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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

,你们自求多福吧。”说着,不情不愿地掏出一颗小黑药丸,哼唧道:“这是解药,你吃了吧。”

雪画儿看着他手心里的药丸,非常羞愧的接下,吞了下去。

孔雀君站起身走到门边,指着门外意气风发,丰神磊落的奎木狼咬牙恨道:“你就等着玉帝老儿收拾你吧!”

奎木狼无谓地笑笑:“若是值得,惩罚我也是甘心情愿。再说,他也是有老婆的。”

孔雀君气的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你能和领导比么?­色­胆包天!”

雪画儿的脸­色­通红,虽然孔雀君是对着奎木狼说的四个字,貌似也是在指责奎木狼,但她怎么感觉他其实是在说她?她也觉得上世的自己实在是胆子太大了。一个女子怎能那么剽悍地行事哦,还是天庭里的堂堂玉女。倒追星君不说,还先斩后奏,扑通一声就利索地下了凡。

她羞愧地不能抬头,象个霜打的小花苞。

奎木狼呵呵一笑,将她揽了过来。对孔雀君道:“你若是羡慕,只管去找阿鸾。”

孔雀君脸­色­一白,立刻关了门道:“我要闭关静修,请勿打扰。”

奎木狼哈哈一笑,驾云而去。雪画儿站在云头上情不自禁回头看了看孔雀君的洞府,赫然发现,他把门开了一道缝,正偷偷地瞅着云头上的他们。雪画儿立刻脸­色­一红,因为奎木狼正紧紧搂着她。她因为害怕掉下去,也紧紧回搂着他的腰。这情形,实在是不合适第三人观瞻。

她赶紧松开搂着奎木狼的手,羞惭地立刻又想到了“­色­胆包天”这个词。

奎木狼带着她落在揽月峰的后山上。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山路上,山风清爽,空气清新。他时不时对她笑一笑,笑的她心跳了又跳,从和他在一起,心跳貌似就没正常过。

树梢和天空时而有飞鸟掠过,草丛里还有些野­鸡­野兔。

“你还想打猎么?”奎木狼身子一掠,坐在树上,将她放在腿上,然后指着跑到远处的一只兔子,笑嘻嘻地问怀里的她。

一切都源自她­射­了一只兔子的ρi股。不堪回首的过去啊。

雪画儿坚决道:“不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男耕女织吧。”说着,奎木狼抬手一拂,眼前的一片野草蛮荒之地立刻成了几亩良田。

雪画儿低声道:“狼君不是会仙术么,想要什么吃的,随手就变化出来,为何要这样?”

“丫头,这人间的日子,自然要和天上的不同才有趣。若是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实在无趣的很。”

雪画儿仔细一想,的确有理。

什么东西招之即来,唾手即得,实在无趣空虚。若是难得,甚至不可得,那才格外显得珍贵。如同父皇,总是惦记着母亲,因为母亲去世了。可是她在世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自己,时常把母亲晾在一边。

一个仙人,世间凡人想要的一切都在他举手之间。长生不老,法术无边。金钱权势对他无用,感情也不可沾染,那么一个仙人,漫长到地老天荒的岁月,他们做些什么才好?也难怪上世的自己闲出一份凡心来,而眼前的这一位么,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干­吗也要死心眼地下来找我呢?哎,这么一想,她心里的内疚和羞愧也淡了。算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就这么着吧,其实找个星君做夫君委实不错。

他法术高强,生活中缺什么他能立即造什么。他相貌也俊美,看上去养眼悦目,令人心情愉快。他还会驾云,这个最好。想父皇一国君主,想去那里游玩一番,还劳师动众,长途跋涉。和他一起,这些辛苦全省了。

如此一想,雪画儿的心情大好,看着眼前的奎木狼简直越看越顺眼。但凡女子一旦从了夫君,眼中便只有夫君了。这是父皇的感慨,如今看来,实在是不错。

奎木狼见她眼神堪称含情脉脉,心里一喜。这锁情丹的解药简直是立竿见影啊。

“夫君,我想去中土大唐看一看。”雪画儿这个心愿可是从小就有了。每次父皇都是口水滴滴地对她描述着中土风情。其实他也没去过,是从一本游记上看的,自此念念不忘,耿耿与怀。

“好啊。”奎木狼爽快的应了。

雪画儿对他的喜欢又浓了一些,这个夫君又美貌又听话,能力非凡。

奎木狼立刻就带着她往东而去。一路上指点着云头下的风景人情。雪画儿暗暗欣喜,这是个知识渊博,口才一流的夫君。

“这是京城!”奎木狼指着前方的一座城池,落下了云头。

雪画儿激动万分。随着奎木狼往城里走去。城墙真高,守城的士兵也十分威武,比宝相国可真是强了太多。

果然是京城,说不尽的繁华,看不尽的风景。

雪画儿有些饿了,情不自禁地看着路边的酒楼。

奎木狼真是善解人意,立刻就要领她进去。

进了酒楼,雪画儿立刻对店小二报上一系列的菜名。

小二愁眉苦脸地看着她,道:“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本店无荤菜,全是素的。你要的,一样没有。”

“什么?”雪画儿惊呆了,这大唐的京城,豪华的大酒楼,居然没有荤菜!

“客官想吃荤菜,请自行去市场买来,本店收加工费。”

这是什么风俗啊,客人需要亲自去采购,饭店收加工费。雪画儿对大唐的这个“风俗”,很不解。

说实话,雪画儿今天特别想吃鱼。

奎木狼就象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了解她的需求。他附到她的耳朵边说:“你昨夜失血过多,喝些鱼汤补一补也是应当的。”

雪画儿刚想说我没失血啊,一看他“邪恶”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脸­色­一红,起身就走。

奎木狼嘿嘿一笑:“咱去市场买鱼去。”问清了所在,两人就去了。

到了市场的大铁门处,突然,一声厉声大喊从市场里传来:“你不让我吃­肉­,我就吃你啊!我受不了了。”

接着,一个和尚跑了出来,怀里搂着一条大青鱼。一个拿刀的汉子穷追出来,凶神恶煞一般!

雪画儿急忙道:“哎呀,大唐的治安怎么如此乱啊。夫君,快救那和尚。”

奎木狼不慌不忙地牵着她的手,道:“咱看看再说。不急。”

和尚怀里的青鱼扭来纽去,所以和尚跑不快,一下子被那大汉给扑道在地。

大汉高举大刀,雪画儿惊叫了一声,以为他要砍。不料,那大汉哭了。“师傅,求你了,让我吃一口­肉­吧。求你把这鱼给我吧。”

那和尚十分坚决地搂着大青鱼,貌似比奎木狼搂着她的时候搂的还紧。

他义愤填膺道:“决不可杀生。”

那汉子惨叫一声:“不吃­肉­我会死啊,你说不可杀生,可是现在你是想杀我啊,还是一刀刀地慢割啊。”

和尚十分诚恳道:“施主,不吃­肉­决不会死,你看我活的好好的,吃素对身体好,对皮肤也好。”

雪画儿看了他一眼,的确他长的­唇­红齿白,十分的好看。

大汉痛哭流涕:“不,我不要身体好,我不要皮肤好,我只要吃一口­肉­。”

雪画儿觉得大汉很可怜,可是大青鱼,也很可怜。

旁边又围过了一些人,劝说道:“大刘啊,别妄想了。人家老施家的狗­肉­馆子都被迫关了,你还想什么呢?回家吧,养几只­鸡­,吃个­鸡­蛋解解谗吧。“

和尚正­色­道:“吃­鸡­蛋也是杀生。”劝架的人,哄的散了,飞快。

大汉抱头痛哭的时刻,和尚抱着大青鱼,飞快的跑了。

雪画儿好奇地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拢着手,无奈道:“玄奘师父,每天到这里把我们卖的生禽活兽都给买了,然后放了。开饭馆的都开不下去了。想吃­肉­的,日子艰难啊。”

雪画儿愣住了。

“自从玄奘师父包下了市场之后,我们商户的生意很好做,再也不­操­心东西卖不出去了。可怜的就是这些无­肉­不欢的人,被玄奘师父逼的要啃自己的­肉­了。”

雪画儿听了商户的解释十分好笑,做事这么认真的师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想在这里吃点鱼,恐怕是难了。算了,吃素就吃素吧,皮肤好也行。

于是,雪画儿和奎木狼就近找了个小饭馆,吃了两道素菜。饭后,又在京城的长安大街上好好地逛了逛,这异域风情让雪画儿看的十分过瘾。看来大唐颇为重视佛教,寺院倒比宝相国还多。

真是巧,在一座寺院附近居然又碰见了玄奘师傅。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一个女子正和他拉拉扯扯。

雪画儿惊异的看着,难道大唐民风如此开放,僧人也可以有家眷或是红颜知己?

只见那女子梨花带雨地哭道:“你好狠的心哪,你现在真是让我生不如死啊。”

一听这话,果然是关系非同一般。哎呀,偷窥人家隐私不好,雪画儿打算装没看见,扭头离开。

玄奘师傅使劲往一边闪躲,问道:“女施主啊,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都是因为你啊。”

“我和施主素不相识啊。”

“我家相公自从听了你讲法,立志要出家为僧。”

“哦,原来如此,这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好在那里?”

玄奘师傅十分认真地劝道:“施主,你家相公若有慧根,苦修成佛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不应该阻挠。情 欲是人生之苦,若是看开了,放下了,其实不过是一堆牛粪。”

雪画儿一愣,这玄奘师傅的比喻实在不雅,可惜他看开了,人家可没看开啊。那女子接着哭道:“你度了他,那我怎么办?他的幸事就是我的不幸,既然众生平等,你这么做,岂不是厚此薄彼?对我不公。”

“这个,这个。”玄奘师傅十分愁苦的看着女施主,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雪画儿深深地体会到,一个人对工作太敬业,也是有很多烦恼的。

女施主大抵有不依不饶的架势,继续对玄奘师傅拉扯推搡。雪画儿看不下去了,上前劝架。

“这位大姐,若是你家相公真心向佛,你应该支持他,这个不能怨玄奘师傅。“

那女子一扭头看见眼前一对美貌的神仙眷侣般的人物,奎木狼玉树临风,雪画儿象那玉树下娇滴滴的小蘑菇,那简直就是□­祼­的往眼里扎针,心里Сhā刺啊。她恶狠狠对着雪画儿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守着个貌美健壮的相公,你自然不知道独守空闺的滋味。”

奎木狼一听,立刻笑的十分暧昧。雪画儿脸一红,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长安城,到了人烟稀少之地,奎木狼带她驾云回宝相国。此刻晚霞满天,云彩仿佛都被染上了七彩霞光,连奎木狼的脸­色­都变的异常的柔美。她站在云头上,看着眼前的狼君,再想想那女施主的话,心里又是一荡。

大唐一日游结束了。回到波月洞,暮­色­初起。奎木狼携她飞上揽月峰,领到天池边中的莲花上。

雪画儿第二次站在莲花上,想起上次的三人行,很唏嘘,于是情不自禁问道:“孔雀君此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奎木狼笑道:“怎么,你还惦记着他。还想私奔?”

雪画儿脸­色­一红,想起往事。他其实倒是一番好心要拆散他们。可是她和奎木狼的红线貌似很结实,怎么扯也没扯断。

奎木狼抬手指着月亮道:“你每到月圆之夜便来此吸食月华,长此以往即可容颜不老。你看着天池莲花,一直长开不败便是这个道理。”

但凡女子对容貌多少都是很在意的,容颜不老是个很大的诱惑。于是雪画儿闻言立刻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修炼?”

“这个,我来教你。”

奎木狼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一阵热流仿佛从他掌心传来,直通进身体血脉。心里更是澄明一片,仿佛有光影飞舞。

奎木狼拿下手指,说道:“我把修炼要诀传到你的心里,你只要每次修炼时安心宁神,口诀自会引导你修行。”

雪画儿点头,这法子真好,连背口诀都省了,狼君真是体贴周到。

狼君瞅了瞅她,说道:“恩,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吸食月华的时候,不能穿着衣服。”

“为什么?”雪画儿红着脸低声问,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太不庄重了。

奎木狼正­色­道:“月华照着你的肌肤,才能更好的吸收。”

“真的么?”

“真的。”

雪画儿偷偷瞄了他一眼,觉得不太象真的。可是他是星君,也是修炼的指导师父,要反驳他,好象还很困难。

奎木狼笑笑,指点着四周道:“你不用害怕,你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在莲花四周施法围出仙障,除了我,谁也不能进入,这下你放心了吧。”

她脸更红了,不放心。最好你也不能进入。

“你看,就象这样。”

奎木狼抬手一挥,莲花四周居然突然立起了一道如烟如纱的白雾,薄如蝉翼,却有粼粼波光闪烁着。

“现在,就算有人来,也看不见你,也进不来。你可放心?”

不放心,因为你能进来。

奎木狼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咱们先来试一次吧。你现在可感觉到一股气流在你身上流动?你自管顺着那气流调动自己的意念,全身放松。让月华照着你的肌肤。”说着,奎木狼的手指就伸到了她的衣服上。

雪画儿立刻紧张尴尬起来:“这个,你还是先出去,我自己来试吧。”

狼君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这修行也要有师父指导,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雪画儿扯着衣服不放手,心说,有你在,我更容易走火入魔。她看着头顶的月亮急道: “今夜并非月圆之夜啊。”

“今夜半圆,咱先来演习一番。”

“演习,就不脱衣服了吧。”

“还是脱了的好,演习也不能马虎。你看玄奘师父做事多认真。”

“不,我不想演习。”

“那可不行,若是不演习,等月圆之夜仓促之间我怕你太生疏。”

“这个,这个不行。”

“没事,这里没外人来。”

“你在这里,坚决不行。”

“那好,我先出去。”

他果然从仙障里出去了。雪画儿长叹一口气,想了想,犹豫了半天,衣服掉到莲花瓣上了。

试着闭上眼睛,刚刚双手合十,打算引动口诀。突然身后有人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怕你走火入魔。”

雪画儿羞的要昏厥,这个狼君怎么这样出尔反尔,太不君子了。非礼勿视难道不知道么?雪画儿恼了,睁开眼一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恶狠狠道:“我不要修炼了。老就老吧。”

“那怎么行,我喜欢你,希望和你永生在一起。修炼乃是正经的事,你不要歪想。”

她没有歪想。可是他在这里,她怎么放松?她的确是感觉到一股气流了,可是乱的跟个野马一般,那里还能顺着它,顺着它只怕要疯魔。

他的气息扑在脖子间,暖呼呼的春风一般,吹开了心里某处。

“你心乱了吧?”

他说着,手放到了她的心口。

本来不乱,这样也会乱的!

“你需要心静如水。”

静下来才怪!

他在她耳朵眼里喷气:“雪画儿,月光落在你身上,真是好看,月华如水照着你的肌肤,就象是昨夜咱们在水池里的情形差不多。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赤 ­祼­­祼­的撩拨。雪画儿觉得身上开始烫了。心里的野马跑的更欢了。

“你唠唠叨叨,我怎么静心,你出去吧。”

“我那不是唠叨,是指导。好吧,我不说,我用手指导总行吧。”

说着,把手放她后背上,然后沿着脊柱来回了一趟,道:“气流在这里要七个来回。”

说着,手伸过来要拿开她的衣服。

她扯着不放,他严肃道:“不要歪想,静心静心。”

貌似,她要是不松手,她就是想歪了。

算了,吃都吃过了,看也没少看,豁出去了。她眼睛一闭,任由衣服掉到了花瓣上。

“你要这样。”他拿起她的手,在身上缓缓移动。

“这样不对,你看我。”说着,他又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移动。

“你感觉感觉。”

“怎么感觉?”

“就是这样。”

“哎,不是这样的。”

“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修炼的时候不要说话。”嘴被堵上了。

……

雪画儿,走火入魔了……莲花下的水波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

醋战

“修炼”结束后,雪画儿十分懊恼奎木狼的不检点行为。这个事,严格意义上来说,简直达到了野合的标准,简直太不象话了。于是一整夜,她都郁郁寡欢地检讨着自己的“走火入魔”,并下定决心,下次无论如何不能如此修炼了。

翌日天空晴朗,奎木狼貌似心情也很晴朗,吃过饭就拉着她的手去视察那几亩良田。

山间空气清新,雀鸟欢畅雀跃。两个人走在田间地头,俨然是一对种田的夫妻,奎木狼正欲说几句煽情的话来应景,突然,天空一片巨大的­阴­影掠了过来。雪画儿和奎木狼都抬头看去,无数青鸾展翅而来,黑压压一片。

奎木狼的脸­色­一沉。立刻将雪画儿揽在披风之下。

为首的两只青鸾落下了云头,其中一只竟变成阿鸾的模样。另一只,变成一个男子,模样十分的凶猛,仇恨的目光冷梭梭的瞪着奎木狼。雪画儿一看两人的架势再看半空中遮云挡日的一片片“乌云”,很紧张。

“哥哥,就是他。”阿鸾一指奎木狼,隔那么远,雪画儿都闻见了她的怨气和酸气。

阿鸾的哥哥立刻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和羽翔私通。我家阿鸾看中的人,你也敢抢!”

雪画儿明白了,阿鸾居然带人来寻仇,还是情仇。

奎木狼有些犹豫,此刻若是说出实情,阿鸾异日一定再去纠缠羽翔。索­性­认了,挺过这一次,也算是彻底帮了羽翔,绝了阿鸾的念头。

于是,他忍着­肉­麻和哆嗦,朗声道:“我奎木狼看中的人,也绝不会割爱。你家妹子一相情愿,何苦?还是另觅良人吧。羽翔对阿鸾从没放在眼里,你问问阿鸾,羽翔可曾说过喜欢她?”

阿鸾恼了:“喜欢还用说么,看一看他的眼神和笑容我就明白了。”

听到这里,雪画儿情不自禁说道:“羽翔君看谁,那眼神和笑容都“热切”的很。看我的时候也是如此,切勿自做多情,单看眼神和笑容极可不可靠。慎记慎记!

奎木狼听了这话,偏偏还笑了几声。

阿鸾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然后又红,而后发青。

阿鸾的老哥也恼了:“呸!我岂能咽下这口气。咱们拳脚说话,你若打的过我,这事就此罢休,否则,乖乖退出阿鸾和羽翔之间。”

说着,手中亮起了两枚巨大的铜锤,杀将过来。此刻雪画儿和奎木狼几乎近成一体,那铜锤朝着奎木狼也朝着她,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大铜锤挥将过来,心里拨凉拨凉,暗自感觉要是锤到自己身上,那不就想是捣药似的么?

奎木狼将她放旁边一放,说了声:“别乱跑。”

他手中现出一把大刀,一挽青光迎了上去。雪画儿第一次见到妖怪打架,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奎木狼的兵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他长的帅气,舞刀弄枪的模样也帅气的很,对付那阿鸾的哥哥好象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一会功夫,阿鸾的哥哥就落了下风。

阿鸾急了,喊了声“上”,无数的青鸾鸟变成|人身,扑了上来。于是,单挑变成了混战。

雪画儿开始担心了。身为公主,她还是偶尔关心一下兵法的,敌众我寡,寡不敌众,就是眼下这么个情形啊。幸好,奎木狼还看不出落败的痕迹,但是被这么人缠着,实在令人心焦。

她正­操­心着,突然被一只青鸾叼了起来,她啊的一声大叫,喊着“救命,夫君救我。”

奎木浪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青鸾叼着她飞去,急怒攻心急忙纵身跃起,去追青鸾,一不留神,一只铜锤击在了他的小腿之上。他顾不上和阿鸾之兄纠缠,驾云紧追。

雪画儿眼看狼君越来越近,舒了口气。突然,青鸾一个张口就将她扔了下去。她尖叫一声,看着自己砸破一快白云,又砸破一块,心里灌满了凉风啊。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倒霞光。奎木狼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臂,同时,一只巨大的翅膀托住了她。而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终于救了你一次,我终于可以让你报救命之恩了。哼,这恩你报也得报,不报也得报。”

说着,霞光一闪,就是孔雀君明媚如春光映照的脸。

雪画儿昏过去之前,只有一个想法,祸害又来了。

孔雀君将她放到奎木狼的手里,然后站在一边看热闹。其实,这会已经不打了。因为他的舅舅大鹏金翅鸟,被他拉来劝架了。

大鹏金翅鸟算起来在鸟界地位极高,青鸾也不得不买他几分面子。阿鸾和她哥哥一看孔雀君请来了舅舅,也实在不好意思纠缠下去。于是,这一段旷世孽缘算是以阿鸾的黯然销魂离开而告终。

“奎木狼,你真是够义气。我,太不够义气了。”孔雀君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接着又道:“我在你这里借住一天,我怕舅舅说我。”说着,偷偷瞥了一眼他舅舅。

大鹏金翅君十分的冷傲,狠狠地瞪了一眼孔雀君,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奎木狼,飞走了。

奎木狼莫名被人寻仇还背了黑锅,却也不气,只是看着昏过去的雪画儿,很无奈地说道:“我只希望你以后别乱惹桃花就好。”

孔雀君一跳老高:“冤枉啊,老大,是桃花老缠着我。”

“桃花为何偏偏缠你,你也需得思量思量。回去吧。”一抬步子,奎木狼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很痛。

回到卧房,撩起袍子才发现青紫了一大片。

孔雀君大呼小叫:“哎呀,你受伤了?”

“没事。”奎木狼忙放下袍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阿鸾之兄那是他的对手?所有人都上,他也不惧。只是关心则乱,为救雪画儿急着□,一不留神才被阿鸾之兄击中。说起来,倒有些丢面子,堂堂星君被一只青鸾所伤。

“哎呀,奎木狼你还是去擦擦药吧,或是弄那天池莲花的花瓣擦一擦。不然,这样会吓住雪画儿的。”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十分的暧昧。

奎木狼瞪他一眼。要不是他,何来这些麻烦事啊,他起身打算去天池上用花瓣擦一擦。他倒不是娇气,主要也是想到夜晚就寝,雪画儿见到必定又是询问,有点损他的威猛刚勇。

孔雀君一见奎木狼走了,急忙将雪画儿唤醒。

雪画儿一见他就问:“奎木狼呢?”

“他马上就来。雪画儿,我对你可有救命之恩啊,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有这么自封为救命恩人,然后飞快地逼着人报恩的么?再说,当时奎木狼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算了,看在他是奎木狼的朋友份上,不计较了。

孔雀君严肃道:“那个,我觉得虽然生米煮成了熟饭,但是饭老煮着也不好啊,会糊。”

雪画儿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看,你是个凡人,他是个星君,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将来他长生不老,你么,一会就驾仙鹤了。这个,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现在分开的好啊。”

雪画儿明白了,愣愣的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心里痛了一下。

孔雀君看她无动于衷,于是道:“实话说了吧,你不管跑到那里,他都能找到。咱也不跑了,咱就来个绝情的,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直接说你不喜欢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他。”

永远,真狠心。

“你一定要答应我,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不会恩将仇报吧。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可是,我,我怎么说的出口。他对我委实不错。”

“那里是不错,简直是赤 ­祼­­祼­的强抢民女再霸王硬上弓啊。”

雪画儿闷闷的不说话。

孔雀君继续挑拨道:“你想想,他要是喜欢你,怎么不堂堂正正地去找你父皇求亲,变个兔子把你弄到这里,然后威胁,霸占。简直太,太过分了。”他本想说无耻的,终究狠不下心来。到底是他的朋友,还为他担了断袖的罪名。这么诋毁他,啊,罪过,罪过,哎,其实也是为了他好啊。

奎木狼在天池边上打了个大喷嚏。

孔雀君急忙道:“他快要下来了。你要抓紧啊,再磨蹭磨蹭,娃娃都生出来了,可就不好弄了。”

雪画儿心乱了。

“他是个星君,早晚要回到天上,你到时候人老珠黄,可就凄凉的当个老寡­妇­,再想嫁别人也嫁不出去了。”

她的心,更乱了,还凉。

“我是为你好。主要是为他好。他滞留人间和凡人有私情,是违反天条的。早晚要被玉帝惩罚,所以,你们分开,是最好的选择。趁着还没有小娃娃,赶紧分吧,你知道牛郎织女的事么?天上地上的奔波,一年才见一次,历史的悲剧就不要重演了。”

雪画儿的心,彻底凉了。

娇客

奎木狼进来的时候,只见雪画儿神­色­严肃,目光飘忽。而孔雀君却是一副八卦面孔,见到他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然。

奎木狼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也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就是觉得气氛和平时不大一样。雪画儿一向单纯简单,好象这眼神还是第一次那么深邃。

孔雀君打了个呵欠,道:“啊,奎木狼,我觉得有些累了,想去歇一歇。这一段时间­操­心太多,思虑太甚。”

奎木狼见他出了屋子,便坐在雪画儿身边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雪画儿心里正凉梭梭地很烦闷,也不委婉直接就说:“他说,你我还是及早分开的好。”

奎木狼的脸­色­一变。

雪画儿又道:“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和你,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而已。”

露水姻缘让他心里一刺,她说的时候心里也是一苦。

奎木狼道:“你为何这样说?”

雪画儿涩涩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奎木狼浓眉一敛,道:“我对你,决不会始乱终弃,你来凡间的心愿本就是为了和我结一段尘缘。即便将来对我有惩戒,我也心甘情愿。”

雪画儿长吸一口气,冷静了许多。

“我并不喜欢你,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奎木狼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沉默,屋子里是可怕的寂静。

雪画儿抬头道:“我已不是天上的那个仙女,我现在只是个凡人,即便以前曾喜欢过你,一世变迁之后,我已经全都忘记过往,我对你,并没有爱慕。”

奎木狼的手紧握一起,瞪着她。

雪画儿自从知道他不是妖怪之后,惧怕之情也淡了,再加上两日的亲密接触,更是多了些说不清的情愫。直爽地一言而尽,心里竟空虚不已。好似心里缺了什么,她打算忽略,不去细想。

奎木狼一言不发,起身就推门而去。

雪画儿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孔雀君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忽见奎木狼怒气冲冲的进来。他以为奎木狼来找自己算帐,正打

算化烟遁走。却见奎木狼拧着眉头道:“陪我喝酒。”

孔雀君松一口气,又有些同情他。

于是,两个人就跑到天池边支起了摊子,喝酒。

孔雀君酝酿了一会,开始劝道:“这事就算了吧,你吃也吃过了。放她回去吧。你做你的星君,她做她的公主。别等以后被上头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奎木狼看着孔雀君,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已经做了的事,决不会半途放弃,有什么惩戒我也一力承担,她虽然不记得前世,可是我却一刻没有忘,她不管是凡人还是仙女,在我心里都是披香殿里的那个雪画儿。她对我一往情深,只有这个一个心愿,我下凡来虽然另有目的,来寻她却是心底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决不会负她。”

孔雀君愣愣地看着他,说道:“可是她,她全然没有前世的感觉,对你,没有爱慕之情,你何苦这样?”

奎木狼看着手里的酒杯半晌无语,然后一饮而尽。

天池之水清波粼粼,莲花之香袭人沁心。

奎木狼看着那朵莲花,幽幽说道:“我还记得她,念着她,她却忘了我。我与她的距离,竟比天上人间还要遥远。以前,我以为她是被锁容丹所困,才对我无情。而如今她服了解药,却仍旧对我无情,一心想要离开。我。”他没有说下去,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神­色­的落寞和悲伤竟是孔雀君几千年也未见过。

奎木狼再无言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孔雀君急忙拉住他的手,劝说:“你不要强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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