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間,元渭把柏嘯青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到寅時一刻,外面稟報,就要到上朝的時辰,這才從遍體血污白濁,暈絕不醒的柏嘯青身上下來,吩咐內侍進寢宮,侍候自己梳洗早膳。
阮娃整夜未寐,不敢有絲毫鬆懈的守在外面。等到進來,看到被縛了雙手,綁在龍床側,全身都是情Se淩虐痕跡的柏嘯青,儘管早有所預料,心底還是難免一驚。
元渭年輕體健,再加上多年所思,今朝得償,此刻竟精神奕奕,不顯半點疲態,一邊向寢宮外走去,一邊朝阮娃吩咐:“上朝前,朕要去沐浴更衣。他的腿斷了,找太醫給他接上,身上的傷,也都給治治。今兒,朕還要用他,他那後面實在是不得趣……你比較懂這一套,替朕好好調弄調弄。”
話說完,人也就出了寢宮的大門。
“是。”
阮娃低眉躬身,被長長睫毛半遮住的眸底,閃爍出異樣光芒。
早朝過後,元渭如往常般,來到勤政殿批摺子。
掩了殿門,獨自坐在龍案前批摺子的時候,他不時想到柏嘯青,就有些心猿意馬。
他無疑是深深恨著柏嘯青的,卻非常不情願,將柏嘯青交給刑部處置。
不願意看到柏嘯青被斬首示眾,或是被綁在刑場正中,在眾目睽睽下受那千刀萬剮。
沒有任何原因,只是一種直覺的保護。就如同人類,會直覺地避開火焰、刀鋒的危險。
元渭為自己的想法,稍微感到不安和彆扭。他蹙起眉頭,望著對面的摺子,思忖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是了……他不願意這樣,一定是死亡這種懲罰,對柏嘯青而言,太輕太輕。
像柏嘯青那種人……那種人,最好是一輩子屈辱痛苦地活著,不得解脫,才能償還他所犯下的罪。
想到這裏,元渭微微磨著牙,下腹有些發熱。
“聖上,淩丞相求見。”
就在此時,外面有小太監通報。
“哦,請他進來。”
元渭瞬間整理好情緒,端端坐正,看著身著紫蟒,腰纏玉帶的淩逐流走進來,向他躬身行禮。
若生在平常人家,他們應該是翁婿的關係。但在這宮中,就是君臣,絲毫逾不得禮法規矩。
“坐吧,有什麽事要跟朕說?”
元渭放下手中的玉管朱砂筆。他很清楚,淩逐流到他批摺子的地方來,必定是要說朝堂上說不得的話。
“是。”☆油炸☆冰激淩☆整理☆
淩逐流在元渭左側,檀木鏤花椅上坐了,小心翼翼地開口:“聽說,昨夜聖上到天牢,將國賊柏嘯青提到了武瑤宮,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