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求救的目光落到尤爸爸、尤妈妈身上,不指望爸爸妈妈,还能指望何人呢。
然而,尤爸爸尤妈妈是指望不上的。
“我出去倒茶。”尤妈妈找个理由躲出去。
尽管也心疼,也无奈,总要经历这一天,早几天到来,还是晚些天,又有什么关系。
尤爸爸默默走到窗前,只是把窗帘打开,让阳光进来。
男人,不好选择逃避。
不言不语,就等于支持安伯伯、安伯母的呀,还不如逃避呢。
怪不得都说,求人不如求己,靠山山倒,靠海海枯,靠人人——人会不理人哪。
尤可儿拿定主意,狠狠心,照自己大腿上肉最多的地方,使劲拧下去。
还真疼!“哇……”,一半真的,一半是假的,作戏给在场的人看,尤可儿嚎啕大哭起来,泪少就偷偷抹唾沫,声音肯定要放到最大就对。
三个大人可慌了手脚。
“可儿,你是不是离不开爸爸妈妈呀?女孩子长大以后,总得嫁人的。”安伯伯以理服人。
安伯母企图用感情感动人,“可儿,到我们家,跟安阳在一起,我和你安伯伯,不对,我和安爸爸,会象你亲爸爸亲妈妈一样对你好的,还有安阳,更会很疼你的。”
尤爸爸、尤妈妈自从逼她嫁人,尤可儿就再也没感觉安伯伯、安伯母他们俩有多好呀。
不管怎么样,外人总没有亲爸爸亲妈妈好,一样好?那是不可能的。又哄人。
还有安阳,一个废人,醒了以后更可怕,是疯子加色狼。
尤可儿哭得越来越厉害。
“可儿,古时候才哭嫁,听说现在还有少地区才保持这种习惯。”安伯伯并非开玩笑,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只是没话找话,劝慰人的,
“娘家婆家一个小区,近得很,你和安阳还可以经常过来玩呀住呀的,跟以前区别不大,只是多出三个疼你、爱你的一家人来。”
谁要安家这样的一家人呀。这话不便直说,尤可儿还是只有哭个不停。
“到我们家,棒棒糖随便你吃,每天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这样行不行?”安伯伯以利诱。
安伯母瞪一眼安伯伯:怎么能让尤可儿养成大吃特吃糖的不良习惯呢。
安伯伯更狠地回瞪安伯母,这会儿,棒棒糖是小事,等“骗”尤可儿回家,再慢慢说服,教育,讲条件。
果然,尤可儿停住哭声。
这个,可以考虑吗?
为棒棒糖就把自己出卖给一个废人,疯子,色狼,太不值得吧?
这和尤爸爸尤、妈妈把她尤可儿卖掉有什么区别,本质上是一样一样滴。
想到这儿,尤可儿再掐一把大腿,“啊——”又继续嚎啕不止。
这一回,只不过泪少了点,干打雷不下雨的成份更多些。
因为尤可儿的注意力无法再集中,分散一部分去想棒棒糖,也就是考虑刚才的交换条件,必竟棒棒糖诱惑到她。
实在劝不动,安伯母就上手拉。
尤可儿拼命往后缩,不只是哭,还摆出很害怕的样子,尖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