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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魔大决战(最终章)

这黄竹“退开”二字方才出口,一只长臂已陡然间由红­色­披风里翻出。似乎是向前虚按了一下,那王府卫士首领身子蓦地向后跄出了三步,面上一红,一股热血直冲咽喉,由不装“哇”地吐了一口。其余三个王府武士,见状忍不住大吼一声,霍地腾身而前。怒火中,六只铁拳左右齐出,分向那黄竹和尚两肋上捣过去,只是他们还未曾袭近对手,却被令狐玉迎拒一旁。

令狐玉身躯向前一滑步,叱道:“大胆。”一只棋盘大手,骈指如刀,直向着当头武士的右腕上切下来。

两个人一时动上了手,只听嘭嘭一阵击搏之声,打在了一圈,现场顿时大乱。另外两个卫士各自咆哮一声,向前扑上来。紧随这几人之后的四十名卫士,也各自撤出兵刃,齐拥而上。

杨杏南芳芳两个女子几乎以同一种招式出剑,瞬息间迎战起来。疾转之下,“嘭嘭”连声大响,四五名卫士已摔倒在地,号啕之声甚惨。

广陵王府铃声不绝,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动了。

整座王府紧接着灯光大显,喊杀声连同着闪烁的兵刃寒光,象征着这南面为王的广陵王势力遇上了最有力的来犯。

广陵王府方面,虽是人多势众,可是却远非这些人的对手,极短的时间里,已怦怦卟卟倒下许多人。

蓦地,现场灯光大盛,大厦正中厅门霍地大张开来,由门内踱出了一个人——广陵王终于现身了。

现场打斗正烈的广陵王府卫士,顿时收住了架式,后退听令。

广陵王一手持剑,一手持魔鼓,将来犯者逐一打量。他的眼睛在令狐玉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似乎觉得令狐玉有点眼熟。但他还是没有认出令狐玉来,虽然他已经认出了屋里的几个高手,对他们的出现,似乎也并未在意。

一声瓦响,广陵王举目一看,脸­色­倏变:从房上跳下的四条汉子,接着又是四个,又是四个。单看他们无声无息的架式,即知乃轻功一流的高手。广陵王怕的也不是这个。

这12个人一进屋,马上四散开来,面对着广陵王。也不知他们在玩什么车轮战把戏,这12个人进来后,屋内原先的高手们倏地后退。

使令广陵王心惊胆颤的,是这12人的装备:他们每人拿着一块可折迭的轻巧滕制盾牌,显然是专为遮挡魔鼓毒针的特制兵器。显然,对方已对他广陵王的看家本领了如指掌,他们是有备而来。鬼才知道他们还装备得有什么其他货­色­?原先进来的令狐玉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一场排练得极熟的接力赛。“你们是谁?”广陵王目送着令狐玉等人出去,终于不能保持沉默了,转身向着12个手执藤牌的汉子,屈尊问道。

12条汉子一声不吭,抬头望着大门进口处。

广陵王顺着这些人的眼光往大门望去,脸­色­再变,这次是变得惨白:来者是一位白发苍苍老者。这飘然而入的老者一脸威严,目光深沉,举止不慌不忙,一看就是个王霸流武功尊者。12个武士垂手侍立,等待着老者号令。

广陵王阁下立刻就明白了正在发生的事——他知道,自己早晚会和这个人照面的,但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这老者不但左手拿着一块同样的盾牌,右手竟然提着一只和广陵王手中一模一样的金黄|­色­魔鼓。老者两眼炯炯,沉声向广陵王道:“王爷,不用老儿自我介绍了吧?”

广陵王点点头:“你是云南鼓王南苇。”

老者点点头。“你们是有备而来的了,我想。”广陵王看着老者手中的盾牌,又看看那只魔鼓。

老者道:“你知道就好。”

广陵王从腰间缓缓拔出魔鼓。“放到地上!”老者冷冷道。

“如果我说‘不’呢?”广陵王道。老者晃晃自己手中的魔鼓,“你那魔鼓已经不济事了。

你知道,这魔鼓是我家制造的。这屋里的人都知道避魔口诀,你伤害不了他们。”鼓王一字一顿,“况且,我这魔鼓叫‘天籁魔鼓’,你只要敢敲响你那只魔鼓,我这只魔鼓就会发出功来,你手中的鼓会立刻爆炸,当场取你­性­命。”

广陵王道:“我不信。”

鼓王道:“你不妨试试。”

广陵王举起魔­棒­。

鼓王也举起魔­棒­。

全场肃然骇然。

僵持了片刻,广陵王将魔鼓放到了桌上。他到底还是没敢敲动魔鼓。

鼓王也将手中的魔鼓Сhā回到腰间。

“这样最好。王爷,你划下道儿来吧!”鼓王道。

广陵王缓缓抽出剑来,“那我们就在手上见真招?”

鼓王道:“好。”从怀中取出一个形似捞­肉­的大爪子的奇怪兵器。

突然一个声音道:“慢”

鼓王一看说话之人,摇了摇头,将手中兵器又收了回去。

但见门外飘然进来一年轻武士,左手持着带鞘的长剑,双目炯炯瞪着广陵王,缓缓道:“鼓王前辈,请恕小辈无礼。这广陵王与我有血海深仇,应由我和他之间了断,我们有言在先。”年轻武士说完,将脸上人皮面具徐徐揭下。

“令狐小侠!”广陵王失声道。

“谢谢王爷还记得我。我希望你同样还记得自己那条誓言,‘你自去投师学艺好了,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报仇吧,我永远恭候。’现在,我来了。”

广陵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半晌,方栗声问道:“前些时候我们见过面?”

令狐玉微微颔首。

“你就是那个‘铁血剑士’。”

令狐玉再次点点头。

“白衣剑士也是你。”

“不,王爷,你错了。那是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却见杨杏已是一身女儿装,从大门飘然而进。

“那‘密林之狐’呢?”广陵王不动声­色­地问。

“到,王爷!”广陵王一语方毕,随着又一声清脆的答应,大门口接二连三又飘进来几条好汉。

除了自称为‘密林之狐’的女扮男装的南芳芳之外,其余几人广陵王都认得。他们是青竹,苦竹两位大师,以及杨杏的师父静慧师太,此外还有三五个武功与广陵王不相上下的王霸流好手。

最后进来的是杨杏的义父,“骷骨门”的白门主。

冤有头债有主。该来的都来了。

广陵王冷冷点点头:“你们都来了?”特别对白门主多点了一下头。黄竹和尚道:“王爷做下这么大的事业,我们怎能不来朝贺朝贺呢?”

“你们却要待怎的?”广陵王问。

“你说呢?”苦竹大师道。

“看来,今天我是万难得幸了。”广陵王无情无绪地说道。

静慧师太道:“你知道就好。”

广陵王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们动手吧。”

鼓王道:“王爷何必浪费时间,今天你打得过几个人?

我劝你还是自裁了吧。”

广陵王对他手下的武士们点点头,“你们都放下武器罢,这屋里的都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一个就可敌你们全体。”

众卫土将信将疑,放下了武器。

广陵王不愧为王者风范,放下武器之后,捋了捋那一绺美须,对众人缓缓道:“小王临死之前有几句话相告,不知各位好汉能否耐心一听?”

鼓王以目示令狐玉,令狐玉又目示黄,苦竹大师及白门主、静慧师太等人。

几人都点了点头。于是,各人都将兵器还进鞘中,不过各人还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目视广陵王的一举一动,提着一口真气,随时准备出手。

广陵王惨然一笑,转身回到椅子上座下,看了众人一眼,缓缓道:“可惜,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黄竹道:“王爷,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杀我等的朋友和师兄,我那青竹师兄是何等光明磊落一条好汉,那‘神捕白啸天’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智勇双全的剑士,从前与你情同手足,你怎么下得起心杀害他们?”广陵王道:“对于青竹师叔、白啸天等人之死,我也很抱歉,不过我也是不得已。你们说,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打算,会放过我吗?”

那边白门主早已怒目圆睁手,手按剑把,“我兄弟白啸天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怎么会客得你这种巨­奸­大逆!当然断断不会放过你的。”

广陵王点头道:“这就对了,即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我。但想到我们几个多年的友情上,我没有象赤发头陀那样,为了找几个帮手而夺去他们的理智,从而让他们的名声蒙受耻辱,而是­干­脆让他们早早了断,免得活下来受罪。”

“那么你倒还是很慈悲的了?”白门主厉声道。

广陵王漠然一笑,“随你怎么说吧。”

苦竹和尚是个­性­急之人,早就不耐烦了,厉声道:“广陵王,你方才要说什么,快快说了,我们还有事。”

广陵王道:“其它人不了解,黄,苦二位高人,应该知道我广陵王从前的为人怎么样?”

二人对望了一眼,点头道:“从前你倒是一条好汉子。”广陵王道:“自从我大明王朝立国以来,几时有过一天承平的日子?这数十百年,与元人入主中国的情形,何尝有多大的改变?明眼人一眼可看出,大明王朝正在蹈袭着元朝五大旧辙:骨­肉­相戕;权阉迭起:­奸­贼横行:宫闱恃宠;流寇殃民。这五大弊病循环不息,已足斫丧元气,倾覆国祚;还有国内的党争,国外的强敌,胶胶扰扰,愈乱愈炽,勉强地数十百年,终有一败涂地之时。你们都知道,我是王室的至亲骨­肉­,见了祖宗的江山弄成这个样子,如何不扼腕愤叹思起?从太祖皇帝起,几时有过一个英明君主?本祖皇帝一旦得了天下,便诛杀功臣。总计开国功臣,只有徐达,常遇春、李文中,汤和、邓愈、沐英六人全身而退。此后又是文字狱大兴,滥杀无辜,皇帝荒­淫­无耻,不理朝政,至使天下生灵涂叹,沿海倭患猖獗,比起元人的暴戾来说,他们有过之而不无不及。这种人如何能为人之君父?如果这天下能由我来执掌,我当恢复河清海晏,兴旺升平的太平盛世,这样又哪里不好?

你们可能还记得胡惟庸和蓝玉冤狱,胡惟庸堂堂宰相,就因为有人告发他谋反,就被磔死,屠灭三族。随之而来又是全面的逮捕,共处决二万余人:大将军蓝玉也被告谋反,立即逮捕下狱。然后发表蓝玉的供词。蓝玉在供词中承认准备发动兵变。于是蓝玉被磔死,灭族。根据口供牵引,也处决二万余人。

首都应天府是如此,全国各地皆然,各州县设有“剥皮亭”,官员一旦被指控贪污,即被剥皮,悬皮亭中。全国官员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那些日子,官员们每天早上入朝,即跟妻子诀别,到晚上平安回来,合家才有笑容。

这种情形,哪一个以江山社稷为念的人看得下去?

我想你等也不过是些江湖中人,心念着自己一点小小的恩恩怨怨,谁也没有这种治国平天下的野心。而这皇帝总是要有人当的,不是一个昏君就是一个明君。若是由我来执掌龙廷,那对天下苍生来说,对我大明基业来说,难道又不是个好事吗?可如今我的三年心血,五年的准备全都付诸东流,今后朝廷之上,不知还有多少昏君出来危害苍生,大动乱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了。可惜呀可惜。”

令狐玉道:“­奸­贼,你还可惜什么,想说什么,快些说完,我们要动手了。”

广陵王抬头看了令狐玉一眼道:“要说犯错误,本王倒真是犯了一个大错,当初看走了眼,不知令狐小侠乃是人中之龙。还料想你武功低微,年轻幼稚,成不了气候。正是‘小时不防,大了跳墙’。若是当初顺手除了你,恐也不至有今日。这正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罢了罢了,‘一着错满盘输’。令狐小侠,我现在就去偿还你的朋友们和那几个姑娘的命去了。”

广陵王说完,举起右手,往自己天灵盖上猛地拍下。众人见他脑浆暴进,立时气绝。可怜这广陵王为了黄袍加身,苦心经营了半世,却落得如此下场。正是:“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好惨!众人看得惊心动魄,瞪着地上广陵王的尸体,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令狐玉道:“各位前辈,­奸­贼已死,现在就该履行我们的誓言,毁掉魔鼓,让它永远不再危害江湖了。”说毕,拔剑上前,准备把魔鼓砍个粉碎。

突然,鼓王南苇高叫一声:“慢着”

大厅四周的门窗突然大开,房顶的瓦被片片揭起,众人一看室里屋外,房顶之上,早已被鼓王南苇的人,包围得铁桶也似。

令狐玉惊道:“鼓王前辈,你要­干­什么?”

南苇轻轻一笑:“各位好汉,这魔鼓乃我南家传家之宝,流落江湖多年,现在巨­奸­已除,理当物归原主,就请各位见谅,我南苇要收回魔鼓了。”说毕就要上前抢那魔鼓。

“哗”的一声,令狐玉、黄竹、苦竹、杨杏,以及屋里的所有好汉,全都刀枪出鞘。令狐玉厉声道:“前辈,这魔鼓为害武林,也不知有多少好汉死在它的魔力之下。今番这东西既已夺回,就当即行毁去,永绝江湖之患。否则,今后还不知要因它引起多少纠纷。前辈若要夺回磨鼓,先得把我们杀光。”众人齐声附和。

剑拔弩张。

鼓王四顾了一下,缓缓道:“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你们看看,我那窗外的人拿着的是什么?”

令狐玉等人抬头一看,不四得心惊­肉­跳:四面窗外,鼓王的人都拿着一只竹筒,筒口对着屋里所有的人。

鼓王道:“这是老儿制造的专门发­射­毒针的连环暗器,这里一共有五十个竹筒,每个竹筒能够发出三篷暗器,每篷暗器含有三十六颗剧毒梅花针,只要沾上人皮肤,五步之内必然丧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算算,五十只竹筒能发出多少梅花针?此间进来以前,我和我手下都服了独门解药,这梅花针一发动,除了我手下的人,这屋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玩命的好。”

鼓王说完,满场中一片惊恐,没有一点声音,空气紧张的得快要爆炸。

静寂中,只听得杨杏姑娘冷声笑道:“玉哥哥,这下你不会说我多此一举,心肠歹毒了吧,”

令狐玉眼神茫然,对杨杏姑娘呆呆点点头:“看来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杏妹妹,这次又算你对了。”

鼓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门主道:“王爷,这是我的意思,休问令狐小侠。你叫你那些武士转过头去看看。”从云南南家庄来的众人大惊,一齐回顾,只见外面五十步开外,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穿白衣的女子。每个女子手里都拿着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

白门主对鼓王­阴­­阴­一笑,道:“王爷,你是制造暗器的行家,想必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鼓王点点头:“霹雳雷火弹?”

白门主笑而不答,对外面高声叫了一声:“散开。”

但见那一百个手持“霹雳雷火弹”的姑娘们往旁边一站,后面又是一百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全部手搭弓剑,剑上绑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鼓王惊叫道:“连珠火箭”白门主笑道:“王爷见多识广,令人佩服。我这一百颗霹雳雷火弹扔过来,这屋里屋外的人同样没有一个能活下去;即使有幸逃生的,那几百枝火箭­射­过来,此地百丈之内也将被烧为灰烬,没有人能逃出去。”

鼓王道:“好个“骷骨门”白门主,我算是服了,看来你们已安排好了,打算和老儿同归于尽?”

没有人回答鼓王的话。

鼓王转身对令狐玉道:“少侠,你想必已知,我鼓王家族从来不是嗜杀成­性­的人。我已经七十多岁了,能有这么多人陪着我去见阎王,我也甚感荣幸。不过,这天下之事总脱不了一个‘理’字,鼓王家族清清白白的声名,不能毁在我南苇手中。况且,我的孙女这么年轻,我怎肯让她就这样去见阎王?罢了,罢了,令狐小侠,你开出价来吧,咱们收兵走人。”

令狐玉道:“前辈,先叫你的手下放下竹筒,”

鼓王转头,对窗外点点头。五十只竹筒筒口立时朝地。

白门主对杨杏点点头,杨姑娘取出一面小旗挥了挥。两百人的白衣方阵突然后退。

令狐玉缓缓走上前去,举起那断金截铁的“青锋宝剑”,一剑将魔鼓劈为两半,然后两剑,三剑。转眼之间,这魔鼓就在令狐玉剑下成了一堆碎片。

场中人一声不响,看着令狐玉的动作。

鼓王长叹一声,“也罢,也罢。‘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已而用之’。各位后会有期”说毕,将手一挥,正欲大步走出厅堂。

突然,远远传来一声号炮响,然后又是一声,又是一声三通炮响之后,厅中众人尽皆失­色­。正犹疑间,鼓王部下的一个探子飞也似奔进大厅来报:“王爷!官军已将广陵城团团围住!马上就要开始攻城”

鼓王道:“有多少人?”

探子道:“遍地是旌旗,遍地是烟尘,马步兵一起,至少有二十万”鼓王转身问令狐玉:“令狐小侠,这是怎么回事?”令狐玉道:“此番围剿广陵城,为使全歼广陵势力,我与黄竹、苦竹及白门主商议之后,事先知照了成都府巡抚,两下商定,由我们攻打王府,夺取魔鼓,消灭广陵王,城外由官军合围,不使广陵王手下有一人得脱。如今广陵王已伏诛,魔鼓已毁,照约定,官军即该退回,如何又要攻城?待晚辈去看看。”鼓王道:“令狐小侠且慢!老身已与官府打了五十年交道,深知轻易信他们不得,我等须得事先做好安排,小心免得大祸。”

黄竹、苦竹大师白门主等几个年长的人俱各称是。令狐玉道:“那依王爷之见,眼下却该如何是好?”

鼓王道:“事至今日,我等已走到一条路来了,如今官军围城,用意不明,我等首先得合力同心,统一指挥,立下号令,方可共同应变对敌。”令狐玉道:“那就请王爷负责统率各门各派人马;预作防备。”鼓王道:“老身年事已高,又从未有过上阵厮杀经历,怎能领兵统将?还是白门主或黄、苦二大师出面最好。”

三人听了,连连摇手,黄竹道:“在下与苦竹师弟一生两袖轻风,虽说会点三脚猫武艺,却是于统兵作战一无所知,还是白门主来指挥最好。”白门主道:“大师此言差矣。两位大师不会统兵打仗,姓白的对此更是一窍不通,休要将推磨的牛当马骑,还是黄竹大师出面罢。”

黄竹和尚又是连连摆手。

那苦竹大师是个­性­急之人,在一旁急道:“如今已是兵临城下,大敌当前,我等还在这里推三阻四,恐怕‘宋人议论未已,兵已渡河’。依我之见,云南鼓王威震天下,智勇双全、德高望众,正是统帅人选,咱们何必在这里你推我,我推你,眼睁睁让那官军杀进来将我等活捉了去?”

令狐玉等人齐声道:“正是,正是。鼓王就请暂领统帅之职。否则,还未临敌,我等军心先就散了,岂不辜负了我等先前的一番努力?”众人齐声附和。鼓王见推脱不掉,只好站起身来道:“既然各位好汉看得起老身。再客气就寒了大家的心。走,我等先去看看敌情再作计较。”

众人随着鼓王走出这临时的广陵王府,爬上城楼,举眼一看,只见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突来去,广陵城如裹在一片尘沙之中,不少于十五万的官军,已成铁壁合围之势。

众人见了这等声势,无不骇然。

“令狐小侠!”。鼓王道。

“晚辈在!”令狐玉走出来应道。

“请你先与官军统帅对话,问清彼等意图,我方也好作个计较。”令狐玉应了。

“大管家!”

大管家站出来,双手一拱:“王爷?”

“前番我命你侦查城外地形,你办得如何?”大管家道:“回王爷,此广陵城只有三道城门,北门直通成都府官道,东门,西门城外都是开阔地,此三处皆是大军厮杀的好战场,我等只有数百人,官军少说也有十五万,当是不宜与之正面交锋。”鼓王点头,问道:“南门呢?”大管家道:“南面靠山有一条小道直通青城山,翻过这道山,就是几百里的茫茫森林。”鼓王还在思索,那边令狐玉已经站在在城楼上高声对城外喊道:“在下‘铁血剑士’令狐玉,请官军统帅答话”但见城外官军一阵鼓噪,不久,城下前排官军就闪开一条通路,一位将军在马上缓步而出,背后一面大旗:“平南将军王。”片时之后,一副将从大旗后飞马而出,来至护城河边,对城楼上高声道:“楼上休得放箭。王将军传言:令狐小侠有话请讲”说毕回身将令旗一举,城外三军霎时静了下来。

令狐玉高声道:“王将军,广陵王已诛,魔鼓已毁,广陵王手下已降,我等既有约在先,将军请收兵回去罢”

王将军哈哈大笑道:“令狐小侠,你却说得好生轻巧!

那魔鼓自落入江湖以来,也不知给朝庭添了多少乱子。如今你们声称已诛了广陵王,本将军倒还相信,但你若说已毁了魔鼓,却是让人难以信得。欲知这魔鼓神通广大,谁拥有之,别说号令武林,就是号令天下也是不难的,如此稀世之宝,本将军如何肯信你说毁说毁?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令狐玉听了大怒道:“我等江湖正道之人,一言九鼎,岂是那种轻诺寡信之人?说魔鼓已毁便已毁掉,王将军怎可说出如此之言?既是不信,你派两个人进城来亲眼看看魔鼓残片便知。”

王将军呵呵大笑道:“本将军为将多年,已是身临百战,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谁知你等是不是随便将什么碎片拿来糊弄于我,诱得我退兵之后,却又启出魔鼓,再生事江湖,为社稷添乱?”令狐玉道:“在下话已说明白,你既是不信,我等也无法。直说了吧,王将军此番究竟要我等怎地?”

王将军狂笑道:“看来令狐小侠倒是个明白人,本将军说实话料说了。即使你等确已毁了魔鼓,那制造魔鼓的南苇仍在,还不是想哪天再造一个出来就造一个出来?晓事的人,谁又不知‘砍了树枝才止得老鸹乱叫’的道理?本将军今奉皇上密旨,务要生擒你等,特别是鼓王南苇上京,交由皇上处置。此是皇上之命,还望小侠休要怪本将军翻脸无情。”

令狐玉道:“堂堂一国之主,皇上如何竟然如此背信弃义、翻云复雨?”

那王将军道:“小侠休怒,其实皇上对小侠倒颇有好感,黄竹苦竹大师飘零江湖,与人无争,本也是不碍事的。

只是云南鼓王盘据云南上百年,俨然诸侯、南面为王,不服管柬。兼以私造利器、危害社稷,皇上有旨,务要将鼓王南苇生擒。小侠若是交出鼓王一班人,然后束手就缚,料想皇上定会从宽发落你等。”

这边令狐玉还未答言,那边杨杏已是怒不可遏,大声道:“皇上荒­淫­无道、任用宦官、忠­奸­不分、是非不明、诛杀功臣、大兴文字狱,遍设剥皮亭,早已丧尽天良,如今却来花言巧语,我等如何肯信?”

那王将军大声道:“你这丫头却是何人?胆敢在此胡言乱语”

杨杏哈哈大笑道:“本姑娘的名字,说出来怕要吓你一跳‘骷骨门’少掌门白桦便是。”

王将军惊道:“你就是那‘神捕白啸天’的哥哥,‘枯骨门’魔教白门主的义女。”杨杏道:“是又怎么样?”

王将军道:“皇上有旨:凡魔教中人,此番一律格杀勿,论。你这丫头还不下来投降,却待何时?”

这一厢令狐玉等人正与那王将军理论,那一厢鼓王已经想好了脱身之计。

鼓王对众人道:“咱们要想脱身,只有从南门走,只要冲上山走入密林,官军就奈何我们不得了。各位,我等须得先从正面进攻,将各门的人马吸引过来,然后才急速回身,从城中转向南门突围。”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鼓王道:“大管家,你即刻带南家庄人马,从此门冲出去,先用竹筒队杀伤官军,暗器放完之后,我等再冲杀出来,狠狠打他们一顿,等各门人马前来增援之时,大家再急速退回,然后从南门出城,上山进入森林。”

大管家和众人齐声道:“遵命”

“白门主!”鼓王转身道。

白门主上前答道:“王爷?”

“你带领手下人悄悄往南门而去,等这边红黄兰三­色­号炮一响就冲出城门,负责打通城门至上山之通道,打开十条缺口后,于要害之处用连珠火箭封锁道口,等着接应众人,并掩护众人撤退。”

白门主道:“遵命。”即刻招呼手下人去了。

那杨杏却不肯随着去,白门主心知她不放心令狐玉,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坚持,只道了一声“各位保重”,带着那一­干­专门使毒放火的少女们往南门去了。

看得白门主一行远去,鼓王、令狐玉,黄苦二大师及杨杏等人方回头看那城下,只见官军遮天蔽日,正在忙乱中准备云梯之类攻城之物。

鼓王以目视令狐玉、黄竹大师诸人,见各人已准备停当,才将那手中令旗一挥,只听得“轰”地一声炮响,随之城门突然打开。众好汉一齐冲出。当先就是那鼓王手下的“竹筒队”。

官军阵前顿时响起一阵哭爹叫娘之声,片时之间,在密集如蝗的毒针之下,前排官军早已倒下数百人,官军阵容一阵大乱。

令狐玉手持削铁如泥的青锋宝剑当先开路,黄竹苦竹大师各持一盾,仗剑随后,鼓王及杨杏,芳芳等人居中,在众手下的拱卫下向前急闯。

好在他们一出城便身处官军阵营中,敌兵担心伤了自己人马,不敢放箭,若在空旷之地,万箭齐发,令狐玉等人便是有三头六臂,又怎抵挡得了。

众人边战边进,在敌阵中横冲直闯,刀剑掌风到处,敌兵矛断戟折、死伤枕藉。但官军人数太多,虽说是一片片倒下,却是越杀越多。众人虽然剽悍力战,终是寡不敌人,时间一长,必然要占下风。

那苦竹大师一边冲杀,一边对黄竹笑道:“黄师兄,咱们两条老命,看来今日要断送在这里了。只是怎生想个法儿,把这两个小女娃子救了出去才好。”

正在阵中左冲右突的令狐玉听了苦竹之言,暗暗心惊道:“两位师父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从不说半句泄气之言,今日陷入重围,竟想到要断送老命,看来情形当真有点不妙。”眼见四下里敌军蜂聚蚁集,除了舍命苦战,一时也想不出别样计较。

此时,官兵的尸体已经越堆越高,但后续队伍仍如怒涛狂涌,踏着尸体一批批围过来。王将军的传令官骑着快马奔驰来去,大呼道:“众军听令:皇上有旨,哪一个生擒了鼓王或夺得魔鼓,便可封王裂地,世袭荣华富贵,子孙受福不尽”众官兵闻言大声欢呼,纷纷不顾­性­命的扑将上来。

鼓王见那传令官手执月牙令旗,在阵中来回传旨,鼓动土气,心想须先行除掉此人,遂令众人掩护自己,冲到传令官身前二中文开外,连发三枝小箭。那传令官当胸中箭,登时倒撞下马。官兵一声喊,士气稍挫,令狐玉等众人又趁机掩杀一阵,官军队形再乱。

又战得良久,忽听得前军齐声呐喊,一队又一队的官军急驰而至,加入战团,想是各门的增援官兵已调至。令狐玉放眼望去,只见一名官军将军手执长矛,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在战阵中左冲右突,威不可当。当下迎上去,长剑一挥,将这将军长矛削断,跟着一剑穿胸而入,结果了他。官军阵容大乱。

那边两名副将见令狐玉勇猛,策马过来,对令狐玉双枪齐至。令狐玉身子右斜,避过那副将的一矛,跟着双腕翻转,抓住两名副将的枪头,大喝一声,宛如在半宽中的起个霹雳,振臂回夺。那两名副将怎禁得令狐玉神力?登时手臂酸麻,两柄铁枪脱手。令狐玉不及倒转枪头,就势送出,当当两声,两柄铁枪的枪杆早已撞在两人胸口。两名副将虽然披了铁甲,枪杆刺不入身,但给令狐玉内力一震,立时狂喷鲜血,倒撞下马而死。

另一偏将甚是悍勇,眼见同伴二人丧命,飞马挺矛来刺令狐玉。这边黄竹大师见情势危急,冲上来格开这偏将手中长矛,右手出掌,“砰”的一声,重重击在他的头盔之上,只打得他脑盖碎裂。众官兵见己方在刹那之间连损四名勇将,无不胆寒,那主帅王将军亦不敢上前争锋,只是吩咐不住的放箭。令狐玉抢得一匹战马,飞身而上,策马欲待抢上前去除掉这主帅,无奈数百枝长矛密密层层的排在官军主帅身前,连进数次,都是不能近身。突然间,令狐玉胯下坐骑一声嘶鸣,前腿软倒,竟是胸口中了两箭。众官兵大声欢呼,拥了上来。那边的杨杏南芳芳二女见了惊呼一声,欲待上前已是不及。

危急中,只见令狐玉纵跃而起,挺枪刺死了一名偏将,跳上了他的坐骑,剑砍掌劈,霎眼间又打死了十多名官兵。

那王将军见他横冲直撞,当者披靡,在千万军中来回冲杀,官兵虽多,竟是奈何他不得,不由得皱起眉头,传令道:“有谁杀得这令狐玉,立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重赏之下,众官兵蜂涌向前。

鼓王见情势危急,挥刀杀退身旁几名敌兵,从怀中取出,连环飞镖,接二连三向令狐玉身旁官军­射­去,立时就躺倒了十多名官兵。那王将军不由得脸上变­色­。忙指挥众兵将分头迎击鼓王和令狐玉。

便在此时,官军阵中一阵发喊,一拨又一拨官军纷纷涌至,远处四面八方烟尘滚滚,想是各门官军皆已被调来此主战场。

众人见了,也并不害怕,但见那令狐玉,黄竹、苦竹、杨杏。南芳芳等人率数十名手下,复又杀人新开到的官军阵中,枪挑箭­射­,如入无人之境。

那王将军战马此时已被鼓王暗器­射­倒,见势不妙,重新夺过部下一匹黄马,在阵中左冲右突,将众将士召集起来。

有的将士见敌人勇猛,生了退意。王将军手起剑落,斩了两名偏将,官军秩序渐渐重振,一队队冲将上来,渐成合围之势。俗话说“好汉敌不过人多”,鼓王见阵前官军少说有十七、八万之众,知道再缠斗下去绝无好处,忙传令各人不可恋战,听他号令随时准备撤回城中。那令狐玉杨杏等人正杀得­性­起,哪里肯回。黄竹和尚目示苦竹大师,二人仗剑上前,砍翻了十数个官军,冲入阵中将令狐玉杨杏二人拖住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快入城,按鼓王命令从南门冲出。”鼓王在远处朝令狐玉、黄竹大师、黄竹点点头,将那手中令旗一挥,只听得“轰轰轰”三声巨响,红黄蓝三­色­火箭冲天而起。随之城门突然打开。众好汉一齐退回城中,扯起吊桥。

这时,南门隐约响起一阵喊杀之声,火光冲天,劈雳声震耳,想是白门主已在南门动手。

令狐玉、杨杏随着鼓王、黄、苦二大师杀进城门,进城后直奔南门而去。出得南门,但见城门外尸横枕籍,烈焰阵阵,到处是官军烧焦的四肢不全的尸体。通往山上的小道上,隐约可见“骷骨门”画着枯髅的白旗。白门主正领着手下人在山脚下与众多官军厮杀,等着接应众人。见众人到来,大喜道:“通往森林之路已打通,大家快冲上山,进入森林。”一行人发一声喊,杀退眼前的官军,突围齐往山上而去。

白门主的连珠火箭队在山腰之上接住众人,鼓王下令道:“咱们走”众人一起爬上山顶。到得山顶,却见山下喊声阵阵,官军已从三面围拢过来。

白门主冷笑一声,挥动令旗,“骷骨门”门众立即将山上的滚木石头纷纷往山下滚去,堵实丁上山的小道。再命手下将连珠火箭尽数­射­去,一时小道上火焰冲天,道路已被完全阻断。

官军在下面­干­瞪眼,纷纷放箭,双方隔得太远,那如簧之箭­射­到一半就已落下,等官军到处寻得树枝等物扑灭了火,上得山来,已是半晌以后。只见山下一片茫茫林海,哪里还有众好汉的身影。

众人在林中会齐了,清点了一番,各路人马已折损过半,幸喜得众头领及前辈好汉等俱安然无恙,只是鼓王的一把白胡子给烧掉了一半。众人一阵怒骂,皆骂官军背信弃义,行事歹毒。

鼓王道:“如今大事已成,我等须得赶快脱身,否则等官军来时,恐怕就冲不出去了。”

众人点头称是。鼓王的人先走。南芳芳恋恋不舍望了令狐玉一眼,慢慢跟着大队离去。

白门主眼瞅着南芳芳去的影子,转头望着杨杏,狡猾地一笑。

杨杏脸飞红。

黄竹、苦竹两位大师问令狐玉:“如今大仇已报,贤徒却欲何往?”令狐玉茫然望着两位恩师,没有说话。

白门主对杨杏道:“桦儿,咱们走罢?”

杨杏走过来,拉着令狐玉的手。

杨杏道:“义父,我已经是令狐小侠的人了。今后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这事我已有言在先,望义父见谅。”

令狐玉脸上一阵红,不知该说什么。

白门主呵呵大笑道:“‘男子痴,一时迷:女子痴,没药医’。也罢,也罢,老夫差点忘了‘女大不中留,留下结冤仇’。令狐小侠,好好看照我这义女,倘有个三长两短,老儿却不饶你。”说毕,带着“骷骨门”门众纷纷而去。

黄、苦二人互望了一眼,黄竹大师道:“这样吧,让老纳等先回去,贤徒若是肯来,到点苍山找我们便是。”说毕,二人也是一掠而去。

偌大的空地,一下子就变得空空荡荡。

杨杏看着令狐玉。“玉哥哥,咱们去哪儿?”

令狐玉表情深不可测。突然,他轻轻道:“两年前,也是在这里。那时,我和师姐莫小娟还被囚禁在那赤发魔头的身边。有一次,师姐也问我:‘师弟,等我们报得大仇毁掉魔鼓之后,我们又到哪里去呢?’”“你是怎生回答呢?”杨杏很感兴趣。

“我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令狐玉道:“江湖上风波险恶,充满了太多的恩恩怨怨,这种相互的流血残杀,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一个止境。我已经厌倦了,我希望能够象我故去的父亲‘金刀令狐楚’那样,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去买下一座庄园,去过寻常百姓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永远不再介入凶险的江湖是非之中。”

“这样最好!”忽然,一棵大树后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二人大惊,一起抬头看去,原来是南芳芳。她不知什么时候又偷跑回来了。杨杏道:“南姑娘,我正在奇怪,你这么肯如此痛快地放弃了玉哥哥?”令狐玉道:“芳芳,你怎么不跟爷爷回云南去?”

南芳芳道:“玉哥哥,难道你忘了咱们当初在南家庄外的林中之约?我这一生是要跟定你了。我也要象杏姐姐,你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杨杏走过去揽住芳芳的腰肢,“芳妹,玉哥哥答应过,帮我找到‘黑蛟’刘跃林,我们还得先去将这笔帐了清,是不是,玉哥哥?”

令狐玉点点头。

“我也要去。”南芳芳道。

“芳妹,咱们已经是‘一根绳子上栓着的蚂蚱,飞不了你我也跑不了他’。妹妹放心,我早对玉哥哥说过了,我的这一生已经让那‘黑蛟’刘跃林毁掉了。在这个世上,我只有玉哥哥这一个亲人。他走哪里,我也走哪里。不过,即使为玉哥哥当个丫环下人,我也没意见。”

南芳芳道:“杏姐姐何出此言?咱姐妹二人就不分你我,一齐伺奉玉哥哥便是。玉哥哥你说呢?”

杨杏道:“这样最好!咱们姐妹俩一起跟着玉哥哥,到那世外桃园之中挑水灌园、纺织手工、养­鸡­牧羊,每人给他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让他们学点吹弹丝竹,诗书义理,要不就描画绣花,一个也不许学武功。一家人亲亲嗳嗳、热热闹闹,永享宁静和天年。”

令狐玉喜道:“正是正是,岂不闻‘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尽头。去休,去休!”说毕,携着两个女子的手,一路呵呵大笑,飘然下山,不知所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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