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爸爸实在看不过去,“二位,二位,对不起啊,这样也不是办法。
可儿可能还不适应由少女到人ℚi、从尤家搬去安家这一变化,必竟中间缺少个转变过程,要不让她在家里再留几天,我们做爸妈的好好劝劝她。
刚领下结婚证,还没有举办过任何仪式,不一定就非得马上同床共枕吧?。
给可儿一点时间,然后,我们高高兴兴把她送你们家门上去,还不行吗?”
强扭的瓜不甜,硬拉走确实不是办法,到安家再闹事可受不了,不只安家不得安生,尤可儿出些差错,怎么向尤家交待。
安伯母不得不松手,心里愤愤然,脸色也不好看。
“我只怕我们家安阳等不及。
原先好好一个孩子,这几天突然昏睡不醒,有时候梦里似乎还在叫可儿的名字,我们能不着急嘛。”安伯父满面愁容,也只能无可奈何。
“安阳叫的‘果儿’,不是‘可儿’,你们听差了。”尤可儿哭哭啼啼澄清。
‘果儿’,还是‘可儿’?安伯伯与安伯母对视一线,他们俩拿不定主意:应该都有吧。
“梦里可能是叫得含混不清。安阳说要娶的是可儿,这是肯定的。”对于这一点,安伯母可以打保票。
“哇哇哇”尤可儿只能用大声哭叫表示她的强烈不满。
绝对不能认同去安家住,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还不得任由安阳欺负呀,宁可——
宁可离家出走也不去。
“我看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总不能跟要杀猪似的把人带走。
“那我们先告辞。”安伯母被尤可儿吵得心乱如麻,
“尤爸爸不用送啊,你还是好好劝劝可儿吧。”
安伯伯、安伯母争先恐后向外走,他们小声嘀咕,“这个可儿可真难缠,我们阳儿小时候也没有这样让人操过心哪。”
“可是阳儿现在最让人操心。
可儿还是个喜欢吃棒棒糖,一直拿自己当个小孩子看的女孩儿嘛。”对于尤可儿,安伯伯没有多少意见。
安伯伯、安伯母前脚刚走出房门,尤爸爸随后就坐尤可儿床上,亲亲切切揽过自己女儿,“可儿别哭,这会儿没事儿了啊。”
这会儿是没事了,以后呢?
尤可儿的哭声并不减小,泪肯定是流不出来,早没有了,她张开原先蒙住眼睛的手指头缝,向四外观瞧,并且问:“安家老两口都走了吗?”
甭说爸爸妈妈,就连伯伯、伯母也不叫了,直接“安家老两口”。
“走了。”尤爸爸肯定回答。
的确没人,脚步声也听不见一个,尤可儿这才止住所有悲声,把手从脸上拿开。
尤可儿的小脸花花的,泪痕、唾沫痕满处都是。
别人看不到的,还在痛的,是她自己拧过的大腿,555。
尤爸爸怎能不心疼,“唉,其实爸爸妈妈心里头也很犹豫,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那就别把我嫁出去,我还小,没成年呢。”尤可儿可怜巴巴望定尤爸爸,神情就象企求一根棒棒糖时差不多,容不得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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