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慈的内心一片空白,无悲无恨,来来往往不过都是些过客,她同自己说。
卡卡走了过来,拉一拉她的手。
他拿过瓶香槟及两只杯子,斟了酒,笑着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安琪,是这么说的吗?"
宋恩慈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是--,你好厉害。"
她举杯一饮而尽。
宋恩慈取过香槟,斟了一杯又一杯,苦笑着说:"我还以为自己够坚强,夸口告诉自己无论前方荆棘遍
布,最后总能披荆斩棘走出生天。这样努力地使自己被爱,绞尽脑汁。结果才发觉,已搞到连我自己也会讨厌起这样的我。"
"可是卡卡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要怎样才能渡过这漫长无尽的黑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卡卡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只是揽住她肩膀轻轻拍。
乐队奏起了热烈的桑巴。
"尊贵的公主殿下,今夜月色清风恰好,请问能否有幸共舞一曲呢?"他立刻抓紧说,面上诚惶诚恐,
很努力地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但……好像还是可怜得令人心动。
宋恩慈纵再郁苦也不由得别转面孔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回过头来,轻咳一声,挺起胸,昂着头,倨傲地微微颌首,伸出手,由他带入舞池。
不远处宋品禛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宋恩慈每一个飞快旋转的舞步涌起的都是难言的伤苦。
十七岁那年的孤寂如水晶灯下流丽的光不知不觉地笼满了她的心房。
宋恩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小自己的幸福总要结束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她拼命去防堵每一个试图将她拉离他的力量,然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次的转身拒绝,深深地无力感终于侵入体内,她就要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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