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台北
夏并不知道在台湾的姐姐已经开始堕落,虽然已还清债务,但是夏苹根本无法再回去过那
种一个月两万块的薪水,何况她每个月还要寄一万元给在日本念书的妹妹,扣掉房租、伙食
,两万元对她而言是不够用的。
她想自己既然都下海了,干脆就趁年轻多捞点钱。
夏苹不断地在多金的男人们身上下功夫,不着痕迹地同时周旋在多位男人之间。男人永远不
知道自己的情妇同时被其他男人包养,都以为自己是她的惟一
这一次,夏苹为了筹妹妹的学费,更奋力演出一出“隆|乳计”。
和男人欢爱过后,她无限风情地倚在男人肩头,涂着鲜红寇丹的青葱玉手,撩拨男人的胸膛
,媚人入骨地蒙声说:
“亲爱的,人家想去隆|乳……”为了防止喊错男人的名字,她一律蔫称男人“亲爱的”。
男人蹙起眉,点燃一根香烟。“不需要吧!你已经够大了。”
“好还要更好啊!”她的手伸进了被窝,逗弄着他的男根。“人家只有B罩杯,想增大为D罩
杯,我问过医生了,不贵,只要十万元。”
“这……”男人犹豫着,考虑该不该给钱。
“你都不疼人家啦!人家不计名分地跟着你,小心翼翼怕你太太知道,你连这一点小小的要
求都不答应……”夏苹软硬兼施地撒着娇。
男人对她总是有份愧疚,只有掏出钱弥补她。
夏苹喜孜孜地数着钞票,搂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亲。
同样的方法,对其他三个男人如法炮制,扣掉真正隆|乳的费用,她还净赚三十万。
这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她深陷于钱坑中,成了不折不扣的拜金情妇。
男人进入浴室冲洗,这时候电话响起,她的心漏跳半拍,赶紧接起来。
“喂。”依然是柔媚的声音。
话筒另一端,传来另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小苹,我今天去你那里,好不好?”
“啊”她有些慌乱,却又能马上掩饰,装出病慨慨的语调。“人家今天月经来了,又感冒,
身体不舒服。”
“那……我过两天再过去好了。”男人立即“降温”。“你好好休息喔!”
挂上电话,夏苹松了一口气。
不到两秒,电话又响了。
真是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接了起来,视线盯着浴室的门,怕里面的男人突然跑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捂着话筒。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电话里的男人亲昵地问。
“人家在睡觉啦!我头好痛,有什么事,等我睡饱再说。”她发出慵懒的声音。
“你头痛啊!那我不吵你了,你继续睡,睡醒了,记得CALL我。”
“喔!”她不禁要大呼,男人真好骗。
浴室里的男人出来了,一边用浴巾擦拭身体,一边问:“谁打来的?”
“我妹妹啦!她下礼拜要回来,所以你下礼拜不要来找我。”她胡扯一个理由,并不知道妹
妹真的要回台湾。
“你这么怕你妹妹知道?”男人有些不屑。
“你还不是怕你太太知道。”她嘲嘘中夹带委屈。
男人搂住她,亲啄她的香腮。“如果早一点遇见你,我才不会娶那个凶婆娘。”
“你呀!少甜言蜜语了。”她笑着戳他的胸膛,小鸟依人地腻在男人怀里,灌他迷汤。“我
只要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男人总是对她又爱又怜。
完全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夏苹的改变,是远在日本的夏无法及时发现的,她一直以为
姐姐在一家外商公司当秘书,待遇不错,怎知姐姐竟成了人人唾弃的情妇,还周旋在数个男
人身边。
???
宋信刚和夏在她寒假期间一同回国,两人拖着行李箱,在机场分道扬镳,先各自回家。
夏这次返台,没有事先告知姐姐,她站在家门口,拿出许久未使用的钥匙,开锁进门。
想不到一开门,却看到客厅一片凌乱,衣服、西装裤、裙子、胸罩……掉了满地,迤逦到房
间门口,里头更传出淫秽不堪的呻吟声。
夏迅速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铁青着脸,坐在客厅里等姐姐出来。
十分钟后,夏苹仅围着一条浴巾,从房间走到厨房,她打开冰箱,似乎没看到脸色铁青的夏
。
“口好渴!”夏苹像只叫完春的小野猫,娇懒地说。
夏两眼不平地注视着姐姐,夏苹转过身来,看见应该待在日本的妹妹,一颗心险些跳了出
来。
“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夏态度冷淡,一言不发,夏苹心虚地踱进房间,赶紧催促床上的男人离开。
“你妹妹回来就回来嘛!有什么关系?”男人一边系皮带,一边走出房间。
当他看见夏那张和夏苹一模一样的脸,他几乎傻眼了。“你们……是双胞胎啊!长得真像
。”
“对啦!你赶快回去啦!我们姐妹很久没见,有很多话要聊。”
男人离去之前,又嗳昧地看了夏一眼,但夏始终板着脸。
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喜欢那种男人。
男人走后,夏不高兴地质问姐姐:“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可以在婚前就把男人带回来家
里做那种事?”
夏苹也不悦地回应:“我只是交个男朋友而已嘛!你的观念怎么那么保守?大大惊小怪了吧
!”
夏脸色和缓了下来。“那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拜托,谁说谈恋爱一定要结婚的?”夏苹嗤之以鼻。
“你和他都那么要好了,还没计划要结婚?”夏吃惊地说。
“他不是我理想中的对象。”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那个男人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她能嫁吗?
“那你还随便和他发生性关系?”夏更错愕了,姐姐的私生活何时变得如此不检点?
“哎哟,现在发生─夜情的人也很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夏苹表现得不耐烦,她怕说多
了会穿崩。
“姐,你变了,以前你不会有这种观念的。”夏摇头,担忧地看着她。
“你不要管我啦!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夏苹烦躁地取出烟盒,涂着鲜红
寇丹的手指,轻佻自然地擦着香烟,熟练地点着打火机。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抽烟的习惯?”夏瞪大眼睛。
“一年了吧!你放心,我只是偶尔才抽烟。”
“那就不要抽啊!抽烟对身体不好。”夏担忧、着急地说。
“你不要一回来就像个管家婆一样,好不好?”夏苹抖落烟灰,举手投足竟像个风尘女郎。
夏真是觉得姐姐变了,她都快不认得了。
“我前天刚烫一个新发型,你看,好不好看?”夏苹炫耀着,伸手撩了撩酒红色、波浪般的
髻发。
夏这才发现她连眉毛都去纹了,胸部也增大了。
“不好看。”夏呕气地回房,房门关得好大声。
夏苹的笑容僵化,心往下沉……
???
不过,她们终究是姐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夏又踱出房门,把从日本买回来的东西送给姐姐。
夏苹兴高采烈地一盒盒打开来看,开心地说:
“日本的东西就是这么精致,连包装都这么可爱。”
“姐,我……也交了一个男朋友了。”夏腼腆地说。
“真的?”夏苹露出欣喜的表情。“他是做什么的?”
“他……家里满有钱的,他在父亲的公司上班,去日本出差的时候,我们认识的,才交往三
个多月,他说明天要带我去他家见他父母。”
“那很好啊!”夏苹乐见其成。
“可是我怕他父母会有门第观念……”她隐忧道。
“不会啦!都什么时代了,而且你又温柔又善良,一定会讨老人家喜欢的。”夏苹鼓励妹妹
,给予她信心。
夏牵强地笑着,她真的是很自卑。
麻雀真的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她不敢妄想,如果可以,她宁愿信刚穷一点。
可是命运之神,却把她安排给一个富家公子。
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愿她真的好运。
???
一回到台湾,宋信刚的好友卓逸风立刻来找他,劈头就是一阵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