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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孪生情妇 > 第六章

第六章

“救命啊!救命——”

前方的酒客、老板闻声前来,赶紧分开大打出手的两人,并将有理说不清的醉汉强押到警察

局。

经过一番打斗,宋信刚右脸颊受伤,­唇­角也有瘀青,气愤未消地喘着气。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伤成这样……”夏既着急又忧心,毕竟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一点小伤,不必了!”宋信刚挥开她关怀的手,表情不悦地结帐离去。

他大步走在前头,她几乎跟不上。“信刚,等等我……”夏知道他似乎在生气。

他头也不回地一直走着,生自己的闷气,暗忖:我为什么要为她打架?她是人尽可夫的情­妇­

、间接杀害父母的仇人。你是怎么了?­色­迷心窍了吗?

他无法饶恕自己的行为。

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已不符当初报复的心态。

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呢?

回到饭店之后,他始终板着脸,一语不发。

她的心里好难受,悄悄下楼到便利商店买红药水,想要帮他擦药。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像个认错的孩子,低声下气地说:“我帮你擦药,好不好?

他像尊石膏腊像,眼睛一瞬也不瞬,盯着电视荧光幕,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她鼓足勇气,未得到他的首肯,大胆地帮他擦药。

棉花­棒­沾红药水,冰凉的触感,轻轻画过他的脸颊,一点一滴瓦解他封闭的心……

他拒绝不了她的柔情、无法狠下心对待她,觉得自己像作茧自缚的甬,已挣破不了情关。

“还痛吗?”她感同身受地轻声问他。

他挥开她的手,一脸嫌恶。“不用管我!”

她的心降到谷底。

???

连续五、六天,宋信刚把她独自一人丢在饭店里,很晚才回来,然后倒头就睡。

今天也是,一大早,床畔的另一边,早已空无一人,夏躺在床上,翻身扑了个空,只摸到

冷冷的空气,她睁开眼,怅然若失。

他又不告诉她一声,就出去了。

她掀开被单,赤足走下床,地上铺着厚毯,她走到阳台前,白­色­蕾丝的窗帘透着晨曦,几天

前的激|情,依然清晰深刻地映在脑海里,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

撩开窗幔,她看见阳台一角,有一只青­色­的小鸟,带着三分童趣,七分傻气的在栏栅上跳跃

着,她打开玻璃门,那只小鸟愣愣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受惊飞走的意思。

夏觉得很有趣,对着白茫茫的晨曦,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小鸟逗留了一下子,终于决定不玩了,挥挥翅膀飞走,栖到不远处的浓荫枝头,好像启动了

整个音乐盒子,竟引领了千百只鸟儿齐呜,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响彻耳际。

夏顿悟了,自己不该像金丝雀般被囚禁在鸟笼里,该飞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她决定换装,自己一个人到附近逛逛。

反正信刚总是在晚上才回来,她只要在天黑前回到饭店就好了。

夏锁上房门,高高兴兴地去逛街。

饭店位于六本木,附近的商店也很多。

她悠间地走马看花,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夏!”

她回头一看,是陈宝明,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由于他曾追求过自己,所以两人相遇,她有

些腼腆。

“你还留在日本啊?”她问候着。

“下个月要回去了,你呢?你不是回台湾了?”陈宝明没想到会再遇见她,显得很兴奋,心

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她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随便撤个谎。“我来日本玩十天。”

“这么巧,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顿饭吧!”他把握机会。

“不用了……”她想拒绝。

“没关系啦!难得再见面,吃顿饭,都不肯赏光吗?恋人做不成,做朋友总可以吧!”

他这么坦荡荡、大方地开口,令夏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总不能太小家子气。

???

陈宝明请她吃印度料理,侍者清一­色­是黑皮肤、厚嘴­唇­,中东国家的人。

坦白说,她不习惯吃印度咖哩,陈宝明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一边吃,一边找话题和她聊。

“我有一个巴基斯坦的同学,他们黑皮肤的人,给人家一种比较脏,好像没洗澡的感觉,连

手心伸出来都是黑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和他做朋友,日本人也不喜欢用黑皮肤的工读生,

所以他都在深夜去做大家都不愿意做,清理下水道的水工作。”

“那很辛苦。”他的话引起她的同情。

“对,后来他找到这家店愿意聘请他,他就在这里工作,不过他已经回巴基斯坦了。”

他又陆续告诉她一些日本友人的最近消息,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透明玻璃窗外,有一双­阴­鸶的鹰眸,燃起熊熊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趁我不在,又在勾引男人了!”宋信刚忿忿地握起拳头。

夏浑然不知,这一幕恰巧被经过的宋信刚看见了,还引起他的误会。

陈宝明离去之前,向她要了台湾的电话、住址,夏没有多想,便写在一张纸条给了他。

两人互道珍重再见,她回到了饭店。

原以为宋信刚应该还没回来,却看见他一脸森寒地坐在床沿,像等着审判她。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趋上前。“你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

他语出惊人的说:“和心上人玩得愉快吧!”勾着嘴­唇­冷笑。

“什么心上人?”她吓了一跳。

“还装迷糊,我都看见了,你这个小狐狸­精­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他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

”他充满嘲弄、醋劲的话,引起她的反感。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他只是我在日本的同学,正好在路上碰见,吃个饭而已。”她发

火了,平时柔顺的个­性­不复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看你跟他说话的高兴模样,就知道你跟他有一腿。”他栽赃、猜

忌地说。

“你有病啊!”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用力扭住她的手腕,脸上布满狰狞。

“不准你再跟他见面,听见没有?”他恶狠狠地警告她。

“放开我,很痛耶!”她吃痛着,蹙起秀眉。

他依言松开她,她负气的冷言以对:

“你不要忘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不是你的情­妇­,你不可能管束我一辈子……”

她话未落,张口的­唇­迅速被他堵住,像催化剂似的,柔软了她顽固的心,激荡起心灵深处的

真爱。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他在她耳畔吹气如兰,呢喃低道。

夏迷惘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她不禁问了他一句:

“你爱我吗?”

曾经,他肯定地回答过,如今……

他的心猛地一敲,眼神闪过一丝错综复杂,偏过脸,不教她瞧见他的矛盾与痛苦,嘎哑残酷

地道:

“不爱!”

睁眼说瞎话,她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爱,他何来的醋意?

他只是不敢爱她……

她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坎坷?他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仇恨,全心全意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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