。

他的鼻息里是她身体熟悉的香气……

傅思俞过了好几秒才会过神,意识到prince已经离开,她轻轻地推了推他妗。

易宗林的目光却在她推拒他的时候起了细微的变化。

傅思俞并没有意识到,她努力压制不稳的呼吸,跟他说,“prince已经走了……”

这一刻,易宗林却抓住了傅思俞的双手,把她压制在了她身体两旁的沙发上。

他的力道让傅思俞痛得嗷了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放开……”

傅思俞想要挣扎开他的手,奈何男女间天生的气力悬殊让她刺此刻动弹不得。

他看着她,盛怒的气息重回他俊逸的脸庞。

这一次她在他眼底看到的却不只是盛怒,似乎还有一股比盛怒更深的情绪。

傅思俞没有再动,因为她知道,如果易宗林不愿意放手的话,她再多的挣扎都会是徒劳无功。

易宗林­阴­冷地盯着傅思俞竭力保持平静的清漾双眸,脑海中的思绪在流转。

老板,占总今天邀请了夫人在帆船酒店的顶楼共进晚餐,夫人穿着一件藕­色­的礼服,打扮得很漂亮,占总邀请了夫人共舞……

老板,占总今天陪夫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到很晚才从夫人的房间离开,夫人亲自从占总出门的,出门的时候夫人脸上带着微笑……

傅思俞看到易宗林眸光越来越犀利,脸庞越来越­阴­森。

她纵然能够说服保持着冷静,可身体却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易宗林一直看着傅思俞,直到感觉傅思俞全身都在发抖,他紧紧拽着她的手这才稍稍地松开了些。

手指重新能够动弹,这让傅思俞一直绷紧得如根弦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易宗林深邃的眸光睨着她,眼底的盛怒在渐渐地褪去……

傅思俞试图挣了挣,发现易宗林虽然把她的手松开了,却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易宗林盛怒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很深很深的情绪,傅思俞无法琢磨。

“放开我……”

傅思俞有些虚弱的声音发出。因为被他沉重的身子压覆,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易宗林依然的无动于衷,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傅思俞并不想看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的目光就像深海里的漩涡,拉着她逐渐的沉入,让她无法自拔地想要探进他眼睛的深处,寻找他此刻隐藏的情绪。

而等傅思俞从他目光里撤回的时候,才发现他此刻已经把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

傅思俞的­唇­的樱红湿润,如妖艳欲滴的花朵……

她看到易宗林把头低了下来……

傅思俞不知道易宗林要做什么,她本能地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他霸道地把她的双手拿了开来,再一次地把她的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边……

她很怕他是要做伤害她的事,整个人恐惧地把眼睛闭紧,身体再一次的瑟瑟发抖。

庆幸的是,他什么也没有做……

她只感觉到他的气息好像拂过了她的鼻尖……

而事实是易宗林几乎低头吻她,但在两人的­唇­瓣几乎相触的那一刻,他像是骤然清醒了过来一样,把自己退了开来。

傅思俞一直闭着眼,胸口因惶恐而剧烈起伏着,直到易宗林松开了她的手,把她整个人都放了开来……

……

傅思俞是在易宗林松开她的那一刻睁开眼的。

她看到易宗林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冷漠背对着她。

傅思俞跟着起身,手腕因为刚才被他紧紧攥着,支撑在沙发上此刻传来一阵的生疼。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占至维并不简单,如果你以为你这样一个我易宗林弃之而不要的女人能够得到占至维的垂青,我想你是真的高估了你自己!”

她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可以说话如此的恶毒,那“弃之二不要”这几个字就像一柄利剑深深地刺进傅思俞的心窝。

傅思俞吞噎下这一刻涌上喉咙的一丝艰涩,淡淡地道,“劳烦易先生你如此关注我的私人感情了,但你大可放心,我现在看人的眼光可不比以前那么糟糕了。”

她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这一次,易宗林没有说出更恶毒的话,他带着满身的­阴­冷,走出了房间。

……

在易宗林离开之后,傅思俞的双腿

渐渐瘫软,最后坐在了沙发上。

不似刚才跟易宗林争锋相对时的坚毅,她此刻轻轻咬着­唇­,一直在瞪大眼眸。

是的,眼睛的灼痛让她知道眼泪正准备在她的眼底凝聚。

她并不难受他刚才说的那些恶毒的话,因为他再多如利剑般的言语都无法再伤到她,她对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知觉……

她难受和心痛的是她自己……

为什么曾经会深爱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他们现在都已经分道扬镳,他还要用这样的恶语来伤害她?

她曾经真的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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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一个人呆在书房,脑海里全都是跟傅思俞刚才在房间里的画面……

但你大可放心,我现在看人的眼光可不比以前那么糟糕了!

脑海里最后晃过的是她所说的这句话……

没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易宗林此刻的脸­色­是黯淡而落寞的。

但这样的脸­色­在他的脸上只是一闪而逝,当安嫂走进书房的时候,易宗林已然是一贯的冷漠面容。

“易先生,您找我?”管家低着头,恭敬地问他。

易宗林把从书房抽屉里的蓝­色­绒盒拿了出来,递予管家,“拿给傅思俞,要她戴上。”

管家想到这些天易宗林和傅思俞的恩爱,连忙点头,“我这就给夫人送去……”

管家虽然清楚易宗林和傅思俞一直都只是在prince面前演戏,但他们每一次在prince面前秀恩爱,都让管家觉得这样的画面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成真,并且管家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然而,管家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易宗林突然又把管家叫住。

“你告诉她,今晚最好打扮得好看一点,不要丢了我的脸……另外,警告她,我不 ...

(允许她再有下一次。”

易宗林这样的冷语让管家的脊背顿时一僵,她慢慢地回过身,为难地看着易宗林,“易先生,真的要将这番话跟夫人转述吗?”

易宗林黝黑的眸子冷厉地眯成一条线,“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

管家忙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的异议,“我这就去转述夫人。”

……

管家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傅思俞正在把自己的行李箱的衣服整理进衣柜里。

管家连忙上前,“夫人,这些事您交给我们下人来做就好了……”

傅思俞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亲和回答管家,“没关系的……就几件衣服,我自己可以整理好。”

“可是夫人是不应该做这些事的。”

傅思俞恬淡地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真的‘夫人’……”说着,把一件衣服有挂进了衣柜里。

管家看到傅思俞的眼睛有些红,虽然她不知道傅思俞和易宗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感觉得到,易宗林和傅思俞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孩子而变得融合,反而距离在越拉越远。

管家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

发现管家手里好像拿着东西,傅思俞问,“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管家这才想起正事来,想要开口,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支支吾吾的,半天没吐出来。

傅思俞放下手上正在整理的衣服,亲切地询问管家,“怎么了?有事您就说。”

安嫂慢慢才说出口,“是这样的,夫人,易先生让我把这个戒指给您,他说要您戴着。”

傅思俞看了一眼安嫂手里拿着的蓝­色­绒盒,她骤然就记起了一年前安嫂把这个绒盒交给她的画面。

她以为这枚戒指现在肯定已经不知道在何处,没有想到……

安嫂知道傅思俞的疑惑,解释说,“一年前易先生并没有把这枚戒指拿去拍卖或送人,他一直都收着。”

傅思俞仅仅只是看了绒盒一眼,就把目光撤离,脸­色­依然的冷淡。

安嫂接着道,“夫人,其实一年前我有看到过易先生一个看着这枚戒指失神……”

“别说了,安嫂,你过去已经为他说过很多的话,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知道,你现在再跟我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我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安嫂连忙摇头,“夫人,不是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没有撒谎为易先生说过一次话……我是真的看到过易先生一个人看着戒指失神,我知道他其实是在乎夫人的……”

傅思俞深吸了口气,笑着道,“不管他有没有在乎过,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和他之间,已经过去了。”

管家伤痛地看着傅思俞。

傅思俞继续整理着衣服,看起来很是平静。

管家接着又道,“夫人,易先生让您戴上这枚戒指,他说今晚要带您出席一

个宴会,要您打扮得漂亮”

傅思俞怔了一下。

原来他今晚真的有一个宴会要参加……

刚才,她以为他只是想要刻意刁难她。

管家把戒指递到傅思俞的手里,道,“夫人,我知道您不想听我替易先生说话,但我还是想要告诉您,其实易先生那天从法国回来,没有看到您在家里,他的脸上是有一丝失落的……或许您现在已经不在乎易先生,我只想夫人您知道,易先生并不是您想的那般无情的人。”

傅思俞闭了下眼,接过管家递来的戒指,道,“你去回复他,跟他说,我会打扮好的。”

“另外易先生让我转告您,今天事让他很是生气,但他不打算跟您计较,只希望您不要有下一次。”

傅思俞很清楚管家替易宗林转告的话必定是润­色­过的,但他没有追究她这件事,的确让她有些意外。

如果他今晚带她出席了宴会,那些记者真的会放过质问他们新闻上的事吗?

他就算再有能耐,怕也是无法压下这条新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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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在去酒店的路上,傅思俞一直看着窗外。

她身边的易宗林在闭目养神,从他们上车到现在,她和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后视镜映­射­出她­精­致美丽的脸庞和优雅挽起的发髻……

突然,傅思俞的手机响了起来。

虽然是调着震动,可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车厢里也是格外大声的。

傅思俞连忙将包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在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时,她开心一笑,接听电话,“喂……”

她是向着窗外接听电话的,声音也很小声。

电话是傅洛威打来的,所以让傅思俞很是兴奋。

可是,电话里傅洛威跟傅思俞谈的却是她跟占至维一起去迪拜度假的事。

其实她这次跟占至维去迪拜,单纯就是散散心,当然跟占至维之间也有很多的互动,但说交往还谈不上……

她只是希望有个新的开始,所以,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拒绝占至维。

没有想到,她的弟弟妹妹包括池意都以为她和占至维已经在交往,这让她感到十分的尴尬……

“洛威,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发展……好啦,先不说了,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傅思俞呼了口气,结束电话,余光却不经意地瞥见了身边的那个人此刻已经睁开了漆黑的双眸。

虽然觉得是自己吵到了他,傅思俞却没有跟易宗林道歉的打算,继续把目光投向窗外。

静谧的车厢里,易宗林没有情绪的声音开口道,“今晚如果碰到记者,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了……另外,今天是我第一次带你出现在公众场合,必然会有一些人向你敬酒,你每次都把酒推给我就好了……”

傅思俞怔然,很是意外他此刻没有夹枪带棍地跟她说话,并且好像是在跟她示好。

当然,他肯定也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

既然易宗林提出,傅思俞也就随口问了句,“那那些记者问起我跟占至维去度假的事,你打算如何回答?”

“这些不需要你过问。”

傅思俞随即把头扭向窗户外面。

……

傅思俞料想过跟易宗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会被很多的记者包围……

但她没有想到,在酒店的大门口,记者居然足足有上百名。

而此刻,她和易宗林正被这些记者团团围住。

尽管申秘书和易宗林的保镖已经极力在清开这些记者,但还是有无数的镁光灯和闪光灯对着他们。

接踵而来的记者提问,内容全都是她和占至维去国外度假的种 ...

(种问题……

傅思俞根本无法招架这些记者的提问,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给人解释,全都是咄咄逼人的目光……

而在傅思俞感觉到惊慌和无措时,易宗林的手牢牢地搂在了她的腰上,他保护一般地拥着她,径直走向酒店。

184.易宗林的眼中俨然只有傅思俞 乖乖冰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周身,是他熟悉好闻的男­性­味道。

她始终没有抬头,脸埋在他的怀里,贴着他胸口的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上一次……

他跟她从乌托邦度假回来,在恒集团的门口,他们也是这样被一群记者疯堵…跬…

而他就跟现在这样,紧紧地护着她。

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出于晃神的状态,脑子里一直闪过的都是过去的画面妗。

直到电梯传来“叮”地一声。

傅思俞从思绪中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酒店vvip的专属电梯。

易宗林拥着她走进了电梯,把所有跟进来的记者都阻隔在了电梯的门外。

一瞬之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由于申秘书和保镖都在楼下阻挡记者,所以,电梯里此刻只有她和易宗林两个人。

易宗林仍旧揽着她,俊颜­阴­冷,脸­色­很是难看。

傅思俞觉得易宗林是忘记松开手了,所以,当电梯往上升的时候,她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然而,她还来不及跟他把距离拉开,他就已经攫住了她的手腕。

由于早上跟他在沙发上纠缠时手腕就已经被他攥疼,这一刻又被他用力地拽住,傅思俞吃痛地呼了一声。

“你做什么?”傅思俞疼得想要甩开易宗林的手,却无奈根本无法挣开他的牢牢禁锢,她忍不住抱怨。

电梯的镜子里映­射­着穿着黑­色­晚宴服的他,优雅出众,却全身散发一股冷肃。

傅思俞则是一袭藕白­色­的丝绸晚礼服,简洁抹胸的拽地裙摆,完全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再加上她今日­精­心打扮的妆容,在镜子里即使是皱着一张脸,仍旧美得令人屏息。

易宗林从镜子里冷冷地看着傅思俞,“你是觉得现在跌身份的人是我,所以就算我们一前一后走出电梯遭人质疑,这也与你无关?”

傅思俞扬起了自己的手腕,愤愤地瞪着他充满力道的手,“这样桥就能让别人感觉是恩爱的吗?我想两个根本就不相­干­的人就算能演绎出恩爱夫妻的感觉,那也只会让人觉得是貌合神离!”

虽然他刚才护了她,但她不会因此感激分毫,他不过是不想自己丢脸罢了。

刚才她不过是觉得在人后没有必要再继续维持演戏的亲密姿势,却被他想象成她是恶意的。

究竟内心要­阴­暗到怎样一个程度,才可以把所有的人都想象得跟他一样的坏?

她就算不在乎他的名声,她也要在乎自己的名声啊,毕竟在头衔上她还是他的妻子,她也不想prince去幼稚园上学被人指指点点……

易宗林狠狠松开了她的手,以一贯的命令口吻道,“那就不要出现貌合神离!!”

傅思俞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揉着生疼的手腕,瞪着他。

她真的很想狠狠地骂他,可她最后没有这样做……

愠怒的目光慢慢地收敛进眼底,她轻轻咬住了­唇­瓣。

为了prince,她忍……

当然,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辱没她自己的人格。

“怎么了,觉得委屈了?”易宗林眯起眼,盯着她黯淡下来的双眸。

傅思俞把头扭向了一边,没有说话。

“如果觉得这样很受委屈,你可以放弃考虑prince,电梯门开启的时候你就可以优雅的离开。”

傅思俞瞥向一边的头,把­唇­更加地咬紧了。

“如果做不了这样的选择,那就给我摆出你贤妻良母的姿态,在我们达成共识期间,好好做你的‘易太太’!”

傅思俞终于无法忍受,转过脸,狠狠地瞪着易宗林。

易宗林冷漠注视着她,脸上无任何的表情。

就在这一刻,电梯门传来“叮”一声的开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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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傅思俞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挽着俊逸风度的易宗林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不出人所料……

电梯门外堵着数名记者。

虽然只有十几个,不及酒店门口那些蜂拥的记者,却也足够让傅思俞眼前一片白昼。

保全将这些被邀请来报道宴会现场的记者全都拦在了通道两边,这让傅思俞和易宗林可以畅通无阻地走向宴会现场。

可傅思俞每走一步,都能够听到那些记者刺耳的声音。

“易总夫人,有媒体拍到疑似您的一个年轻女人和huso集团总裁占总去迪拜度假,请问那是您吗?”

“易总,您能不能接受一下采访,对我们澄清一下这件事呢?”

“易总……”

媒体们充分发挥他们“刨根问底”的工作­精­神,傅思俞感觉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

突然,有一位冲破保安防线的记者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把话筒递到了他们面前,“易总,易总夫人,请你们针对此事说一说吧……”

傅思俞漾在脸上的笑容本来就很僵硬,这名记者的出现让她瞬间演技破功,笑意在脸上褪去,只剩下苍白。

紧着着,更多的记者冲破防线,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一刹那间,他们的眼前一片白光,数只话筒都在对准着他们。

傅思俞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阵仗,无措得紧紧攥着易宗林的手臂,但她并没有意识到,她此刻的紧张会被人认为她是在心虚。

就在傅思俞脑子处于一片的当机状态时,易宗林伸手把傅思俞穿着紧身礼服的纤细腰身一搂,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地问,“宝贝,没吓着吧?”

傅思俞本来还处在当机的状态,因为易宗林这一声“体贴”的问而立即回过了神,然后,她记起了易宗林之前在车上跟她交代的话,她于是沉默不语,任由自己靠易宗林的怀里。

“宝贝,不怕,老公在这里。”

易宗林疼惜地在傅思俞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傅思俞随即把头靠在易宗林的肩上,佯装一副真的被吓坏了的娇滴滴模样。

那些记者看到这个画面莫名就沉默了下来。

易宗林抱着她,于是跟诸位记者道,“抱歉,各位,我太太平常比较少跟我出席这样的公众场合,所以被你们这样的阵仗给吓到了……”易宗林不忘笑了一下,再和声和气地问记者,“对了,你们刚刚问我们什么?”

记者们见易宗林开腔了,立即就派出一个代表问,“易总,有媒体拍到疑似易总夫人和huso集团总裁占总去国外度假的画面……易总能针对此事谈一谈吗?”

易宗林面带微笑地问,“你是哪家杂志社的?”

...

记者们深知易宗林的脾气秉­性­,这一刻都不敢回答了,但为了能得到头版头条的新闻,他们仍旧不愿意离开。

面对沉默却咄咄逼人不愿意放弃采访的记者,易宗林向后招了一下手。

申秘书从他们的身后走了过来。“总裁。”

易宗林看着这些记者,对申秘书道,“你去调查一下哪些杂志社报道了这些子虚乌有的新闻,让那些媒体亲自跟今天这些记者解释一下,另外……”

“总裁请吩咐。”

“思俞的身体向来不是很好,这些人刚刚却把思俞吓到了,你找时间跟他们所属的杂志社谈谈,看是否要赔偿一点­精­神损失……”

“是。”

申秘书下去后,在场所有的记者全都脸­色­苍白,愣在了原地。恒集团总裁夫人的­精­神损失费,这……谁赔得起?

……

接下去易宗林是疼惜地搂着傅思俞走进晚宴现场。

傅思俞俨然一副被刚才的画面吓坏了的样子,一路上都在跟易宗林咕哝抱怨……

易宗林则对傅思俞亲吻,轻哄……

当着晚宴现场所有人的面,易宗林的眼中俨然只有傅思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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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今晚你和易总一定会有个愉快的夜晚的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易总,真是好久不见啊!”

一道热络的年轻男­性­声音迎了上来,打断了此刻正在呢喃耳语的易宗林和傅思俞。

傅思俞甜笑挽着易宗林,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世界上目前身家最高的一位足球明星霍斯曼。

下一刻她记起了她曾经在乌托邦岛上见过这名球星跬。

但她没有想过这个人竟会跟易宗林这样的熟络。

霍夫曼径直递了一杯酒给易宗林妗。

易宗林接了过去,并跟霍夫曼碰了一杯。

要知道,这个世界能让易宗林愿意接过酒的人可不多。

霍夫曼喝了一杯酒后,以调侃的口吻道,“这一年带老婆去环游世界,也知道不打通电话给我……真是有了异­性­没有了人­性­,亏我之前还帮你追老婆……”

易宗林挽着傅思俞,但笑不语。

傅思俞却没有听懂霍夫曼的话,但为了配合演戏,傅思俞笑得恬淡而优雅。

霍夫曼挪揄过易宗林后,目光看向傅思俞,“易总夫人,上一次kingsly忙着跟你呃……亲亲我我,我们也没能打个招呼……”说着执起傅思俞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霍夫曼,很高兴认识你。”

傅思俞虽然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但对于外国人这样亲昵的礼貌习惯,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但幸好,易宗林在霍夫曼低头吻她手背的那一刻把她的手拿了过去,包裹在他厚实温暖的手心里。

“老婆,跟霍夫曼打个招呼吧……他跟我在十年前就认识了。”易宗林掬着她的手,温柔地对她道。

霍夫曼见状横了易宗林一眼,“知道是你老婆,占有欲也不用这么强吧……”

易宗林随即改揽住傅思俞的腰,对她的疼惜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跟霍夫曼挑了一下眉,“有意见?”

霍夫曼立即摇了下头,“没意见……”紧接着一派认真地道,“只是,刚刚执起易总夫人的玉手时,发现易总夫人手腕上好像有些淤青,易总如此怜香惜玉,在某方面,那也得悠着点啊……哦,对,我差点忘了,易总和易总夫人还是新婚呢!”

在听到霍夫曼误会了自己手上伤势的由来后,傅思俞的脸颊腾一下就转为了红­色­,很是窘迫。

偏偏易宗林还转过头来,疼爱的目光看着她,一副餍足的样子。

傅思俞能够感觉到此刻全场的焦点都落在她和易宗林的身上,并且,霍夫曼的话清楚地传入周围每一个晚宴客人的耳朵里。

傅思俞本来只是脸皮薄,这会儿只能配合着易宗林露出娇羞的神情了。

“好了,思俞你都脸红了……我就不调侃你了,我们喝一杯吧!”霍夫曼又从侍者那里拿来了易杯酒,递予傅思俞。

礼貌接过酒的傅思俞看了易宗林一眼,得到易宗林的眼神准许后,傅思俞跟霍夫曼碰了一下杯。

就在傅思俞跟霍夫曼喝这杯酒的时候,又走过来了三、四个晚宴宾客。

............................

这几个宾客傅思俞是认识的,他们在国际的商业领域上都颇有名望,并且这次也有来参加国际商业峰会。

不过,这几个人跟易宗林过去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因为这几人都曾经想要跟易宗林合作,但都被易宗林拒绝了。

当然,他们对易宗林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怨怼,此刻更是各个都露出虚与委蛇的笑,但傅思俞从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此刻是来着不善。

果然——

“易总今日带着新婚妻子前来,恩爱伉俪,真是令人羡慕啊……”

经营钢铁实业的东源集团老总,明明对易宗林和傅思俞说的是恭维的话,却让傅思俞此刻听着感觉很是不舒服。

连着几个执杯走过来的人,也都纷纷说出了对易宗林和傅思俞的“祝贺”,但都在说话的时候,都别有深意地看了傅思俞一眼。

在场的霍夫曼随即开口,“各位的妻子不是离婚了,就是过世了,自然是羡慕易总和易总夫人的……怕是都过来跟易总讨个喜庆的吧?”

霍夫曼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把这几个前来“祝贺”的人呛得都说不出话来来。

东源集团的老公宋总显然是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人,坦然自若地笑了一下,跟霍夫曼说道,“霍夫曼先生平常不是训练就是在球场上竞技,难得参加这样的宴会……但是霍夫曼先生你最近在中国踢球,没有看到今天的新闻吗?那可真是令人震撼的新闻啊!”

霍夫曼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是啊,易总夫人,今天的新闻这样的震撼,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呢?难得易总这样的宠你,你可别让易总失望啊!”见宋总开口,其中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

这一刻傅思俞的脸­色­是苍白的。

宗林对这会儿所有的几个人根本视若无睹,他轻扶着傅思俞的肩膀,柔声地道,“老婆,你站了这么久也累了……你去那边坐坐,过会儿过去找你。”

傅思俞跟易宗林点了下头,随即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时候傅思俞听到宋总继续跟易宗林说,“易总,怎么也不把易总夫人介绍跟我们认识一下,我们还想跟易总夫人喝杯酒,聊聊新闻上的事呢……”

转身离去的时候傅思俞并没有在易宗林的脸上看到丝毫异样的表情,但他眼底的眸光却很幽深,透着一股危险的寒意。

..................

傅思俞走到了宴会现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此刻周围有很多的目光都在看着她,

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质疑的目光,她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易宗林。

易宗林向来都是狂傲自负的,从没有人敢像东源集团的宋总那样跟易宗林说话,但是这一次,东源集团的宋总那些人,却好像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借此来讥讽易宗林。

平素的易宗林必然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底,但如果他今天继续保持着冷漠,这些人在背后就会更加对易宗林指指点点……

傅思俞根本没有想过她单纯的一次旅行,会出现这样的Сhā曲,但更令她意外的是,除了昨天凶了她几句,他由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要她承担什么,今晚来参加这个宴会,他甚至一直都给足她面子,没有允许任何人给予她一丝难堪,这也是他刚才要她来这边坐的原因。

此刻,面对着那几个人的“恭喜”,易宗林闲适地把双手Сhā进了裤袋里,平淡地看着那几个人。

易宗林根本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是,那几个人中开口的越来越少,甚至最后全都沉默了下来。

而在那几个人沉默了下来后,易宗林才开口说了一句……

从傅思俞的位置听不到易宗林跟 ...

(那些人说了一句什么,但是那些人在听完易宗林所说后,脸­色­各个都变得惨白,而后像是落水狗一样,全都灰溜溜地放下酒杯离开了。

在傅思俞松了口气,准备把目光从易宗林的身上移开时,一道悦耳好听的女音突然传进她的耳朵,“易总夫人,好久不见。”

这熟悉的声音让傅思俞转过了头,然后,她看到了穿着一袭紫红­色­礼服看起来高贵优雅的温清影此刻站在了她的面前。

傅思俞随即起身,“温小姐?”

或许是因为妹妹的关系,傅思俞对温清影一直有种莫名的好印象。

温清影手里执着两杯酒,问她,“好久不见……刚好在宴会上碰到,本来准备过来跟你和易总打个招呼的,却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是啊,好久不见……我跟kingsly去国外度假去了。”

温清影点点头,把手里的一杯酒递予傅思俞,道,“恭喜你和易总和好如初……介意跟我在这里敬你一杯吗?”

傅思俞笑了一下,“当然不介意……谢谢。”随即,接过温清影递来的酒。

温清影主动跟傅思俞碰了一下杯,率先把杯子里红酒一口饮尽。

傅思俞不太会喝酒,所以喝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这红酒有什么不对劲,可等她喝完以后,她突然感觉脑袋昏了起来,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幸好手及时扶住了桌子的边缘。

温清影连忙放下酒杯,把傅思俞扶住,她显然知道傅思俞喝完这杯酒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她歉意地跟傅思俞说了句,“对不起,易总夫人……我不想你跟占至维在一起,我只能出此下策……你放心吧,今天晚上你和易总一定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的!

...................

ps:明天更新一万五。

186.她的身体是怎么了? 乖乖冰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傅思俞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间上涌一股很强的醉意……

然后,她支撑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把手扶在桌上。

意识恍惚间她听到温清影好像在跟她说什么,但她没有听清楚,但她能够感觉到温清影此刻正扶着她……

她的一只手扶在桌子上,一只手扶着额,意识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跬。

不过幸好,在一阵晕眩之后,她的意识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但是,她头好晕…妗…

“易总夫人,原来你这样的不胜酒力啊!”

她终于听到了温清影的声音。

傅思俞摇了摇头,感觉意识有些身不由己,“我以前就不太会喝酒……”

温清影道,“难怪了,就喝一杯你脸就红了……”

傅思俞又摇了几下头,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

“易总夫人你可能是醉了,不如我扶你坐一会儿……”温清影好心地对傅思俞道。

“好……”

温清影贴心地扶着傅思俞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傅思俞坐下来后感觉晕眩的不适感好了很多,在揉了揉太阳­茓­后,她的意识也清晰了起来。

“易总夫人,您还好吗?”温清影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傅思俞恢复神智后,窘迫对温清影道,“可能是我平常都没有喝过这么急的酒吧!”

“都怪我刚刚一口­干­了,害你也跟我喝一整杯的红酒……”

傅思俞摇摇头,虽然头还有些晕,但已无大碍。“是我自己酒力不好……”

温清影笑着说,“你要是真喝醉了,也没关系,反正易总在这里……”

听到温清影提起易宗林,傅思俞本能地抬起眼眸环顾了一眼四周。

在宴会略微昏暗的一处,易宗林正在跟几个商界朋友交谈。

穿着黑­色­晚宴服的他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看起来魅惑极了,一身风度翩翩的黑­色­晚宴服,完美地衬托他挺拔的身高,手执着红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狂炽的魅力。

等等……

她怎么突然感觉他这样的有魅力?

来不及在懊恼中撤离目光,傅思俞已经看到易宗林此刻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可能连傅思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前一秒看着易宗林的眸光是那样的专注,让易宗林不感觉到都难。

易宗林风度举起杯,跟傅思俞示意了一下。

傅思俞感到窘迫,因为她刚才居然让他看到了她深深注视他的画面。

没有办法,她只好漾起优雅的一抹笑,回给易宗林一个深情的目光。

在场有很多的人都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恩爱交流,这让现场的窃窃私语声更甚了……

不过,传入傅思俞耳朵里了不再全然是不好的言语,她隐约听到晚宴宾客里有人在讨论——

我就说吧,新闻上那是空­茓­来风……你看易总和易总夫人多恩爱,易总夫人手术还戴着那么闪的鸽子蛋呢……我看跟占总约会的只是一个神似易总夫人的女人罢了,何况仔细看那个女人,跟易总夫人是越看越不像,那个女人的气质属于清新类型,打扮也不时尚,可是你看易总夫人,她好优雅好高贵啊……

温清影也听到了晚宴宾客的讨论,在低头温雅地喝了一口红酒后,她黯然道,“那天我在机场遇到的,跟占至维在一起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易总夫人你吧?”

傅思俞正好从易宗林那里撤回目光,乍听到温清影这样说,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温清影已经注意到傅思俞的反应,她笑着说,“易总夫人,您别介怀,我这样说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今天看到新闻,才联想起那天在机场见到的人,才明白那天为什么会觉得占至维身边的那个女人会那样的熟悉。”

傅思俞平静地道,“清影,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温清影摇摇头,“那我以后也不生疏地叫你易总夫人了,就叫你思俞。”

傅思俞点了下头,道,“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跟占总的关系……没错,那天我的确是跟占总一起去旅行,但并不是约会,我跟占总只是好朋友。”

温清影信任地看着傅思俞,“我知道,一直对你有意思的是占至维……易总在法国那一年,占至维虽然没来见你,但他每个星期几乎都会给你打电话,在过去一年里,他从未放弃追求你!”

傅思俞怔了一下,“你知道?”

“易总在法国这件事?”温清影恬淡地笑了一下,而后回答,“我和易总的关系也算不错,当然,我也是跟申秘书追问了很多次,才从申秘书的口中得知易总生病在法国治疗的事,所以去法国看过易总两次。”

申秘书会把易宗林的病情告知温清影,显然是易宗林默许的。

易宗林对温清影虽然没有男

女间的情感,这点可以从易宗林和温清影一直都没有以情侣的姿态发展可以看出,但易宗林对温清影也是特别的。

这或许就是爱屋及乌的表现。

还有,原来连温清影都有去法国看过他两次……

傅思俞微微晃神的时候,温清影接着道,“思俞,不瞒你说,其实我知道你和易总今晚只是在演戏给众人看,因为你和易总的感情在一年前就已经破裂,甚至易总在法国治病期间,你根本就没有去看过易总……”

傅思俞的喉咙微微收紧,一丝艰涩堵在喉咙里。

“但我知道,你和易总其实对对方是有情的……你们的感情之所以承受考验,全都是占至维那个坏蛋才从中作梗。”温清影提到占至维的时候,虽然没有好气,却伤痛明显。

傅思俞低敛下眼眸,“清影,其实我跟易宗林的关系破裂,跟占总无关……”

“但占至维绝对在破坏你们两的感情上使用了很多卑劣的手段……”温清影愤愤道。

傅思俞摇了下头,“占总不是这样的人……何况,我很早就跟占总说过,我暂时不会再考虑感情的事。”

她承认,易宗林在法国治疗的时候,她没有一天过得心安。

她一直祈祷着他能好好活着,因为他是prince的父亲,也因为她始终还无法放下这个人。

不管如何的说服自己去放下这个人,依然难以忘记过去曾经跟他有过的回忆……

所以,即使下定决心跟他再无瓜葛,也无法控制自己希望他好好活着的那颗心,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他会是怎样的情景……

庆幸的是,老天没有让她一直背负着对病入膏肓的他视若无睹而产生的内疚很久,他终于又好好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承认她内心松了很大的一口气。

这也让她的人生彻底地从跟易宗林的纠缠中解脱了出来……

她不用再担心,不用 ...

(再自责,不用再内疚……

从此以后,她可以安安心心跟他毫无瓜葛了。

所以,她选择了跟随占至维去迪拜度假。

她纯粹只是想要去散心,庆自己有个全新的开始,以后再不会把自己束缚在和易宗林的感情漩涡里。

那天晚上在帆船酒店,占至维跟她聊到很晚……

其实那晚她和占至维谈的正是她和占至维之间的事。

她告诉占至维,过去的感情已经让她伤痕累累,她觉得很累,并且以后都不想再涉足感情的事,她希望占至维别再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如果无法忘记那个人,就不要盲目地选择另一个人,情感无法控制,思维却可以控制,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选择最正确的一条路去走,无愧别人,无愧于心。

温清影嗤笑一声说,“神女无心,襄王有意……占至维不会就这样放手的,我保证接下去他会一步一步地去讨好你,攻陷你……当然,他最后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你注定是要跟易总纠缠的。”

傅思俞正要回应温清影,却在这个时候看到易宗林朝她们走了过来。

...................................

面对着晚宴宾客所有的眼睛,易宗林卦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

傅思俞已经跟易宗林达成了很好的默契,看着易宗林面露深情的样子一点也不做作。

温清影和易宗林的关系一直不错,按照以往,温清影肯定是会跟易宗林坐在这里聊会儿天的,可是现在,温清影却站起了身,仅仅只是对易宗林说了一句,“kingsly,我不妨碍你解决家庭问题,有空再约你……”

说完,温清影便拿起手包,快速地走开了。

傅思俞有些疑惑温清影见到易宗林后的反应,易宗林显然也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把目光移向温清影。

他温柔地掬着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小碎发,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之间的恩爱,实则嗓音轻淡地在跟她说,“等会儿出去的时候,会遇到很多向我们敬酒的人,你可以适当回应一下,但所有的酒你都推给我。”

傅思俞点点头。终于可以走了……这样人多的地方,不管人家是用怎样的眼光看她,都让她极其不习惯。

而后,易宗林揽着傅思俞从沙发上起身,径直朝晚宴门口走去。

这一路,他们的确遇到了很多跟他们敬酒的人,但没有再有不怀好意的声音,全都是恭贺她和易宗林的话,有些还问起他们什么时候举行正式的婚礼……

易宗林对付这些人游刃有余,但遇到一些在商业上有合作的人,他有时候也必不可免要应酬一下……

于是,在走向门口的这一路,易宗林喝了足足有十几杯的红酒,当然,这里面还包含了别人向她敬的酒……

傅思俞一直以温婉小女人的姿态挽着易宗林,可是不

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她挽着易宗林的时候,身体里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发酵……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突然很喜欢闻到易宗林身上的男­性­气息,也很喜欢看到易宗林替她挡酒时英俊风度的样子,甚至很喜欢盯着易宗林看……

然后,她的双颊开始渐渐滚烫起来,意识一直游离在清醒和不清醒的状态里……

易宗林早就发现傅思俞的身体有些异常,因为她挽着他的时候,身体一直在发烫,全身更好像软绵绵的,若不是他后来她搂住他的腰,她早就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了……

易宗林本想出了宴会现场再察看傅思俞是怎么了,却不想,他们还没有走出晚宴现场,傅思俞就已经开始意识不清,而后,突然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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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三更,下午会更新第二章,晚上更新第三章。大家觉得没有看清楚易总的心,下章你们一定会明白一些易总的想法……然后,接下去的章节都值得期待哦!

187.老公,你还没有亲我呢…… 乖乖冰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在晚宴门口等待的申秘书见此情景,立即跑了过来,“总裁,夫人她……”

易宗林探了一下傅思俞的额头,发现傅思俞全身滚烫,而这种热度又不像是发烧,他随即命令申秘书,“去备间房,然后叫个医生过来。”

“是。”

申秘书连忙去处理跬。

……

傅思俞昏昏沉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妗。

她的脑子不是很清晰,只记得,她刚刚跟易宗林在海边散完步,易宗林然后把她抱了起来,他们在海边深情亲吻着彼此……

“你感觉怎么样?”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此刻传来。

傅思俞在迷离中看到易宗林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走了过来。

看到易宗林,她感觉很是餍足,冲易宗林微笑了一下。

易宗林放下手里的毛巾,伸手探向傅思俞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丝毫没有因为他刚才用毛巾擦拭而温度降下来,他不由皱起了眉。

傅思俞看到易宗林在皱眉,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易宗林的眉心。

她轻轻地抚着,好像要把他的眉心展平一样。

易宗林轻轻把傅思俞的手捉住,问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是的,在刚刚,申秘书请来的医生已经为傅思俞看过了,医生给易宗林的答案是,傅思俞眸光游离,­精­神飘忽,应该是被人下了一些会引起人兴奋的一些药,而从傅思俞身体灼热的反应来看,这类药很可能就是一些马仔会在酒吧里贩卖的一些低俗催情药。

易宗林本来是打算带傅思俞去医院的,但医生说,傅思俞这种情况去医院也没有用,因为医生不能消退傅思俞体内的药物,只能给傅思俞打镇静剂……

但是这药­性­十几个小时后就会自然消退,也实在没有必要去打镇静剂。

医生嘱咐易宗林给傅思俞敷下冷毛巾,也许身体的温度降下来了,药­性­也就不会那么强烈……

易宗林刚才已经吩咐酒店的侍者拿冰块来给傅思俞敷,傅思俞的体温本来已经降了下来,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又慢慢地升了起来……

易宗林已经按了酒店的内线电话让侍者再送些冰块过来,趁着侍者把冰块送来期间,他去浴室扭了条湿毛巾过来。

刚好傅思俞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傅思俞跟易宗林摇了摇头,“只是感觉身体有点热……”

“我已经让服务员送了些冰块过来,待会儿就不会热了……”说着,易宗林拿开傅思俞的手,起身。

“老公,你要去哪?”傅思俞突然喊住了易宗林。

易宗林身体微微一震,回过身。

傅思俞已经从床上走了下来。

她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袍,那是易宗林让酒店的侍者替傅思俞换上的,这样方便散热。

傅思俞赤着脚走到易宗林身边,侧着把易宗林抱住,“老公,如果我们能够一直呆在岛上就好了……我好喜欢这里。”

易宗林双眸微微瞠大,“你……你说这里是岛上?”

傅思俞仰着头,表情很是稚气的看着易宗林,“你好笨哦,这里不是乌托邦吗?”

直到这一刻易宗林才意识到,傅思俞仍旧还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她此刻就如医生刚才所提到的,这些药会促进人身体里的一些快乐因子,让人幻想起自己心里最美好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她心里最美好的事情,仍是跟他在乌托邦的时候……

易宗林有一秒钟的失神。

傅思俞紧紧地把易宗林抱住,期盼的双眸深深凝睇易总,“老公,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易宗林喉咙紧了一下。

傅思俞撅起嘴,“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

.........................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易宗林望着傅思俞,一直没有开口。

傅思俞懊恼地看着易宗林,样子单纯而稚气,“怎么了,老公,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啊?”

易宗林脑子里晃过跟傅思俞在乌托邦的画面,在静谧了许久之后,他问傅思俞,“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思俞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是易宗林啊,是我老公!”

药­性­,居然会让一个人完全的改变。

或许这就像是有些人喝醉了一样,平常绝对不会哭,但是一醉就嚎啕大哭。

眼前这样的她,在现实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易宗林回过神后,未免傅思俞摔倒,他轻轻把傅思俞搂住,“你病了,我抱你去床上睡觉,好吗?”

傅思俞乖巧地点点头。

易宗林随即把傅思俞抱了起来。

傅思俞双手搂着易宗林的脖子

,在易宗林抱着她去床上期间,她的目光一直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易宗林的。

易宗林轻轻把傅思俞放在了床上……

可是,傅思俞并没有松开环着易宗林脖子的手。

易宗林想要拿开傅思俞的手,却发现傅思俞不肯松手,眼睛还灼灼地看着他。

刚才在宴会上,傅思俞在失去意识前,也是用这样灼灼的目光看着他……而他此刻很清楚,她脑子里正在想些什么。

易宗林还是把傅思俞挽着他脖子的滚烫的手拿了下来,道,“乖……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傅思俞撒娇地道,“可是我想你陪我睡。”

“可我有一点公事要去处理。”

“那你处理完公事可以陪我吗?”

“可以。”

傅思俞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床上躺了下来。

易宗林替傅思俞拉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傅思俞一直恬淡地看着易宗林。

然而,在易宗林转身离开的时候,傅思俞突然伸手把易宗林的手拉住了。

易宗林步伐一顿,转过身。

傅思俞跟易宗林撒娇道,“老公,你还没有亲我呢?”

易宗林愣了一下。

傅思俞道,“你忘了吗?你都会在我睡觉之前亲我的……”

没错,在乌托邦岛上的时候,他总是会给她晚安吻。

易宗林在床边坐了下来,随即,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傅思俞就跟一个睡美人一样,等待着王子的吻。

可是,王子给她的这个吻,她并不满意。

在睁开眼的时候,傅思俞撅嘴跟易宗林抱怨,“老公,我不要你亲我额头,我要你亲我这里……”傅思俞指了指自己的嘴。

易宗林的眸­色­变得幽深了起来。他想起了今天早上……在房间的沙发上,他差一点就吻她了。

不在常态的傅 ...

(思俞根本不会去分析易宗林的眼神,她从床上坐起了身,委屈咕哝,“老公,你是不是不想亲我啊?”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亲我啊?”傅思俞抱怨道。

这一刻,易宗林轻轻扶住傅思俞细瘦的双肩,“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很清楚她现在的意识完全是受到药物的控制,但她的魅惑,却在他体内激荡起了巨大的冲击力。

“我当然知道啊……我想你亲我。”

易宗林深凝着傅思俞。思俞,如果你醒来以后,不后悔的话,明天的太阳一定是往西边升起的。

“你会后悔的,”他跟她说。

傅思俞困惑,“我­干­嘛后悔啊?”

易宗林摸了摸傅思俞的头,仍拒绝道,“乖,睡觉。”

“如果你不亲我的话,我就不睡觉。”傅思俞任­性­地道。

易宗林起身,不打算继续跟傅思俞谈论这个话题。

然而,在他起身的时候,傅思俞却突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他用力拉了下来。

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床上。

傅思俞根本就不给易宗林反应的时间,主动吻住了易宗林。

易宗林想要把傅思俞环着他脖颈的双手拿开,可傅思俞却用着全身所有的力气在做这件事,这使得他如果非常拿开她的手的话,只能伤害到她本来就已经受伤的手腕。

傅思俞的吻技向来不好,以往都是靠着他的引领……

此刻也不例外,丁香小舌探进他的口中后,因为没有他的回应,她不知道该如何缠着他的舌……

但她闭着眼,一直很努力。

易宗林一直在试着把傅思俞拉开,可傅思俞的身子就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锁着她。

她虽然是生涩的,但成功起激起了他本能的男­性­反应……

慢慢的,他没有再抗拒……

他们的舌纠缠了起来。

然而,在一顿深吻过后,他似乎并不满意彼此这样的姿势,一个翻身,他把她压在了身下……

傅思俞来不及换口气,就被他低头深深吻住了。

他狂迟地碾压她柔软的­唇­瓣,吸-吮,啃咬,弄得她的­唇­又麻又痛,可她享受着这样的感觉,甚至想要拥有更多……

易宗林捧着傅思俞的头,就像一只饥渴了许久的猛兽,突然间被放出了牢笼,这一刻只想满足饥渴的欲念……

傅思俞配合着他的狂迟索取,同时把手伸到了他皮带的位置。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皮带解了开来……

男女间最原始的欲念,一促即发。

他几乎已经把她白­色­的睡衣带子解开,压低身子置身其中……

可是……

脑海里掠过的在法国医院里的场景让他在关键的时候时刻停滞了下来。

傅思俞抚着他光-­祼­的脊背,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易宗林被***燃烧的眸子看着傅思俞清漾的双眸。

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杂志,这说明她此刻是单纯的……

她根本就不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他更加不能这样做……

理智逐渐取代浓烈的欲-望之后,他翻身坐了起来。

傅思俞跟着起身,被子盖住了她身体大半的春光,她双手巴巴地抱着他,“老公,我想……”

易宗林转身把傅思俞把睡衣穿上,这一次,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他拿开她的手,起身对她道,“我去洗个澡,等会儿服务员会送冰块过来……你好好睡一觉。”

傅思俞愣了一下。

易宗林随即套上裤子,径直走向浴室。

.......................................................

酒店总统套房的客厅。

易宗林执着一杯酒,有些疲累地靠在沙发上。

这十多年来为了复仇而所做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播放……

不顾一切逼着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因为孩子而暂缓报复的步伐,可是,在生产室的门外,他却没有关注着孩子是否出生,而是一直看着在手术台上遭遇难产的她……

所有的医生都已经围绕在她的身边,他却仍是不放心,恶语警告每一位医生……

她生下孩子留在美国后,他时常派人把她和孩子的照片拍给他看,每次看到她逗笑孩子的画面,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然而,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不会允许自己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情感,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成为强者和活着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曾经害得易家家破人亡的人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而这些人中,或许不包括她,可她是仇人的女儿,就算是利用,他也不会产生一丝的怜惜。

他以跟她争夺抚养权做契机,让他们重新有了纠缠……

这些都是他原本就设计好的。

因此,他故意给她绝望,让她活在无尽的痛苦里,他知道只有她活在无尽的痛苦中时,他给予的温暖,才会是最吸引的……

于是,明明知道她不是一个会轻生的人,他依然在阳台上表现出对他的眷恋和怜爱……

他知道她必定会因此心动……

果然,在他的­精­心策划下,她渐渐失去了防备,他随即给了她一个深情告白……

她问他是否会一见钟情的时候,他回答她不会,其实他当时的答案是肯定的……

他之所以不真实地回答她,只是想要她后来知道所有的事情时,感到更加的难堪。

乘胜追击,他带她去乌托邦岛度假……

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带她去那个岛,但他无法否认,在岛上的时候,是他此生过得轻松的时刻……

甚至从乌托邦回来以后,他竟那样的满足一家三口的平静生活……

然而,每一晚他抱着她睡着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会晃过父母死亡时的场景……这样的梦,往往会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仇恨让他没有办法让他忘掉所有的一切……

偏偏这个时候,他追查到了她父母的消息。

她知道父母的行踪却隐瞒于他的事实被得到了印证,这让他认定她这两年的善良只是在演戏……

所以,从法国回来之后,他直接就跟她撕破了脸。

他以为她是个虚伪的人,不仅隐瞒着她父母的行踪,还妄想着能取代“思翎”……

直到他调查到她父母已死的消息,得知她妄想取代“思翎”只是因为对他的爱,他才知道,原来他误会了她……

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回头,因为她已经找他离婚……

于是他拖延住了跟她的婚姻,他希 ...

(望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他们是否有走下去的可能……

.......................................................................................ps:晚上那更继续!放心,夜也会继续……

188.思俞……你还爱我,对吗?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于是他拖延住了跟她的婚姻,他希望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他们是否有走下去的可能……

因为身体第二阶段的状况出现,答案不等他考虑,就已经被否定。

这是他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考虑感情的事。

纵使深知车祸那一刻醒来以后,他此生就注定无法再去考虑感情的事,他依然想要亭下来好好地想一想…跬…

可事实证明,她说的话是正确的。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好的结果的妗。

她在他病痛和冷漠时的无动于衷,是他理所应当接受的。

他甚至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毕竟,除了物质,他终究什么都给不了她……

既是如此?

就让他们之间的纠缠到今天告一个段落吧!

他能为她做的,唯有还给她一个平静安稳的生活。

……

申秘书从外面进来,看到易宗林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

由于偌大的客厅仅靠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照亮,落地窗前显得清冷而­阴­暗。

易宗林的身影立在那儿,显得萧瑟,孤寂。

申秘书打破一室的沉默,恭敬开口,“总裁,属下已经查到夫人在宴会期间只跟温小姐一个人喝过酒,所以,可以排除其他人对夫人动手脚的可能。”

“把温清影找出来,明天带她来见我。”

“是。“

申秘书随即退下。

……

易宗林回到房间,看到两名服务员正在帮傅思俞的额头上敷着冰块。

傅思俞已经又睡着了,但她的眉心是紧紧蹙着的,显然在睡梦中一点都不安稳。

两名服务员见到是易宗林,准备出声,却被易宗林挥手阻止了。

易宗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沉静地看着床上的傅思俞。

侍者在连续帮傅思俞敷了一个小时的冰块后,傅思俞的体温终于又降了下来。

而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易宗林和傅思俞两个人。

房间里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得,易宗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傅思俞。

她紧锁的眉头展平了,但身体残余的热度,还是让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睡着的样子很恬静,明明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却依旧透着一股小女生的清纯的气息。

重遇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看她……

她其实还是他过去遇到的那个人,一点都没有变。

只是,现在的她,比以前憔悴了很多。

这几年的遭遇,磨掉了她身上的烂漫天真,只剩下了疲惫不堪的外壳。

她和他其实是同一类人……

只是,她选择的是善意对待这世间所有的人,而他……选择的是跟她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他从未后悔自己今生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可是,他后悔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

“老公,这里真的好美,以后如果能在这里定居就好……”

她熟睡中的梦呓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起身,来到床边。

床上的她额头上已经没密集的汗水覆盖,眉心微微蹙着,仍旧在梦呓,“你知道我一个人在美国过得有多辛苦吗……我很想你……可我不能打电话给你……因为那时候我以为你不在乎我……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是爱我的……”

他深深凝视着他,眸光那样的深邃。

“老公,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代替思翎……你会怪我吗?”

他的喉咙涌起了一股艰涩。

她突然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从两年前开始喜欢我的……你还骗我说你不会一见钟情,你真的好坏啊……”

在睡梦中,她的嘴角微微弯起,笑意那样的甜美。

他在这一刻却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把她紧紧地按在怀里,无限爱怜地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又或者她体内的温度又升高了……

她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

睁开眼看到他,她已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像刚才一样,梦境和现实无法跟清楚,在现实中继续着她刚才梦境里的画面,“老公,我们已经都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

易宗林的眼睛依然的暗黑,却是灼涩的。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懊恼道,“老公,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他轻轻抚上她的脸,凝视着她,眸底有着一股很深的情绪。

她把他的手捉住,露出调皮的笑,“老公你的眼神好奇怪……可是你摸我的脸,冰冰凉凉的感觉,好舒服。”

他的手掌的确是冰冷的,因为他的身体在这些年里,背负着仇恨,由始至

终都没有过一丝的温度。

他低沉的声音终于冲破喉咙的艰涩吐出,“我手很冰吗?”

她点点头,开心地道,“我觉得好热哦,可是你摸着我的脸,我就一点都不热了……”

他沙哑道,“那我抱你睡觉,好不好?”

她用力点头,可爱地撒娇,“抱抱……”

他稚气的样子让她笑了一下,随即,他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

因为易宗林的身体偏冷,傅思俞感觉到很是舒服,加上易宗林身体上好闻的气息让傅思俞根本就无心睡眠。

易宗林抱着她靠坐在床头,看见她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他,他忍不住问,“怎么了,不想睡觉吗?”

傅思俞抱着他,仰起的脸庞美丽而单纯,稚气地道,“老公,我发现你一直都皱着眉心。”

“是吗?”

“为什么你一直皱着眉头呢?”

他摇了下头道,“可能只是习惯。”

她像刚刚醒来的时候一样,伸手轻轻把他眉宇间的褶皱抚平,而后道,“老公,以后在我面前都不要皱着眉头好不好?”

“嗯?”

“我不喜欢看到你皱眉头的样子……因为我会心疼。”

说不出的一股酸涩在他的胸口集聚。

这十多年来,第一次,胸口竟会蔓延着丝丝的疼痛。

下一刻,他低下头,把她深深吻住。

她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的手由原来的栖息地——他的胸口,攀附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的深吻开启了她身体欲念的开关,本来就亟待纾解的***,在此刻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开来……

她的舌跟他紧紧相缠,两人就像是沙漠上为水饥渴已久的人,此刻竭力地获取对方口中的津液……

然后……

他翻下身子,把她压在了身下。

昏暗的光线下, ...

(他更显得明亮的眸子看着她。

她挽着他的脖子,深情地跟他四目相对。

他注视她很久,在一阵压抑和一阵爆发之中,他再也无法控制住,低头,用力攫住她的­唇­。

她由着他如野兽般的索取,手指因激狂而Сhā、、入他的黑发中。

他从她的­唇­吻到脖颈,再到锁骨,每一刻都如野兽般饥渴。

她身体本来就很热,可奇怪的,他的身体压覆上来时,她竟一点都感觉不到热了,全身只有恨舒服的感觉……

所以,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她在迫不及待地伸手扒他的衣服。

她只想彼此赤-­祼­着,他用她的身体贴着她,让她更加感觉不到热……

这一年来被压抑的欲-望如洪水猛兽……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睡衣扒去。

她抱着他的手,任由他埋在她的xiong前。

他掀开她身上的白­色­布料,狂迟地吮-吸,揉、、捻……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嘴巴里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些声音。

而后,他无法满足地把她上身的最后一层布料扒去。

他狂烈得让她有些无法招架,出于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可是,他并不允许她推开。

他把她抵着他胸口的双手拿了开来,继续埋在她的xiong前。

她没有办法再推开他,因为推开他那一刻的空xu感竟让她感觉身体就像是火烧一样……

所以,她再度抱住了他的头,任由他如狂风骤雨般侵袭。

他开始吻遍她的上身,让她全身都敏、感战栗……这样酥、、麻的感觉,犹如电流贯、、穿她的全身,引得她只想继续享受着这样的战栗。

在吻到她的小腹时,他扒去了她下shen的最后一层布料……

根本没有多余的耐­性­在浪费在前-戏上,下一秒,他解开皮带,拉下裤子的拉、、链……

滚烫的巨龙抵在了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

他却在这一刻强力压制住了奋进的冲动,轻捧起她的脸,低到几乎无法发出的声音道,“思俞……你还爱我,对吗?”

她同样捧着他的脸,全身都呈绯红­色­,同样沙哑的声音道,“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他开心地低头吻住她……

她圈着他的脖子,身体的yu念让她此刻只想从他那里渴求到更多,极力地配合着他,同时也是在满足自己的渴望……

突然,他的双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际上,阻止着她本能的扭动,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狠狠地顶了进来……

他的巨大带来的疼痛和不适让她闷哼了一声,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老公……”她推拒着他,想要他先退出去。

他疼惜地亲吻她皱起的眉心,却把她

的手拿了开来,他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安抚的话后,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最后,在她的双手攀着他的双肩时,他无法控制地猛力冲ci……

……

..............................................................................

叩,叩。

预期的一道敲门声传来。

穿着晚宴礼服、坐在沙发上的温清影在抿了一口红酒后,这才起身,走向了房门。

不出她所料,房门外站着的,正是她预期中的那个人。

占至维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风度而俊逸。

“思俞人呢?”

没有一年多无联络的寒暄,占至维冷漠地问温清影。

温清影一直看着占至维,没有说话。

占至维­阴­冷睇着温清影,耐­性­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中。

他没有一丝温度的冷酷面容让温清影的鼻头酸酸的。

在吸了吸鼻子后,她倚靠在门槛上,笑着道,“所以,如果我不是说傅思俞今天在晚宴上喝酒了,现在在我这里,我只是以我个人去约你,你今晚根本就不会来我这里,对吗?”

占至维眯起眼,­阴­冷看着温清影,“我以为你懂得好聚好散。”

“我当然懂得好聚好散……”温清影又笑了一下,紧接着说,“但我这个人是很容易心里不平衡的一个人,这一年我过得很不好,但我知道占总你过得很好,这让我很不开心。”

占至维冷冷瞪着温清影,“告诉我,思俞在哪里?”

占至维知道易宗林今晚会带傅思俞出席这个慈善晚宴,但他因为临时有事,也避免跟他们“夫妻”同场而引起不必要的尴尬,他因此没有出席这场宴会……

在一个小时前,他给傅思俞打去了一通电话,他原本只是想要跟她聊一聊新闻的事,却不想傅思俞的手机无法打通。

他于是派人去查,得知傅思俞仍在酒店还没有回跟易宗林回易家。

在他疑惑傅思俞和易宗林这么晚为何还未离开酒店时,温清影的电话就打来了。

温清影告诉他,傅思俞现在在酒店,就在她的房间,已经醉了……

占至维这才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你自己进来看吧……”温清影打开门,然后转身径直走进了房间。

占至维跟着进了房间,环顾了一眼四周并无傅思俞的身影后,他的目光冷寒地睇着温清影,“所以,思俞根本不在这里?”

温清影已经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双腿优雅交叠,执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在闲定自若地啜了一口后,她懒懒地道,“我没有骗你……思俞她在这里,只是,她不在我的房间,而在我房间隔壁——易总的房间。”

“你说什么?”占至维眼睛眯成一条线,肃冷地瞪着温清影。

温清影转过头,悠然笑对占至维,“我觉得你现在可以贴在墙边听听隔壁房间的声音……我想那一定会让人热血沸腾。”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吗?”

温清影把酒杯放了下来,淡笑着道,“你不信也可以,但你可以找来这个酒店的随便一个侍者问问,易宗林和傅思俞今晚是不是在这个酒店我隔壁的房间下榻的。”

占至维随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在占至维跟手下通话的时候,温清影紧紧地咬着­唇­,眼睛有些灼涩地看着他。

但等占至维电话结束的时候,温清影已然恢复刚刚闲适的样子,继续在喝着红酒。

占至维目光如炬,冷声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温清影平静地道,“因为是我做好心人,让他们破裂的夫妻感情能够在今晚修复啊!”

占至维眸­色­­阴­暗了起来。

温清影瞟了占至维一眼,接着说,“占总,破坏别人的 ...

(家庭和谐,这是不道德和令人唾弃的,,一向在商界里以好人著称的你,不是连这点做人的守则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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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几位亲送的荷包和鲜花,明日继续­精­彩!

189.对不起……为我以往所做的一切……(6000+) 乖乖冰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头,好痛。

傅思俞从床上坐起身,感觉整个头部都是昏胀的。

揉了揉太阳­茓­,让自己的思绪清醒了一些,而后,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竟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这里的装潢很像酒店,这让她很是疑惑跬。

脑子里来不及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了身子传来一阵凉意。

她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倒抽了一口冷息,惊慌无措地拉起被子,紧紧地拥住自己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妗。

她的整张脸都揪了起来。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被子里的自己,下一刻,她整个人怔忡在床上。

身体的酸痛在提醒着她昨晚经历过什么,她整个人在逐渐的失去血­色­中,脑海里的记忆开始急剧地搜索。

脑海里的片段从跟他出别墅开始播放……

最后,脑海里的画面停留在了两具赤-­祼­纠缠的身躯上……

粗喘,呻吟……充斥了她整个脑子。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无法置信,却又无法抹去脑海里这真实的感觉……

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晃过她昨晚跟他说的话,她不断地摇头,难以置信,双眸瞪大如铜铃。

就在这个时候,浴室传来房门开启的声音。

她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他,她如惊弓之鸟,拥紧被子,直至后背顶在床头上。

............

易宗林刚刚洗完澡,一身清爽,看到醒来的傅思俞后,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傅思俞失去血­色­的面庞上,两颗清漾的瞳眸恐惧惶然地看着他。

易宗林并不意外傅思俞有这样的表情,他问,“起来吗?”

熟悉的男­性­嗓音传入她的耳中,让她知道自己此刻并不是在做梦。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易宗林平静地解释,“你还记得你昨晚跟我一起来参加宴会吗?”

傅思俞愣愣地点点头。

易宗林随即又道,“那么,你脑子里还能记得更多的事吗?”

傅思俞怔了一下,然后双颊发烫,脸庞绯红,最后把头低了下去。

易宗林从傅思俞反应得知她已经记起昨晚所有的事,他没有隐瞒的,对她道,“昨晚你和温清影喝的那杯酒里可能有些问题。”

傅思俞猛地抬起眼眸,不敢相信地看着易宗林。

“所以……”

易宗林当然知道她此刻想问的是什么,点了下头,低沉道,“你脑海里关于昨晚的记忆都是真实。”

傅思俞深呼吸了一下,瞪大的眼眸紧紧地看着易宗林,眸­色­闪烁,俨然无法置信这样的事实。

然后,她的身子如失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靠在了床头上。

易宗林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思俞恍惚许久后才回过神,怔然注视易宗林,“我昨晚神志不清……”

“是的。”

傅思俞摇着头,“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

易宗林沉默着表示默认。

傅思俞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心情狂躁,呼吸不稳,在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蒙着一层灰暗的双眸瞪看着易宗林,“你知道我昨天的反应有问题,却……”她摇着头,喉咙收紧,始终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好半天才又艰涩地吐出,“你为什么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因为……”

啪——

毫无预警的一个巴掌,打在了他俊逸的脸庞上。

以他的反应能力,是能够及时伸手阻止她的,但这一刻,他没有阻止。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他依然平静地看着她。

傅思俞伸手准备再给易宗林甩去第二个巴掌,而这次,易宗林的手却把她的手腕拽住了。

他只是控制着她的动作,并没有出力攥着她的手腕。

她用力挣扎,愤然地看着他,胸口因情绪的上涌,剧烈地起伏着。

尽管脸颊上的疼痛如火烧一般的传来,俊颜上甚至有她清晰的指印,他的情绪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怒意,沉静而平淡地道,“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但这样的行为,无法解决问题。”

“你怎么可以这样……”

傅思俞因喉咙堵着的哽涩无法再发出声,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的清晰回忆让傅思俞难堪、羞辱,最后,狂烈的怒气让她此刻冲破喉咙间的酸涩,吼出,“你这个混蛋!!”

易宗林深晦的眸注视着傅思俞,“我们好好谈谈!”

傅思俞用力挣开了易宗林,她的力气比平炽足增添有一倍,

对着易宗林吼,“出去……你给我出去!!”

易宗林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傅思俞别开头,开始低声抽噎。

看到眼泪迅速在她的眼眶中凝聚,易宗林的心抽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却被她用力甩开,更大的吼声道,“不要碰我!!”

易宗林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她的眼睛已经一片朦胧,完全被晶莹的泪液占据。

他凝视着她,过了很久,他才把手放了下来。

“床头柜上有我让侍者送来的衣服……我去厅里等你。”

说完这句话后,面对她更无法控制的眼泪,他起身,走出了房间。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

傅思俞转过头,噙着泪水的眼眸悲凉痛苦,怨怼着看着那颀长离去的背影,手指无助地抓着剩下的床单。

........................................................................

根本没有理会此刻坐在厅里已经换上西装的那个人,傅思俞径直去开-房门。

房门很轻易就打开,可房门外站着四名黑西装的保镖。

傅思俞自感狼狈不堪,想以最快的速度越过这四个人,奈何,双腿还没有迈出房间,就已经被这四个高大的人堵住。

“对不起,夫人,您不能离开……”

四人中的一个人恭敬而歉意地开口。

傅思俞并不理会,准备把这四个人全都推开,但是,这四个人就像是铁柱一样,没有退让分毫。

最后,在滔天的愠怒中,她不得不转身看着房间里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

保镖替他们把套房门重新关上。

从傅思俞的位置可以看到易宗林此刻的神­色­跟以往一样的沉静。

“过来谈谈……谈完你 ...

(若想走,我绝不阻拦。”

易宗林薄­唇­开口对她道。

傅思俞没有说话,胸口堆积的怒意犹如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

易宗林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很清楚自己的靠近会让她的情绪更加波动,他站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道,“你可以不说话……我只需要你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什么……放我离开!”傅思俞冷冷瞪着易宗林,咬牙切齿地道。

易宗林看到傅思俞的眼中仍旧充满着泪水,嗓音因疼怜而沙哑,“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傅思俞吼出,而后,转身去扭房门。

然而这一次,她却连房门都无法再扭开,显然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尽管她费尽了所有的气力,门依然还是纹丝不动。

痛苦和难堪让她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她用力扭着房门,几乎要把门把弄坏……

这个时候,易宗林从后面抱住了她。

傅思俞身子猛地一震,待反应过来后,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易宗林紧紧地抱着她,仍由她此刻宣泄她所有的怒意。

“放开我,放开……”

傅思俞用尽所有的气力挣扎着,嘶吼。

易宗林任她挣扎,却始终抱紧她,不由得她离开。

“放开我啊,放开啊……”

在这一阵声嘶力竭地谩骂和怒吼后,无力挣脱开的傅思俞终于喉咙沙哑,嗓音越来越小……最终,整个人无力地几近瘫软,连一个字都无法再发出。

易宗林在傅思俞身子虚软的那一刻将她更紧密地环抱住,他的双手把她冰冷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傅思俞已无力再挣开身后的人,羸弱的身子此刻若不是依靠着他的支撑,必然已经倒在地上。

易宗林紧紧地环抱着她,让彼此安静地拥有这相拥的时刻。

傅思俞无法再动弹,也无力再动弹……

易宗林就这样抱着傅思俞,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房间似乎已经适合趁机的时候,易宗林头靠在傅思俞细瘦的肩膀上,沙哑道,“对不起,思俞……”

傅思俞无动于衷。

“对不起……为我以往所做的一切……”

傅思俞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睛里虽然全都是泪水,却对易宗林所说的话无一丝的反应。

易宗林靠在她的肩膀上,疲乏地道,“我承认,过去这十几年,我一直都在为仇恨而活……因为仇恨,明知道你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我依然残忍的不惜加以利用,我知道我自己这样做很不对,但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我,在以前没有看清楚再这些,直到看到你艰辛地生下孩子……”

“我知道我可能已经毁了你的人生,但一直以仇恨维持着意志的我,没有办法就因为你而眼睁睁地看着我这十几年来的计划

付之一炬……”

“于是,我努力说服我自己你只是我的仇人,你不可能拥有仁慈和善良,并且你隐瞒你父母死亡的事就是很好的罪证,所以即使跟你在乌托邦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甚至我已经产生对你的眷恋,渴求就这样跟你一直走下去,但我依然坚定地认为这只是我的错觉……”

“当我看到你因为我的撕破脸而痛苦难受时,我的心其实很痛很痛,我甚至有些后悔,但我说服我自己不能去同情你,更加不能对你有一丝的眷恋,因为,如果我爱上了你,我的仇就永远都报不了了……我就这样一直说服着我自己,对你表现出极致的残酷和冷漠,忽视你所有的好,直到我得知你隐瞒你父母的行踪只因为你父母已经死亡,你顶替‘思翎’从来就没有私心,你一直在用你的善良和深情对我……”

疼痛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开始,就从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蔓延……

随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如伤疤被人一点点地揭开,疼痛越来越剧烈。

不听话的眼泪肆无忌惮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重重地敲击地面,令她更无力地支撑住自己。

“我曾经想过跟你开始,但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子里很快就覆灭,因为我的病出现了更严重的转变……我很清楚就算我们重新开始,我也不可能陪你走到最后,所以,在舒曼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故意选择那个时候找你离婚,就是希望你能够忘记我,我想那是我除了钱财唯一还能够为你做的事……”

易宗林的声音沙哑到极致,声音里面充斥着疲累。“然而,我没有想到,舒曼她会不顾我的命令去找你……我承认,她去找你的时候我非常生气,我真的不想再破坏你的人生,可当我赶到洛威的婚礼现场,知道我已经去晚了,我又私心的希望能在你身上看到你还爱着我……”

“我的确是非吃私的一个人,在我把你伤害得伤痕累累之后,我根本就不应该再有这样的念头,但是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的这份自私,因为我发现我对你的眷恋开始越来越深……我只能继续装作毫不在乎,同时,我受伤于你对病入膏肓的我无动于衷……”

“在法国这一年,我治疗得很不顺利,但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因为prince他需要我……需要我们在他的身边。”

傅思俞终于无法顶住喉咙间的哽咽,抽泣出声。

“这一年来你没有来看我,这让我明白,你已经打算将我摒除在你的生命之外……我对此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像你所说的,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好的结果……我本来打算等身体恢复以后,再来中国跟你一起解prince的问题,之后我在移居美国,还给你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直到我得知占至维跟你开始越走越近……”

易宗林吸了口气道,“占至维他是一个头脑很深的人,他父母因为我的报复而入狱,我知道他不会停止跟我作对,所以,我的治疗还没有完成,我就已经回来中国……我希望阻止你跟占至维在一起,也希望能尽快解决prince的问题。”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让你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只希望你明白,现在的我,绝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傅思俞的身子因隐忍抽泣而颤抖,可她仍旧没有回应他,只是眼泪比刚才更汹涌地跌落。

易宗林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傅思俞。

他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未免她倒下,他的双手轻扶住了她的双肩,“我知道这番话,你很难再去相信,我此前也没有想过要跟你说这些,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跟你说这些……但昨晚被药物控制的你,让我发现,原来你对我依然还是有感觉的……”

“我说这样的话或许很是自私和无耻,但我必须跟你坦诚,昨晚我绝非因为知道你心底还有我,而想要你占你的便宜,我甚至很清楚当你醒来以后,你会把我认定成怎样一个无耻的人……可我仍旧无法控制住我自己,,一方面是因为昨晚我失去了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另一方面则 ...

(因为我想跟你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当易宗林说到“重新开始”这四个字,傅思俞溢满泪水的呆滞眼眸终于看向易宗林,但她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易宗林,眼睛里却没有再有一丝的心动和动容。

他望着她,继续说道,“思俞,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他喉咙突然哽了一下,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她依旧冷漠的目光。

这一次,他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她直到房里足足安静了有数十秒后,这才轻轻地笑了一下,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拭去,艰涩的嗓音沙哑却平静地说道,“你说完了吗?我想,十分钟已经到了。”

第一次,傅思俞在易宗林的脸上,看到了如被狠狠打过一个耳关子的­阴­影。

他依然还是往日的冷傲自负、狂妄自大,却在这一刻,黑­色­的眸底呈现了寂­色­。

她抬起头,把他扶在她双肩的手,轻轻地、慢慢的拿了开

来,深知了口气顶住喉咙间涌起的哽咽,道,“易宗林,像你这样的人,此刻敢来跟我谈爱,我真的很意外……我没有想过这个世上还会有这样无耻自私的人,你真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以前的你,即使不爱我,至少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而已,因为再怎么说,你没有这样戏耍我一辈子,而我今后只要离你远一点就好了,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只是一个可耻的小人……你刚刚是不是以为,在你把你终于因为我的痴情而感动了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会感激涕零,甚至觉得拥有了你的在乎,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说到这里,傅思俞冷冷地笑,“易宗林,谢谢你现在跟我敞露心扉,因为你又一次提醒了我,曾经是多么的愚蠢,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人渣……我现在平平静静、清清楚楚、认认真真地告诉你,易宗林,这一次你输了——你眼中愚蠢之极的傅思俞,她清晰了,她再也不会受你的摆布,再也不会被你随心所欲地恣意玩-弄,再也不会被你利用,她的世界,在你跟她撕破脸的那一刻,就已经把你彻底地摒除在了他的生命之外……或许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因为我没有你那么狠的心,也懂得替prince的考虑,但我对你,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幻想,任何的眷恋,现在听着你跟我说这些,我只感觉到你的可笑……”

这一次,她成功地看到他向来自负的面容逐渐的僵硬。

她眯起眼,学着他平常看人的不屑样子,一字一句地道,“所以,易先生,请带着你这好像是莫大的恩赐一样的爱,见鬼去吧!”

.........................

ps:昨天更新一万多,直接早上流鼻血了,早上去医院看了直到下午才回来,头昏昏沉沉的码字到现在,总算更上去了。断了一天的更,就当是调整时间吧,这样终于可以每天凌晨更新了。

190.他昨晚“欺负”你了?(6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章

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就是愚蠢了。

她不会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会后悔跟他说那样的话。

他们之间,从他亲口承认对她只有利用没有爱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呵…跬…

不算从前的相识,她和他在一起前后纠缠了三年多。

她一直以诚恳、真挚的内心对他,而他……居然直到调查到她父母已经死亡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原来不是他所想的那类人妗。

那么,在他心底,一直把她当做哪一类人?

自私,不管易家的家破人亡,执意隐瞒父母存活的“事实”?卑鄙,妄想用自己跟思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去顶替思翎的身份,拥有他的爱?

那么多的日夜,她和他在一起,她以为他早就看清楚她是怎样一个人,只不过因为仇恨,即使她对他再好,他也不可能爱上她,因为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儿……

如果事实是如此,她反而能够释怀……

因为他不是没有对她心动过,只是他内心更很重要的是仇恨,并且他内心早已经有他深爱的人,她只能说他们之间是造物弄人……

如果最终无缘走到一起,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他根本从未有一刻相信过她,即使被她吸引,为她动容,他也不认为她是一个值得他去守护的女人……

他根本从未了解过她,从未想过去认识她。

换句话说,过去他其实从来就没有为她心动过,他所谓的曾经有过的点滴触动,全都是在后来撕破脸得知她从来就没有虚伪对待过他后,他这才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同情或许还有可能有一丝的内疚……

多么的可笑啊……

她爱了他那么久,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而他直到她心肺俱裂、痛彻心扉的时候,才告诉她,他可能在乎她……

因同情和怜悯而产生的在乎,他觉得是莫大的恩赐,抱歉,她一点都不稀罕。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同情和怜悯产生的在乎,这永远都不算是爱,何况,他爱或不爱,她都不在乎了……

受伤的心破碎了,就算如何拼凑,裂痕依旧还在。

他永远都无法修复这些裂痕,也永远弥补不了她曾经所经历的痛。

人这一生没有必要为一个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感情也不是人一生唯一追求的东西……

她的未来有prince在身边就够了。

“妈咪,你不开心吗?”看见叹息了一声的她,prince歪着脑袋注视着她,纳闷地询问。

傅思俞猛地回过神,瞧见儿子的模样,才察觉自己刚才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发呆,连儿子什么时候跑进房间她都不知道。

嘴角牵起一抹笑,她伸手轻扶住小屁孩,慈爱地反问,“小宝贝你开心吗?”

“嗯,开心……爹地回来了,prince以后每个周末都可以跟爹地妈咪在一起了。”prince漾开笑容,重重点头。

“小宝贝你开心,妈咪就开心……”傅思俞捏了捏儿子圆润的脸蛋,眸光里充满了宠爱之情。

未来就算没有爱情,有亲情就足矣了。

她有prince,有恩同,有洛威……她此生不会孤单。

“妈咪开心,爹地就会开心,那样我们家以后都会开开心心……”prince像个小大人,说着单纯的话,却富有深意。

傅思俞知道一直以来她和易宗林给孩子的安全感并不多,她于是蹲下身替儿子把额头上刚刚玩出的汗拭去,亲昵亲吻了儿子的脸颊以下。

“小宝贝,我们好久没有去袁琪阿姨家玩了,妈咪带你去袁琪阿姨那里住几天好吗?”傅思俞以商量的口吻询问儿子。

小屁孩很开心,立即就点头如捣蒜,可随后又问,“爹地跟我们一起去吗?”

“爹地不去。”

“为什么啊?”小屁孩睁大骨碌碌的眼睛,“爹地是不是有工作要忙啊?”

“嗯,你爹地这两天都会很忙,可能没有什么时间回来住……你前两天说好久都没有去袁琪阿姨家里看小婷婷,刚好袁琪阿姨怀孕了,妈咪也想袁琪阿姨,所以带你去袁琪阿姨家里玩几天……”

小屁孩虽然很期待去陆家玩,可是听说易宗林没有空,脸上就流露出了失落。

傅思俞随即安抚,“小宝贝,你要理解爹地的对不对,他工作很辛苦,要赚钱给妈咪和你花……你不能时时刻刻都赖着爹地。”

小屁孩咕哝道,“可是袁琪阿姨说,爹地有好多好多的钱,他就算不工作,他也给予给妈咪买好多好多的衣服和给我买好多好多的玩具……”

“可是你爹地如果不工作,那公司就会没有看管,没人看管

就会倒闭,那样爹地以后就没有钱给妈咪买衣服和给你买玩具啦!”

小屁孩凝着眉心,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却听进去了。

傅思俞随即把prince抱了起来,宠溺地道,“别不开心了,走吧……等爹地过两天忙完了,我们就回来。”

小屁孩挽着傅思俞的脖子,最后点了下头。

......................................

恒集团。

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的声响,整个世界仿佛是静止的。

易宗林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神­色­抑郁,冷眼睨看底下的繁华城市。

申秘书敲了敲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总裁。”

面对着落地窗的易宗林,没有回头。

“夫人刚刚替自己和prince收拾了几件衣服,去袁小姐家住了,我已经派人默默保护。”

易宗林似乎没有意外会听到这样的结果,脸上的神情未变,只是漆黑的眼眸那样的幽深。

申秘书从落地镜的玻璃上看到易宗林深晦的眸光,跟随易宗林多年,他绝对知道易宗林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虽然在心底犹豫,申秘书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总裁,您如果在乎夫人,为什么不跟夫人好好地谈一谈呢?我觉得以夫人以往对总裁您的心意,您和夫人之间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你们完全可以珍惜接下去的时间,毕竟……”

轻淡的声音打断了申秘书的话。“下去吧!”易宗林道。

“总裁……”

申秘书的双腿迟疑在原地。

易宗林重复了一遍,“下去!”

申秘书身子颤栗了一下,未敢再多言,脸­色­呈现悲伤,随即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易宗林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座繁华的城市。

a市在他的眼中上演着往日的喧嚣和繁荣,易宗林的脑海里 ...

(却晃过傅思俞早上离开酒店套房的画面。

她平静地、淡然地,转身离去,没有看他一眼。

他有那么一刹那心被掏空了的感觉,并且直到现在,心口处还是紧紧地、紧紧地揪着。

这原来就是心痛的感觉……

那样的犀利,那样的疼痛,让人无法承受。

而他,曾经让她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痛楚,却从未给过她一次呵护。

……

袁琪轻轻敲了敲门,“思俞……”

正在房间整理衣服的傅思俞听到袁琪的声音,立即起身,礼貌地前来开门,“袁琪,请进。”

袁琪冲傅思俞笑了一下,走进房间。

傅思俞关上门,跟着袁琪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袁琪凝视了一眼床上的几身衣服,道,“你带了四五套的衣服来,显然是打算留在这里多住几天。”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傅思俞佯装生气,却露出笑。

袁琪没好气地横了傅思俞一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你跟易宗林又闹僵了?”袁琪睁大眼睛,试探地问。

袁琪提到易宗林,让傅思俞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看到傅思俞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袁琪义愤填膺地道,“他难道又欺负你了?”

昨晚的事,傅思俞不想再提。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她真想把昨晚的自己给拍死。

这样的难堪,她没有脸跟人提起。

见她沉默,袁琪把傅思俞的手抓了过来,愤愤道,“如果kingsly真的又欺负的你的话,我替你找他算账。”

这一年经常来陆家,让傅思俞跟袁琪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好,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最好的闺蜜。

“没什么……只是若非必要,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傅思俞轻描淡写道,其实内心因为昨晚的事正波涛汹涌。

“但我听说你和kingsly昨晚没有回家,是在举行芭莎慈善晚宴的那个酒店过夜的……据新闻报道,昨晚你在宴会上喝醉了,后来kingsly就把你抱去了酒店房间……你们的恩爱立即就打破了你跟占至维一起去度假的那条新闻。”袁琪好奇地道。

傅思俞低下了头,“我昨晚并没有喝醉,我们那样做只是想粉碎我和占至维去度假的谣言,昨晚他一整晚都在房间里办公。”

原谅她的说谎,她实在难以启齿昨晚的事。

她会当做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从此,跟易宗林把距离拉得更远。

袁琪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你心情不好,我还以为他昨晚……昨晚‘欺负’你了。”袁琪说到这里红了脸,赶忙又道,“你知道的,男人无爱也可以有­性­,一点都不牢靠。”

傅思俞只能­干­­干­地笑了一声。

..................................................................

下午,傅思俞接到了占至维打来的电话。

占至维说想要跟她谈一谈。

傅思俞已经预感到占至维想要跟她谈的是什么,但她没有办法拒绝占至维。她无法去拒绝一个一直关心她的人。

傅思俞于是化上浓妆,带着prince去了占至维约见的地方——一个有儿童玩乐设施的咖啡厅。

prince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就叫占至维为“占叔叔”,所以看到占至维的时候很是开心,并不认为是异­性­在跟傅思俞见面。

占至维逗着prince玩了一会儿,prince就被咖啡厅里的儿童设施吸引去了,由咖啡厅的侍者带他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

凭窗而立,占至维道,“所以,今天早上,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直接跳过她和易宗林昨晚所发生的事,肃冷地问。

傅思俞着落地窗外的景致,平静地道,“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我想他一定跟你说了一些他以前不会说且特别的话。”

傅思俞身子微微怔了一下。

占至维知道她猜对了。

傅思俞转身看向占至维,“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因为……我们上新闻的照片,正是易宗林曝光的。”

傅思俞无法置信地看着占至维。

占至维深晦的眸子微微眯成一条线,“我已经调查到是有人向杂志社爆料了你我‘一起’去迪拜度假的事,而我认为这件事必然是易宗林命人去做的。”

傅思俞立即摇头,“不可能……他不知道我是去迪拜度假,他更没有必要跟媒体爆料而让自己脸上无光。”

“他这么做是为了光明正大地警示你离我远一点,至于你说的脸上无光,我想他今晚带你出席这个宴会,已经成功解决了这个问题。”

傅思俞想起了易宗林昨天跟她说过的话,他的确警告过她离占至维远一

占至维接着道,“易宗林向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像这样并不私人的公众场合,他向来不出席的,而他这次为什么接受了这个慈善晚宴的邀请呢?”

傅思俞陷入了一秒的怔忡。

占至维沉静地看着傅思俞此刻略微苍白的脸,“他必定跟你说了,我接近你别有所图。”

傅思俞回过神,呆滞地看着占至维。

占至维深沉凝视着傅思俞,“所以,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傅思俞几乎没有犹豫地摇了下头。

占至维一直绷紧的脸部线条慢慢是松懈了下来,“为什么你愿意相信?你不认为我接近你是为了打击易宗林吗?”

事实上,她知道占至维和易宗林其实是一类人,他们都有深不可测的头脑而洞悉人心的本事,但是占至维,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怀疑。

因为,占至维应该很清楚她在易宗林心底是没有价值的,他凭着她,又怎么可能打击到易宗林呢?

而撇开这些­阴­谋来说,她也愿意相信占至维。

占至维至今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她的事,始终在她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就算是演戏,也无法演的如此的周到。

还有一点就是,她愿意相信人心。

不是人人都像易宗林所想的,都有­阴­谋和陷阱。

他的人是­阴­暗的,所以他把所有的人也想得­阴­暗。

她觉得,人始终更应该相信人心。

在沉默了约有半分钟,傅思俞缓缓回答占至维,“我只相信,占总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会在今生一直延续下去。”

傅思俞在离开迪拜的前一晚,跟占至维说过类似的话。

占至维此刻深沉地看着傅思俞。

...

傅思俞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淡然。

占至维在深凝傅思俞许久后,仿佛有一丝伤痛凝聚在他曜黑的眸底,最后,他把幽暗的目光转向落地窗,“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但是,如果你是为了易宗林而拒绝我的话,我不会不顾一切把你从易宗林身边带走。”

傅思俞怅然凝望着占至维。

占至维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这个世界最不配跟你在一起的人就是易宗林……他永远都不配拥有你。”

想起早上跟易宗林的谈话,傅思俞的心莫名地抽了一下。

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掠过傅思俞的眸底,但很快就逝去。

傅思俞情绪没有任何起伏道,“你放心吧……我此生应该都不会再回头了。”

占至维心疼地看着落地窗上显露出一丝疲累的傅思俞,“我承认,我会一直跟易宗林竞争到底,终有一天要跟他分出胜负……但我绝不

会利用感情,像易宗林利用你那样,不择手段。”

傅思俞深深吸了口气,恬淡地望着窗外­干­净透明的世界道,“我记得他说过,他只给一年的时间解决prince的问题,所以,我只需要等过了这一年,我的世界就会恢复原有的平静。”

.................................................................

傅思俞没有想过易宗林会在陆家的客房里等她。

prince在楼下跟小婷婷玩,她准备来房间换身居家服,竟……看到了站在房间里的他。

她连开口跟他说话都不想,转身就准备离开-房间。

然而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低沉的嗓音对她道,“我希望能再跟你谈一谈。”

傅思俞没有滞停脚步,却不想听见了房门外两个孩子追逐的欢笑声响,她无奈把手放在了门把上,停顿下扭门把的动作。

“我再一次为我昨晚所做的事跟你道歉。”

傅思俞闭上了眼,“错误不是你一个人犯的,所以不需要你这样郑重其事地跟我道歉……但如果你真的感到一丝歉意的话,那就离我远一点,并且在未来的日子里,尽可能的,找心理医生替prince看病。”

她不想再见到他的念头十分的强烈,强烈到她现在跟他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只感觉他在的地方连空气都令人是不舒服。

易宗林深深注视着她,“三天之后我会在我的私人机场等你,我想再带你去一次乌托邦。”

在乌托邦岛上的回忆让傅思俞的胸口堆满酸涩。

她摇了下头,笑着说,“我不会去。”

易宗林道,“我会等你……如果你愿意给我更多的时间去为我自己解释,当然,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勉强……从此我以后会如你的愿,不再***扰你,等解决好prince,就还给你一个彻底平静的世界。”

傅思俞点了点头,回头看了易宗林一眼,“那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易宗林表情严肃,“我不会对你食言。”

“好。”

傅思俞最后又点了下头,然后,眸光毫不眷恋地从易宗林身上撤离,没有犹豫地扭开-房门,大步离去。

191.两天前她去了一趟医院(6000+)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永远有多远,我心已疲倦,只叹缘分太浅,梦不能圆。

再拥抱一遍,哪怕是瞬间,停格的画面,能不能抵抗思念。

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炽热的缠绵,能否重新上演,就算天意变,沧海成桑田,那些誓言,还在人世流连。我们之间就算没有明天,回忆再明显,终究消散成云烟,用青春容颜,去交换爱恋,我也情愿,无悔无怨。

——黄晓明/就算没有明天跬。

……

那一天,易宗林在自己的私人机场等了傅思俞整整一天妗。

从白天到黑夜,直到夜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傅思俞终究没有去机场。

那天的天气很不好,雨下得很大,整个世界都是朦胧的……

易宗林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了机场。

……

今天又是个雨天。

磅礴的大雨打在落地玻璃窗上,最后水珠沿着玻璃慢慢地下滑。

傅思俞喜欢在这样的雨天,站在落地窗前。

放空自己,不想任何事情,静静地聆听雨声。

佟助理从外面走了进来,“傅小姐,恩同小姐来了。”

直到听到自己助理的声音,傅思俞这才回过神,转身过去。

恩同已经走进办公室,手里挽着一个公事包,俨然一副职业女­性­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傅思俞微笑,走向自己的妹妹。

恩同把手里的包包放下来,握住她的双手,抱怨道,“最近打电话约你,你总说你很忙,所以只好来你的办公室看看你。”

傅思俞拉着恩同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抱歉,最近远泰的确有很多的事。”

“我知道,是和占总合作的那个‘祥和府邸’的项目嘛,池意哥和你都很忙。”

傅思俞笑着点头,“你知道就不要抱怨我啦!”

恩同无意间看到了办公室桌面上的花瓶里放置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不禁问,“现在已经过了百合花的花期了吧?大姐你特意去花店购买的百合花?”

傅思俞跟着恩同的视线看了过去,眸光滞顿,“这不是我买的。”

恩同顿时双眸泛光看着她,“那是人送的?”

傅思俞点了下头。

恩同欣喜,“哇,那肯定是占总了……”

傅思俞愣看了恩同一眼。

恩同瞅见傅思俞的表情不对,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不是?”

“我也不知道,因为花每次送来都没有署名”

“啊?”恩同错愕,“你说你不知道这花是谁送来的,而且不只是今天送你?”

“嗯。”傅思俞看向桌面那洁白的花朵,“已经送了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吧!”

恩同震惊,起身走到百合花前,嗅了嗅百合花的淡雅香味,而后道,“在开旅行社前,我原本准备开个花店的,所以我对花有些研究……大姐,这百合花可不是普通的百合花啊!”

“嗯?”傅思俞疑惑起身,“不普通?”

恩同点点头,“这花看起来跟普通的百合花一样,但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花枝也是偏白­色­的。”

经恩同易一提醒,傅思俞才注意到,这些百合花的花枝的确跟普通的百合花花枝不太一样,花枝偏白­色­,上面还有细细的容貌。

恩同道,“这叫queen百合,是澳大利亚独有的一种百合品种,因为它的花比一般的百合花要大,如果把花竖着放的话,你会发现它很像一顶皇冠,所以在澳大利亚叫它queen白合,再加上这花的花枝与众不同,这花在澳大利亚卖得十分昂贵。”

“是吗?”傅思俞打量着这些花,很是意外。

“这些花应该是空运过来的,因为中国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些花的。”恩同分析道。

“空运?”

“是啊,你看这花多新鲜,必定是每天早上空运过来就立即送来你这里了……”

傅思俞无法置信。

恩同接着说道,“知道你喜欢百合花,同时又有这个实力每天从澳大利亚空运百合花过来给你,这个人大姐你应该早就猜到才是。”

傅思俞抬起眼睛,“你是说?”

“不是占总还有谁呢?”恩同挽着傅思俞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像这样有心又有实力的人,当然只有占总。”

傅思俞陷入卦的思考。

恩同调侃,“大姐你真的好迟钝啊……占总都送你将近两个月的花了,而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他送的。”

是吗?

真是占至维送的?

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是占至维送的?

还有,这花叫queen百合,为什么让她有一丝莫名

的触动?

queen……queensly.

这个英文名字是她在学校里曾经用过的英文名字。

她还记得,那是因为易宗林叫kingsly,她便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叫queensly。

当然,这个英文名除了她以前的同学,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大姐,大姐……”

恩同的两声呼唤,这才让她回过神,“嗯?”

“你听见我刚刚说的吗?”

“什么?”

恩同搂着傅思俞纤细的手道,“花准确无误必然是占总送的,你现在是不是很惊喜很感动啊?”

傅思俞呆滞地看着那些百合花。

真的是占至维送的吗?为什么她觉得不是占总?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这样有心地送花给她呢?

池意不可能,她早就和池意达成了妹妹和哥哥的默契,池意不会做这样的事让她为难。

那么,除了占至维,那就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傅思俞轻轻叹了一声道,“我真迟钝。”

“那你找时间感谢一下人家吧,人家这样有心,你可不能一句感动的话都不给人家。”恩同笑着说道。

这一刻傅思俞并没有回答。

看到傅思俞微微泛白的脸­色­,恩同关心地问,“大姐,怎么了?”

傅思俞把自己轻轻靠在了沙发上道,“没什么,我会找时间问问他这件事的。”

“找时间问他?”恩同睁大双眸,疑惑地看着傅思俞,“大姐,你跟占总见面还需要约时间吗?你们不是已经……”

“什么?”傅思俞完全不明白恩同要说的是什么。

这一秒恩同双颊微微泛红,小小声地对傅思俞道,“一个月前我可是看见了报纸了哈……占总和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丽女人酒店私会……当时看到新闻我就想打电话给你来着,但当时你的电话没打通,刚好我那时候一直在忙着 ...

(旅行社的事,之后也就忘记问你了。”

经由恩同的提醒,傅思俞想起了这条新闻。

一个多月前,她和池意一起去占至维下榻的酒店谈论“祥和府邸”的项目。

池意后来接到了一通尹依依的电话,便提前离去了,留她继续跟占至维谈。

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下午,占至维说请她吃饭,她没有拒绝,在酒店用完餐已经是晚上八点,然后占至维送她回家。

她没有想到他和占至维一起离开酒店的画面会被媒体拍到,并大肆渲染。

不过幸好,新闻上报道的她是浓妆且是侧面,不像在迪拜的时候素颜,所以这次没有人认出她……最后这条新闻也就不了了之了。

傅思俞用手指弹了一下恩同的额头,“你想哪里去了……”傅思俞随即把那天的事情跟恩同说了一遍。

恩同窘迫摸着额头,“所以,大姐,你并没有跟占总在交往?”

傅思俞认真道,“我跟他只是朋友。”

“可是最近我有好几次打电话给你,你都说你和占总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

“那是因为意把‘祥和府邸’的项目交给了我负责,我经常去找占总谈这个项目,见面自然就多了。“

“哦。”恩同的表情有些失落,

傅思俞知道恩同是在想什么,沉静地道,“感情的事,我不想再涉足。”说完,她从沙发上起身。

恩同望着傅思俞纤瘦的背影,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她在想,傅思俞必然是在以前的感情里承受了太多的伤痛,这才不想和不敢再涉足感情的事。

想到这里,恩同忍不住在心底又骂了那个人数百遍。

傅思俞把桌面上的几份文件塞进公事包里,道,“今天是周末,我答应prince中午早点回家,你正好没事,送送我吧,刚好回家尝尝我的手艺,我今天亲自下厨做东西给prince吃。”

.....................................

恩同有些意外没有在别墅里见到易宗林。

但她并没有在吃饭的时候跟傅思俞提及这件事,直到用完餐,看到prince去了厅里玩,恩同才来到餐厅。

傅思俞正在餐厅跟管家说话,聊的是别墅里的一些琐事。

恩同随即走到傅思俞身边,一副有话要跟傅思俞说的样子。

管家是个­精­明人,立即就退下了。

待管家一退下,恩同就问傅思俞,“大姐,呃……那个人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傅思俞准备替prince做餐后甜点——菠萝布丁,在围上围裙的时候回答恩同,“现在除了晚上,其他时间,他都不会在别墅。”

恩同愣了一下,“可是,你们不是要在prince面前维持恩爱夫妻的假象吗?”

“现在不需要像之

前那样了……”

恩同疑惑,“为什么?”

傅思俞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在厅里玩的prince道,“之前是怕prince一时间难以接受,唯有演戏让prince心安,现在prince的心境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以按照心理治疗师所说的去做了。”

“我记得你大姐你说过,你带prince去看过一名心理医生,他说至少要等prince再大一些,你们的分开才不至于影响到prince的身心健康。”

傅思俞道,“我们现在按照的是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办法……”

是的,在一个多月前,易宗林请来了一名著名的美国心理治疗师。

这名心理治疗师的看法跟她之前带prince去看的那名心理治疗师的看法并不一致,这名心理治疗师并不赞同她和易宗林在prince面前演戏这一办法,他说如果她和易宗林最后必不可免要分开的话,那就让prince面对这样的事实。

因为,他们保持在prince面前的恩爱,只会让孩子越来越陷入这样的家庭温暖里,所以即使等孩子大了,心理上也未必能够接受,当然,他们一开始选择这样的办法是正确的,因为如果一开始就给孩子这样巨大的冲击力,孩子恐怕早就自闭了。

因此,心理治疗师建议他们,在prince的心境如今已经稳定下来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开始采取“夫妻感情逐渐破裂”的办法了。

简单来说就是她和易宗林的感情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淡去……

医生的原话是,孩子本来已经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因为易宗林的突然“撕破脸”,父母之间的感情一瞬间破裂,这给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这才影响到了孩子的心理,也令孩子无法接受,但如果父母之间的感情是由于感情不和而逐渐破裂,孩子在心理上会更好接受一些,同时定时配合心理师的治疗,孩子未来是不可能发展到自闭的,不过,父母离婚给孩子造成的心理影响是肯定有的,但她和易宗林如果执意要分开的话,这是不可能从孩子的心底磨灭掉的。

她和易宗林既然不可能走到一起,那只有按照医生的说话去做。

所以从上个月开始,她和易宗林的“感情”就已经在逐渐的冷淡中……

这一个多月来,易宗林除了晚上回来,白天基本都在公司,这使得她和易宗林的互动减少了很多,孩子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并不会多想,毕竟他们每天还是在一起的,只是相处的时间少了

而后他们会一直按照这样的办法走下去,然后在他们的“感情”发展到最冷淡的时候,他们再跟孩子说明“离婚”的事。

届时给孩子造成的心里冲击不会太大,因为孩子已经适应了父母不在一起的日子。

在傅思俞转述完心理治疗师的话后,傅恩同幽幽地叹了一声,“父母离异,影响最大的就是孩子……prince真的很令人心疼。”

傅思俞喉咙微微艰涩,嗓音却很平静,“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会让prince感觉到孤单的。”

恩同点点头,抚慰傅思俞,“大姐,在宴会的日子里你也不要感觉对不起prince,因为你为prince已经尽了你作为母亲所能的一切……”

“嗯。”

..............................

傅思俞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易宗林刚好回来了。

他们之间如已经过去的这一个月,在房间里,没有任何的交流。

她甚至连他今天穿的是哪个深颜­色­的西装都没有看清楚,就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准备入眠。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雨声很大,可她还是听到了易宗林的动静。

他此刻应该是坐在落地窗边,在处理着今日还没有处理完的公事。

尽管闭着眼,她却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翻阅文件,什么时候蹙眉思考……

...

(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制造动静,但她依然还是无法入睡。

是的,她已经被失眠整整困扰了一个多月。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失眠,但失眠的症状是从那晚开始的——就是易宗林没有回来的那一晚。

那天是他跟她约定去机场的日子,而他在晚上,没有回家。

她不知道那天他是否有在机场等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清楚她不会去。

她其实很不明白,像他这样­精­明睿智,对她的心理往往能后一窥到底的人,怎么会想着约她去乌托邦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不可能去的……

他应该清楚过去的伤痛在她这里永远都不可能修复,如果她愿意回头的话,早在那天早上他跟她敞露心扉的时候,她就会回头……

她不是个矫揉造作的人,如果内心还有回旋的余地的话,她不会故作清高先拒绝他……她会拒绝,只是因为她内心对他真的已经死心

了。

这些年跟他纠缠在一起,她真的很累很累了……

她花了她整个生命在爱他,而他直到分开以后,才意识到他可能在乎她。

而这样的在乎,甚至是依靠同情和怜悯产生的。

她不恨他过去对她所做的一切,因为能够理解他过去所背负的仇恨,所以,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和怜悯。

他们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缘分,是­阴­错阳差的命运,让他们交织在一起。

他的宿命本该是跟思翎在一起的,偏偏思翎先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才让他们之间有了交集……

但这不是开始的开始,注定他们只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她的眼睛虽然闭着的,却是酸涩和肿胀的。

……

翌日,

傅思俞醒来的时候,易宗林已经走了。

她像平常一样起床化妆,准备下楼陪prince用早餐。

就在她化好妆从浴室出来时,房门外传来了一记敲门声。

猜到是管家,因为她曾经交代过管家在她睡过头的时候提醒她起床,而她今天花了过多的时间在化妆上。

打开门,果然是管家安嫂站在门外。

很难得的,她看到管家一脸微笑站在门外。

要知道,自从她和易宗林的关系开始按照心理治疗师的安排走淡以后,管家看到他们就没有再露出过这样轻松的微笑。

管家恭敬地道,“夫人,易先生已经陪prince用过早餐,他在楼下的车里等您,他说今天跟您一起送prince去幼稚园。”

傅思俞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很错愕,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知道他不是个会食言的人,他既然说了会偿还她平静安稳的生活,他就不会再***扰她,并且这一多月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那么……

今天他是有什么事找她呢?

管家离去。

傅思俞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全都是两天前自己去了一趟医院的事……

192.在他怀里睡着(6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她前两天去了医院做什么。

傅思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扶在了门框上,身子突然感觉一阵的弱跬。

“妈咪——妗”

prince跑来了,佣人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

小家伙一过来就将她抱住。

她趔趄了一下,身子才站直。

“妈咪,爹地今天不去公司哦,他说要和妈咪一起送我去幼稚园……”prince抱着她,仰望着她的稚气脸庞无比开心。

这些天来,这是傅思俞第一次看到prince露出这样快乐的笑。

这一个多月来,因为她和易宗林的疏离,小家伙已经察觉到父母有一些不同以往的变化,但因为他们每次的借口都是易宗林工作很忙,小家伙虽然不开心,却没有抱怨过,但她知道,小家伙心里一直闷闷不乐。

现在,小家伙开心得就像被放出笼的鸟。

为什么易宗林要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孩子面前建立的疏离?

如此一来,他们之前一个月的努力已经前功尽弃。

“是……是吗?”傅思俞发现她的声音有些抖。

“妈咪,快点吧,爹地在车里等我们呢……”小家伙催促着,因为太久没有看到父母恩爱的画面,小家伙满心期许。

“可是妈咪还没有吃早餐。”在无措中,她随便拉了一个借口,却发现这样的借口,根本只是借口。

“爹地说回来再吃……爹地回来陪妈咪吃早餐。”

傅思俞身子震了一下。

她心底有股强烈的预感,她所想的那件事,待会儿一定会发生。

“妈咪身体有些不舒服……”仓皇中,她再次扯出别的借口。“今天让爹地送你去幼稚园好不好?”

“妈咪……”小家伙抱着她的大~腿,整张脸都失落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你是不是不想跟爹地在一起啊?”

“没……没啊!”心理医生说过,她不能直接给予孩子刺激。

“那你为什么不跟爹地一起送prince去幼稚园呢?”小屁孩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爹地妈咪因为工作都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

“呃……”

小家伙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恳求她,“妈咪……”

她是一个倔强的人,却终究是一个母亲。

在十几秒的挣扎中,她最后由着小家伙拉着她的手走下了二楼。

……

司机已经替她和prince打开车门。

远远看到车里易宗林那散发着一股傲然的身形轮廓时,傅思俞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开始有些无力。

prince的小手一直拉着她,直到来到车前。

易宗林伟岸的身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把prince抱了起来,亲昵地亲了一下。

prince满足地圈着易宗林的脖子,嘴角微扬看着她。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体两边的衣料,脸­色­一点都不好。

易宗林一手抱着prince,一手宠溺地挽住她的肩,疼惜地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许久没有再在孩子面前上演这样恩爱的戏码,她已经无法适应,身子僵立在原地。

“爹地,妈咪说她身体不舒服……”小屁孩替她回答。

易宗林皱起眉,“送prince去幼稚园回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医院”二字让傅思俞猛地抬眸看着易宗林。

易宗林凝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眼底只有关心和怜爱,让她完全无法看出任何的端倪。

可她刚才的那股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此刻只想要逃离。

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她想要逃,易宗林挽着她肩的手微微加重了一些力道,表面看起来却是对她的极其疼惜,把她搂了过来,啄了一下

她的额头。

“快八点了,孩子去幼稚园该迟到了……我们先送孩子去幼稚园吧!”易宗林温柔地对她道。

她低着头,感觉刚才被他吻过的额头只剩下一片的冰冷。

车厢里,易宗林搂着“生病”的她,跟乖乖坐在座椅上的prince慈爱说话。

傅思俞虽然没有Сhā嘴,却也没有表现出对易宗林的疏离,由着易宗林把她搂着靠在他的怀里,这一路,她的心跳声由一开始的剧烈到最后逐渐的平静下来。

..................................

伸手跟孩子挥别,直到孩子的身影没入幼稚园,她这才把搂着她的易宗林挣开。

脚步没有任何迟疑的,她径直走向路边计程车的停靠位置。

然,两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阻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易宗林惯用的办法,当他必须要跟一个人谈话的时候。

这里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却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她被两名保镖“带”上车。

车子驶离了幼稚园,直到马路边一处安静僻静的地方才停下。

司机下了车,把车厢里的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

易宗林凝望着她,“身体不舒服吗?”

“我以为你是个会遵守诺言的人。”她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与他的对话似乎毫无交集。

“很抱歉,我只能对你食言了。”

她转过眸子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让我更加的对你充满厌恶?”

“既然已经厌恶了,也就不在乎多这么一”他平静低柔地道。

她懊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整个人因隐忍怒意而颤抖。

易宗林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整个人震慑住,一瞬之间,所有想要吐出愤怒全都哑在了喉咙里。

沉默紧绷的气氛,有着一触即发的危险,让人心凛。

“我以为你至少会跟我商量一下这件事。”易宗林说着,粗嗄低哑的声音仿佛由地底发出来,他­阴­沉地瞪视着她。

尽管之前已经有了预感,她此刻仍旧沉浸在无尽的呆滞中。

“如果不是医院的医生认出了你,打电话到公司找我,你是否打算就这样自作主张?”

他等待着,犀利灼热的眼俯视着他。他此刻必须用全身的气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心底狂怒的情绪。

傅思俞双全紧握,在闭了一下眼后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易宗林仿佛被狠狠地打一拳,他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很多,“你当真这么的恨我,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意留下我的骨­肉­?”

傅思俞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滚落。

...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梦。

在一处浪漫的海滩上,易宗林单膝跪地跟她求婚,他们的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刚会走的小女孩。

梦由心生,她曾经也幻想过这样的幸福结局,但如今,灰飞烟灭。

沉定地挥去颊上的泪水,根本不像是刚才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脆弱的自己,她道,“只要能跟你划清界限,死亡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易宗林闭上了眼。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你宁愿死,也不想再生下我的孩子,跟我有任何的瓜葛?”他问着,声音粗哑无比,眼睛充满红血丝,“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傅思俞继续把颊上的泪水拭去,笑着摇了一下头,“你错了,我不恨你……”

她看着他,看着一向高傲自负此刻却如一只负伤野兽的他,“我只恨老天如此残忍的对待我。”

在她下定决心跟他再无瓜葛的时候,却要她经历那难堪的一夜……

她觉得是老天不愿意放过她。

她根本不可能再怀~

孕,可是医生说,她的身体出现了奇迹……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奇迹概率发生的是有多么低,可是奇迹怎么会在她身上发生呢?

如果这个世界的奇迹都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当初她祈祷他跟她撕破脸只是她在做的一场梦时,老天为什么不让她发生?

她根本始料未及这样的结果……

傅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五周。

傅小姐,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你坚持要做流~产手术的话,这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极大的危险……我相信你的上个医生就已经跟你说过,你曾经无法卡住节育环就是因为你子~宫壁太薄,所以,你的身体是不适合做流~产手术的……通秤~宫壁太薄的孕­妇­,我们都不建议她做流~产手术,因为手术的风险太大,同意造成孕­妇­的大出~血,尤其像傅小姐你这样身体素质本就不够好的情况下,做流~产手术发生大出~血的概率会是百分之五十……希望你回去跟你的丈夫好好商量一下,这个孩子既然奇迹的来到你们身边,我想,这是你们跟孩子之间的缘分,你们应该好好珍惜。

她在医院的走廊上整整坐了一个上午,最终,她跟医生约定了手术时间。

手术时间定在三天后,也就是现在的明天,她本来打算今天就去跟池意请一个星期的假。

“你真的打算拿掉孩子?宁愿冒着大出~血的危险?”易宗林嘶哑的嗓音透着深刻的痛苦。

她紧~咬下­唇­,逼自己勇敢地回视他,“我有选择吗?或者你认为我应该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让另一个孩子像prince一样生活在不幸的单亲家庭里?”

易宗林沉默了几秒,嗓音更加的沙哑,“不管怎样,你更应该考虑到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你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傅思俞吼出,“我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当初识人不清的下场,怪只怪我这辈子会遇上你这样的混蛋!!”

说到最后的时候,傅思俞抽泣哭出声。

所有在得知怀~孕以后产生的恐惧和不安,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了出来。

易宗林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他没有开口说话。

傅思俞无法再控制出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试图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她剧烈地挣开。

又一次的,她坚韧地挥去颊上的泪水,对他道,“易宗林,你记住,我永远都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也请你收起你施舍给我的关心,我一点都不稀罕。”

丢下这句话,傅思俞准备下车,岂料,易宗林毫无预警地由后扳过她的身子,把她紧紧地拥住。

冰冷的身体突然触碰到一个紧致温暖的怀抱,在怔愣了一秒之后,身体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啊……”

她嘶吼着。

易宗林沉痛闭着眼,紧紧地抱着她,始终都没有松开一分。

傅思俞因为身体被他牢牢禁锢,无法动弹,唯有用抡起拳头用力打在他的脊背上。

她的力道很大,几乎花费了她全身所有的气力……

易宗林慢慢睁开眼,任由她在他身上宣泄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全都是心痛的深浓情绪。

傅思俞一直捶,一直捶……

直到她的拳头全都变红,双手也再无力气抬起,车厢里内这才安静了下来。

....................................

这一刻,她如死寂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挪动她,把她轻拥在自己的怀里。

她已无力气再动弹,眼睛里也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了空洞。

他把她的脸庞抬了起来,深深凝视着她呆滞的眼眸,低沉的嗓音沙哑道,“其实我想带你再去乌托邦一次,并不是我以为我这样就能够挽回你,我只是……”

傅思俞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一个已经失去灵魂的人。

他此刻如死寂的样子,令她心痛。“只是……”

他的喉咙一紧,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在很久以后,他才接着道,“当我在教堂的外面亲口听到你说你对我的生死已经没有任何的在乎时,我就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你了……”

她的双眼明明是对着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的光芒。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或许你认为我的关心是出于怜悯和同情,我只想告诉你,我的世界里只有在乎和不在乎,从来没有怜悯和同情……”

傅思俞仍旧没有开口说话,眼睛一直看着一个地方。

“无论怎样,恨我也好,恨自己也好,你都不应该不考虑你自己的身体,你别忘记你还有prince。”

当他提到“prince”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不明显的反应。

他再一次叹息,很久以后道,“我不会允许你冒着百分之五十的大出~血危险去拿掉这个孩子,不管你有多么的坚持。”

她摇头,毫无焦距的眸子看着他,喉咙因之前的抽泣和嘶吼已经无法再发出声。

“你可以打我,骂我,发泄你所有的情绪,甚至在以后的每一天里,都跟我发泄你这样的情绪,但是,拿掉孩子,不是现在你所能做的明智之举。”

“你……没有资格替我做主。”她虚弱地吐出,声音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你不是想我彻底还给你平静的生活吗?”

她的眼睛里有了一丝触动。

“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你可以在生下他以后把他交给我,而我给你的交换的条件就是,等你生下这个孩 ...

(子以后,我从此都不再出现在你和prince面前……”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她低低地吐出,喉咙艰涩到极点,很艰难才逸出。

“我以我的身家作为跟你的承诺。”他认真地对她道。

“身家?”她笑一声,笑得讽刺而鄙夷。“你认为我会在乎你的身家?”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你知道,我在乎。”他以平静的口吻轻淡地吐出,“你应该知道,我易宗林如果没有这引以为傲的事业,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她没有回答。

他接着说下去,“所以,我把我的身家拿来作为我们之间的承诺……如果我再一次对你食言,我所有的身家就将属于你,届时一无所有的我,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担心我会***扰你。”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对吗?”在他说完很久以后,她这样问他。

他疼惜地望着她悲落的面容,“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干­预你的选择。”

“你是个魔鬼……”她的喉咙里伴随着哭泣的嗓音道。

他亲吻了一下她头顶柔软的发,“对不起……”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她压抑着心头极度的痛苦,一字一句地吐出。

他没有说话,只是依然看着她凄楚的面庞。

过了很久他才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也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过你。”

下一刻,她闭上了眼,把所有的沉痛都敛进了心底。

他抱紧她,跟着闭上了眼。

.............................................

车厢里,傅思俞已经睡着。

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扇子垂盖着,上面沾染着未­干­的泪水。

他下巴抵着她的额,静静地拥着她。

他知道她的身心都已经很疲累,否则她不可能会允许自己在他的怀里睡着……

拿出手机,他拨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申秘书恭敬的声音在电话里面传来,“总裁。”

他清冷命令,“替夫人在远泰辞职。”

“是。”

结束电话,他低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他心疼地审视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缓缓伸出手,无限爱怜地抚摸她清丽的面容。

“思俞……”他轻轻拨开覆在她脸颊旁的发丝,柔声地喊道。

“嗯……”傅思俞是出于本能在睡梦中应了他一声,却没有醒来。

明知道她没有醒,他仍轻声吐出,“你曾经问我是否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你可知道当时我的答案骗了你,其实……”

他继续诉说着,在这安静的车厢里。

193.我很爱我太太,我太太我对我也很是包容(6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易宗林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呼吸均匀平稳,却眉心紧紧地蹙着。

她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可显然梦境里所发生的一定是不好的事,否则她的眉心不会蹙得这样紧,额头上甚至还渗出细密的汗水。

她是梦到了他吗跬?

梦到他过往所对她做的一切,所以此刻连在梦境里也是痛苦的吗?

易宗林伸手轻轻把她额上的汗水拭去妗。

处在梦境中的她似乎感知到他的动作,微微把头偏向了一边。

他没有再动作,怕打扰熟睡中的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后,随即从床沿上起身。

在房间门外,他吩咐已经候在门口的管家,“夫人没有用早餐,等夫人醒来以后,给她准备点清淡的粥。”

管家低着头,“是。”

“另外,夫人她有了身孕,吩咐厨房最近都做一些适合孕­妇­的食材……营养师,膳食师,医生,都要找最好的来。”

管家猛地抬头,惊诧,而后欣喜。“真的吗?易先生。”

“夫人醒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易宗林没有否认让管家肯定了答案,她掩饰不住喜悦,“是。”

易宗林走向了书房。

……

阳光从书房的窗户透了进来,桌面上的一个金属饰品在安静重复动作着,除此之外,书房里没有一点的动静。

易宗林站在窗前,表情冷峻清冷。

倏地,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

手机里是东方倾严肃恭敬的声音,“老板,我们在美国的项目遭遇不同的麻烦,属下已经调查到,幕后的­操­纵人是占至维……现在已经有好几个项目因为问题没有解决而滞停了下来,但属下会极力解决的,可是如果占至维继续­干­涉我们在美国的项目的话,属下很担心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易宗林径直结束通话,幽深的黑眸眯成一条线,­阴­冷从眼底迸出。

……

傅思俞睡了一个小时,管家来通知易宗林傅思俞已经醒了。

易宗林走进房间的时候,管家正把完全没有动过的粥端出房间。

傅思俞已经下床,此刻,一只手挎着公事包,一只手在跟池意打电话,她似乎是在跟池意解释她今天迟到的原因。

然而,在跟池意没说两句之后,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她结束电话,清冷的双眸睇向易宗林。

“是你命人替我向池意辞职的?”

“你有了身孕,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对你的身体才有益处。”

“你没有资格替我做这样的决定。”

傅思俞狠狠瞪了易宗林一眼,径直走出房间。

易宗林却没有追上去,只在傅思俞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轻淡地说了一句,“如果你坚持要去远泰继续上班的话,我唯有给远泰找些麻烦。”

听到易宗林所说,傅思俞脊背僵了一下。

易宗林然后走到房间的矮柜前,按下别墅的内线电话,让管家把粥热一下再端过来。

傅思俞已经气势汹汹走到易宗林的面前,“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去远泰上班,你就让远泰不得安宁?”

易宗林此刻温柔地把傅思俞耳边的一缕头发挽至她的耳后,道,“你知道的,我很容易就能做到。”

傅思俞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易宗林看了一眼傅思俞身上穿着ol衬衫,“换了这件衣服,换件宽松的,今天的天气有些凉,最好加件外套。”

说这话的时候,易宗林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傅思俞的身上。

傅思俞根本就不领易宗林的情,她径直拿开易宗林的西装,随意地扔向一旁,“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易宗林并不生气,俊颜上的表情平静淡然。

随即,傅思俞再一次地越过易宗林,冷着脸向房门走去。

岂料,在傅思俞迈出门槛的时候,听到了易宗林沉冷的声音道,“申秘书,远泰最近想要在美国发展地产项目是吗?……”

傅思俞猛地回过头,看到易宗林正在打电话。

于是,易宗林的电话还没有说话,傅思俞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径直夺走他的手机。

手机里申秘书的声音仍旧在恭敬请示。

傅思俞径直结束了通话,愤恨地瞪着易宗林。

面对傅思俞的怒意,易宗林仅仅只是挑了下眉,眸光温柔。

傅思俞全身的气力此刻都在隐忍着胸口的愠怒,她愤愤瞪着易宗林,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跟他抗衡。

他见她脸­色­缓和了下来,才开口道,“医生说你必须在家里好好休息,你的体质很弱

,在怀孕期间最好什么都不做。”

“所以,我现在不止没有选择,连自由都没有了,是吗?”

面对傅思俞幽怨的目光,易宗林仍然耐心温柔,“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你必须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工作,你现在不适宜。”

“不要跟我提到孩子!”

吼出之后,傅思俞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此刻狂怒的情绪。

易宗林看着她,没有说话。

下一秒,傅思俞捂住了嘴,冲进了洗手间。

……

反胃一阵一阵的袭来,但肚子空空的,让傅思俞只能对着马桶­干­呕。

“很难受吗?”

易宗林不知何时已经跟了进来,扶住了她。

傅思俞把易宗林挣了开来,可反胃的感觉并没有消退。

易宗林还是把她抱住了,她此刻难受的样子令他紧紧拧起了眉。

傅思俞一直­干­呕到连黄疸水都呕了出来,反胃的感觉这才舒缓,身子早已经虚软无力,幸好易宗林此刻抱着她。

“你怀prince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易宗林整张俊脸都皱成一团。他知道孕­妇­都有妊娠反应,却不想她的妊娠反应会这样大。

傅思俞整个人已经虚软靠在易宗林的身上,如果不是依靠着他支撑,她此刻恐怕已经瘫软倒在地上。

易宗林在这个时候把傅思俞整个人抱了起来。

傅思俞来不及抗拒,已经被易宗林抱着来到了房间的大床上。

在将她轻轻扶着靠在床头上后,他紧张地问,“有药物可以缓解吗?或者怎样做能够缓解这个症状?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很长时间吗?”

傅思俞虚弱地靠在床头上,无力回答易宗林。

易宗林随即拿出手机,播下一通电话。

傅思俞抬起眸,看到易宗林整张脸都清冷严肃,她用仅剩的气力问,“你打电 ...

(话给谁?”

“我在美国有个朋友,他是­妇­科领域的权威。”

傅思俞愣了一下,随即把易宗林的手机拿了过来,“你发什么疯。”居然为了她的妊娠反应而专程去给一个­妇­科专家打电话,被别人听到真的要笑掉大牙。

“孕­妇­都像你反应这样大的吗?”易宗林再一次问。

傅思俞没好气地瞪易宗林,“这是正常的,只是有些人反应大一些,有些人反应小一些,可过段时间就会缓解的。”

易宗林听到傅思俞这样说,皱着的整张俊颜这才逐渐的舒展开来。

傅思俞羸弱地看着易宗林,不得不承认,她跟他有交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紧张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没有为任何一个人或一件事而紧张过,可是刚才,她真的看到了他有一秒的手脚慌乱。

为什么她还会在意他紧不紧张?

懊恼地把头扭向一边,傅思俞不再看易宗林。

易宗林的脸­色­恢复了冷静,深凝着傅思俞此刻苍白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一记敲门声。

易宗林出声,“进来。”

管家随即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很是识相,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后,就默默地离去。

易宗林轻声问傅思俞,“现在有胃口吗?”

傅思俞摇摇头。

“但是空腹的时候反胃感会更强烈是吗?”

傅思俞沉默着,没有否认。

易宗林随即把粥端了起来,用勺子替傅思俞把粥弄凉。

余光瞥见易宗林此刻的工作,傅思俞的喉咙紧了紧。

易宗林在把粥弄凉后,对傅思俞道,“不管有没有胃口,都得逼自己吃些东西,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利。”

“我不要你关心。”

傅思俞的反应虽然没有之前的强烈,但对易宗林的疏离依然。

易宗林回答傅思俞,“你如果不愿意看到我的话,我可以离开……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依然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傅思俞声音微微沙哑道,“我只要求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能够清清静静的生活就够了。”

这后面的话,傅思俞是用略带恳求的语气对易宗林说的。

“我说了,等你生下孩子,我就会还给你这样的生活。”易宗林怜惜地看着傅思俞,平静地道。

傅思俞扭过头,看着易宗林的眸­色­黯淡,“你觉得你逼着我这样做,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感激你吗?”

易宗林摇了下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恨我,而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不是没有选择。”

“说说看。”

“医生说我可以做药流,药流相对身体的伤害小一些,风险

也不大。”

易宗林严肃地看着傅思俞,“你确定要以这样的理由来说服我?”

傅思俞怔忡。

易宗林缓声回答,“两天前我得知你怀孕的时候,就已经跟我美国的那个医生朋友打过电话……他说你的身体不适合流产,尤其是药流,它的风险会比手术更大,因为一旦药流没有处理好,后期需要再做刮宫手术的话,你将不止会出现大出血的情况,你还会有感染的危险,那么,你将会面临一个连­妇­科医生都紧张的处境。”

其实傅思俞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药流,因为在她怀prince的时候,医生就已经跟她说过,她的身体最不适合的就是药流。

傅思俞懊恼,“我自己的身体,我可以负责。”

易宗林深深注视着她,“你确定你说这样的话,是对prince负责任?”

傅思俞脸­色­苍白,她发现,易宗林总能轻易抓住她的弱

易宗林把手里的粥重新放在床头柜上,对傅思俞道,“粥已经凉了,你没胃口多少也要喝一点,如果不想喝粥的话,就让管家命厨房做其他的给你吃……我早上还有事,可能要到中午才回来,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傅思俞没有理会易宗林。

易宗林起身,走出了房间。

……

易宗林离开后,傅思俞无力地靠在了床头上。

她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是易宗林刚才关心她的言语。

她能够感觉得到,现在的他,是真真实实的想要弥补她……

可是,她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

不管他如何对她,在今后的日子里,她都不会接受他这份好意……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弥补的,比如一个人的心。

一颗破碎的心,就算再去修补,终究都会有裂痕。

他如果想要补偿的话,那就让时间倒流,让她从未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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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会所。

易宗林已经在打球的地方等占至维。

占至维到来的时候,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只有易宗林一个人。

显然,易宗林包下了整个球场。

占至维从球童那里接过杆,走向了易宗林。

申秘书上前通知了易宗林,易宗林却没有因为占至维的到来而停下正准备挥出的一杆。

占至维于是站在旁边,欣赏着易宗林的球技。

在易宗林一杆进洞以后,占至维竖起手鼓掌道,“易总真是好球技……若是今天约占某来是切磋球技的,占某甘拜下风。”

“占总谦虚了,今天天气不错,我只当约占总来运动一下,没有比试兴致。”易宗林对占至维道。

“既然易总这样说,那我就献丑了。”

占至维的球技其实不赖,每一次在易宗林一杆进洞以后,他都能够跟着挥杆进洞,球技跟易宗林是不相伯仲的。

但是,这两人,今天显然都不是来比试球技的。

易宗林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跟他的­性­子一样,深沉­阴­冷,难以接近,占至维则是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看起来温润如玉。

所以,在打球时率先开口的是占至维,“不知今日有如此好的雅兴约占某来此打球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占南天夫­妇­只有占总你一个儿子。”易宗林开口,回答的却是跟占至维的问题毫不不相­干­的反问。

占至维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易总记­性­不错,我的确是家中的独子。”

“所以,占总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并且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和谐温暖的家庭中。”

“可以这样说,我父母向来都很疼爱我,只可 ...

(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个时候我却孝敬不了他们。”

说到这里,占至维停下了手边挥杆的动作,看着易宗林,“同时我也很遗憾,易总也跟我一样,无法对父母尽孝。”

易宗林在把一杆挥出,完美见球进洞之后,这才转过头,看了占至维一眼,“不知道占总你是否知道前几天我去监狱探视过你的父母。”

占至维温雅的脸庞上漾起一抹笑,“易总有心了。”

易宗林轻叹一声,“不过只是一年,老人家已清瘦了不少。”

占至维挑了下眉,“的确,监狱的伙食不是很好,尽管已经极力打”

易宗林笑了一下,“虽然在这件事上占总无法帮到父母的忙,但占氏夫­妇­即使在监狱中,应该也很骄傲儿子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占至维点点头,“妈最爱唠叨,每次都

要我想最近忙碌的事告诉她……而前几天,我刚将我在美国想要启动的一些项目告诉妈。”

易宗林在此刻把球杆递给了球童,面露一抹尔雅的笑,“占总对这些项目看来是胸有成足。”

“倒也不是……只是父母问起了,不想让父母­操­心,当然只能事事都说成信心十足。”

易宗林接过球童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对占至维道,“占总如此谦逊,是好事。”

占至维亦把球杆交给了球童,在接过水的时候道,“父母从小的教育是,就算是从来没有打过没把握的战,也要时刻保持谦逊,当然,我更羡慕的是易总您的­性­格和能力,总能以实力让人看到你的自负。”

“可惜我这人的缺点比占总你多。”

“哦?”占至维好奇地问,“不知易总所指的缺点是指?”

“我这人可能是由于父母早逝的关系,在待人处事方面存在着一些很不好的缺陷……比如,锱铢必较。”

占至维皱起眉,“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商界上有谁这样形容过易总你,当然,这样的话,也不是什么人都敢说的……可是我觉得,在商场上,易总这样的个­性­非常好,因为拥有这样个­性­的人,往往都能在他所在的那个领域成为最强的人,所以,我欣赏拥有这样­性­格的人。”

“占总说得很好,所以对于这样的个­性­,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改……只不过,我的太太一直不太喜欢我有这样的个­性­。”

占至维笑了一下,“思俞的­性­格善良,自然会觉得这样的­性­格不是十分美好,所以……我想这也是易总和思俞如今的感情出了一点问题的原因。”

易宗林跟着笑了一下,“可惜我此前没有跟占总有过今天这样的谈话,否则我和我太太过去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争执。”

占至维依然保持着嘴角的笑意。

易宗林紧接着道,“所幸的是,我很爱我太太,我太太我对我也很是包容,我想今晚我应该跟我的太太好好聊聊,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我相信思俞得知我是经由占总的提醒,这才知道我和她之间存在的问题,她必然会很感激占总你这个朋友的。”

占至维没有回答。

易宗林嘴角噙着一抹笑,随即迈开步伐,卦离开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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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晚更了,抱歉,不过有读者说冰三天更新两次,但冰每天都有更新,虽然可能时间不定,但冰一直都在努力把更新时间固定下来。

194.你确定要让思俞这样误会你吗?(6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易宗林中午回到家。

管家的脸­色­很难看,对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易宗林拧起了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低着头,忧愁地吐出,“易先生,我刚刚无意间听到夫人在跟人打电话……对方似乎是个男的。踝”

管家的话里有话,让易宗林深晦的黑眸微眯。“说。”

“我听夫人好像叫那个人‘至维’,她说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叫‘至维’带她离开这里,她说她过得好痛苦……耘”

管家是唯唯诺诺把这番话说完的。

易宗林站在原地,面­色­冷峻。

……

易宗林敲了下门,这才走进房间。

房间的落地窗前,傅思俞单薄纤瘦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

易宗林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她。

处在失神中的傅思俞或许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这道专注目光,她从思绪中回过神,在看到落地窗上那抹颀长挺拔的俊逸身影后,她转过身。

他们四目相对。

她的眼眶微微红肿,显然刚刚一个人的时候,她哭过。

他的心窒了一下。

她平静看着他,开口道,“早上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认识一个世界上很有名的一个­妇­科医生……他叫汤姆森是吗?”

易宗林目光深沉,分析着她脸上的表情,试图猜测她接下去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妇­科医生,他替病人所做的手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问题只在于他愿不愿意替那个病人做手术。”

他跟汤姆森的交情是在三年前建立的。

当时,所有给傅思俞诊断的医生都说傅思俞生孩子遭遇难产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于是,在汇集了美国所有医院最顶级的­妇­科医生后,他亲自打电话给了汤姆森,要求汤姆森做傅思俞生产时的接生医生。

汤姆森并不是一个会为钱所动的医生,当时正在做一向医学研究,他拒绝放下手头上的研究而去为一个孕­妇­接生。

他一共给汤姆森打了三通电话。

这在他的人生里从未发生。

汤姆森最终答应了。

不过由于汤姆森­性­格低调,不愿意在医院惹人注意,所以,在美国替傅思俞接生的时候,汤姆森只是以另一名美国顶级­妇­科医生的身份在医院替傅思俞接生的。

当然,这件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他跟汤姆森的交情自然也不可能有外人知晓,那么,傅思俞是从何得知的呢?

此刻,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易宗林俊逸的脸庞上表情如以往的清冷沉静,“直接告诉我,你想说的是什么。”

傅思俞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的话,就用你跟汤姆森的交情,请他为我做流产手术。”

易宗林前一刻显然已经洞悉了傅思俞的想法,他俊颜冷峻,直直睇着傅思俞。

傅思俞走到了易宗林的面前,道,“我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我一定要做流产手术,即便这样会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当然,我很珍惜我的生命,我乐于见到我的手术有更高的胜算,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

易宗林看着她,“你依然还是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宁愿将自己置入险境之中?”

傅思俞回望易宗林的目光,平静地述说,“早上你跟我说,你可以拿你的身家作为跟我的承诺过,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愿意为了补偿我而付出你的身家,当然,我可能误会了你,你或许你的的确确是想要补偿我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因为一旦我生下孩子,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把他交给你,那样的话,这个孩子就将是第二个prince,我们之间的纠缠就会无休无止。”

“我说过,我不会食言。”易宗林黑眸内敛,凝视傅思俞。

“很抱歉,在我们以往有交集的日子里,你跟我也有过很多的承诺,但最终证实,这些承诺除了你事后都会食言之外,它们还都是你的一些谎言。”傅思俞淡淡地这么说。

易宗林看着她,没有表情。

“我很感谢你有想要补偿我的想法,这让我对你的人­性­有了稍微的改观。”她对他说,态度很诚恳,而且真切。“但,易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此时此刻我并不需要你的补偿,因为在你跟我摊牌你过去对我只是存在利用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把你摒除在我的生命之外,在你病痛的时候,希望你还活着,仅仅只是因为你是prince的父亲以及我的心做不到那样的残忍,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而当你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此彻底结束……”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没有伤痛,没有对过去的眷

恋,却有强烈的不安,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诅咒的话,这让我意识到我根本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心理,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反而做错的是我,如果一开始我所摆的立场就是‘傅思俞’而不是‘傅思翎’,不把自己视作是你心底的那个人,我就不可能被你利用,所以,是我害得自己有了今天的下场,因此,你的补偿根本就没有必要……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只想摆脱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毕竟我的人生还很长,我没有必要因为生命中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而把自己的一生都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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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人?

易宗林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将情绪表露得十分明显的人,但是这一刻,他眼底有着很明显的一丝伤痛。

已经垂落眼帘的傅思俞并没有看见,而易宗林也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傅思俞继续说下去。

傅思俞笑着说,“我刚刚打电话给至维,他是我认为此刻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我告诉他,我如何才能够说服你相信我能解决我眼前所面临的问题,因为你好像很担心我,很同情我,但事实是,我不需要你的担心和同情,我很好,所以,我应该怎样做才能让你也释怀过去从而放弃对我的补偿呢?至维跟我说,其实我不需要纠葛这个问题,我只需要跟你好好说一说我心底的想法就行了,因为……”

说到这里,傅思俞再次抬起眼眸望着易宗林,她的眼底一派的平静,“你根本不会跟我一直纠缠下去,你其实对唐舒曼早有承诺。至维说,你承诺在一年后跟我离婚取唐舒曼这件事在唐舒曼的朋友圈已经不是秘密,只是这件事还没有传进媒体的耳朵里,所以,你这次回来,并不是想要回来补偿我的,你纯粹 ...

(只是为了prince……但你我被温清影设计的那一夜,让你迫不得已改变了你的想法。”

她陷入回忆,幽幽接着道,“我想是因为那晚我跟你说了一些让你产生误会的话,从而让你产生了对我的怜悯和同情,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她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对他道,“没错,易宗林,在乌托邦的回忆,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个美丽的小岛上拥有浪漫的几天,这足以叫人日后回忆一生,所以,我承认我此生都不会忘记在那里的时光……但是,这对美好回忆的怀念和眷恋,不是因为我还没有释怀过去的那段情,只是因为我内心还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事实上,从你跟我摊牌你对我只是利用的那一刻起,我对你就已经没有眷恋了。”

易宗林没有回应。

她释然的清澈眼眸深凝着他,“所以,已经决定要跟唐舒曼共度一生的你,没有必要在得知我还对你‘念念不忘’的时候产生了对我的内疚和自责,因为我并没有对你念念不忘,过去的事,我早已经释然,现在的我,对你没有爱意,也没有怨恨,我拿得起放得下,对这世间很多事都已经看得很平淡。”

易宗林一直等傅思俞说完所有的话,在房间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后,他这才伸手轻轻扶住傅思俞削弱的双肩,冷抿着的薄­唇­轻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尽管你说得信誓旦旦。”

傅思俞吞下梗在喉咙间的苦涩,她轻轻挣开易宗林的碰触,平静地道,“如果你觉得我此刻跟你说的话只是谎言,那你能否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天你说要在机场等我,我却没有去见你?你很清楚,如果我心底还存留这对你的感情,我绝不会矫情地拒绝你。”

易宗林松开了手,深深凝视她,嗓音沙哑,“你拒绝我,是因为你对我并不信任,你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傅思俞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着摇头,微笑却很苦涩,“你错了,易宗林,其实那天你跟我说你会在机场等我,我当下就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你,那不是因为我对你存在着不信任或者我还难以释怀过去的伤痛,而是因为我那时候已经考虑跟占至维在一起。”

这一刻,易宗林幽深的黑眸瞳孔微微收缩。

傅思俞看着他,继续说,“我至维正式在一起是在——你在机场等我的那一天。那一天我跟池意一起去酒店找至维谈公事,但因为池意有事要先走,便留我跟至维在谈……那一天你应该有印象,雨下得很大,我和至维到很晚才谈完,于是至维请我在酒店吃饭……吃完饭他坚持送我回家,我记得当我和至维走出酒店的时候,因为那晚的风雨太大,酒店上面的一个数字招牌掉了下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至维抱到了一边,而至维的背刚好被招牌的一角砸中……”

她的眼睛在此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心疼而后怕地道,“当时我问至维是否有事,他却在紧张地询问我是否有事,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后面是湿黏的,因为全都是血……当时在救护车

上,医生跟我说至维如果是伤及到脊椎,下半生很有可能会面临瘫痪,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我的眼泪就不休不止,可是那个时候,至维仍然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他没事……至维被推进手术室时,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六神无主,满脑子涌过的都是至维这些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慌乱地祈祷至维一定要没事,而直到至维被推出手术室,我出于本能把至维抱住,恳求他不要有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至维第一次帮助我逃离你时候,又或许是在至维帮我跟你打抚养权官司或是至维宁愿父母入狱也要把我从你的禁锢中解救出来的时候,我居然早已经对至维动了心……所幸的是,医生跟我说他没有伤及到脊椎,只是后背被锋利的招牌划了几条口子,所以才会流那么多的血……所以,在病房里,我抱着至维喜极而泣,至维在病房醒来之后,看到我在傻笑,他虚弱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他在一秒之后不顾背部的疼痛,把我紧紧抱住……”

他们的目光相遇,易宗林的表情僵硬、寒冷。

她不知道她是否成功了,但她看见这些天存在于他眼中的温柔正缓缓消失。

她的心并不好受,但她不会后悔这样对他说。

易宗林过了很久,才平静地从齿缝中吐出,“我以为我跟你说过,占至维不是你可以交往的人。”

傅思俞极力阻止着泪水在眼睛里凝聚,“谢谢你的忠告,但有过以前的经历,我现在的眼光已经可以辨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他们之间的沉寂像铅一样的沉重。

最后,易宗林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跨出门槛的时候,他最后对她说道,“如果你确定你要做手术的话,我可以把汤姆森叫来……但至于是否手术,要看汤姆森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管他有多少把握,手术都势在必行。”

“这不由得你决定。”

丢下这句话,易宗林平静地走出了房间。

望着易宗林消失的身影,傅思俞的悲伤侵蚀她无助的灵魂,痛苦同时在凌迟着她的心。

孩子……

她不可能生下他,因为生下他,他注定将跟prince一样,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中。

那天晚上的事跟他无关,但他愿意对她负起责任,这说明他内心也存在着一丝良善。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他愿意补偿她,她知道这是真实的……

但是,她不需要,不需要他的怜悯和同情。

而他为了补偿她而放弃自己跟唐舒曼的幸福,也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

明明可以两个人得到幸福的,何必让三个人都失去幸福呢?

易宗林……

她的泪水滑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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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步出房间的时候碰到了陆衍。

陆衍靠着墙,在看到易宗林后,环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道,“抱歉……不是有心要偷听你们的谈话,是有事来找你,得知你和思俞在房间,听管家说你们的气氛可能会不对,所以我上来看看。”

易宗林表情冷硬,径直走向了书房。

陆衍跟着易宗林朝书房走去。

……

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易宗林的声音清寂萧然。

陆衍凝视着易宗林的背影道,“所以,你相信思俞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吗?”

易宗林没有回答。

“我相信你不会相信 ...

(,因为思俞这番话明显是为了摆脱你对她的照顾而说的,她只是想拥有一个平静的生活。”

易宗林仍旧沉默。

陆衍轻轻叹息了一声,“可是思俞坚持要拿掉孩子说明,她想要摆脱你,不是赌气,也不是怨恨,这是她冷静下来所做的决定,因为如果她只是跟你赌气,只是怨恨你,以她以往理智的个­性­,她不会拿孩子的事来开玩笑,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真的已经对你没有任何的幻想,她亟待开启新的生活。”

换言之,傅思俞尽管没有跟占至维在一起,她也不会再爱易宗林,因为她已经放下易宗林。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陆衍在摇了摇头后,悲伤地道,“看到你和思俞如今变成这样,作为朋友,我很替你们惋惜。”

易宗林闭起了眼,脑海里晃过了这些年跟傅思俞爱恨纠缠的画面。

“kingsly,我想,你已经失去思俞了……”陆衍沉重地吐出。

易宗林睁开了眼,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这一刻,陆衍眯起了眼,冷硬地看着落地窗上易宗林散发着冷意的声音,“这一次你为什么不否认你在乎思俞?”

易宗林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冷静得像岩石一样,紧抿的­唇­没有透露一丝的情绪。

“因为你清楚我今天是为了什么事而来找你对吗?”陆衍望着易宗林,眼睛里透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深沉情绪。”

易宗林始终没有开口。

陆衍嗓音微涩,接着道,“你那天跟我说你之后会去唐舒曼,我就十分质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你对舒曼是怎样的感情,在询问舒曼无果后,我亲自去了趟法国寻找答案,这让我得知……”

陆衍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眸光黯然地看着易宗林,“对于你过去对思俞的一切行为,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只是,你确定你要让思俞这样污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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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妈咪明年就要给Prince一个小妹妹呐(6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陆衍回到家中,袁琪立即就迎了上来。

“老公,如何?”

袁琪一直在家里等陆衍的消息,脸上出现的是难得的愁容。

陆衍没有说话,沉重的眸光凝视着妻子踝。

袁琪看着陆衍,眼眸慢慢瞠大,最后,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真的吗?老公。”袁琪的声音突然哑了下来。

陆衍点了下头耘。

袁琪整个人怔在原地。

陆衍走到袁琪身边,把久久处在怔愣中的袁琪轻轻抱住。

“老公……”袁琪靠在陆衍的肩膀上,嗓音哽涩。“我不敢相信……”

陆衍抱着爱妻,黯然的眸底有着一丝沉痛。

“所以,kingsly是因为这样才不打算跟思俞在一起吗?”

陆衍点头后道,“我之前不能够理解,现在我能理解了。”

“思俞她不知道?”

“当然。”

袁琪松开陆衍,泛红的眼眸凝视着丈夫,“为什么要瞒着思俞呢?”

陆衍平静地道,“我想之前kingsly想要带思俞去乌托邦,就是想要告诉思俞这件事,但是很显然,kingsly没有机会跟思俞说这件事。”

“那是因为思俞不知道他要说的这件事啊,如果知道他说的是这件事,思俞肯定不会……”

袁琪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衍就已经打断,“我想思俞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她也不会和kingsly走到一起。”

“为什么?”袁琪无法理解地看着陆衍,“你觉得爱一个人会在意这么多吗?”

陆衍摇头,“不是因为思俞会在意这件事,而是……”

陆衍顿了一下,袁琪追问,“什么?”

陆衍这才道,“我想……思俞对kingsly已经没有爱了。”

袁琪听后震惊,“怎么会呢?思俞她那么爱kingsly……”

“那是以前。”

袁琪双眸瞪圆。

陆衍深望着娇妻,“今天我无意间听到思俞跟kingsly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思俞早在kingsly跟她摊牌的那一刻,就已经对对kingsly死心。”

“不可能的……”袁琪用力摇头,“如果思俞对kingsly已经没有感觉,她怎么会每个星期都来我们家呢?她显然是来探听kingsly的消息的,她虽然没有去法国看kingsly,但她一直都很关心kingsly的……”

“我想是我们误会了。”陆衍声音低沙,幽幽地道,“思俞她的确是来探听kingsly的消息的,但她不是因为还爱着kingsly,忍不住关心他,而是因为kingsly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并不希望孩子这么小就失去父亲。”

“可是爱一个人不可能可以做到这样轻易放下的……”

“事实是,思俞她的确做到了。”

袁琪仍旧摇头,“我不相信。”

陆衍轻轻叹一声,伸手扶住妻子的肩膀,认真道,“老婆,思俞她怀孕了。”

袁琪愣住。莫非……

未免袁琪乱想,陆衍接着道,“孩子是kingsly的。”

袁琪听完顿时松了口气,欣喜道,“我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缘分不会就这样断掉的……”

陆衍跟袁琪摇了下头。

丈夫脸上沉重的表情让袁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老公……”

陆衍回答,“思俞她坚持拿掉孩子。”

“什么?”袁琪震惊,错愕看着丈夫,“你说思俞她坚持要拿掉孩子?”

“是的,而且是明知道做流产手术会冒百分之五十的大出血危险,她依然坚持。”

袁琪愣愣地看着丈夫,过了很久道,“我不相信思俞会做这样的决定,你看她有多爱prince,她不可能不要孩子,何况她怀孕并不容易……”

“这的确是思俞所做的决定,在kingsly的极力阻止之下,她仍旧没有改变这样的想法。”

袁琪久久沉浸在了卦的思绪中。

陆衍缓声道,“你想想看,如果思俞对kingsly还有念想的话,她是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的。”

是的,如果还爱一个人,即使恨着对方,无奈怀上对方的骨­肉­,终究还是会犹豫一下的吧……

可是,思俞她居然真的这样决绝地不要kingsly的孩子?

袁琪始终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

“不,我不相信思俞对kingsly一点感觉都没了……我要去问思俞。”

袁琪向来是个急­性­子,说着就朝大门走去。

陆衍把妻子拉住了,沉声问,“你去问什么?”

“我当然是要问清楚思俞对kingsly的感情啊……

“这样的事实还不足以说明思俞对kingsly的感情已经放下了吗?”

“就算真是如此,我也要把kingsly的事跟思俞说清楚……或许思俞得知这件事后,她就会改变拿掉孩子的想法,说不定还会选择跟kingsly走下去。”

“老婆!”陆衍重重唤了一声,认真的眸光凝注娇妻,“你觉得在思俞已经放下对kingsly的感情时跟思俞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袁琪怔忡。

陆衍沉重叹息一声,“思俞对kingsly已经放下了,就算思俞知道了kingsly的情况,也知道她过去对kingsly存在了很多的误会,她对kingsly也不会再有爱恋的感觉,因为她已经打算开启她新的人生……所以,就算思俞真的愿意再跟kingsly走到一起,那也绝对不会是因为深爱,只是因为愧疚,但愧疚绝不会是kingsly想要的。”

“你不是思俞,你怎么知道她得知事实后不会回头呢?”袁琪保持不同的态度,“我始终觉得思俞不可能放下kingsly。”

“我相信你说的,可是如果思俞对kingsly是真的已经毫无感觉,你认为kingsly会希望我们把他的事告诉思俞,而让思俞因愧疚而选择跟kingsly在一起吗?”

袁琪呆愣,“那……”

陆衍认真地道,“既然思俞已经放下了对kingsly的感情,那就让她就此放下吧,毕竟,kingsly一开始也是这样决定的……”

袁琪酸涩道,“可是思俞如果还爱着kingsly的话,他们之间就会是因为误会而分开……”

“就算是误会,思俞如果就此能够放下kingsly,我相信这是kingsly乐于见到的结果……”

“你意思是?”袁琪不明地看着丈夫。

“就让思俞放下kingsly,从以后开启新的生活把……毕竟,她和k ...

(ingsly是永远都不可能有结局的。”

袁琪听陆衍说完后,久久怔在原地,眼眶湿润。

.....................................................................................

袁琪答应了隐瞒傅思俞,陆衍这才准许袁琪下午去易家别墅看傅思俞。

此刻,在易家别墅,袁琪忧伤地看着傅思俞,“所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傅思俞因为强烈的妊娠反应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手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声音有些倦怠道,“我想我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可是你很清楚你的身体想要怀孕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一刻傅思俞放下扶着额头的身,坐正身子,以平静的语气对袁琪道,“我认为这是两码事……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让自己的人生重蹈覆辙。”

傅思俞说这话时的平静,让袁琪惋惜而又心痛。

她惋惜于傅思俞此刻跟易宗林分手的决绝,却又心痛易宗林曾经给傅思俞所造成的伤害。

她知道,傅思俞如果不是经历过一番痛彻心扉,今天是不可能这样的决绝的。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kingsly对你的感情了吗?”尽管陆衍千叮万嘱,袁琪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傅思俞这个问题,当然,傅思俞若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她绝不会再深入去说。

傅思俞似乎回忆去了过往,苦涩地笑了一下,“袁琪,你觉得如果是你,现在还会去接受这个人吗?”

“我……”

在袁琪难以回答时,傅思俞笑着起身,走到了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焕发着勃勃生机的百合,平静且淡然地道,“别说他现在对我的好,只是因为他想要补偿我,就算他真的在乎我,我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袁琪走到傅思俞的身后,悲伤地问,“为什么?因为你真的已经不爱kingsly了吗?”

“你看到外面那些绿油油的百合吗?”傅思俞突然问袁琪这个问题。

袁琪顺着傅思俞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它们长得很好。”

“那你是否知道,每年的冬天,它们都会枯萎,但是等到来年,它们有都会郁郁葱葱。”

“你想要说的是……”

“花儿每年枯萎,依然每年都会坚持焕发生机,人经历了枯萎,为什么不选择焕发生机,而要选择继续枯萎呢?”傅思俞美丽的脸庞冷静而坚定,“像这样郁郁葱葱的,难道不好吗?”

“可是……”袁琪的鼻子微微泛酸,“kingsly他一定不会再让花枯萎的。”

傅思俞摇摇头,平静地看着落地窗外在风中摇曳的百合,“镜子破了,就算修复得再好,也依然会有裂痕。”

“但破镜可以重圆。”

傅思

俞淡然一笑,“我不是那样的人,可以耐心地拾起一地的碎片,把它们凑合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这个修补好了的东西跟新的完全一样,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修复得再好,也不可能是从前的样子了。”

袁琪知道,傅思俞此刻所指的是她和易宗林的感情。

“或许裂痕永远都不能修复,但时间可以让人忽略这些裂痕,就像镜子,时间长了,你看着它的时候,就不会在意那些裂痕了。”

“我想时间过得再长久,我也不可能忽略这些裂痕……因为,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也不要把它修补好,而后终生看着这些裂痕。”

袁琪终于不再说话,她的喉咙是酸涩的,眼睛里也泛着泪光,因为傅思俞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时候都能感觉到傅思俞是经历了怎样一番痛才有今天的觉悟。

“我觉得你和kingsly之间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你们都是为命运而活的人……kingsly是为了仇恨,而你为的是家人,所以你们之间的就算产生了爱情,也注定会牺牲。”

傅思俞转过身,跟袁琪点了下头,恬淡的声音道,“所以我并没有怨恨过他……我只是把所有的事都看清楚了。”

袁琪走到傅思俞的面前,轻轻扶住傅思俞,“但是思俞你知不知道,kingsly他是有想过改变自己的命运跟你走到一起的,只是他……”

傅思俞沉静地打断了袁琪想要说的话,“你是指他曾经因为得知我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人,而对我产生过一丝仁慈的想法是吗?”

“不是的。”袁琪用力摇头,“我想kingsly如果没有生病的话,他在跟你去乌托邦度假的时候,他就会改变自己当时的命运,就这样忘记复仇,跟你组成真正的家庭走下去。”

傅思俞嗤笑一声,“袁琪,我知道你和陆衍一直都很希望我和他能够走到最后,但是,你们的想法不代表他的想法……”

“这是kingsly在今天亲口跟陆衍说的……”怕傅思俞不相信,袁琪慌忙补充,“你可能不知道,中午的时候陆衍来找过kingsly,陆衍就你和kingsly之间的事问了很多问题,但kingsly只在最后回答了陆衍这么一句。”

“是吗?”傅思俞可笑地吐出,“如果他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的话,在康复回来以后,他将不是选择跟我离婚,宣布将来娶唐舒曼,而是努力挽回这段感情……当然,我只是就事论事,就算他真的是为了挽回这段感情而回来,我和他之间也不会再有发展。”

“如果你是因为kingsly承诺要娶舒曼的话,我可以告诉你,kingsly并不爱舒曼,他打算和舒曼结婚只是因为……”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和唐舒曼之间的事。”傅思俞以这样的话打断了袁琪。

袁琪喉咙哽了一下,“思俞……”

傅思俞深深吸了口气道,“其实他如果真的跟唐舒曼在一起,我挺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的……当然我没有那么大度到祝福他,我是祝福唐舒曼……我觉得一个女人默默地爱着一个男人,从来都不求回报,这份情的确值得拥有一个好的结局。”

“kingsly和舒曼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作为唐舒曼和傅思俞两人的好朋友,袁琪本该不站在任何一方,而她此刻之所以会站在傅思俞这边,只因为清楚易宗林对唐舒曼感情……只是感恩。

“好了,我不想再说这些……所有有关易宗林的事,我想都已经和我无关,我也不想了解,我只希望,我和他以后都不要再有瓜葛。”

傅思俞说这话的时候,管家正好来到她的面前通报。

易宗林回来了。

可还没有等管家跟傅思俞通报这件事,刚刚把话说完的傅思俞已经看到易宗林。

……

他挺俊的声音站在厅里的那架钢琴前,显然是刚刚走进别墅,无意间听到她跟袁琪的谈话,而止住了步。

...

袁琪看到易宗林,想到傅思俞刚刚说的话,她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易宗林沉肃的脸庞上并没有表情。

傅思俞看到易宗林的反应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两人目光相对,也仅在傅思俞刚才无意间看到易宗林的那一秒。

袁琪发现易宗林和傅思俞之间流淌着一股陌生的感觉。

当然,这股陌生不是来自易宗林,而是来自傅思俞。

“上来一趟。”

留下这句话,易宗林冷肃挺拔的身躯,径直走向二楼。

袁琪推了推傅思俞,“看来kingsly有事跟你谈,你去吧……”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有空我再来找你聊天。”

“好,叫司机开车慢一”

“嗯。”

袁琪刚离开,prince就放学回来了。

……

此刻,二楼的房间里,易宗林对傅思俞道,“汤姆森明天就会到a市,我还是那句话,一切视你的检查结果而定,如果汤姆森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手术我不会让你进行。”

“无论怎样,我都会坚持手术。”傅思俞坚定地对易宗林道。

易宗林的声音低冷,“我说过,这由不得你。”

“我也说过,我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

易宗林的脸­色­变得­阴­冷。

他们之间陷入僵持。

在沉寂了有数秒后,傅思俞打破沉默,“我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放弃跟至维发展。”

易宗林没有开口。

过了很久,他才淡漠地吐出,“如果占至维他真的爱你的话,我想他更应该考虑的是你的身体。”

傅思俞道,“他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做流产手术的时候,我会让他陪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他在我身边的话,我一定能够让自己平安无事。”

易宗林幽深的黑眸促狭地看着傅思俞,

傅思俞不惧地看着易宗林,“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的话,就不要阻止我做这样的决定……我不惧危险,因为我知道老天这次一定会善待我。”

易宗林薄­唇­冷抿成一条线。

傅思俞没有再跟易宗林多说下去,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一道稚气的呼唤声,“爹地妈咪——”

是prince。

易宗林和傅思俞两人绷紧在脸­色­,在这一刻,同时缓和了下来。

下一秒,傅思俞扭开了房门。

prince背着小书包站在房门外,心情显然很好,开心地把傅思俞抱住,“妈咪……”

傅思俞把prince抱了起来,脸上已一片慈爱,“小宝贝。”

prince看向房里的父亲,“爹地……”

易宗林走了过来,俊逸脸上同样是慈爱。

prince从傅思俞的身上滑了下来,两只手一只拉住易宗林,一只拉住傅思俞,稚­嫩­的小脸仰视着父母,“爷爷跟我说,我马上就要有小妹妹了是吗?”

prince口中的爷爷是指家里的老司机严伯,他是安嫂的丈夫。

易宗林和傅思俞都没有料到,这件事严伯竟然已经跟小家伙说了。

傅思俞的脸­色­瞬间僵白。

抱住prince,易宗林俊颜平静,哄道,“小宝贝,小妹妹不是说说就有的。”

“可是爷爷说,妈咪明年就要给prince一个小妹妹呐!”

196.他甚至直到今天,都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是第一次(10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爷爷肯定是跟你开玩笑的。”

易宗林哄prince向来都很有耐­性­。

prince撅起嘴,“不对啊,严爷爷就是这样跟我说的……他不是跟我开玩笑。”小家伙很认真道。

易宗林蹲下身子,俊逸脸庞上的温柔尽显父亲的慈爱,“爹地妈咪在努力,但是小妹妹不是说有就有的。踝”

prince原本期盼的面容顿时失落了起来,嘟嘴道,“可是袁琪阿姨说有就有啊……袁琪阿姨说明年就可以给prince再生个小妹妹……为什么爹地妈咪努力了这么久,还没有呢?”

易宗林没有说话耘。

prince幼稚的脸庞转向仰起看向傅思俞,“妈咪,是因为你和爹地不够努力吗?”

“这个……”

傅思俞泛白的脸庞微微泛了红。虽然prince天真的意识里根本不知道孩子是怎样形成的,但她没有办法像易宗林那样平静地跟孩子讨论这个问题。

所幸的是,易宗林此刻接过了她的话,替她解决了眼前面临的窘境。

“不是爹地妈咪不努力,是妈咪身体不好……”易宗林温和的语气耐心地道,“小家伙你知道的,你妈咪身体一直不太好,爹地和妈咪希望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替你生个小妹妹。”

小家伙一听说妈咪身体不好就心软了,小手把傅思俞抱住,“妈咪,你早上说人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傅思俞双颊还有些红,点点头。

“那我现在不要小妹妹,就要妈咪把身体养好,可以吗?”小家伙懂事地道。

儿子暖心的言语让傅思俞很是欣慰,她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小脑袋,声音因感动小家伙的体贴而低沙,“当然……妈咪会养好身体的,妈咪还要照顾prince呢!”

“不,妈咪不止要照顾我一个,妈咪还要照顾爹地……老师说,在家里,爹地也是个大男孩。”prince嘟起嘴说道。

傅思俞微微怔了一下。

易宗林看着傅思俞,发现她的眉心紧紧地揪着。显然,她很为难。

“prince,爹地和妈咪还有事要谈,你先去楼下玩,等会儿爹地妈咪陪你一起用晚餐。”易宗林再一次解救傅思俞。

prince向来乖巧,听易宗林这样说,小胖手就把傅思俞放开了。“那爹地妈咪,我下去玩了,你们要快点下来哦。”

“嗯。”

易宗林把prince抱了起来,疼惜地亲了一下,这才把prince放下。

prince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间。

傅思俞望着prince的背影,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孩子又将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她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就如那名心理治疗师说的,他们可以极力引导孩子认识父母离婚是社会上很正常的一件事,也能引导孩子从自闭的倾向中走出,但父母的离异永远都会是孩子心理的一道­阴­影。

傅思俞回过神时,易宗林已经回到房间。

傅思俞没有在易宗林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恢复了刚才跟易宗林谈话时的清冷。

易宗林却和刚刚跟prince说话时一样的温和表情。“关于刚刚讨论的问题,未免引起争执,我想还是等到明天汤姆森给你做过检查再说。”

她同意。

孩子在家,沉默是他们保护孩子最好的方式。

易宗林随即走出了房间。

..........................................................................

傅思俞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身旁围绕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然后,她的身体碰到冰冷的金属,血从她的下半身溢出。

紧接着,她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她是被这样的画面吓醒的,醒来时额头上满是细腻的冷汗。

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意识到梦境不是现实时,恐惧的心境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然后,她打开床头灯,让自己靠在床头上。

今晚她没有睡沙发,易宗林把床又让给了她。

她起先是睡得很安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是梦境里的画面其实并不可怕,只是很正常的一个手术画面,可她居然这样的恐惧。

傅思俞起身下床,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下床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到了那空荡的沙发。

她疑惑了一下,本能地看了一眼周围。

但目光落在房间北面的阳台上时,她怔在了床边。

一片漆黑中,她隐约看见了易宗林坐在露台上的黯淡身影,他坐在露台的休闲椅上抽着烟

,整个别墅的黑暗,几乎快将他吞没。

他在那里,仿佛已经好久好久……

那样寂寞的背影,是她从未见到过的,震撼了她的心。

……

喝完水后,她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睡。

北面的阳台上他仍旧坐在那里,手里的烟仍旧在慢慢地燃烧。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脑海里晃过他孤独坐在那里的画面。

她不知道他坐在了那里多久,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虑明天的事。

这印证了她心底的猜测,这一次他对她的关心是真实的。

为什么她现在这样的想笑?

易宗林……

他凭什么关心她,有什么资格说他在意她?

她曾经用整个生命在爱他,可他弃她如敝履,没有一丝的怜惜和手下留情。

她依然记得他跟她“摊牌”的那天……

她撞到了房间的金属饰品,当时她的额头上满是鲜血,可是,她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丁点的犹豫和迟疑,他仍旧用他­阴­冷的双眸如利剑般逼视她。

他们纠缠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也没有在乎过她……

他如今关心她,只是因为那晚她的胡言乱语。

因为她那晚的“胡言乱语”,他的内心终于产生了一丝内疚和自责,所以,隔天他选择了跟她表白。

或许是觉得他给予她的伤害太深,造成她此生的痛苦,所以他应该担起责任,又或许是顾虑到prince,他觉得可以尝试跟她组成真正的家庭……

但他忽略了……

她的人生从来就不需要被施舍……所以,她不会接受他的这份“在乎”。

人可以犯错,但绝不可以没有骨气。

她才不需要别人施舍的爱!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永远都不可以混淆。

就算当初她把自己视作思翎陪伴 ...

(在他身边,她也不是为了想要得到那份根本就不属于他的爱,她只是想要代替思翎偿还傅家对易家的那份亏欠。

他还是不懂她……

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补偿她,只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

如果他真的了解她,他就会知道,她要的从来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

既然从来都没有爱过,何必要为了补偿而佯装在乎呢?

他如果只是把她当作朋友纯粹的关心她,她会接受,但他这份施舍的“爱”,他给她的,只有难堪和耻辱。

很久以后,傅思俞敛下了酸涩的眼眸。

.............................................................................

翌日。

傅思俞是坐易宗林的车去医院的。

在车上,傅思俞和易宗林一句话都没有说。

沉默在他们之间似乎变成了一种默契。

但是,在她下车的时候,易宗林伸手搀了一下她。

她知道他是出于好心而扶她,所以,下车的时候她虽然挣开了他的手,却没有说什么。

而后,他们一起走进医院。

这是a市高级的一家私人医院,在加上车子是停在医院门口,而她和易宗林又是黑超遮面,所以没有路人认出他们。

……

在医院的一个手术室前,傅思俞见到了汤姆森。

汤姆森是个很年轻的医生,他跟易宗林的交情显然不浅,两人见面的时候拥抱了一下。

而后易宗林跟汤姆森介绍了她。

易宗林仍就称呼她为他的妻子,但汤姆森显然了解他们现在的状况,并没有多在他们的夫妻关系上多做交谈,而是直接就转入正题,带她进了手术室先进行检查。

当她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时,她骤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因此,汤姆森替她检查的时候,她的脸­色­是完全苍白的。

“易太太,你还好吗?”

汤姆森突然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关心地询问了她一句。

她平静跟汤姆森摇了下头,道,“我没事。”

“但你的身体是僵硬的。”汤姆森道。

“可能……可能是我有些紧张吧!”

“这不是手术,你完全可以不用紧张。”

“嗯。”

她慢慢放松身体,可是,汤姆森把医疗仪器放在她身上时,仍因为她的身体太过僵硬而无法帮她做检查。

汤姆森于是对她道,“易太太,居于你没有办法放松下来……不如我先跟你聊聊天吧!”

傅思俞跟汤姆森点了下头,她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无法放松。

汤姆森笑着说,“这是我第二次见易太太你了……你还是跟两

年前一样,年轻美丽。”

傅思俞愣了一下,“第二次?”

汤姆森点点头,“是的……易太太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生prince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接生医生。”

傅思俞惊诧地瞪圆眼眸。

她记得申秘书曾经跟她说过,她生prince的时候,易宗林请过一大批的­妇­科医生来帮助她……当时她为这件事而感动过,可是在易宗林跟她摊牌以后,她连这件事都觉得是易宗林当初的有意策划。

可是她现在想起了汤姆森的这张脸,似乎戴上口罩,的确就是当初替她接生的那名医生。

傅思俞处在震慑中,“是医生你帮我接生的?”

“是的。”汤姆森笑着说,“我记得你当时的处境很危险,幸好是我在那里……不是我自信我自己的能力,我想如果当时替你接生的人不是我,你们呣子平安的几率不会很高。”

“是易宗林请你来的?”傅思俞呆愣问汤姆森。

汤姆森如实道,“事实上当时我正在研究一项很重要的医疗手术,我并不打算花费时间为一个孕­妇­接生,但是易总当时跟我打了三通电话……我想易太太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为钱所动的人,所以,当时打动我的是易总对易太太你的那份情意。”

“情意?”

面对傅思俞错愕的反应,汤姆森反倒疑惑,“易太太你难道不知道易先生当时为了能让你平安生下孩子差点就要夷平了我的研究所?”

傅思俞一脸懵然。

汤姆森笑一声,幽默回答,“看来易先生是个爱把心事藏在心底的男人……我跟你说,易先生第一次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糟糕极了,他说他需要当时还不是易太太的您平安无事,要求我必须去帮你接生,否则他就让我的研究无法继续做下去……我这人最反感的就是这样自恃尊大的有钱人,所以几乎没有考虑就拒绝了易先生,但我没有想到,易总居然会给我打来第二通电话……众所周知,易总在这个世上没有需要他亲自去打第二通电话的人,所以我很意外,没有想到易总还有这样在乎的女人,但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放下自己的研究,仍旧拒绝了易总,岂料,易总第三次跟我打来电话……这一次易总不再是以恒集团总裁的身份跟我打电话,他以诚挚的语气请求我能够帮助他的女友,他说他不能失去你和孩子……最终,我就是因为易总对易太太你的这份情深,这才放下了手头上的研究,去了你所在的医院。”

难怪当时有很多的医生都说她生孩子会有很大的风险,但是在手术的那一天,所有的医生都说她一定能够顺利生下孩子……

她正是因为有了这份信心,这才能够最终顺利顺产。

原来,当时替她接生的居然是汤姆森。

汤姆森轻叹了一声道,“易太太,我不知道你和易总的感情出现了何变故,导致你和易先生准备离婚并且决定要拿掉这个孩子,但我认为,易先生他对你一定是有情的,如果你也对易先生有情的话,不如两个人再坐下来好好地谈一下,看看你们的感情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始终相信,我能从死神手里救出你和prince,就是为了让你和易先生的缘分得以维持下去,你们根本不应该分开才对。”

处在怔愣中的傅思俞,久久都没有回应汤姆森。

……

傅思俞做完检查出来,看见易宗林一直就等在手术室的门外。

汤姆森跟易宗林进行交谈的时候,她看着易宗林,满脑子都是汤姆森刚才跟她说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汤姆森离开了。

易宗林神­色­肃冷的目光对上她,“我想汤姆森刚刚已经跟你说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确保你的流产手术不会造成大出血。”

傅思俞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够因为他曾经跟汤姆森说过那番话,你就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或许像袁琪说的可能不是单纯的想要补偿呢?

他是个那么会用心计的男人……他或许当时 ...

(只是怕你会去调查这件事,所以把那份深情演绎得天衣无缝……

你别忘了,他那时候在用尽各种手段让你相信他的深情,这样你才会嫁给他。

所以,汤姆森当时可能也是被易宗林骗了,易宗林当时其实只是在天衣无缝地演绎那份戏假情深。

傅思俞……

你真的很没用,居然到现在还会被易宗林影响。

他如果真的对你有这份深情,以前可以是误会了你的品格,那么在误会解除以后,他为什么仍旧没有跟你表达这份深情呢?

他在跟你发生关系以后,才才想着跟你表白,这根本只是因为怜悯和同情,不是因为深情……如果是深情,他又怎么会答应将来娶唐舒曼呢?

袁琪说他有娶唐舒曼的原因,就算袁琪说的是真的,你觉得有什么理由是可以让他放弃对你的情而选择唐舒曼呢?

是的,你根本就想不出理由……

因为如果你知道深情爱一个人是不管有多么艰难都会想要跟对方走到一起的,而如果他有苦衷而不愿意跟你走到一起,唯一的理由只有——他对你的情就没有那么深。

所以,别说他对你根本就不可能情深,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的情,也不值得你此生继续迷恋着他……

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应该只有思翎。

由始至终,他爱的人只有思翎,所以,他不可能对任何人情深。

这样的男人,即使他可能有过一刹那想要跟你共度一生的想法,他也永远都给不了你想要的……

傅思俞在此刻闭上了眼。

易宗林当然不可能揣度得到傅思俞此刻在想什么。

他忧虑地看着傅思俞。

傅思俞慢慢地睁开了眼,眼睛里有湿润,这是她对过去无法控制的一种祭奠方式。

易宗林走到她面前,轻轻扶住她的双肩,“我不允许你冒这样的风险。”

傅思俞泛红的眼眸看着易宗林,她内心的悲伤,侵蚀着她此刻无助的灵魂。

易宗林以为傅思俞是在难受这样结果,他温和的低沉嗓音对她道,“我知道我无法让你信任,但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来起誓,只要你顾全自己的身体生下孩子,从此以后我会退出你的生命,如果我做不到,我的肿瘤将会复发,而后永远无法治愈。”

傅思俞迷蒙的泪眸看着易宗林。

他居然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起誓,这说明他是真的希望她能顾全她的身体……

可是他的这份关心,永远都不是他对爱人的关心,更像是他对亲人的关心……

她现在弄懂了……

因为prince,他对她建立起了一份类似亲情的关系,所以他关心她,补偿她……

“我想思俞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由易总你决定,而是由思俞自己决定!”

一道冷冽的声音Сhā了进来。

傅思俞还没有反应过来,腰身已经被一道温暖的臂弯拥住。

是占至维。

……

占至维此刻拥着傅思俞,­阴­骇的眸光如锋利的刀锋跟易宗林对峙。

相对于占至维的怒火中烧,易宗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静肃冷的气息,仿佛对占至维的出现,并不放在心上。

事实上,傅思俞只有昨天早上跟占至维打过一通电话,昨晚她并没有跟占至维打电话。

她跟易宗林说她会让占至维陪着她,今早她并没有真的打电话给占至维。之所以没有再要占至维配合她继续演戏,只因为昨天晚上跟易宗林的对话,让她知道,易宗林根本就不相信他和占至维会走到一起。

因为如果易宗林相信了的话,昨天晚上他根本就不会跟她提到占至维。

如果她真的跟占至维在一起的话,易宗林的反应不可能会那样的平静。

要知道,易宗林曾经说过,占至维是他的仇人兼对手,她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不可以跟占至维。

那么易宗林的平静,只因为他深知她和占至维并没有真的发展成情侣。

而占至维此刻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占至维昨天早上接到傅思俞的电话后就感觉到了傅思俞的语气不对。

他因此派人去调查了傅思俞的行踪,这才知道傅思俞前两天去过医院。

再详细调查,在今早的时候,便得知傅思俞和易宗林来到了这家私人医院。

所以,占至维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此刻,占至维和易宗林之间的较量让整个医院的走廊上都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他们各自的人都已经站在老板的身后,当然,没有各自老板的命令,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思俞,我们走。”

占至维在冷冷瞪过易宗林后,挽着对于占至维的出现很是意外的傅思俞就准备走。

然而,易宗林的一众保镖,立即挡住了占至维的去路。

占至维的手下自然也不甘示弱,护住自己的老板,跟易宗林的手下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放开你的手。”

易宗林沉冷地对占至维道。

占至维背对着易宗林,冷笑一声,“易总你以为你此刻是在命令你自己的手下吗?”

“我想昨天早上我已经很委婉地跟占总你说过,我和太太彼此相爱,我不需要外人来Сhā手我和我太太之间的感情。”

易宗林平淡的语气,却隐含着他渗人的危险。

“如果我今天非要带走思俞呢?”占至维转过身,寒冷的目光跟易宗林对峙。

易宗林微微眯起眼,同样的冷意迸发。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傅思俞抬起眼眸,凝视着易宗林,“我想要跟你谈谈。”

占至维听闻,整个

人震了一下。“思俞……”

傅思俞依然看着易宗林,嗓音微微艰涩,“在我跟你谈之前,我能不能跟占总单独说几句话。”

易宗林冷肃的眸光因为傅思俞明显柔和了下来。

傅思俞随即拉着占至维的手,径直迈开步伐。

易宗林的保镖自动把路让了开来。

..........................................................................

在医院的阳台上,傅思俞背对着占至维。

阳台上的风有些大,这让占至维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傅思俞的肩上。

傅思俞却好像感知不到占至维披上来的外套,呆滞的目光仍旧望着前方。

占至维没有开口,只是疼怜地看着傅思俞纤瘦的背影。

傅思俞终于缓声吐出,“占总,我可不可以问 ...

(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接近我,是为了要赢了易宗林吗?”

占至维没有想到傅思俞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所以,他停顿了几秒才回答,“由始至终都不是。”

傅思俞闭了下眼,“那么,我是哪方面的特质吸引了你?”

“美丽,善良,坚韧。”

傅思俞睁开眼,眼泪已然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晶莹的泪液沿着她的脸颊慢慢下滑,风一吹,她的脸被风刮得很疼。

傅思俞没有再说话,这让占至维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的满脸泪痕的样子令占至维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疼惜地看着她,“告诉我,是不是易宗林欺负你了?”

傅思俞眨了下眼,更多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溢出。

这一刻,占至维把傅思俞轻轻摁进了怀里,他心疼地吐出,“别为了那个男人再流泪,不值得。”

傅思俞靠在占至维的怀里,她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抽泣起来。

看到傅思俞眼睛成串的眼泪落下,占至维的拳头握紧,恨不能此刻能够徒手跟易宗林较量一番。

傅思俞的情绪越来越无法控制,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占至维下巴抵着傅思俞的额,心疼地把她紧紧抱住。

傅思俞酸涩地道,“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他……我没有幻想过跟他能够交集,是他使计让洛威逼我去找他……我一直都怕跟他有交集,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会喜欢我,所以在去美国之前,我都能够做到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他突然来美国跟我打孩子的抚养权官司,他逼着我嫁给他,他关心我,看到我险些跌落阳台时紧张万分,他在乎我,告诉我他在没有我的日子过得很痛苦……我完全相信他,因为我相信他对思翎的那份爱,我好心疼他因为这份爱而导致家破人亡,所以我想代替傅家去弥补他……我对全世界的人,从来都没有恶意,也没有私心,我善良对每一个人,可是老天为什么要安排他来利用我,这样的残忍对我呢?”

说到这里傅思俞已经泣不成声。

“不要说了,思俞……”占至维疼惜地把傅思俞拥得更紧,心疼地亲吻她的发。

傅思俞埋在占至维怀里的脑袋用力地摇晃,“我好难受……这段日子……我好难受……”

占至维把傅思俞按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我知道。”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他,而他甚至直到今天,都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是第一次……”

“思俞,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他轻轻拉开她,她痛哭的凄楚面容,让他的心揪痛。

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傅思俞……

即使在生prince最艰难时,她也没有流下过一滴眼泪……

可是,她的眼泪现在却为易宗林不休不止地流淌。

“刚刚在手术室里,医生跟我说,他曾经为了说服汤姆森给我接生,他亲自给汤姆森打了三通电话……”

占至维轻轻把傅思俞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拭去。

傅思俞泪眸模糊,自顾自地道,“我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把演戏演的有那样的真实……每个人都是有心的,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无心的人吗?”

“他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更加不值得你为他流一滴眼泪。”

“可是……”

“什么?”

“我想要就这件事去问清楚他。”

占至维的动作顿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傅思俞。

傅思俞噙着泪光的眼眸看着占至维,很久很久以后,她闭起眼,沉痛地吐出,“至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深深地爱过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不管这个人曾经有没有爱过其他人,不管这个人的身体是不是只属于你,不管这个人是

不是无数次表现出了对你的不在乎……但只要这个人他出现过一次对你的在乎,你所有的是坚持,冷静,聪明,理智,全都统统被打破,你只想要追问清楚这一次的在乎,是不是才是这个人心底最真实的他……”

“思俞……”

傅思俞低垂的眼帘,泪水沾满了她浓密黑翘的长睫,“我真的以为我已经做到放下了他,我真的觉得我从此以后可以开启新的人生,可是,这一刻,我就只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占至维的眼睛跟着湿润,从未有一刻,他这样的心痛过。

“从我遇见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将来一定会是个没用的人……”

“不。”占至维轻轻捧住傅思俞湿润的脸庞,望着她噙着泪光的赤红水眸,“你不是没用,你只是没有办法逃过爱上一个人的宿命……”

傅思俞竭力顶着哽咽,瞪大的水眸望着占至维,“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至维……我不想你也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占至维深望进傅思俞蒙着水雾的眸底,“我心甘情愿为你背负这样的宿命。”

“不要,至维……”

又一次的,占至维将傅思俞紧紧地抱住,“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我也会将你从他的手里夺来……我一定要让你的宿命从此归属于我。”

.......................................................................

占至维和傅思俞来到医院的走廊时,只剩下申秘书一个人站在走廊。

申秘书看到占至维时的敌意很重,却恭敬地对傅思俞道,“夫人,总裁他在车里等您。”

傅思俞没有回应申秘书,只是把罩在自己身上的占至维的外套还给了占至维。

占至维深深地注视着傅思俞。

傅思俞跟占至维点了下头,示意感激,而后,她转过身,慢慢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申秘书跟了上去。

占至维身后的夏禹嗫嚅地问,“老板,您就让傅小姐跟易总走了?”

“我还能怎么办……”

夏禹没有听清楚占至维所说的话,下一秒,却见到占至维转身,朝着跟傅思俞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

在上车的时候,占至维把一记拳头重重地打在了车窗上。

车窗的玻璃破碎。鲜血从占至维握紧的手背上潺潺流出……

……

傅思俞站在车旁。

黑­色­的车窗里隐约映­射­出那个人英俊的轮廓。

而后,那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的身高相差有十多公分,这让他看着她的时候,很自然地形成一股压迫力。

傅思俞跟他四目相对了有数秒。

然后,她开口对他说,“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你说。” ...

他的嗓音如往常的磁­性­低沉。

“去那片海。”

易宗林在跟傅思俞“重逢”最初的时候,曾经带傅思俞去过一片海。

那片海是傅思俞第一次对易宗林产生了幻想的地方。

易宗林知道傅思俞所指的是那片海。

“好。”

傅思俞随即坐进了车厢。

易宗林仍旧像来这里的时候那样,搀着傅思俞上车。

197.来也有幸福落泪的时刻(8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海,让人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却总能够让人的人平静下来。

记得几年前易宗林带她来这里的那次,易宗林就是站在她现在这个位置。

傅思俞的脑子里浮现着当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心态,要比现在天真了许多。

凝望着眼前这片海,她开口对站在她不远处,身材挺拔俊逸的易宗林道,“在刚刚我改变了我的决定,我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踝”

易宗林刚刚的脸­色­是沉肃的,此刻明显柔和下来。

“你本就该做这样的决定,无论如何,你都应该替你的身体着想。耘”

过去,他似乎从未跟她说过这样关心的话,最近,他却经常说。

傅思俞闭了下眼。

在好几秒后,她转过脸,看着易宗林。

海边的风很大,扬起她的秀发。

一缕头发掠过她的脸,将她­精­致娇小的脸庞映衬得有些凄楚。

易宗林走到她的面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无法看透她的目光。

他帮她把脸上的那缕秀发拿开,双手轻扶在了她的双肩。

她仰望着他。

眼前的这张脸,是她爱了十多年的俊逸脸庞,她曾经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怦然心动。

现在,这张脸还是那张让她心动的那完美俊颜,却在面对的时候心犹如窒息,疼痛像蚀骨的虫蚁在身体每一噬咬蔓延细细尖锐的痛。

“冷吗?”

易宗林问她。

她摇了摇头。

易宗林却还是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卦罩在她的身上。“这里风大……你的身体不允许你着凉。”

他不算温柔却体贴的话语,让她的鼻子微酸。

“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回家吧!”海边的大风让易宗林皱起了眉头,他显然害怕她会在这里着凉。

她没有说话。

他伸手把她揽住。

不过分,也不亲密,就好像一个绅士搀扶自己的女伴,他的手只是很轻很轻地扶着她的腰,站的她的身侧,阻绝了大部分的海风。

“我还不想走……我有话跟你说。”她低着头,有些涩地说出这两句话。

“那去车上说。”

“不,就在这里说。”

易宗林看着她。

她第一次发现,易宗林也有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

她深吸了口气,挣开他,转身面对着眼前的那片深蓝­色­的海。

易宗林依然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外套给予了她十分的温暖,让她此刻并不感觉到有冷意。

她缓缓开口,“汤姆森跟我说,你曾经打过三通电话给他,要他必须做我生产时的医生。”

易宗林生来就是­性­冷平静的人,所以纵使意外她会得知这件事,也只是沉默了几秒,“当时如果没有汤姆森在你身边,你无法顺利生下prince。”

她回眸看他,清楚的瞳眸很深很深地看着他,“为什么?当时你一心想利用我,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和孩子的死活,当然,你可能不想失去我这个棋子,但这颗棋子也不值得你放下你向来倨傲的身段去求汤姆森。”

易宗林看着傅思俞的黑眸内敛,“当时我也曾疑惑过,我为什么会这样害怕你有事,但是当时不容我在这个问题上多想,我必须先帮助你……因为,比起内心的疑惑,我更清楚我必须让你和孩子安然无恙。”

“那么,当时的疑惑,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傅思俞的嗓音微沙。

他凝视着她细致的脸庞,点头,“答案我已经跟你说过,只是我明白得太晚。”

酸涩如密密麻麻的泡沫堵在她的胸口,阻碍她的呼吸,让她此刻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让抑制住这股情绪。

可是,鼻子依然因酸涩而泛了红。

“袁琪跟我说,你对陆衍说过,如果你没有生病,我们在乌托邦度假的时候,你可能会考虑将原本虚假的情绪转换为真实的情意,让我们并不真实的家庭变成真实的家庭,忘记仇恨,跟我走下去。”

易宗林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

更多的酸涩在此刻涌了上来,她无法抑制,致使双眸也泛了红。

然后,他轻缓地低哑地认真地接着道,“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过去的选择有很多都会更改。”

“所以,你在乌托邦的时候想过放弃仇恨我走下去原因,也是刚才那个答案吗?”

她看着他,眼睛里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易宗林仍旧是没有思索地回答,“是的。”

“因为你在乎我?”

她极力顶着喉咙间的哽咽说出这个答案,却想要得到他的明确肯定。

她眼睛

里冒出的更多泪水,让他没有办法再保持跟她的距离,走到她的身边,“别哭了……”他抬起手,欲把她眼角滑出的泪液拭去。

她挣开,笃定盯着他,“回答我!”

他收回手,看着她。

她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夺出眼眶,模糊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望他的俊庞。

“我的心并非铁做的,即使被复仇蒙蔽,它也是有知觉的。”

他婉转地回答她,却是她心底想要的答案。

她可怜的样子看着他,“我要你跟我说得更清楚一些。”

他突然抱住了她。

她错愕。

他切切实实地抱住了站在原地的她,让自己所有的气息和体温包裹住她,低沉且压抑的,就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放手让你去美国,我并不乐意,你独自在美国生产,我并不放心,你跟占至维走得越来越近,我并不舒服,你顺利生下prince,我并不松了口气,跟你打抚养权官司,我并不快意,逼你跟我结婚,我并不得意,跟你在乌托邦的时候,我并不虚伪,跟你摊牌的时候,我并不坚定,得知我一直以来是在利用一个善良的女人,我并不舒服,你跟我提出离婚,我并不冷静,我去法国治疗你的无动于衷,我并不开心,回来见到你平静的样子,我并不舒服,那一夜在一起,我并不失控,你不要孩子想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我并不平静,现在……我并不想跟你说这些话,我只想跟你说,我在意你,傅思俞!”

他所说的每个“并不”,都­精­准地拨弄她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

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因为他的话,因为他的拥抱。

“我还有更多的话想要跟你说,只要你像此刻这样愿意听我说……”

她的问话,变成了他的告白。

傅思俞的眼泪已经成串地跌落下来……

她原以为,她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再也不会被他的话触动,然而,原来爱一个人永远都身不由己 ...

(……

原来,她也会有因为幸福而落泪的时刻。

......................................................................................

安静的车厢里。

她靠在他的怀里。

这是他眷恋已久的感觉,她身体的温度就在他的怀里。

他十指跟她相扣,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她的视线同样看着窗外。

夕阳下下,红­色­的光辉浮在海平面,风一吹,波光粼粼。

整个世界几乎是静止。

直到,她开口问他,“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低下黑眸看她,“说。”

不是命令的语气,这一刻是宠溺。

她收回凝注着海的目光,仰起脸看着他,“你由始至终都知道我是思俞而不是思翎,所以,你对我的在乎,不是因为思翎。”

“其实思翎……”

她摇头打断他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答案,其他的不重要。”

“不是,我从来都很清楚你是你,思翎是思翎,我从没有一刻把你们混淆在一起。”

她抬起头,突然堵住了他的­唇­。

他有些始料未及。

在一秒的反应时间后,他的手由她的肩头移到她的脸。

他捧住她细致的脸庞,只给生涩的她几秒的机会,就把掌控权夺了去。

狂狷的舌紧紧地纠缠她的,就连呼吸的空隙都不给她……

她的手起初是放在他的胸膛上的,随着他的灼烈,她慢慢地攀上了他的镜子……

夕阳的余晖投进车里,他们饥渴纠缠……

每一次她觉得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总能替她换一口气,让深吻继续……

她第一次感觉到,跟他亲密,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傅思俞根本计算不出他们吻了有多久,他这才轻缓不舍地松开她。

她的­唇­已经又红又肿。

他再一次把她用尽自己的怀里,也在抑制着自己不平稳的呼吸。

她双手抱着他,这一刻把脑海里曾经所有的不愉快和伤痛全都抛弃。

好似有一股默契让彼此都不想再开口说话,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彼此。

她靠在他的怀里,恣意满足地闻着他身体好闻的男­性­气息,懒懒的就像一只小猫。

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十足的占有欲和餍足,不时低头跟她啄吻。

他们没有说话,任由时间停留在这美好的时刻。

她一直都感觉好累,这一刻轻松了下来,竟感觉很困……

于是,眼皮沉沉的,靠着他,想要就这

样赖在他的怀里睡一会儿。

却不想,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直接挂了,不想接,轻轻揉了揉她的肩头,要她继续睡。

“不要了……我看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可能是prince,你打回去吧!”她温柔地开口跟他说。

“继续睡。”

他宠溺对她道。

她摇头,然后把他放在一旁的手机拿了起来,径直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他似有不满。

她却用食指点住他的­唇­,而后把接通的手机放在他的耳边。

他抬起眼,恢复了往常端严冷肃的样子。

她一心看着他,没有听见电话里的人说什么。

直到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她这才回过神,问,“有事吗?”

他回答,“prince放学回来,没有看到我们,在找我们。”

她顿时从他的怀里震起,“儿子是不是哭了?”

“没有,管家已经安慰他,说我们马上回来。”

她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靠在他的怀里。

他宠爱地捏着她的下巴,“在这里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回家。”

“你确定不在这里让我们再安静地呆一会儿?你知道的,你儿子他很闹。”

“他才不会闹呢……”

“我指的是他会黏着我们。‘

“黏着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笑,低头啄了她的­唇­一下,“你真的觉得没有关系吗?可是现在不想回家应付那个小鬼头,我想跟你在这里或是去酒店……”

傅思俞的脸红了俏了,然后易宗林的胸膛被轻轻地捶了一下。

车厢里传来了易宗林爽朗的大笑。

................................................................................

他们是桥手回来的,看呆了别墅里所有的佣人。

她和易宗林却是十分的坦然的,好像他们从来就是这样恩爱的。

殊不知,这似乎是他和她第一次在这个家里牵手。

他们从乌托邦回来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但因为那时候他只是演戏,他们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牵过手。

管家带着哭红的眼睛的prince从餐厅走了出来。

管家显然不知道如何安抚小家伙,手里抱着一盒刚刚出炉的饼­干­,想要以美食诱惑小家伙。

但盒子里的饼­干­满满的,这说明小家伙并没有被美食转移目标。

看到她和易宗林的出现,小家伙哭红着鼻子朝他们跑了过来,“爹地妈咪——”

小家伙几乎要撞进她的怀里,易宗林却把她搂住,避开了小家伙的碰触。

小家伙总是这样,每次都会很用力冲向她,抱住她。

可是她没有意识到,她现在不适宜被小家伙这样抱住,幸好,易宗林此刻把小家伙抱住了。

“爹地妈咪……”

小家伙抱着易宗林,扁着嘴,很委屈的样子。

易宗林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怎么了?小宝贝。”

小家伙抽噎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傅思俞很是心疼,想要把孩子抱起来,易宗林却搂了一下她,自己把孩子抱了起来。他是在提醒她注意她现在有着身孕。

“对不起,爹地妈咪有事去了……”易宗林耐心跟孩子解释道。

小家伙挽住易宗林的脖子,小嘴还是瘪着的。

管家在此刻开口道,“易先生,夫人,prince回来没有看见你们,以为你们把他丢下了,所以……”

傅思俞一听管家说完鼻子就红了。

易宗林哄孩子道,“傻瓜,爹地妈咪怎么会丢下pri ...

(nce呢?”

小家伙哽咽道,“爹地妈咪最近都很少说话,我知道爹地妈咪吵架了……”

的确,这一个月,为了让小家伙适应他们之间的分开,他们一直疏离彼此,虽然这两天因为她怀孕的事情他们有了一些接触,但他们的互动依然是冷漠的。

当然,他们没有料到小家伙原来这样的敏感,一直都清楚他们之间有问题……

傅思俞怔在原地。

小家伙用手肘拭去眼角里的泪雾,“爹地妈咪以后是不是还会分开……”

“嘿,易诺千,爹地跟你说过,男孩子是不能哭的。”

易宗林转为了父亲的严肃。

小家伙轻轻咬着­唇­,听父亲的话,竭力抑制着抽噎。

傅思俞心疼极了,轻轻抱住小家伙,“小笨蛋,爹地妈咪好好的,怎么会分开呢?”

“可

是你们都不说话……”

“爹地妈咪没有不说话,是最近爹地和妈咪在工作上都很忙……”傅思俞连忙解释。

直到这一刻傅思俞才发现,心理治疗师是无法治愈prince的,因为prince的心远比普通的孩子敏感。

按照心理治疗师的估算,这个时候小家伙应该要适应他们的分开才对,然而原来小家伙根本早就发现了她和易宗林的疏离,只是小屁孩一直都把这件事藏在心底……

傅思俞无法想象如果她和易宗林今天没有晚回来,她和易宗林也仍旧继续按照着心理治疗师的方法去做,当他们真的跟孩子提出父母要分开的时候,孩子会变成怎样……

他们真的是很不称职的父母,一次又一次地让孩子跟着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真的吗?”

小家伙以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们.

傅思俞眼中噙着泪光,跟小家伙点头。

“那妈咪你亲亲爹地……”

小家伙提出要求。

小家伙继承了父亲优秀的头脑,他知道父母的感情如果不和的话,要母亲这样做是不太可能的,并且小家伙是能够看穿母亲生硬的演技的。

傅思俞于是当着prince的面,在易宗林的脸庞上亲了一下。

傅思俞这一吻让别墅上下都很惊讶。

要知道,以往着夫妻俩秀恩爱,主动的都是易宗林。

这还是傅思俞第一次主动跟易宗林秀恩爱,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傅思俞此刻是真的在跟易宗林秀恩爱。

小家伙眼睛瞪得圆圆的。

易宗林问,“现在你相信爹地妈咪没有吵架了吗?”

小家伙没有说话。

傅思俞上前把小家伙眼角和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拭去,道,“爹地妈咪过去一个月的确是太忙了,忽略了小宝贝,让小宝贝胡思乱想了……”

小家伙小胖手抱住傅思俞。

傅思俞随即从易宗林的怀里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家伙咕哝道,“那妈咪以后可以不要那么辛苦工作吗?袁琪阿姨说爹地有好多好多的钱,不需要妈咪赚钱……”

傅思俞和易宗林同时被小家伙的话逗笑。

他们更欢愉的是,孩子没有再怀疑他们。

易宗林伸手拦住傅思俞的腰,对小家伙道,“爹地答应你,以后不让你妈咪工作了,爹地自己也减少工作,以后花更多的时间陪在你和妈咪身边。”

“耶……”小家伙手脚并用地欢呼。

易宗林即刻皱眉,对小家伙道,“儿子,你不能在妈咪身上这样的乱动。”

傅思俞道,“没关系……”

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易宗林。

易宗林正­色­道,“儿子,你不是想爹地妈咪给你再生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吗?”

傅思俞没有料到易宗林会这么快跟小家伙说,羞赧地看了易宗林一眼。

“妈咪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所以,你以后不能像过去那样乱撞进妈咪的怀里,也不能再在妈咪怀里这样乱动。”

佣人们在一起兴奋***动。

傅思俞知道,他们都很惊讶于他们此刻的和好,但都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管家更夸张,眼中居然噙着感动的泪水。

小家伙小嘴成圆形,“真的吗?妈咪。”

傅思俞娇羞点点头。

小家伙突然皱起眉,“可是爹地昨晚还说小妹妹不是说有就有的啊……要爹地妈咪很努力才是。”

易宗林嘴角噙着一股笑意道,“小家伙你如愿以偿了,爹地妈咪的努力终于奏效了。”

“哇……”小家伙双眼泛光,“所以妈咪会像袁琪阿姨那样,在明年给prince生一个小妹妹或小弟弟是吗?”

“是的,宝贝。”

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易宗林和傅思俞同时吻住了prince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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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o集团。

“老板,傅小姐和易宗林一直在海边直到日落……下车的时候,易总是桥傅小姐的手的。”夏禹跟坐在办公桌后的占至维禀告。

占至维脸­色­清冷。

夏禹知道老板心情不好,准备退下,不想转身离去的时候碰到了温清影。

温清影显然已经听到了夏禹和占至维刚才的对话,此刻双手环抱着胸,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占至维。

占至维森冷的目光对向温清影。

夏禹识相退离。

温清影蹬着十寸高跟优雅

地走到占至维身边,拿起一份放在桌面上的文件,笑着道,“占总现在还有心情看文件吗?”

占至维卦从办公椅上起身,欲离去。

温清影站在原地,叫住了占至维高冷挺拔的背影,“我早就说过……你破坏不了思俞和易总的感情的,你所做的努力最后都会变成白费。”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不请自来。”占至维背对着温清影,毫无温度地吐出。

一丝伤痛从温清影的眼底掠过,但她依然微笑,“你放心,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失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毕竟,占总你一向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碰到心爱的女人回到她所爱的男人身边,心里怕也是没办法做到像以往的镇定吧?”

占至维没有回答温清影,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在占至维离开后,温清影抬起了眼。

她久久地凝视着占至维刚刚离去的方向,眼睛逐渐泛红。

而后,她从自己的包包里,将一张喜帖拿了出来。

是的,她 ...

(准备结婚了。

她结婚的对象是她父亲安排的,她没有异议,因为,她的家族需要这场商业联姻。

她今天只是来跟他说句道别,只是……

在遇见他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将这句话说出口。

夏禹在此刻走了进来,“温小姐……”夏禹跟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表情很是为难。

温清影没说什么,放下喜帖便离去。

……

huso集团顶楼。

占至维俯瞰着整座城市。

傅思俞的手机无法接通,这让他知道,傅思俞此刻正和易宗林在一起。

“老板。”夏禹恭敬的声音传来,“我已经送走温小姐了……不过,温小姐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张喜帖。”

“什么喜帖?”

夏禹随即走到占至维身旁,将喜帖递了过去。

占至维看了一眼,即使只依靠夜晚的霓虹,喜帖上“温清影”和“乔志森”这两个名字赫然醒目。

夏禹道,“老板,据说温家最近出了点状况,外界传言温家和乔氏家族的人联姻是为了挽回家族事业。”

占至维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就在这个时候,占至维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傅思俞打来的,占至维放下喜帖,把手机放在耳边。

手机里面是傅思俞歉意的声音,“对不起,占总,刚刚我在洗澡……”

“没事……”占至维的声音低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你还好吗?”

“我和他……和好了。”

占至维瞟向这个城市更远的霓虹,轻扯嘴角,“恭喜你。”

“谢谢……不过,我还有事要跟你谈,但今天不行,过几天我约你,可以吗?”傅思俞道。

“好。”

“那……过两天见。”

“嗯。”

结束跟傅思俞的通话,占至维的脸­色­是暗黑­阴­森的。

ps:明天更新一万字。

198.简单的甜蜜(4000+)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八章

跟占至维打完电话,回头,傅思俞看到易宗林在她的身后。

他显然刚刚进来。

“我刚刚跟占总回电话,我……”

她有些僵硬地解释踝。

然而,他似乎完全不在乎,长臂一伸,把她搂向自己。

她已然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耘。

他下巴抵着她温热的脸颊,“还好吗?”

“嗯?”

“你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会吐。”

她仰起脸庞看着他。她只知道她晚上会比白天更吐得厉害,却不知道是这个时间反应最大。

“你不过是看到我吐了两晚,你就记住我这个时候不舒服了?”

她有些满足,伸手,轻轻描画他好看的剑眉。

他疼惜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是你不愿意让我照顾你。”

她微微撅起嘴,“所以,你在埋怨我之前对你冷漠?”

易宗林笑了一下,“不敢。”

傅思俞手抚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咕哝道,“我能原谅你,你就该感到庆幸了……”

易宗林长长地叹息一声,随即,把傅思俞抱了起来。

傅思俞听话地搂住易宗林的脖子,任由他抱她走向床。

……

他们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上一次他们有这样的姿势是在乌托邦的时候,可是那时候,他只是在跟她演戏,不管是动作还是亲昵的姿态,都不及现在的宠溺。

他搂着她,将自己温热的脸庞,埋在她透着幽香的颈窝,“思俞……我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刻,不管你是否相信。”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的心跟着揪紧,“kingsly,我相信你,其实我……”

她轻轻挣扎,而他,控制不住,收拢手臂,更加拥紧她。

“kingsly……”

她想要扭头看他,跟他说话,却被他紧紧圈着,动弹不得。

“别动,就让我这样抱着你。”他声音沙哑,在她的耳边呢喃,“只要一会儿就好,让我这样抱着你。”

听到易宗林嗓音里极力压抑的情感,傅思俞心念一动,身子柔软下来,任由他紧紧抱着她。

房间里很是安静。

她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然后眼眶因为他此刻的疼惜和眷恋,慢慢的泛了红。

过了很久,她听到他埋在她颈窝的低沙声音道,“对不起,以前……没有好好珍惜你。”

她的喉咙哽咽了一下。

“我会用以后的日子弥补你,再也不让你流一滴眼泪。”他从她的颈窝抬起了头,诚挚、认真、深情地说道。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鼻子一阵的酸涩。“那你要说到做到哦。”

“我向来不食言。”

“只不过以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言,所以没有想过遵守。”她悲悲地抱怨。

他抱紧她,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忏悔地道,“过去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

她轻轻咬了咬­唇­,然后温驯地跟他点了点头。

他再度埋入她的颈窝,亲吻着她,含糊道,“我的世界一直都只有仇恨,现在,我想把感情换成我的全世界,你愿意考验我,陪我走到人生的终点吗?”

他的情感这样的浓烈,吻在她香颈上的薄­唇­微微颤抖。

傅思俞转过头,伸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细细地摩挲,咕哝道,“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不纠缠在一起也不可能了……”

....................................................

浴室里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傅思俞看着镜子。

镜子被水汽沾染,很是模糊,隐隐约约映­射­出她一丝不挂的身子。

她能看见镜前的她一丝不挂,加上浴室里的蒸汽将她整个人蒸得绯红,看起来愈加的诱惑可人。

于是,她更加害羞了。

易宗林从后面将她抱住。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有些不太适应他贴上来的赤-­祼­身体。

要知道,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站着这样。

他双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坚yin的灼热已经挤压在她的腿jian。

她的脊背僵硬,扶在洗手台上的双手,巴得很紧。

吻在她肩胛上的易宗林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他抽空轻柔在她耳际道,“放轻松,宝贝……”

傅思俞无法放轻松,因为感觉到他置身在她双tui间的某物正逐渐壮大中。

被欲念控制的易宗林,显然也无法顾忌到那么多……

握住她的双手给予她

安全感,然后,继续,灼热的薄­唇­沿着她的肩胛慢慢地往下吻。

他在她雪白的美背上留下一脸串的红霉,惹得她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

终于,他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她害羞的头快低到地里去了。

他笑了一下,轻轻把她的头抬起。

浴室氤氲的水雾下,仍旧能够看出她的双颊绯红如苹果。

他勾起她的脸庞,要她害羞的眸光看着他。

“相信我吗?思俞……相信我跟你说的话,在今后我都会做到。”不再对她食言,不再让她流一滴眼泪。

她此刻哪里能够用正常的思绪回答她,因为她脑子乱哄哄的,谁让他昂长坚、、硬的某物什正抵着她的身体。

看到她双眸迷蒙并轻轻咬­唇­的样子,他意识到了她此刻无法用正常的思绪思考,随即,把她压向洗手台。

她吓了一跳,双手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行,kingsly……”

她现在怀着身孕,任何激烈的动作,他们都不能做。

“我知道……”

这一刻她捉住了她的手,把他按在了他的粗、、长上。

她根本由始至终都没有看他那里,只知道那里已经壮得很大,可是手碰到那里的粗度和滚烫度时,她的手还是本能弹跳开。

虽然他们结合有过无数次,但她依然还是无法敛下自己的羞涩。

他轻声一笑,把她的手再度拉了过来,这一次他禁锢着她的手,牢牢地附着在那滚烫上,不允许她再逃离。

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然后,他把她的手松开了。

她愣了一下,羞赧的眸子看向他。

却看到邪肆的表情在他的俊逸脸庞上。

她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就是在逗她,于是,抡起的粉拳轻轻打在了他的胸膛上,“过分……”

他突然把她抱了起来。

她吓一跳,抡拳的动作本 ...

(能地改成地挽住他的脖子,“讨厌!”

他的双手托住她的臀和腿,低头开始轻轻啄吻她撅起的小嘴。

她终究是不敌他的,被他啄吻了几次,就勾着他的脖子,跟他深深缠绵起来。

他一边跟吻着她,一边抱她走出浴室。

在房间的大床上,他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却仍然吻着她,身子慢慢覆在她的身上。

她的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被他撩起的欲念,同样强烈。

他的身子逐渐往下压。

然而,在他几乎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她的双手抵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

身子没有下压到预期的位置,他有些欲求不满的懊恼,却还是耐心地捧住她的小脸,轻哄,“怎么了,宝贝?”

“我要你说你爱我。”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果然……

“我爱你。”

她似乎并不满意,撒娇央求,“我要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

“我还要听,你再跟我说五百二十次。”

易宗林拧起眉,“真的要?”

傅思俞的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我吧?”

“我可以换个时间跟你说……”

易宗林哄她,并试图把她抵着他胸膛的双手拿开。

“我不要,我就要你现在说。”

易宗林,“……”可惜根本无法拿开她的手,若是强硬着来,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

“好,我说……”

她的双眸顿时瞪大,期盼地看着他。

“我爱你,傅思俞……”

她处在满足的状态,殊不知,在他说了大概只有五六句的时候,他趁着她沉迷,突然把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拿了开来。

她根本始料未及……

他的身子就压了下来,然后,­精­准地进了该进的位置。

“你……”

她根本来不及开口数落这个耍赖狡猾的骗子,嘴巴就已经被他堵住,然后,他温柔而狂烈地顶进了更深处。

她已经发不出声。

他开始熟练地动作了起来,她的身子跟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男女间最原始的粗喘声。

……

........................................................................

易宗林一直渴望傅思俞能安稳在她臂弯里睡上一晚,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要知道,这大半夜,他忽醒忽睡,不停地确定她在身边,确定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此刻,

­祼­ti贴着­祼­ti,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的身体玲珑修长,皮肤白皙光滑,睡眠中,她这段日子就连在睡觉时都皱着的眉头松懈了下来,借由淡淡的夜­色­,她看起来就像刚满二十岁的小女孩,紧紧挨着他沉睡……

……

在傅思俞的印象中,她几乎很少很少像现在这样,一睁开眼就看到易宗林正在看着她。

她惺忪的眼眸望着他,声音里染着还没有睡醒的慵懒,“你怎么不睡啊!”

“天亮了。”

“天亮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立即就把眼睛闭起。“好亮……”

“嗯,可能有九点了吧!”

“九点……”

傅思俞喃了一句,倏地,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该死,我还没有送prince去幼稚园!”

下一秒,她赶紧地把在床头柜上的睡衣勾了过来,快速地穿上。

然而,她还没有把睡衣带子绑好,易宗林已经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宠爱地道,“老婆,不用去送了……”

傅思俞在易宗林的怀里愣了一下,“嗯?”

易宗林温柔地道,“八点的时候我已经把prince送到幼稚园了。”

傅思俞双眸迅速瞪圆。

这一刻,易宗林捏了捏她惊诧的小脸,宠溺地道,“别这样意外,宝贝,送孩子去幼稚园没有规定是母亲应该做的,更何况,过去我已经耽误太多更孩子相处的时间,今后我想跟孩子拥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傅思俞听完后松了口气,“那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去,但是下午再去。”

傅思俞随即抱住易宗林,满足地把头靠在易宗林的胸膛上,慵懒道,“老公,那你陪我吧,我还想睡觉……”

易宗林抱着她,疼惜地亲了亲,“好,我在这里陪你。”

“嗯。”

傅思俞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句,靠在易宗林的怀里,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ps:今天还有六千字的更新,因为冰今天会在高速上,所以可能会比较晚更新。

199.恩爱 乖乖冰

(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东方,我暂时无法去美国,那边的事你尽力处理好……”

那边的东方倾愣了一下,“老板,这边的情况很是严峻,属下怕……但属下一定会尽力处理好的。”

“嗯,有问题再跟我说。”易宗林的手指顺过散落在他大腿间的乌黑发丝。

“是。踝”

睡梦中的傅思俞隐隐约约听见些细微的声音,她本来就浅眠,早就要醒了,困意却还是让她支撑了一会儿。

她其实该醒了,她的腰已经感受到躺在床上的人一整天所对她做出的抗议,于是没有再挣扎,在朦胧中睁开了眼耘。

跟东方倾说完电话的易宗林,在结束通话时,看到傅思俞睡眼惺忪地看向他。

“醒了,嗯?”易宗林朝傅思俞咧了一个宠溺的笑容。

“你还没有走……”她点头,窗外刺眼的眼光让她意识到此刻绝非还是早上。

“嗯。”易宗林揉了揉傅思俞洒落在她腿上的发丝,触感像绸缎般,“我吵醒你了?睡饱了吗?还要再睡一会儿吗?”他的手指轻抚她刚刚睡醒的红润脸庞。

“不了,现在肯定已经好晚了……我好久没有睡得这样的舒服,但现在已经睡够了。”傅思俞慵懒地伸了伸腿,侧身半趴半卧在易宗林的大腿上,面对他。

易宗林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饿了吗?我让管家拿些东西上来给你吃。”

傅思俞懒懒地圈住易宗林的颈项,“我等会儿自己下去……现在几点了,你不是说有事要去公司的吗?”

易宗林低头看着她,宠溺的语气道,“我说过要陪你睡。”

从一刻起,他对她所有的承诺都不会食言。

傅思俞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主动抬起头亲吻了易宗林的­唇­一下,“谢谢你老公。”

易宗林加深了这个吻后,宠爱的语气问,“起来洗漱?”

傅思俞娇羞点点头。

易宗林随即将傅思俞从被子里抱了起来,疼惜看着她,走向浴室。

............................................

易宗林下午三点去公司后,傅思俞临时约了恩同逛街。

恩同接到她的电话时很意外,因为她向来不爱逛街,已经拒绝过恩同n次的逛街邀请,但是这一次,她居然主动打电话给恩同。

恩同大老远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今天的气­色­格外的好。

“大姐……”

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的恩同,开心地道,“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不再是每天那一套一成不变的职业装!”

“你今天忙吗?”

“再忙也要陪大姐逛街啊……这可是大姐你第一次约我逛街呢!”恩同挽住她,很明显她今日的美好的心情也感染了恩同。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家名品店,“我好久没有来逛街了,也不知道那些衣服时尚好看,待会儿你帮我挑些。”

“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

恩同显然没有想到她今日的购物***居然会这样的强烈,香奈儿,普拉达,迪奥……几乎所有的名品店她都去扫了一遍,且每家店都有收获。

恩同知道傅思俞是有些积蓄的,但是像这样大手笔的购物,却还是震惊了恩同。

终于,在华伦天奴的店里,帮她提着满满两手大小购物袋的恩同把她悄悄拉到了一边,小小声地道,“大姐,虽然你很久没有购物了,但我觉得你今天的战利品已经够多了……是不是可以停下来一下了?”

专心挑着衣服的傅思俞道,“你每天都叫我出来逛街,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又要我停止……这不是扫兴嘛!”

恩同随即把手放在傅思俞的耳朵,小小声地道,“大姐,名品店里的东西买几样是可以的,可是买这么多……真的很贵耶!”

傅思俞笑着对恩同道,“你放心,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我们付钱,你尽情地挑吧,看中就买。”

恩同愣了愣,“不需要我们付钱?”

这个时候傅思俞把挑好的两条裙子往恩同身上一比,认真地询问恩同意见,“这两个颜­色­的裙子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蛮不错的。”

恩同还没有反应过来。

傅思俞以为恩同是赞同了,随即把两条裙子递予一旁跟着的服务员,微笑道,“麻烦你,这两条也给我包起来。”

“好的。”服务员已经笑得合不蚂。

当傅思俞把一张黑金­色­的卡拿给服务员刷的时候,恩同再一次地把傅思俞拉到一边。

恩同弱弱地问,“大姐,这卡不是你自己的?”

傅思俞笑着点点头。

“那是……”恩同困惑地看着傅思俞。她猜不到,因为傅思俞从来不与任何人有金钱上的瓜葛,哪怕是跟曾经有过男女关系名义

的池意。

“当然是你姐夫的卡。”

“我姐夫……”恩同脑子里晃过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词,然后整个人愣了呆了,怔怔地望着傅思俞,“大姐你是说……易……易……总?”恩同的声音都结巴了。

傅思俞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卡,笑着回答恩同,语带调侃,“你还有其他的姐夫吗?”

恩同登时双目圆瞠,久久怔愣。

就在这个时候,傅思俞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思俞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甜甜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东西买好了吗?”

她在跟他别前就已经跟他说了她下午会约恩同逛街,因此他知晓她的行踪。不过,她就算不告诉他她的行踪,他此刻想必也是知道的,因为她注意到有三五个穿着便衣的人一直默默跟随着她。很显然,那几个人都是他派来的保镖。

“还在逛呢!”

“听起来收获颇丰。”

“的确是……不过,你的卡今天遭殃了,因为它很有可能会被我刷爆。”

手机那头的易宗林莞尔,“如果你想把卡刷爆的话,那你得加把劲了,因为一张没有额度的卡,除非你老公破产,否则只要你乐意,你连整条街都可以买下。”

这样的感觉十分的好。

她花他的钱,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在笑什么?”

他居然猜到了她此刻正在笑。

她窘迫,语带娇嗔。“没什么啊……只是看到了一件心仪的衣服,可是不知道要不要买。”

她把一件白­色­的针织衣服从衣架上挑了出来,细细审视。

“怎么了?”

“这间衣服挺修身的,我买回去可能只能穿一两次。”毕竟,肚子很快就要大了。

“喜欢吗?”

“嗯。”

“买下。”

...

( “可是好浪费。”

“你老公有钱给你浪费。”

甜腻如蜜一样在傅思俞的胸口扩散开,“好啦,我问问恩同的意见……不跟你说了。”

“我等会儿来接你?”他又问。

“不要了,恩同有开车,她送我回去就好。”

“只是两个女孩子我并不放心……我待会儿就就来接你,你走路什么的记得要小心一点,别忘记你是个孕­妇­。”

两个女孩子?

易总,你确定你派了那么多名保镖跟着我,我都没有看见?

傅思俞在心底一番笑,心头却美滋滋的。“嗯,知道了。”

“待会见,老婆。”

“嗯。”

结束跟易宗林的通话,傅思俞才发现恩同已经瞪圆双眸看了她好久。

在这家奢侈名品店的门外,恩同整张脸都皱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大姐,你……”

傅思俞今天约恩同出来就是想要跟恩同说这件事的,但是真正要跟恩同说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于是傅思俞只好把从那一夜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都跟恩同说了一遍。

恩同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没从她怀孕这件事的震惊中回过神,紧接着又听到她跟易宗林和好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显然都是恩同近几年来听到的最震慑的消息,让恩同张着的嘴始终无法闭上。

但最终,恩同并没有对她的选择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沙哑着声音问她,“大姐,你真的很爱他,对吗?”

她点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

然后恩同把她抱住。

恩同手里的购物袋全都落在了地上,紧紧地拥着她道,“虽然我不止一次地骂过那个人,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底,我始终还是希望大姐你能够跟他走到一起,因为我知道大姐你的幸福只有他能给……”

她靠在恩同的肩膀上,闭着眼,眼眶是湿润的。

...........................................

车上,易宗林还在看一份文件。

事实上公司的事还有些没有处理完,但他宁愿把公事带回家里处理,也不想再逗留在公司更久,因为不过只是跟她分开了几个小时,他已经这样想念她。

申秘书已经猜到了易宗林和傅思俞已经复合,因为向来不迟到的易宗林今天耽搁了公司的两个重要的会议,直到下午三点半才到公司。

申秘书做为下属自然不敢多问易宗林和傅思俞突然突然复合的原由,但他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当然,这个结果他不是从傅思俞那边考虑,而是从易宗林这边考虑。

对傅思俞,申秘书内心始终是有些不满的,毕竟,易宗林在法国治疗的那一年,傅思俞对易宗林由始至终都无动

于衷。

不过,申秘书很清楚他无法去抱怨傅思俞,因为傅思俞也并没有错。

因此他还是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只是眼前……刚刚接到了唐舒曼电话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老板开口,因为他很怕破坏老板此刻的心情。

“有什么事就说,何时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

即使低头看着文件,易宗林仍旧掌握着周围所有的动静,这其中便包括了申秘书几番看着后视镜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然老板问了,申秘书遂开口,“那个……总裁,唐小姐刚刚打电话过来了,她说她有事要跟您说,可是您的电话她无法打通。”

申秘书的惶恐提到了嗓子眼,他跟在易宗林身边这么多年,依然还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可是易宗林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想法。

................................................................................

佣人将她买的东西全都搬进了房间,足足占据了他们房间的一大半。

此刻,傅思俞站在易宗林面前窘迫地道,“易总,你老婆绝对没有败家的意思,只是太久没有购物,要买的东西有点多……而选择这些牌子是想以后跟着你也不能太寒酸,所以……”

易宗林完全不在乎傅思俞花费了多少钱,只问,“都买了些什么呢?”

傅思俞道,“不外乎就是些化妆品和衣服,嗯……我还给你买了西装,还有衬衫。”

“哦。”

傅思俞开始去那些袋子里翻找,“老公,你也过来看。”

她走到易宗林身边,拉着易宗林的手往那堆袋子走去,然后拿了见白­色­的衬衫在易宗林的身上比了比。“我只是大概估摸你的尺寸,不知道会不会买得不合身……”

易宗林就放任傅思俞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比划,手很自然地扶在傅思俞的纤腰上。

怀孕只有一个多月的她,因为妊娠反应明显,居然还比之前更瘦了。

这让他皱起了眉。

傅思俞看见,问,“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买的衣服啊?”

易宗林摇了下头。

“那你­干­嘛皱着眉头?”傅思俞伸手去展易宗林的眉。

易宗林亲吻了一下傅思俞的手,疼惜地道,“你太瘦了……答应我,把身子养好,让自己白白胖胖的。”

傅思俞把手里的衬衫放在床上,双手圈住易宗林,“你确定我真的白白胖胖了,你还会喜欢?”

“当然。”

“那是你说的哦。”傅思俞娇嗔道,“从现在开始,我每天吃饱喝足,努力把自己养成一只小胖猪……到时候你可不准嫌弃我哦!”

易宗林轻声一笑,然后搂抱住她,低头把她的­唇­攫住,

傅思俞满足地圈住易宗林的脖子,幸福地迎合他。

就在彼此因为这个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易宗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易宗林自然不愿意去接,只好傅思俞用力逃开了他灼热的­唇­瓣,然后她把他西装外套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直接接通就放到他耳边。

易宗林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但迫于无奈,还是恢复了沉肃的表情。

“老板……”

电话是东方倾打来的。

傅思俞隐约听到了东方倾似乎是在向易宗林禀告美国的一些项目,好像出了一些很严重的问题。

她突然想起了早上易宗林打给东方倾的电话。似乎东方倾当时的语气就很担忧。

“老公,是不是美国有事要去亲自过去处理啊?”傅思俞问易宗林。

“嗯。”在面对傅思俞时,易宗林锐利的­阴­冷光芒已经内敛,转为温柔。

傅思俞垂落眼帘,伸手理了理易宗林的领带,“那你去吧……东方 ...

(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肯定是很严重的问题……你去美国吧,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回来的。”

易宗林轻笑一声,抬起傅思俞努力掩饰失落的美丽脸庞,挪揄地道,“你确定不跟我去,刚和好就要跟我分开?”

200.请你离我老公远一点,不然我会吃醋

( 第两百章

美国。

傅思俞是被酒店房间的一道门铃声吵醒的。

她嘤咛了一声,仍旧不愿意醒过来……

房间里还残余着易宗林好闻的气息踝。

她模模糊糊地记得,易宗林走的时候亲了她一下,而她像只慵懒的小猫,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他在身边,并且被他宠爱着耘。

以为是易宗林提早处理好公事回来了,傅思俞准备抱怨易宗林破坏了她的好梦,当然,抱怨只是想要跟他撒娇……谁让她喜欢看到他紧张她的样子呢!

于是,傅思俞没有好气地把房门打开。

下一秒,傅思俞和门外的人同时怔住。

傅思俞的秀发微微凌乱,穿着一件酒店的白­色­睡袍,勾勒出身体很好的­性­感线条,睡袍下隐约露出的亲吻痕迹让人浮想联翩……

这让提着包包,简单以判裤搭配白­色­衬衣却雅致美丽的唐舒曼,怔住了。

不过仅仅一秒,唐舒曼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很显然,唐舒曼是有料到会见到这样的画面的,但真实见到了,她依然有些不适应。

然而,不适应又能怎样?这已经是事实。

相较唐舒曼很快就恢复的正常神­色­,傅思俞却怔忡了很久。

直到唐舒曼开口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傅思俞跟唐舒曼之间一直都没有形成过情敌的氛围,或许是因为唐舒曼一直以来都是不求回报地陪在易宗林身边,从来也没有把她但做过敌人,而她一直以来跟易宗林的关系也没有达到今天这样的程度,所以她们之间一直都不是情敌关系。

但是这一刻,唐舒曼沉静的脸­色­,却让傅思俞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气场。

她有预感,今天的唐舒曼来者不善。

“思俞,我在楼下的餐厅里等你。”

说完这句话,唐舒曼径直转身。

傅思俞呆立在原地。

唐舒曼可能是担心傅思俞不会下楼,在走进电梯之前,回过身,又对傅思俞说了一句,“我知道kingsly一直有派人保护你,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找你麻烦。”

傅思俞佩服唐舒曼缜密的心,因为她刚刚的确不准备下楼。

不过,她现在改变想法了。

...................

唐舒曼所选的餐厅位置很是安静,周围没有其他的酒店宾客用餐。

傅思俞已经换上前天在a市买的一身香奈儿洋装,这显然比她平常浓妆艳抹的低俗样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的气质。

美丽的面庞加上此刻施予淡淡的妆,优雅素净的模样,惹来餐厅好几位员工的目光。

傅思俞在唐舒曼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唐舒曼已经帮她叫好了喝的,是温开水。

唐舒曼自己则在喝一杯左岸咖啡,举手投足间美丽散发。

傅思俞看着唐舒曼,必须承认,如果此刻唐舒曼的心情不是糟糕的话,令脸­色­看起来有几分的憔悴,唐舒曼的外表是可以轻易赢她的。

“这家酒店最有名的就是咖啡,但你不能喝这类含有咖啡因的饮料,只好帮你叫了杯水。”

唐舒曼这一语就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比如,唐舒曼知道她现在有了身孕,再比如,唐舒曼想要跟她进行没有恶意的谈话。

“谢谢。”

傅思俞喝了口水。

唐舒曼优雅放下了咖啡,目光流连在傅思俞姣好的脸庞上,开口道,“你不介意吗?”

傅思俞愣了一下,“什么?”

唐舒曼深凝着傅思俞,“kingsly本打算跟你离婚,之后娶我。”

傅思俞抬眸看唐舒曼。她收回自己刚才的感悟,唐舒曼她有恶意,而且是来自心底森森的恶意。

不过,现在再无任何事情能够打击到她。

“kingsly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话。”傅思俞这样回答唐舒曼。的确,她一直都是听别人说的,易宗林自己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他在法国治疗的时候就已经命令下属把恒集团旗下的业务多往美国发展……他早就已经做好定居美国的打算。”

“是吗?”傅思俞恬淡地笑了一下,“美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以为他选择在美国发展是为了恒集团的前景。”

唐舒曼看着傅思俞的目光开始深沉。

傅思俞接着道,“不过kingsly倒是跟我说过,他一直都把舒曼你视作亲人……我还想等kingsly闲下来,就找你吃顿饭,毕竟,我一直都想感谢你在法国对kingsly的照顾。”

唐舒曼看着傅思俞的目光愈加深沉。

傅思俞倒是坦然自若地跟唐舒曼微笑。

唐舒曼

在沉默几秒后道,“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怀孕,kingsly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傅思俞嘴角的笑意深浓起来,“我不知道舒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就算如此,这也说明他是在乎我的,至少他在意我的身体,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唐舒曼皱起了眉,“难道你不在意过去他对你的利用和伤害了?”她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思俞。

“我不在意。”

“这是你的谎言!”唐舒曼拉下脸,直接犀利地道,“如果你不在意的话,kingsly生病和在法国治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看他?明明心里还有他,却执意对他冷漠,这难道不是恨意吗?”

“当时我的确不想再见到他,但我并没有恨过他……我的确想要跟他成为陌生人,但造物弄人,老天又把我和他安排到了一起,现在的我,进退两难,没有选择,如果执意推开他只为维护我的自尊,那我宁愿选择跟他有个新的开始,同时给予prince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傅思俞平静地回答。

“你不是这样的人,思俞……”唐舒曼摇着头,深睨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揣度,“我很了解你,你不会这样轻易回头的,何况,你根本从未信任过kingsly的感情。”

“是吗?”

下一刻,傅思俞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沉静恬然地对唐舒曼道,“我却觉得舒曼你并不了解我,因为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但此时此刻我很清楚,我想要跟kingsly在一起,只要他在乎我。”

“我觉得你有问题……”唐舒曼跟着站起身,喃喃地道,

傅思俞冲唐舒曼一笑,在转身离开餐厅之前,淡淡地道,“我很抱歉,我觉得舒曼你真的想太多了……我这辈子,最尊重的就是感情,我对感情的态度从来都是诚挚而认真的。”

唐舒曼脸上一片­阴­影。

傅思俞转身,径直离去。

唐舒曼如剑的目光­射­向 ...

(傅思俞的背影。

傅思俞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最后说道,“舒曼,容我抱歉地提醒你一句……如果一直以来你都是以亲人看到kingsly的话,我愿意和kingsly也把你当做亲人,但是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那我会希望你以后能够离我老公远一点……因为,我会吃醋。”

“傅思俞!”

没有理会唐舒曼叫嚣的语气,傅思俞卦离去。

..................................................

“关于南部加州金­色­海岸的项目,目前已经完成包含场地勘察,评估,土地购买合同的完成及饭店功能的规划,然而关于建筑整体及内部的设计承包工程招标,却因为当时勘察地质出现了失误,现在建筑整体的设计被迫修改,设计承包的工程招标也无人来竞投……”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皮尔斯认真地跟易宗林禀告着,不时从文件上偷瞄易宗林的表情,希望一见苗头不对,就停止继续说下去。

“勘察地质是建设一个项目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你们却在这里出现失误?”易宗林神­色­冷淡地开口。

皮尔斯如惊弓之鸟,忙解释道,“总裁,属下绝对没有一丝松懈,所有的环节都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但属下用人不淑,居然重用了不知哪里来的商业间谍,错信了这个人在勘察方面的工作,导致诸多项目都出现了问题……”

东方倾站在一边,神­色­凝重。

皮尔斯已经汗水涟涟,右手已经在口袋里摸索着手帕,不过,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免去了他的困境。

是东方倾的电话在响,

东方倾连忙走到一边接听,在接听完电话后,他转身脸­色­苍白地跟易宗林禀告,“总裁,不好了,酒店的侍者说夫人在酒店晕倒了……”

ps:稍后还有一更。

201.你温柔一点,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 第两百零一章

易宗林用磁卡打开了门,顺着不远处传来微黄灯光的房间尽头走去,一直到床边才停下脚步。

看到此刻安然睡在大床上的傅思俞,一对得知她晕倒消息便开始紧绷的臂膀终于放了下来。

医生已经来看过她,说她晕倒可能是孕期低血糖,并无大碍。

坐在床沿,易宗林扯去斜挂在颈上的领带踝。

傅思俞整个人几乎陷阱被子里,慵懒得像只小虫子,易宗林突然有了好心情,笑了笑,把白­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然后躺上床,将让他担心了一路的娇妻搂在了怀里。

得知她晕倒的时候,他有一种心跳鄹停的感觉耘。

直到此刻把她抱在怀里,心脏好像才恢复了跳动。

还记得上一次有这样感觉的时候是在她生产的时候。

他的心脏似乎也是在得知呣子平安的时候才恢复正常的跳动的。

他对她的在乎,已经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剧烈。

怀里的人儿蠕动了一下,往他的怀里钻了过来。

易宗林低头看着她,以为自己可能把她吵醒了,却见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安睡,看起来很喜欢他的怀抱。

易宗林伸手轻抚了一下傅思俞的脸,然后将几绺散落的发丝往她的而后挽去。

这两天她的气­色­相较之前好多了,之前一直被失眠困扰,脸­色­很是憔悴,这两天睡眠增多,心情变好,气­色­也明显好很多……然而此刻,她的脸­色­又有些憔悴了起来。

看来,他应该给她更舒心安稳的日子才是。

手轻轻放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轻柔地反复摩挲,满足于她此刻肚子里怀着他骨­肉­的事实,却怕惊醒睡得香甜的她。

傅思俞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嘤咛了一声。

她怀prince的时候,他没有尽到一点责任,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他只想好好爱她。

易宗林将下巴轻倚在傅思俞颈部和锁骨的位置,享受着宁静的时刻。

她没有喷香水,身体却有一股独属于她的女­性­香味,他很是喜欢。

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他随即拨通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总裁。”

电话里头是东方倾恭敬的声音。

“会议推迟到明天。”

“是。”虽知项目的问题紧迫,东方倾却知道易宗林向来都有分寸。

“另外,明天会议之前,让唐舒曼来见我。”

“是。”

易宗林径直结束电话。

傅思俞还没有醒,在他怀里睡着的样子恬静安然。

易宗林忍不住在傅思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疼怜抱紧她。

……

傅思俞自朦胧中睁开眼,看到易宗林,瞌睡虫顿时跑路,亲昵地唤了声,“老公。”

易宗林疼惜地啄了一下她的­唇­,“醒了?”

他这动作好熟悉,感觉他刚才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已经偷亲了她好几次。

傅思俞满足地赖在易宗林的胸膛上,只抬起眼皮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你今天不是要忙一天吗?”

易宗林撤去了笑容,忽地扳起脸来,但厚实的大手并没有停下轻抚她秀发的动作,“你还敢说……我心脏都快被你吓破了。”

“嗯?”傅思俞瞪大杏眼,然后才想起自己刚刚离开餐厅时发生的事……

她突然眼前一黑,被酒店的服务人员急忙送进了房间并叫来医生。

她在昏迷中模模糊糊听见医生说她孕期营养不良加上低血糖,不过并无大碍……

侍者说要通知易宗林,被她拒绝了,她说睡一觉就没事了。

哪里料到,现在易宗林还是回来了!

她真是笨,就算酒店的侍者不通知他,他派来保护她的保镖也会通知。

立刻,傅思俞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不是连这样也要责怪我吧?”

“你应该一直都知道你有低血糖的情况,你怎么不跟我说?”

空气飘来的她身上的香味,一点一点撩拨着他的心尖。

都说宠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大声说话都不太舍得,可他此刻却想要抱她起来好好打一顿她的ρi股。

他把她搂了起来,让她跟她面对面坐,不再让她紧紧倚着,拉起被子把她整个人箍住,微微眯起眼严肃地看着她。

这样才显得他的义正言辞。

“我觉得这只是小事……”傅思俞嗫嚅,咕哝。

她睡得身体软绵绵的,支撑没多久,就选择把头倚在了易宗林的怀里。

“傅思俞,这不是小事,低血糖对于孕­妇­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你怎么可以疏忽?”易宗林低咆,张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傅思俞还是觉得有点疼,但是知道他此刻正在生气,也就没有作声。

她很少看他生气,更很少听到他这样大声说话,他向来情绪都是让人难以琢磨的。

易宗林低头看到傅思俞耳朵上微微的齿痕,皱起了眉,似乎心疼,伸手在她的耳廓上轻揉。

然后,静静地搂了她一会儿。

“医生说你低血糖的情况不至于会突然昏厥,是不是刚才唐舒曼跟你说了什么?”气消了,易宗林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傅思俞丝毫不意外易宗林知道唐舒曼来找过她,她抬起眼睛瞧了易宗林一眼,“你还敢说,人家像‘正室’一样来问候我呢!”

易宗林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因为她此刻可爱的样子。

“那你怎么跟她说的?”易宗林轻轻捏了下傅思俞的鼻子。

傅思俞没好气的双手捧住易宗林低下来的英俊脸庞,“我跟她说,你把她当亲人,我也会把她当亲人,但她不能有非分之想,因为你是我老公。”

易宗林笑着拨了拨傅思俞的长发,“她说的话你信吗?”

“我信,因为已经有好几个人跟我提到过,但我觉得我更应该信你亲口跟我说。”

易宗林仍是笑。

傅思俞双手缠住了易宗林的脖子道,“快说,你是不是跟唐舒曼说过那样的话。”

易宗林把傅思俞的腰搂住,“那番话我只对陆衍说过,但是当时是有原因的,但对其他人,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傅思俞松开了给予易宗林压迫感的双手,爱恋地捧住他的脸,“所以唐舒曼的朋友圈传开了你会跟我离婚娶她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有心散播的咯。”

易宗林放低身子,半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替傅思俞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道,“这些问题我来解决,好吗?易太太。”

傅思俞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听易宗林这样说,心,顿时安了下来,最后点点 ...

(头。

易宗林看她闭起了眼,问,“离中午还有点时间,还要睡吗?”

她的妊娠反应除了孕吐还有嗜睡。

都已经睡了一个早上了,此刻赖在他的怀里,竟又有了困意。

“嗯,我再睡一会儿。”傅思俞抱住易宗林,在易宗林的怀里蠕动,寻求着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不要乱动。”易宗林低声提醒。

从闻到她身体香味的那一刻,他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蠢蠢欲动着,但碍于她的身体情况,他只能压抑下这股欲念,然而她此刻乱动的身子又轻易让他的身体灼热了起来。

她白玉般的腿,无意间招惹了他双tui间的炙热。

傅思俞仰起头,无辜地问他,“­干­嘛?”

“你这小妖­精­,难道不知道我昨晚一直压抑到了现在吗?”易宗林难耐地低吼。的确,碍于她现在有着身孕,他昨晚是抱着她睡了一夜的,却不知道抱着她睡比不抱更折磨。

傅思俞一听,顿时脸红,腿这才感觉到好像碰触到了一团灼热,

身子慢慢想要从某人身上滑下来,某人以为她想要逃,还是把她抱住,疼惜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傅思俞却一笑,娇颜羞赧,而后害羞地伸手去解易宗林的衬衫扣子,道,“你温柔一点,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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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篇文是个宠文,所以亲们放心,宠的时刻已经来临,或许还有些问题要解决,但亲们要相信冰的诠释。

202.你妻子的本分就是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惯着……(6000+) 乖乖冰

( 第两百零二章

隔日。

易宗林大手一揽,想要把娇妻搂进怀里,手边的空荡却让他醒了过来。

“思俞?”

他坐起身,环顾了四周一眼踝。

没有看见预期中的可人儿,他随即把床头柜上的睡袍一捞,迅速穿上。

俊逸的身影穿梭在酒店偌大套房的各处,终于,在开放式的厨房找到了她耘。

她绑着一个卡通围裙,头发随意扎着,闲适慵懒的样子,却十分的青春美丽,在流理台上不知道忙碌着什么。

看到她美好的样子,易宗林刚刚揪起的心松懈了下来。

忽而,走到她的身后,由后将她抱住。

傅思俞显然吓了一跳,但随之而来属于他好闻的男­性­气息让她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羞­色­,停下手边的动作,任由他把她抱住。

易宗林迷恋般地嗅着她颈间的香气,磁­性­的声音温柔,“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呼在颈间的气息让她感觉到有些痒,肩膀微缩,想起昨晚某人炽烈却温柔的索取,她的脸红到耳根。

“脸怎么这么烫?”

易宗林灼热的­唇­瓣亲吻她脸颊时道。

傅思俞觉得易宗林肯定是故意的,因为像现在这样脸红的样子,她昨晚不知道有过多少次。

于是,某人的胸膛被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你很讨厌耶……”

易宗林嘴角噙起一抹笑,在傅思俞的脸颊上又亲了一下。

傅思俞看着某人脸上满足得意的笑容,没好气地撅起嘴。

她发现,现在的他跟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一副冷肃严谨的样子,时常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调-戏她,戏-弄她。

但是,偏偏,她很喜欢这样的他。

当然,表面上不能纵容他,否则他以后越来越放肆怎么办?

易宗林最后在傅思俞的小嘴上啄了一下,“谢谢你老婆。”

傅思俞以为易宗林是看到了流理台上她正在准备的早餐,得意地把他­精­心雕刻般的好看下巴抬起,嫣然娇语,“这么感谢我,那要拿出点实际行动哦!”她的意思是,她等会儿要把她做的早餐统统吃光光,但是她不知道她做的早餐符不符合他的胃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做早餐。

某人双手扶在了她的纤腰上,顺势在她的手上也亲了一下,“夫人放心,今晚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

傅思俞浅笑盼兮的脸,顿时,红了,绿了……

这才知道,某人刚才答谢的是她昨晚的……嗯,表现。

最后,某人的脚被踩了。

谁让这人一直没个正经!

……

白­色­餐桌前,易宗林仍将傅思俞抱住。

端着盘子的傅思俞轻轻一挣,“别闹,吃早餐吧!”

易宗林把傅思俞手上的盘子放了下来,扳过她的身子,双手轻箍着她的腰,要她面对着他,正­色­道,“老婆,以后不要再像今天早上这样这么早起来做早餐,知道吗?”

“我没事的……”

傅思俞懊恼地睨了一眼某人。

这样的话,某人刚才已经说了一遍,现在居然又说一遍,他真的好啰嗦哦!

“你现在不适宜做这些事。”他义正言辞地跟她说。

“我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何况我的月份还这么小。”傅思俞说这话的时候,手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易宗林疼惜地圈着她的腰身,正­色­道,“你妊娠反应严重,还有低血糖。”

傅思俞道,“是你小题大做了,孕吐是每个孕­妇­几乎都会出现的情况,这不是生病,至于我的低血糖,我已经在补充这方面的匮缺,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易宗林摇头。

傅思俞轻轻咬­唇­,“你非得要把我当作一个病人吗?”

“是我没有办法再看见你有一丁点的事。”易宗林把傅思俞搂过来,“我说过,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有空就去逛逛街,或者陪在我身边也可以,尽力去做让轻松又快乐的事。”

傅思俞靠在易宗林的怀里,咕哝,“你确定你要带着一个孕­妇­跟人谈公事?”

“我不在意。”

“我在意。”傅思俞捏了捏易宗林高挺的鼻子,“我才不要被人说成跟屁虫呢……何况,我要是在你身边,你谈公事也会分心的。”她知道他这次来美国要处理的事情有些棘手,但他却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她身上。

“我通常都能做到一心二用的。”易宗林用下巴抵着傅思俞的额。

傅思俞仰起脸看他,“是吗?”

易宗林嘴角勾起一抹笑,“比如昨天,在跟下属开会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可是

,我并没有耽误会议。”

“你……­色­胚!”傅思俞用纤指轻戳了一下某人。

某人把她的手拿开,嘴角笑意更深浓的样子,明显不以耻反为荣。

傅思俞然后伸手环住某人,安逸地靠在某人的胸膛上道,“我还是不做跟屁虫了,只要每天能像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

“经历过昨天的事,我并不放心。”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傅思俞撅起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了四五个人每天都跟着我吗?”

易宗林捧起傅思俞的脸,“那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我知道。”

“但他们不可能时刻都保护好你,如果你在房间里又晕倒了,怎么办?”

“不会再出现晕倒的情况的,昨天只是……”

“是什么?”

“没什么。”傅思俞敛下眼帘。

易宗林疼惜地望着她,“我知道唐舒曼昨天肯定让你的心情受影响了。”

傅思俞摇摇头,“没有,其实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她只是质疑我为什么会选择跟你重新开始。”

易宗林的眸­色­深晦了起来,“我以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容旁人过问。”

傅思俞瞪大的美丽清眸望着易宗林英俊的脸孔,“老公,你也会有这样的质疑吗?”

易宗林宠爱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吻,“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质疑你呢?”

傅思俞伸手抚上易宗林的脸,嗓音低哑,“kingsly,我只是想,如果一辈子那么短,而注定无法划清界限,那为什么不赌一下?”

她的眼眸微微泛红,眼底是一览无余的深浓爱恋。

易宗林低头,额头疼惜地跟她的额头相触,嗓音微沙地道,“宝贝,未来终将证实,你赌赢了……而且赢得彻底。”

傅思俞鼻子红了。

易宗林无限爱怜地把傅思俞拥进怀里。

...

( 傅思俞伸手紧紧抱住他。

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他们的心是相连的。

很久以后,他轻声开口,“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起来做早餐了。”

傅思俞双手抱着易宗林,眷恋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我觉得这是做一个妻子的本分……我希望别人是怎样做一个好妻子的,我也要做到,当然我可能不能做得没那么好,但我会尽力做到。”

易宗林疼怜一笑,“傻瓜,你妻子的本分就是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惯着……”

傅思俞仰起头,一股暖流涌进了她的心底。

易宗林抱起她的脸,宠溺地吻住了她。

……

两人一起用完早餐,傅思俞亲自送易宗林出门。

“老公,中午如果太忙的话,就不要回来了……我现在很能睡,下午我看看育儿书,就在酒店美美再睡一觉。”

房门前,傅思俞替易宗林整理着领带说道。

“今天的确会有些忙……如果中午无法回来的话,你就乖乖呆在这里,有事给我打电话。”易宗林扶着傅思俞的腰道。

“嗯。”

“乖乖在家等我。”

“我知道啦,你好啰嗦哦!”傅思俞看似抱怨,却甜蜜地看着他。

易宗林笑了一下,在傅思俞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离去。

傅思俞到门口送易宗林,一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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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集团美国分公司特设总裁办公室。

唐舒曼站在办公室的门口,黯然的目光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易宗林。

“进来吧!”

易宗林头也没抬地出声。

领着唐舒曼来办公室的东方倾默默退了开来。

唐舒曼喉咙紧了紧,走进了办公室。

易宗林似乎还在看着手头上的一份文件。

唐舒曼深吸了口气,开口,“kingsly,东方说你找我。”

“坐。”

易宗林依旧没有抬头。

唐舒曼随即放下包包,在易宗林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易宗林刚好看完了手中的文件,把文件放到一旁时开口道,“舒曼,知道我为什么让东方叫你来吗?”

唐舒曼凝视着易宗林。“我知道,你得知我去找思俞了。”

易宗林随即后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目光审视着唐舒曼美丽的脸庞,“你做事向来有分寸,但是最近几次,你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分寸。”

“我以为我的想法你懂。”唐舒曼喉咙涌起一丝酸,“如果你指的是我之前有意散播我们之后会结婚的这件事。”

“很明显,袁琪时刻都把消息透

露给你。”易宗林森严地道。

是的,打算跟傅思俞离婚之后跟唐舒曼结婚这件事,易宗林只跟陆衍提过,但是唐舒曼却知道了这件事。

“你不要怪袁琪,她只是跟我要好,但她对思俞并无恶意。”

“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需要知道,你昨日跟思俞谈了什么。”

易宗林鲜少用这样严肃的脸­色­跟她说话,即使他一直都是个冷漠的人。

唐舒曼挑起眉,“怎么了?思俞她跟你说我跟她说了恶意的话了?”

易宗林淡淡道,“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她昨天跟你谈完之后,就晕倒了。”

唐舒曼震慑,“晕倒?”

易宗林微微眯起眼。“医生给出的解释是她因为低血糖而晕倒,但她低血糖的情况并不严重,此前也没有发生过晕倒的情况,而今天……显然是­精­神方面受到了压力。”

唐舒曼错愕看着易宗林,“所以你的意思是,思俞是因为我的言语刺激而晕倒的?”

易宗林没有说话。

唐舒曼的脸­色­瞬间刷白,“莫非kingsly你真的认为我昨天对思俞说了一些恶意的话?”

易宗林摇头,“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但我需要提醒你。”

唐舒曼的喉咙突然艰涩。

易宗林坐正身子,俊颜沉肃无温,“我一直希望的是你能够在美国安心定居。”

唐舒曼红了眼,“kingsly,我没有对思俞有任何的恶意,昨天我只是来找思俞聊了一下她跟你在一起的事,因为……我十分意外思俞她会突然回到你的身边。”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易宗林冷淡道。

唐舒曼轻轻咬­唇­,“我只是觉得思俞突然选择跟你在一起很是蹊跷,因为她之前的态度是那样的决绝,甚至你在法国治疗的时候她也没有来看你一眼……可是突然,她就回到你的身边,而我知道,前一天她还坚持要拿掉你的骨­肉­。”

“是吗?”易宗林卦后靠向椅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舒曼,你应该知道,任何隐藏在我面前都是多余的。”

唐舒曼顿然怔在椅子上。

易宗林清冷的目光斜睨着她,“有意让袁琪跟思俞做朋友,实则让袁琪做你监视思俞的眼线。”

唐舒曼脸­色­灰白。

“清楚思俞的个­性­,刻意引她来法国,让我见证思俞的冷漠和无情……”

易宗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唐舒曼的眼睛里却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易宗林没有接着说下去。

唐舒曼模糊的眼眸看着易宗林,喉咙哽咽,“kingsly……”

易宗林的脸上并无任何疼惜的神­色­,“就算是善良的女孩,也难免有私心……但是,你利用袁琪去监视思俞,却失去了你原本的善良。”

唐舒曼喉咙收紧,眼睛虽然是赤红的,脸­色­却是苍白的。

“舒曼,我一直希望像哥哥照顾妹妹那样照顾你,因为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好正如亲人一般……”轻叹了口气后,易宗林对唐舒曼道。

“亲人……”唐舒曼重复着这个词语时,­唇­瓣苍白毫无血­色­。

“我想我从未亏待过你,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唐舒曼久久凝视着易宗林冷淡的面容,最后,她沉痛地闭起了眼。

易宗林从椅子上起身,卦走到酒柜前替自己倒了杯酒,在喝一口威士忌后,最后对唐舒曼道,“霍夫曼个不错的人,你可以考虑跟他发展。”

世界级足球霍夫曼,跟易宗林的相识是在一个慈善宴会上,不同领域的两人很奇妙地做了朋友,之后霍夫曼对易宗林身边的唐舒曼一见钟情。

时至今日对唐舒曼依旧难以忘怀。

唐舒曼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上已一片湿润。

易宗林没有看唐舒曼。

唐舒曼转身,余光瞥过易宗林清冷淡漠的身影 ...

(,悲伤和痛苦侵蚀她无助的灵魂。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办公室,每一步都感觉身子摇摇欲坠。

易宗林却已经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公司的内线电话,要东方倾十分钟后进行昨日未完的会议。

唐舒曼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下了步伐,背对着易宗林道,“kingsly,或许我有私心,但昨天,我的话绝对没有会刺激到傅思俞晕倒的地步……”

“我知道。”

他知道却还是来厉声质问她……

所以,他对傅思俞,已经宠到这样的境界了吗?

心脏处的揪痛,让唐舒曼伸手抚住了胸口。

“所以,你对思俞突然跟你和好,也是有质疑的,对吗?”唐舒曼转过了身,看着此刻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执着威士忌,正在拨打手机的易宗林。

她知道他此刻是在跟傅思俞的打

电话。

果然,电话接通,唐舒曼听到易宗林跟电话里的人道,“老婆……”

这一刻,唐舒曼的眼泪汹涌跌落。

易宗林的没有回应告诉了她答案……

他不在乎。

他对傅思俞,居然没有任何的顾忌,没有任何的戒备。

她不是只是有一丝私心,却已经被他认定做工于心计。

可是傅思俞的转变,很明显的蹊跷,他却毫不在乎。

他对傅思俞的情意,难道从十一年前开始,就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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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池意来到了huso集团。

夏禹领着池意来到了占至维所在的天台,便默默退离。

占至维坐在天台上的休闲沙发上,手边是一杯刚刚倒满的白兰地。

占至维最喜欢的酒就是白兰地,因为它不及威士忌的烈,给人一种醇厚安逸的感觉,灌入喉咙里,往往能让他的思绪更加的清醒。

“占总。”

“夏禹跟我说你想见我。”占至维把手中的白兰地放在木茶几上。

池意点头,“我这两天跟夏禹预约过几次,但夏禹说您这两天没有时间见我。”

占至维一记目光招揽池意坐下,歉意对池意道,“我这两天的确没有时间,我去了一趟美国南部,昨晚才回a市。”

“占总贵人事忙,我知道。”

占至维笑了一下,“跟我就不必这样客套生疏了……这么急联系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吗?”

“是的。”

“嗯?”

池意随即把西装口袋里的一份传真纸递予占至维,道,“这是思俞发给我的一份邮件内容……占总你看一下,思俞她希望你能帮她印证一下。”

占至维看了一眼这张传真纸,须臾,眉心微微蹙起,“所以,思俞是怀疑……”

“我想思俞选择回到易宗林身边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池意正­色­地道。

占至维连日来一直凝聚在眉宇间的­阴­沉,在这一刻,如­阴­霾散去。

ps:亲们别怕虐,后文都不虐,只有宠哈……当然,男女主的感情是需要一些事去维系和验证的,所以,有小虐,那也是怡情哈。

20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6000+) 乖乖冰

( 第两百零三章

偌大的办公室里,东方倾向易宗林禀告,“老板,美国诸多项目都在同时段出现问题,这才导致皮尔斯没有处理好金­色­海岸的地质勘察工作。”

皮尔斯用手帕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点头。

“各个项目出现的问题都已经妥善处理好了吗?”易宗林坐在办公桌后,扫视眼前站成一排,全都战战兢兢的各项目负责人。

项目负责人之一开口,“我们已经在尽力处理,各个项目的完成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但项目出现问题后所耽搁的时间和金钱……”项目负责人嗫嚅,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踝。

东方倾开口补充道,“初步估计损失会达十亿人民币以上。”

诸多项目负责人顿时松了口气,在心底感激东方倾此刻的解救耘。

易宗林的脸­色­极为难看。

连东方倾都不敢再说话了。

沉静有几秒,易宗林淡声对几位项目负责人道,“努力把损失减到最小,最重要一定要让所有的项目正常运作。”

“是。”

以易宗林以往的脾气,这几位项目负责人此刻都要抱着卷铺盖回家的心态,但今天显然是他们的幸运日。

几位项目负责人退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皮尔斯,东方倾和易宗林三人。

易宗林森冷的目光投向皮尔斯,“面对眼前这样的困境,你有想到应对的策略吗?”

皮尔斯刚刚才拭去的汗水又冒满整个额头,他低着头,声音唯唯诺诺,“抱歉,总裁……属下实在想不到应对的办法。”

是啊,一个项目最关键的就是地质的勘察,而这次的项目偏偏就在地质勘察这一环上出现纰漏。

此刻恒集团无法按照当时跟政府所签署的合同,在“金­色­海岸”那块地皮上建设住宅区,因为住宅区对地质和抗震的要求极高,而金­色­海岸地皮的前身曾经是一个湖,所以如果在这里建设住宅区,住宅区就将面临塌陷的危险……所以,这片地皮如今只能另作他用。

但另作他用却面临两个问题。

一个是跟政府签署的建设世界最大住宅区的合约将无法履行,这里涉及到庞大的违约金,另一个则是金­色­海岸地皮之后的用途。

偌大的一块地,如果不能用来建设密集的住宅区,无论做什么都会给恒集团带来巨大的损失,但如果是建设别的,又必须考虑到那里的地质,有可能到最后相关部门的评估是那里什么也做不了,那么,恒集团守着这样一块无任何用武之地的地皮,损失将会是沉重的。

而他们丝毫不能去责怨政府,因为政府并没有错,地质资料政府早已经给了他们,是他们的疏忽勘察地质这一环节,才承诺政府那里是可以建造住宅区的。

此刻易宗林问皮尔斯,就是想要知道皮尔斯是否能相处办法让这块地变废为宝。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无法想出来,恒集团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位置,你唯有退出来!”易宗林冷漠地对皮尔斯道。

皮尔斯听闻像得到了莫大的恩赐,连连点头,“是,属下一定会在最后相出办法的!”

易宗林随即挥手让皮尔斯退离。

皮尔斯赶忙退下。

易宗林拧起了眉,把身子后靠向椅背。

东方倾森然开口,“老板,我现在才知道占至维的野心,他刻意制造公司旗下诸多项目的麻烦,其实就是为了增添皮尔斯的烦恼,让皮尔斯疏忽金­色­海岸项目的地质勘察问题……他想要给总裁造成的损失不是十亿人民币,而是十亿美元。”没错,金­色­海岸项目作为恒集团今年重中之重的项目,在前期购买地皮上就已经花去十亿美元,如果项目最后无法正常进行,这十亿美元的损失将会给恒集团造成重重一击。

易宗林微微眯起眼,­精­明和狡黠在深晦的眼底,“占至维的野心一直都不小。”

“看来他是准备跟老板您决出胜负。”胜者,商界之王,败者,一无所有。

易宗林轻扯了一下嘴角,“以你的看法,他的野心,能实现吗?”

东方倾哼一声,“他这是自取灭亡。”

“no。”易宗林摇了下头道,“依我看,占至维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的能力与他的野心是绝对可以并驾齐驱的。”

“但是他应该安心占据商界一隅之地,而不是不自量力地来跟老板你斗争。”

“他的这份野心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总要为他的父母争一口气。”易宗林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像是欣赏,却更像是不屑。

“可是属下疑惑的是,占总如果真是有如此野心和魄力之人,之前又怎么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入狱呢?他不是应该保护好父母,跟老板您展开严峻的较量吗?”东方倾眉心蹙起,困惑地道。

易宗林挑了下眉,“很明显,占至维一直都有更高深的打算。”

“是什么高深的打

算能让占至维愿意让父母入狱呢?”东方倾百思不得其解。

易宗林的眸­色­在此刻变得深晦。

显然,对于占至维的高深打算,易宗林早就了然于心。

但他并没有回答东方倾。

“既然占至维如此想要分个胜负……我想也是时候该给他一个答案了。”易宗林的目光慵懒却­精­光内敛,深敛在眸底的光芒,只让人感觉到危险,却无法臆测他的心思。

这一刻,东方倾面­色­冷峻地道,“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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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这座城市的繁华,注定每个夜晚都将是一个灯光如星光闪耀的不夜城。

站在酒店八十多层的高楼上,傅思俞足以把整个纽约的城市夜景收揽在眼底。

纽约不愧为世界最负盛名的城市之一,夜景的美令人震撼。

傅思俞曾经在曼哈顿住过两年,但那里是纽约的商业贸易金融中心,生活充满着快节奏,到处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根本无法让人像现在这样,站在这个城市的高处一隅,静静地欣赏这样美好的夜景……

如果说曼哈顿给她的记忆深刻的是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那在未来,纽约皇后区给她的印象就是宁静和安逸。

当然,皇后区并不是一个宁静安逸的城市,可是在这里,她的心偏偏能够静下来。

她想,等她老了以后,她肯定还会记得这里夜景的美,就像永远都记得在乌托邦的日子一样。

身后的电脑传来叮的一声。

傅思俞回过神,从酒店套房的阳台上走回房间。

床上,笔记本电脑下面的任务栏显示橙黄,表明有人发了邮件给 ...

(她。

她在床沿上坐下,把带有密码的邮件打了开来。

邮件是池意发来的,上面简单写着两字——已妥。

傅思俞今晚一直绷紧的肩膀稍稍松懈了下来。

随即回复池意两字——谢谢。

池意办事总能够让她放心,他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最信任的人。

如果没有易宗林为了复仇而进行的­精­心策划,她恐怕已经跟池意结婚生子……

日子或许没有惊心动魄,但必然是平静和安逸。

很多人曾经问过一个问题——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你是要选择跟自己所爱且不爱你的那个人共度一生,还是要跟自己不爱却非常爱你的人共度一生,她现在的答案一定会是选择后者。

因为后者永远都不会让你­操­心和烦恼,而前者可能会让你时时刻刻都沉浸在失落和伤痛之中。

当然,她有这样的感慨不是想说易宗林他不爱她……

她只是感慨过去吃过了太多的苦。

不过,她应该花点时间好好去想想接下去的事……

如果她让占至维去印证的事得到了印证,她该怎么办?

向左走,向右走……意味着两个不同的结局,她会如何取舍?

傅思俞正失神的时候,腰身突然被一道熟悉的臂力给拥住了。

他带着淡淡男­性­古龙香水味的好闻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

她回过了神,扭头想要去看他。

突然,­唇­瓣被两片充满占有欲的温热薄­唇­所覆盖。

他的吻总是这样的霸道,长驱直入,轻易就能跟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不过只是十多秒的索吻,就已经抽走她肺部里所有的空气,让她此刻气喘吁吁的,瘫软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执起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仍不餍足地埋在她的脖颈里,汲取着她颈部的馨香。

傅思俞感觉有些痒,却喜欢他这样的碰触,如古人所形容的一样,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歪着头,由着他在她颈部索取,她赧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埋在她脖颈里的人,含糊地应了声,“是你太专注在看电脑了……”

傅思俞窘迫。

某人直到把她颈部到锁骨的位置上下下全都亲吻了一遍并一只手穿过她的睡衣直接攫取那丰挺的浑圆,一手掌握,轻轻揉捻,这才从她的颈间抬起头,下巴疼惜地抵着她的颊。

她的双颊已经发烫绯红,不得不承认,男人真的是一个无时无刻都会发情的动物。

“老婆,抱歉,这么晚才回来。”

“老公,现在才八点,一点都不晚……何况,你是有公事要忙。”傅思俞圈住易宗林的脖子,柔体贴地道。

他并不满足,但可能是顾忌到她的身子,不安分的手从她c罩杯的丰挺上

抽li,改由环住她的腰,“以后像这样的情况我尽量做到少发生,多抽点时间陪你。”

“喂,你每天已经抽很多时间陪我了……如果你再抽更多的时间陪我,我怕你的事业就要荒废了。”傅思俞甜丝丝地调侃道。

易宗林捏了捏她的鼻子,“难道你还担心我养不起你?”

傅思俞一本正经地回答,“就算你之前说的,你易宗林如果没有钱的话,就什么都不是了……那我还要你­干­嘛?”

“噢,不是吧?我以为一直以来吸引你的是我的男­色­。”易宗林故意以失落的语气道。

傅思俞被易宗林这样一说脸更红了,把一记粉拳轻轻挥在他的胸膛上,“讨厌……”

易宗林眉眼之间全是宠溺,笑着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后,把她从床上抱到了她的腿上。“老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想我吗?”

“嗯,好想。”她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在她的怀里回答。

“我也很想你,宝贝……”

她发现他总是亲不够她,瞧他,现在又亲了她一下,这已经是他十分钟前回来到现在第三次亲她了。

这样的感觉真美好,令人恋栈。

看到他眼底的灼光越来越***,未免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像昨晚那样一发不可收拾,她随即转移话题,“老公,公司的事你处理好了?”

“嗯?”

易宗林无法控制住安分的手,此刻已经将她的睡衣衣摆撩起,轻轻摩挲着她纤细bai皙的大腿。

傅思俞因为关心他公司的问题,也就没有注意到某人此刻的不安分,接着道,“我今天看到新闻了,新闻报道上说恒集团即将启动的全世界最大的住宅项目——金­色­海岸,在前期的地质勘察上出了问题,现在项目的启动已经滞停,甚至连建筑设计都没有人来招标……如果最终这个项目没有办法正常开展,恒集团将损失十几亿美元。”

如果这件事发生,这对恒集团来说必定是个重创。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易宗林把她的睡衣拉到肩胛的位置,灼热的薄­唇­湿湿热热地吻在她光洁无暇的美背上,声音因染着***而黯哑,“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需要让自己每天都过得轻松快乐……当然,还有服侍我。”

拂在背部上他的热气,让她终于回过神,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跟易宗林讨论刚才的那个话题,因为——

她的睡衣衣摆早已经被他撩起,他充满魔力的手指穿过她的di裤边缘,已经罩在那身体最敏感的上方……

她的上身亦被他占据,不止胸前失手,被他一手掌握,轮流着揉捏、撩拨,背部更是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充满。

“嗯……”

她的挑bo,让她禁不住发出了一道吟哦声。

她的反应让他的身体更滚烫了,身体某处已经顶起,刚好在她下shen最敏感的位置。

傅思俞全身都已经成了绯红­色­。

易宗林将她抱放在了床上,随即身子覆了上去……

虽然被他撩拨得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她还是尚存有一丝理智,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气息不稳地道,“不行,老公……肚子里的宝宝会抗议的。”

易宗林把她的手拿开,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她道,“我知道,我会小心一”

“可是你还没有吃饭。”

“没关系……待会儿再吃。”

“可是你会饿,饿了你就没体力……”

她本来想找个理由来暂缓一下眼前的气氛,却不想昏头昏脑地冲出这样一句话。

顿时,已经脱完衣服的易宗林把她姣美的脸捧起,“原来老婆你是担心这件事啊……你放心,你老公平常上班只用脑,不用体力……”

傅思俞,“……”

她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下一秒,“唔……”他已然分开她的双tui,温 ...

(柔地进入,粗壮将她的下身撑开到极致。

傅思俞再也无法逸出任何的言语,难耐地伸出双手将他的脖子抱住。

他未免她不适应,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低头吻着了她……

她渐渐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闭着眼,配合着他……

他直到感觉到她身体完全轻松下来,这才贯穿到底,慢慢动作起来……

……

.....................................................................................................

十点,傅思俞和易宗林在酒店气氛浪漫的餐厅里用餐。

悠扬的小提琴声,烛光晚餐,落地窗下浩瀚美丽的城市夜景……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易宗林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站在了落

地窗前,由后便将她抱住。

正处在思绪当中的傅思俞这才回过神。

易宗林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在想什么?”

傅思俞摇摇头,“刚刚吃饭的时候你说后天就回国是吗?”

“你想儿子了?”

“嗯。“

易宗林疼惜地亲了她的颊一下,“我们每天晚上不是都有跟他打电话吗?”

“可是儿子一个人在a市。”

“有申秘书在,你放心。”

“我知道……”傅思俞靠在易宗林的怀里,握住他温暖的大掌,看着眼前霓虹闪烁的城市道,“我就是想他了。”

易宗林把她拥紧,“那我们明天回家。”

傅思俞回眸看着英俊的他,“你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吗?”

易宗林宠溺地道,“事情不重要,你开心才最重要。”

傅思俞望着他,鼻子微微发酸。

“怎么了?”

见他沉默,他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疼爱扶着她的腰问。

傅思俞摇摇头,靠入易宗林的怀里。

易宗林以为她是在撒娇,无限爱怜地将她抱住。

傅思俞靠在易宗林的肩膀上,满足地享受他的怀抱,“老公……”

“嗯?”

“你说我们这胎是个女儿还是儿子?”

“一定是女儿。”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个女儿。”

傅思俞从易宗林的怀里慢慢抬起头,清漾的美丽双瞳看着他,“老公,你为什么这么疼我?”

易宗林伸手抚上她细致的面庞,“因为……”

“嗯?”

“我爱你。”

傅思俞怔住。

易宗林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而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ps:谢谢亲们送的鲜花和咖啡,冰会用心诠释一个美好的故事的。

204.结局篇 命运的逆转(6000+)

( 第二百零四章

办公室里一片的寂静。

夏禹从外面走了进来。

占至维独自一个人,喝着白兰地,静静思索。

夏禹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踝。

“老板。”夏禹恭敬地把一份资料递予占至维。

占至维身子后靠向沙发,接过夏禹递来的资料耘。

资料上的内容让占至维眉宇间凝聚的那股深沉越来越诡异,他把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

夏禹问,“老板,我现在终于知道傅小姐跟易总复合的的原因了,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份资料立即传给傅小姐。”

占至维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夏禹知道占至维在做一番考量,恭谨在一旁等候着老板的吩咐。

须臾,占至维开口,“不急……易宗林是何其­精­明的人,我只需要等思俞自己想办法来见我。”

“可是傅小姐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易总的人跟着……”

占至维挑了下眉,低敛的眸光诡谲而深晦,他闲适地把酒杯又拿了起来,微微勾­唇­,“我相信思俞她有办法的,她一直都是个聪明女孩。”

夏禹点了下头,“属下也刚刚收到消息,傅小姐今天已跟易总从纽约回来。”

“今天?”占至维深敛的黑眸微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易宗林今天似乎要跟美国负责金­色­海岸项目的几位政府高层见面。”

“是的,总裁……但是易总他临时取消了跟这几位政府官员的会面。”

占至维拧起眉,“原因?”跟这几名政府官员的会面将直接影响到美国政府之后是否会控告恒集团违约,这样的应酬如果易宗林不亲自处理,摆平的机会不大。而,什么样的理由会让易宗林选择提早回国呢?”

“属下也不清楚,恒集团总部并无事务要易总提前回国……不过属下的手下调查到,据说是傅小姐说想回国早点见到prince,易总便取消了应酬,跟傅小姐提前回国。”夏禹回答。

“居然因为思俞想prince,就冒着可能要承担十几亿违约金的危险?”占至维眉心蹙成川,难以相信。

...............................................................

幼稚园门口。

易宗林疼惜地搂着傅思俞的腰,轻生道,“不要急,老师已经去带prince出来……”

傅思俞点点头,却依然翘首以盼。

不过片刻,一名年轻的女老师已经桥prince从幼稚园走了出来。

看到儿子帅气的小身影,傅思俞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prince老远喊着,“爹地妈咪——”

傅思俞满心欢喜地跟prince招手。

prince挣开老师的手,还不算灵敏的笨拙小身影朝他们跑来……

易宗林已经展开手,迎接孩子的到来。

下一秒,prince冲向易宗林,紧紧抱住了易宗林的双腿,“爹地。”小家伙开心地唤道。

“嗯,小宝贝好乖。”易宗林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家伙又甜甜地看向她,“妈咪。”

傅思俞碍于现在有着身孕,没有办法低身去抱儿子起来,唯有怜惜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爹地妈咪,prince好想你们哦!”小家伙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已红红的。

傅思俞的眼眶也跟着泛红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疼惜地道,“爹地妈咪也好想你。”

这一秒,易宗林将小家伙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家伙习惯­性­地圈着易宗林健硕的脖子,很是满足。

易宗林疼爱地问,“小宝贝,你这几天在幼稚园乖吗?”

“乖。老师说我是全班最可爱的小朋友。”

小家伙得意洋洋的骄傲样子同时逗笑了易宗林和傅思俞。

prince的目光随即看向傅思俞的肚子,道,“妈咪,怎么过了一个星期,小妹妹都没有长大啊!”

prince这稚气的话让傅思俞嘴角的笑意比刚才更深浓了,捏了捏prince的小鼻子,咕哝,“臭宝贝,你就知道惦记小妹妹……”

“我也惦记爹地妈咪啊!”prince说罢,跟傅思俞抱了一下。

傅思俞很是欣慰,道,“妈咪肚子里现在还不知道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但是他要慢慢长大的,不是像小皮球一样,肚子一下就鼓起来……”

“哦。”prince认真点了下头。

“儿子,你妈咪刚下飞机很累了,我们回家让妈咪休息一下,再慢慢说好吗?”易宗林在此刻以商量的语气对孩子道,

prince乖巧点点头,却突然皱起眉心,

“现在就回家吗?可是prince还没有放学耶!”

“爹地已经帮你请假!”

“真的吗?”小家伙黑溜溜的双眸泛光。

“当然。”

小家伙顿时乐得在易宗林的怀里蹦跳。

易宗林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随即揽着她,走向车子。

傅思俞满足于看到他们父子和谐的样子,这几天有些不安稳的心,在此刻获得了奇异的平静。

……

小家伙足足玩了一个早上,在中午准备用餐时,居然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傅思俞于是叫佣人拿来毯子,让prince就在沙发上睡个午觉。

傅思俞坐在沙发边沿,看着儿子稚气的睡颜,脸上皆是母亲的疼爱。

倏地,她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她肚子里这个小宝贝出生以后会是怎样的呢?

如果是男孩,是不是会跟prince这样,跟他的父亲如一个挠印出来?

如果是女孩,那会像谁呢?

……

傅思俞来到书房时,易宗林正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跟人打电话。

傅思俞静静地看了他冷傲挺拔的背影一会儿,而后,由后将易宗林抱住。

易宗显然从她走进书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被她抱住的时候,无半点的意外,继续跟人谈着公事,大掌包裹住她环在他腰上的手。

傅思俞就这样靠在易宗林宽厚的背上,满足地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和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她喜欢这样赖着他的感觉。

不一会儿,易宗林结束通话,转过身,随手把手机扔向一旁,轻拥住她,“老婆。”

傅思俞抬眸望着他,“老公。”

“怎么了?”易宗林体贴地把她鬓角边的一缕头发挽至耳后,“儿子呢?”

“prince已经睡着了……我来叫你出 ...

(去吃饭。”

易宗林疼惜地亲了亲傅思俞的脸,“走吧!”

傅思俞没有挪动步伐,在此刻伸手抱住易宗林。

易宗林笑了一下,轻轻回抱她,在她耳边疼惜轻喃,“怎么了,宝贝?有话跟我说?”

傅思俞摇摇头,只是抱紧易宗林。

易宗林俊逸的脸庞上是宠爱的笑,疼惜地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傅思俞凝望他,眼底的目光深情,道,“老公,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好。”

“现在就是最后的结局吗?”

“当然。”

下一刻,傅思俞闭上眼,深深抱住易宗林,“老公,我爱你。”

.............................................................................

傅思俞和易宗林从美国回来的第二天,带着妻子去国外度假了整整一年多的傅洛威回国了。

由于傅洛威此次并没有跟唐舒宁一起回来,担心傅洛威和唐舒宁的感情有变的傅思俞,随即把傅洛威约了出来。

在恒集团旗下的一间“醇忆”餐厅,傅思俞让餐厅的服务人员屏退了其他的顾客,让她和傅洛威能够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交谈。

此刻,侍者分别为他们冲了一杯咖啡,傅思俞问坐在沙发对面的傅洛威,“为什么这次回来没有带舒宁回来?”

傅洛威手里燃着一根烟,淡淡地道,“大姐,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了。”

傅思俞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在三天前已经协议离婚,再无关联。”

傅思俞无法置信地看着傅洛威。

傅洛威知道傅思俞心中充满疑惑,沉静解释道,“我和舒宁的婚礼当时只是为了让大姐你来法国而举行……当时唐舒曼要我负起对舒宁的责任,要求我跟舒宁结婚,我很清楚唐舒曼的目的是为了引你来法国,从而挑拨大姐你和易宗林之间的感情,而我当时之所以没有拒绝,一方面是因为我和唐舒宁之间需要一个和婚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也希望大姐你和易宗林能够彻底划清界限。”

傅思俞没有回应。

傅洛威补充了一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大姐你的个­性­,你不可能回头,所以你即使来了法国,你也不可能对易宗林产生一丝怜惜,而我,希望易宗林以后不要再纠缠大姐你。”

傅思俞一直摇头,终于瞪大双眸,嗓音微沙地问,“所以,你和舒宁的婚姻并不是真实的婚姻?”傅思俞处在久久的震慑之中。

傅洛威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如实回答,“我和唐舒宁从一开始就是协议结婚,因为根据美国圣心孤儿院的规定,只有夫妻才可以收养他们那里的孩子,而我和唐舒宁若想把唐舒宁之前送进圣心的我和她的孩

子收养回来,就必须注册结婚……这一年多,我们都在办收养手续及商量孩子抚养权的归属,而现在,我们达成了共识,孩子以后将由我来抚养。”

“洛威,我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傅思俞受到的刺激,让她的喉咙都沙哑了,“我一直以为你和舒宁是真心相爱的。”

傅洛威吸了口气,在吐出烟雾之后,平静地道,“我们曾经的确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但很显然,她辜负了我和她之间的情意……到今天,我对她已无半点的好感。”当初是不想傅思俞­操­心,傅洛威这才以度蜜月的名义一直呆在国外,其实这一年多,傅洛威一直都在跟唐舒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为什么?我以为舒宁是个善良的女孩。”傅思俞仍旧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舒宁之间曾经有过误会,但她以为在自己的弟弟得知舒宁有了他们的孩子后,弟弟就已经跟舒宁复合,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原来根本就没有转好,而是转劣。

“大姐,你对唐舒宁的看法未免太仁慈了……她根本跟善良谈不上,她只是受她姐姐摆布的一颗棋子,接近我,跟我恋爱,不过是想利用我来制造你和易宗林之间的机会……如果不是唐舒宁给我错误的信息,让我以为大姐你当时对易宗林念念不忘,我根本就不可能去策划你和易宗林的‘重逢’!”说到这里,傅洛威勾了一下­唇­,不屑地道,“像她这样的女人,我没有好好‘回报’她,就已经是她的万幸了。”

易宗林曾经跟她提到过这件事……

而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同样的悲剧上演到了洛威的身上。

原来洛威经历了跟易宗林当时类似的感情创伤……

这大概就是老天给他们傅家的报应。

傅思俞的喉咙一阵哽咽,胸口堆积满满的酸涩。

傅洛威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清冷地道,“唐家两姐妹,根本没有一个好人。”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孩子在单亲家庭里成长是非常可怜的……而且我可以从唐舒宁的眼神里看出她对你的爱是真实的,或许她当初受她姐姐摆布是有原因的。”傅思俞站起身,悲凉的眸光望着弟弟萧瑟的身影。

是的,她对唐舒曼的看法已经改变。

此前她对唐舒曼的印象并不差,甚至同情唐舒曼为了易宗林一直默默的付出……

可直到得知唐舒曼和易宗林即将结婚的消息已经在唐舒曼的朋友圈传遍,她这才发现,唐舒曼似乎比她想象得要高深多了。

原因有二。

其一易宗林向来都是个低调的人,他就算会和唐舒曼结婚,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唐舒曼敲锣打鼓地通知所有的人,何况,易宗林向来疼惜prince,他就算是考虑prince,也不会允许唐舒曼这样做。其二则是她经由这件事突然发现,似乎每次在她和易宗林的感情濒临考验的时候,唐舒曼都会适时出现。

上一次她和易宗林的婚还没有离,唐舒曼故意引她去法国,表面上是为了劝说她和易宗林复合,实则更像是有意让易宗林看到她的无动于衷,而这一次她和易宗林因为温清影而产生了纠缠,唐舒曼又在这个时候抛出这样的“红­色­炸弹”,似乎就是希望她和易宗林之间的关系恶化。

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任何一个人,所以她一直以为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美好看待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唐舒曼的野心由始至终都在,只是她没有发现。

什么为了成全她和易宗林能够在一起而选择放弃了跟易宗林的婚姻,其实这根本就是唐舒曼高深的想法……

因为,唐舒曼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算勉强跟易宗林组成了婚姻,她也得不到易宗林的身心,与其要个名头,不如以退为进,这样反而能够得到易宗林的怜悯。

事实是唐舒曼她的确做到了,如果唐舒曼不是这样的善解人意和体贴,她根本不可能呆在易 ...

(总了身边这么多年。

因此,前两天在美国,她跟唐舒曼说了那样一番斗志昂然的话。

她就是要让唐舒曼知道,她不是斗不过她,而是此前根本就没有跟她斗。不过,她低血糖晕倒这件事,却不是她故意而为之,但她满意这样的结果,因为这件事足够让易宗林去责问她一番的。

然而,对于唐舒宁,她始终抱有一种舒服的好感。

这种感觉是凭着直觉的,就像她三年前第一眼见到唐舒曼的时候,就极其的不舒服……

这种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确的。

就因为这股好感,在得知唐舒宁曾经帮着易宗林误导洛威,她从来就没有过半点的责怪,在洛威跟唐舒宁分开的时候,她甚至替他们忧心。

没有想到,洛威和唐舒宁的关系竟然从未缓和过。

“大姐,我已经这样大了,我懂得处理我自己的感情……”傅洛威显然不想再在唐舒宁的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回

过身,他清冷对傅思俞道,“倒是大姐你,此刻让我非常担心。”

很清楚感情的事,第三个人永远无法帮得上忙,傅思俞没有再在傅洛威和唐舒宁的感情路上多发表意见,选择了沉默。

傅洛威拧起眉,郑重其事地看着傅思俞,“我回来听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和易宗林已经复合……我对这样的事实根本不相信,因为我很清楚大姐你,在经历过过去那么多的事情后,你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再信任易宗林,你必然是有原因跟易宗林复合的……所以,今天早上我去见了池意哥。”

傅思俞抬起眼帘望着傅洛威,她没有开口说话,脸­色­泛着白。

傅洛威走到傅思俞的面前,轻扶住傅思俞的双肩,“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去问过占总,占总虽然没有告诉我事情的调查结果,但我知道,这件事不用得到印证也会是事实,因为易宗林他从来就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草菅人命对于他来说又算什么?”

傅思俞吞咽了一下喉咙间涌起的艰涩,道,“没有得到印证的事实,我不会去妄加猜测。”

“但大姐你也是这样的想的,因为你如果不是对易宗林也存在着这份质疑,你根本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你回到他的身边就是想在事情得到印证的时候,能采取一些行动。”傅洛威肯定地吐出。

傅思俞敛下眼帘道,“一切都等事情得到印证后再说。”

傅洛威眯起眼狭促地看着傅思俞,“你现在跟易宗林这样的恩爱,易宗林这样的疼爱你,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但如果他如今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在事情得到印证的时候,你还能够狠得下心吗?好吧,就算你能够狠得下心,你确定你的演技能逃得过易宗林的眼睛?”

205.结局篇 你的笑,对我来说,比几亿更值钱(6000+)

( 第二百零五章

跟洛威见完面,傅思俞回到别墅。

她刚换上佣人递来的拖鞋,抱着一架小飞机的prince就已经朝她跑来。

“妈咪——”

小家伙每次见到她都很兴奋踝。

傅思俞把鞋子换好,轻轻抱住儿子,“小宝贝,吃饭了吗?”

“嗯,爹地陪我吃的。”小家伙颇为满足道耘。

“爹地?”傅思俞微微瞠大眼眸。

“是呀!”小家伙把飞机放在地上,一边推着飞机走,一边道,“爹地很早就回来了哦!”

傅思俞愣了一下。他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

管家在此刻上前道,“夫人,易先生下午五点就回来了……我本来打算给夫人打电话,可是易先生说夫人难得出去,就让夫人在外面好好玩一会儿。”

“哦……那他现在在楼上?”傅思俞问。

管家回答,“易先生在书房呢!”

“好,我上去找他。”

……

在书房里没有见到易宗林,傅思俞随即来到阳台。

阳台的灯光散发着迷人的黄光,白­色­的纱幔因仲夏夜的晚风而轻轻飘扬,偶尔刮落纱幔下方的黄­色­小花。

易宗林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手边是一杯琥珀­色­的酒,他端倪着前方,陷入卦的思绪。

傅思俞轻手轻脚,蓦地,由后环住他的颈子。

易宗林难得有失神的片刻,从思绪中回过神,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过头温柔看着傅思俞,“回来了?”

傅思俞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道,“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易宗林轻轻叹一声。

傅思俞微微蹙眉,“有烦恼?”

易宗林笑了一下,把傅思俞的身子拉了过来,抱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仲夏夜的夜晚,繁星格外明亮闪烁,耳朵里还能听得见夜晚的虫鸣。

傅思俞满足地靠在了易宗林的胸膛上,满足地享受着这一的安静。

易宗林把头埋进她的颈子,眷恋地汲取着她颈窝间好闻的幽香。

他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颈窝,让她感觉有些痒,她微微缩起肩膀,气息略微有些不稳地问,“老公,你有烦恼?”

易宗林这才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目光微灼,“没什么烦恼,不过是在考虑一些公事。”

说到公事,傅思俞坐正了身子,正­色­道,“对了,我还准备问你……你前天陪我提前回国,其实你昨天本来是要跟纽约的几位政府高层为了金­色­海岸的项目见面的是吗?”若不是中午看新闻的时候得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为了满足她早点回来见prince,居然推掉这可能会让恒集团损失十几亿的应酬。

易宗林染着情//欲的目光因为所谈公事而淡去,耐心回答妻子,“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傅思俞义正言辞地看着易宗林,“你亲自出马,必定能搞定那几个政府的人,可是你没有出席这个应酬,那几个政府官员肯定要动怒,一旦他们选择告恒集团,恒集团可能会为此偿还一笔不下几亿的违约金。”

傅思俞很是担心。是啊,她哪里想得到他会这样的宠她。

易宗林搂住傅思俞,大掌宠爱地摩挲她白皙的柔夷,深情注视她,“你的笑,对我来说,比几亿更值钱。”

傅思俞愣住了。她不敢相信。

易宗林亲了亲傅思俞光洁的额头,未免她担心,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美国政府想要从我这里拿走几亿,也不是容易的事。”

傅思俞闻之,僵硬的身子稍稍松懈下来,而后,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也对,跟你较量的人,就如同与虎谋皮,你肯定什么都已经盘算好的。”

“所以你认为我满足你的这份代价其实也在盘算之中是吗??”易宗林低下头,鼻尖跟傅思俞的鼻尖碰触了一下,似乎惩罚。

傅思俞顺势双手缠绕住易宗林的脖子,摇了下头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盘算之中的事,因为你此刻正烦恼的问题就是纽约政府要告恒集团违约的这件事……”

易宗林的眸­色­深沉了起来。他有些意外,她的聪明远超过他的想象。

“老公……”

易宗林回过神,“嗯?”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傅思俞深深凝望他,他英俊的脸庞令她心动,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他深刻立体的五官。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浓的爱恋。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问。

“老公。”傅思俞回答。

“所以,疼爱妻子不是身为丈夫应该做的事吗?”易宗林眸光深炯明亮,带着宠爱的笑。

傅思俞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疼爱的脸庞,鼻子突然有些酸,喉咙把涌起的一股酸涩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从

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满足和感动过,她曾经不敢想象,可是现在,他的宠爱却确实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

“老公……“傅思俞软软糯糯又叫了一句。

易宗林还来不及回应。

突然,她把他的头拉了下来,两片樱红的­唇­瓣主动凑了上去。

他嘴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威士忌的酒香,一点都不难闻,反而让人如被魅惑一样,沉迷。

易宗林很快就反被为主,抱住她的头,狂烈地加深这个吻。

他们几乎每晚都恩爱缱绻,可是此刻的这个吻,他们的渴求,却好像以往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傅思俞的手扶在易宗林的背上,抱住他越来越紧。

这样的法式热吻,给他们的感觉好似坐在云霄飞车上,愈来愈高,愈来愈刺激。

但终究,他们还是默契地结束了这个吻。

因为顾及到她的身体。

此刻,傅思俞气喘吁吁地看着易宗林,她看到他的眼底有迅速腾升的情//欲,她知道,她的严重也亦然。

于是,她开口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我以为你说你晚上有应酬。”

易宗林把傅思俞放开,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威士忌喝了一口。他显然是在压制身体此刻的欲念。

傅思俞也很识相,从他的腿上起身,免去他更努力的压制,

易宗林而后大手把她一揽,回答她,“本来是有应酬……但突然想回来陪你。”

傅思俞抱住易宗林的头,轻轻玩他的头发,“易总裁,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像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了。”

易宗林把耳朵贴在她尚未明显隆起的肚子上,“那像什么?”

“像妻奴。”说完,傅思俞轻笑出声。

易宗林沉醉在她银铃般的笑声里,“妻奴就妻奴吧,这不丢脸。”

傅思俞很是满足,感觉心头已经被甜丝丝的感觉充 ...

(满。

“他现在会动吗?”易宗林突然问她。

傅思俞低头看了一眼贴着她小腹的他,笑道,“易大总裁,你不会是觉得你的孩子长得会比一般的孩子快吧?他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呢,他现在可能就是比豆子大一点,就算动,我也感觉不到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他?”易宗林认真的样子就像个孩子在问问题。

“嗯,大概要到四个月吧……那时候就可以看见小宝贝的五官和四肢了……我记得我怀prince的时候,在四个多月做b超时,我还能看到prince在我的肚子里喝羊水呢,好可爱的。”

“真的吗?”

易宗林仰起头,灼灼的目光看着她。

他此刻根本就不像是商场上那个雷厉风行、孤傲冷鸷的易宗林,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无公害。

傅思俞捧住易宗林俊逸的脸庞,“当然,孩子的形成一直都是很神奇,很可爱的。”

“那以后每次产检我都要陪着我,我要看到孩子一天天在你肚子里成长的样子。”他好像第一次做父亲,样子充满期待。

傅思俞点点头,眼睛莫名泛着水光,嗓音有些沙哑,“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喉咙充满酸涩。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美好到她丝毫不想去想一些其他不好的事。

可是,她的心底偏偏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真的很怕……

她这样的美好,不会太久。

易宗林从沙发上起身,再一次吻住了她。

他们和好以后,亲吻仿佛也是他们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

她搂住他的脖子,深深陷入。

又一次发展到了无法收拾的境地,他把她抱在了阳台的沙发上……

风吹起白­色­的帷幔,他的身子覆上她的,逐渐交缠在一起……

……

ji情过后,她累得瘫在他的怀里。

他抱她回房间,而后疼惜地拥着她入眠。

因为刚才的体力消耗,他抱她到床上后,亲了亲她,便疲累地进入了睡眠。

她抱着他,在听到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后,她慢慢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并没有灯光,靠着阳台上投进来的氤氲光芒照亮,虽然不够明亮,却能够让她看清楚他英俊的五官。

她很少像现在这样细致地打量他的五官,才发现,他的英俊,简直如上天的­精­心雕刻。

论起匹配度,她无论在哪方面都配不上他,可是为什么,老天要安排他们交织在一起。

如果三年前他没有出现,他们就会是这个世上的两个陌生人,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纠结……

他可知道,直到今天,她依然活得很累。

恋栈的目光从他宽阔的额头,到深邃的眉眼,再到高挺的鼻子,

薄薄的­唇­瓣……

这一刻才知道,她对他的爱恋,早已经超过她的心所能控制。

老天会怜悯她吗?

让这样美好的梦,永远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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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傅思俞约了恩同去逛街。

现在正是旅游的淡季,恩同的时间多了起来。

傅思俞像上一次逛街那样,买了很多的东西,大喇喇地刷易宗林的卡,所到之处,都被人奉为有钱贵­妇­。

恩同这次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毕竟赚钱的能力有限,又不愿意她买来送给她,所以变成专程的来陪她逛街。

一直逛了两个小时,她们才在街边的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

恩同叫了杯咖啡,替她叫了杯温水,两姐妹天南地北地闲聊着,不远处易宗林的保镖正以高度的专注保护她。

恩同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那几名保镖,趁这几名保镖在抽烟的时候,恩同突然放下咖啡,从包包里迅速把一份资料递予傅思俞。

傅思俞并不意外,因为她今天约恩同出来的目的正是如此。

她用电脑发了邮件给池意,池意跟她说占至维已经调查到事情的真实情况,于是她让池意转告占至维,她今天会约恩同。

傅思俞很自然地把资料收进自己的手包里,而后继续跟恩同闲聊。

蓦地,傅思俞去了洗手间。

恩同虽然陪着她,却只是等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她很清楚这样才不至于惹那几名保镖的怀疑,因为她们的一举一动,这几个保镖都会跟易宗林禀告。

在洗手间里,傅思俞把恩同给她的那份资料拿了出来。

刚才她的手并没有颤抖,可是此刻,她握着资料的手竟抖得厉害。

她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稳定住自己的紧张,可是,她依然无法镇定下来。

最后,她闭上眼,靠在了洗手台上。

她在脑子里默默祈祷等会儿看见的内容不是她心底所想的那样,她祈祷眼前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在最后一遍的祈祷中,她睁开了眼。

捏着资料的手指仍旧颤抖,但她的目光还是准确地看到资料上的图片和文件。

资料上面清晰的图片和文件,让她的心头越来越揪紧,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资料因为她无力的手指而滑落,她整个人几乎瘫倒,幸好,她刚才靠在了洗手台上。

眼泪突然像破堤的洪水涌出,傅思俞不愿意相信,不断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事实的。

傅思俞在心底不断跟自己这样说,可是资料上的图片和自己却清晰地跃入她的脑海中。

她相信占至维不会作假骗她,何况眼前的资料怎么都不可能为假,因为,资料上易宗林出现在法国的照片,占至维是不可能做到合成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傅思俞痛苦地摇头,颗颗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飚离眼眶。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样的事实?

她本来可以好好的跟他分道扬镳,哪怕最终为了身体逼不得已留下孩子,她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

她宁愿跟他从此以后再也瓜葛,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在得知到过去的事实后,恨着他。

他怎么能够那样草菅人命?

现在怎么办?

过去这些天的恩爱,如果不成为事实,就要成为演技……

她在回到他身边,让人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她以为她就算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也能够坚定地做出抉择,可是现在 ...

(,她好难受,好痛苦……

他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在乎她,真的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这让她如何能够坚持之前跟他在一起的初衷?

可是……

她不能恋栈他的这份温柔,就算他这次是出于真心。

她不能够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管他现在有多么的在乎她,有多么的宠溺她,她都不可以……她怎么能够跟这样草菅人命的人在一起呢?

怎么办?

现在她该怎么办?

……

从洗手间里出来,傅思俞的脸­色­是苍白的。

恩同只是负责把资料给傅思俞,并不知道资料的内容,所以看到傅思俞整个人虚软的样子,她吓了一跳。

不远处的保镖看到了她的气­色­不对,再也没有办法躲在暗处,立即跑了过来,关心地问她,“夫人,您气­色­不太好,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傅思俞沉浸在卦的思绪了,过了好久才抬起呆滞的眼眸,看到三个保镖正关心地看着她,而另一名保镖则在跟他的老板打电话。

傅思俞很清楚,不用过十分钟,易宗林一定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果然,十分钟后,易宗林出现在了咖啡厅。

他俊逸的外形和与身俱来的尊贵气质,立即引得了咖啡厅里所有的顾客注目。

他们看到他,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都惊讶地捂着嘴。

是啊,易宗林在人们的心中一直是如神祗一般存在的人物,他的出现,又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呢?

更何况,此刻他一下车就奔到她的身边,那样的紧张。

他是那样一个冷静沉稳的人,几乎很难让人相信他有这样着急和紧张的一面。

此刻,他把她抱住,从上到下地检查了她一遍,发现她完好无缺,这才松了口气,问,“宝贝,你哪里不舒服吗?”

傅思俞愣愣看着易宗林没有回答。

易宗林把追究的目光投向了恩同。

恩同如实对易宗林道,“大姐刚刚去了下洗手间,去回来后就这样了……”她知道她的大姐有事瞒着易宗林,但她此刻真的很担心她的姐姐。

“老婆,告诉我,哪里有不不舒服吗?”

这一刻,傅思俞捂住嘴,冲向了洗手间。

整个餐厅的人都被这样的一幕所牵动。

易宗林立即跟着她去了洗手间。

保镖阻挡住了其他的顾客,在女­性­的洗手间里,易宗林抱住了她,心疼地看着对着马桶呕吐的她。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厉害的吐,感觉不止黄疸水,连胃都在翻搅……

然后她整个人就被易宗林抱了起来,直接冲出餐厅。

司机赶紧打开车门,他抱着她上车,以极其糟糕的口吻命令司机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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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再次提醒,只是小虐哈!

206.结局篇 如果注定无缘,何必要在一起(6000+)

( 第二百零六章

医院。

傅思俞的手腕上还挂着点滴。

易宗林在不远的地方正在跟医生交流。

傅思俞神情落寞,目光呆滞踺。

什么时候易宗林坐回了床沿她也不知道,只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被易宗林握在了手心里。

“医生说你低血糖的情况比之前严重,这才使你孕期的反胃感更严重起来……告诉我,是不是很难受?犬”

易宗林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眸光无限爱怜。

傅思俞凝视着易宗林。

易宗林漆黑无底的眼眸看着她。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纯粹的宠溺和体贴。

这是真实的吗?

像他这样的人,会有真实的感情吗?

或者,他又在策谋着别的计划?

她伸手,轻轻把他抱住了。

易宗林身子微微一怔,回抱住她。“怎么了,老婆?”他温柔地问她。

她闭上眼,鼻息里全都是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她眷恋一般,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放开。

易宗林亲吻了一下她的发,当着病房里的医生,属下,恩同,毫不保留地表现他的疼爱。

“老公,我想回家。”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沙哑地开口。

易宗林疼惜地把她抱紧,“不行,你必须打完这点点滴。”

“医生的气味很难闻,我不想呆。”她一字一句,虚弱地道。

易宗林轻轻把傅思俞拉开。

她苍白无­色­的脸庞令他心惊。

“真的想回家?”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

她点点头。

这时候医生走了过来,恭敬对易宗林道,“易总,夫人现在补充的是葡萄糖,如果想出院也可以,回去继续吊些葡萄糖就行了。”

听闻医生这样说,易宗林一直紧紧蹙着的眉心,这才松懈下来。

“好吧,我现在送你回家。”易宗林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准备把她从病床上抱起来。

然而,她抗拒地推着他的手,道,“让恩同和司机送我回去就可以了……你早上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易宗林不由分说,让傅思俞的手缠绕在他的颈上,还是把她从病床上抱了起来。“我回去陪你。”

“不要。”傅思俞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你为我已经耽误了很多的公事。”

“无妨。”

“我坚持。”傅思俞看着易宗林刚毅的脸庞,认真道,“你不应该把你全部的时间全都花在我的身上。”

易宗林低头看着她,眸­色­深邃。

“我没事,回家我会乖乖继续打点滴的……以后我尽量少出门。”她望着他,样子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女孩。

易宗林轻轻叹了一声,而后,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那好,送你回家我再回公司。”他显然是知道拗不过她,所以选择了妥协。

她看着他,“不要了,你让司机送我回去吧……”

易宗林的脸­色­不再温柔,而是有些严肃,“我坚持。”

他以同样的话回复她。

而这一回,换她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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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看到她睡着。

易宗林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并嘱咐了一旁的管家好好照料她,这才离开了房间。

管家正准备去帮她准备点醒来后的吃的,却看见她睁开了眼。

“夫人,您还没有睡啊?是身体哪里还有不舒服吗?”

管家有些意外看到她睁着眼,关心地问。

傅思俞轻轻摇头,空洞的目光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对管家道,“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睡不着,kingsly一直陪着我,我怕他耽误了公司的事,所以假装睡着。”

管家理解点头,“那您想要吃点什么或是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傅思俞道,“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我命下人把汤煲好,你想喝的时候再跟我说。”

“嗯。”

管家随即替她把被子拉好。

“对了,夫人,恩同小家还在楼下,是否叫她上来陪陪您?”管家体贴地道。

“好。”

管家随即退下。

……

恩同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她已经靠在床头上,呆愣的目光望着落地窗外的那片百合。

恩同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凝视着她憔悴的脸庞,担心写在揪起的眉心间,“大姐,占总让我交给你的资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看完资料以后反应会这样大?”

恩同握

着她的手,很是担忧。

她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外面的那片百合,脑子里晃过的是百合花盛开时的画面。

这片百合花一开始就不是为她而种,所以注定,她终究拥有不了这些。

“大姐,我前两天碰到池意哥,他跟我说,你和姐夫之间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他说……说你和姐夫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恩同显然不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前几天傅思俞才告诉恩同她和易宗林已经复合。

“大姐,你可以告诉我,你和姐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恩同的再次提问,终于让她转过脸,面对着恩同。

恩同看到她眼底的湿润,吓了一跳,“大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恩同很少看到坚强的她落泪,此刻吓坏了。

她失去焦距的眸子凝视恩同,好半天沙哑的喉咙才发出,“恩同,大姐这辈子早就没有幸福了。”

恩同错愕,“不是,大姐……你跟姐夫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沉痛地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而出。

恩同的喉咙被一股艰涩堵住,脸­色­微微泛白,“大姐……”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上,对恩同道,“麻烦你替我跟占总说声谢谢……”

“大姐……”

“傻瓜,大姐没事。”

恩同摇头,嗓音哽咽,“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敛下胸口的痛意,噙着泪的眼眸笑望着恩同,“大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你觉得还有什么事能比过去给我的打击更大?”

恩同轻轻咬着­唇­,心疼望着她,眼泪水跟着她的眼泪而落。

“傻瓜……”她伸手轻轻替恩同拭去泪水,“大姐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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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集团总 ...

(裁办公室。

易宗林立在了落地窗前。

他的背影­阴­沉森冷,却孤寂落寞。

申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步伐离易宗林越来越近,申秘书的步伐是越来越缓慢的,直到,站立在易宗林身后的不远处。

“资料拿到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易宗林回过神,看了映­射­杂落地窗上的申秘书一眼。

申秘书移动沉重的步伐,走到易宗林的身边,恭谨低着头,把资料递予易宗林,“东方已经发来了。”

易宗林接过资料,他的面­色­是平静的,眸底的光芒却是沉肃的。

申秘书抬起眼眸偷瞄易宗林的神­色­,尽管易宗林此刻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申秘书仍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看着资料上的内容,易宗林脸部的刚毅此刻明显的收紧。

直到很久以后,易宗林把资料随手扔向一旁。

他的力道并不小,文件夹金属部位跟地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申秘书更加不敢喘息了,一直秉着呼吸。

“东方处理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易宗林开口,声音森冷无温,让申秘书担心之余,更紧张了,小心翼翼地开口,“东方已经按照总裁的吩咐去做,应该不用三天,huso的股价就会下跌。”

“很好,股价下跌的第二天,让东方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去处理。”

“是。”

气氛沉静了片刻,申秘书见易宗林没有再有其他吩咐,准备要走。

岂料,易宗林在这个时候又开口,“汤姆森已经回美国去了吗?”

申秘书立马定住准备迈出的脚步,回答,“还没有。”

易宗林点了下头,“让他明天来别墅一趟,替思俞再检查一下,思俞的低血糖情况似乎比他之前所说的还要严重。”

申秘书愣了一下,抬眸望着易宗林,“总裁……”

易宗林沉静地望着落地窗,“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申秘书深凝着易宗林。

易宗林的表情清冷淡漠,如往常一样,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境。

但是申秘书很清楚,易宗林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是。”

申秘书默默退下。

在跨出办公室的时候,申秘书轻轻叹了一声。

……

东方倾刚好在申秘书离开易宗林办公室的时候打来电话。

申秘书走到了办公室外的阳台上,接听了东方倾的电话。

“申靖,如何?”

申秘书哀伤地叹一声,“能如何?老板你还不知道吗?越是平静,情况越严重。”

东方倾在那边沉默了许久才道,“那你觉得夫人会采取行动吗?

”易宗林和傅思俞复合后,东方倾就对傅思俞的称呼改口了。

“我不知道……但是夫人会让占总去帮忙调查这件事,很显然,夫人跟总裁复合并不单纯。”

“你说夫人会不会联合占总来……”

“来什么?”

东方倾在心底挣扎了一下,“来对付老板。”

申秘书的双眸顿时瞪大,“我想不可能的吧……夫人可不是心计那么高深的人。”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任何人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放下。”

“你担心夫人会对付总裁,我反而更担心总裁……”申秘书重重又叹一声,“虽然夫人跟总裁复合得有些异常,但我知道,总裁一直都不愿意去细想这件事……总裁一直很在乎复合以后两个人的相处,他竭尽所能对弥补夫人,他把两人的复合视作是真实的……若不是占至维也参与进了这件事,总裁绝不会去调查这件事。”

东方倾跟着叹息一声,“现在只希望夫人的想法能够正面一些或者跟总裁好好谈一谈,或许他们的感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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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同来huso集团找占至维。

这是这一年多来,恩同第一次来找占至维。之前的那份资料是占至维命夏禹拿来给她的。

她对占至维一直都有份感情,但在得知占至维在乎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并且跟温清影的关系也并不清晰后,她选择放下了对占至维的感情。

此刻,面对着占至维,那曾经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木然,她知道,她终于做到了。

洛威也在占至维的办公室,看到恩同,有些意外。

恩同跟洛威点了下头,随即走到占至维的面前。

“恩同,好久不见。”

占至维停止了跟洛威的交谈,同时把手里的酒杯交给一旁的夏禹,一如既往的谦谦有礼。

“好久不见,占总。”恩同跟占至维打了一声招呼,没有心情再继续寒暄下去,随即道,“你可以告诉我,你让夏禹要我转告给我大姐的那份资料,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吗?”

占至维似乎已经料到傅思俞不会跟恩同说,表情平静。

“占总,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很担心我大姐,她看完资料的内容后情绪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我从来没有看过她那样悲伤。”恩同哽咽地道。

占至维因恩同提到傅思俞情绪状态不好而蹙起了眉,“你姐……很不好吗?”

恩同用力点头,“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她看完资料整个人就摇摇欲坠的,幸好姐夫及时来了,把她送去了医院……”

“她去医院了?”占至维眉心揪成一团。

“医生说大姐她没事,她只是低血糖……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没事。”

听闻傅思俞的身体没事,占至维这才松了口气。

洛威上前扶住了因隐忍情绪而身体微微颤抖的恩同。

“占总,大姐她刚刚跟我说,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了……”恩同眼眶泛红,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姐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她跟姐夫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二姐,你不要太担心大姐,这件事让我跟我说清楚……”洛威沉静地对恩同道。

恩同用手肘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为什么大姐每次跟易宗林在一起都会这样的痛苦和难受?既然在一起只会注定不开心,那又何必要在一起?”

洛威扶着恩同走出了占至维的办公室。

占至维眯起了讳莫如深的眸子,脑海里全都是恩同刚才提到的傅思俞痛苦的样子。

夏禹走到了占至维的身边,沉肃恭敬地道,“老板,你为什么不跟傅总说实情呢?而要把傅小姐调查傅氏夫­妇­的死而换成调查傅思翎小姐的死?”

是的,傅思俞要占至维调查的 ...

(事其实是有关傅氏夫­妇­自杀的事……

然而,洛威来问占至维的时候,占至维却回答洛威,他们存在质疑的是傅思翎的死。而事实上,傅思翎当年的自杀并没有任何的疑惑。

“原因很简单,思俞并不想他的弟弟妹妹得知这件事。”

“傅小姐从小到大都希望能为弟弟妹妹遮风挡雨,她会这样做我能够理解,但是易总伤害的人若是傅思翎小姐,这给傅总和傅恩同小姐的打击不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占至维眸­色­深沉,淡淡开口,“傅思翎从小寄养在思俞的亲戚家,洛威在小时候甚至不知道思翎的存在,即便是恩同,对思翎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所以,思翎的死,对恩同和洛威来说不会有情感上太大的冲击。”

“那也可以找别的理由来敷衍傅总和恩同小姐啊!”

占至维摇了下头。“洛威心思严谨,唯有这个理

由,洛威才不会怀疑思俞去易宗林身边的动机……既然思俞要我保密调查,我就要替她做到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

夏禹不得不在心底佩服占至维考虑事情的周全。

“那傅小姐留在易总的身边,是为了替父母讨回公道吗?”

占至维抬起眼眸望向不远处透明的玻璃,幽幽地道,“这要看她对易宗林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了。”

......................................................................

易宗林下午回来,听到别墅里传来了一阵钢琴音。

钢琴的声音很悠扬,曲目很浪漫,听得出来弹奏钢琴的人非常有水准。

易宗林正疑惑家中怎么会有人弹钢琴,双腿就已经被一抹小小的身影抱住。

“爹地……”

是prince,他因为太过专注钢琴音,居然没有看到儿子。

易宗林把prince从腿上抱了起来,“小宝贝,你怎么在花园里玩呢?”

“因为我要跟安­奶­­奶­去袁琪阿姨家里。”

“去袁琪阿姨家?”易宗林疑惑地看向管家安嫂。

安嫂连忙回答,“是这样的,易先生,明天周末prince放假,陆夫人约了夫人明天一起去野餐,但夫人身体不方便,小家伙又想去,所以夫人让我现在就送prince去陆先生家……”

易宗林点了下头,问,“夫人呢?”

管家从易宗林的怀里把prince抱了过去,笑着道,“易先生难道没有听到钢琴声吗?”

“钢琴是夫人弹的?”

易宗林的脸上有微微吃惊的神­色­。

“是啊!”管家道,“我也很惊讶……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夫人弹钢琴呢!”

……

易宗林走上台阶,在别墅的大门前,他看到了沉静坐在了钢琴前的傅思俞。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抹胸礼服,美丽优雅,青葱的手指在钢琴的琴键上熟练轻舞,弹奏的曲子婉转动听。

他为这样的一幕而沉醉。

207.结局篇 爱的纪念(6000+)

( 第二百零七章

他没有打扰她,站在别墅的大门前,静静地听她演奏。

她演奏的曲目正是那首世界名曲——《爱的纪念》。

这首钢琴曲并不是很好弹,在她手指的演绎之下,却婉转,流畅。

它不是一首悲伤的曲子,却也不是一首欢乐的曲子,它能够让听的人感觉到身心平和,同时又陷入进钢琴曲里幻虚幻真的情境之中踺。

这一刻世界仿佛是静止的,只剩下他们。

他从来没有聆听过这样美妙的钢琴曲,整个人陷入进去,直到,她的手指在钢琴上停了下来犬。

她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

她在他踏进别墅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她无法遏止自己内心此刻涌起的一股情绪,所以闭起眼,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把头抬起。

“我从来不知道你弹钢琴弹得这样好。”

易宗林出声,他的声音因为偌大清寂的别墅而显得悠远,却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

她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中间隔着有十几米,望着他。

她很美,穿着一袭珍珠白的抹胸礼服,头发挽起,­精­致无暇的脸庞上妆容淡雅。

她很少像今天这样用心地打扮自己,远远望去,如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

她的美,令他屏息。

“我以前不会……十八岁的时候趁着学校里有钢琴课的业余课,我就去学了,发觉对钢琴还有些天分,所以就筹集当时爸妈给我的零花钱,就在学校买了台二手的钢琴……后来出来工作以后,下班有空的时候,我也会去我报的钢琴班里练练……但是这几年,我并没有练,幸好,钢琴的水准没有下降太多。”

一边说着,她朝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的目光注视在她的身上,很清楚她说这一番话是为了说接下去的一番话。

走到他的面前后,今日格外晶亮像是蒙了一层水的眸子望着他,浅浅地笑,“你知道为什么十八岁的时候我会突然想要弹钢琴吗?”

“你的身体还好吗?”他伸手轻轻揽住了她,似乎对她提问的问题并不感兴趣。

她摇摇头,回答,“我吊完点滴就已经没事了。”

“你应该多穿点衣服。”说着,易宗林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径直罩在她的身上。

他外套的温度跟过去一样的温暖,立即就使她冰冷的身体如注入了一股暖流。

可是,这股暖流,却遇到了她心脏的冰冷,最后,暖意慢慢地褪去。

“你脸­色­不是很好,我扶你回房间再说。”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疼惜地搂着她就要走向二楼。

可是这一刻,她轻轻地挣开了他。

他们“复合”这些天以来,她第一次拒绝他。

........................................

易宗林看着她,俊逸的脸庞略微的沉暗。

他脸上的表情告诉她,她做出今天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因为,他果然对她早已经了如指掌。

根本,从一开始,她都没有骗过他。

“你知道我十八岁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想弹钢琴吗?”她把刚才的问题又跟他问了一遍。

他没有回答。

她轻笑一声说,“因为十八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他很喜欢钢琴,梦想做一个钢琴家……而我希望,自己能够跟他志同道合,哪怕他当时已经有喜欢的女孩。”

易宗林的眉心微微蹙起。

她又笑了一下,“易宗林,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喜欢你根本就不是从三年前你我有交集开始,而是早在十一年前,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应该只知道我当年代替思翎跟你约会过几次,不知道其实你先遇到的人是我,而我是由于不愿意做出伤害你的事,选择了违背父母的意愿,父母这才找上思翎吧?”

她并不知道,在一年前她跟恩同吐露出这样的心扉时,就已经被占至维录音,而后借由温清影­阴­错阳差地被他得知。

当然,她更加不知道的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她。

他沉默着,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你我之间,就像我们刚开始相遇的时候一样,注定只会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人,但我没有想到,后来你会为了报复,而找上我。”她依然笑着,笑意里却那样的悲伤。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们不是说好,重新开始的吗?”易宗林终于出声,声音淡淡的,平静的,但他显然清楚这番话对她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否则,他此刻不会只是站在原地,而没有像以往那样疼惜地再度把她拥进怀里。

“我们何必要把戏继续演下去呢?”

她保持着笑,噙着泪光的明亮眸子望着他,终于,一直堵在喉咙里的这句话说出了口。

她成功地看到了他眼底往日的温柔逐渐的退去,渐渐只剩下了深沉。

“你早就知道我跟你复合,并不单纯,不是吗?”她痴笑着问他。

他沉默,默认了她的猜想。

她下眼帘,掠去眼眸的灼痛,避免泪水在眼睛里凝聚,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她又道,“你是何其­精­明厉害的人,你又怎么会看不穿我的演技呢?为了汤姆森所说的一些话,就抛弃以往的过节,抛弃以往你对我的伤害,抛弃我过去那些年所承受的你的羞辱,如果你真的会相信,那只能说我傅思俞在你易宗林心底从来就是一个会指责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他依然没有回应她。

她瞪大的眼眸看着他,接着道,“幸好,我傅思俞在过去那些年里虽然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但在你的心底,至少还是留有一丝丝的傲骨的。”

“就这样过下去,不好吗?”

很久以后他才开口这样对她说。

........................................

整个世界因为彼此此刻的沉默而陷入了一片安静。

她清澈美丽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这张曾经教他神魂颠倒的俊颜,过了有一个世纪之后,她回复他,“你说得真的好简单啊,难道过去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的就能够在我的心底忘记?”

“我知道你无法忘记,但我说过,我会用未来的时间来弥补你。”他看着她,正­色­地道。

她努力遏止住心头涌起的一丝疼痛,以轻松的语气道,“但是是否知道,任何东西就算是修复了,伤痕依然存在,何况是一颗破碎得鲜血淋漓的心。”这一刻疼痛其实已经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每一次想起他曾经的利用和报复,她的心都会像现在这样痛。

他的目光停顿在她此刻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心,紧紧地揪着。

“我无法弥补过去所给你造成的伤痛,我唯一能做 ...

(的,只有尽力去弥补你。”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在情绪上会歇斯底里的人,此刻,这样平静地跟她说。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弥补。”相较于他的平静,她此刻的情绪略微比刚才激动。

这样的话,在过去她已经跟他说过很多遍。

“不是所有的伤害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挽回的,也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被弥补的……更何况,早在你跟我摊牌,眼睁睁地看着我受伤而没有半点怜惜时,我对你就已经死心。”

她的指控,犹如一柄利剑,直穿刺他的心脏。

鲜血潺潺自胸口涌出。

在气氛沉静了有几秒,他仅仅只是重复了这两个字,“死心?”

“如果你真正了解过我的话,你就会知道,我曾经用怎样一份深爱去经营一段感情,就会用怎样一份决绝去做到放下……我的世界里没有游离。”她绝不会让自己游离在爱与不爱之间,让自己痛苦万分。

她的确是这样一个人。

在过去三年多的了解里,他很清楚。

“你以为你可以弥补我,说明我们在一起这几年,你根本从未了解过我。”心痛的感觉在过去已经麻木,再也无法侵蚀她,让她此刻能够带着笑,沉静、平淡地对他道。

他看着她,“我承认过去有多的时候,我对你的了解存在着一些误解。”

“你怎么可以把你过去从来都只是把我视作一颗棋子、一个恣意玩弄的对象,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呢?”她嘲讽地对他道。

他仍旧平静,但眸底的光芒不在明亮,略显黯淡。

“我承认,我的世界在过去一直都只有仇恨,所以,过去任何在我身边的人,我都只分为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他如实地把他的内心剖析给她。

她相信他此刻所说的,因为在易宗林生病去法国治疗之前,他的确很好地演绎了这个人的人­性­。

而在从法国治疗回来以后,他有了明显的改变。

他对prince的父爱变得更真实,他对周遭的人多了一丝善意,他甚至对待身边的朋友,也不再是从前的高傲和冷漠。

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其实在你去法国治病之前,你也没有爱过我对吗?”她紧紧注视着他,一眨也不眨,笑着说,却是悲伤的。“只是你突然病发,让你开始顾虑一些事,比如由始至终都被你利用的我,你开始同情,比如无辜被牵扯进我们之间的prince,你开始内疚……你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你只不过是在生命濒临垂危的时候,你想不到你的遗产还可以给予谁,所以你选择了我和prince。”

他摇头。

她竭力瞪大眼眸,遏止着眼睛的灼涩。

他深深望进她灼痛的眼眸道,“我爱你,在你我纠缠这三年,我更加爱你……只是,我始终没有允许我自己再去涉足感情。”

他的这句话,她有些听不明白。什

么叫更加爱她?难道说他曾经爱过她吗?

她只觉得他说的话,很是可笑。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她鄙夷的神­色­,让他微微眯起眼。

她摇了下头,回答他,“不是不信,是就算这是事实,也不会给我任何的感动和感触……”

他漆黑的眸子呈现深沉。

她接着说,“因为我早就分不清楚你说的话,何时是真,何时是假……并且就算是真的,对我来说也已经不重要,现在的我,早就不稀罕你的这份情意。”

“我并非要你稀罕,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棋子,而且,我从来没有把你视作恣意玩弄的对象。”

他静然地对她道,看起来是平常的冷静自制,但他的声音一直都很沙哑。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这一刻是否是在沉痛,但她的心并不好受。

鼻子泛了红,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望向他,发觉这一刻除了鼻子,胸口也开始涌起一阵的酸涩。

他对上她深晦的眸子,“其实我的病并没有好。”

她因为他此刻所说的话,身子猛地怔了一下,瞪大的眼眸望着他。

........................................

他凝视着她,缓缓地道,“我的病根本就没有痊愈的可能,早在十一年前,这就是医生给我的定论,现在,这依然是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有的结局。”

她摇头。

“在法国治疗的一年,只是延缓了我的生命期限,此前我跟你说要一年后再离婚,是因为我的病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日子。”

她突然哼了一身汗,冷冷看着他,“易宗林,你以为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我会信吗?”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你有……你永远都有……没有人知道你会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人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就算是我们现在的谈话,很可能都是你意料中的事,你的世界里,每一件事都是算计,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她哭诉地指控他。

“你不要哭,眼泪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并不好。”

他试图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却被她挣了开来。

她后退了几步,扶在了厅里的沙发上。

他未敢走向她,生怕她的情绪波动会更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她嗤笑着,哽咽对他道,“你曾经也表现出你痛苦的一面,跟我说你需要我,要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回到你的身边,可是到头来,我却被你耍得像个傻子,最后无助无力地看着你无情冷酷的面容……你总是像一个善于策划的导演,­精­心算计,细心安排每一幕,利用我,哄我,骗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信以为真,到最后便陷入地狱,在无尽悔恨的日子里度过。”

他陷入很久的沉默。

过去他们所拥有的每一幕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播放。

思俞,我爱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和prince吗?

傅思俞,我由始至终不过只是把你当做一颗棋子……

思俞,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在他的脑海之中,此刻一遍遍地在他的耳际响彻。

他的心头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易宗林,过去我已经足够愚蠢,未来,我再也不会再让自己那样愚蠢。”她用手肘拭去眼角和脸上的泪痕,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我并没有想过让你接受我……回国以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安排好你和prince今后的生活。”

“你没有这么好的心!!”她直接道。

他看着她,因喉咙收紧而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她赤红着双眸,“易宗林,不要再使用什么计谋或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企图让我上当 ...

(了,过去的经历已经足够了,我请求你不要再把­阴­谋和算计当做你的全世界……这样的你,真活得有意义,过得快乐,吗?”

易宗林摇头。

她凝视着他,眼泪突然无法控制地汹涌跌落,“你已经知道我去调查我父母的事……在这个残忍的事实残酷地摆在我的眼前时,你还希望让我相信你吗?”

提到父母,她的眼泪汹涌不止。

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却因为双腿无力,差点摔倒。

庆幸的是,他眼疾手快地冲向她,及时扶住了她。

她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敲击在他的手上,地上,沾湿了一片。

她呜咽着,痛哭着,父母死亡的真想让她此刻根本就无法支撑住自己。

“在我产生报复的念头时,我已经失去了做好人的资格……对于你的父母,其中有些内情,但我依然要跟你说句抱歉。”他紧紧抚着她时道。

她突然

用力地把他挣开。

“不要这样,思俞……”他吓了一跳,生怕她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顾一切将她抱住。

她奋力挣扎。

他捉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无法再动弹,除了拳头可以一直挥在他的脊背上。

他仍由着她在他的悲伤宣泄,闭着眼,沉痛地对她说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冷静下来。”

“为什么你为了报复占家,连我的父母都不放过……他们只是无辜的人……”

傅思俞痛哭嘶吼。

“如果你能冷静下来,我愿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他低声哄着她。

她突然一个使劲,用力把他推了开来。

他没有预料到,被她推开了有几步之远。

她倚着沙发,满脸都是泪痕地对他道,“易宗林……过去我从未怨恨过你,但是现在,如果有一把刀可以捅进你的胸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

易宗林无法去理会傅思俞此刻所说的话,因为看到她整张脸已经皱着,手扶着泛疼的小腹,沿着沙发慢慢地坐了下来。

“思俞!!”

易宗林已然冲上前将她抱住。

她仍旧用仅剩的力气抗拒着他,“你……走开……走开……”

下一秒,他将整张脸都已经揪成一团的她抱了起来,冲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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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疑惑的,这几章应该都会解释清楚,包括思俞为什么要选择跟易宗林先复合!相信冰的能力,绝对会给亲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

208.结局篇 他说,我什么都答应你〔6000+) 乖乖冰

( 第二百零八章

医院。

病房外,汤姆森摘下口罩。

易宗林的脸­色­很是难看,问,“思俞的情况如何?”

汤姆森恭敬回答,“易总请先放心,易总夫人只是刚刚因为情绪激动而动了胎气,检查结果并无大碍。踺”

易宗林一直皱着的眉在此刻稍稍松懈了下来。

“但是易总夫人现在的情况比我之前诊断出来的要严峻一些。”汤姆森又道犬。

易宗林眸­色­深了起来,“直接告诉我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汤姆森伸手扶住了易宗林的肩膀,“易总,我两次为您太太做检查,我都发现您太太的心情不是十分的乐观,而这一次替你太太做检查,我发现她低血糖的情况只是小事,真正影响她,使她身体虚弱的因素似乎是她的心情……我想,你和你太太近日的感情是否出现了裂痕?”

易宗林沉默了几秒,“我和她的感情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好。”

汤姆森把手收回来,轻轻叹一声,“易总,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情绪最不能受到波动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的女­性­雌激素特别的高,她们的情绪波动往往比平常剧烈,而孕­妇­的情绪,将直接影响到她们肚子里孩子的成长……这也就是我们通常都会要求孩子的父亲在妻子孕期多注意和包容妻子的情绪。”

易宗林微微蹙眉,陷入深思。

“易总,依我的看法是,您必须尽快稳定您妻子的情绪,否则这对孩子的成长是有极其不利的影响的,而且……”汤姆森停顿了一下,“易总夫人刚刚有见红,这通常都是先兆流产的症状……接下去夫人如果不稳定情绪好好安胎的话,我恐怕……”

易宗林深晦的眸光注视汤姆森,“说下去?”

汤姆森缓声地道,“易总夫人流产的概率极高……而易总您很清楚,易总夫人若流产对她的身体来说是极度危险的,我很怕大出血的情况会发生。”

全世界最厉害的­妇­科医生都失去了把握,可见,如果情况真正发生,那将会是多么的严峻。

易宗林听完后,脸­色­一片深沉。

汤姆森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傅思俞后,正­色­对易宗林道,“易总,易总夫人的身体很是虚弱,她必须有一个良好的修养环境。”

易宗林没有说话。

汤姆森最后道,“不管夫妻之间产生了怎样的争执,都应该替孩子着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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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独自站在医院的走廊上。

今天是个­阴­天,整个世界都是雾蒙蒙的。

易宗林悠远望着前方,脑海里的思绪在流转。

他本来没有打算再回国。

恒集团中国总部他的确打算移到美国。

由始至终,他都清楚,他如果能够离开她的世界,给她的才是最好的补偿。

孤独在法国治疗的一年,她始终没有动过来看他的心思,他知道,她的确已经放下他。

他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因为她的确应该这样做,毕竟,他曾经给过她那么多的伤害。

他原本打算就这样冷漠地跟她划清界限,就此还给她一个平静安稳的生活,但是温清影毫无预警地Сhā了一手,破坏了他原有的计划。

他以为她已经不在乎他,不爱他,那么,分开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但他没有料到,那晚受药物控制的她,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依然还是他们曾经的那段情。

她可能不知道,他当时有过一刹那的欣喜若狂。

他想向老天嘶吼,她还在乎他……

所以,他无法控制的,想要拥有她。

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压制住了自己。

因为,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来,他此生终究给不了她什么,即便他们相爱,他们都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分开,对她来说才会是最好的。

他以为他能够坚定住这样的信念,却不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终究还是忘我沉迷进了她的柔情魅惑中。

他并非失去理智做出这样的决定,夜晚看着她安然躺在他身边沉睡的样子,他已经考虑好接下去该如何去处理。

于是,事后,在她的愠怒和怨怼之中,他约了她去乌托邦。

其实他并不是想要在乌托邦的回忆挽回她,他只是想要在乌托邦,在他将来选择长久沉睡的地方,在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把他身体的真实情况告诉她。

他并不是为了让她同情和惜怜,他只是觉得,如果彼此爱着对方的话,如果她愿意,他们或许可以拥有一年美好的生活。

或许这时间并不长久,但至少不会让彼此此生留有遗憾。

当然,选择权在于她,如果她认为彼此没有必要再有交集,他会尊重她。

在机场等她的那一天,他有八成的念想是确定她肯定不会来,但是,他还是为了心底那两成仅有的可能而选择在机场等了她一天。

那天下很大的雨……

从早上到晚上,再到翌日的早上,他孤独坐在车里由黑暗到白日,他整整等了她一天一夜。

最终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她没有出现。

他的心在回去的时刻,经历的是有位有过的失落。

她的选择,也注定了他没有必要也没有机会把他的病情告诉她。

所以,他们之间开始陷入了没有交集。

他允诺把心理医生找来,允诺不再***扰她,他杜绝自己再去打扰她。

然而,她却在这个时候检查出,她有了身孕。

他无法假装不知,因为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不顾自己的身体,坚持拿掉孩子。

他并不自私,也并不恋栈他这此生最后的血脉,如果她的身体情况是允许的话,他尊重她所有的选择……

为了她的身体,为了她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他不得不跟她商量。

他知道她是个很倔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他预估到他最后可能阻止不了她……但不管怎样,哪怕她会在将来怨他恨他,他仍旧不愿意看见她罔顾自己的­性­命。

他这才强硬地介入。

可是,不管他好说歹说,她依然坚持要拿掉孩子,未免她的情绪波动巨大,他唯有把汤姆森叫来。

如果汤姆森有把握给她做手术,出于对汤姆森的信任,他会愿意跟她赌这一把,但如果汤姆森的检查结果是没有把握,他便不会跟她退让分毫。

她在检查室里接受汤姆森检查时,他的病房外心急如焚。

从十一年前他出了车祸后,这个世界就不再有令他心急如焚的事,但是那天,他在病房外踱 ...

(来踱去,紧张得像个傻瓜,直到汤姆森出来。

汤姆森告诉他的检查结果令他愁眉,他一直在考虑之后该如何让她的心境平复下来。

不想,她从病房里出来以后,竟直接约他去他们曾经看过的那片海。

当时他猜不透她的心思,在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失去原本的冷静和理智。

直到他们来到海边,当她询问他三年前是否曾经下过死命令要汤姆森救助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打算给他们一条回头的路。

他当时很意外,幸福来得太快,总让人措手不及,于是,他把他埋藏在心底所有想说的话都告诉了她。

他们的和好,他始料未及,但庆幸不已,激动不已……

他想过找个时间把他的身体状况跟她说,因为,他不能自私地隐瞒她自己的病情,否则等有一天他离去的时候,她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她得知了他的病情,她是否还愿意跟他走到一起,珍惜彼此剩下的日子。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还来不及把他的病情告诉她,在他们复合的第三晚,他知道了她突然跟他复合的真实原因。

他并不愿意去揣测她,尽管他早就想到她可能“别有目的”。

果然,那晚半夜醒来,手没有摸到她,直到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他。

她在他的公事包,书桌抽屉,书柜,甚至保险箱(他使用的是prince的生日做密码),她全都翻找了一遍……

那一刻,他已然猜想到她想要寻找的是什么。

隔日,他派人调查跟她爆料的人。

居然是池意。

原来,她跟池意在过去就有专属联络的e-mail,在过去一年,他们的联络并不少。

而在三年前她想要逃离他的那一次,她和池意也是用这个e-mail联系。当时他若不是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在三年前,她恐怕就在池意和占至维的帮助下彻底离开了。

池意是去法国出差,去占至维家的庄园看望傅氏夫­妇­,无意间在庄园里遇到了一个酿制葡萄酒的老人。

老人老眼昏花,认错了池意,以为池意是几年前来过这墓园的那个人,所以跟池意寒暄了起来。

池意起初疑惑,后来才发现老人是把池意认成了他,因为老人给了池意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站傅氏夫­妇­墓前肃严看着墓碑上傅氏夫­妇­的画面……

他没有料到老人拍过这样一张照片。

这照片于是引起了池意的怀疑。

因为众所周知,他过去那些年一直在逼问傅思俞傅氏夫­妇­的行踪,但原来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知道找到傅氏夫­妇­的墓。

这让池意开始怀疑傅氏夫­妇­的死亡并不单纯。

池意随即把照片和疑惑发给了她。

这也就是她突然跟他复合的原因——为了父母

死亡的真相。

而她选择回到他的身边,很显然是为了寻找他当时“谋害”傅氏夫­妇­的证据。

当然,那几晚每晚都在别墅的每个他的私人地方翻找,她显然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所以她委托了占至维。

而占至维,找到了他当时出现在法国的更多的照片,并找到了他当时追查傅氏夫­妇­行踪的诸多资料。

这进一步印证了,他跟傅氏夫­妇­的死逃脱不了­干­系。

他以为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再被扒出,不是因为他心生内疚而无法面对,他自问此生做任何事都不会无故为之,何况他并不认为他当初所做的有什么错误,唯一没有顾及到的,就是没有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而看在她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这是他唯一愧对她的地方……但在处理傅氏夫­妇­的事情上,他并不觉得他有丝毫的错误。

但显然,老天似乎从未打算给他一个安生的生活……

在他也会天真、也会产生希冀的时候,老天告诉他,原来他此刻所拥有的,不过也是一场梦。

他终于相信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他曾经对她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而她如今来伤害他,这是报应。

是报应。

他们之间……看来已经有了结果了。

凝望着灰蒙蒙的那片天空,易宗林把眼睛闭了起来。

..............................................................................

易宗林走进病房,看到傅思俞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手腕上在挂的点滴已经被拔掉,护士站在病床旁,手机拿着点滴针,很是无措。

护士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立即跑了过来。

护士为难地道,“易总,易总夫人不愿意打点滴,但是她……”护士不好当着傅思俞的面提到“先兆流产”这四个字,只好改口道,“她身体弱,不吊完点滴,她是没法出院的。”

易宗林跟护士点了下头,挥手示意护士退下。

护士随即把吊针拿了出去,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

易宗林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深晦的目光凝视着傅思俞此刻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

“你有先兆流产的症状,如果你不坚持打完点滴,补充自己身体的血糖和营养,你不可能薄这个孩子到十个月以后。”

易宗林开口对傅思俞道,声音低哑轻柔。

傅思俞的脸侧对着易宗林,无任何的反应。

“我无法抹去我曾经做过的事,也觉得这样的事跟你解释也没有必要,因为就算解释清楚了,对此刻我们来说也已经没有意义。”易宗林深望着她道。

是啊,解释清楚又如何?

没有恨,也不会有爱。

既然没有爱,还需要谈什么。

傅思俞没有开口说话,呆滞的目光一直盯着一个地方。

易宗林把傅思俞的脸慢慢地扳了过来。

她显然是无力拒绝他,此刻由着他。

他深深望进她没有焦距的眼眸,缓声地道,“你想要怎样,你告诉我,什么事我都成全你。”

她身子微微怔了一下,涣散的眼眸终于慢慢地聚焦。

他的拇指轻柔地抚去她眼角残余的未­干­的泪痕,嗓音微沙,“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的喉咙收紧。

他慢慢地放开了她,平静地对她道,“如果坚持要你生下孩子,却换来你的痛苦和消沉,那么,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让汤姆森为你做手术。”

傅思俞的双眸在此刻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眸,很清楚她此刻所流的眼泪,不是心痛,是解脱。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果然,她没有丝毫犹豫地问他。

易宗林点点头 ...

(,“什么都答应。”

“我要离开……”

“好。”

“我要带prince一起……”

“好。”

“我要……”她喉咙紧了紧,在停顿了一秒后道,“我要现在就跟你离婚,马上生效。”

这一刻他没有像刚刚那么快速回答她,而是深凝了她许久,“离婚不是简单的事,涉及到孩子的问题,还有财产的问题。”

“一年前我们已经讨论过……孩子归我,我不要你的半毛钱。”她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越来越模糊。

“prince他是否能接受?”

“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就带他去看心里医生……如爱德森医生说的,我们没有办法消除他此生的­阴­影。”至于自闭,相信心里医生能把prince引导好。

她听他说完,陷入久久的沉默。

她噙着眼泪的双眸凝视着他毫无表情的沉静脸庞,“你不会又反悔吧?”

易宗林摇了下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关于我父母的死,我会继续调查清楚,如果有证据的话,我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她看着他,坚定地跟他说。

易宗林轻轻叹了一声,从床沿上起身。

傅思俞看着他的动作,问,“你这是要走吗?”

易宗林没有说话,只是卦迈开步伐。

傅思俞轻咬住­唇­,“你曾经说过你是一个不会食言的人。”

他的步伐在房门前亭。

她被泪液模糊的双眸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口,“签署离婚协议需要申报的时间比较长,而如果你现在就要让离婚生效,去民政局,就是最快速的办法。”

她听闻,轻咬着­唇­瓣的牙齿慢慢地松了开来。

“我回去拿结婚证,还有你我的证件。”

傅思俞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此刻汹涌从她的眼睛里滑落下来。她知道他此刻没有命手下去拿结婚证和他们证件的原因,因为那一晚她翻找他保险柜的时候,看到他把他们的结婚证锁在了保险柜里。

下一刻,易宗林打开-房门,走出了病房。

傅思俞靠在床头上,久久凝望着易宗林消失的声音,眼泪汹涌不止。

蓦地,她抚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能痛,不能够痛……

他的­阴­谋,是你永远都无法估摸到的,他的情意,也永远都不可能是真的。

你的心痛,可能只是他的下一个­阴­谋。

可是……

她的心为什么还会这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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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基本每天下午更新,亲们每天记得这个时候来刷。

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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