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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胡榛蓂站在厨房里,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正冒着热气的什锦粥。

他这是在­干­什么?何宁蓱那女人生病关他屁事啊!就算她病死了。那他煮这碗什锦粥做什么?从小到大,他几时为谁做过事了?为什么见到这女人病得惨兮兮,他还亲自动手下厨煮东西给她吃!更别说这辈子连饭都没煮过一次!他一定是病了!不然眼前这一切要做何解释?

嗯,对!就是这样!他肯定是让何宁蓱那女人传染感冒了。听说病的人常会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事。给传染,还做出反常不像他为人的事。

像何宁蓱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正发着高烧,她怎么可能会抱着他,央求他不要走。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生过病,就连预防针都不用打,没想到他现在竟会让这女人跟他扯上关系。

嗯!决定了,他这几天就去看医生,免得到后头越来越严重,像何宁蓱一样,开始语无伦次!

胡榛蓂慷慨激昂地下了决定后,拿起旁边的防热手套,以不自觉的警觉小心翼翼地端起热腾腾的什锦粥,往卧房走去。

“喂!起来了。”将热粥摆在床头柜上,他臭着脸坐在床沿,推推被仔细包里在棉被里的何宁蓱。

何宁蓱依旧发着高烧,眨眨双眼,头发晕地低吟一声,往胡榛蓂的怀里靠去。

“起来!”胡榛蓂没好气地摇摇她的身子。真想揍她!竟然把感冒传染给他。

“嗯。”何宁蓱揉揉眼,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

“吃饭了!”他重哼一声,气自己打不下手,更气她传染感冒给他,害他失常。

“吃饭?”何宁蓱一脸胡涂地重复,努力思索好久,才想到他一定是饿了。“你肚子饿了吗?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煮。”她无力地推开棉被要下床。

胡榛蓂见状,迅速勾回她的纤腰。“该死的,你下床­干­什么?”他暴戾地吼道,赶紧又用棉被将她里住。

“可是……可是你肚子饿了。”她不明白地喃喃,因为发高烧的关系,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压根儿就无法思考。

胡榛蓂瞇起眼,瞪着她红通通的脸蛋,“我有说我饿了吗?”一想起自己因她而失常,差点出手狼扁她一顿。偏偏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让他下不了手。

该死!他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我不懂……”她摇着头虚弱地说:“你刚说吃饭的。”

“啰唆!我是叫你吃饭。”又恶瞪了她一眼,胡榛蓂将先前拿来的托盘连带什锦粥一块放到床上。

“粥?”何宁蓱讶异地看看放在她身旁的热粥,再看看坐在床沿的胡榛蓂.“是你买的吗?”这是他第一次买东西给她耶!虽然烧得昏沉沉地,何宁蓱还是漾出一朵笑容,“榛蓂,谢谢你。”

他气哼一声,撇开头去。“不是我去买的。”这女人真不识货!

“没关系,我还是谢谢你。”她傻笑地点头,直觉地认为以他的个­性­,能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胡榛蓂闻言,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回头,正想破口大骂她的愚蠢,见她烧得通红的俏脸却又骂不下去。

他瞪了她一眼,粗声粗气地道:“快吃!”医生刚刚已经交代过让她吃完粥就要马上吃药,她还在这拖拖拉拉。

“好。”何宁蓱乖乖地应声,想坐正身子,却因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身子晃了好几下。

胡榛蓂动作迅捷地及时揽住险些翻下床的她,然后气急败坏地朝她吼道:“该死!

你连坐正都不会吗?“现在已经够白痴了,再让她摔下床,难保不成了真正的白痴!

“我……我不是故意的。”听见他的责骂声,何宁蓱难过地红了眼睛,喃喃自语地道歉。

该死!她真烧成白痴了吗?平时任他怎么骂她,怎么欺负她,也只见她红了眼睛而已,今天他才不过讲话大声一点,她哭个什么劲?

“不要哭了!”他怒气冲天地说道。见她犹自流泪不停,他心头又是一阵不知名的酸痛。可恶!平时就算她哭个半死,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什么现在一见她落泪,他的心就痛个半死。

“我……”何宁蓱抖着肩膀,泣不成声。

“你…”她想把喉咙哭哑是不是?见她这副脆弱模样,胡榛蓂是气在心里,想揍她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榛蓂,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想到他在生她的气,何宁蓱泪眼婆娑地靠在他胸膛,伤心地轻泣。

“都说了不会离开你了,你要我讲几遍啊!”这句话他今天已经不知道向她保证过几回了,她是烦不烦呀?“真的?”她抽抽噎噎,红着眼睛问道。

“对!”胡榛蓂气得伸手到她的脸颊旁,恶狠狠地就想捏下去。

捏啊!­干­嘛不捏!他死命地喝令自己的手指执行他下达的命今,却怎么都无法成功。“榛蓂,我咳……咳……”才想说话,突然她喉头起了一阵剧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胸口都发疼了,却还停不下来。

胡榛蓂见状,赶紧移开热粥,怕她会烫到自己。“该死!那个蒙古大夫是什么烂医生。不是看过你了,什么你还会咳成这样?”他气愤又焦虑地搂住还咳个不停的何宁蓱。“我……咳咳……没事……咳……”她摇手试着要他放宽心。

“你别讲话了,咳成这样还想说什么?”他嘴里虽骂着她,但手却细心地拍着她的背心,帮她止咳。

半晌,何宁蓱方才止住了咳,虚软无力地倒在胡榛蓂的臂弯里。

“宁蓱?”他犹自担忧地拍着她的背。

何宁蓱无力地睁开眼,“我没事。”

“你确定?”原来应该要捏何宁蓱脸颊的手,如今却怜惜地轻抚着她因剧咳而显得更加火红的脸颊。

“嗯,我已经好多了。”

见她如此坚持,胡榛蓂也不再跟她辩解。

他左臂揽她在怀里,右手拿汤匙舀了口热粥递到她­唇­边。“吃。”

“可是我……我没有胃口……”何宁蓱摇头轻声拒绝。刚才那阵剧咳让她更不舒服了,总觉得胃好象整个反了过来。他瞇起眼,沉声道:“我煮的东西,你敢不吃?”

何宁蓱闻言,瞠目惊呼,“这粥是你煮的?我不知道你会煮饭。”

胡榛蓂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斥道:“别啰啰唆唆的!快吃!”再不快吃,等一下赶不及吃那些药包。

见他怒目横眉地僵直着手,坚持地拿着那一口热粥,何宁蓱原本发热发昏乱烘烘的脑袋顿时全清晰了。

“榛蓂……”她轻轻握住他没有持着汤匙的手,哽咽地说道:“不管你……在这碗粥里做了什么,弄了什么……东西想捉弄我,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煮了粥。”

好久了,她早已不记得被人呵护的感觉是什么了。

胡榛蓂冷哼一声,才想斥责她的无聊。但视线一接触到她动人迷蒙的双眸,却怎么都骂不出声,只能哑着声音说:“叫你吃就吃,啰唆什么!”

何宁蓱含着泪,柔媚她笑了,微扬高下巴在他的俊脸上印下一吻。“谢谢你。”

她甜蜜地倚在他身上,张口吃掉眼前那一口粥。

胡榛蓂呆若木­鸡­地直看着何宁蓱,心里为她刚才那抹微笑给定住了,连她拿走他手上的汤匙,靠在他怀里吃着热粥也不知道。

他迷失了神志,只能定定地凝视着她,手里不自觉地揉着自个儿的左胸口,好象有什么冰硬的东西在这一瞬间慢慢融化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地坐在床上,各自想着自己脑中的思绪……

胡榛蓂板着脸,从台北某著名私人医院里走了出来。

“胡先生,你请留步。”院长快步从医院里跟出。

又来了!胡榛蓂冷着脸在心里暗咒着。这院长从刚刚就死缠着他,他是听不懂“拒绝”两字怎么写吗?

“胡先生!”院长连忙奔近胡榛蓂,挡在他身前,“胡先生,求求你,这真是医学界一项伟大的研究。”

“我没兴趣当实验品。”胡榛蓂站定身子,冷冷地说。

“可是这项研究真的能优惠世界大众。胡先生,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也请你为全世界受苦受难的病患们着想。”院长焦急地想说服他参与医院的医疗研究。

他眼前这位胡先生真是了不得,上个星期董事会的人特地要求他亲自见这位大有来头的胡先生做检查,在他为他抽血做身体健康检查后,竟发现他身体的扺抗力真是强势,是他从医这么多年来,所见过抵抗力最佳的人。

那时刚巧在他隔壁的医疗研究组,见胡先生的血液细胞如此有活力,便取了几滴血液拿来研究。医疗研究组大胆假设,也许胡先生的体内含有抗体可以克死目前医学上最顽强的病毒之一。

为了能研发出有效的药剂抵制这项世纪黑死病,他一直等到今天朗先生来听取检验报告时,才有机会说服他参与这项医学上最伟大的医疗研究。

“胡先生……”

胡榛蓂睨看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想留命在这儿当院长,大可将这件事继续声扬。”他以眼神告诉他,大家就走着瞧。说完话,胡榛蓂也不理会一旁垂头丧气的院长,径自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跑车。

突地,破空传来一阵奇怪微弱的声音,胡榛蓂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边,一个子弹倏地在他脚边几公分处掠过。他不在意地斜睨一眼不远处还在冒烟的子弹,再扬起头肴向斜前方的商业大楼,嘴角缓缓浮起一抹冷笑。怎么,那群蠢蛋这回打算找杀手做掉他?他要是其这么容易就让人得手的话,现在他还会活着站在这里吗?一群白痴!

胡榛蓂不理会杀手的威胁,径自朝跑车那头走去。

这时,破空又­射­来一颗热烫的子弹,只是依旧没打中胡榛蓂,只­射­进了一旁的电线悍里。

白痴!这样都打不中!胡榛蓂不屑地撇撇嘴,打开跑车的车门。

就在他要进人驾驶座时,他看见不远处的巷口站着两名怪异的黑衣男子。

他看了下两人,如果这也是那群白痴找来的杀手,他不得不说这两个远比较象样点。

两人中很明显可以看出其中一个是老大,那男人一脸雕像模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样子很像是黑社会老大的德行。至于他身旁那男人看起来倒比较像是跟班或军师。

胡榛蓂又观察了下那两名黑衣男子,下意识地,他知道这两人不是请来的杀手。

不过,他们见他被狙击,也没打算出手救他,只是站在一旁像看戏的一样。

嗯,这世上坏人似乎越来越多。不过,也不关他的事。胡榛蓂无所谓地耸耸肩,准备坐进车子里。

这时,那名躲在大楼里的杀手像是发狠般,连续­射­了好几发子弹,像是非要把胡榛蓂­射­成蜂窝不可。

不幸的是,这几发子弹没一发­射­中主角人物,反而不小心地正中不远处那名似雕像般的冷峻黑衣男子。

哼!活该!胡榛蓂冷笑一声,眼见那名男子左臂中弹,他仍旧发动车子,无情地扬长而去。

何宁蓱无聊地坐在厨房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身上穿著厚重的高领衫,颈子上也圈着一条又暖又厚的围巾,更别说她脚上还穿著又长又厚的毛袜。

“榛蓂,你在煮什么?”她以浓浓的鼻音问道,试着伸长脖子,想从他背部望过去。

胡榛蓂回头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鲜鱼粥。”

真不知他哪发神经了?竟然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还动手把脏乱的房子收拾好。

本来以自己生病了,才会做出这些有违常理的事。结果检查报告出来,他健康得很,还为此让那个烦人的院长缠了老半天。

何宁蓱失望地喊着,小嘴嘟得老高。

“为什么要煮鲜鱼粥?人家好想吃什锦炒面。”好不容易不用她动手煮饭,她当然也要像他以前一样点菜。

胡榛蓂回头瞪了她一眼,恶声恶气道:“不行!医生说过你这几天只能吃流质的食物。”他愿意煮她就该偷笑了,还敢嫌东嫌西!

“可是我已经连续吃了三天的粥了,人家想吃点别的嘛。”她娇声抱怨完,还打了一个喷嚏。

胡榛蓂倏地转过身,一手叉腰,另一手挥舞着汤勺,愤怒地道:“啰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抱怨,小心我揍你!”听到喷嚏声,胡榛蓂倏地瞇起眼,朝她大吼,“我刚跟你说了什么了,不是要你把床边的衣物全穿上吗?你的毛衣呢?”敢不听他的话,欠揍!还是她想病一辈子,让他活该做牛做马照顾她。

“榛蓂,不要穿好不好?很热耶。”她身子微向前,双手平放在桌面,柔声要求。

胡榛蓂放下汤勺,帅气地走到她面前,越过吧台单手勾起她细致的心下巴,低哼道:“你以为撒娇就有用吗?”

“可是人家真的不…”

他狠瞪她一眼,瞪掉她接下来的话,“去穿衣服。”

“可是……”她软声地说。

胡榛蓂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下她嘟得老高的小嘴,斥道:“再啰唆就小心你的小ρi股!”他顺手测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快去!”

“好啦!”她爬下高脚椅,边走边咕哝地走向卧房。

没一会儿,何宁蓱从卧房褢走出来,披着娇媚的小脸坐回高脚椅上,一手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温热的鲜鱼粥。

“喂!你那什么表情?我煮的东西这么难吃吗?”坐在一旁的胡榛蓂见状,放下看到一半的财经报纸,横眉竖目地问。

“没有啦,只是连吃了三天,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胡榛蓂重哼一声,不悦道:“你以为我喜欢煮吗?”

“可是……人家想吃煎蛋:…”她红着眼,楚楚可怜地说。

胡榛蓂见她红了眼,忍不住吼道:“你白痴啊!为了颗蛋你哭屁啊!”

何宁蓱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恶声骂道:“何宁蓱,不要以为你装出这副死样子,我就会帮你煎蛋!”这女人恃宠而娇,越来越过分,这几天若装出这副死德行欺骗他,这回他会用她才有鬼哩!

胡榛蓂冷哼一声,拿起早先搁在一旁的报纸径自读着,不再理会她。

可是过不了一会儿,他突然丢下手中的报纸,臭着一张俊脸,用力踢开椅子站起身,朝着何宁蓱骂道:“你真敢哭,看我怎么对付你!”

哭、哭、哭!敢在他面前装出这副死样子!这臭女人,等她病好了,看他怎么修理她!

白了她一眼后,胡榛蓂忿忿不平地穿上丢在一旁的围裙,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了两颗蛋,走到瓦斯炉前煎蛋。

看着他熟稔的动作,何宁蓱忍不住诧异哗然:“榛蓂,你不会煮饭怎么会这个?”

胡榛蓂冷哼一声,默不作声的将刚煎好的金黄|­色­蛋皮盛人盘中。“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每天看你煮,看久了也会。”笨女人!她以为全世界就只有她会做菜吗?

“可是……”他是怪物呀!她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学煮菜,他只要看几下就会了!

他脱掉身上的围裙,冷着脸问:“怎样?”要敢有意见就捶死她。

“没有了。”她摇摇头,叉起一口香­嫩­的煎蛋吃。

胡榛蓂重哼一声,就不相信她还有意见。

他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壁钟:“药放在柜子里,记得要吃。”

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他准备要出门。

“榛蓂,你要去哪?”

“上班。”都十点了,了这个臭女人,他今天又迟到了。

“对了,我也该去上班了。”何宁蓱这时才想到自己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两地的烹饪节目今晚也有录像。

一想到这,她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急忙要奔回房间换衣服。

胡榛蓂伸手从她背后勾住她的颈项,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她转过头,“上班呀。”

“上班?”胡榛蓂危险地瞇起眼,“你现在这种身体,还该死地想去上班?”

“可是我好久没去餐厅了,我怕小倩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还有电节目怎么办?我今天不去录像,节目会开天窗。”

“哼!开天窗又怎样?都病成这样,还想录什么影!”他冷着脸嘲讽道。

“可是关强他……”糟了!她病胡涂了,竟然忘了打电话给他讨论今天下午的录像。

“关强?”胡榛蓂冷哼道:“那个制作人?”

何宁蓱点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对啊,就是我节目的制作人。你怎么知道他的?”印象中,她没告诉过他啊。

胡榛蓂这时又嗤哼一声。“他前天打过电话。”还啰哩叭唆地问了一大堆。那个姓关的以自己是谁啊?凭什么质问他?充其量他也不过只是宁蓱的老板而已。他胡榛蓂可是何宁蓱的正牌未婚夫。

何宁蓱大吃了一惊,问道:“前天?我怎么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胡榛蓂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什么。他说你的助理打电话请他过来看看你。”何宁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然后呢?”他不会胡说八道吧?

“什么然后?”

她­干­笑两声,试探地问:“我是说,你跟他说了什么?”

胡榛蓂闻言,得意她笑开了:“不就是些事实。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生病我会照顾,用不着他担心。”只不过那家伙还是­鸡­婆地过来了。

“他相信你的话?”怎么可能?关强知道她是奉行不婚的,哪可能有未婚夫。

“什么不相信?”那家伙来的时候,她正黏在他怀里昏睡着。

何宁蓱担心地看着他眼中难掩的得意光芒。“你还跟关强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随口带开话题,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他和关强之间的对话。“我要去上班了,记得吃药。”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十点半了,看来他赶不上今早的董事会议。“那我也赶快去换衣服。”说完,她小跑步地要跑开。她动作快一点儿,待会儿就可以搭他的便车。

胡榛蓂伸长健臂勾回她的身子,沉声问:“你可以去上班了吗?”

“榛蓂,餐厅我可以不去,可是今天下午的录像一定要去……”她挽着他的臂膀,娇声软语地说。

“那又如何?”他冷哼一声。

“榛蓂……”她摇着他的手臂,娇声喊着。

“不行!”他拉开她的手,转身收拾好散了一桌的文件。

在他的怒目下,何宁蓱乖乖地坐回原位,但仍忍不住开口跟他争辩:“我已经觉得好多了。”胡榛蓂瞪了她一眼后,低下头继续收拾文件。

“不行就是不行!”这女人是白痴啊!病得快死了还想去录像!

何宁蓱无聊地戳着磁盘里的煎蛋,才想继续同他争辩,忽地心头一震,顿时恍然大悟他不让地出门的原因。

偏头看着胡榛蓂漾着怒气的背影,何宁蓱霎时只觉一阵暖流轻轻滑过心头,注视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唉!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沉沦在他构不上温柔的温柔之中了。

一个女人会可悲地沉沦在这种劣质温柔中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幸爱上那个男人。

她何宁蓱,竟爱上了胡榛蓂!

其实她真的不想沉醉在这种次级温柔中,只是她再也无法漠视心中对他的感觉。

想起自己这辈子真的再也无法摆脱他,她的心里涌起的竟不是无奈感,反倒是阵阵雀跃欢喜。

唉!也许这种不温柔的温柔才令人沉迷吧,因为她真的爱惨他了。

“榛蓂……”知道自己的心情后,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

“­干­嘛?”胡榛蓂没好气地转身问她,一手拿着刚整理好的文件,另一手则将公事箱上的扣环打开。

她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笑吟吟地说:“我爱上你了。”

“砰”地一声,胡榛蓂手里的公事箱,连同收好的文件同时跌落,散落各处。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巧笑倩兮的何宁蓱,整个人呆若木­鸡­,做不出任何反应。

何宁蓱见他一脸呆样,忍不住想捉弄他地又说了一次。“胡榛蓂,我爱你。”

又听见一次她的表白,胡榛蓂这回才确定自己刚才真的没听错。回过神,见她一脸期待又得意的表情,再瞟了下自己失手而散落一地的文件,胡榛蓂警告地恶瞪了她一眼,然后不发一语地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文件。

何宁蓱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反应,原先猜想他是因过度兴奋而说不出话,谁知一等他回过神后,仍旧没开口,还愤然地白了她一眼。

失落地望着他的背影,何宁蓱伤心地红了眼睛,漂亮的双眸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伸手想抽张面纸拭去即将滑落眼眶的泪珠,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他漾在嘴角的醉人笑容。

她缓缓低下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带着一抹柔美的微笑,吃着他为她­精­心烹调的香­嫩­煎蛋。

“美食飨宴”节目的导播一声令下,数台摄影机同时开始作业,由着不同角度拍摄正说着开场白的主持人何宁蓱。

何宁蓱今天穿著一件粉蓝­色­的洋装,几绺不听话的发丝落在久病初愈的苍白脸颊旁,她添增了几许柔美娇人之­色­。

胡榛蓂双手环胸,微笑地靠在后台墙边,专注地盯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回想起今早两人的对话,胡榛蓂心中顿时一甜,暖烘烘的热流不经意地滑过心头。他无法否认自己仍对今早何宁蓱的告白激动着,心里那股无法抑制的­骚­动不断朝他大声吶喊。

其实这股莫名的悸动在初见何宁蓱时就有了,只是那时征兆尚轻,他选择忽略它。

但自从何宁蓱病了之后,这股狂­骚­扰得他思绪全乱,做起事来完全不像他自己,尤其今早听见她的表白之后,这股­骚­动更加严重。

原先他以为­骚­动是为她的示爱而起,但现在凝思一想,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似乎还有一些他理不清的因素存在。这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想破了头,却怎么也无法了解。

“胡先生。”

胡榛蓂闻声,转过身去。

“是你!”他来­干­嘛?何大友朝他点点头,但仍站得离他远远的。从以前为他工作到现在离职之后,他还是怕他怕得要死,不敢靠他太近。

“你来­干­嘛?”胡榛蓂不客气地问。

“我……”何大友局促不安地­干­笑着。“我……我来找宁蓱。”

胡榛蓂皱起眉头,“你找宁蓱­干­嘛?”现在那女人归他管,想欺负她得先过他这关。

“我……我找她没恶意。”

“是吗?”他冷哼一声,没恶意那来­干­嘛?

“真的!”何大友被他瞪得冷汗直冒,连忙摇头解释,“我有些事想找她谈谈而已。”

胡榛蓂冷笑一声,正想对他下逐客令,顺便警告他别再接近何宁蓱时,节目导播一声令下,中场休息。

何宁蓱解下身上的无线麦克风递给一旁的助理,眉开眼笑地走向胡榛蓂.

“榛蓂,我告诉你……”她脸上的微笑在见到胡榛蓂身后的人时,顿时僵住了。

“宁蓱……”何大友试探地开口。

“你来做什么?”她靠在胡榛蓂身旁,挽着他的健臂,冷声说。

“我……”何大友支支吾吾的,一副想说什么,可是碍于胡榛蓂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小小声地对何宁蓱说:“宁蓱,我有话想私下和你谈谈。”

“要不就现在说清楚,不然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胡榛蓂冷哼地Сhā进话来。

“我……”何大友看看一旁沈默的何宁蓱,再看看不善地冷瞪着他的胡榛蓂,不知该如何是好。“宁蓱……”

何宁蓱拍拍胡榛蓂的手背,眨眨娇媚的大眼,柔声道:“榛蓂,你先离开一下,好不好?”

“不好!”他恶声恶气地说。他可是为她好,这女人搞不清楚状况!

“榛蓂……”她拉拉他的手,娇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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