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十八里相送到长亭
……
绿草茵茵,古木参天。
一袭紫罗蓝色轻薄长裙,挽坠马髻,席地依案抚琴的柳依月神色安逸地弹着《梁祝》。
噗哒!噗哒~
清水流流,像只圆乎乎的小洋鼠,着一件水蓝色绸缎斜领小上衣,穿银白色绸缎开裆裤,宫轩宇咧着还挂着一丝口水的小嘴,兴奋地朝不远处另一第凉席上的娘娘爬去-
呼呼!好累!停下来歇歇~
爬到了一半,宫轩宇小小的身子趴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定了定,撅着露出的白白的小ρi股,回头贼贼地朝身后望去-
“小少爷,你又不乖了,到处乱跑,小心地上有虫虫哦!”执着一把小扇,小荷迈开小步急急地追了上来。本来,小少爷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乖乖地玩着小布偶的,但是,当她帮那与友人闲聊的鬼公子沏完茶之后,转身却没了小少爷的踪影。抬头四处寻找,这才发现原来小少爷竟自己爬出了席外,朝十余丈外那正抚琴的小姐爬了去。
呵呵,小荷姨姨,你抓不到宇儿!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咧开了前几天才长出的半颗白丁丁的小门牙,宫轩宇像是与小荷捉迷藏似,笑咯咯地又骨碌碌地爬了起来。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
“啷啷(娘娘)!啷啷(娘娘)!”
经历了千辛万苦,小脸红粉扑扑的宫轩宇终于爬到了柳依月所在的席子,他兴奋地咿咿呀呀地跟她打着招呼。
“哈哈!小少爷快跑哦-再不跑,小荷大巫婆就要抓到你了哟!”与柳依月所坐的席子只差一步之遥,小荷揉乱了头发,叉开纤长的十指,翻着白眼,像一个夺命的僵尸,一步一步地朝趴在席边正气喘吁吁的宫轩宇慢慢走去-
咯咯咯~
被小荷的模样逗得更欢,但是也担心被小荷捉到,宫轩宇使出了吃奶的劲,爬呀爬,在快到柳依月身边时,只见他用力一蹦上前抱住了柳依月的大腿,然后,轻车熟路像个小泥鳅般溜进了柳依月的怀里躲了起来。
“小捣蛋鬼,你又调皮了,是不是又跟小荷姨姨玩躲猫猫了?”优美的琴声嘎然而止,柳依月掏出丝绢,拭着儿子满头的大汗然后又拍了拍儿子身上那被草渍浸得斑斑点点的圬渍宠溺地问着。
呜呜~没有了啦!宇儿只是想娘娘了,就爬过来了嘛!紧拽着娘娘的美美衣,宫轩宇又是一阵咿咿呀呀地直叫。
“小调皮鬼,懂得跟老娘顶嘴了?呵呵,咱们的宇儿不是想赖帐吧?嘿嘿~”一副贼贼的样子,柳依月笑得有些恐怖-
“哈哈,好!不愧是我柳依月的乖儿子!”拧了一下儿子小巧的鼻子,柳依月乐呵呵地抱起宫轩宇啵!狠狠地亲了小家伙一口。
咯咯~咯~
与小荷姨姨玩躲猫猫得了顶呱呱,这会又得娘娘的啵啵,宫轩宇得意极了他肥短短的小手抱住了柳依月的脖子,也湿巴巴地贴上了自己的小嘴,在娘娘美美的脸蛋上也依葫芦画瓢地亲了一口。
“小机灵鬼!”
……
“哈哈小荷抓到小少爷喽!”随后赶来的小荷,脱掉了绣花鞋,一个步箭走上了前来,轻轻地抓住了宫轩宇那光嘟嘟的小腿
哇~哇!
柳依月怀里的宫轩宇兴奋又紧张地大叫着,他小小的身子努力的蹭啊蹭,一个劲往柳依月的怀里钻去。
“呵呵,咱们不能让小荷姨姨抓到对不对?宇儿,那咱们跑喽!”示意小荷松开手,柳依月抱着儿子“逃”出了魔掌,围着案桌与跟在身后紧追的小荷迂回了起来……
哈哈哈~
一时间,两大一小,三人的欢声笑语充斥了位于郢都西郊的“翠柳山庄”的整个花园。
草坪边上的凉亭内
“启禀太子殿下,那翼铎商人劫杀我贡国商团一案有些眉目了!”
小心翼翼地正襟危坐,奉太子命来翼铎调查商团被杀一案已有一年之久的贡国刑部侍郎齐德然,恭敬地禀报着这些日子以来案件的进展情况。
“哦?说来听听!”
双眼自眼前那嬉玩的三人移开,鬼苍离惬意地喝着柳依月调制的冰镇花果茶,懒洋洋地命到。
“日前,臣等在对我商团被害的二十人的尸体检验中,发现了新的线索。他们都是在中了暗器后,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被乱刀砍死的,在他们的发际中间都发现了这样的一枚长针!”说着,齐德然自袖中掏出了一条折叠的白布掀开白布,一枚几寸长的细针闪闪其间。
“可知道这是翼铎哪个江湖门派的暗器?”接过白布,鬼苍离仔细地端详起了长针。
“回禀殿下,微臣正要向您禀报此事,这长针又名“夺命飞飞”,乃我贡国黑风寨所有!”齐德然一脸谨慎地说着。
“可有确凿证据?”握着长针,鬼苍离突然转过了身来,惊喜地问到。这个表面上打着经营酒楼、妓院招牌,实际上背地里干尽烧、杀、掳、掠一切坏事的黑风寨他早想灭了。但是,碍于黑风寨寨主的岳舅父吏部侍郎乌果果,乃父王的爱卿宠臣,所以,在父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黑风寨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启禀殿下,微臣已经派了探子潜进黑风寨,相信不日便有结果。另外,据探子回报,这黑风寨寨主黑容威也已来到了郢都,现就住在东郊“飞音堡”内!”
“他来郢都做什么?”这个突来的消息让鬼苍离有些意外。
“据说是为了引马吊入我贡国之事而来!”
“哦?那他岂不是得败兴而归了?”将白布放下,鬼苍离坐回了石凳上端起了茶杯,冷冷地一笑。因为,他早已捷足先登,命节度使与那宫成明签下了合约了。
“太子英明,微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抚袖离桌跪下,齐德然敬仰地叩拜起来。
“平身吧!”
“谢殿下!”
抿了一口花果茶,鬼苍离正色威严地命到:“齐德然听令!”
“微臣在!”
“命你继续严密监控黑容威,不得有误!另外,限你一个月之内,把此案调查清楚!”
“微臣领命!”
“大婶,给我来两碗豆腐花!”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不不!大婶,是给我们来五碗豆腐花!”
一声未歇,另一个娇嫩的声音又急急地Сhā了进来。伸出圆滚滚的小手,小鱼儿把自家小姐挤到了一边。
“五碗?好……好!二位姑娘,你们稍坐片刻,大婶我马上帮你们端来!”把一主一仆打扮的两个姑娘引上了堂中,跑堂打扮的大嫂殷勤地下了去。
“哎,我说小鱼儿,你半个时辰前不是吃过了十笼小笼包和三碗白粥了吗?怎么这会又饿了?”
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商楚楚很不给面子地揭起了丫环的短。
“哎呀,小姐!你也知道那是半个时辰以前的事了?现在可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呀!”理所当然,小鱼儿掂了掂肩上的包袱,为自己辩解着。
“你”
嘿!这个小鱼儿一说到吃的就变得伶牙俐嘴的了。
“小姐,小声点!你一个大家闺秀,可不能随便在大厅广众之下乱嚷嚷!而且……而且小鱼儿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呢,您这样……叫小鱼儿怎么嫁人啊!”反仆为主地说着教,但是,说到最后,感觉似乎大伙的眼神都朝她们这唧唧咕咕大声嚷嚷的主仆投来,小鱼儿不禁红起了小脸。
“你还知道自己云英未嫁啊,再不节制点,你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压低了声音,商楚楚坐到了桌边。
“如果真的嫁不出去,那也好!那小鱼儿就一辈子侍侯小姐!”
见小姐的声音小了下来,小鱼儿也很懂得礼尚往来地小声地咕哝着。
“一辈子侍候我?傻丫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啦!”
“小姐,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啊?嫁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
“嫁人啊,就是相夫教子,与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生活,朝夕相对。那是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憧景着那温馨、美好的场面,商楚楚一脸渴望地应答着小鱼儿。
“就这样啊?一点也不好玩,那小鱼儿决定不嫁了!”
“傻丫头,等你遇到心爱的男人时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把准备嗑的瓜子放下,商楚楚幽幽地说着。
“呃小姐,豆腐花来了,咱们先吃豆腐花!”知道主子又在思念那不辞而别的太子爷,小鱼儿机灵地打断了主子的思虑,从刚端上来但还没来得及放下桌的跑堂大婶手中,接过一碗冰凉爽口的豆腐花,递到了商楚楚面前……
“哎?这不是江兄吗?幸会幸会!”
正准备下坐的覃业秋欣喜地站了起来,朝邻桌的一个玉面书生彬彬有礼地作揖问候着。
“唷覃兄!你也在这?幸会幸会!覃兄这边请!”起身回了礼,江翔云邀同窗一起坐下。
“江兄近来怎么不见到那“秋水居”听曲了?”端着刚上的一碗水嫩嫩的豆腐花大啖一口,覃业秋问起了友人的近况。
“不瞒覃兄,小弟寒舍附近的“翠柳山庄”近日来了一位高人,那高人所奏之乐,曲曲者是糜糜绕梁之音。其造诣之深,怕是连那“秋水居”第一琴师夏秋若都望尘莫及。”一脸崇拜,江翔云陶醉地道出了自己近日来的好运。
“哦?恭喜江兄了,但,真有比夏秋若琴艺还高之人?”用绢帛拭了拭嘴角,覃业秋也来了兴趣。
“江山代有人才出。其实,在这未曾蒙面的抚琴高人之前,不是已有一人超过了翼铎第一琴师了吗?”
“江兄指的是国色天香、才貌双全的一品夫人柳依月?”
恍然觉悟,覃业秋高兴地道了出来。
“正是!”给了友人一个肯定的眼神,江翔云也低头尝起了美食。
“江兄所言甚是,只可惜那一品夫人向来深居简出,我等无缘瞻仰啊!”覃业秋尽是一片惋惜之色。
“唉,天妒红颜啊!”
意有所指,江翔云无奈一叹……
翠柳山庄?
仰头将碗中的豆腐花一饮而尽,留下了三个铜板,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高大男子,偏然走出了赫赫有名的“西施豆腐坊”……
重回宰相府
咚咚锵锵!热闹非凡
一如柳依月嫁过来时的热闹,宰相府门前人山人海。有宴请的亲朋好友,也有听闻宰相与宰相夫
人传奇故事慕名而来的黎民百姓。
“如儿,看见你大哥的马车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按时辰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呢?难不成月儿
她还在生我的气,不让我的孙子来认我这奶奶?还是路上又遇到什么白依蝶之类的歹人?”
柱着拐杖,望眼欲穿,等不到预期中的马车,宫老夫人急得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她身后是两个儿
子,一个姑爷,三个儿媳和宫岱墨夫妇以及他们的两子二女和一男一女孙子、孙女。再后面就是
整齐排列的宫府的下人们。
“我说夫人,你又在那里乱想些什么,傲儿做事你放心好了,月儿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再说
了不还有御王爷和那威阵四海的御用铁骑军护队吗?你尽管放心好了!”
哼,臭老婆子现在知道担心了?当初劝儿子不要再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心急?
没好气地白了妻子一眼,站在宫老夫人身边的老当家宫岱青出声止住了那乌鸦嘴、神经兮兮的宫
老夫人。
“娘来了!来了,车队回来了!看那马车旁边的白马上坐的正是大哥!”
宫馨如站在最前面,当看到出现在尽头的一条长龙时,她兴奋地转身告诉了大伙好消息。
咚咚锵锵,锣鼓震天
浩浩荡荡的队伍越来越近,一转眼就到了宰相府大门前。
“宫岱青率一家老小参见御王爷御王爷一路辛苦了!”
上前一步,宫岱青率宫府全体家眷老小朝刚下马一脸春风得意的赵御枫恭敬地叩拜!
“老大人免礼,大家也都请起吧!”
赵御枫大跨一步上前参起了宫岱青。
“御王爷一路辛苦了!”
宫岱青朝赵御枫感激地谢道,他并不知道,赵御枫前去翠柳山庄的另一个目的。
“老大人客气了,宰相是我多年的好友,与他一同前去接宰相夫人也是情理所在嘛!”
赵御枫也笑了笑,跟宫岱青寒暄了起来。
“月儿,来小心点!”
翻身下了马车,宫傲寒来到了马车前护着准备下车的妻子。
“嗯,我自己来就行了!”
好多人啊,难不成他又想抱着她下马车?
抱着已经睡着的宫轩宇,柳依月缓缓地挪动着身子迈出了车门,然后,看了看那已经摆好的下马
车用的凳子寻思着准备自己蹬下马车。
“哎~”
还没哎完她已经被抱到了地上。
讨厌,这下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小脸有些微红,柳依月也只能厚着脸皮站身了身子。
“大嫂!”
尽管已经嫁人,但是,宫磬如仍不改毛躁的性格,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
“馨如?你你嫁人了?”
看着盘了妇人髻,一身妇人打扮的宫馨如,柳依月惊喜地笑了起来。
“嗯,就你在金阁寺遇到你之后的!”
想起了自己那恰恰了的经商的夫婿,宫馨如一脸娇羞。
“哦,妹夫是哪里人?”
“恰恰了的,瞧,就是成明旁边那个!”
宫傲寒头也不抬只顾护着抱儿子的妻子替宫馨如回答了。
“呵呵,如儿恭喜你!”
“月儿!娘的好媳妇”
三个人正聊着,一个有点像《祝福》里发了疯的祥林嫂的妇人跌跌撞撞窜了上来。
“婆婆?您您?”老人家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怕不敬,柳依月没有再往下说,但是,一脸白发、眼角皱纹明显增多的宫老夫人确定让她不敢相
信。
“月儿,对不起,你别生娘的气了,娘当日不应该那样劝你!娘给你认错了!对不起,对不
起!”
老泪纵横,宫老夫人紧紧地握住柳依月的双臂
“娘你看你说什么呢?跟月儿赔不是?您这不是折煞月儿么?月儿没有生气你的气,是月儿
不好,是月儿的错,宫傲呃夫君,你快把娘扶起来!”
看到哭得如此伤心的婆婆,柳依月急得眼泪也簌簌直落面前的老人她差点失去了一个儿子,
自己又把她的孙子给藏了那么久……
“好了,娘你不要再哭了,月儿不是回来了吗?千错万错是儿子的错,月儿乖,不哭了!”
扶起了老娘,宫傲寒把眼泪汪汪的妻子抱在怀里。
“我说老婆子你没事就爱瞎搅和,这月儿不是回来了吗?你瞎嚷嚷些什么,你看你把孙
子都给吵醒了!”
把妻子扯了过来,宫岱青撑了撑脖子朝那媳妇怀中的长孙瞥去
唔~
宫轩宇在柳依月的怀中幽幽转醒,惺松的大眼慢慢地清澈起来~
唔~
肉乎乎的小手笨拙地搓了搓眨巴~眨巴还是有些重重的小眼皮~
“娘娘~”
呵~
伸了一下小懒腰,宫轩宇双手自然地环上了娘亲的脖子,乖乖地靠着娘亲,奶声奶气亲密地唤
着。
“乖儿子,你醒了吗?”
把儿子抱紧,柳依月朝儿子的小脸啄了一口。
见此一幕,宫傲寒不禁化成一了滩水,他定定的站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生命中最重要的
两人。
“宇儿,来,看看这个这个是爷爷,这个是奶奶,这个是小如姑姑!”
只手抱着儿子,柳依月把儿子转向了公公、婆婆还有宫馨如,一一给他介绍着。
“奶奶的乖孙子!宇儿,来让奶奶抱抱好不好?”一把扔了拐杖,宫老夫人可怜巴巴地伸出
了双手
“宇儿乖,来让奶奶抱抱!”
柳依月轻轻地哄着儿子,顺手递了出去
“哇~”
还没有离开柳依月的怀抱,宫轩宇突然就淘嚎大哭了起来~
“宇儿,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奶奶哟~来咱们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把儿子抱了回来,柳依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背哄了哄,见儿子皱着的小脸舒展了开来,又作势
准备递了出去~
哇~哇哇~
这会哭得更大声了!
笨儿子,奶奶又不是大老虎,吃不了你,真不给娘亲面子!打你小ρi股!
“喔~喔~喔~不哭了,不哭了!”
尽管有些失望,但是,儿子实在哭得厉害,有些尴尬,柳依月很没折地哄起了儿子。
“娘宇儿开始认生了,他没见过你,所以不习惯,待过几天再抱好了!”
双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宫傲寒也心疼地看着小脸皱成一团哇哇大哭的儿子,向母亲解释着。
“唉,一定是我这一头的白发吓着他了,好吧,娘以后再抱了!”
有些失望,宫老夫人收回了双手。
“好了,傲儿,酒宴已经摆好,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月儿和大伙也饿了,咱们进去吧!”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宫岱青打破了沉默。
那翠柳山庄距离这宰相府可得半天的车程呢!
“父亲所言甚是,月儿来把宇儿给我,咱们进去吧!”
“嗯!”
柳依月把止住了哭声的儿子递给了宫傲寒,然后跟在他身边朝大门走去!
“王爷请!”
抱着儿子,宫傲寒邀赵御枫一起向府内走去!
“宰相请!”
……
“大嫂,欢迎回来!”
宫成明和宫御钥开心地朝柳依朋一笑,倾了倾身。
“成明,御钥,好久不见,你们快快请起!”
向两位小叔回了礼,柳依月开心地正准备问宫成明近来的生意状况,但是
“簘玉何见过大嫂!”
这时站在宫成明和宫御钥身边的一个长得有点像李宗翰的一个帅哥朝柳依月也倾身作了作揖。
“簘玉何?”
哇,又是一个大帅哥!自己倒底是踩到什么狗屎运了净遇上些养眼的帅哥?
“大嫂,他是馨如的相公!”
“哦,原来是妹夫啊,你好!你好!”
一时高兴,柳依月差点想伸手去与对方握手,但是,等了半天不见对方伸出手,那簘玉何只是俊
脸微红地不知所措地望着她瞧自己给糊涂了,这是什么年代哟?握手?若真的主动去握他的
手,那宫傲寒不把她的手给剁了下来才怪!
“呃妹夫你别介意,这是我们家乡很古老的一个握手礼!”
右手在裙上搓了搓,柳依月大言不惭地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是玉何孤陋寡闻失了礼数!还请大嫂见谅!”
似笑非笑,簘玉何目光灼灼紧盯着柳依月又作了一揖
“呃妹夫不必多礼!”
那发光发绿的眼睛让柳依月没来由地感到全身发冷,她猛地移开了视线,心里嘀咕了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个小帅哥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怪怪地~呜~还是快闪吧!
“来,大嫂,跨过这火盆!”
小腹微隆的秦玉珂朝柳依月开心地笑了笑,指了指一盆烧得很旺,放着一个大称砣的炭火。
靠,这是专门给我祛邪用的吗?太离谱了吧?去邪?她像是邪魅不祥之人吗?过火盆?难不成他
们认为她离开宫家是被鬼附了身?奶奶的!不会认为老娘是苏妲姬转世吧?
唉,去就去吧!过火盆好比踩火龙(民间少数民族辟邪的一种仪式)!
轻撩起裙子,柳依月轻松一越跳过了火盆。
“大嫂,欢迎回家!”
跨过了火盆,柳依月又被笑呵呵的刘雪芸拿柚子叶洒了洒一些水。不用说这又是去邪的,还真是
双管齐下啊!
闭着眼睛,柳依月又让刘雪芸洒了一些。
呼,没有了吧?
“紫烟见过姐姐!”
正当,柳依月准备庆祝大难不死的时候,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是她!黎紫烟。那个她去年在河堤上见过的与宫傲寒并行的那个黎紫烟。只是,现在看来,她的
脸色好像比去年差了好多,好像人也瘦了很多。唉,也是一个苦命的小女人!都是那宫傲寒造的
孽!
“紫烟,你不必多礼,起来吧!”
转过身,柳依月上去掺扶起她。
“多谢姐姐!”
“好了,紫烟你不必客气!呃你的丫环呢?”
“小玉叩见夫人,回夫人,小玉从小就侍候我家小姐!”
小玉从下人队伍中走了上来,跪在地上。
“小玉,好好照顾你家小玉,她的身子太虚了,要好好休息,你扶她下去吧!”
“谢谢夫人!”
“月儿,我们该进去了!”
早已在门内等候,宫傲寒开始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柳依月。
“好了,娘!我们进去吧!”
掺着宫老夫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柳依月又踏进了久违的宰相府。
嘀嘀~嗒嗒嘀~
鼓声,锁呐声响起。
宰相府内繁花似锦,彩灯红幔高挂;流席百张,美酒珍馐满桌;高棚满座,大家举杯畅饮。一旁
侯侍穿梭的侍女如云……
觥筹交错,大家举杯畅饮。所有齐聚一堂的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翼铎王朝一人之下,万人
之上的宰相夫人及其小公子接风洗尘。
无眠之夜
前院大厅的灯火依旧辉煌。用过了晚膳,柳依月抱着儿子与小荷回到了后院的“寒月小筑”(宫傲寒最近为迎接柳依月呣子回府而新扩建的,包括原来的依月轩,寒风斋。扩建后的面积几乎是原来的一半,占据了整个宫府后院的二分之一。)
“小荷,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你也下去洗洗休息去吧!”(小荷的房间就安排在依月轩的西厢)
与儿子一起洗了澡,坐在床上帮宫轩宇穿睡衣的柳依月吩咐了一旁在叠衣服的小荷。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照顾小少爷这行吗?”
“没事,宇儿不一直都是我带的吗?我可以搞定的。好了,把衣服放好你就下去吧!”尽管宫傲寒不让她收拾那些衣物,但是,后来他还是叫小荷去打了包。
“嗯,那小荷就下去了,小少爷小荷下去了哟!”
“来宇儿,给小荷姨姨一个Kiss!”说着,柳依月就在嘴边作了个飞吻示范、提醒着儿子
啵~
只见宫轩宇的小手笨拙地触了触小嘴“啵”了一下然后朝小荷送去~
呵呵!
稚嫩的动作把柳依月和小荷惹得笑了起来。
“乖儿子,咱们跟小荷姨姨说晚安!”
咯~咯咯~
也许是“晚安”两个字太难说了,宫轩宇只是兴奋地朝小荷一个傻笑,然后像是与小荷躲猫猫似地一蹭钻进了柳依月怀里。
“小姐晚安,小少爷晚安!”
招了招手,小荷退了下去。
“好了,宝贝!来咱们去嘘嘘(尿尿),嘘嘘完咱们就要上床睡觉觉了哟!”
说着,柳依月抱起了宫轩宇到门外的花圃里把了尿,然后又回到了床上。
“好了,乖儿子,咱们睡觉觉啰!”
穿着一条银白色绸锻单衣和长裤,柳依月散开长发,放下红帐,抱着宫轩宇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