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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宫夺宝

却说这了空大师和令狐玉与广陵王等分手后,轻轻松松回到京城。

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与“恶头陀方清”、“醉阎罗方义”、无尘真人、“金镖马大同”,“无双剑一清道人”,“飞索黄家林”,“燕翎刀”赵任元等六个魔头在一处小树林中会齐了,共同商议这进宫夺宝之计。

了空大师道:“我等此次奉天魔之命进京盗鼓,路上已走了三月,今日总算八人会齐了,眼下当如何着手,还望各位共同想个万全之计。”

那“恶头陀”方清是个­性­急之人,道:“有什么万全之计,以你我八人的身手,今晚就杀进皇宫,将那魔鼓取了,谅那皇帝老儿的大内侍卫也奈不得我等何。”

那其余五人一路走了三月,怕误了夺宝大事,大凡小事不敢与人争执,又没机会作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要造些乱子,听得方清之言,俱是一个个跃跃欲试,纷纷鼓噪道:“方清师兄所言极是,我等憋了这三月,身手都憋得生疏了,还不借机练练,怕要憋出病来。却是计议作甚,今晚就杀进宫去罢”

令狐玉道:“各位休要鼓噪,赤发天魔临行之际,特地吩咐我等,诸事听从了空大师安排,似你等如此鲁鲁莽莽,此番若有个山高水低,回去却如何向赤发天魔交待?”

众人听了此言:想起那魔鼓厉害,方才噤口不语,一齐将眼望了了空大师,听他作出安排。

了空道:“老衲已细想了这事,却是鲁莽不得。须将此事分成两次­干­完。今夜我等就进宫踩路,将那宝物藏在何处,宫外御林军和宫中大内侍卫巡查值夜情况摸清楚,次日方可动手。”

令狐玉点点头,众人也不再言语,听那了空大师安排几时动身,何人进宫,何人入库找宝,何人库外放哨,何人宫外接应等等。

“各位都记住了?”了空大师问道。

众人道:“就照方丈所言行事便是了。”于是八人一个个离开树林,分头入城去,住进一家大旅店,却是装得互不认识。等二更时分方出店去皇宫踩路。

这边还在设计如何人不知鬼不觉进宫盗宝,皇宫那边却早得到了消息。

就在这日上午,皇宫行将退朝之际,却有那黄门官上殿奏道:“回禀圣上,广陵王有急奏飞传。”

皇上道:“广陵王今在何处?”

黄门官道:“就在玄武门外。”

皇上道:“传进来”

黄门官对殿外高声道:“圣上御旨,宣广陵王进殿。”

片刻之后,广陵王就随领值太监进了殿。叩见已毕,皇上问:“爱卿何事急急忙忙要见朕?”

广陵王将一道奏折交给黄门官。

黄门官走过来从广陵王手中取去,躬身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打开看了,表情由白而红,由红而白。

文武百官都紧盯着皇上,不知这广陵王上了道什么怪奏折,把皇上弄成这样。

半晌之后,皇上开口道:“百官退朝!留下广陵王,兵部侍郎,大理寺正卿于养心殿等候。”

众官三呼万岁,纷纷退朝。黄门官领着广陵王等人到养心殿去,路上那兵部侍郎段正刚问广陵王:“王爷上了个什么奏折,弄得皇上如此心神不宁?”

大理寺正卿李昌荣也道:“下官也是心中七上八下,王爷若是先提个引子,我等见皇上之前,也好预先作个计较,免得皇上突如其来问起,我等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广陵王道:“二位之意,小王如何不知。不是小王要卖关子,此事实乃天翻地复一桩勾当,当由皇上来告诉二位,小工不敢擅自泄露机密。还要请二位包涵才是。”二人俱是皇上身边宠幸多年的老官僚,见广陵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竟也知趣,也就不敢再问。

三人来到养心殿时,发现皇上竟然一反常规,已在养心殿等候,显是此事使他大感兴趣。

见三人来了,熹宗挥手赐坐,三人谢恩已毕,皇上对广陵王道:“爱卿,方才你所上奏折之事,须得有兵部侍郎及大理寺正卿共同参与方能对付。此中一些过节,寡人尚未明白,你可将此事首尾,在此一一道之。”

广陵王道:“此事起于一个名叫令狐玉的小侠。这令狐玉乃五陵山司马越之徒,司马越是臣师傅东方高阳的同门师兄弟,由于是世交,前日令狐玉同了空大师专程来见我,告知一桩机密之事。”

皇上Сhā嘴道:“这了空大师是有道高僧,朕已见过多次,不知何故连了空方丈之种高僧也卷入了世俗之事?”

广陵王道:“不是了空大师卷入了世俗之事,是世俗之事将了空大师卷了进去——这令狐玉和了空大师俱是受了那赤发魔头手中魔鼓的胁迫,那令狐玉情同手足的师姐落到了赤发魔头手中,而了空大师则是让这魔头占了禅院,一百三十位僧众作了这魔头的人质。魔头派他们一行八人进京,专门为了盗取魔鼓。”

那大理寺正卿李昌荣惊道:“魔鼓,不是在那赤发魔头手中吗?”

广陵王道:“确是在那魔头手中。妙就妙在,当初那云南鼓王南玉山造此魔鼓时,仿效的是古人造­干­将莫邪二剑,一共造了一对魔鼓,一雄一雌,功能各异:雄鼓杀人,雌鼓消魔。赤发魔头手中的是雄鼓,若是遇上雌鼓,那雄鼓就发不出魔力了。”二人听了这话,隐约明白了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忙齐声问道:“那雌鼓现在何处?”

心知只要得到雌鼓,那赤发魔头即刻就不足为患了。

广陵王笑道:“说来也好笑,如此绝世宝物,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就在皇上的大内宝库之中。”

二人俱惊咤不绝,又是齐齐问道:“竟有这等事?”

广陵王一笑,于是将云南鼓王如何制鼓,雄鼓如何失盗,如何为防患于未然,早将雌鼓作为岁贡献于皇上,只是未指明其功能,只等有朝一日雄鼓作乱之时才告之此事,等等,一一道明。

“那前来盗鼓的八人,除了了空大师和令狐小侠,还有什么人?”兵部侍郎虽与大理寺正卿俱为文官,却与众人不同,本先是武人出身,故比较注意了解自己职务范围内之事。

广陵王道:“段兄此话问得好,小王正要言及此事。此另外六人,身手非同小可。

六凶徒中,其一名曰‘恶头陀方清’,此人乃华山老掌门人‘五毒追魂掌’刘义山之徒,五年前盗走了师父的的一套‘散功毒针’制作秘籍逃到江湖。那毒针乃当今武林最毒之物,一旦被此针击中,一身功力即废。

若是让此人潜入皇宫,纵有诸多武功绝世的大内高手,若是不明就里,中了他毒针,全都将如三岁孩童般手无缚­鸡­之力,这皇宫内苑,就会象乡下集市般任由这些歹人自如出入。

至于那些宫内宫外的御林军,却是没有能力拦住这六个高手的。”广陵王说到这里,几个听者,包括皇上在内,俱各­色­变。

“另一个歹徒叫做‘醉阎罗方义’,此人一手绝活叫做‘隔空点|­茓­功’,十丈之内并不触及人身体,仅将指风发出,竟是指哪打哪,可以点人七十二处大|­茓­,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无人敢靠近他十丈之内与之对垒。”众人又是一声惊叹。

“第三人是邛崃派陕南三清观主‘无尘真人’,此人一把拂尘最是奥妙无穷。此拂尘帚长八尺余,挥动起来威力强似一条软鞭,尤甚于软鞭的,是这佛尘的马尾淬有剧毒,只要划破人的皮肤,走不出五步必然毙命。”

“第四人为苍海派的‘金镖马大同’,第五人为崆峒派‘无双剑一清道人’,此二人是一对拍挡,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从不与人单打单斗。

马大同的兵器是一只大铜锤,只用一只右手挥舞,锤法出神入化,江湖人不知有多少好手丧命于他的锤下,因为对手得全神贯注于他那空着的左手。此人左手持一把飞镖,遇上锤法不济之时,连环飞镖即行发出,攻人上、中、下三路,江湖上斗得过他的铜锤的好汉却有不少,但未曾听说过有谁从他的飞镖之下走过的。

至于那‘无双剑一清道人’,却使的是一对雌雄剑,雌雄剑削铁如泥,剑尖有毒,对手即使自恃有本事走得过他的七十二路‘无双剑法’,却也须得万分小心,一是不能让自己的兵器被他削断,二是不能让他的无双剑划破皮肤。

如此凶狠之人,再加上马大同和他联手,江湖上人都象躲避恶鬼一样躲着他们。”

众人听到此处,已是面­色­惨白,单是这几个魔头,却已够人头疼的了。

“这最后二人,”广陵王继续道,“也是一对拍挡,一人是终南俗家弟子‘飞索黄家林’,另一人是‘崂山燕翎刀’赵任元,此次他们进宫盗宝,最要提防的正是这‘飞索黄家林’,此人一盘飞索,前端系有软钩,随意抛出,勾得住任何物事,飞索可长可短,这黄家林借助这飞索,可以飞。

檐走壁,加之轻功天下第一,若要进宫盗宝,恰如探囊取物一般,绝非一般江洋大盗可以比拟。

那劳山燕瓴刀赵任元,作为拍挡,有一套名震天下的36路八卦刀法,专为黄家林打接应,二人配合作案,天衣无缝,在中原各处作案累累,各地官府一直奈何他们不得。”

“如此可怕的六人,却又如何甘心情愿供那赤发魔头差遣?”那大理寺正卿李昌荣战战兢兢问道。

广陵王道:“这六人自恃武艺高强,竟联手跑到青城山,要夺那赤发魔头的魔鼓,以期称霸天下。不料刚一照面,那赤发魔头二话不说就敲动魔鼓,六人还来不及施展武艺,就被那魔鼓糊里糊涂夺去了理智,成了赤发魔头伏首贴耳的帮凶。”

此时,三个听众,包括皇上和那段正刚李昌荣二人,俱各听得悚悚危惧,汗流夹背。

皇上道:“如不是令狐小侠和了空大师前来告警,若让这魔头将雌鼓盗去,恐怕这结果就不仅仅是危害江湖了,朕的江山也许也难以保全。就此而言,令狐玉等二人真是功比天高,诚为我大明朝社稷之幸。”

兵部侍郎段正刚道:“皇上何不令大理寺正卿即刻派出捕快人等,将那前来盗鼓的六个魔头连夜捉拿归案,然后派大将持了雌魔鼓兵发青城,将赤发魔头一鼓擒拿,永绝江湖和社稷之患?”

皇上道:“朕意也是如此,这就下旨办理此事。”

广陵王道:“请万岁听臣一言,此事却是万万不可如此办理”

皇上问道:“爱卿此是何意?”

广陵王道:“若是如此张张扬扬点起官兵,前去围剿魔头,那魔头想必就已知道雌鼓的秘密已经暴露,若是让他带着那魔鼓逃到什么地方去,却是到哪里再去找他?此是其一;为臣的第二点意思是那魔鼓本身的价值,这一点,臣不说,皇上也自然明白。”

皇上道:“爱卿的意思是不是说,剿灭这赤发魔头还在其次,夺取雄鼓才是当务之急?”

广陵王点点头,那段正刚二人恍然大悟,那李昌荣道:“谅他一个赤发魔头也乱不了天下,但倘若朝庭掌握了雌雄二魔鼓,若是今后效法成吉思汗故事,却是何坚不摧,何城不克?不几年,我大明朝莫不就是最强大的国家了?此方是千秋万代之伟业,还是广陵王爷想得周到。”

皇帝点头道:“依广陵爱卿之意,下一步我等如何行事?”

广陵王从怀中再抽出一张奏折,递与皇上。

皇上看了连连点头,复又交与二人,二人看了道:“此计大妙,广陵王神机妙算,我等不及。”

皇上道:“就照此计行事吧!朕责成广陵王全权办理此事,段,李二卿协理之,务要满足广陵王一切需要。心要的话,搬空朕的国库,尽调天下兵马也在所不惜。事成之后,广陵王,令狐小侠和了空大师当计头功,名字记入凌烟阁永昭后世。”

三人谢恩出去,齐到大理寺衙门合计此事去了。有分教从此:天陷地塌为一鼓,虎去狼来烟尘生!

且不说这三人如何计较夺取魔鼓之事,单说那客店中令狐玉八人,遵照了空大师的安排,拟于当日晚间就要潜入宫去,务要查清大内宝库藏那魔鼓的地方。

了空方丈拿出事先已绘好的皇宫图,指示了各人当晚的职司和行动路线,何人在外接应,何人去引开皇宫大内卫队巡夜之人,何人进库探宝,何人在库门外放风,行动方案竟是清丝按缝,滴水不漏。

是夜三更时分,令狐玉等八人俱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靠,各人拿上自己的吃饭家伙,令狐玉将一柄宝剑紧紧缚在背上,绑腿上Сhā了一把削铁如泥的手Сhā,于四更时分,一齐潜至紫禁城城墙之外,于一屋角­阴­影处潜伏下来,等那巡哨的御林军走过去之后,令狐玉发出两短一长猫叫之声。

顷之,见城墙之下闪过来两条影子,知是派定在城墙外负责牵制接应的恶头陀和醉阎罗二人。

等二人近得前来,令狐玉低声问道:“可有异常情况?”

二人摇头,遂又分开隐人黑暗之中。

那马大同和一清道人先行进宫探路放哨去了。这边令狐玉等时候一到,提起一口真气,腾身越过紫禁城城墙,潜入大内内苑之中,那引路的了空大师,专司盗宝的黄家林、赵任元二人也同时越墙人宫,四人在一座假山前刚刚隐下身来,就见两名大内卫土走了过来,穿着内卫服­色­,各人腰间悬着一把沉甸甸大刀,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眼睛­精­芒四­射­,警觉地捕捉周围的任何声响。

一对卫士过去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对,如是几番之后,令狐玉方箅出巡夜者间歇的时间。

待得两对卫士间歇之时,一闪身上了屋顶,伏在房檐之下静息了片刻,方见两条黑影一前一后也上得房来,却是约定了与令狐玉一同入库寻找磨鼓的黄家林和赵任元二人。

三人聚在一起,令狐玉负责望风,马大同二人揭开屋上之瓦,小心放置一旁,不久就揭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大洞,三人看看里面并无响动,先后纵身跳人库内。

进得库内,只见一口口大小箱子堆满仓库。俱是铁皮包裹,沉甸甸大锁锁好,少说有几千口,若是一口口撬开来看,少说也得连续­干­几个通夜。

令狐玉与二人商议了一下,复从房顶出来,将那揭开的瓦还了原,伏在房顶等巡夜的大内卫士过了之后,方跳下墙来。

“可曾得手宝物?”

放哨的一清二人见令狐玉等三人如此快就出来了,悄悄凑过来问。

令狐玉摇摇头,向四人作了个手势,四人聚拢来商议了一番,方又分别散开,潜出宫墙,招呼了外面等候之人,分别回旅店睡了。

次日中午,八人在小树林中会齐,了空大师汇总了情况,决定当夜就进宫盗宝。将各人的使命一一安排停当,仍于是夜三更时分潜入皇宫,各人职司不变,仍是令狐玉等六人进入内苑,接应的一清道人等散开了,令狐玉和黄家林、赵任元却悄悄跟在一个打更的小太监后面。

小太监走到回廊暗影之处,听到背后有响动,一声“谁?”还未出口,已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一把锋利的匕首按上了咽喉:“别出声,否则马上没命!”赵任元低声道。

“带我们到内库总管房中,”那拿着飞索的黄家林瓮声瓮气说道。

小太监那模样只有十一、二岁,见了这蒙着脸的三个恶人,早吓得魂飞魄散,瞪着一对泪汪汪的眼睛只是点头,说不出话来。

三人跟着小太监,曲曲折折穿过许多走廊和空房,走到一扇窗下。

“就是这里?”令狐玉问道。

小太监点点头。黄家林以目向后示意,那制住小太监的赵任元就动了手。可怜那小太监还来不及吭一声,已被扭断脖子,软软瘫下去。

赵任元将小太监轻轻放到地上,令狐玉将窗上的花纸戳破,伸手进去拔出窗门Сhā销,三人轻轻跳进房中,那总管刚睁开眼睛,已被点了几处|­茓­道,出声不得。

“我们问你一句答一句,若有半点迟疑,立即杀掉你。”黄家林将尖刀指着总管胸膛,一字一句小声说。

总管点点头,令狐玉伸手解开总管|­茓­道,总管喉咙中咕噜了一声,“你记不记得大内宝库中有一只云南鼓王进贡来的魔鼓?”令狐玉问道。

总管想了想,点头。“放在哪里?”令狐玉再问道。

总管道:“是一口红皮箱子,大约在东窗之下,箱子上写有‘辛丑岁末入贡’字样。”

赵任元道:“先点了这厮|­茓­道,待我等查看了来,若是没有,回来杀了你。”

说毕,卟卟卟几声将那总管|­茓­道点了,三人复回大内库中。

照了总管的提示,不多时就找出了那口红皮箱子,打开一看:兀的不是那只一模一样的魔鼓?

三人大喜,将那魔鼓拽出来,令狐玉将其掖在腰间,三人从房上下来,外面放风的马大同等人见宝物得手,一个个跟在后面潜出内苑,来到宫禁墙下。

令狐玉数了数,六个人一个不少,学了蛤蟆咕咕两声,墙外也传来咕咕两声,六人一个挨着一个越出墙去,那等候在外面的头陀二人问道:“到手了?”

令狐玉点点头。

“撤!”了空大师一声未毕,只听得一声大喝:“都拿下了!”

不知从何处钻出一拨一拨的伏兵,尽是御林服­色­和大内服­色­,,内七层外八层,少说有几千人,数百张弓拉得满月一般,数百只手搭在弦上,只要有人一动,就会乱箭齐发,将他八人­射­成箭垛子。

甭说是令狐玉他们八人,再有八百人也休想逃得出去!

他们中计了。抵抗是毫无意义的,八个人都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次日,皇上升殿,大理寺尹黄云飞出班奏道:“贺万岁洪福,幸得青城山法云寺长老了空大师和少侠令狐玉事先告警,六名盗贼现已捉拿归案,魔鼓安然无恙,已送回大内宝库。特请皇上亲自发落此事。”

皇上闻奏大喜,命大内总管及御林军统领加意看管魔鼓,若有闪失,一­干­责任人等满门抄斩。

着京师大理寺将那恶头陀、醉阎罗方义、无尘真人、马大同、一清道人、黄家林及赵任元六人即日腰斩并宣此案有功者了空大师及令狐玉少侠上殿。

二人参见完毕,皇上亲颁圣旨:“赤发魔头包藏祸心,据魔鼓图谋不轨,作乱中原,进而欲盗取雌鼓,思窃天下,已是罪大恶极。幸得了空大师及令狐玉小侠事先告警并设下奇谋,方保住了雌鼓并使盗贼一清等六人伏法。现特赐青城山法云寺御书金匾一块,了空大师封护国圣僧并赐金袈裟一袭,法云寺寺庙周围五十里之内永远免于对国库的捐税,由法云寺僧人酌情收取。令狐玉少侠既已明言不受官爵,特赐皇上坐骑西域进贡血汗宝马一匹、黄金五十斤、美女八名,准其继续行侠江湖,仗义武林。”

了空及令狐玉谢恩已毕,按照那日与皇上一起设计的计谋,兵部侍郎段正刚假装出班奏道:“幸喜天网恢恢、皇恩浩荡,今日盗贼已擒,魔鼓安然无恙臣窃思此事宜趁热打铁,乘那赤发魔头不备,将其一网打尽,方能永保扛山无忧。”

皇上也假意闻言甚喜,即命平南大将军为荡魔钦使,点起十万人马,携雌魔鼓克日出京,征讨赤发魔头,将逆贼并雄魔鼓一并拿获回京复旨。

此下却该了空大师表演了,只见这了空大师站出道:“启奏圣上……”

皇上道:“大师有话尽可直言。”

了空道:“此番若是大军浩浩荡荡而去,万一让那魔头得了风声,事先逃遁了,此后却不好捉拿,依老衲之见,不如暂时以逸待劳,那魔头早晚会忍耐不住,来京师劫夺魔鼓,到那时,乘其得意忘形之际一举擒之。”

皇上道:“此计甚妙,但不知令狐小侠心下以为如何?”

令狐玉道:“臣以为了空方丈此计最好。”

皇上道:“那就依卿等之言,卿等二人可在宫中暂住,等那魔头打上门来时,卿等可合力将其擒之。”

当晚,皇上在御花园赐宴,为了空大师,令狐玉庆功,在京的文武百官都来朝贺,达官贵人、朝庭命­妇­,来了不止两三千之众。

琼瑶美酒、轻歌曼舞,令狐玉未曾见过这等喝酒的场面,你敬一杯,我劝一碗,不觉就喝了个大醉。

次日,令狐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豪华房间里,睡在一间香喷喷的床上,心下好生奇怪。

正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娇滴滴声音道:“姐姐,姐姐,老爷醒了。”

令狐玉从枕上转过脸来一看,却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绝­色­少女,望着自己笑吟吟的。

然后又是一阵衣裾悉率之声,转眼之间,床前床后,竟围了七个差不,多同样美貌的年轻姑娘,全都欢天喜地对令狐玉说:“老爷醒了,奴婢等拜见老爷。”

令狐玉给弄糊涂了,惶然道:“我这是在哪里?姐姐们是谁?”

那领头的姑娘说:“回老爷,我等是皇上大内侍卫少女队的八个姑娘,皇上昨日已经把我们赐给老爷,叫我等服侍老爷,听从老爷的一切吩咐。”

令狐玉这才恍恍惑惑记起昨日之事,皇上确曾赏赐了八个女子给他,想一想道:“你等都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我等……”

那为首的少女一一将各人名字报来。

令狐玉听得云里雾里,只记得说话的叫小翠,其余或莺莺或燕燕,弄不明白。

只得昏昏然问道:“我昨日还在皇宫,今日怎么到了这里?”

那名叫小翠的为首少女说:“老爷昨天喝得大醉,皇上有旨:老爷身负重大秘密使命,不宜住在宫中。我等连夜将老爷从宫中用车马运出,包了这个客店。”

令狐玉道:“既是皇上叫我等不可张扬。如今似这等客店,猛地添了你们如花似玉八个女子,那岂不更加张扬?”

小翠笑道:“老爷放心,我等称是外省来京表演的戏班子,已将这客店全部租下,务要保证老爷安全。”

令狐玉正欲说话,却听得一阵伊伊呜呜之声,寻声音望去,却见梁蕾给五花大绑了,嘴里寒了毛巾,给扔在屋角里,一耸一耸挣扎着,将一双委屈的眼睛望着自己。

令狐玉大惊,翻身起来,就要去为梁蕾解绳子,说:“你们该死,把我蕾妹怎样了?”

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翻身又躺了回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听得那小翠姑娘道:“回老爷,我们本来不怎样,昨晚见老爷醉得厉害,我们给老爷洗了澡,换了衣服……”

令狐玉听到这里;想到自己赤身­祼­体让这几个女子侍候的模样,不禁脸上羞得飞红,口里嗫嗫嚅嚅,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小翠从令狐玉表情上已知其意,含羞对令狐玉道:“老爷休要不自在,我等姐妹八人既已蒙皇上恩赐与老爷,自然就是老爷的人了,还不说为老爷洗洗澡换换衣服,就是让我们姐妹去死,我们也不敢不从的。”

令狐玉想了想,却才释然,一眼望见梁蕾还给缚在那里,赶忙道:“你们刚才说蕾妹妹是怎么回事?”

小翠道:“我等刚把老爷安顿在床上,这姑娘不知怎么就跟踪到了这里,恶狠狠地闯进来,不问三七二十一抽剑就要动手。

我等又不知她的来历,她又不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只得将她点倒,捆绑了起来,等老爷醒来后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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