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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一听大喜,急忙跪下磕头道:“晚生柳云多谢老前辈爱怜,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身份定然极高,柳云在此拜您为师祖不知可否?”说毕又要磕头。
怪乞一把将柳云拎起笑骂道:“你小子是磕头虫投胎的吧,我即已退出江湖就不愿再收徒弟,何况徒孙?我即愿意传你武艺,你就无需多虑,净心习武就好,我说过不愿让人知道我的名字,你就不要再提,到时你见了玄枯一问便知,传你拳脚一是见你伶俐,二是要你去除掉红云三僧,为你爹报仇,更为江湖除害,你不用谢我,把我的功夫学好传下去,不让他绝迹武林,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柳云知道这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见状只好应诺。怪乞先让众乞丐拿出讨来的饭菜让柳云饱吃了一顿,柳云向怪乞问起传功之事,怪乞道:“我虽已隐迹江湖五十多年,这路拳脚却有七十多年没在江湖上露过面,当今世上功夫分内外两家,我这拳法是内家拳,专攻下三路,攻多守少,败中取胜,叫作九宫地趟拳。共有九路,脚法有踢、蹬、踹、勾、绊、拦、转、扫、挡九势,手法有缠、拉、扯、拽、勾、撑、打、翻、拍九势,身法随腰,卧地走九宫,招招相拆变化无穷,此路拳脚一经施展开来,不管遇到多强的敌手也可立于不败之地⌒细看好,我先给你演练一遍。”
说罢怪乞提了提裤子,紧了紧腰,双手一抱后脑,仰面倒在了地了,众乞丐都兴高采烈的围来观看。怪乞道:“先打九路,再加变化,孙子们给我腾大点地儿啊。”
就见怪乞猛一抬腿,双脚一蹬,单手撑地,身随腰动,整个人如旋风一般转起。打完九路后脚法手法互拆,闪转腾挪,左翻右滚,遍地都是怪乞影子,满眼都怪乞的拳脚,拳风四起逼的众人无法呼吸,众乞丐纷纷后退,连声叫好,看的好不热闹。柳云却看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心中暗惊:“从没见过如此高的身手,真不知地趟拳也能练到如此地步,不管敌人从何方以何招进攻,都能以九宫方位反攻,若是让我遇上纵有十条腿也被踢断,铜头铁额也给摔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怪乞打完收势,翻身站起道:“这只是演练,没用内力,这一遍你能记下多少?”
柳云道:“前九路前辈打的慢,我都记下了,后来一快只记得十之五六nAd1(”
怪乞道:“看一遍就能记下基本九路已是极难得了,走好九宫方位,变化之势全从这九式中来,你来给我练上一遍。”
柳云应诺,默记套路,一招一式从头到尾练了一遍,觉得跟怪乞练的相差无几,起身道:“前辈你看我打的如何?”
怪乞呵呵笑道:“看一遍就能记得如此清楚,你小子真是个习武的料啊,看来我这九宫地趟拳有传人啦,哈哈哈……不过你只学了个样,跟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一般无二,我知你报仇心切,从今天起我一天传你一式,你再以三清派道家金丹功勤加练习,十天后传你变化之道,你争取一月内学得入门之法,方可离去自行修习。”柳云跪下拜受。
当天怪乞教了第一式,脚法手法不变,但从九个方位施展便是九种不同的打法,柳云一心苦练了数百遍。到明月东升,众乞丐讨饭回来,一群人团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看怪乞摇头晃脑在哪诙谐说笑,全然一副顽童模样,几个小乞儿偎依在他身上闹腾,柳云心里也泛起团团暖意,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如此缠着父亲,如今遭遇突变,与父亲阴阳两隔,不禁又是难过,也不知怪乞早年行走江湖时是什么光景,是不是也经历了大的变故,让他退出江湖五十多年。众人吃完都去睡觉,柳云拿竹杆当剑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法,又跳上房顶运了一遍周天功已是丑时,轻轻回到屋里席地而睡,怪乞看在眼里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