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手喂了柳沁早饭,看他一脸满足地睡下,我折身去找流月。
“宫主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我开门见山,打流月一个措手不及。
“宫主的伤势,嗯,是蛮严重。但药王说在想办法。”流月果然犹犹豫豫,待说不说的。
“他的毒,根本没有解,只是暂时用什么办法控制住了,是不是?”柳沁一痛就那么久,绝对不会是余毒那么简单。柳沁怕我担心,或者也怕我离开,根本不肯向我说实话。
流月给我追问得无可奈何,道:“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当日帮宫主疗伤时,药王说了,这种毒,怕只有和药王齐名的毒王能解;要不然,就得有人用推宫换血的办法将自己的血液整个换给宫主,应该也可以。因为这种毒只在血液里起作用,一旦换了血,毒素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
我不是狠毒的人,但此时已顾不得了,哼了一声,道:“那就找个健康的人来,强制他和宫主换血!”
流月苦着脸道:“可药王说了,每个人的血液,都不尽相同,也许六七个人中,只有一个人的血液和宫主相通,若是换错了血,血液被各自的内脏排斥,两个人都会很快死去。所以换血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两成,而且是以宫主剩下的生命为代价,略一讹误,就....”
我打了个寒噤,问道:“药王现在是去找毒王拿解药了么?”
流月道:“药王说他再想想办法,同时也会去找毒王。但毒王、医王虽是药王的师兄弟,听说几年没联系了,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
我不由声音沉了下来:“药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流月皱眉道:“也该来了吧?他说了,他的药和针灸之术,只能将毒性控制一个月左右,一个月后,就会发作,所以他当时是以一个月为期的。宫主的毒性既已发作,药王也该来了。他和侯爷交情好,绝不会食言。”
我点了头,默默离去,心头已是阴霾密布,只是不肯让人看出,更不能让柳沁看出,否则就白费了他苦瞒我的一片机心了。
第二日四更,握剑柳沁睡得正香,悄悄起了床,自行去雪柳林中练剑。
方才练了不久,忽听柳沁喝道:“苏影!”
他每次连名带姓叫我,都让我有些头皮发炸。因为那总是他怒气勃发的前兆。
忙收了剑,迎上缓缓走来的柳沁,微笑道:“沁,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柳沁“啪”地上来就打了我一耳光,怒气冲冲到:“你不是说会守着我么?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练剑?”
我瞠目无语。
下一刻,柳沁已紧紧拥住我,叫道:“影,别离开我,一刻也不要离开我!你可知...你可知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我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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