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按了发送。
直到我躺下睡着,他都没有回我的信息。我没有感到失落,因为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想他而已,不需要他回答什么。没有他的晚安,我依然累的很快就沉沉睡去。
雄纠纠气昂昂 奔工体
不上班不知道拥有周末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欲望都市里管周末的晚上叫做date night,也就是约会之夜。而在我们世界里,周五晚上就应该开始疯狂了吧。
不过拥有这想法的人不包括我。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周五的晚上就只想躺在床上看看电影,看到睡着最好。
这个想法引起了邵邵和勒月的严重不满。
“不参加组织活动了,你丫真是想造反。”勒月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涂白头的睫毛膏。
“没没哪有啊,我是真懒得动了,你们去吧!”我赶紧表明我坚定的革命立场。
“人家邵邵也天天上班,怎么也没像你那么虚劲儿的。”勒月开始涂黑色的睫毛膏。
“她壮的跟个牛犊子一样,我哪比的了。”这时邵邵从厕所出来,我赶紧住了嘴,怕她听到了真给我来一个泰山压顶。
“勒月你赶紧的,苏子开车在楼下等着呢。”她看见勒月还在不紧不慢的涂着不知涂了多少遍的睫毛,忙催到。
勒月倒是不着急,她化妆永远都是这样,就算马上天塌下来,她也不会让自己化妆的步骤少一项,而且不忙不慌,我最佩服的是她能在行动着的车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软头的眼线液把眼线画得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她要是把这精神用在写毛笔字上面,估计也差不了。
看她俩忙忙乎乎终于打扮的差不多了准备出门,我躺在床上冲她们喊:“玩的开心哦!”一边想不用化妆真好。
邵邵瞪了我一眼,“走了啊!”
估计她们又跟着苏子和大良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工体了。工体,这个北京夜店最为密集的地方,一到了晚上,很多夜店达人们就从全京城各个角落聚集到这附近来。穿着时尚的各种美女们*着诱人的大腿或是白净的肩膀走来走去,挑动着男人们情yu的神经,舞池里充斥着暧昧和酒精的味道,让人不醉都难。
有人说MIX算是北京夜店的龙头老大,因为它确实很有人气,一部分原因归功于他家的音乐,还有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帅哥美女云集。用苏子的话说,转了一圈,发现还是MIX家的大秘最美。有一次,我们在MIX错综复杂的楼梯上往上走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很漂亮,很像韩国整过容的明星那么漂亮的女人,大概是喝醉了,拽着苏子就是一顿亲,苏子再怎么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么主动的美女,一时也慌了手脚。大家都想万一这女的是故意做给她男朋友看的,苏子岂不是莫名其妙惹上了个麻烦。还是邵邵镇定,一把推开那女人,冲着她就骂:“去你妈的!你丫喝多了吧!找你自己爷们去!”接着拉着我们就走,边走还边说:“喝那么多!打丫一顿都不知道谁打的……”
平时我是不喜欢去的,我可没有邵邵和勒月那种能招蜂引蝶的能耐。混在那么多高挑漂亮浓妆艳抹的美人里面,自己都想用“鸡立鹤群”来形容我自己。偶尔跳个舞,看到舞池的那些男人一个个像吃了催|情的药一样面容陶醉的在身边的美女背后蹭来蹭去,加上那疯狂的音乐和鼓点以及弥漫着二手烟的空气,一会儿就会让我觉得很累。
所以如果我没有足够的经历和体力能够跳舞跳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能抵抗这一切,我还是喜欢宅在家里,懒得去那些地方摧残自己的听觉视觉以及嗅觉。
在网上看到维然在线。便发了一个呲牙咧嘴的笑脸过去。
“你在啊,周末怎么没有出去玩?”维然很快回话。
“她们都出去了,我实在是懒得动了呵呵。”
“哦。上班有意思吗?”
“还好啊,就是很累。你呢?准备什么时候上班?”
“家里安排好了,公司通知下个月上班,也玩不了几天了呵呵……”
“上班也挺好,天天呆着也实在是太无聊了,是吧(*^__^*) 嘻嘻……”
“恩可不……”
我还想找些话题来说,不想这么沉默着。
“吃饭了吗?出来一起吃点东西吧。”维然突然打破沉默。
“哦好啊,我们去吃什么?”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太迫不及待了,刚刚才说完自己懒得动了……
“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呗……”他每次用“呗”这个语气词,我心里都会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彷佛他是在温柔的娇惯着我宠着我一般。
“我也不知道……我这人最没主意,我们走走再说吧。”我发现我特别想跟他走走,去哪走多久都无所谓。
我能穿着婚纱去你的婚礼吗?
我们约在积水潭后面的湖边,因为我一直很喜欢那里。以前经常陪勒月和邵邵去积水潭旁边的新街口淘衣服,那里不像西单或是五道口,有很大的服装市场。而是有很多很小很矮的店面,有装修很有品位的精品店或是专卖外贸原单的小服装店。一条小街熙熙嚷嚷,人流攒动。而小街的后面有几片安静的小湖,我不知道这样的安静是怎样做到的,只是走了几分钟,就从喧闹走到了寂静,彷佛这几分钟的路程,隔掉了整个世纪。
看到他的时候,他靠在湖边的栏杆上低着头摆弄着手机,耳朵上塞着耳机,简单的黑色T恤,迷彩短裤,一双大大的夹脚拖鞋,随便的穿着就像吃完晚饭挽着女朋友散散步一样简单。我也同样,宽松的吊带棉布长裙,脚踏着一双平底凉拖,把高高扎起的头发放下来,发梢凌凌乱乱的垂在胸前。湖边的风不紧不慢的吹着,我想,我们这样看起来多像一对情侣。
我从他旁边走过去想特幼稚的蒙他眼睛或是吓唬他,谁知我蹑手蹑脚的刚要有动作,他一下子转过头来,看着我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势,笑了出来:“还想吓唬我,早发现你来了。”
“那你就假装一下被我吓到了不就好了嘛。”回头一定要和勒月学习学习,我一撒完娇我自己都恶心……
“哦……下回注意,这里还挺凉快的,走吧我们走走。”他大概也恶心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在他的右边。杨丞琳唱左边,我却偏爱右边。有人说女人的左脸会比较美,对此,我深信不疑。维然右边的头发总是恰到好处的遮住他的眼睛,露出细直笔挺的鼻子,还有鬓角前的一颗小小的痣,都能让我看他侧脸的时候有味可玩。
“在听什么?”我看他一边走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小小的索尼MP4。
“没什么,看到了那个名字就想找那首歌。”我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我们慢慢走到了一个叫蓝莲花的酒吧。
“恩找到了。”他边说边把左边的耳机塞到我耳朵里,就这样我们一人一只耳机,边听着边向前走去。
我们都不说话,默默的越靠越近,耳边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和许巍粗犷有些沧桑的声音。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现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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