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打量了宋恩慈几眼,立即说:"是小姐吧?我姓陈。"
宋恩慈朝她点了点头。
"行李呢?我来拿。"陈阿姨探头张望。
"哦,不用了。"那刻,宋恩慈慌乱得根本就拉下了它们。"陈阿姨,麻烦你帮我把车费给付一下。"
"王妈呢?她在哪里?"宋恩慈随口问。
"前段时间,王妈辞了。"
宋恩慈笑了笑,不再言语,笔直往楼上走去。
好得很,家里的司机、阿姨全换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过去一笔勾销掉吗?
"小姐,明天早餐要准备西式的吗?"
"不。"宋恩慈早受够了硬得象棒球棍式的法式长棍。"油条泡饭最最好。"
宋恩慈轻轻关上房门,推开窗,庭院依旧,风涌了进来。
回家了,她终于回家了。
宋恩慈放了一大缸子水,热热地,泡上许久。
天边擦黑,书房渐渐暗了下来。
宋恩慈顺手拿了张片子搁上留声机。
声音开得很响,惊心动魄,听着几叫人忍受不了。
可宋恩慈从小独处时就喜欢这样,喜欢声音大得可以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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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似传来他的声音:"恩慈,唱片是不是坏了?"
"嗯?"她留心听了会,果然整首歌反反复复都在唱着"她爱你,她爱你……"真好象唱机坏了滑不
过去般。
宋恩慈躺在摇椅上,看着天花板,久久……
书房的音乐声一下子轻了。
宋恩慈回过头,暗暗光里,看不清楚他的脸。
宋品禛说:"也不嫌吵?"他上前调轻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