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今朝和花想容埋了女子,解散龙飞山庄的仆人后,便哄骗宽儿,带着他和贤亲王仅剩的骨血回京城。
这一路上,防卫越来越严,每一条官道上都有官兵把守,没有路引,休想过去。
他们只得转往山里,走偏僻小道上京,可到了京城外,城门守卫和城墙上的巡护,又让他们傻眼。
“怎么办?他们专抓带着婴儿的人。”花想容已经看到三对带着小孩的夫妻被守卫架走了。
席今朝也没办法。“我们可以化妆易容,可孩子根本无法可藏,除非不带他入京。”
“不带他去,要怎么安置他?”
“不如暂且找个人家寄养几日。”
“不行,这孩子事关王室存续,降非是值得信任的人,否则我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他。”
“要不我留下来,你独自入京——”他话犹未竟,几个巡逻的官兵已瞧见他们,尤其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婴儿,这模样可是上头严令要注意的。
“你们不排队入城在干什么?把孩子抱过来,官爷要检查!”
席今朝和花想容对视一眼,他拉住宽儿,她背孩子,二人异口同声:“走!”身影快如闪电。
“追!把他们捉回来!”那些官兵反应也不慢,招呼一声,一队差役便追了过去。
席今朝和花想容无意与官兵们硬拚,毕竟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
席今朝跑了约半里路,把宽儿推给她。“我布个迷烟阵阻挡他们,你们先走!”
“小心点!”她喊,脚下却没有减慢。
见她跑得远了,他放心地松一口气,开始把身上仅剩的迷|药拿出来,布了一个方圆数米大的阵型阻挡追兵。最先追过来的差役一闻到迷烟,哼都来不及哼,仰天就倒。
“要命的话,就此退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撂下威胁,席今朝身如脱兔,追向花想容离去的方向。
他追了半炷香,却在道旁的茶棚里,看见花想容被十来名江湖人团团围住。
他摸着腰间的药囊苦笑,毒药所剩不多,他一直想补充,却没能如愿。一旦毒尊没有毒,这么多的追兵,他又能挡住多少?
“花想容,主子已经说了,只要能杀了孩子,毋须计较你的生死,你还不识相吗?”说话的是个使双剑的姑娘。
花想容连话都懒得回,把孩子解下来送到宽儿手里。“看着他,别让任何人伤害他,知道吗?”
宽儿用力点头。花想容摸摸他的脑袋,唇角微弯,像要说些什么,但她身子却突然一扭,势如破竹的一剑就杀向了说话的姑娘。
那姑娘反应不及,胸口被劈了一剑,虽然没死,却也无力再战。那些追兵见了,剑棍齐扬,逼了上来。
花想容打起来不要命似的,剑光闪烁如上元夜的烟花,只求绚烂一时,不逐长长久久。
一时间,十来名追兵竟被她阻得半步不能进。
花想容还不停地奚落他们。“原来江湖盟的水平就这样?差,真是太差了。”
这下两个道士气白了脸,不再顾虑什么阵势,两柄长剑翻飞如花,抢先攻了过去。
花想容要的就是这局面。互相捣乱的敌人等同待宰羔羊,她原本大开大阖的剑势转为凌厉诡异,宛如毒蛇吐信,连吻三名追兵喉咙。
那些追兵被她的狠辣吓了一跳,动作愈乱,花想容立刻拉了宽儿的手,准备突围。
适时,席今朝出手,五颜六色的毒粉像飞天带来的烟雾,璀璨夺目,却也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