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是把四个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人逗笑了,琪梦是赶紧招呼管家上菜,五个人是高高兴兴的坐到了一个桌子上吃饭喝酒胤?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看老十又看看乐殊,是这个轻骂:“臭丫头,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尽早让你离间光了”
一句玩笑话,乐殊不当真,胤礻我却是当真了,赶紧张嘴想解释,却是让乐殊一筷子菜色塞满了嘴,然后好爱娇的靠在胤礻我身上,羞答答的问道:“鹅鹅,好吃吗?”
噗!
胤?今天已然是第二次喷酒了,与他一向的形象竭然相反,但是:“拜托啦,弟妹不要叫那种名字行不行?”酸得人牙都掉了
他不愿意让叫,可乐殊却觉得蛮好昂“我觉得不错艾叫起来多可爱是吧,鹅鹅,来吃这个乖厚,姐姐疼你!”
噗!
又一口
只不过这回不是老八了,虽然他也想喷来着,但好歹是忍住了这回喷的是琪梦,不过她可没有埋怨乐殊,只是笑得前仰后合的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指着乐殊骂:“越来越不成体统了什么姐姐?老十可比你大”
“年纪大有什么关系?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只要有爱,身高不是距离体重没有压力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也没有关系”
噗噗噗噗!
这回除了乐殊外的其他四个全部吐血了,前面三个还好说,最后那个实在太夸张了
“性别也没有关系?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翱”胤?是简直对乐殊要刮目相看了
他们笑个半死,乐殊却一点也不笑,反而是直冲琪梦抛媚眼,一副我对你早有心意的涅,激得琪梦是直起鸡皮疙瘩,赶紧讨饶:“你且饶了我吧我可没这种爱好,你另找别人吧”笑死人了,笑得腮帮子都痛了
胤礻我本来是很尴尬的,可让她这么一闹,闹得一点难堪的情绪也是找不见了一餐晚膳,五个人是笑话连篇,饭倒没有吃了多少,可每个人却饱得不象话,笑饱的
因为要照看旋舞,所以乐殊也就不再多呆了,用罢晚膳后,便是起身告辞了以往都是老九送她,这回却让胤礻我送开始老十磨不开,但琪梦一脚踢过去就没辙了
乐殊不爱坐轿子,出行大多是坐马车,又快又宽敞在里面和谁说个事也不打紧,这回照样马车里成了议事厅
胤礻我有点脸红,尤其在独自对她一人的时候,浑身上下更是觉得尴尬不过有话还是要问的:“九哥他没为难你吧?”很老实的问话,问得乐殊心里好暖和,真诚的回道:“胤礻我,你真是个厚道的男人放心吧,没事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
这样就好,只是:“你不会怪我吧?”下午的事实在是胤礻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了
“怎么会怪你呢?有人喜欢我,证明本姑娘行情好啊再说你一向藏得好,又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反而一直关心我,适时的帮我一把我不曾谢过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会怪你呢?”都说老十鲁直,但有时候他办事也是很贴心的
她的了解让胤礻我很窝心,只不过:“我也就这么点本事了,真碰上什么过不去的关,我怕我是帮不了你的”自己不象八哥九哥那样机灵百变,也不象十三那样深得圣宠精敏机智,就连十二也比不过他文才风流潇洒温文,最讨乐殊的喜欢自己只不过是个笨人罢了文不成武不就的,想个折说个话也说不好
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这样时候的劝慰是没用的乐殊只是淡淡的笑道:“既然当初决定要瞒,就瞒到底琪瑛是个很好的姑娘,对你也一心一意,你可不能亏待了她否则我是真会恨你的”那个大咧咧直率的蒙古姑娘,乐殊一向喜欢得紧,两个人的感情也很是不错乐殊不消她象婉晴风弦一样讨厌自己
胤礻我听了是自嘲一笑:“她早就知道了”
“翱什么?什么时候?”我的天呐,琪瑛居然知道了?“她怎么说?她不会恨我吧?”有点想哀号
胤礻我赶紧是摇头:“没有没有,她没有恨你也没有讨厌你她只是说:乐殊是确实是很好的姑娘,人长得漂亮,性子温厚,脑袋虽好却从来不想过主动害人就算游走于几个阿哥中间,也从不见她挑拨离间,反而是尽力的弥补伤痕她说她很佩服你,也非常喜欢你只不过,她和我一样都是笨人,无法真正融入你们这种聪明人的生活”
好感动!
感动得好想哭!
乐殊是没有想到,琪瑛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心里甭提是什么滋味了回味了半天后,猛的是扭住了胤礻我的耳朵,怒道:“好好对她,听见没有?不然,小心我的铁拳头”
铁拳头?肉包子还差不多吧?胤礻我有些想笑她的那个铁拳头不过她的拳头虽然打不死人,但拧起耳朵来还是颇疼的,只好是讨饶了两个人一路叽叽咯咯,有说有笑的是回到了十三府
放下乐殊后,胤礻我就是回府了看着马车走远后,乐殊才是回往屋里家里照例平平静静,玉雁在知无法要回儿子后,也不敢再闹腾什么了反正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也算荣华安乐,吃好喝好,主母也不为难她就这样过下去算了
侧福晋在熬过一个冬天后,万念俱灰的乖了没三个月,在得知太子有望复立后,又来了精气神,每天又开始涂红抹绿了,对待乐殊也不向以往那样恭敬了下人们觉得奇怪,乐殊深谙其里,也不待管她只是,看到她却不得不忆起那件已然让押在掖庭里充当浣衣奴的沁贵人一个冬天,她是怎么过的呢?而她既倒台,这个侧福晋一个象样的替身,将来又会如何呢?
不想了不想了,太心烦了还是看看我们可爱的旋舞宝宝好了!这丫头最近说话没有一点的进步,反倒是有些倒退了哄她也不想说话,反倒是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突然蹦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让人听了又好笑又奇怪,乐殊不懂小孩,不过乳娘说正常就正常今天自己一整天不在,不知道她又出什么好玩的事来了
十三不在家,自己就只好成天找这个小丫头玩喽
尤其在忙完今天的这桩事后,自己也许会休息一段日子了吧?
果然,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老康没有再派给自己任何差使不是没事,只是事太多罢了在自己打通老八的关节后,二月二十八日,康熙便带上老八起架巡查畿甸,视查河路
三月初九日
以复立胤礻乃为皇太子,遣官祭告天地宗庙社稷祭文称胤礻乃前忽患暴戾狂易之疾,故予退废,“当有此大事之时,性生奸恶之徒因而各庇奸党,借端构衅,臣觉其日后必成乱阶,随不时究察,穷极始末,后乃确得病源,亟为除法,幸赖皇天眷佑,平复如初”
三月初十日
以大学士温达李光地等为使,持节授皇子胤礻乃册宝,复立为皇太子
四月十五日
大阿哥因用邪术谋害太子胤?,被终生拘禁
五月之前,京城恢复了平静,除却永远的少了一位大阿哥之外,一切恢复了原状太子仍然是那个太子,阿哥们各司其位马齐恢复了原来的官位,风弦的病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婉晴的阿玛果然是个会赚钱的,最近又大大的捞了一票,让这丫头的门面又齐楚了不少
四月二十六日,老康再度带上人马去塞外避暑行猎去了说的好听是去玩,但事实上却是另有目的这回他带上了太子胤?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八阿哥胤?十五和十六,一共六位阿哥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带乐殊随行,理由说得很清楚温恪在京待产,要她这个嫂子就近照顾敦恪的嫁期订在了六月初八,要她忙里忙乱的侍侯好妹子出嫁总之,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明旨给乐殊,没一条是正经事
但比较古怪的事情却是:在老康离京前五天,四阿哥奉旨提前回京了,江南的案子已经大部分结?,留下收尾工作让胤祥来处理就行了老康这回留京负责监国管事的人选指定了冰四胤?只一位阿哥监管国务,而且这个人居然还不是太子,并且还没有派任何人辅监开始大家都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可在送走老康半个月却是乍然全明白了
胤?一直是办事极其认真的人,老康把他留下来监管政务没人有什么异议太子大阿哥甚至于老八在内都喜欢玩党争,独他不爱玩任谁来找他办事,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德行,铁面无私这样的人留在京里,不只老康放心,官员们也省心许多经过半年重磅出击炸得几乎粉身碎骨的朝野,实在是需要一阵子安静平稳的日子来休养生息了
入彀记
端午节一直是个大节,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宫都不会忘记这么一个值得大耍一耍的节日今天由于皇上太子都不在京,所以宫内的盛节乐事全部是省略了但这并不代表没玩的,而代表有更多更自由的玩法可以自由组织了
乐殊在江南时过过一次比较有新义的端午年,就间赛龙舟的那次北方不比江南,没有赛龙舟的花样,但是各种各样玩的把戏也很是不少但可惜的,乐殊一项也没有参加不只没有参加任何的游戏,就连温恪那边也瞧她少去了这个情况不可谓说是不怪,因为出嫁在即的原因,敦恪求了升为皇贵妃的德妃,住到了温恪这边毕竟嫁人以后姐妹两个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容易了前些日子,乐殊白天几乎都在姐妹这边,偶尔天气好的时候还会带上旋舞来串门子,可最近却不大见她的涅了节前派人到府里去问,碧莲却说主子天天不在家啊于是,温恪和敦恪便以为皇阿玛又暗下了不知道什么旨让嫂子去忙了,也就不再问了反正温恪的肚皮日渐增大,行动不便了许多留在府里和敦恪瞎聊聊正好反正她们相信,过节这天,嫂子一定会来陪她们一起过的
乐殊干什么去了?
干不正经的事情去了
不要想歪,不是和男人去风流,而是陪女人去喝酒哪个女人?琪梦呗
原因为什么?紫月怀孕了
“你说,老天是不是不公平?为什么我就是生不出来?我杀过人吗?抢过劫吗?为什么皇阿玛一堆媳妇里面就我生不出来?”也有生不出来的,是因为爷们不待见,不去房里过夜自然生不出来,而不是人家不能生但是象她这样独占一人却仍然一无所出的,还真是第一人琪梦不甘心,死活不甘心
因为两个人身份的问题,所以不会在什么酒楼饭馆里喝,而是选在乐殊嫁妆单子名下的一处小院里喝五月的时节天气又开始渐热了,两个人坐在院中的树荫下面从早上一起喝到了下午,茶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汗!事实上连续五天了,乐殊都在这里陪人当酒坛子自从太医诊断出紫月有孕后,琪梦就开始发神经老八远行不在京,正好给了她发泄的好机会
“我不是嫉妒她,我只是难受难受,你明白吗?我知道八爷不爱她,亲近她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可我还是受不了当我一想到他象抱我一样抱紫月,我就受不了我不想碰他的手,不想碰他的衣服,我想恨他,可我就是恨不起来”这种感觉是旁人是难以明白的,只有她只有她明白自己的苦处
“我答应过你,要善待紫月,给她一个名分可八爷不答应,只让她当个妾乐乐,不是我,真不是我可我知道八爷这么做是因为我,他知道我难受,所以才这样做乐乐对不起,我欺负了你的丫头”
她醉得很厉害,说话颠三倒四,但却句句都是真心话乐殊知道她想找个听者,一个明白她意思的听者,便由得她一个人在那边发酒疯,而自己则一小樽一小樽的喝着这辣到人心痛的疯酒沉静的涅看得琪梦是这个羡慕:“你多好?老天爷待你何其优厚你连天癸都没有,可却生得出孩子来还生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儿来让皇阿玛喜欢到心尖为什么我不能?为什么我不能?我也想生个孩子”
又回到老套路上面来了,接下来的话题肯定会象之前四天的那样,反复着说着当初她是如何看上胤?的,说开始的时候胤?是怎样的不喜欢她,但经过种种的努力后,他却是终于被她所伏获从此君心一系!
果然的,琪梦又在那边回味着她美丽的初恋,八年恩爱唯一的恋宠说了几遍,乐殊已经记不清了,她好象自己说得也乏极了,酒喝得也没味了,呆呆楞楞的半歪在石桌边看着乐殊仍然平平静静的在那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每一杯下喉都好象能感觉到她的胃被烈酒烧得痉挛,可就是这样,她也仍然一杯一杯的喝没有一滴漏掉,喝得近似于比自己还多
“你不开心?”不然为什么这副鬼德行?
“难道我就不能不开心吗?”是人就都会有烦恼,自己也不会例外
她承认得很爽快,可琪梦却想不通:“你有什么不开心的?皇阿玛宠你宠得没了边,正事私事哪样都告诉你十三弟虽有姬妾,但自打婚后不也只是专宠你一人吗?还有老九,十二,对了,现在还有老十他们都喜欢你温恪敦恪还有十七全心全意的依赖你你有什么不开心?”
就知道她也想不通,事实上真正能想通的又有哪个呢?看看天色,知道不早了,又瞧瞧她醉眼迷?的涅,无奈的拍拍手,一边的屋后便是转出来了服侍琪梦的两个丫头:“送你们福晋回府吧!”
送走了琪梦,天色也是渐渐暗下来了可乐殊不想回家,仍然在这边凑着半冷的菜色,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直到喝到连酒杯都不愿意往自己嘴里送时,才发现身边是多了一个人:“胤??”这小子怎么来了?这个地方自己没带他来过翱
好象知道她在想什么,胤?一边无奈地看她的涅一边解释道:“我让人跟着八嫂来着”她和琪梦同时消失于上流社交圈,加上老八家又出了那样的喜事,肯定琪梦是拽上她到哪儿灌酒来了果不其然让自己逮了一个正着!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琪梦喝酒情有可原,她心里不痛快但她呢?“难道你听说了?”话出之后,惊声不止
唉!
果然,知情的不只自己一个
乐殊是重重的一叹,拨拨自己总是带上身边的那串钥匙道:“你们都知道了,我不能不知道吗?”胤祥这次下江南,居然又惹风流债不知道是他长得太帅,还是身份太招椰亦或者……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得很清楚那个女的和十三弟之间并无越轨之举,十三弟拒绝得很明确你不必这样自苦的”还有一些话,胤?没有说出来,但他不说,乐殊却是替他说了:“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这样的身份地位走哪儿都会有人安排这种事,都会碰到这种事对不对?”
“你既然知道了,还苦自己做什么?横竖又没有出事十三弟是很喜欢你的,你要对他有信心才是”胤?劝得苦口婆心可不料一句话却是引得乐殊哭起来了:“我不是对他没信心,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嗯?这是什么话?
“你不明白的,我和你们成长的环境根本不一样在我们那里……”本来想说在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的,但后来乐殊想想自己家的那档子烂事,忽又觉得实在是不值一提二十一世纪固然支持一夫一妻,但更支持自己离婚恋爱自由那张纸片虽然具有法律效力,但根本无法保护任何的感情不受伤害“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回家那好象不是我的家,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房子他的妻妾他的子女他的奴才,一切都是他的”
“可旋舞是你的啊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啊”是你把她生下来的,她是你最保险的财产胤?自觉这回劝到方向上了,但很可惜的也不是,也更可惜的提起旋舞反而让乐殊是哭得更伤心只不过这回要说什么,乐殊却没有再说出口
不错,旋舞是自己的但是创造她的另一半却是胤祥,而且她是这个时空的产物,就象自己是她的亲妈,也不能把自己的所有思想灌输给她“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孤单罢了”是的,是孤单许多事情自己无法言明的孤单亲密如胤祥莫逆如胤?面前,自己都有说不出来的话,更不要说在面对温恪敦恪胤礼兰慧琪梦面前了自己唯一畅快的一次坦言,就是那次和罗布的交谈吧满嘴迸发而出的现代名词激动得不只是自己的心境,更是浑身上下的所有细胞,自己渴望回现代,真的渴望!
她真的不快乐
但原因却不是因为男人胤祥的受欢迎固然影响着她的心情,但这却不是主要的原因从刚才她的欲言又止自己看得出来,她的秘密才是让她如此不快的原因孤单,觉得孤单的人岂是只有她一个,但是不知怎的,胤?却直觉的相信,她的孤单与众不同!
到现在为止,她的来历仍旧是一个谜,她与罗布的交谈虽然透露了许多的信息,却奈何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包括自己在内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起码有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听懂了:我好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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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觉果然是不好的,虽然陪琪梦已经喝了四天,但昨天好象喝得极外的狠,也于是第二天起来时,脑袋特殊的疼,而且全身上下都酸痛好在的是碧莲早已经煮好了……
等等!
这是哪儿?
本来是直觉性的准备睁眼准备叫碧莲给自己端来醒酒汤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极其陌生的床上,而且一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居然脱掉了,虽然内衣尚在,但……
“你醒了?”熟悉的男声挑帘慰问,俊美的涅却如同恶鬼一般的吓得乐殊无法动弹,只能是脸色刷白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被子,看着眼前这个:“胤??”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好象自己晕睡前看到的人是十二,为什么一醒来会是老九给自己送醒酒汤?而且自己的衣服,这床?很明显的这床上有男人的味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翱
终于是看到这丫头心慌意乱的涅了!
胤?是这个爽快,挂好帐帘后,把醒酒汤复端了起来,笑道:“快喝吧,昨天喝成那样,肯定头疼死了”十分难得的温柔涅,温柔得乐殊皮皮直抖,端过这汤药来却是不敢喝下去苦脸的涅让胤?看得好想狂笑,但为了事先的计划还是忍下吧:“怎么?怀疑我给你放瑃药?放心,这碗没有”
瑃药?
这个臭老九,乐殊快头痛死了,只好是赶紧拿过醒酒汤来灌也不知是药力还是心理因素,喝完后头痛是好了些,只是:“这是哪儿?”
接过药碗放到一边后,胤?是笑嘻嘻的回答道:“自然是我的地盘喽这张床,也是我的床,这枕头是我的,被子是我的,就连你身上的这套内衣都是我的你就不觉得它有些大吗?”
经他一提醒,乐殊才发现真的这套内衣的尺寸好大,绝对不是自己的而且一闻自己的身上,除了口气含酒之外,身上居然一点酒气也没有应该是有用香料沐浴过的结果!而沐浴……“那你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不敢问在哪里睡的,但就那么个意思啦
乐殊长相清冷美艳,身形虽一直削瘦,但眉宇间的气度却很少给人以惹人怜爱,弱不禁风的感觉难得见她一次的怯意,引发的难得的惶恐惹人怜,让胤?看得是止也止不住的心潮汹涌,不自觉的挤进床榻,伸手欲搂她,却是吓得这丫头一个闪身蜷到了床的那一侧本想扑过去按倒在床榻之上,好生的亲怜蜜爱一番,但屋外的闷哼声却是提醒了自己此行的任务,低头咬牙是忍下了满腔的欲火后,下床从衣架上取下来了一身极漂亮的宫衣扔到床上,邪笑道:“你昨天的那身吐得满是脏,不能穿了这身衣服是从你家取来的,赶快穿上吧”
说完,转身出内室乐殊还以为他终于君子一把,不贪看佳人换衣的美景了呢?却不料,刚抱了衣服准备下地,这人却是突然折了回来,张着血盆大口是告诉了乐殊一个天崩地裂的消息:“噢,忘了告你十三昨天晚上是回京了”
对垒记
二月初时,胤祥和冰四一道被老康发往了江南,查灾民抢粮一事的前因后果前后历时一共二月有余才算是稳定了大局,结果因为老康要去承德便紧急召了冰四回来监管国务,江南的那摊烂事便由十三善后也于是他比四哥晚了半月才离开的江南!
近三个月离京不归,胤祥心里充满了对乐殊的思念,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按他的想法,自己的一定要在端午节前回到北京,与她共度节日也给她补过生日可胤祥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回来的结局竟然是没人在家如果只是出去玩或办事,自己还会惦念她的忙碌,体谅她的辛苦,但是如果一个整晚都没有回来呢?
派人查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乐殊因为胤祥很肯定的知道乐殊接了自己密探总监理的位置,所以日夜身边都有专人保护意外是肯定不会发生的!但是她在哪里过夜却是成为哽在咽喉的一记深刺彻夜不眠的寝食难安,终于在老九的家奴前来索要乐殊的衣服时,彻底爆发了一路急飚的和那家奴冲到了老九在郊外的别苑!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样?一路上挡道的人是数不胜数,全部让胤祥左一鞭子右一脚的踢到不知哪里去了越是有人阻,胤祥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扩大,过五关斩六将的终于杀到了正院时,却发现胤礻我和胤?两个鬼嘻嘻的趴在门板上面往屋里看?
这算是什么情况?
他们往屋里看什么?
屋里正在上演什么好戏吗?
越想越是光火,把那家奴扔到一边后,终于是扰到了那两个听墙角的家伙,二人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互看一眼还不及说话时,只见胤祥已经一脚踢开房门闯到屋里去了
胤祥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半勾的红帐散乱的被褥,乐殊的衣裳倒是已经穿戴得齐整,可头发却散了一片披在身后,胤?拿了一把玉梳是正帮她细心的梳理长发……
如果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妻子的话,会是相当唯美的画面!但可惜,她不是
二说不说,过去拎起胤?一个过肩摔就是扔往客厅老九的身手虽然不如他那样精锐,但也不是平手,更加之他早料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早作准备的情况自然是让胤祥的力气白使了一脸的讥俏更是气得胤祥说不出话来,也顾不上和乐殊说个三三四四了,直接就是和这个自己的早就想扁他一顿的男人打起架来了从屋里是一直打到屋外,沿途所有的家俱摆设全部是倒了大楣
粗鲁的男人!
乐殊是没想到胤祥会有这么不理解的时候,有无奈但也有轻喜,毕竟从中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吃醋而吃醋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喜欢自己的!但这样打是不是也太没道理了?而这个老九还有屋外这两只,到底在搞什么鬼翱
乐殊是一边绑辫子一边从屋里踱到屋外,看战况也想看看屋外这两只的脸色刚才因为宿醉头痛的缘故,自己的的表现失常但一会儿清醒镇定下来后,才发现事情根本没到什么地步一来自己的感觉无恙二来老康派给自己的的壁不是吃干饭的而所谓的暧昧种种恐怕是老九故意安排的,而现在看到屋外的老十和十二后是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如果老九想对自己做些什么,怎么会扯上这两个人在屋外偷听?
他们三个到底准备干什么翱
胤?的身手比文治好,但比起十三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很快便是让胤祥一跤摔倒他这边一倒,胤祥窜过来就是拉上乐殊往门外走可他这边手还没有碰到乐殊,胤礻我就是挡了上来好不容易摔了胤礻我,一向温文的十二居然也和自己的动起手来了
这下胤祥终于明白了:“好啊你们三个一起的了?胤?,你狠!可老十,这关你什么事?”情敌之间动手打架是正陈,可胤礻我在这边凑什么热闹?
问胤礻我,可老十却尴尬的说不出来他不说,胤?是帮他说:“你不在京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老十居然也喜欢乐殊!”
他也喜欢?
胤祥还真是没想到,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你们三个为什么会在一块儿?”十二与八爷党一向离得很远可这回居然凑到一起,为什么?瞪胤?
如果按常理推论的话,胤?碰上这么尴尬的事情肯定是赶紧撇清的,但这回他却没有反而是冷冷的看看他,冷笑道:“我们三个在一起,当然是为了集体侍侯乐乐喽”
这话说得可比老九老十的水平高多了,一个不雅的词没用却把气氛搞是十足暧昧气得胤祥是怒吼:“她是我的福晋,不用你们操心”
“可你却不是凭真本事娶到她的!”说起这个,三个人就有气,尤其以胤?为最“如果不是皇阿玛偏心,娶她的应该是我”
“你有什么好?一天到晚不在京,出去一次惹一次桃花债”胤礻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十三对乐乐的花心,换作自己疼都疼不及了,怎么会这么对她?
他们两个说话的水平都不如胤?,他来的这招最是恐怖:“该是你操心的事你一个不管,不该你操心的事你倒管得勤快那个富察氏的丫头给你灌什么迷汤了?不就是她老子受了冤,能重要过你温恪要生孩子,敦恪要嫁人吗?你在江南大享美人恩,却把她丢在京城给你前后张罗?就这样也罢了,连皇阿玛过生日的礼物都得她替你准备,你倒还真是舒服啊”
要算帐了?
好艾咱们就算个彻底
不就是抖底子嘛,咱们看哪个抖过哪个?胤祥不甘示弱的也是回骂了起来:“说我花心,你们三个自己回家数数,哪个的女人比我少?胤?你别忘了,我家里的那堆女人是谁送过来的?要说没安好心,头一个就是你没安好心胤?,你也真是够狠的噢,居然翻起闲话来了妈的!玛纳哈的事情是公事,难道就因为他有个女儿我就不管这事了温恪生孩子我帮得上忙吗?敦恪嫁人的事礼部内务府的一窝人是干什么吃的?乐乐是我老婆,我不在京,皇阿玛过寿自然她替我操办眼气翱我就是娶了她怎样?管我用的什么办法,我就是娶了,我女儿都一岁了你们三个还不死心?不死心也没用,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想死也没用
说到这儿了,胤?三个人是互看一眼后,老九是邪笑道:“以前是你的,以后就不一定了吧?她昨天晚上可是在我的床上过夜的”
轰轰轰!
有如霹雳闪电的火花顿时炸响了胤祥是狠狠瞪了一眼胤?,刚想开骂却是正对上廊檐下静静编辫子的乐殊,低垂着头状似不管这里的一切,但胤祥相信这边发生一切都藏不过她的注意这个问题太敏感了,自己的绝对不可意气用事:“她身边日夜有人保护,你能动得了她才怪!”
“你不相信我碰过她?”这臭小子居然如此相信乐殊,胤?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恨!
差劲的挑拨离间!
胤祥是冷哼一声道:“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我相信她!”虽然情况可恨可恼,刚才冲进屋子看到的景致实在暧昧到了顶点,但胤祥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乐殊的清白,从来没有这种信任一如她相信自己没有碰过玉雁是一样的!
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莫过于相信,尤其是那种不明真相却依然选择的全然相信胤?和胤礻我当是就让十三的这种气势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两个不会说,胤?却是会说的得紧:“你相信她,那她相不相信你呢?如果她相信你的话,为什么会和八嫂在别院里把自己灌得晕天黑地?连旋舞都顾不得?她是不爱喝酒的人,这点大家都很清楚是什么理由让她这样的伤心?十三,难道你在江南就一点过失也没有吗?”
凌厉的话势,坚定的眼神是让胤祥心里一堵,他是当事人,当然知道在江南自己发生了什么虽然没有造成任何的事实,可是在自己留在京中的秘探飞鸽传书向自己报告说乐殊被八哥以约定要胁,让她与胤?共处于一室整整一个下午时,自己的心真是痛极恨极无处发泄下只好以酒为伴,却不料那个女人居然混进了自己的寝室穿着乐殊最爱的那套红梅戏雪装,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饰,让自己几乎以假乱真但最后,自己还是认清楚了她到底是谁?赶走了她,却赶不及屋外乐殊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密探
有些是说不清的,尤其在对手是那么一个精狡女人的情况下,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伤心至此
“她是相信我的!只不过相信是相信,心里仍然难过罢了就象今天,我相信她一样,却依然气急败坏”非关信任,只因为心绪罢了这话一说,果然换来了廊下人儿的会心一笑,站起身形来静静的走向胤祥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双喜含喜的涅表明她对于这个回答是多么的满意
结婚近两载,两人之间已经渐渐养成了一些默契,光凭乐殊站到跟前的方向,胤祥便可以判断出她接下来要做怎样的姿势和喜欢的拥抱方式静水相柔如位一体的感觉,使得久别的男女之间柔情万般瞧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涅,另外三人心里是一阵的紧张加不甘互相看了一眼后,决定使出今天的必杀技
“十二弟,有件事想问你一下如果有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一直对你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那么你会怎么处置她?”胤?是一副想不通的愁眉苦脸样
胤?是闲闲回道:“怎么处置我是不知道啦,我又没那样的福气但是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把人一同带进京来的,而且还带回了府”
什么?
乐殊是听了一怔,抬眼就是看胤祥,胤祥是这个气极,这个十二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一直拆自己的台但要解释却是不能说,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涅是看得乐殊心里一阵阵的发凉,转身就是要脱开他的怀抱可胤祥却是不允,紧紧的搂着她,两个人正在这边拔力战时那边三个却是又闲闲的聊起来了:“我听说有人居然还专门腾出紫竹院来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住”
“不只这样,居然还让碧莲去亲自关照人家的起居用度”
“嗳?碧莲不是皇阿玛赐给乐乐的陪嫁丫头么?怎么会让她去伺侯一个客人?”
“什么客人?哪有客人这么面子大的?紫竹院好象是要给旋舞大了要住的地方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噢,听说那个女人昨天睡的床垫居然是一块用黑熊皮缝的软榻我怎么好象记得那块垫子……”
最后一句还只说了一半时,乐殊就是再也忍不住了,胤祥的手劲极大,他锢住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怎样也推不开的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思极此罢,抬起脚来狠狠的就是用花盆底踩到了胤祥的小趾上,疼得他当时就是撒了手劲可当乐殊往外跑的瞬间,仍然是抓紧了她的一只手腕,却不料这个丫头似乎狠极了,一个回旋踢就是直接踢向了胤祥的软肋
十三是知道这个老婆的水平的,虽然功夫不强,但却知道人身上哪个部位最不经揍拜之前的多次悲惨经历,这回是再也不敢不躲了,但又不能回掌打她,只是赶紧撒了手闪远处
自己的一个后退,固然是放开了乐殊,却也给了别人英雄救美的好时机胤?是最手急眼快的,看乐殊脚劲太猛,料她会站不稳赶紧就是过来抱可这边自己才抱赚胤祥的拳头就立马是随后而至了,赶紧把乐殊是往老十那边一扔
标的转移了方向,胤祥的拳头自然也是转移了方向,攻势立马冲到了胤礻我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串好了,一个接一个的扔,另外两只还是故意捣乱,让抱到佳人的那个有时间可以关怀慰问一下
如此情况气得胤祥刚灭下去的火腾的又冒了起来,几个回合过去后摸透了他们的行事方法后,就取了一个空当在出拳攻打胤?的同时,伸手拔出了左靴中的匕首,冷光嗖嗖的就是直接扔向了准备接乐殊的胤?
老九是自然知道十三这把匕首的来历,不敢轻忽,赶紧是闪身果然这一闪就是把乐殊让给了十三,让他抱了一个正首但人是抱住了,却没有注意到后面来自于十二和老十的夹击,一人一拳是正打在腋肋的软筋之上,胤祥不由得手臂一软,直直的就是把刚到手的乐殊扔往了一边的青石地面上
乐殊已经让他们兄弟几个扔来扔去的扔得脑袋都晕了,这会子往外一扔哪里站得卓胤?见势不妙,赶紧就是冲过去捞人,可动作慢了点,只抄了一只裙角
嘶的一响,半截裙摆是撕了下来,而乐殊则接接实实的摔到了青石铺的地面上!咣当一声,听音就知道摔得不轻四个人也顾不上打了,赶紧就是过来看乐殊,可因为挤着要当第一人,一时怒气不调又打开了
看着这四个超龄儿童,乐殊是一阵的头痛兼好笑,可笑意刚及颊畔,却觉得腹部是一阵的刺痛,然后一股滚烫的热流就是汹涌而出了……
“胤祥!”
浑帐记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怎么会联想到这句呢?勿急,且听细细说来当天的情况
那天四个人因为要抢第一个看乐殊的权利,结果又打了起来可这边刚开上打,就听见乐殊惨兮兮的叫胤祥,回头一看时差点没把四个人给吓死就见乐殊雪白的绸裤上一个劲的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受伤了!吓得胤祥赶紧是奔过去瞧情况其他三个也顾不上今天的什么目的了,胤?赶紧是让奴才去请大夫,而胤礻我是赶紧进屋打理铺盖胤?本来是要和胤祥过来一起抬乐殊进屋的,可这个别扭的胤祥非要抱着乐殊回府,气得胤?是这个大骂:“你个笨蛋,我们如果真想欺负她的话,还能让你这么快找上门来再别扭,小心我真揍你赶紧抬屋里去”
从小长到大,胤祥从来没见过胤?发飚怒吼,当下便是傻了,赶紧是和他一起抬上乐殊进了里屋老十已经是把床铺整理好了,轻轻的把乐殊放了上去可血还是一个劲的往外流,乐殊疼得脸色惨白,双手抱着肚子是直哭胤祥看得心疼死了,更是心慌的要命,坐在床边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胤礻我是气得直在屋子里跺脚转圈,胤?是翻箱捣柜的想找出什么东西来帮她,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到,事实上如果真是那个情况的话,是吃什么药也不顶用的胤?是吩咐了下人赶紧去请大夫后回来看情况,可自己这边一进屋就是听见胤祥是急得惊叫:“乐乐,乐乐,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老九老十和十二一听见胤祥惊叫,赶紧是杀过来,就见乐殊已然是晕了过去,身下的血是流得越来越快了胤祥看得都快急死了,一把拎起胤?的脖领子就是怒骂道:“都怪你,不是你们也不会有这事”
“妈的,如果不是你次次出去惹风流债,我们也不用干这个”胤?也急了,顾不上秘密之类的就是直放炮:“你知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琪梦不开心找她去喝酒,可她喝得比琪梦还多你不在京里这段日子,她每天忙得要死给你两个不懂事的妹妹操心,旋舞那么小她却根本顾不上管她你那两个福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还在外面风流快活!”
“我哪风流了?我明明是在办案如果不是你们暗中捣鬼阻扰我和四哥办案的进程,我他妈的早回来了”“废话,你和老四以搬八哥的底,我当然要护八哥了”“你他妈最看不怪就是你这副臭德行,老四是你爹还是怎样,你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又是闹回了原处四党八党的权益之争
胤?是听得头痛,过来是一人给了一拳:“闭嘴,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吵什么吵?朝堂上还不够你们吵的?在她面前说这些干什么?她替他们操的心还不够多是怎样?皇阿玛跟前,她替你们挡了多少的事?暗里地因为你们争她,她受了多少的闲气,多少人说她的闲话,以为她不知道吗?她有苦说不出,你们哪个管过她了”
“什么叫我们争她?你没争?你不喜欢她,你不动心思的话,为什么串通了老七骗她去辽东?你干了哪些好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想起旧事来,胤?就满肚子火这个臭十二居然拐乐殊拐到没人的地方是大献殷勤,太奸诈了!
老九是只顾发火,可胤祥却听出来一些别的味道来了,怔怔的看看眼前的这三个人,尤其是胤?那一副担忧却坦然的神色,一股奇怪的念头是突然在脑中成形了:“你们三个到底在搞什么鬼?”今天的这个情况实在是诡异之极不错,这三个人都是自己的情敌,但哪有情敌堆在抢女人的?虽然刚才骂了十二不知多少次,但胤祥对他的人品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不是小人,绝对不会干出那些下流事来而老十那个性子居然可以把对乐殊的喜爱藏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十足的理由绝对不会来淌这个浑水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终于是问到正题上了!
胤?是气得不想说话,老十的嘴一向嘴拙不擅言辞,解释的事情只好落在十二的身上了胤?是看看床上躺着的乐殊,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怅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看着窗外的一片桃红柳绿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八哥和皇阿玛闹别扭不肯上朝,她奉命来劝和,让八哥接旨去和皇阿玛巡查京畿后来因为种种发现了十哥居然也喜欢她的事情,然后……许多中间的事情和心境,不必和你细说,如果要说恐怕也真的说不清楚了只是不约而同的,我们三个的脑海中都有了一个想法:我们觉得她真的太累了那天旋舞受了凉发烧,碧莲急着满世界找她,可她却停在温恪那边照应温恪这个捣蛋鬼,乱蹦乱跳的动了胎气,急得她彻夜好几天的照顾她,顾不上旋舞听说孩子病了,急得她是赶紧杀回家去看我和九哥十哥听了信赶紧带了大夫过去,却瞧她抱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那样的情形,酸楚得无以复加
“她本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却硬被皇阿玛拉了进来周游在我们几个中间,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体面,但其中滋味和内部情由,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皇室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她处在一个这么敏感的地位上有多苦有多累谁能明白?可我们干了些什么呢?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就算象我这样不经政事的人又连累了她多少呢?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意,你们摆脱不了政事的缠绕虽说情是真的,可利用有多少,隐瞒又有多少”
“胤祥,你当她真的是为了你和那个女人的纠缠而伤心吗?她不是她说她对自己没信心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她说她觉得孤单寂寞,她说你那个十三府不是她的家,她说那里的房子是你的,佣人是你的,妻妾是你的,就连旋舞也是你的她说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你不会忘了她和罗布说的话吧,她想回那个地方去她说那个地方才是她的家!”
好象扯得有些太远了!虽然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话,震得在场三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要说的还是一次把它说清楚吧:“所以我和九哥十哥商量了,搞一出重量级的事情震震你,把你个不懂得珍惜他的家伙的脑袋狠狠敲一顿一方面自是为了我们几个失败的男人解气,可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决定的宣布我们以后……不再骚扰她了!不是不爱她不喜欢她了,而是不忍心让她再过得这么累背负着恶名却暗中操劳辛苦,她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利益的奴才,更不是罪孽深重的犯役她是我们都深爱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她过得这么痛苦难过?不值得为了我们这样的人,她真的不值得如此”话到尽处,胤?再也忍不住狠心割舍情爱的痛楚,潸然泪下
他哭了,胤?和胤礻我也是满脸的湿意只不过在这方面,胤礻我实在表现得无话可说,胤?不愿意搭理十三,只是拍着胤礻我的肩膀苦笑:“十弟,从小到大我觉得你哪件事情都做得不如我可这回,你比九哥强得何止一点半点你那样的性子却因为体贴她体贴我而忍下情意藏得连皇阿玛都没有看出来的地步你你实在是让我无话可说,让我觉得脸红烧得快掉下来了”胤?从小到大都在照顾这个笨弟弟,可没想到这回却让他暗暗的照顾了多少年而不自知
“我们都是笨蛋,对不对?”笨到只顾自己的想法,却一径伤害了那个只想保护他们的女人不是笨蛋,怎么会干也这样的事情来呢?
纠缠了多少年的情债,打死了胤祥也想不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一齐决定放弃这份情谊固然是值得十二万分的感动,但是:“九哥,你的奴才去哪儿请大夫去了?”想未好来着,可瞧乐殊的那副惨样却是实在表现不出感性的一面只想好好的把这三个满心好意的浑帐好好打一个痛快,如果能自己也打个半死,是最好不过的了
四个人俱是满心的恼恨,本来想做一件好事来完结这一场实在是算不清的旧帐,岂不料却是把她害得如此正无奈愤恨之际,就听屋外是传来了急跑之声:“快点,我的李太医要出人命了,快点吧乐福晋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都不要活了!”
李寿鹤今天一大早的刚到太医院的门口,轿子还没下,就是让胤?的家奴拎上了马背,一路狂奔乱跑中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乐福晋又象是流产了!
真是晕啊
怎么老是她怀孕的时候出事?还以为太子八爷去了北京给轻省些了,可不料这和个爷却是好凭无故的打了起来,结果……就成这个涅了进得屋来一看那床上的血渍,赶紧是扭头和领自己的来的奴才说:“赶紧去请产婆,再找两个丫头来,厨房里烧热水,备干净的衣服床铺,把门窗全关了”吩咐完后,跨步是来到了床前,翻翻眼皮已经晕过去了,把脉一号完了,来晚了!可瞧这血还一直流,肯定血门没关赶紧是掏出金针来在合谷风沟几个茓们上是先扎上针止血,这时他要的丫头热水也全是来了这种地方爷们是自然不适合再呆了,赶紧请了出去
胤祥四个虽然不想出去,可在这儿实在碍手碍脚只好是在院子里面苦等一会儿产婆也是让请进来了,屋子里面是一通的折腾,一碗碗各式各样的汤药是送进屋里偶尔还能传出来几声乐殊的痛呼声……如此这般,一直从清晨折腾到了半下午,才见李寿鹤和产婆从屋子里面出来了两个人的神色是看得胤祥这个心惊,站在原处都不敢问他还是胤?帮忙问的:“李太医,乐乐怎么样了?”
“回几位爷,福晋已经无恙了,只是出血过多,少不得得浆养三四个月才能缓过来了只是卑臣无能,小世子保不住了是个男孩,已经四个月了”好是可惜!
闻言入耳,胤祥是差点没有坐到地上去,一个踉跄是回头拎起胤?来就是一顿暴打,破天荒的这次胤?居然一下也没有回手吓傻了也悔极了,四个月大的男孩就这样没了
胤礻我是有点头晕:“可是我们谁都没听说她怀孕了翱”
胤?接过李寿鹤给乐殊开的养身药方后,见这面居然又打起来了,赶紧是摆手让家奴是送走了太医和产婆才是回来拉两个人的架,在对老十的疑惑,其实大家心里后来慢慢都清楚了乐殊的体质特殊,不象其它女人一样月月来天癸,哪个月不来肯定就是怀孕了呗她没有,所以无从诊断怀孕于否而她身边的一堆烂事让她忙得连女儿都顾不及了,哪里管得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四个月的孩儿,就这样走了
真是可惜了
本来做这一场戏是为了他们好,为了惊醒胤祥,为了让乐乐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平安幸福快乐无忧结果却是变成了一场这样的闹剧!还害得她没了孩子
这场戏原本的目的就是算清楚几个人中间这场实在理不清,却不能再这样下去的混帐,却结果旧帐不清,新帐又起一个小小的生命因为几人这样的满心好意化为了乌有
天知道,几人之间的这场情债何日何时才能算得清楚了个明白
而谁又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那株美丽的清莲会在何时枯萎?
“我不允许你们再见她,永远不许!”
避事记
京城是个瞒不住消息的地方,虽然那天的事情已经极力遮掩了,但没过几天还是吵嚷的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办法之下,胤?只好和胤?胤礻我商量了,自己放出风去澄清这场本就理不清的情债一时之间京城里关于这件事的会议是漫天飞舞,有说四个爷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也有说九爷趁十三爷不在家,骗了乐福晋出来准备占人家的便宜,结果让十爷十二爷发现阻止了,然后十三爷赶回京一堆人打了起来还有专门放出来的真相就是说九爷在知道十爷也喜欢乐福晋后决定撤手了,联合十二爷准备整整十三爷,结果却害了乐福晋流产
呼!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有,并且有越传越离奇离谱的驱势好在十二出的主意好极,让老九雇了人在各大酒楼茶肆里大唱由十二亲编的戏本引用的全是化名,但任何人一听就知道在扯几位爷的这桩旧事其间自是大力鼓吹乐殊如何贤良如何照顾兄弟们间的情谊如何不避嫌疑的暗中帮他们的生意经种种简直把这个乐殊说得和神仙似的了!
古代闲扯八卦的地方莫过于十二料到的这几处,卖唱歌女的唱词最是吸引人的注意,这样一来没几天大家谈论的话题就全部从什么暧昧淫意之词转到了对乐殊的同情了好好的女孩儿为了全他们兄弟间的情义,惹得自己一身麻烦,还丢了孩子
可怜厚!
外面传的什么八卦事,乐殊听不着,也不想听事实上自打那天回府后,她就再也没有出房门一步,连床都不曾下过坐小月固然是正事,但她心思逐渐懒倦也是不争的事实每天卧于床上不是睡觉便是发呆只有在旋舞小格格在屋里玩耍的时候,才见她脸上有一丝的喜气十三爷关上大门,凡是和那三位爷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准进家门病起半月以来,各府的福晋都曾来看望,但这个臭十三却只让容悦扶霞和兰慧进屋里来瞧乐殊,其它的一概拒之门外,尤其以琪梦为最
琪梦那个脾气怎么是个让人的,兼之她又急于要和乐殊讲清楚一些事情,便是在第三次登门仍然让胤祥堵在大厅里不让进门后,气得和他吵起来了论起吵架来,胤祥哪是她的对手,但这个牛脾气就是不让步,气得琪梦在前面又是吵又是叫的声音大得连后院都听得到了
按说殊乐院与大厅离得并不算近,但因为她的小产而全府静声让她休养,所以略听得到前面两个分贝都高的人在吵啊吵乐殊刚哄得旋舞睡了午觉,自己也才歇了没有半晌,就听见外面有什么吵喳喳的声音,这个皱眉,扭头问碧莲:“前面干什么呢?”
碧莲是这个皱眉兼好笑:“八福晋要来看您,可十三爷挡了不让她进来,就吵起来了呗听说今儿吵得特别凶,气得八福晋都摔上东西了”
乐殊听了也是想笑,不过更多的则是无奈据可靠消息,十四这个家伙居然悄悄跑到承德去见老八了要知道皇室可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说你哪个弟弟想哥哥,随便啥时候见都可以圣驾临京带上谁就是谁,不带的不许跟着去兼之因为去年的一废太子风波,老康此行同时带上太子和老八,自然有几许监视的意味好腾出手来让老四在京里给他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胤?这样做,大许是冰四又查到老八的什么事了,没辙找他商量去了吧
十四前天走的,开始琪梦不知道,可后来不晓得什么渠道让她知道了追当然是来不及了,她这么急的来看自己,怕是要自己帮忙吧只可惜,那样的事情,自己不想再管了好累!好想睡个午觉所以听了碧莲的话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示,便是昏昏的又睡了过去了
一觉直睡到旭日西垂才是醒过来,旋舞是早醒了,但这个乖宝宝醒了也不哭不闹,乖乖的坐在床的内侧里是抓着各式布偶玩自己的,十五个月的孩子了,已经是可以自己玩自己抓任何她喜欢的玩偶了女孩儿家的自然是从小就偏爱布娃娃玩偶之类的东西,所以自己得空时画了花样是让丫头们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布偶来有小熊维尼唐老鸭米老鼠天线宝宝狮子王蓝精灵……各种各样自己想起来的动画片中的造型都是画了来让人做虽然自己画功不怎样,她们做起来的也不是特别相象,但这帮土包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玩具造型,也甚是新鲜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旋舞是特别喜欢,抓了这个玩又拿了那个来逗,几十个玩偶堆起来比她大得多,是够她玩一阵子的
只是,没料到她已经这样大了生她好象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一眨间那个小小丑丑的婴儿居然已经变成了这样大会喃喃的说简单的话,会表示她的各种各样的情绪,会摇摇晃晃的走路,更会看母亲的脸色体察她的情绪了这几天自己的心情不好,虽然见了她总是开心的,可这个敏感的小家伙总是特别的乖,一改前几日病后的缠人粘腻,乖得让人看得可亲也可怜自己不是个好母亲!
“额娘,水水渴”见乐殊睡醒了,旋舞赶紧是爬过来撒娇水水渴的意思自然是她渴了要喝水水喽听见内室有声音,外屋的碧莲和梅芝赶紧是进来,一听说小格格渴了,赶紧是端了温热的蜜水来,乐殊坐起身来是亲自喂旋舞喝水古代没有奶瓶,再小的人儿想喝水也得用调羹来喂不方便啊不方便!好在旋舞如今已经大些了,知道配合,否则乐殊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本事给一个躺在襁褓里的奶娃子喂水不喂到别的地方别看自己已经是一岁大孩子的妈了,说到照料孩子自己还实在真是个外行没办法,自己的经验太少,时间太少,亏得有乳母照料,否则自己的茜茜还真是可怜喽
喂完水后,擦尽了旋舞的小嘴,呣子两个正玩得欢心呢,外头回事的丫头便是进来回了碧莲什么,然后碧莲便是折回了里屋回道:“主子,八公主和十公主又来了,十三爷不知道您想不想见她们”因乐殊的要求,碧莲从不管乐殊叫福晋,只叫主子
胤祥也是那天才知道,这个温恪大妹给乐殊惹了多少麻烦,虽然小产一事和她扯不上多少关系,但是乐殊这几日来脾气甚是古怪,除了见过容悦扶霞和兰慧外,哪个来了也一律不见如果不是她的默许,自己哪敢对琪梦那样坚决?而这两个小妹出事当天就是准备杀过来瞧乐殊了,可她却一律以血房不吉为由,不见她们两个这下子可慌乱了两个家伙,天天来跑,可却天天不见今天已经是第十九趟了!
“听传话的人说,敦恪公主明天就要回宫了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八了,宫里派人传话来说,后天就要敦恪公主和额驸一起去承德了在那边拜过皇上过,直返漠北大婚这次,怕是最后一次见了”碧莲虽是老康派过来侍侯她的人,也是某些事上的帮手,但象换新娘这样重大的事情乐殊是不会告诉她的以碧莲的想法来看,乐殊一向厚爱这两位小公主,气虽气恼归恼,嫁前的最后一次相见还是会允的吧?便趁乐殊沉思之际,说出了某些提醒的话
但可惜的是乐殊在沉默了半晌后仍然选择摇头
传话的丫头到前厅回了福晋的意思后,两位公主自然又是好一阵的难过,尤其是敦恪哭得哗哗的,拉住胤祥的袖子就是哭道:“哥,嫂嫂不爱我了,她讨厌我了你帮我说说好话去嘛!人家真的想见她啦”
虽然不是自己亲嫁往漠北,但是乐殊前面已经将她安排她的全盘计划都说清楚了换新娘换自由是好事不错,但也意味着从今以后她和温恪将不再是皇室的公主,不再是胤祥的妹妹不能再出现在任何一个可能认识她们的亲友中间,不能再用之前的身份和特权,甚至于再也不是贵族之流换掉身份的那天起,她们与皇室将切断所有的关系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全部隔绝她们从此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要的任何涅的生活不会再有人管,但她们也再不是温恪和敦恪了,不是皇室的八公主和十公主,而变成了一文不名的普通人
这次的远嫁掉包会订在拜见完皇阿玛后进行,过程中的一切乐殊和卫峥都已经安排稳当换掉新娘后,敦恪会被卫峥的朋友带到京郊的一处人家易容暂赚等等温恪产子后,一行人立马坐船行往江南,从此隐姓埋名绝迹人间
碧莲说的最后一次相见,固然是与真相不符,但却也真的是最后一次相见了敦恪没有料到乐殊会真的不见自己,哭得几近不能自抑可胤祥却也真的无法,只能是拍着敦恪无奈道:“你让我怎么帮你说好话?你嫂子她现在连我都不见了”
“什么?嫂嫂连你也不见?”
温恪让胤祥的这句是吓了一大跳,看看屋外又看看哭得哗哗的敦悻心下一按便有了主意让丫头们扶着自己起身后,来到了敦恪的面前,轻言道:“别和哥哥闹了,跟我回吧,收拾收拾还得回宫去呢”
敦恪不答应,想耗到乐殊见她的时候,可在温恪递给她一个眼色后,便是忍了下来她们的小主意,胤祥猜也猜得到,便是趁和二人道别之际,低声道:“别熏香,她最近闻见香味就头痛”
啥意思?
自然是打算半夜让卫峥这个飞檐走壁的带敦恪来见乐殊喽温恪虽然也有好多的话想和嫂子好好谈谈,可奈何自己这快生产的肚子实在不宜做高难度的动作,所幸卫峥也是个会说话的
当夜子时后,卫峥便和敦恪一起换上了夜行衣,走小路闪转腾挪的来到了殊乐院迷翻了屋里的人后,两个人从后窗是摸进了里屋不方便点灯,但今夜月光皎皎,屋内的情形还是大概看得清楚的当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发现乐殊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二人时,敦恪对嫂嫂的佩服再一次的升级,而卫峥也再一次的不自于这个‘嫂嫂’的高明
“嫂嫂”敦恪奔过来抱住乐殊就是一阵的委屈哭喃,但声音刚出来一声,就让乐殊捂住了,低骂道:“笨丫头,给我闭嘴当这是白天吗?”虽然自己日夜有人保护,但却不排除有各方耳目的监视
敦恪自小长于宫廷,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了解的,不哭不叫可以,但满腹的委屈和愧疚还是让她赖在乐殊怀里不想离开如此缠人的丫头,乐殊也真是没办法了,招手是唤过来了立于外室的卫峥,低道:“温恪怎么样?”
瞧她的意思,一点生两个妹子的气的涅也没有嘛,那干什么摆着脸不见?还硬掰出一堆狗屁到家的理由来,什么她在坐小月不吉利,温恪这个产妇和敦恪的待嫁新娘都不宜进血房,不见这样的鬼理由她到底想干什么翱这些皇室中的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有病“一切都很好,不过我已经开始让她装出一些虚症的涅来了”以备为日后的难产做准备烟雾
这个男人是个妥帖的!乐殊是淡道:“原本是计划着我去送敦恪的,可我现在这样是不行的了我托了四福晋去送她,里面的情形我大概和她讲了”
“什么?四嫂也知道了?那不是四哥也晓得了?”虽然十三哥和四哥亲厚,但敦恪从小就怕那个老是冰着脸的四哥这种事让他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乐殊是白了一眼她,轻道:“你以为这种事能瞒得了多久?恪靖的事大家不后来也都心知肚明了?不让皇室外人知道就不错了”骂完敦恪后,扭头和卫峥继续道:“兰慧的为人作事方法你们可以完全放心,你只需要和你的朋友说好,认牌不认人就可以了所有的计划照常进行”
离京记
三雪记
阿玛记
帐顶记
京城是一个消息传播极快的地方关于这点乐殊已经是极其熟悉了,尤其是关于什么重大新闻,传播的速度根本不逊于现代媒体乐殊回京的步骤是分成两步的,一拨是派碧莲回府整顿家务,一拨是自己和旋舞进宫面对
三年不见,十三府的管家还是那位,所有的东西大致都没有变,两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之间的斗争惨烈得几不可挡嫣红不明其中缘故,一味的争风吃醋,成天和采忆玉雁过不去,那时太子尚在,采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更何况她们两个还是先进门的,爷又不是特别待见她,所以一来二去的采忆联合了玉雁两个人共同对付嫣红,战况极其热烈后来嫣红莫名其妙的怀了十三爷的孩子,惹来的却不是恩宠而是愤怒的冷漠,若非那孩子生下来与十三爷长得特殊相象,大家还以为嫣红是偷人还是怎么的了?今年以来,战况稍减,一来是太子失势,二来是十三爷被幽禁,一家无主是乱成了一锅粥所以当林得顺看到碧莲姑娘带着大队人马回来后,简直是感激涕淋!
三位侧室中也只有采忆是心安些了,毕竟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乐福晋,她又深知内情,太子头一次失势那年尚且对自己颇是照顾,更不要说现在了只要自己恭敬些,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但其它两位就不怎样了,玉雁尚可些,嫣红的日子就难过了,以前还有个孩子,可那个短命的孩子却是在生下来十三个月时就一命呜呼了兼之旧帐种种,这种福晋回来,她不少条命也得脱层皮府中上下被她折腾过的人无从惊喜雀跃,等待看着的大戏上演
碧莲的回府代表着乐福的回京,这些阿哥府中哪家没有别人家的眼线,很快的当乐殊和旋舞还留在皇宫和老康一起用午膳时,满京城大小就全部知道乐福晋回京的消息了她回不回来其实事隔三年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闻了,大家比较在意的是她回来是否代表十三爷即将获释还是罪孽更深?
在宫中用过午膳又陪老康玩了一会儿后,乐殊便领着旋舞到后宫见过了各位娘娘旋舞这张小嘴皮是很快哄得全宫上下无人不爱,宜妃因老九的事后来对乐殊很是淡漠,可不知是因为什么,大概这三年中老九跟她说了不少的内情吧,这回见到旋舞是特别的喜爱,赏了一大堆珍奇宝贝德妃的年纪渐大,性子又稳,乐殊和她始终搭不上线反倒是定妃这边热闹极了,原先的四个大丫头年纪到了全放出宫了,新出来的人儿也都是乖巧顺和的人,加之定妃一向疼爱乐殊,见了旋舞自然更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