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慈伫立在原地,木木地任他换去她湿掉的外套,好沉默,她不知该说什么,心重又慌慌的。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好怀念,这是他的气息啊!
周围静悄悄,几只老母鸡悠闲地散着步,天边挂着嫣红姹紫七色彩虹。
村里小孩骑着脚踏车在他们面前经过,铃声叮叮,不知怎地,宋恩慈一阵心酸。
她眼眶霎间染上湿意,拼命吸气再吸气,想缓减他带来的冲击,但还是不能让起伏的胸口稍稍缓和。
宋恩慈紧闭双眼,想拼命遏止,但……但眼泪突然就盈满了她的眼眶,跟着大滴大滴地溢了出来,宋品禛呆住了。
他们站在树荫下面,耳边有蛙鸣阵阵,宋品禛呆呆地站着,良久,终于开口说:"恩慈,想哭你就痛快地哭吧。"
她如迷途寻到家的孩子猛扑到他怀里,顿时嚎啕起来。
他不出声,深深嗅她秀发,双手犹疑着伸出,找到纤腰,搂住,闭上眼,身子微颤,努力忍住酸楚。
她终于又依偎在他的身上,肌肤紧挨着他的肌肤,于是她不自觉地喃喃细语:"品禛,品禛,我想念你,想念你。"
宋品禛听见好像是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在声声回应:"我知道我知道,恩慈,我想念你。"
一语惊得他蓦地推开她,收回了手,像从长久的梦中醒来一般。
宋恩慈的眼睛突然张开了,喃喃的喊:"品禛--"
宋品禛已平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一老汉推着大铁桶经过,风里送来一阵香气。
宋品禛深吸了口,若无其事地说:"闻着这味,倒叫人嘴馋起来。"
宋恩慈霎时语塞,他是又要与她拉开距离了吗?眼神一下黯然,天塌了的感觉再次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