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间,十来名追兵倒地毙命,一个不剩。
席今朝快步走到花想容身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你来得很及时。”她摇头,喘气着,有些使不出力。
他摸着她的脸,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那花般娇颜上,一道血痕艳得让人心惊。
她眨眨眼,这才感觉到脸上的热疼,伸手一摸,满手的湿润。
“不小心划到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她赶紧拉下几撮发丝遮掩伤口,不教他心烦。
席今朝没说话,只是温柔地含笑望着她。
他不喜欢她这么拼命,但从没想着要她改,他永远都以她的意恩为依归,配合着她。她性子一向刚烈冲动,可一遏上他,她就软了、化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真希望他骂她,至少念两句也好,她也不会这么愧疚了。但想想,她弄伤了自己,为何要对他抱歉呢?偏偏,她真的很难受。
席今朝微笑,吻了她一下,也不在她的伤势上多做纠缠,只道:“守卫这么森严,我们根本进不了京,更别提告御状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想,柔能克刚,就是他们这样吧?他连高声说话都不必,只要温柔一笑,她便什么都依了他。
“鬼谷在京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让我们不必经由城门入京?”
“有,但是……”他瞥了婴儿一眼。他们有的是法子进城,可孩子太明显,终究遮掩不过。
“要不将孩子伪装成货物蒙混——不行,婴儿太脆弱,万一有个差错,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留下来看护孩子,你设法进宫面圣,揭穿太子的阴谋?”
“那还不如我留下。”花想容苦笑。“太子对我忌惮甚深,对我的防备一定很严格,我没把握闯关成功。”
“若我进宫见了皇上,皇上会信我吗?”
她一怔,半晌,脸色更苦。“事关重大,皇上怕不会轻信人言。”她思来想去,要皇上相信,还真只有她和婴儿一同在场,才有五分把握。
“要不我们回鬼谷联合各位师兄弟,或许有机会。”
“不行,侠以武犯禁是大忌讳。我们若合鬼谷之力闯宫,就算最后扳倒太子,黄上也会忌惮鬼谷,届时兵灾不远。”
“横竖都行不通,那就只剩等待途了,太子的防卫再森严,总有懈怠的时候,我们便可乘机入京。”
“等?”这是她最害怕听到的答案。“没有其它法子了吗?唉,可惜我在朝时最厌结党,若能有个三五好友里应外合——”话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席今朝也有了主直。“小师妹!”他手指一弹。“我马上联系她,让她想办法接应我们入京。”
“告诉她,派人到柳城与我们会合,我们要有万全准备再入京,以免被太子一网打尽。”她说。
他点头,去发火讯调动鬼谷的隐藏势力。
这时,宽儿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花想容赶紧抱过孩子,哄道:“乖娃儿,别哭了,一会儿就给你找东西吃,现在先静一静,别把坏人引来,大家都要倒霉。”以前她这样说都很有效的,但孩子被席今朝照顾久了,已习惯定时进餐,乍然挨饿,哭得不依不挠。
没多久,席今朝回来,宽儿突然抢过婴儿送到他面前,笑嘻嘻的,像个献宝的孩子。
席今朝一接过婴儿,他突然就不哭了,张大眼,等着吃东西。
“有没有这么现实啊……”花想容真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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