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宋家祖先在造这整条街房子时并未想到有一日有人会嫌土墙上长草。宋恩慈呆呆注视着水杯,渴,那样的渴,喝什么都解不了的渴。
陈阿姨仍在絮叨着,这个家太寂寞了,每个人都想倾诉,可宋恩慈已不想再听下去亦没了胃口。
她找了一叠旧片,坐着喝酒看碟。
深夜宋品禛回来,见她仍在底厅,停下脚步。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宋品禛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等你,宋恩慈依旧看着电视。"倒时差。"
"为什么晚饭不用?"
你为什么不回来?宋恩慈道:"辟谷。"
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你很忙吗?"
"是。"他的声音很冷淡。
宋恩慈鼻中一酸,努力将眼睁大。
宋品禛忽然转过身,朝她走了过来。
"你有想过以后做些什么吗?"
"嫁人啊。"宋恩慈自嘲着说。
"你念ENSAD就是为了嫁人?"宋品禛不动声色,声音如常道。
"是。"她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如今女孩子最好的嫁妆不就是张名校文凭吗?也好叫婆家不能欺负了。"
他的脸色十分阴郁难看,像是在强迫自己忍耐着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