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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金童玉女历险江湖

其中一人瞥见那女子意图越水而遁,蓦地大喝:“哪里走”双臂一振,离鞍上拔三丈,力竭将堕之际,式化“鱼鹰入水”越过那男子头顶,疾逾奔电般向河中追落!

另外两骑,齐声暴叱,收缰勒马,飘风般抢下坐骑,向男子包围上去。

男子瞥见有人追向爱妻,心中悲愤难抑,怒火自双目中暴­射­而出,霍然仰天长啸,声沉刺耳,啸声中左手一抖,将一把小银镖甩将出去!但见那镖势奔若流星,“嘶嘶”破风,幻化五溜白光,向空中那人打去。

岸上二人,一瞥这镖势急迫,大吃一惊,齐声告警:“老大小心暗器”

这男子银镖出手,看也不看,掌中长剑猛震,剑身嗡然一声,幻化出几朵梅花,回身袭向一丈之外两人的要害,同时口中暴喝:“恶徒欺人太甚,拿命来吧”

那两人猝不及防,一见剑光闪闪袭上身来,大惊失­色­,纷纷暴退,闪避不迭。

那为了追杀女子而身悬半空的汉子,因河水浪声太大,那敌手啸声又强,故而未听出身后银镖破风之声。及至劲风袭体,警语入耳,心知不妙,急切间真气下行,猛使一个千斤坠,沉身下垂,落向一块浮石。同时间,左掌后挥,打出一股掌风撞向来镖,另一掌满扣暗器,猛然撒出片片针影,袭向二丈外即将落在对岸的女子。

这汉子沉身避镖袭敌身手法,运用得妙到毫巅,时间拿捏得又准,满以为万无一失。但谁知他身后那小银镖,却也追踪袭至。原来那上方三只,虽因他往下骤坠,而告落空,但下方二只,只被劲风缓得一缓,斜斜向下,劲烈打到,齐巧全打在他的肩后,入­肉­深及二寸。

这锥心刺骨巨痛,便他忍不住惨叫出声,真气因之一窒,再也稳不住身形,“噗通”一声,跌落河内。

前面的女子,差不多与他同时,也中了他那针形暗器,只觉背臀各处骤起麻疼,脚下浮石一滑,微一疏神,仅尖叫了半声“龙哥……”,竟也跌下河去。

这其间时光极暂,岸上的“龙哥”才攻出一剑,闻得河中“婷妹”的半声尖呼,不由得分神回头去瞧了一眼。

这一瞧可就铸成了大错了——这汉子正瞥见女人手舞足蹈跌落水中,目睹此状,心知她必已中了暗算,因之心头大震,那与他对垒的两个汉子抓住良机,忙各自囊中悄悄摸出一把毒针,四掌齐扬,针影漫空暴袭,紧跟着兵刃并拳,分攻“龙哥”上、中、下三路!

“龙哥”心痛爱妻之失,悲愤过度,耳目早已失聪,再加双方距离又近,毒针袭至,竟无所觉。

及至那凌厉剑风将他惊醒想避开时,先机已失,刹时间针、剑齐至,但见那银辉闪处,连一声都未喊出,便已断头、裂胸、腰折、腿断,惨被分尸而死。

对手想不到这般容易得手,均是一怔,霍然散开,一人奔近河边去察看他们“老大”的下落,另一人却蹲下身子,搜查尸身衣物。

那“老大”水­性­甚佳,虽然中了两镖,仍能挣扎着游近岸边。那人将他拖起,拔镖上药,“老大”躺在地上,周身颤战不休之余,还在强忍着开口问道:“老三,东西有吗?”

那二人将死者身上遗物,以及马上行囊翻了个遍,却并未发现他们的目的物,骂道:“妈的,没有”

老大经包扎后,伤势渐好,挺身起来,长吐了两口气,颤抖着道:“算啦!他妈的,走吧”说着,强撑着爬上马背,挥鞭领先疾驰而去。

直到三人去后,莫小娟姐弟才从林中转出,还在为这目睹的惨剧心悸不已,各自心内都在七上八下,不知刚才是否应该援手一救。知道的仅有一点:他们若是出手,肯定不是那三个恶汉的对手。

“师姐……,”沉寂中,令狐玉正欲开口,蓦听那寒鸦声中,又响起“当当锵锵”一阵兵刃相交之声,与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今日看来运气不好,二人竟不小心踏入了这充满血腥的是非之处。

二人再次快步走进林中,翻身上树,但见大约百丈之外,又有三名蒙面大汉围住了四名轻装女子争斗厮杀。

那三名蒙面大汉一人使的是一把鬼头大刀,另一人手中持着一把长剑,还有一人双手横握一根镔铁长杖。

那四名女子均是使剑,看装束似是同一门派弟子。

四名女子此时脸神严峻,各各仗剑护住身子,背靠背站成了一个圆圈。待得三名蒙面汉子从三面步步逼近,四人怒叱一声,四支长剑挺出,剑尖划出四道白光,截住面前三位蒙面人进路。

“师姐,我们帮还是不帮?”有了刚才的教训,令狐玉手把剑柄,紧张地问莫小娟。

“且莫忙。眼下还不知事情的表里,贸然出手却是不妥。”莫小娟道。少年听了,只得将手离开剑把,聚­精­会神旁观这场厮杀。

只见那持剑那子上前一步,立时便有二把长剑向他刺来。

那蒙面汉子身形一晃,从两把长剑中间穿过,眨眼间竟已挨近两名女子身边。只见他右手长剑递出,剌向一女子胁间,左手反掌击出,喀喇一声,竟将中一个女子胸骨打断。

两名女子长剑剌出,竟挡不了那蒙面汉子一招!待见敌人魑魅般逼近,早已来不及躲避,只听“哎哟”两声,双双倒地而亡。

那蒙面汉子一招击倒两人,呵呵一笑,不再进击,向后一跃却退回原地。

那使鬼头大刀的蒙面汉子叫道:“剩下的两个小妞,留待在下打发。”说着,手腕一抖,鬼头大刀背上六个铁环,哗啦啦一阵乱响,举步向前,扬起钢刀兜头向剩下的二位女子砍来。

那二位女子见同伴一招便被击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鬼头刀砍来,一女急忙举剑架住,口中叫道:“师妹,快逃罢”

那被叫做“师妹”的女子悲声叫道:“师姐,我姐妹死也要死在一块”说着,飞身一跃,长剑在前,身子在后,竟欲与敌人同归于尽。

使鬼头刀的蒙面人一刀劈出,竟将举剑挡来的那女子长剑断为两截;那鬼头刀劈断长剑,又势头不减,直劈下去,竟一直将那女子身子当头劈成两半!

血光进处,那女子连“哎哟”一声都来不及喊叫,便倒在地上。

使鬼头刀的蒙面人一招得手,正自得意,耳边听到同伴叫道:“小心”闪眼看时,最后一个女子长剑已到胸前。

那汉子见长剑势猛,向右迈出半步,鬼头刀“咣当”一响,转势向那女子腰间砍去。

这女子若要自保,势必得收剑闪身。谁知那女子见三位同伴已尸横在地,自知不免,早已存必死之念,见鬼头刀拦腰砍来,竟不回避,长剑只管向蒙面人左胸刺来。

只听得“嘶”的一声,蒙面人躲闪不及,左襟已被剑尖划破。可是那蒙面人身手矫捷,当那剑尖刺向胸膛时凝气沉肩,轻轻卸过剑锋,只见那长剑一歪,却从蒙面人左腋直穿过去。

那蒙面人躲过这一招,不禁大怒,鬼头刀反过来顺手一削,“唰”的一声,那女子早已身首异处,那颗头颅飞起一丈多高,“噗”的一声掉落尘埃。

三个蒙面人举手投足之间连杀四个女子,居然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想是对这杀人之事已司空见惯。

少年叫声:“好险”心想幸亏师姐制止,否则以自己二人之力,恐怕也不是这三人对手,若是这么冒冒失失丢了­性­命,那师父的嘱托却是怎生去完成?

此时,那使镔铁长杖的蒙面人跨步一前,伸手在这女子身上抽出一根擀面­棒­状物,满怀希望瞟了一眼,不料立时又满脸沮丧,叹一口气,五只手指一紧,只听得一阵“咯咯”

乱响,那只木­棒­就被他搓成粉末簌簌从指间落下。

旁边使刀和使剑的二人见了,对视一眼,眼神也甚是失望。只听得那使剑那蒙面人道:“大哥,我们在此守候已半月有余,从此路过的武林中人杀了没有一百,也有数十,均不见那什么魔鼓魔­棒­出现,莫非江湖上传言有误,根本没有什么人会持魔­棒­经过此地?”

使镔铁长杖的蒙面人慢慢走回,沉声道:“江湖上为魔鼓早已闹得腥风血雨,我们剁下的这百十个头颅,只怕还是点零头。这魔鼓已经出现,那从博格达寺中逃出的火工已是亲眼看见,只是那魔头还没有魔­棒­。我等非得拿到这魔­棒­,再去夺了那魔鼓,做那称霸武林的好梦。这东西若一年不出现,我便在此守候一年,若十年不出现,我便在此守候十年!你等若是没耐­性­,尽可自去。”

直到此时,那莫小娟方对令狐玉使了个眼­色­,姐弟二人从树上下来,悄悄离开此地,直是幸亏刚才不曾出手,这几个魔头武艺如此高强,他们姐弟二人哪里是对手?

“师姐,这事倒也作怪,我们找魔鼓,他们却在找魔­棒­,从这几个恶汉杀人的狠毒上看,这­棒­儿想必是举足轻重。”令狐玉道。

“是呵,”少女说。

二人心事重重,骑上马走出森林,于中午时分到达一个名叫龙甸的小镇。

由于天气晴朗,街上行人熙嚷。他们走在一家小客店前,却见一个店伙走过来对他们点头哈腰道;“公子小姐,本镇仅此一家客店,请里边坐。”

令狐玉拿眼望了师姐,见师姐点了点头,才随着店伙走向里面。

乡村野店,自然比不了大城市的客店洁静高雅,显得十分简陋。不过他们如今已是久走江湖之人,懂得出门人计较不得这许多,只能随遇而安,也就定下了两个房间,暂时住下来再说。

令狐玉到自己的房间洗过脸后,走出来问店伙道;“可有吃食?”

店伙立即哈腰道;“回公子的话,本镇只有对门一家吃食店,要不要小的去叫来?”

令狐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吃好了。”

令狐玉说毕,来到师姐门前:“师姐,此处只有对面——家吃食店,我肚子饿了,咱们这就去吃点东西如何?”

莫小娟答道:“我还想洗个澡,师弟先去,一会儿我来找你。”

“那我就先去了。”少年道。

莫小娟在屋里答应了一声,随即又送出来一句:“别忘了带上家伙”

令狐玉会意,回屋去将长剑佩上。想了想,又从行李中找出师父交给他的那一柄折扇,拿在手里摇着,向对面小酒店走去。

到得对面小酒店,堂馆将令狐玉带至临窗的一张座桌上。令狐玉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只是靠近窗口有一个胖大和尚,正在又是酒又是­肉­地大开口福,显然是个五荤和尚。

只有一点小事引起了令狐玉的注意:他分明感到那和尚见了自己的折扇曾微微一怔,少年也只当他怪这折扇之大,也没有多作理会,对他有礼貌地一躬身,径自到桌前坐了。

他点了几­色­可口小菜,酒菜刚上桌,见师姐就已匆匆来了。

二人更不多话,慢慢坐下吃喝。这莫小娟生­性­谨慎,吃喝之际,也在端详着座上的客人,见都是一些不会武功的买卖人,并无什么江湖人物,心下才放心一些。

邻桌的那个胖和尚,想是早已酒足饭饱,正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不一阵,却听得楼梯“嗵嗵”地蹬得山响,走上一个人来。

那人约摸四十来岁,生得身材魁梧,武林中人打扮,紫脸膛上,一双眼睛虎虎有神,只可惜那眼神之中,隐隐透出几分邪气。

那汉子一旦见了这莫小姐,那一对眼珠便再也转错不开。少女被这一双眼珠盯得很不自在,只觉得身上爬上了几十只蚂蚁,心下火起,便抬起眼,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那人却浑然不觉,那一双­淫­眼仍往莫小娟凸凸凹凹的地方扫。

突然,这汉子走到这姐弟二人的桌子前面,竟一声不响就坐了下去,明明别处还有空位子。

那胖大和尚往这边看了一眼,转头继续喝酒。

这汉子坐下后,招招手,道:“伙计,伙计。”

店伙计早发现此人有要惹事的苗头,正想装作没有看见,来个溜之大吉。但给这么一叫,想溜也没有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道:“这位老爷,有啥吩咐?”

这汉子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卖酒菜的地方?”

店伙计道:“是啊”

汉子道:“是还要问什么?拿酒菜上来。”

店伙计望望莫小娟和令狐玉姐弟二人,道:“老爷,这里有客人。”

那汉子道:“这里明明空了两个位置,再说,客人都不讲话,你罗嗦什么?”店伙计道:“我,我……”

令狐玉已经得了师姐暗示,要他千万不要动手,心里虽是一万个不愿意,却也知师姐足智多谋,此番叫他如此扮缩头乌龟必有她的道理,遂强忍住火气,端起了面前酒杯,笑一笑,道:“伙计,加两副杯筷上来。”

这姐弟二人叫的菜已经不少了,至少有十几样,其中有一半还没有动过。

店伙计不承望这姐弟二人如此通情达理,眼看一场麻烦,忽然化去,立刻应了几个“是”字,转头就走。那汉子却突然冷冷地喝道:“给我站祝”

店伙计愣了一愣,道:“什么事,大爷?”

汉子道:“老子又不是要饭的,又不是付起银子,为什么要吃人家的残酒剩菜?照这样子,也给我来一份。”

店伙计心知大事不妙,陪着笑道;“老爷,再来一份,这桌子如何能够摆得下呢?”

汉子冷笑一声,道:“摆不下,你不会把他们吃过的给收了。”

店伙计道:“这个,这个……”

灰衣老者伸手取出了一块六、七两重的银子,道:“你怕我白吃么?先把银子收下。”

见莫小娟在那边一脸焦急,令狐玉笑一笑道:“店伙汁,咱们吃过的菜,也该收了,你只管撤去就是。”

店伙计呆了一呆,恍然大悟道:“是,是,两位客爷想来定是老朋友了。”谁知这汉子道:“朋友?什么朋友?老爷没有朋友。”

这汉子已经九成是要找麻烦的,摆出了一副惹事生非的架式,与那伙计歪扭蛮缠。

令狐玉笑一笑,­干­了面前一杯酒,没有反­唇­相讥,也没有发怒之意,莫小娟也低着头,大吃大喝,一句话也不说。

店伙计还愣在那里,那汉子却已不耐烦了,冷冷说道:“伙计,你还站着不动,难道觉得老子不会打人么?”

那汉子身上有一股特别­阴­森的味道,给人一种很恐惧的感受,店伙计心头一震,忍气吞声转身而去。

那汉子抬头望了令狐玉一眼道:“阁下很大方?”

令狐玉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咱们彼此见面,总算有缘。”

那汉子道:“有屁的个缘。”

令狐玉道:“难道咱们是冤家?”

汉子道:“不错,咱们是冤家。”

令狐玉道:“在下姐妹二人和阁下在何处结的怨,为何成了冤家?还望你朋友指点一二。”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老爷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世间还有管得了老爷的人?”

令狐玉道:“真的没有管得了你的人?”也不管师姐在那边如何暗示,开始暗暗动气提神,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那汉子没有回答,突然用手一按桌子,但桌子上的那盘红烧鱼竟突然飞了起来,然后伸手抓起一支筷子,击在那半空中的瓷盘上,那大瓷盘突然旋转起来。像耍魔术一样,一个盛满红烧鱼的大瓷盘,不停在地空中飞来转去,奇怪的是瓷盘中的汤汗,竟然点滴不溢。瓷盘在空中飞旋,愈来愈快,构成了一种奇幻的景象!

楼上所有的客人,都被这种景象吸引,全部放下了杯筷,所有的目光,都盯注在那个瓷盘之上,但见瓷盘飞旋,往来数十遍。

莫小娟见情况不好,便扭了头,对师弟说道:“师弟,我们走吧。”

令狐玉心中暗自吃惊:师姐是从哪里看出这汉子是个身怀绝技之人的?眼看也已吃得差不多了,便高叫道:“小二,结帐。”

小二应声上来,令狐玉摸出一锭银子,约摸有二两多,道:“够了么?”

小二道;“一半便绰绰有余了。”

令狐玉道:“余下一半,就算给这位师父付帐罢。”说毕指了指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胖大和尚。

小二应了,收拾桌子下去,少年对师姐说:“师姐,我们走吧。”

姐弟二人正欲离开,却听得一声厉喝:“站住”

二人停下步来,只见刚才露了一手绝技的汉子已经站了起来。

令狐玉道:“请问尊驾何事?”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一步步地走过来,两眼盯着少女那胸脯高挺之处,一脸­淫­笑。

令狐玉见状大怒,上前一步挡在师姐面前,对这汉子厉声喝道:“不得无礼”

那人脚步一拐,也没见了怎么移动身子,却已越过了令狐玉,欺身逼近莫小娟,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莫小娟一声惊叫,向后一跳,令狐玉早已“锵”地一声,长剑在手,指住那人背心,叫道:“再若无礼,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人仰头哈哈大笑,转身道:“就你这一把破剑,又奈得了我何?”

令狐玉道:“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横蛮?”

那人一声冷笑,道:“居然有人不认得我林虎!哈哈,可笑,可笑。”

莫小姐一惊,道:“林虎!可是江湖上人称‘狼心狗肺窃花贼’的林虎?”

林虎道:“不错。”

莫小娟脸­色­微变,知道今天惹上这个恶人,要想脱身,却是要颇费一番周折。

原来这林虎凭借一身武艺,平时欺压百姓,­奸­­淫­­妇­女,无恶不作,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

令狐玉道:“我姐弟与你素不相识,不知何事触犯了阁下。”

林虎道:“你二人与我素不相识,这娇娘这张脸可是颇合我意。你这少年快劝劝你姐,若是伴我两夜,大家都没事儿,后天我一准将人送还与你。。如此大家便没事。小美妞,快乖乖随我去,免得大爷动手。”

这一边令狐玉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手中剑“嗡”地一声震响,道:“你这恶徒,且吃我一剑”

却见这林虎不慌不忙,伸出一只手掌向令狐玉劈来。这少年本不欲伤他,只是举剑一挡,林虎那手掌若是直劈下来,撞上剑口,立时就会断下一截。

谁知林虎见少年剑刃闪闪,也并不躲闪,手腕一翻,手掌从剑刃平行切过,令狐玉却待要收剑,却见那林虎屈起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一股大力从剑身直传剑柄,少年手腕一麻,那柄剑几乎被击落在地!

少年暗暗叫声“不好”,把那慈善之心收起,使出浑身解数,与恶人周旋。

这林虎凭一双­肉­掌,在那少年剑下上下翻腾,竟把少年逼得手忙脚乱。

这恶人见了少年不济的样子,呵呵大笑,道:“就你这般本事,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嘴中说着,只一只掌与少年周旋,腾出另一只手,却向莫小娟身上抓去。

莫小娟知道这恶人厉害,早已拔剑在手,这时见他发掌抓来,银牙一咬,也不退让躲避,一挺剑,却向这歹人小腹刺去。

这林虎不防少女有这一招,那手掌尚离开少女前胸一寸左右之时,少女的剑尖已经到了他腹前。

哪知这林虎收腹躬身,小腹突地向后暴缩五寸,躲过莫小娟这一剑,抬起一只左脚,竟向少女手腕踢来。

那边的令狐玉哪肯放过一时机,一个后倒,挺剑向林虎右脚剌去。

只听得“嚓”的一声,林虎裤子划开一个大洞,小腿上出现一条三寸来长的口子,渗出血来。

这恶人大叫一声,向后一跃,退出剑圈。那腿上的一剑,虽只划破皮肤,却也疼痛难当。只见他哇哇叫了几声,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一件兵刃。

令狐玉定晴看去,林虎那兵器却象是一把剃头匠的剃刀。那刀自然要比剃头匠的长大,刀把足足三尺有余。林虎手一抖,那剃刀弹开来,却只得半截刀片,松松垮垮地吊在刀柄上。

少年急于脱身,一边挺剑急刺林虎,一边对师姐叫道:“师姐快走,让小弟抵挡这恶人。”

恶人怕莫小姐跑脱,也不接令狐玉的剑,一错身,挡在莫小娟面前,少女更不迟疑,将手一挥,出剑向这恶人刺去,林虎呵呵一笑,举起那剃刀片猛地缩回来,夹住剑身。

莫小娟大惊,用尽力气,想抽回自己的剑,却哪里动得半分。

林虎一阵狞笑,道:“小妞儿知道我这残蟹刀的厉害了吧。”说着,残蟹刀一扭,莫小娟拿捏不住,手中剑飞出去,摔在一丈开外。

这少女立在那里,怔怔地不知所措,令狐玉抢过来,将身子挡在林虎前面。

林虎冷笑一声,残蟹刀向少年砍去。

少年刚才见识了这恶人的手段,防他残蟹刀夺走长剑,故出剑处处受制。林虎先前一双­肉­掌,就逼得令狐玉手忙脚乱,现在兵刃在手,少年哪还是他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手中的剑便林虎残蟹刀夹住,甩在一边。

令狐玉赤手空拳,自知今日难有好结果,纵身上前,大叫:“师姐快逃”

林虎让过令狐玉,顺过刀柄,在少年胁下轻轻一点,少年立刻动弹不得,僵立在那里。

莫小娟见师弟受制,叫了一声:“师弟”,直扑过来,举拳向林虎面门打去。

林虎举手,一把抓住莫小娟手腕,另一只手也朝她胁下一点,制住了少女。师姐弟二人|­茓­道受制,动弹不得,只剩四只眼睛,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满心的绝望。

林虎一阵­淫­笑道:“两个娃儿不知死活,今番是自作自受,让大爷先摸摸小妞儿的俊脸蛋。”说着,伸手向莫小娟脸上摸来。

莫小娟脸上急得通红,无奈动弹不得,看着林虎那手逼近,不由眼里滚下几滴眼泪。

林虎那手正要触到莫小娟脸上,突听得“啪”的一声响,那林虎头一歪,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林虎站稳脚跟,只觉得左脸颊奇痛,如同被人打了一个大耳光。伸手到脸颊上摸去,脸颊上鼓起了一个蚕豆大的小包。那小包上粘湿湿的,似有异物。林虎用手指抹了下来,定睛一看,却是一只死苍蝇。

林虎弹掉死苍蝇,情知自己中了暗算,只是不知道那暗器是何物,为何人所发。

这恶汉举目四处一看,酒楼上因他们这阵斗杀,早已人走楼空,只有这少年少女二人先前喝酒的相邻桌上,伏着一个胖和尚,眯缝着一双醉眼,盯着桌上那顶破僧帽上爬着的苍蝇玩。

林虎心中疑惑,张口大骂道:“哪个乌龟王八蛋的暗算老子,有种的……”

正骂着,却猛见一只苍蝇直朝自己嘴中飞来,欲闭了嘴避开,谁知竟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那苍蝇撞进自己嘴巴,咕咕噜噜地顺着咽喉溜进去。

林虎一阵恶心,顿足­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黄水,兀自惊疑。那一只小小苍蝇飞过来,就是平常之人,拍手打就死了,凭自己的武功,居然躲避不开,想想也真是邪门。

林虎惊疑未定。这时只听见那胖和尚自言自语道:“嘻嘻,又出来一只,又出来一只,好玩,真好玩。”

旋又见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两只苍蝇被他分别弹向少年和少女。二人只觉胁下一松,|­茓­道早已解开。

林虎恍然大悟,原来却是这胖和尚戏弄自己。当下怒从心生,厉声喝道:“你这秃驴,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胖和尚全然不闻,只顾盯着僧帽里的苍蝇玩,嘴里今念有词:“爬呀爬,爬呀爬,爬到宝宝的ρi股上;飞呀飞,飞呀飞,飞到宝宝的嘴巴里……”

等了一会,不见那苍蝇爬出来,搔搔光头,一手揭起了僧帽。

关在僧帽里的十来只苍蝇见了日光,“轰”的一声,四散飞开去。只见胖和尚伸出手指,东一指西指地一阵猛弹,一瞬间弹得­干­­干­净净。

那些苍蝇全被胖和尚弹向对面的木板壁上,只击得木板壁上啪啪乱响,细细一看,那木板壁上露出点点白光来,原来胖和尚用手指把苍蝇那么轻轻一弹,竟击穿了壁板。

林虎见了,立是面如死灰,暗忖自己不是胖和尚的对手,恨恨地瞪了三人一眼,转身蹬蹬地下楼去。

令狐玉姐弟眼见险情已过,出了一身冷汗,一齐走到胖和尚面前躬身谢道:“多谢师父搭救之恩。”

那和尚却没作理会,只是斜眼看了令狐玉手中的折扇一眼,却又重新伏在桌上、立刻就酣声如雷,不再听得见二人说话。

姐弟二人见他不理睬,只得再向和尚拜了一拜,转身走出店门。生怕那恶人再来生事,次日赶早就离了小镇,急急望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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