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据说”和“传说”的作用被马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其中一个女生又说:“其实现在也很漂亮的吧,观顶湖村的名字就是由观顶湖而来的,山的最上面就是湖了。”
马子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所以说嘛……”
老文一听忙对着马子说:“这位帅哥,你多说就别说了,要不赶紧上车吧。”
老文对马子的这个“帅哥”称呼引得那两个姑娘面部纠结了半天,然后说:“再便宜点吧,二十块行不?”
没等老文开口,马子就说:“二十块怎么行啊?”
说完这句话马子顿感身份暴露于是对着老文说:“十块钱走不走?”
老文面容祥和地对着马子,心里估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已经骂完了,然后一脸的无奈说:“这位帅哥,我也就做点小本生意,我今天都没拉到客人,这么下去的话……”
老文说到一半的时候,马子也装出了一副怜悯的样子,心里估计一直在想,装,继续装下去,砍她们个五十块也没问题。
老文这个时候继续对着两个姑娘说:“我家里还有两个父母,一个瘫痪了,一个在照顾,老婆也失业了,小孩才三岁,我这车还是借来的……”
老文这些话里面只有最后一句话是真的,此时马子心里肯定在感慨老文是个一级演员加国际影帝。没等老文把后面的省略号补充完整,那两个姑娘恨不得付双倍的价钱搭车就走。
一路上,我坐副驾座,马子和两个姑娘坐后边,老文这会儿倒开得四平八稳,而马子一路和身边的姑娘聊天,有严重的泡妞嫌疑。马子这人平时就比较啰嗦,遇到姑娘就更加啰嗦了,而且Сhā科打诨,从五龙潭观顶湖聊到了奥德赛莎士比亚,叽歪程度堪比保罗大妈。
车开了一大半,其中一个姑娘大概觉得此人学识渊博,于是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马子还在兴头上,所以脱口而出:“就是和他们一起的……”话说到这里,吓得老文打了个四十五度的方向盘。
马子清醒之后忙弥补说:“这个,就是我的名片。”马子已经将包里的名片递到了人家的眼前。马子的名片我看到过,上面写着是单位是“金马文化策划有限公司宁波分公司”,头衔是“市场推广部总监”,地址是“国际金融区域地段万富大厦A座3楼”。
姑娘看了看名片又指着我说:“这位也是你同事吗?”
老文大概路开多一路上憋得慌了,也随口吐出一句:“我们一起的……”不过老文这人的优点就是犯了错之后极其镇定,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索性唱了起来:“我们一起的,一生都是一起的,一辈子都是一起的,永远都是一起的…………”虽然唱得五音不全,但是歌词还编得有点样子,至少很像一首庸俗的情歌。
马子介绍我说:“这是我们的副总监,小赵,名片带着吗?”
我假惺惺地说:“忘记带了,不过幸好马总监带了。”
马子接着说:“小赵,这次我们回去一定要把那个业务结束掉,另外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万的合同也很急。”老文一听这话估计觉得有点恶心,所以立即换挡拼命踩油门。
我配合着马子说:“其实还有一个两百万的。”
没想到马子说:“以后这些一百万两百万的小业务都不要接了,看着心烦。”
老文这个时候猛一个刹车,等大家还没从惯性中反应过来,便说:“到了。”
马子定了定神说:“你确定这里?”然后看见前面大大的一块路标观顶湖村。
话刚说完那两位姑娘就下车了,马子也跟着下车和两个姑娘像故友那样依依惜别,然后再次打开车门说:“我们还是去五龙潭吧。”
两个姑娘挥手和马子告别,老文就在前面路口调了个头开始往回开,没想到那两个姑娘特别热心,忙说:“五龙潭就一直开下去好了,你们方向开反了。”
老文说:“我回头去加点油。”
姑娘说:“加油站也在前面的。”
老文说:“那我去前面调个头。”然后就刷地开走了。
开了五分钟马子坐在后面突然冒出一句:“我估计那两个姑娘还在等着我们调头。”
我和老文一致脱口而出:“调你个头。”随后老文觉得有所不敬补充说:“马总监,你口才不错。”
马子边看窗外的风景边念叨:“我哪有骗她们,公司就在那边的,我们业务也不断的,赵少我早想让你做副总监的,资金也是有的,而且名片也在的。”
老文就没说话,估计在心里说,公司是非法的,资金是越南盾的,名片就是明摆着骗的。
很快我们就又到达了西站,我和马子继续蹲花坛边,老文继续去拉客,但是毕竟成黑车的人不多,于是老文看见背着一个打包拿着几张报纸的大爷说:“老伯伯,去哪里呢,那边两个已经等着了,去的话赶紧吧。”
那大爷看了看我和马子说:“怎么又是这两个人?刚才不是这两个吗?”
老文一惊说:“大爷,你去哪里呢?”
那大爷晃了晃手中的报纸说:“我长年在这里卖报纸的!”
这话立刻把老文击退,经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老文又开始游说一对夫妻,并且仍旧指着我们,以此快速把他们忽悠上车。正当和马子走到车边的时候,那个男的拿起手机说:“快点快点,买几瓶水都这么慢。”随后又跑来一男一女。
那个男的说:“估计这么多人坐不下了。”
马子没来得及找理由,那边一个开车的立即说:“我的长安面包车,上我这里来吧。”不到五秒,那四个人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这之后老文觉得什么都要把我和马子拉上不好,于是看到个就说:“去哪里啊,去的赶紧了,我家里父亲瘫痪,老婆生病,母亲要吃饭,小孩要照顾,今天最后一班了,你一个人也马上走了。”
由此我和马子在花坛边讨论,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不要做老文的父亲母亲老婆以及小孩,如果乘黑车的人越少,那么这些人的命运会在老文的嘴巴里变得更加惨烈。
打你就像爱你没商量(1)
两天下来,我整天坐在花坛边看老文牺牲自己的爹娘老婆孩子让大家都选择坐黑车,而马子也觉得我们这个“元邦客运文化有限公司”全体员工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很没出息,于是我和马子打道回府。马子除了去“金马文化策划有限公司宁波分公司”逛一圈,看看各种假证,然后就混在我和老文的住处。
马子一本正经地打开老文的电脑,我说:“马总监,斗地主来不来?”
马子更加一本正经地说:“我没这么空,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好。”
我看了看宣琳的QQ头像没亮,但还是发了一句过去“真无聊啊”,没想到宣琳马上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于是回道:我怎么知道啊。
宣琳回道:我在图书馆,你无聊什么?
这个时候马子说:“你刚说什么?”
我说:“没有说话啊。”
马子说:“最开始的那句。”
我说:“斗地主来不来?”
马子笑了笑说:“来的,问题是怎么来?”
我也笑了笑说:“等老文回来。”
斗地主就像*一样,要在最恰当的时间进入状态,假如你半路跑出去买安全套,等你回来的时候,这安全套就只能当气球吹了。可是马子作为两个公司的骨干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在最恰当的时候还拼命装正经,最后想*都来不及了。
马子大概觉得无聊,于是就把电脑音响开到最响,并且放的还是“玫瑰花开呀开”。
我说:“马总监,我耳机借给你吧。”
马子陶醉似的摇摇手说:“没事,你留着自己用吧。”
于是我只好和宣琳边聊天边看看MSN博客空间校内等等一系列大同小异的东西,突然发现乐珊的空间上有句写得极具诗意的签名:为什么清晨如同黄昏?我想了想在后面回复道:因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刚回复完毕,手机就来了短信:快点到我们学校来,快点,后门。
短信是李百威发来的。
我回道:什么事情?
李百威说:有王八很猖狂,你有人带人有家伙带家伙,没什么就自己来,一起揍死他们,学校后面,十分钟内到。
李百威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就和我称兄道弟,所以兄弟有什么困难我无论如何也要出个面,虽然有时候也仅仅就是亮个相而已,关键是从不收出场费,所以需要我出场大家一般都会想到我。
我把家里翻了翻,无奈我和老文平时不自己做饭做菜,别说菜刀,连把剪刀都找不到。我一直纳闷关键时刻我们家连一件像样的凶器也没有,唯一像样点的就是老文的一只指甲钳,而且指甲钳的体积决定了这只能是个暗器,但高中生打架讲的是气势,恨不得背着马刀扛着钢管上去吓人家,从没听说学生打群架还在袖子里面藏着两根绣花针以备急用。
马子见我着急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于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没家伙但还可以找人,于是说:“马总监,我朋友被欺负了,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马子看着我说:“去哪里?”
我说:“就复旦中学很近的,快点。”
于是在马子还不知道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就被我拉着下楼了,结果一下楼我们两个都被保罗大妈给拉住了衣服,在我硬是向前冲的时候又被拖了回来,我于是拼命挣扎,马子见状忙在旁边劝说,别别,别把我衣服拉坏了,有事好好说。
于是保罗大妈惊天动地来了一句:“你们想吓死人啊,啊,啊。”连续三个啊之后,马子立即被逼到了墙边,保罗大妈用一根手指像一把抢那样指着马子和我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下次再给我听见放这么大声,我就报警啦。”
这个时候又一个中年妇女黄素珍走了过来,黄素珍住我们的对面那一幢,也就是林浩的母亲。这女人比保罗大妈优雅,但是本质和保罗大妈一样都是更年期,只不过风格不同,保罗大妈是豪放派,黄素珍是婉约派。黄素珍走过来,瞄了我们一眼说:“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又是赵少,我儿子都是被你带坏的,当今中国教育的三大弊端是社会学校和家庭,赵少也算是一大弊端…………”黄素珍这人比较相信老文,因为老文长得很正派又是大学毕业,所以这些话除了最后半句都是老文教给她的。
我和马子就像遇到了八戒和唐僧,被迫一路狂奔赶赴复旦中学的后门。我始终认为,黄素珍和保罗大妈的双剑合璧至少在望西街无人能敌,恨不得把这两位都带上去帮李百威充场面。
我和马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复旦中学后门的时候,两队人马已经在开始对峙了,那些高中生看起来无比的拽,不是歪着头翘着嘴就是绷着脸斜着眼,从而到达老子谁也不怕的视觉效果。
我和马子跑得路都走不稳,在喘息了一会儿之后,马子走到那队人马里面对着领头的那位说:“小朋友,你们在干吗呢,学校组织看电影呀?”
我忙把马子拉到李百威这边来,我说:“马总监,人家都不是小朋友了,这是在打架。”
“哦,打架。”马子突然一惊说:“我靠,打架,那我干嘛来。”
我忙嘘了一声说:“马总监,就是小朋友的游戏,你看着办吧。”
钟雄和我说:“那家伙就是说我们‘命苦死啦’的,这次我们让他‘命苦死啦’。”
对方那家伙对着我们说:“今天,你们就不用想走出这块地方了。”
这个时候马子自告奋勇地走了过去,对着那位拿着钢管的家伙说:“这位小朋友,大家做做游戏就算了嘛,干吗还要拿着玩具,你看这玩具……”
这时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推了马子一把,马子看着他们继续说:“我说小朋友们啊,我这都是为你们好啊,我也是过来人,我什么没经历过啊,三年自然灾害,十年*,等等等等……”
拿钢管的家伙说:“等你妈个头,脑子有病。”
马子仍旧不慌不忙地说:“小朋友,中国的传统美德,孝敬长辈你知道不?你这小朋友一看就是不懂礼貌,不过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吃过的饭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顿了顿想想这句话似乎很合乎常理,于是忙改口说:“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
结果对方一个家伙笑了笑说:“你他妈的吃过的屁比我们吃过的掩还多呢。”
马子继续说:“我还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宰相肚里能撑船,英雄心里能忍百,恶人胆大,小人气大,君子量大,正所谓那个什么,东海广且深,由卑下百川;五岳虽高大,不逆垢与尘,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马子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估计还想背一些句子,
结果拿钢管那家伙说:“大哥,你倒底打不打,你他妈的浪费我时间啊。“然后举起钢管对着马子说:“妈的你再啰嗦我就一把劈死你!”
马子大义凛然地说:“小朋友们,你们在学校多学点知识,将来出来我给你们介绍工作,来我公司也可以,你们不信是不是?”然后摸出一叠名片说:“来来来,一人一张不要急,都拿好,这个就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然后瞄了眼头顶上钢管说:“小朋友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司里面最近忙。”然后边走边挥手说:“走了,哈,走了,你们玩,慢慢玩,记得早点回家去,别让妈妈喊你们回家吃饭,再见,再见噢……”
打你就像爱你没商量(2)
等马子走了一分钟之后,我们两队人马才又恢复了群架的气势,那家伙走到李百威面前扛这钢管说:“你小子给我跪下!”
钟雄忙抚慰我说:“别怕别怕,这家伙就是在装逼。”说完之后自己倒显得很紧张。
李百威也显示出了作为带头人的风范,那家伙继续说:“跟我们‘黑狼帮’做对,你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下去了?”
这时我左边的林浩像看见了鬼一样说:“啊,黑狼帮。”钟雄见状又立即小声安抚到:“没事没事,别怕,大家别怕,都是装逼的。”
李百威说:“你们有种就别让我们走出这个地方。”
那家伙听了之后立即将钢管重重地在地上一戳,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吓人的话,从远方就传来一声缥缈的声音:“浩浩,浩浩呀,你怎么放学了还不回家呀。”黄素珍这句话喊得差点让那家伙连钢管都拿不稳了。
钟雄对着林浩说:“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于是林浩挺身而出扶了扶眼镜说:“我先回家吃饭了,我下次再玩好了。”
黄素珍看见我们这场面有拿着钢管的,还有拿木棍的,甚至还有铁楸的,于是说:“哟,同学们,你们这是在义务劳动呀,浩浩,下次有活动要和妈妈说一下的呀。”然后呣子两就走了。这两人的场面把我们两帮人的杀气再次浇灭,等看不到黄素珍呣子的身影,那家伙重新紧紧握住钢管说:“你们这群*,兄弟们给我上。”
钟雄转头跟我说:“甭理他们,他们在装逼。”
李百威说:“你以为我们还怕你们?”
那家伙简直是挥着钢管说:“今天不让你们付出代价,我们就不是‘黑狼帮’。”
然后后面那帮人都像农民起义那样气势汹汹随时准备拿着木棍铁楸进行战斗,恨不得喊口号威震八方,这时钟雄继续说:“没事,他们在装逼。”
话音刚落,我们前面的人就炸开了锅一下子打了起来,钟雄和我边撤退边说:“别怕,他们在装逼。”等我们两退到一个拐角处,我说:“我们这样子不太好吧,太不兄弟了。”
钟雄说:“我们这是战略,我表哥那会儿打架就是先让一帮人冲,然后和他们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作为奇兵出其不意地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说:“那万一李百威他们被打败了那怎么办?”
钟雄说:“那就只能叫我表哥了。”
我十分怀疑地问了一句:“你表哥到底在哪里啊?”
钟雄说了一句令我晕倒的话:“英雄不问出处。”
我有点担心地说:“‘黑狼帮’不是在我读书的时候就没了嘛,怎么现在又有了?”
钟雄竟然拿出一包薯片说:“肯定是山寨版的,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竟然阿叉打电话过来,我一接电话,阿叉就说:“你这几天蒸发了啊,我刚到你家,你那个姓马的朋友说你在复旦中学后门是不是啊?”
我说:“不是,你现在别来,去我家等着,我马上回来。”
没想到阿叉在那边大笑说:“你小子别和我来这套,去复旦中学泡妞也不叫上我,我两分钟内到。”
我说:“阿叉,我马上回来了,你别过来啊,喂,阿叉,阿叉……”阿叉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我探出头朝那边望了望,发现李百威他们大势已去了,毕竟本来我们人就不多,再加上马子半路走了,林浩被他妈喊去吃饭了,我和钟雄撤退了,想想不禁伤感,我看着钟雄说:“还是叫你表哥吧。”
这个时候我手机又响了起来,里面又传来阿叉很大的声音:“赵少,你在哪里啊,我到了啊。”于是我和钟雄都探出头去,没想到钟雄激动地说:“来了来了,我表哥来了。”钟雄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吓倒。
阿叉骑着一辆电瓶车,拿着电话四处找我,而对方那帮家伙还在拉着李百威仅有的几个人不放,不过大家此时都看着阿叉。阿叉将电瓶车骑到他们身边说:“同学,你们认不认识叫赵少的人?”
对方那家伙看了看阿叉然后又将钢管扛在了肩上,然后一帮人将他围住,阿叉忙说:“同学,你们这是干吗呢,干吗呢?”话刚说完就被他们从电瓶车上拉了下来。
阿叉继续解释:“我是来找同学的啊,同学。”
扛着钢管那家伙说:“还有最后一个,给我揍。”
阿叉忙说:“同学啊,我只是来找人的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啊,啊……”结果我看见阿叉被拳脚相加了一番,我看着钟雄说:“这是你表哥?”
钟雄叼着一片薯片说:“怎么看着有点不像呢…………”
钟雄靠着墙继续嚼薯片,而我正对钟雄感到无语,顺便感慨这场群架的溃败和我的爱莫能助,突然眼前出现几个人,看着我和钟雄说:“老大,这里还有两个。”
钟雄第一个反应是跑,结果一把被拽了回来,然后第二个反应就是拿着薯片说:“大哥,都给你们吃了,全都给你们,不够的话我明天再去买……”一个家伙立即夺过半包薯片然后丢在地上用脚一踩。
对方顿时来了七八个人,三个人把我摁在墙边,另外几个把钟雄摁在地上,然后把我两揍了一顿,钟雄被揍的时候还豪言壮语,然后变成了鬼哭狼嚎,最后被打得五体投地,随后一帮人就这么扬长而去。
过了两分钟,我们几个残兵败将终于聚到了一起,李百威,阿叉,我,钟雄以及另外两位来不及逃跑的同学,一共六个人,受伤最严重的是李百威,嘴巴打出了血,受伤最不严重的是阿叉,哪里都没出血,不过据他的话来说,心在出血。
大家碰在一起,李百威总结出一句话:下次一定得打回来。钟雄表示沉默,我表示精神支持,两个同学表示不反对,阿叉直接表示管他鸟事,然后推着被打得三级残废的电动车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没等我张开嘴巴,阿叉马上说:“这个市委还没决定。”
我十分关切地说:“阿叉,你进步很大。”
阿叉说:“自从我失恋开始,这话没对你少说了。”
我几乎快握着阿叉的双手说:“你他妈的今天真是没白来,揍一顿开窍地这么快。”
阿叉说:“那市委难道真的还没决定?”
我听了这话,说:“阿叉,下次我们再来。”
阿叉面无表情地说:“我请你吃饭好了,去我们学校,几个朋友一起。”
我说:“算了,晚上还得去练练车,改天吧。”
阿叉说:“别这样,我还约了乐珊。”
我一惊说:“她会来?”
阿叉说:“本来不来,刚发了短信给她说你也来,所以也来了。”
我立即拨通乐珊电话,我说:“你晚上和阿叉一起吃饭啊?”
没想到乐珊说:“我实在不好意思放他鸽子,但是我真的很想放他鸽子。”
听了这句极其纠结的话之后,于是我看了眼阿叉说:“哦,那没事没事,我帮你搞定。”
挂了电话之后阿叉问:“有事不能来了么?”
我继续抱着蹭饭吃的心态说:“本来有事,但我可以帮她搞定了,走吧,等会儿一起吃饭。”阿叉听了我的话一时来了精神,马上跳上电动车,然后让我也上车,就这么吱吱呀呀驶向了那所三流大专。
这样的画面,如同我们这群人吱吱呀呀地活在望西街。
纯属装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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