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里后的乐殊是好生发了一大顿的脾气,对于她这个脾气甚好的主子来讲,发脾气也不过是黑的脸谁也不理罢了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上午也是气得不得了昨晚蒙幸的侍姬倒是极有眼色的来给自己请安了,只不过自己倒是没有为难她,这让那个侍姬很是高兴不过,乐殊向他请教的下一桩事却让她实在是错愕了老半天
乐殊是个不认输的人,第一失败后第二天她立马是更换了进攻路线和方法
菜照有,酒依美,人自然是更加漂亮,不过她的服务项目里多加了一条擦背她肯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出乎胤祥的意料之外,既然她都愿意做下人的活计,自己当然不能不给她这个机会喽
事实证明,乐殊是个菜鸟!
虽然请教了那个侍姬一天,但是吃猪肉和看猪走路是两个概念出力气是小事,但角度不太好掌握,而最要命的是,沐浴时胤祥是全祼的!5动不动乐殊就会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去而这个臭十三居然一点都不遮掩,连意思都没有,大咧咧的让乐殊从上面擦到下在,从前面擦到后面,全方位立体式的服侍完后,他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披上衣服就是倒在床上睡去了再一次的把某乐气得要吐血!
事发时是十二月二十四日,两天过后便成了十二月二十六日了年关即近,宫内宫外的各级命妇又开始了规格所制的条条框框了乐殊作为阿哥的嫡福晋,这种场自然不不了她的份只不过忙虽忙,乐殊仍然不忘了每天来‘关爱’胤祥的起居一顿,虽然次次他都不给自己好脸子看,但乐殊仍然坚持不改,从布菜侍酒,再到更衣沐袁铺床叠被,无一漏项起先几天,因为胤祥不理,还常见她气呼呼的摔上门子走掉了,可越到后来她的气是越小的,好象这一切原本就是她应该做的,胤祥理不理她于她无碍她照例忙她自个的,吃好喝好兼玩好只不过由于年务的日渐忙碌,她的全套服务也一级一级的降下来了,直到昨天初五时只剩下两道了布菜兼侍酒!
大清朝的年假是一直放到十五以后的了,十五以前各部都不办公官员们忙着串门子攀路子,为来一年的官运作铺垫阿哥们自不用如此,便相携几个要好的出去溜马打布库,逮鹰放貛子,玩的事情多了去了胤祥和乐殊赌气,一个大正月的没在家里呆一天都出去和伙计们玩去了年前,乐殊的脸上还能瞧见几许的不高兴,可过了个年后,在她的脸上竟是一点气样也瞧不见了,每天都高兴得不得了,忙得不得了跑里跑外的活泛极了,看得胤祥是这个生气
初六这天,胤祥是故意在外面玩到了很晚才回来下马回院里,果不其然的屋子里亮着灯,还在院子里飘着一股饭菜的香味,从窗影上隐约的看见个俏丽的身影她果然还等着自己,她想等?自己偏让她等不着,自己今天是吃了晚膳才回来的脑海里想着呆会儿如何告诉她自己已经用过饭的语句,准备推门给乐殊来个超大惊叹号却不料,受惊的竟然是自己
不错啦,屋子里是备下的一桌好菜好饭兼好酒,也有一个不错的美人在屋只不过这个美人不是乐殊,而是一个叫绿珠的侍姬,老九那年花了大价钱从桃红馆里赎出来送给自己的名妓人是长得不错,比乐殊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会子看到她在这儿,胤祥的火气还是腾的一下子冒上来了,怒道:“怎么你在这儿?”这是主院,未经传召象她这等级的侍姬是不可以进入的
绿珠没见他发过这样的火,吓得身上一阵的发抖,赶忙是回答:“回爷的话,是福晋让奴婢来等爷的”
乐殊让她来的?而且还让她穿成这样来等自己?胤祥觉得自己有点想流鼻血绿珠今天的这身打扮实在是招人了一点点不是旗装更不是汉女的莲衣,而是胤祥在乐殊的柜子里瞧过的那洋人穿的叫个什么睡衣的东西薄如蝉翼的丝绸连衣裙,里面啥也不穿,露着半截粉光白嫩的小腿,这都不算什么要命的是上面,领口居然一直低到了胸部,大V型如果没有那圈蕾丝边,那两件物事铁定会掉出来的可有了那圈蕾丝边更要命,若隐若现的勾人极了当初自己瞧见这东西,非要她穿上给自己瞧瞧不可,可这丫头害羞说什么也不肯穿如今,她居然把这难得的贵物件送给一个侍姬,还让她穿上来等自己?胤祥觉得自己有想忍不住了
扭头问管家:“福晋呢?”派这么个女人过来,她自己死哪儿去了?
林顺德是一阵的为难,早上乐殊如此安排时他就劝了半天,劝不动如今果然东窗事发,惹得胤祥又想发飚了,不知道这个福晋到底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哄得爷才顺心了几天,怎么又招气了不过想虽想,话却仍然是要回的:“回爷,福晋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八福晋约了她打牌福晋走时吩咐了,她午膳晚膳都不回来吃了让奴才给她留个晚门就是了!”
打牌?好兴致
还是琪梦约她的?好牌友
胤祥是气得直咬牙,一时半会想不出自己接下来要如何拆招时,院外是有人回话了:“爷,八福晋派了双儿姑娘来给福晋还东西来了”
嗯?
啥意思?怎么听不懂翱
一个招手,那位双儿姑娘是进了屋来,疙施礼后道:“给爷请安,我们福晋差奴婢来给乐福晋还东西来了”
怎么这话听得还是晕翱胤祥是有点皱眉,瞧那丫头的眼珠子直在绿珠身上转悠,就是摆手让绿珠躲到内室去了“还什么东西翱”人不是在她那儿嘛,直接还给她就行了?琪梦什么时候学上八哥的那套曲环九绕了?
双儿是抬抬自己捧着一个红布包袱的包袱淡笑的回道:“就是这包东西”
满鼓囊囊的,装的什么东西翱一个眼色,林顺得就是过来解开了包袱皮,里面露出来的东西是让胤祥看了差点没气得栽过去包袱皮里居然装的是一张极白极纯的熊皮这不是胤祹年前在承德打到的那张吗?什么时候成了乐殊的东西了?还劳架老八给派人送回来?这么说来,老八他们是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而他们一旦知道,满京城的人很快就全会知道了自己的脸这回丢大了!
只不过气归气,在下人面前可不要再丢脸了,压下一肚子的火气后就象说闲话似的问道:“八嫂还真是客气,怕乐乐抬不动,还亲自派人送回来,替我谢谢你们主子了”
挺正常的一句玩笑兼道谢话,却说得那丫头一头的雾水,看看这皮子再看看胤祥是奇问道:“爷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乐福晋下午走时忘了带了的,怎么会是您说的那样呢?”虽说是一张整皮,但好歹也就那么点重,乐福晋还能拿不动是怎样?
下午就走了?
胤祥是听了心里一咯:“你说乐福晋下午就走了?她这会不在八哥家?”
那是当然了,否则自己干嘛跑来送这个东西?
双儿是点头回道:“是啊福晋下午只打了四圈就接到一个纸条子,和我们福晋说有事就先走了怎么?福晋这会子还没回来吗?”已经快打更了,乐福晋居然还没回家?
接纸条?
又是莫名其妙的怪纸条
胤祥是听了又火大又心急:“乐殊是怎么离府的?”问双儿,也问自己的管家
林顺得听得味道也不对了,一急就是说话慢半拍,倒是那个双儿姑娘说话利索:“上午是我们福晋派车来接的乐福晋,下午福晋走的时候,外面有来接的轿子啊”传纸条的人直接就是带着轿子来的艾哪还用得着人送
再不用问了,胤祥摆手就是让管家送人了而自己则一ρi股坐到了凳上,有人派轿来接了乐殊出去而这人乐殊没有告诉琪梦是谁,否则这个话多的丫头是不会说只是有事便走的话的可到底是谁接了她走的呢?
难不成?看看那块白熊皮,胤祥心里就是一阵的咯噔如果是他,只能是他了乐殊到人家家串门哪会带这种东西,肯定是那人来送礼传信时落在老八家的一定是他!
胤祹!
他到底还想怎样?这么晚了还不放人回来,他是铁了心要夺回乐殊吗?
思极此,胤祥是再也忍耐不住了,起身冲出院子就是准备杀到十二家里算帐抢人
可人刚走到二门处,就见碧莲是扶的直打哈欠的乐殊回来了,她今天打扮得美极了,是那年做的只穿过一回的红梅戏春服清艳的衣着加上她清艳的姿容,再配上这地上房上厚厚的积雪,再加上她手中握的那一大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红梅,果然是美得令人窒息!
只可惜,她好象困极了,一边走一边还是直打哈欠,眼皮子快抬不起来了,碧莲也没瞧见自己,只是仔细的扶她回院,一边走还一边埋怨:“福晋,不是奴婢说您,再好玩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玩得这么晚,看把您累成什么样了?那位爷也真是的,只管玩也不管个时辰轻重的您这晚膳还没吃呢,要不奴婢让她们送来些宵夜可好?总是得吃上点才行的啊累了一天了,不吃怎么成?”
乐殊象是快睡着了,嘴里嘀咕啥只有碧莲听得到,不过听碧莲那磨磨叨不满意的劲来看,她肯定是又拒绝吃夜宵想直接睡觉了胤祥气得火苗子直往脑顶心去穿,气她任性,气那个人的不知节制,更气气这个死丫头的不守本份!不对,这么说好象不太好可这个时候,胤祥是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他没想好,可有人想好了
乐殊接下来一句话,直接让胤祥崩溃:“那块熊皮忘琪梦那儿了,你明儿一早就取回来吧那么好的礼物,我可不能丢了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它啊”
爆炸!
和美记
和美记
差一点,胤祥就上当了
事实上,他都一脚踢开乐殊的房门了,但是当左脚刚刚抬起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感觉就是提醒他,事情不对
然后,收回脚步,转身回房消身后会传来乐殊气急败坏的砸东西发脾气的声音,但可惜的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从碧莲无奈的表情来看,这个家伙已然是睡着了
事实也果真是如此的
乐殊一头扎到床榻上就是呼呼大睡了,这一天实在是累极了,睡得可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了身悠哉悠哉的沐袁悠哉悠哉的吃早点,悠哉悠哉的逗那只已经养在她屋里成了宠物的小狐狸日子过得悠闲极了,完全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苗头兼冷战的不适状!
此种情形看得胤祥是火大得不得了!尤其是在自己亲手把那张熊皮送到她的面前时,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滴点的不好意思胆怯或是别的什么表情来坦然的接过,爱不释手的在那边摸啊摸绵啊绵的,完全视胤祥如无物!气得胤祥是这个咬牙兼暗恨,尤其是在乐殊居然把这块熊皮放到床榻上,俯身倒在上面百般缠绵后,气得胤祥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拿起茶碗就要摔的时候,碧莲是拿着一张帖子从屋子外面进来了,见胤祥还在是一楞,疙施礼后就是来到了床前回道:“福晋,有您的帖子”
半上午的,倒是下帖子的好时候
乐殊是从床上爬起来,接过帖子一瞧,不由得扑噗一下乐出来了,合上帖子道:“告诉那人,本姑娘今天玉体欠安,不奉陪”碧莲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怔了一下后,就出门回去了可没一会儿就是又杀回来了,有些头痛的表情回道:“那人说了,要是请不到福晋去,他就要挨板子了赖在门房里,死活都不肯走!”
这样子啊乐殊是极度无奈的笑笑,没则只好:“给我更衣梳妆吧免得那人发了脾气,奴才跟着遭罪”说罢,放下了小狐狸在床榻上,就是起身准备让碧莲给收拾行头可自己都坐到梳妆台前了,却不见碧莲过来,扭头一瞧,就见碧莲是有些发怯的呆在原地,眼神里满是不安和紧张顺她乱瞟的眼神一看,就见胤祥的脸已经是变成了青红色,一双虎目是直瞪着碧莲,一直把碧莲是瞪出了房门才算是罢休
丫头不在房里了,乐殊是一点也不气的涅,仍然是悠哉哉的在那边自己对着镜子涂红抹绿,如此怪样简直是逼得胤祥再也不能不发飚了摔下茶碗就是杀了过来,一把把乐殊就是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撕开自己的衣服就是扑了上去如此凶样,吓得小狐狸是吱溜一下溜得不知所踪了,可这个乐丫头居然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事样,任由胤祥是拽自己的衣服,只不过当他的唇终于是要覆上来时,乐殊的一句话却是气得胤祥差点没有从床上再跳下去:“怎样?还要和我玩这样的游戏吗?”
完蛋!原来这个丫头早料到自己是在故意气她了,而她这半月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在以牙还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鬼精了只不过,两口子玩归玩,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手放到乐殊的小细脖子上,恶狠狠的问道:“那张熊皮是怎么回事?你昨天和谁玩去了?今天给你送帖子的人是谁?”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凶巴巴的涅,却是一点也吓不住乐殊她也没有拿乔,很乖的回答了:“熊皮是胤禟送的,他花大价钱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前些日子他得罪了我,又见我在承德时极喜欢十二那块,便砸了一大堆银子从辽东某富翁手里买了来送我昨天给我送条子的是十七,他约我去溜冰,差点没累死我今天送帖子的自然还是他喽!”
乐乐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谎,胤祥自然信她只不过:“十七?他才多大,好象还不能自由出宫吧?”要满了十二周岁,才会让自由出入宫禁的,胤礼今年才十周岁,不够格的啊满脑袋的疑惑在遇上乐殊那忍不住的笑意时,顿时明白了,气得一个翻身是倒在了床上,不甘愿地气道:“怪不得三哥调笑我说,不知道我是皇阿玛的儿子还是女婿皇阿玛实在是太偏心了,这种事都帮你”
“你吃醋翱”你老子就是喜欢我多一点,你待怎样翱乐殊问的很俏皮,可胤祥的回话却是很认真,没有看乐殊,只是直直地盯着帐顶,看着那上面绣着一对牡丹连枝花是极其严肃地回道:“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喜欢看你和十二哥呆在一起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们也谈得来而且我也知道你对他很有好感,我受不了,我就是受不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象是在赌气,可也象是在发咒,俊颜上一阵的怒意一阵的别扭不甘
如此情境,乐殊是看得伤神,没有俯过身去安慰他,而是也如他一般躺在床板上,看那花纹繁复的帐帘叹道:“你说的没错!我对他是有好感,他也是没有任何目的利用的喜欢我”曾经自己对他的印象比胤祥还好,起码自己明确的可以肯定这个十二阿哥没有参加后来那十几年的党争,自己和他可以平平顺顺的过快活日子只是:“他他他有些懦弱!”虽然不甘,但却是事实“他因为老九的怒视而不敢和我再玩再笑,因为皇上对我的恩宠而停步不前,更因为你帮了采忆给了他最佳的理由我不能说这样的他不好,这样的他可以真正的脱离这场混战,但是他却没有想过我如果我脱不了呢?他会不会来陪我?会不会来帮我?帮我走这条我本不愿走,却不得不走的路呢?”老康如此错爱自己,不只是因为自己对他的脾气,更因为自己有诸多可利用之处自己要顺利安稳的活下去,唯有此路一条可他呢?他怕是不会走这样的路的,即使这条路上面有我
“所以,你嫁给了我?”胤祥如今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所谓的天意是天子之意但其中怕也有她的意思的,皇阿玛不会无情到无视她的喜好的
乐殊看看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胤祥不明白后就是解释道:“我并不知道我要嫁的到底是哪个?皇上虽然承诺了我的选择,但却并没有直接问过我的意愿更何况那一年我并不在宫禁我是大婚前一天来赶回来的,甚至于和你拜堂的人都不是我是碧莲和你拜的堂,到屋子里我们来换过来的”有些伤感,女人一辈子一次的拜堂式居然没有自己的份!惊险有余,但隽永不足那一刻的神圣,总是遗憾的
自己在这边伤感,胤祥却是听得哈哈大笑起来了:“你个傻丫头,满人结婚是不拜堂的”
一句话听得乐殊头晕:“不拜堂?为什么?那你一白天都干什么了?”自己一白天都在睡觉,他在干什么?难不成也在睡觉吗?
又一次看见她傻乎乎的涅了,胤祥是这个开怀,把她拽到了怀里,两个人拥在一起躺在床上隆冬之季,屋子里虽然烧了暖炕,但单身睡在床上还是很冷的,拉过被子盖的暖暖和和后,便是细细的给乐殊讲起了满人的风俗以及那个不用拜堂的婚礼了不要看乐殊回来已经四年,又成天和一堆满人混在一块,但对这些东西还真是不懂的胤祥又专给她讲一些有趣的玩艺儿,听得乐殊是咯咯直笑
这样的声音传到屋外,碧莲和林得顺都是一阵的长吁气,这两个人终于好了!
有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也有句话叫不打不笑不热闹
经过这一场不知是真还是假的闹腾后,两个人的感情比之以前是更加的好接下来的十三再也不往外头跑了,成天呆在家里陪乐乐两个人一起睡一起吃一起练字一起舞剑,一起在什刹海边散步,一起裹的厚厚的披风跳到房顶上看星星如此缱绻比之新婚时更加缠绵!可正当乐乐沉醉其中,如梦似幻时,有一天一起床却是发现十三不见了
人不见了,马不见了,管家林得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急得乐乐满院子找了一遍不知所踪,暗嘀咕着这个胤祥是不是又打算玩前阵子的游戏,鄙视他的爱好忐忑不安了大半天后,这两个人却是鬼兮兮的一并全回来了林得顺是个藏不住事的老实蛋,瞅向乐殊的眼神里满是笑意,不知道是高兴的笑还是看热闹的笑胤祥比较藏是赚但他每每露出来的得意色却是让乐殊实在是好奇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恩爱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后,正月十五是终于到了
照例的依然是进宫一整天,从早上一直玩到晚上,老康在看到自己和十三终于和好后,也是十分高兴只不过他儿子似乎不太买他老子的帐,有些别扭的白了他老子一眼,把老康看得愣了一下后,笑个不止了白天的事没啥好玩的,重头戏在晚宴和宴会的花火盛事上宫内的焰火放的最早,民间的人都是先看皇宫方向放完焰火后,才是开始放他们的
晚宴都是家宴,皇上的嫔妃们在上座,阿哥福晋公主们在下座一边看歌舞,一边互相说些亲热话,交流交流感情乐殊十三和老康的眉来眼去自然是引得别人都看个不止,只不过他们就算是看了也看不懂到底是为啥?
聪明人不懂会克制,但不聪明的人不懂就会瞎想,自己联想了不算,还惹别人不痛快那个老九家的婉晴是一个劲的冲乐殊放冷箭,在那边摆盘子弄筷子的不知道又想玩什么把戏只不过这回,乐殊没有和她玩的心情,不过她也不能说没有回击,她回击的方式很简单,就是非常妩媚妖娇的冲胤禟抛了若干个媚眼,把胤禟惊得差点没有让自己杯里的酒把自己呛死琪梦为了不笑出声,几乎闷得背过气去兰慧直接拿帕子蒙住了脸,其他福晋包括太子妃石氏都是一个劲的偷笑不止阿哥们倒还装得赚但个个的眼珠子里都满是笑意,其中包括十三
这个胤祥这次居然没有大吃飞醋,而是一个劲的偷笑不止,尤其是在看到婉晴不服胤禟不帮她的忙,反而是有滋有味的直看乐殊后气得想掐一把,却让胤禟一个瞪眼瞪得不敢说话了这么有趣的节目怎能不搞笑?
宴罢,看焰火
与上一次看焰火时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一次自己身边有了人相陪他站在自己的身后,用身体挡住了那吹袭而来的寒风,火热的双手包握着自己略显冰冷的小手,没有多说什么话因为人多甚至于没有过于亲热的动作,只是在心有灵犀时一个对视和回望就让乐殊已经是觉得异常的温暖了
如此鹣鲽情深的涅,落在别人的眼里自是羡慕,也有嫉妒但这些都与两个人没有关系,他们只为对方而笑
戏罢散超各回各家老九老十爱热闹,非要拉上老八去看城里的架火,胤禩闹不过他们两个外加琪梦琪瑛的起哄,就是答应一起去了但名单中却没有婉晴,气得她是直瞪乐殊乐殊瞧见了,本想再给她一个好看的,不过看在她已经够可怜的份上,就是不再给她雪上加霜了倒是胤祥有些看不过去这个九嫂,白了这个实在有些白目的嫂子后就是搂上乐殊和四哥四嫂一起走了
冰四和兰慧的性子静,不稀得凑那样的热闹,就是回家去了太阿哥太子年纪已大,不和小弟弟们混一块儿玩,老三老五和十二谈得来,就是一并走了只是这回乐殊从头到尾再没有看他了!
老七两口子情况依然古怪,胤佑象也生了气不理灿落,灿落更不理他,两个人闹的象仇人一样,看得乐殊是这个头痛不过照灿落前些日子说的话,她过完今天就要回盛京娘家去了!不知道胤佑能不能转过这个弯来了
胤祥今天的举止有些奇怪,扶乐殊上了马车后,头一件事居然不是搂不是亲的,而是取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布巾,鬼兮兮道:“来,蒙上眼睛”
他想干什么翱
本来是想问出口的,可乐殊不是傻子,这样的时候问这么白目的话实在是有伤情调再说,他那天的失踪让乐殊肯定他铁定是给自己备了一份比较惊喜的礼物的而似乎,今天就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的,在静待了不知有多长的车路时,马车终于停在了一个绝对不是十三阿哥府的地方然后,自己被胤祥抱下了马车,原地转了十来圈,转得有些头晕后就是将乐殊抱进了一间很暖很香的屋子里
摘掉布条的前一刻,胤祥伏在耳边是说了这样的话:“娘子,我们到家了”
合欢记
合欢记
十三到底给自己准备了份什么样的礼物?
乐想猜了很久从他需要动用管家的份上来看,肯定不会是什么小礼物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古代电视连续剧,这些比较大的礼物多半是些礼花花海或者一间比较别致的小院或栽满鲜顺流漂下的竹筏木舟之类的玩艺儿啦所以当胤祥把自己放到一间屋子里后,乐殊头一个想的就是一间不知道让他打扮成了什么涅的屋子从他喊娘子的声调,以及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乐殊以为这会是一间打扮成汉家喜堂的洞房
睁开眼的同时,脑海里印象的是满目的映红,却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根本不是什么鲜红,而是一片完全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景象:高耸的十字架,圣台烛火一对,一本一看就是用了多年的圣经,屋内的摆设种种都是教堂的景象包括桌子上停放的那一件白色的婚纱以及一身黑色的古式燕礼服
“这这你疯啦,不知道皇上已经禁教了吗?”去年,不是前年年底,朝廷与罗马教庭发生了极大的冲突,然后老康就偏向禁教了京城里再没有了传教士,所谓的洋人也只剩下了张诚和白石这样的东西,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话是骂人的话,可从她激动的表情和止不住摸那礼服的涅,胤祥就知道这步棋自己下对了
站到她的身后,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旗人,也知道你肯定幼时在洋人的地方长大的,中式的婚礼可能不对你的味道,既然你遗憾上次婚礼的缺席,那么我们就来办一场真正的婚礼”一次真正你我都愿意接受这场婚姻的婚礼“我不要你在和我的生活中有任何的遗憾!”以前的固然无奈,但今后自有两个人小小的一方世界,胤祥决定将用所有的心力来捍卫这小小的一方静土
如此深情,看得乐殊是眼眶子直想发红泛酸可他没有给自己哭的机会,就是拉上自己和他到粉帘后的寝室换衣服了隔着布帘,他换他的,自己换自己的所有的梳妆用品,胤祥早已经备齐,但东西备是备上了,当乐殊换装出来时,仍然是美得让胤祥无法呼吸
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今天的婚礼只有他们两个胤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洋人婚礼的过程,一会儿装新郎一会儿装牧师,看得乐殊是好笑的同时也深深的被其感动
两个人的手都按在了圣经的上面,没有询问只有异口同声的发誓:“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她,照顾他(她,尊重他(她,接纳他(她,永远对他(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然后,揭头纱,吻新娘,交换了一对祖母绿戒指据说这是胤祥的母妃留给他福晋的信物
随着一对交杯酒的入肚,今夜的重头戏终于是要上演了
其实乐殊早料到今晚会发生什么,她不曾想拒绝,只是事到临头时,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不太争气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让他脱过衣服,但是这一次他为自己解裳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脸上一阵赛过一阵的潮红绯热让乐殊简直有脑溢血的倾向了所以当胤祥万般无奈于洋人的这奇怪内衣时,乐殊取过了那条来时用来裹住自己眼睛的黑布
“干什么?”这个时候拿它有什么用?胤祥有点发楞
乐殊脸红得几近渗血,但事关自己的心情,这点福利自己还是要争取的,咬牙道:“我要你蒙住眼睛!”他的眼神太直接太热烈,乐殊让他看得心直发慌
瞧她那羞人答答的涅,胤祥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赖皮道:“有福利吗?”
总不能让我白受这样的折磨吧?
虽是羞人,但是这样的时候不蒙住他的眼睛,自己真是受不了,轻步上前是拿起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束在脑后打了一个紧紧的蝴蝶双结
胤祥也不挣扎,乖乖的凭她束完结后,摊手笑问道:“我的福利呢?”美人美体当前,自己却只能‘视而不见’,如此折磨自然要有相应的福利补回来才是乐殊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啦,但是这样的时候的福利还真是难解虽然脸皮羞得要罢工了,可是没办法,仍然是颤抖的伸出双手是一件一件解胤祥的衣服
当她温腻柔嫩的双手若隐若无的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胤祥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看不见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特殊的体验那种单凭相象的快感比之亲眼见到更加的ji情,尤其是在她头一次帮自己褪掉内裤的时候,胤祥兴奋得赶紧想一把抱起她冲向那巫山之顶,但念在她的初次,还是忍忍再说吧
褪掉他所有的衣服后,乐殊也是脱掉了自己身上最后这件胤祥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的洋式束腰内衣屋内红烛摇曳,两个已然全祼的人是站在地上良久后,乐殊最终是咬起牙牵起了胤祥的手,与他迈进了那团红帐
胤祥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由女人主动,而且是这样一个害羞女人主动引自己入红帐,感觉又是有趣好笑又是兴奋难当尤其是在听见她放下两层帐帘,铜勾撞击床栏的声音四响后,一个翻身就是将乐殊压到了身下那一瞬间,胤祥似乎听到了乐殊略带惧意的惊呼声,虽然看不到但也想得出她这个时候一定是皱紧眉头,紧闭双眼,一副待宰羔羊般的涅伸手过去一摸,果然如自己所料,不由得就是笑了出来
乐殊正是紧张,让他这么一笑,倒是笑去了几分紧张,可更深一股的恼怒就是气性起来,挥起粉拳就是打胤祥那光滑热烫的胸膛,可没打了两下,就是让他抓住了粉拳,按到了头顶处,然后细细密密的开始吻起了这个早已经驻扎在自己心中的女人了从头顶的发际开始,自上而下,额头眉峰双眼鼻梁,两颊鬓边最后移到了红唇他吻得很轻柔,柔得让乐殊没有一丝反抗的想法,顺从的依在他的怀下,接受他细致入微的轻吻
以为吻到红唇便已是尽头,却不料,他是仍然一节节的往下移动从玉颈吻到了前胸,在双峰处留恋了许久,虽仍然是那轻轻的细吻,却让乐殊羞得几乎想去死他看不见自己,可自己却瞧得见发生的一切,不要啦!“把布条还给我”
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胤祥是笑得想喷血,不过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她的要求自然是要满足的只不过解下布带前,就发现她是抖开了锦被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然后才是摘下了布带,不等胤祥看到她的眼睛,就是自己个给自己捆扎好了一副壮烈成仁的涅,差点没有笑死胤祥不过如此美色在前,笑就顾不得许多了
亲眼看见如此盛景,怎能还是温柔几近饥渴若死般的,胤祥是吻住了她的红唇,双手上下游移在身下这具自己已经渴望了许久的娇躯上掌心的厚茧划在乐殊细腻的皮肤上,一阵阵的灼热伤划,陌生的触感让乐殊紧张得直发抖,可她的发抖却是刺激了胤祥潜在了野**望,越发无忌的享受这具美丽的身体傲人的双峰俏丽充满了弹性温香,一口含下满口的柔腻,发性吸吮其间香馨的同时,双手也是滑过了平坦的小腹来到了那茂密的黑森林前,乐殊紧张的想哭,可胤祥却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双手一划移到了身后的**之上,一会儿轻揉一会儿重捏,惹得乐殊是这个心烦气燥,完全不知所措,双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她不知道,胤祥却看得出她的急慌,挺身回到了她的双唇之上,疯狂的吻那娇柔的红唇,撬开牙关攻城入内去调戏那条溜滑如玉般的小香舌的同时,将乐殊无助的双臂是扶在了自己的颈后终于有物件可以依托了,乐殊是紧张地搂着他这具已然是火烫到了顶点的身体正有所安慰心稳时,却觉得双腿被人分开了,然后一个火热的坚挺之物是移到了自己的幽盘之处,它不急着进入,却是一直在玉洞门口厮缠磨合,引得乐殊是又想惊叫又想哭泣而接下来的游戏则逼得乐殊真的哭了出来,不知道胤祥用了什么样的魔法怪招,他居然伸手去抚弄那片从来未经人开启的圣地,先是轻抚揉捏,然后划开紧闭的洞门将一只手指是塞进了连乐殊都没有去过的地方,起初是轻轻的试探轻划,在乐殊急得想跑的同时则变成了残酷的挖挠缠磨,陌生且激烈的感官刺激将乐殊几乎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莫名的想跑却被胤祥紧紧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丰润的红唇想呼喊些什么,却被莫名的紧咒逼得只能紧闭不语香泪顺颊而下却无助于改变任何的一切
一波接着一波的狂野挑逗极限着乐殊敏感的神经,紧固的封圈被这突来的感官刺激弄得几欲崩碎,尤其在胤祥终于将双指捏弄到那神秘的幽核上时,狂浪汹涌的ji情狂潮直接打破了固有的陈限,紧咬牙交的失守换来了一声接一声不知道到底是谁发出的呻吟,妖娇古惑得撩人疯狂
乐殊不相信那种声音会出自于自己的口中,可那极致空白后漫开飞舞的星星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呢?浑身淋漓的大汗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胤祥的,帐中暧昧难解的气息让人分不清是真还是幻气息娇喘,心跳难抑又做何解释呢?固有的性格让理智拼命的往回拉,但胤祥不允许她回归理智,他要她为他而彻底疯狂,于是在确定她已经足够娇软温湿的可以适应他后,忽然扯下了她的布巾,慌乱无助的迷朦双眼猛然对上了他坚定执着满是**爱怜的眸子,不及做出任何消息的传递时,一个挺身伴着一阵疼痛袭来
“胤祥!”突来的疼痛让乐殊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人儿
而她突然的紧缩则让胤祥差点没有疯狂的颠奔起来,咬下满口的欲念是轻柔的吻去了她眸间的热泪柔软的舌尖划过眼眸的刹那,乐殊哽咽的想哭,却被他温柔的抱进了怀里,轻问道:“疼吗?”
太羞人的问话,乐殊从来不答,可眸间流出的滚烫的热泪却是证明了一切有些可怜兮兮地问道:“完了吗?”
完了吗?怎么会完?一声邪笑道:“真正好玩的才开始呢?”
话毕身动,当乐殊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是好玩的才开始时,一种她从来未曾预料过的崭新运动方式是进入了她的体内火热的坚挺以绝对冲刺的速度是向自己展开了疯狂的袭击,九浅一深八浅二深,直到最后的次次直顶花心,疯狂莫名的浪潮一次次的扑上了纯洁无息的海岸,惊扰起沉寂的热情,莫名的担忧在纯自然的快乐面前崩而塌陷,已然岌岌可危的道德标圈更是不知道飞到了哪个天涯海角去与人缠绵盘旋飞升滑翔冲浪直至疲儯到不能自抑,紧张得飞仙欲升时,一股灼烫的热流同溢而出,壶底的深痒吸尽了渴求的甘露,白日飞升后极致的灿烂辉煌则将两个人共拥至了前所未有的盛景之中
潮夕星落的混沌空间,温天飞舞着千色不知名的零碎花瓣,空气中熟悉又陌生的荷尔蒙香气催甜了每一个寻梦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觉间让你永沉沦,再不离开
“乐乐,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末行记
末行记
迎着清晨的阳光,在爱人的肘弯中醒来,甜蜜的对视一笑,唯美之极!
但可惜,乐殊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第一次大婚时是因为自己奔波半月太累,睡过头了,还被某十三恶搞了一场笑话第二次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因为两个人这回属于偷婚!偷偷的背着君父玩这种洋人的玩艺实在是不合适到家了的,所以ji情过后一段小憩后,胤祥就把仍然困困的自己打包好带回了王府中,管家机密的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小院里清理了所有的痕迹,火灭无痕
因为正月十六是新年过后的第一次早朝,叫大起所以回来没休息了一会儿胤祥就是起身装扮停当上朝去了,留下乐殊一个人是睡到了半上午
觉醒,碧莲领人进来服侍主子起身沐袁这丫头象是得了什么信似的,一直瞅着乐殊吃吃的笑,笑得乐殊是羞都羞死了早弄好的药浴泡起来舒服了许多,而身上这些青青紫紫的瘀痕嘛,惹来丫头们的偷笑,也完全的奠定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基础
傍晚擦黑的时候,胤祥回到了家,一整翻的亲爱缠绵后,两个人才是有了空闲来聊点别的:“皇阿玛又要南巡了,今天在朝上说的,要带我一起去”真可惜,才成了真正的夫妻居然又要分开了“不然,你去求皇阿玛,带你一起去可好?”
看他眼里亮晶晶的东西,乐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轻斥道:“胡闹,就算是带了我去,也是兄弟姐妹的一块儿,哪有你想的那些好事?”如同年前的承德一行,房挨房屋挨屋的,哪有那些个好事情如果真有,不让兄弟姑嫂们笑死才怪想起老康干的好事,胤祥也不禁偷乐只是:“皇阿玛预计要五月底才能回京,你舍得我走吗?”鼻尖对着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
乐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想知道:“一同去的还有哪些阿哥?”
胤祥不待和她说这些烦人的朝事,不过既然她想知道还是要说的,只不过是边吃豆腐边说:“太子,大阿哥我,还有十五十六弟”说到后面有些咬字不清了,事实上他用来说话的嘴已经改功用作为了咬人,啃咬得乐殊是浑身发麻,顾不得再与他说些什么正经事,便沉沦到下一拨的ji情狂潮中去了
因为要南巡随架,所以胤祥最近几天的事由特别的忙,而自己呢?也收到信进宫了一趟美名其曰为催工
老康好象是在故意在大臣们面前展现出对自己的百般恩宠,所以宣自己进宫陛见的时间永远是朝后上午,群臣聚集的当口好在已经不是第一次,满汉大臣们也早已经习惯这位十三福晋朝见天子时永远不排队,并且敢和公公紧挨的坐到一张榻上的怪涅了
今天老康的事务很忙,暂时和乐殊说不上话,又怕她闲着再给闹出什么怪事让自己笑场丢脸,就干脆丢给了她一件造物办新制的九连环,让她玩去了乐殊玩过的玩具不算多也不算少,但象这种超古代的玩具还真是没玩过大半上午的时间就和它耗上了,专注得根本无视于那一拨一拨的满汉大臣到底和老康聊了些什么,不过她专注干这个,老康还是时不时的溜号瞅瞅难得安静如此的臭丫头好几次看她玩得一塌糊涂时都有上去想帮忙的冲动,可手都伸起来了想想还是忍下吧,反倒是怕她渴着饿着了,让李德全给她端来了一大盘的各色极鲜水果如此时节,也只有老康可以享受得到如此的待遇了!大臣们看得流口水,可那个十三福晋却只顾着皱着眉头玩那个玩艺儿,根本顾不上吃半口浪费啊
议事完毕后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又是老康和乐乐两个人一起用午膳乐殊因为昨天‘上工’好几次的缘故,今天是特别的显饿,胃口好得不得了,顺带的影响老康也是比赛似的吃了不少,最后一老一少两个人竟一起抢得吃开了,瞅着一边服侍的大小太监们差点憋笑憋到吐血,李德全也是忍得脸上直抽筋
膳罢,上茶只不过这回只有老康喝的是茶,而自己喝的居然是:“暖姜茶?为什么给我喝这个?人家喜欢喝那个啦”有些眼馋的是一直瞅老康茶碗里香气扑鼻的洞顶乌龙,这么好的红茶,人家也想喝了啦
老康是笑得诡异:“你比较适合喝那个啦这样才能保证快点给朕生个孙儿啊”一句话顶得乐殊是脸红透了半边天,娇嗔却说不出口,只能是好不乐意的喝着这有些微辣的暖姜茶
李德全极有眼色的退下后,老康开始发布他留给乐殊的作业了:“朕这回南巡就不带你了,朕没有留下太子监国,也把大阿哥带走了,当然还有你们家十三”刚正经了没两句,就又想逗人了:“你不会怪朕吧?”
又不正经了!气得乐殊是直咬牙才让老康回归了正题
“朕预计要走五个月,留给你的任务当然也有五项头一桩就是你给悫靖找的额驸人选要加紧了,朕的生辰之前务必选好报于朕”这个好办,乐殊已经定了三个人熏就等着复试了
“第二桩是帮朕纪录好‘天气’这回没有留下人监国,有国事者奏于四位首辅与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共议你明白朕的意思吗?”乐殊当然明白,这老康已经试完了太子,开始试其它的阿哥了所谓的天气,就是所有人和事务的集体变动!
“第三桩就是朕选好额驸的后续工作,朕预计要在六月朕回京后就给悫靖办婚事,你得在此期间做好与额驸家的一切调停工作,不能让悫靖受了委屈旨意朕已经下给内务府了,他们会协助你的”芝麻小事,这个根本不惧
乐殊的表情也许是太过轻松了,让老康看的有些不爽,所以后两项交出来的任务就有些让乐殊头痛了:“老七家两口子的事你得给朕处理好了,灿落闹脾气也闹得可以了,怎么老七也闹上了,真是不象话你和灿落最好,赶朕回来前,你务必把这事情给朕摆平了”
这个任务太艰巨了!艰巨得乐殊是脑袋一阵的发大那两口子的帐太难理了,五个月的时间是不短了,但在如此庞大久远的故事面前是不是还是有些难为呢?
一个问题没愁完,老康就扔出了下一枚炸弹:“听说老九给你买了一块极好的白熊皮,你还收下了?好的,既然他已经有意悔改,那么,你就利用这五个月的时间,好好的替朕收拾收拾这个老九还有他那个越来越不象话的女人吧”
任务一大堆,领的乐殊十分的头痛!但是再头痛,也得领是不是?
出来乾清宫后,自己就打算到漱芳斋和悫靖再商量一下她对于额驸的更具体的要求,却不料迎面是对上了刚从融香院出来的十二历经那天如此尴尬的情形后,再见面是极其难堪的乐殊目前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省得十三不痛快,远远的点下头后就是想闪开,却不料,这个人是几个大跨步闪到了自己的面前“弟妹,留步”
既然他喊了弟妹,宫内进进出出的人又多,乐殊也不好弄得太扎眼惹人平白议论,便是停下了,低头施礼:“十二哥有何吩咐?”
很恭谨的态度,弄得胤祹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措辞半晌后才低声道:“乐儿,对不起!我那天……总之你不要恨我”很没条理的话,只有当事人听得懂
乐殊知道他的性子,话也只能说到这份了,只不过自己不打算让他好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老康的意思,对付这样温吞的儿子他选了极其激烈的方式,而自己总不能让那场戏白白的上演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十二哥说哪里的话?弟妹怎么敢当您一个恨字至于那个称呼,您最好忘了吧,既然这是您选择的路,那么弟妹怎么敢扰您一世的清名与孤洁呢?告辞!”话很淡,但绝对刺人
说完要说的,乐殊极其清静大方的小礼一下后,就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了一阵微风吹来,扬起发鬓的几许轻丝飞扬,但即使是发梢也再不曾飘到胤祹的脸上了,而她那直视前方的目光更是没有半点的留恋之意,如此绝情以对,痛得胤祹是几近无法自抑,可皇宫大内又怎是可以放开怀抱痛快纵情的地方?哪怕是一场痛哭,也只能咬牙忍赚起码要坚持到宫外,坚持回家只是那个家中,却没有自己渴望的妻
她说得对,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不敢扰掉自己一世的清名与孤洁好一个清好一个洁,竟如此的伤人咬下满腹的伤痛,顶着勉强维持的淡然的面容,胤祹是准备走向自己本该走的方向,却不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痛叫
扭头看去,心下却是一黯原来惊叫的并不是乐殊,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宫女摔到地上,原本锦盘中盛着的鲜红的蜀缎抖落在了地上,那鲜极亮极的红色似极了新人大婚的吉色,那样的艳丽如同情人心中滴落的那一颗颗不知数的血滴
心血,应该就是那个颜色的吧?
艳殇,原来如此
悫靖的要求一如以往的每次一样:“我不要他有多高的官位或爵位,更不要求他有多么的才华并貌办事果敢我只要求他象十二哥那样,温文知礼不图名利,护佑我平平安安的过此一生”
她的话说得很实际,名利于她来讲已经没有意义,她只想过一个普通的幸浮女人的生活!说出这样的话来,乐殊不知是该笑亦或者是心伤,只能是拍拍她的肩膀,无言的兴叹
“这或许就是皇室中人的悲哀吧!”
晚间纵情过后,乐殊伏在胤祥的怀抱中,喃喃的说出了自己今天从悫靖口中再次听到的愿望,当然还有自己的感伤原以为这样的女儿心怀,胤祥不会明白,毕竟他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岁但是他懂,事实上:“不只女儿如此,就算是阿哥们,哪个心中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呢?只不过身不由已罢了”
“身不由已的前一句是不是该是人在江湖呢?”武侠书中都是这样写的乐殊不想看他年轻的面容上浮现出过多的抑郁来,便是故意逗趣
胤祥了解她的心思,因为她的体贴是将她搂得更紧,只是:“若真有可能,我倒是消可以带上你,一起游走江湖呢?”一夫一妻,鸳鸯共剑该是多么潇洒写意的生活只可惜,遥想终究只是梦境,现实是无法脱离的而那个人的影子更是难摆得紧,有些皱眉道:“你今天见到十二哥了?”虽然她已经成为自己的人,可那颗心胤祥没有太多的把握
面对他的犹异,乐殊直是想笑:“难不成你还怕我改嫁了吗?”如今这般涅哪里容得了那么时鲜的作法?
一个翻身,胤祥把她压到了身下,手指轻轻的描绘着她的眉眼,严肃道:“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子,我更要你的心乐乐,你会把它,也给全部给我吗?”手轻轻的覆上左胸,体验那其中的咚咚轻鸣
太是深情难舍的涅,看得乐殊是这个青涩,没有说什么只是拉下他的头来,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芳唇,低喃道:“胤祥,我们生个宝宝吧”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老康带着太子,大阿哥,十三胤祥还有十五十六是开始了他生平第六次南巡了这场南巡耗时整整四月,直到五月二十二日,康熙一行才是回归了京都而在此之后,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康熙再也不曾举行过如此大规模的南巡了,于是这第六次的南巡也就演变成了最后一次的南巡
胤祹的四季番外
胤祹的四季番外
我是胤祹,康熙二十四年乙丑十二月二十四日寅时生生我的时候,额娘还只是一个庶妃虽然额娘并不在意,但许多事情并不由她与我作主
苏麻喇姑年老寂寞,皇阿玛便把五岁的我送到了寿康宫院里,交给了这个影响了我一生的女人抚养苏麻喇姑是孝庄太后的随身侍女,从科尔沁草原上就一直陪伴着我们大清朝最圣明伟大的皇太后,可以说太皇太后的一生都与她休息相伴,所以当太皇太后离开以后,她就一天一天的萎靡下去了
小的时候,我不明白苏麻太姑为什么不嫁人?太皇太后曾经给她介绍了几十位的显贵青楷可她一个都没看上为什么的原因,一直到长大才渐渐明白原来,她爱上了多尔衮祖皇叔
关于太皇太后和祖皇叔之间的流言,宫中也好民间也好屡禁不绝他们之间到底有无情事,无人知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苏麻太姑爱那个男人,刻骨的爱着却不曾想过占有因为她明白在那个人的心中她永远不能和那个女人相媲美,甚至于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感情却依然选择了装糊涂天一样的男人放在了眼里,执着的她选择了一生的孤单
那种情事,自己不曾体会时,不明白而当真正体会时,才真正的明白
只不过,自己没有她那样的幸运,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孤单一生,清洁一生自己娶了女人,不只一个的女人但自己从来不曾作如此荒唐想:用别的女人的身影来覆盖或遗忘她那是不可能的!她就是她,无人可以替代
自己知道她对自己有好感,但是自己的言行却毁掉了一切
她理解自己的思想与理念,但是却无法遵从这一条她也许想走,但却根本无法踏过去的人生之路我知道这不关她的事,是皇阿玛紧紧的禁锢了她,自己不是不想拉她出来,但是皇阿玛的要求太过分!
“你要娶她,就要摒弃你所有的计划”
话没有说破,但是胤祹懂其中的意思额娘是这个计划的知情人兼帮凶,她很明白的告诉了自己皇阿玛对于乐殊的计划与态度这诚然对于自己是个重大的打击,因为额娘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与预想,不管哪一条都与皇阿玛的计划完全的背离但是,问题最大的关系不在于此,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知道这个马尔汉女儿的兆佳氏的归宿会在哪里?
她就是苏麻太姑说过的那个,会嫁给十三弟然后被宠爱一生的十三福晋!
史册正书,无法更改!
就象自己无法让唐明皇不取杨玉环,无法让范蠡早早的就带西施去云游太湖,而不必受之后种种的折磨更象是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大清朝只能存在二百六十八年一样!
有些时候,自己宁愿苏麻太姑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这一切,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象个正常的阿哥那样去争取一切,而不会是象现在这样知道一切顺天的闪避着一切不管是自己想要的,还是想抛弃的
皇族,天生的枷锁
而预知,则是注定的悲哀!
春天过了,夏天也过了,秋天走了,冬天也不知不觉的不见了
只是这年年复复一次次的轮回中,自己这样活着,真的好生无趣!
真的,好无趣!
好生的无趣啊无趣!
红娘记
红娘记
大清有明规,后宫女子不准干政!
但是,如果这个女子不是后宫中人呢?而且她只是擦着政治边溜个弯呢?再加上如果这是某位天子的旨意的话,恐怕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有意见,也无人可以置喙了吧?
更何况,留下辅政的这三位阿哥都是某人的铁骨
那么,如今这个局势来看,只能夸一句:老康不愧是千古一帝,打擦边球的技术那个叫了一个高超
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咧?
那是因为老康他们走的第二天,不明就里的乐殊窝在家里睡懒觉睡得日上三竿,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前一天的夜里某十三预支了太多回五个月的福利,搞得乐殊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然后又整是忙乎了一白天,于是晚上睡的时间便是长了点
这边自己还窝在被窝里不想起床时,宫里就派人传话来了,说是要十三福晋到内阁大堂收奏折!弄得乐殊是头晕晕,一直到了内阁大堂,看到那一屋子的满汉大臣时还是一脑袋的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翱怎么会让自己来收奏折?又不是写作业的,干什么还要收个奏折?
自己满脸的雾水让那些大臣们看了也甚是奇怪,胤禩是最会说话最体察人间的,一瞧自己那涅就知道这位弟妹肯定又让皇阿玛给怂,反正皇阿玛耍她玩耍得已经习惯了真是不知道可怜还是幸福的孩儿啊过来就是给乐殊解释了一番,原来老康走的时候把‘玉玺’给忘交给三个阿哥了!汗!连这种东西都忘了?扯谁谁相信翱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人家只说是忘了,就发回信来说,玉玺十三福晋知道放哪儿,她还有钥匙,让阿哥们要用的时候就管她要,让她给盖章附:让乐丫头每五天给她写一封绝对可以逗圣颜一乐的笑信,逗不笑圣颜的话,回来挨板子!
很不正经的一封上谕,瞧得满汉大臣们头痛万分,三个阿哥哭笑不得,乐殊却是狠得直想狠狠的蹿这个不正经尽管给自己找麻烦的老康一脚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乐殊这个可怜的福晋就是有四个月整一天懒觉也没有睡过,每天天刚擦亮就爬起来赶到内阁大堂听一堆家伙们吵吵嚷嚷,真是晕死!好在的是御膳厨房每天给送来的早点很是不错,十三家原来的那个厨师实在不怎样,弄得乐殊第二天就是把玉玺往胤祉怀里一塞,她自个跑儿御膳厨房里去玩去了
这个福晋的不正经爱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她如此轻待老康给她的特权还是惹来了许多人的诽议,只不过诽议的背后是更加的放心了
他们想什么,乐殊不管反正他们谈的内容尽早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手上来,自己当务之急就是要搞好老七这一对毕竟,据可靠消息,昨天晚上两个人又吵了一大架,气得灿落是收拾好包袱准备今天就要回盛京去了只不过上天凑巧的,今天从一大早就给下了好大的雨,看样子怎么也得下到明天去了而今天就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机会
因为这样的天气,因为脚疾的缘故,胤佑早在多年前就让老康特批了,凡阴雨雪风开,七阿哥不必理政,安于家室当初老康这么做了为了怕这个好强的七儿子在这样的天气出门乱跑,弄得脚疾更甚不想今日却成全了自己的一大桩好事情
是故,在那边的朝会散后,乐殊就是照例的把玉玺验明正身后送回了原处锁好,然后转到御膳厨房提上一只装得满满的食盒后,就是直接杀到了老七家
不出乐殊所料的,胤佑和灿落全部在家
只不过胤佑呆在他的院子,灿落呆在她的院子,标标准准的闹别扭样自己一进大门,管家就是直和自己嘀咕:“您可劝劝我们福晋吧,昨天又和爷大吵了一顿今儿还闹得要回娘家,这可怎么象话”亏得现在还只有家里人知道,如果让旁人知道七福晋和七爷吵架吵得回了娘家,不丢死人了才怪
乐殊是笑得直点头,安稳这个明显看得也很老实的管家道:“今儿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你放心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管保你家福晋和爷再也不吵了对了,我先到你们福晋院子里去,你去请你们爷过来一趟就说我带了好吃的,分他们两个一人一半!”
话有些晕,不过管家还是照做的
趁着他去请胤佑的空当,乐殊便是挟着食盒子来到了灿落的院子里
灿落的大丫头瞧见自己来了,也是一直的叫苦不迭,乐殊也不说什么,直是咯咯笑的进得屋来了一进门就瞧见了大包小包的一大堆,看样子是真要走了而灿落黑的一个脸坐在二屋的炕上是正翻的一本相当艰涩的古书来看,瞧见乐殊乐呵呵的进来了,扑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现在才想起我来了?大半个月你死哪里去了,还非得我请你才来?”
好大的火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呐,不过这个时候乐殊可不敢捻灿落的虎须,和她开这样的玩笑陪笑的把食盒是放她面前的小桌上一放,软软的哄道:“人家这不是来了嘛瞧,今儿一大早我吃了这么个好吃的,还专门让御厨再给你做了一份来呢看我对你多好!”说完,示意丫头就是往开打,如此情形吓得灿落就是往后闪,可她刚想闪,门帘一挑,胤佑就是进来了
前狼后虎!
乐殊你这个臭丫头,算你狠!
灿落是狠狠的瞪乐殊,乐殊却只当没瞧见,笑着起来迎胤佑:“七哥来了”
胤佑是不愿意瞧灿落,只是和乐殊说笑:“弟妹真是稀客了,怎么最近也不来串个门了上午的事情忙,下午可还闲着的吧该多来走动走动才是的”两个人边说边笑的坐到了灿落对面炕上开始在外屋时没瞧见,进二屋来时才发现乐殊居然是带着食盒来的,瞧那盒子的涅就不是自己府里头的看得胤佑是这个好笑,指着那食盒笑道:“怎么?弟妹怕来我这里不给吃的还是怎样?居然还打包了吃的来”
乐殊是听了直笑:“哪儿啊今天御膳房送来的早膳里有一样点心好吃得不得了,我料灿落姐姐肯定爱吃就给她送来了可她生我的气,不愿意吃她不吃就算了,七哥你尝尝看好了”说着,就把食盒里的点心盘是端了出来,放到了胤佑那边的炕桌上
素白的瓷盘里平放着十个梅花瓣似的小饼子,没咬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味道如何,但瞧那涅就喜欢得不得了艳红的五片花瓣里围着雪团似的花芯,上面还洒了一层金黄色的酥脆似的东西用以装点为花蕊精致极了!胤佑看着就喜欢,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刚咬破皮,里面那酸酸甜甜的果香就是溢出来了胤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点心,咬下半个咀嚼完后是大发感叹:“这是什么样的点心艾我从来没吃过这是什么馅,这么香,可有名字?”
“听那厨子讲,这玩艺儿用梅花刺果为馅做出来的,名字倒很是风雅,叫梅花香自果中来酸不溜丢的!不过味道倒真是不错,又酸又甜的,别瞧是细点一点也不腻味,清爽得很可惜的是,人家好心来送,有人却不领情,半口也不吃”前面说得正正经经的,后面却很是不对味了灿落是气得咬牙,不过那点心似乎真的很好吃的样子,而且刚才那股果香闻得自己是实在食指大动
好几天自己都没吃顿舒心的,因为要隐瞒自己害喜的症状,可又不能吃那些自己根本连闻得也闻不得的味儿,便只有故意发脾气躲在屋里不出来,不吃正餐只捡些点心果腹,可这帮子蠢奴才,呈上来的点心也是油腻腻的,恶心死了偏生这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一堆,自己又不能吐出来,真叫个憋得难受死了
今儿好不容易人家给送个能吃的点心来,还让自己激跑了真是!刚才真是冤枉她了,可也不想和这个死丫头道歉,就是给丫头们使个眼色,那丫头就是另拿了一个盘子,盛了几个过来放到了这边灿落狠狠的瞪了乐殊一眼后,就是拿起来一块放进了嘴里刚开始的时候不敢吃,怕还是不对味,万一一个忍不住自己岂不是完蛋了轻轻的咬下去后,皮破味一出,灿落就是安心了果然是好味道的细点心!放心大胆的就是吃了起来因为饿极了,所以三下五出二就是把这盘里的几个全吃完了丫头不好意思过去拿,乐殊就是给端了过来,放到了她的跟前那邪邪的笑样,知情闪啊闪的眼波是看得灿落这个心狠,伸手过去就是要捏这个丫头,岂不料乐殊鬼精是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只是闪身过后,她并不回原来的炕上去,而是冲胤佑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后,就是直接闪到屋外面去了
胤佑是没反应过来咋回事的时候,那边刚放进第二个点心到嘴里的灿落就是一个捂嘴杀到寝室后帘去了,止不住的一阵阵的狂呕是看得胤佑呆若木鸡,停在当地是满头雾水
本来已经跑到院子里的乐殊,听到半天屋子里面都没有发出怒吼或惊叫声,就是又转了回来,瞧胤佑是楞呆呆的还站在那儿不明所以时,狠得过去就是给了他一记粉拳,轻骂道:“笨死了,女人只有在什么时候才会吃到羊肉就吐啊”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胤佑顿时就是明白了,抓住乐殊的肩膀就是喜问道:“你是说,她怀孕了?”
乐殊才是没空理他呢,眼瞅着灿落就是快出来了,赶紧就是往外闪去了,一副做了亏心事不敢让她逮见的怯涅虽然不曾明说,可胤佑是个聪明的,当下就是明白过来了赶紧是吩咐丫头们传大夫,自己则直接杀进了寝室中了
已经吐完的灿落是软歪歪的倒在床榻之内,绝色的面容上苍白得几近吓人,只是就算是虚弱到了如此,这丫头仍然是不肯服输,看向胤佑的眼神里满是恨恨
只可惜,知道了真相的胤佑是再也不会和她发火了,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榻边是看着已经扭脸到内侧的灿落,激动的将手是轻轻的抚在了她的小腹之上虽然这个时候还未曾有什么样的动静,但是那种心灵上的悸动仍然是让胤佑激动得无法自抑:“那天真的是你对不对?”
除却那一天,自己根本和她亲近过,而胤佑百分之百的相信灿落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而如今的怀孕则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天的那个女人是她为此争吵过的几十次大架小架在此时看来,真是可笑之极了
“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声音卑弱极了
灿落本来是不打算原谅他的,可是扭头回来准备再和他大吵一架时,却发现他居然将脖领里那条他已经戴了近十年的链子是提将了出来那条链子不算贵重,细细的金链上吊的一只弯弯的新月,玉不是好玉,链子也不是最好的金色,但是它的意义却是那般的重大!因为那是当年图号送给胤佑的
多年未见,此时再次相逢,任灿落有万般的怒意也一时消处无影无踪了而胤佑更是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哽咽道:“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一遍一遍的询问,略泣的声音听得乐殊这个听墙根的眼角都湿润了
十年的相思折磨,今天总算是团圆了
相信,此天之后胤佑再也不会对灿落凶了,而灿落怕也是再也不会舍得离开这个她好不容易才追寻到的男人了吧
有情人终成眷属,而自己这个红娘不知道要如何来补这个大大的缺失了!
灿落可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好意就会饶了自己的善姐儿艾自己有的苦吃了
苦命呐!
布宴记
布宴记
老康留下的五件任务,一桩已经是完成了而接下来比较急的就是悫靖的婚事了介于小丫头的要求,乐殊给她选的三个侯选人全是温厚老实家资充裕却无丝毫狂绢傲烈之气的顾家好男人
头一个便是当朝首辅张廷玉的侄儿,他兄弟张廷禄的长子张玉缜这孩子的学识一如父叔般的博学多才,诗词书画样样皆备,曾位列恩科三甲却因为张廷玉的自谦而退居次席,但越是这样老康就越是待见这个孩子
第二个是振武将军甘肃提督孙思克之子孙承运,这个孩子实在是中庸之极,长得中庸家世中庸文学武功都中庸,样样中庸但贵就贵在他这个样样中庸上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样样都中庸?也许这也是个聪明得懂得韬光养晦的人吧?
第三个人选乐殊最是喜欢,是文华阁大学士蒋廷锡的次公子蒋扶疏,这个孩子无论从外貌身材品学方面都是一流的,与他父亲相同的画了一手的绝妙丹青,但却没有普通文人才子的风流之态,倒是对佛学相当有兴趣
三个人选都是乐殊经过千挑万选拔出来的,又经多方明察暗访,绝无不适隐疾之晦暗往事,而且都是嫡夫人所出,应该可以满足老康的愿望
只是,人选自己是挑出来了,但最后如何还是要悫靖自己说了才算的
光看资料是绝对不行的,人与人之间还是要讲一个缘字,而缘字头一个讲的便是眼缘要是连头一眼都看不顺眼的话,那么把两个人搁一个屋子里岂不是更加的难受?但要如何把事情做得不显山露水呢?毕竟公主相亲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古到今从来没有公主自己去出门相女婿的,而自己今天则偏偏要这么做,当然要想个由头才是
幸好,老康生的儿子太多,过生日的自然也多,光是二月便有好几个,头一个便是八哥胤敦范T的生日是二月初十,离老康的生日还有一段距离,要是一次看不中,二月二十日是三阿哥的生日,再挑一次总行了吧?
打定主意后,乐殊便是先到后宫去询问了悫靖的意见,关于这三个人的人选自己早就备报给她了,而她也同意了这样的挑选方法毕竟资料与真人总会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身处后宫的她是不可能在平常场合见到这些人的,但是:“如果只是远远看一眼,那么看或不看恐怕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身为皇族人,不管得不得宠都知道一条极其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在权位之前,任何人都是恭顺良善的
她的这个建议让乐殊实在是赞叹不已,拍手笑道:“悫靖,你真是长进了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你倒说说看,你认为怎样的方式才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了解这三个人到底是哪个最适合你呢?敦悻你也可以发表一下”
问题一出,倒是把两个家伙都难倒了悫靖有些吞吐的皱眉道:“乐姐姐,人家没想好呢谁会料到你会这样办事吗?”从来公主嫁额驸都是人家给选好的,哪能自己做主的,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顺这个理说出来的罢了
两个家伙的迟钝让乐殊是好生头痛一下,只不过:“以前没想,现在想也不迟啊不妨告诉你们,我打算在二月底前把这事定下来,你皇阿玛给我规定了日子,他的寿诞前要颁旨赐婚而这个月八阿哥和三阿哥的生辰诞则是最佳的时机今天二月初三,距离你八哥的生日,还有十天的日子,你们两个家伙可以好好的想一下”
“又是作业翱”敦恪听得直叫个头痛,刚想撒娇就瞅见乐殊又开始扭她的指关节了,赶紧就是乖乖的捏住了自己的耳朵,作投降状
如此天真痴傻的小丫头艾不知道她的结局会是怎样?
知会了一方,另一方当然也要知会
另一方是谁?当然是要被乐殊利用的人喽
在宫里用过午膳后,乐殊就是坐轿来到了八爷府今时不同往日,老八家的门前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毕竟,人家现在是议政的身份了嘛要
只不过,老八的管家见自己的轿子来到门口后,还是吓了一大跳而他讪讪的把自己领进府内,直步大厅的时候,厅内二十来个满汉大臣在看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此地时,更是一个个额上直冒冷汗毕竟,大家都很清楚,如今这位十三福晋的任务,也知道她一向得老康的喜爱以及极度的信任,还有最近她得到的五天公然上折的特权如此时节,让她逮到这么多人来给老八门子上面添热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老八老九和老十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他们不会说,乐殊只好帮他们打圆场了,轻笑地一边往大厅里面走一边笑道:“哟,八哥,你的人缘还真是好耶我们家十三过生辰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提前就来给送贺礼的人家看了好嫉妒噢”
胤禩自然知道她在给自己打圆超轻笑道:“弟妹真是说笑话,是人家不给十三过生日吗?那天他的面子还不够大嘛”一言既出,逗得一堆人都闷笑出来了乐殊也不害羞,跟着咯咯的笑出来了,那些大臣们知道不宜再呆下去了,便是借口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