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纳妾,但是,身为一国之相的宫府自然是不能像平常小老百姓家那般草率。大约下午四时许,两台四人大轿在一阵吹吹打打声中,从东西两侧齐聚到了宫家大门外一同被抬入了宰相府。毕竟是办喜事,所以就算没有像娶妻那般隆重,但是十来桌的宾客还是有的。
也同样是一身喜服,但是,宫傲寒今天完全不对劲了起来,别人是在办喜事他却像是在办丧事,他那原本就冷酷的俊脸今天更是仿如蒙上了厚厚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已经一天没有见到月儿了,尽管知道这是规矩:为了尊重正妻,小妾入门正妻是不需要到场的。只有在次日的时候,小妾给正妻敬奉茶时才出现。
月儿在干什么?她吃饭了吗?她的身子这两天可好?天气这么冷,怕冷的她没有了他,她睡得安稳吗?
……
华灯初上
站在依月苑,倾晴阁,如烟馆的三岔路口,提着一壶酒,一身红袍的宫傲寒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走向了如烟馆。
“爷夫君!”浓妆艳摸倒也显然娇俏的黎紫烟含情脉脉地望向掀开红盖头的宫傲寒。
“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吧!”皱了皱眉,宫傲寒不悦地纠正黎紫烟的称呼。
“是,爷!”
一脸无语,宫傲寒只是定定地站在床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爷,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烟儿就是相府的人了!”
以夫为天,夫君说什么都是对的,黎紫烟顺从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准备与宫傲寒交杯而饮
滋!没有理会黎紫烟,宫傲寒昂首径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日便能见到月儿了!
见宫傲寒没有与她交杯,但是,无论如何他始终还是喝了那杯酒,独坐喜床的黎紫烟乖乖地也把杯中的酒饮尽-
咳咳咳!从来没有碰过酒的黎紫烟,一时不小心被呛住了。雪白的小脸被呛得通红。但她身边的宫傲寒充耳不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黎紫烟满心惶恐地准备起身给宫傲寒宽衣
“爷,请让烟儿给您宽衣!”
“不必了,你先睡吧!”
挥手止住了准备上前的黎紫烟,宫傲寒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如烟馆……
吱--
“夫君?您来了?您可让晴儿好等!”
端坐在喜床上等着掀喜帕的杜滟晴听到脚步声好不委屈地控诉着。只手掀开了喜帕,宫傲寒一身酒气地与杜滟晴并坐在了床上。
“夫君”一声酥得让人鸡皮疙瘩直掉地的娇嗔,杜滟晴像巴章鱼一般巴向宫傲寒。
“夫君是你叫的吗?叫爷!”
杜滟晴那浓得让人呛鼻的脂粉味让宫傲寒没什么好心情地吼了出来!
“是!爷,晴儿遵命!”
尽管满心委屈,但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杜滟晴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上床休息吧?”多日没有得到宫傲寒的滋润杜滟晴很是怀念。她伸手探入了宫傲寒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