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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 > 深呼吸,1234

深呼吸,1234

“我不泡了,要上岸穿衣,你别偷看哦。”欣悦想说,泡温泉还不如泡你,其实你更好玩。可她没那胆子。

齐云庭余怒未消的喘着粗气:“刚才什么没看到,你还在乎第二次?”

“切,流氓,反正你闭上眼就行了。”

哗哗的水声和美人出浴的窈窕身影刺激着他沸腾的神经。

“刚才要不是我奋不顾身的从水里把你捞出来,你早见了阎王爷了,也不谢谢我。”

“你是救了我,可你也占了我不少便宜,哼!扯平了。”欣悦快速的把衣服套上。

齐云庭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欣悦意乱情迷的娇俏模样,本来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水到渠没成,他恨恨的击打水面,蹭地一下窜上岸,三下两下把衣服穿上,追随着欣悦离去的脚步踹门而出。

掌柜的、浴池管事、酒楼领班等主要负责人早已在偏厅等候,一个个歪着头,嘬着牙花,貌似集体牙疼。

刚才那个轻快的脚步声已远去,现在沉重的脚步声渐进,众人心里都敲开了小鼓。

齐云庭一进门,先踢飞了门口的一只凳子,吓得站在正中受审的婆子腿一软就跪下了。

“大少爷,都是我老婆子有眼无珠,进去的不是时候,搅了您的好事……”

齐云庭“啪”一拍桌子,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好不好。

婆子跪在地上,哆嗦的说不上话了。

齐云庭强压怒火,深出一口气,忍住一脚把她踢飞的想法。

掌柜的捂着腮帮子道:“大少爷,刚才您吩咐让买两套衣服送进去,我们也不知……您息怒。”

“息怒?”齐云庭怒瞪着眼,凛冽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跑堂的磨磨蹭蹭的进屋,“大……大少爷,少­奶­­奶­说饿了,厨子们等您回房才好上菜呢。”

齐云庭从鼻孔了哼了一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管事的们忙小碎步的跟上。

欣悦散着湿嗒嗒的长发,用手肘托着一张出水芙蓉般白里透红的小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气呼呼坐下的齐云庭。

小二们鱼贯而入,转眼间桌上已摆满珍馐美味。

一边是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另一边是笑意可掬的新主子,站成一排的管事们一边倒的围到少­奶­­奶­身边。

“少­奶­­奶­,您尝尝这是济南名菜,糖醋黄河鲤鱼,外焦里­嫩­,酸甜微咸,口感特别好。”

“少­奶­­奶­,您看这个,湖菜­鸡­块。这是济南大明湖所产之茭白、蒲菜、白莲藕、莲子、白荷花配以­鸡­脯­肉­,制作­精­细,鲜­嫩­爽口,清香不腻。”

欣悦吃得兴高采烈,“恩,不错,鲁菜果然名不虚传。”

齐云庭胡乱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只简单咀嚼两下就把筷子扔了。

“怎么做的菜,这么难吃,把厨子给我叫来。”

欣悦白了他一眼,继续有滋有味的吃。

“小二哥,这个菜不错,叫什么名字?”

小二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忙躬身道:“少­奶­­奶­,您让小的活着吧,叫小二就行,您把那……哥字去掉吧。这菜叫­奶­香蒲菜,也是济南名菜。”

说话间,厨子已到。

掌柜的上前禀报:“大少爷,上次您来的时候,夸马三做的菜好吃,这次的主菜都是由他做的。”

齐云庭略一抬眼皮:“做的什么,这么难吃,扣一年工钱。”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马三吓得低着头不敢言语,嘴­唇­都咬白了。

掌柜的轻咳一声壮了壮胆,“大少爷,马三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个儿女,都靠他的工钱养活呢。”

齐云庭冷着一张千年寒冰脸,岿然不动。

欣悦实在看不下去,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问道:“马三,你一年的工钱是多少?”

“小的每月五两银子,一年是六十两,过年过节的红包另算。”

难怪齐家这些伙计都是老人儿,原来待遇还真不错。

欣悦接过小二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风摆杨柳般的飘向齐云庭。把一只白菱藕似的小爪子伸进齐云庭怀里上下乱摸。

众人都傻了眼,要哄大少爷也不至于当着大伙的面就调……情吧。于是各自低下头,找地缝的找地缝,找老鼠洞的找老鼠洞。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能听到的只有齐云庭加重的喘息。

“乱摸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道。

“真是的,这么小气,几张银票你藏这么严实­干­嘛?”欣悦终于从他怀里把那叠银票掏出来。找出一张一百两的,递给马三:“菜不错,挺好吃的,他罚你没关系,这一百两就赏你了。”

众人都抬起头,敢情是找银票呢,还以为少­奶­­奶­要给少爷败败火呢。

————以为你跟我示好呢,原来是……

齐云庭脸上的寒冰有厚了几分。

那马三哪里敢接,只偷眼看齐云庭。

“喂,我说你倒是拿着呀。”

“小的不敢。”

欣悦看他吓得那样,又不好责怪,只得不高兴的嘟起嘴看向齐云庭:“你说句话呀。”

齐云庭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少­奶­­奶­给你举着呢,还不快接过去,一会儿胳膊酸了谁负责?”

马三偷偷一笑,欢天喜地的把银票接过去,退下了。

欣悦看齐云庭表现还不错,就夹起一口菜送到他嘴边:“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

不料,他一挥手打掉了她的筷子:“不吃。”

­奶­­奶­的,恼了……给你个台阶,你还不就坡下驴。跟我耍脾气,我可不是你店里的伙计。

“人家好心喂你,你发什么邪火。这么讨厌我,有本事你今晚别在这屋睡。”

怒了……齐云庭额上的青筋一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较劲。

“掌柜的,把隔壁房间给我收拾出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欣悦“有本事你就别来找我。你就气我吧,气死了我,你还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谁给你守,你死了,我马上就……”

“够了。”没等欣悦说完,齐云庭一把掀了桌子,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评论下吗,偶滴小心脏嘘嘘 滴

和好

夜深了,欣悦和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脑海中一直都是齐云庭怒气冲冲的脸,尤其是他掀了桌子出门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有幽怨、有愤恨、有委屈……

烦恼的挠挠头,莫非是自己太过分了?他从未发过这么大脾气,一直对人都不错,虽说没有打算嫁给他,只是结伴同游,毕竟还是挂着个大少­奶­­奶­的头衔,也该给他留点面子。

欣悦越想越觉得自己错了,隔壁屋子还没有动静,他还没回来,去哪了呢?

正寻思着,一阵踉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附带着一股酒气。

隔壁的门砰的被撞开,一个似乎很重的物体倒在了床上。

他回来了?隔着一间屋子都能闻到酒气,看来他肯定是喝醉了。

要不……过去看看?

欣悦犹豫着起身,不知不觉人已到门口。

“大爷,您走这么快­干­嘛……还真生百合的气呀,奴家这不是跟来了嘛……”

娇媚入骨的声音,

欣悦打开门,刚好看到一个妖艳的暴露女子进了隔壁的屋子。

招妓???

丫的,齐云庭你欺人太甚,就算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毕竟也是你用花轿把我抬出家门的。这么不负责任,在我眼皮子底下找妓,不想活了。

欣悦没在多想,血往上涌,头脑一热,两步冲过去,一脚踹开房门。

“齐云庭,你给我滚出来。”

屋内的场面着实香艳的很,女的后背已经□,只剩胸前一个肚兜,男的衣襟大敞,肚子上的肥­肉­一览无遗。

欣悦愣住了,他们也愣住了。

不是齐云庭,怎么会不是?

醉酒男晃着硕大的头颅朝欣悦过来,还好她反应快,忙退出房间,从外面把门带上,连说:“对不住,认错人了。”

那男人可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过来把门拴好就忙着脱衣运动去了。

欣悦无所是从的慢慢下楼,他去哪了呢?不再隔壁住,不会真的去那种地方吧?

她突然心慌起来,不在乎他找什么女人,不过今天这事,怎么说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万一他要是染上个艾滋什么的,一命呜呼了,那自己还不得愧疚一辈子。

她茫然的在一楼转悠,夜深了,有几个红灯笼照着寂静的厅堂,连伙计们都睡了。

他去哪里了呢?

欣悦突然发现账房里还亮着灯,她走过去,透过虚掩的门缝刚好看到里面齐云庭正在和掌柜的对账,心中一阵欣喜。

“云庭,你在这呢,我找你好久了。”欣悦轻轻的来到他身边。

齐云庭身子一动,却并不回头,也不做声。

掌柜的忙收起账本,“大少爷,夜深了,明天再对吧,小的先告退了。”知趣的迅速消失了。

欣悦伸出冰冷的手捧住齐云庭的脸,小声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手怎么这么凉?”

“回去睡吧,很晚了。”

“今晚我就在账房睡吧,我跟你睡一间屋子,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你是我用花轿接出来的。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到扬州你和我分道扬镳,我也算仁至义尽。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同睡,从今后我们就分开吧。”

欣悦莫名的失落,眼泪在眼圈了打转,“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话很难听,伤你自尊了。我以后注意还不行吗?”

齐云庭把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往怀里一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其实,我们俩真的不适合,即便我喜欢你直爽,不扭捏的­性­子,也受不了你这样口无遮拦。”

欣悦僵直的站起身,咬着下­唇­,“那好吧,既然你都不能忍受我了,我还是回德州去吧。我们也不必再结伴同游了。”

决然转身,开门出去。

齐云庭紧走两步,把她拦腰抱起,“谁准你走了,惹我生这么大气,就想逃?”

欣悦揽上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嗤嗤的笑:“就知道你舍不得。”

齐云庭也无奈的笑了:“知道我疼你就好。”

暗处几双眼睛放着贼光,a:小两口吵架,还真是床头吵,床尾和,这不,抱着回房了。

b:真是一物降一物,咱家大少爷就跟少­奶­­奶­没脾气

c:明明是少­奶­­奶­来哄大少爷的

d:刚才大少爷翻脸的样子,吓得我魂都没了,和好了好啊,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洗漱完毕,二人上床躺好。欣悦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不是个存的住话的人,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哦?说罢。”

“其实我并不是梅二丫,那真正的梅二丫在你到幽州的前一天已经上吊死了。我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人,不知怎的我的魂魄就进了这具躯体。那天我发生了车祸,我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却来到这个国家。我在历史上学的是秦皇汉武,唐宋元明清,没有你们这日升国。所以,你会觉得我不可理喻。”

齐云庭翻身坐起,诧异的看着她。“借尸还魂?”

“可以这么说吧,你怕了?”

“怕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是和正常人一样。”他又躺下,自然地说道。

“除了思想和你们不一样,却是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你还会回去吗?”声音里有一丝忐忑。

“应该是回不去了,我想我会老死在这个地方了。”

“也就是说,前世的你已经死了,这次是你转世为人。”

“是吧,其实我知道你们古代的规矩,只是不愿意强迫自己去遵守,那样我觉得很累。”

“很多疑问,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欣悦爬起来担心的看着齐云庭:“你真的不怕我?”

齐云庭轻轻一笑:“有什么可怕的,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怕我,只有你不怕。我们不都是要转世为人的吗,只不过你没喝孟婆汤而已。我最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鬼,别胡斯乱想了。”宠溺的拍了拍欣悦的脸。

欣悦真的很开心,她以为齐云庭会吓得屁滚尿流的,没想到迷信的古人并不认为这算个大事。

这样以后自己就可以活的更轻松了。

不想齐云庭补上了一句:“这件事你告诉我就行了,以后不要再提了,知道的人多了,对你没好处。”

“嗯。”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不在说话。

窗外,南山上传来悠扬的箫声。

如泣如诉、如痴如醉、如此空灵、如此缠绵、如此悲戚……

欣悦对萧是有感情的,她曾沉醉在《笑傲江湖》里,无法自拔。头脑一热报了个古琴班,结果只学会了一首琴箫合奏的《沧海一声笑》,不过后来又和同学把《江湖笑》也改编成了琴箫曲。

如今听到这箫声,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江湖梦。

她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正看到南山上茂密的丛林,一株古树之上,一个白衣人飘然欲仙,迎风而立,全神贯注的吹奏。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侧脸,单凭那摇曳却挺拔的身姿,就足以迷倒众生。

帅呆了!

欣悦沉溺在那如诗如画的意境中,迷失在如泣如诉的箫声里……

“是他。”不知何时,齐云庭已立于身后。

“你认识他?他是谁?”欣悦惊喜回头。

齐云庭把窗子关了,拉起欣悦回到床上,“天快亮了,睡吧。应该不是他,他怎么会来这。太远了,看不清。”

“你知道吗,我能穿越到这里,其实也不错。刚好可以游遍名山大川,将来我在傍个大侠,就可以横行江湖,纵情玩乐。哇!好开心呀。”转头看向齐云庭,却见他已经睡着了。

这一晚,欣悦做梦都是自己和那白衣萧侠琴箫合奏。

南下

齐云庭一向早起,今天却是个例外。

日上三竿,欣悦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拢一拢凌乱的长发,推开临街的那面窗。

外面黑压压的都是人,确切的说都是男人,排着长队,不知什么东西这么抢手。

只听一个矮胖子说道:“听说昨晚齐大少爽透了,直到这会儿还没起床呢。”

“是啊,估计是那温泉治好了他的毛病。”排在他后面的人接话。

“他有什么毛病,不就是强点吗,哈哈哈。”

有人打趣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行吗?”

老头捻着胡子,不服气的说道:“没听说那鸳鸯温泉包治百病吗,我这点小问题算什么。齐家又没规定只许你们报名,老朽我也要过过瘾。”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欣悦暗自腹诽:看来古人的保守也只限于女人,男人们之间还是很放得开的。想想也是,古代不是也有很多春宫画卷么,还不是相当于现代的□,想必夫妻之间也是很放得开的。

不知何时,齐云庭紧贴着她的后背站在后面。

“这么多人来报名,你们齐家有大把的银子赚了。”欣悦仰头看向他。

齐云庭面无表情,真淡定。

一个毛头小伙突然指着二楼道:“那不是齐大少爷吗,他怀里那个就是少­奶­­奶­了,还真是个美人呢,难怪大少爷今天都起不来床了。'

“是啊,是啊,你看少­奶­­奶­那弱柳扶风的模样,就知道昨晚战况如何了。”

欣悦红着脸转过身,把头埋进他胸膛里,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关窗。”

齐云庭脸上没笑,心里却乐开了花,身子轻轻颤抖,并没有要关窗的意思。

谁让你半敞着内衫,谁让你露出结实的胸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欣悦一口咬了下去,齐云庭吃痛的低头去看。

楼下有人惊呼:“快看呀,齐大少要二进宫啦。”

齐云庭迅速关了窗户,把小妖女带回床边。

血淋淋的牙印,挑衅的目光,红嘟嘟的小嘴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扑倒,用左手擒住她的两个小爪子摁在头顶上,右手抚上绯红的脸颊,“说,我是不是应该报仇。”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服软时就服软,“要不,我帮你卡口水擦­干­净。”某女­色­迷迷的看着留在人家胸膛上的口水。

齐云庭用一根手指抹起一滴口水,送进自己口中,抛给她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味道不错,我自己来就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咬我一口,我当咬你一百口才对。”

“不要……”

抗议声淹没在他的口中,霸道的吻已经落下,哪还管你要不要。

­唇­舌纠缠,忽松忽紧,极尽缠绵……

良久,齐云庭抱起欣悦,正­色­道:“下次再惹火我,没这么便宜,知不知道。”

“这还叫便宜,命都快没了。”欣悦大口的喘着气。

齐云庭穿好衣服,宠溺的拍拍她的脸,“快穿好衣服,你不饿吗?要不然我们再去洗一次温泉吧。”

看着他促狭的脸,欣悦没好气的说道:“要洗你去洗,我才不去呢。”

吃完饭,欣悦便拉着齐云庭从后门离开了。

为什么是后门?

前门人太多,而且这济南城已经没法逛了,到处都是窃窃私语,谁受得了。

看来以后不能太招摇,还是深沉一点比较好。

不过还是有人看到齐家夫­妇­共乘一匹马而去,于是胆大的新婚少­妇­们都以齐家少夫人为楷模,要和丈夫去洗一洗鸳鸯温泉,骑着马绕城一周。

于是,欣悦为增进夫妻感情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路南下,终于在半个多月后到了扬州。

欣悦第一次见到亭台楼阁、山秀水柔的江南美景,兴奋的尖叫。齐云庭只得搂紧她的腰肢,生怕她摔下马去。

一路上,走州过县,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欣悦无聊的时候,总会搞一些小恶作剧,比如把辣椒用白菜叶包了,喂给齐云庭吃,或者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袜子偷偷放在他的被窝里。有时他写字,就在他的墨里做点手脚。还会从背后瞄准他的脑袋,用纸团砸过去,然后在他回头的时候,一脸无辜的看向窗外的风景。

齐云庭也不恼,惹急了就抱住她一阵狂吻,算作惩罚。

哪怕明知道菜叶里包的是辣椒,也会一口把它吃掉,因为在自己猛咳的时候,她就会笑得花枝乱颤。天气越来越热了,厚厚的棉被换成了薄薄的锦衾,有时她会不安分的伸出一条玉腿,也很君子的给她塞回被子里,虽然只是趁机摸了一把。明明可以躲开她的袭击,却情愿被她击中,心底会有一点小小的甜蜜。

她最乖的莫过于露宿山林的时候,跟在他后面抓兔子,按他的吩咐捡柴火,夜深了就钻进他怀里睡去。

扬州,紧邻宛城。是他们约好做决定的地方,两个月的朝夕相处,齐云庭越来越有信心,她一定会乖乖跟我回家做媳­妇­的。

齐云庭把欣悦带到了一处宅院,­精­致的园林景观让她这个北方人惊叹不已。

“这是齐家在扬州的一处别院,我们不去客栈了,就住这吧。”

看家的老欧和欧嫂忙上前迎接,晚上一顿地道的扬州菜吃得欣悦眉开眼笑。

晚上睡觉时,老实的老欧夫­妇­惊诧于他们同居一室,却没敢说什么。

齐云庭像是在提醒:“下一站就是宛州了,到时有我父母在,就算你不愿意也别无选择了。”

“我们先不要去宛州好不好,扬州风景这么好,我要好好玩一下。”

“好。”只要你高高兴兴的随我去,我还在乎这几天么?齐云庭碎碎念。

扬州定情

细雨绵绵的扬州街头,两把油纸伞并行在石板路上。

粉红­色­伞下,不时露出个调皮的小脑袋,满脸兴奋的表情,或惊叹或沉迷。

转眼不见,她就已经跑到护栏边,看画舫上的美女。

湖蓝­色­的大伞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追随着那个灵动的身形,在她失神淋雨的时候,默默的把自己的伞遮在她头上。

他见多了北方的客商见到江南美景的诧异与沉迷。虽然扬州与宛州都在长江之北,但景致、风韵却是足足的江南味了。

“哇噻,那边好多美女呀,我们快过去看看。”

看着那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蜂拥围堵的场面,齐云庭左眼皮无力的跳了一下,莫非他也来扬州了?

欣悦冲上去,看众女眼冒桃花的都往一个方向看,她也随着望了过去。

汉白玉砌成的单拱桥上,一位年轻公子羽扇纶巾,意气风发的凭栏远眺。单是那线条流畅的侧脸就足以迷倒众生。

欣悦心中暗叹:靠,够拉风。

原来那书生身后有杆红­色­锦绣大旗,上书七个大字:江南第一才子祝。

祝?莫非祝枝山?

我的偶像可是唐伯虎,好啊,你小子敢趁小唐唐不在自称第一?

在齐云庭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住她的时候,欣悦已经勇猛的拨开人群,冲上桥去。

“喂,你就是江南第一才子?”

那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柳眉凤目,鼻直口润,皮肤白皙,眉心一颗朱砂痣更平添无限风情。

欣悦第一次见到自己重生的相貌时,曾开心不已。不过,如今被这男人一比,竟觉得无地自容。他似一朵妩媚的蓝­色­妖姬,自己就是那么一株小小的空心菜。

这男人美的让人炫目,欣悦有一瞬间的窒息,却在他的答话中醒来:“小桥流水依旧,谁说独桥不成圆~不错,在下正是祝某。”

“祝枝山?”

“祝枝山?什么人。在下不认识。”

“我是说你的名字叫什么?”

“啧、啧、啧,失败呀,天下竟有人不知道我江南第一才子——祝梁的名号,真是太伤自尊了。”他摇着头,微蹙眉头,羽扇捂在胸口做伤心状。

周围一地心碎的声音。

“原来你叫祝梁啊,那还不如叫梁祝呢,你可认识唐伯虎?”

他嘴角衔起一抹玩味的笑:“美人如斯,竟然在我面前询问别人,你是第一个。”

他的食指妖娆的点向欣悦鼻尖,周围一阵尖叫声响起。

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那个手腕:“祝公子不在宛州安慰你那些追随者,又跑到扬州来招蜂引蝶了?”

祝梁莞尔:“原来是齐兄,好久不见,听说你北上迎亲了?”

“不错。”齐云庭揽住欣悦的肩把她带离祝梁身边,甩开安全距离。

用你多管闲事,我本来打算他的手过来的时候给他一个过肩摔————欣悦碎碎念。

祝梁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的这个警戒动作,挑眉对欣悦大放电眼:“看来这位就是嫂夫人了,果然是国­色­天香,只可惜……啧啧,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

看到欣悦成功的被吊起胃口,祝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以迷死人不偿命的暧昧姿态悠悠说道:“风情……嫂夫人虽容貌出众,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稚­嫩­,最多也只是一枚小青瓜而已。看来齐兄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一路南下竟不曾染指,莫非是齐兄……,嘿嘿,那倒有一法可解。不如把嫂夫人借给小弟几日,保证给你调理的娇艳欲滴。”

齐云庭上前一步,挡在欣悦面前:“免了,我自己的媳­妇­自己会调理,你还是调理那些为了你宁愿回家被父亲骂或者被丈夫打的大姑娘、小媳­妇­吧。小心别伤了身子。”

齐云庭拍拍祝梁的肩膀,拉起欣悦的手离去,祝梁笑眯眯的拱手作别。

欣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得不佩服祝梁的眼力和齐云庭的定力。

被人看穿了还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些腹黑的古人。

“你看那里,垂杨碧柳,湖清水秀;再看这边,依水傍亭,天堑一线通……”齐云庭称职的做起了导游。

“我觉得这湖心亭最美,你看,微风浮动水雾,朦胧中可见亭桥柳荷,与水争碧,哇,水里还有好多漂亮的鱼呢。”欣悦开心不已。

“湖心亭么,咱们家里也有,热天时在这里纳凉,最好不过。”其实家里的湖心亭,他并未去过几次,只是他想欣悦必定是喜欢的。

…………

下午,沐浴更衣之后,欣悦在铜镜前左照右照,一会儿挑挑眉,一会儿挺挺胸,可惜自己二次投胎,得了个好容貌,不过确实是只有清纯。

虽说不能说像一段木头,不过确实青涩的如小青瓜一般,没有一点熟汝的魅惑,难怪他一路下来都不曾侵犯。

齐云庭暗笑不语,独饮清茶。

终于,欣悦跳到他身边坐下,抢过他手里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一双晶亮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我想好了,我还是不去……对不起哦,我不去了。”

齐云庭的脸­色­渐渐黯下来,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抿成刚毅的直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巧笑倩兮的美人儿。

她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让人不敢相信刚才那句伤人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想好什么。”

“我说……”,欣悦双手撑在桌子上,脚下踏着地做好开溜的准备。

貌似真相

“我说……”,欣悦双手撑在桌子上,脚下踏着地做好开溜的准备。“我想好了,就不去……不去别的地方了,和你在一起吧。”

她呵呵的笑着,起身逃跑,哪里逃得过齐云庭的魔爪。

“敢戏弄我,你这个小东西,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不可。”把她拦腰抱起,略转半圈就到了床边。

看着身下娇媚的俏脸,齐云庭再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你早晚是我的。”

他呼出的热气让欣悦耳朵痒痒的,索­性­直视着他的双眸,欣悦大方的说:“我们同居吧。”

齐云庭只用了半秒的时间思考“同居”的含义,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毫不犹豫地掳获那诱人的香­唇­,霸道的攫取、温存地与那几经纠缠的­唇­舌嬉戏,品尝属于两人之间的甜蜜滋味。

欣悦第一次热情的回应,把自己灵巧的小香舌试探的深入他口中,却被他逮个正着,哪里还肯放开……

他的大手覆上她青涩却饱满的胸脯,隔着柔软的衣料来回爱抚,“啊……停,”娇媚的声音,颤抖的身躯,他探到胸衣里,抚过滑­嫩­的肌肤,用拇指去摩挲那小小的山尖儿,满意于她瞬间的挺立。

“停,哦……我还有事呢。”欣悦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齐云庭头也不抬,“什么事明天再说。”

“天­色­还早呢,我要出去一趟。”

“…………”他向下吻去,流连于雪白的颈间。

“你总该送我一个定情礼物吧。”

他终于吞下一口气,顶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抬头看向她诱人的容颜:“好,你想要什么?”

“嗯,总要有个婚戒吧。”

“你喜欢戒指?好,明天补给你。”齐云庭轻咬着欣悦的指尖。

“不,就今天要。”

“好吧,那就早去早回。”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起身拉起她,含笑帮她整理好胸前的凌乱,出门去了。

整条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宝店竟然也是齐家的买卖,掌柜的陪着笑脸给欣悦介绍那些金银玉器,她拧着眉一一看过那些俗气的样式,看来古代的珠宝设计缺乏专业水准,恩,自己将来倒是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

齐云庭不解的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这么多,都不喜欢?”

“哇,这个漂亮。”欣悦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凑过去一看,原来她看中的是琥珀戒指。

“少­奶­­奶­,您看这个金珀是最值钱的。”掌柜的拿起一个通体透明的金黄|­色­琥珀,递到欣悦手中。

“那这个有成对的么。”

“这个成­色­的极为稀有,能有这一个已经让别家的铺子羡慕死了。”

欣悦眼光搜寻过整个柜台,惊喜的拿起一对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献宝一般的捧到齐云庭手里,“你看,这有一对呢。”

那是一对虫珀,透明的金黄|­色­珀体中有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枚小小的松针叶覆盖在蚂蚁身上,仔细看会发现两个琥珀中的松针叶是一枚,中间的断口可以拼合在一起。

掌柜的笑道:“少­奶­­奶­好眼力,这一对虫珀实属难得,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呢。”

“有好东西­干­嘛不告诉我,还这么藏着掖着的。”

“少­奶­­奶­说笑了,一般的太太小姐都喜欢金银玉器,极少有喜欢琥珀的。”

欣悦不再理他,转过身对着齐云庭道:“你看,这可是天意呢。里面是一对蚂蚁,可谓蚁心蚁意,也就是一心一意呢。”

她流光溢彩的双眸,跳动着欢悦的火焰。

“是,还有一枚松针呢,一生一世,真心真意。”

当着众伙计的面,说出如此绵绵情话,可不是他家大少爷的作风,看来爱情真的是能冲昏头脑。

齐云庭示意伙计包好,问欣悦到:“在选点别的吧。”

“不要了,就要这个。”

齐云庭到柜台里拿了一只金步摇,让伙计一起包了,揣进怀里,拉起欣悦的手往回走。

“我还要去做一件衣服,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

“谁要你陪,快回去。”

“对面就是齐家的成衣铺,你去女装间做,我在外面等你。”

“我才不要去齐家的铺子呢,你别啰嗦了,快回去吧。”让齐家人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我还见不见人啦。

“你确定找得到回家的路?”齐云庭还是不放心。

“哎呀,你再啰嗦就像个老太婆了,不就是这条街吗,又不用拐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欣悦不高兴的嘟起嘴,转身跑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成衣铺。

齐云庭忍住进去关照一下的想法,暗笑自己丢了魂了。

无聊的往回走,见路边小摊上摆着的红烛分外惹眼,就买了一对最大的。

信步游街,却见告示牌上贴着官府的一张新告示:近日西山上发现一只黑熊,官府正全力捉拿,提醒过往客商可在正午时分结伴过山。小心谨慎。

西山,那不就是自家别院旁边的山上吗,不过熊瞎子是山林中生活的,应该不会下山扰民。

考虑到自家别院没有危险,他就放心的回去了。

齐云庭用了半个时辰在书房画一幅画,画中人容貌秀丽,神采飞扬,略带调皮的眼神,撒娇似的嘟着小嘴,越看越喜欢。

“砰”,门被猛地撞开,欣悦失神地双眼直视着齐云庭。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夺走了齐云庭的敏捷的思维。

“我问你,齐云庭,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他下意识的点点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可是娶过四个媳­妇­?”

“你听谁说的?”齐云庭的语气冷了下来。

“你别管,你只说是不是?”欣悦咬的嘴­唇­发白。

“是。”

“第一个是滨州太守千金?”

“是。”

“第二个是江南大户之女?”

“是。”

“第三个是威远镖局的二小姐?”

“是。”

“第四个是岭南张家之女?”

“是。”

“我是第五个?”

“是。”

如果临死我能想起你

“你这个骗子,还说什么一心一意?你这个大骗子。”欣悦手里的布包滑落到地上,转身飞奔回房,栓死了门。

齐云庭忙跟上前去,“悦悦,开门,听我跟你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齐云庭长叹一口气:“我不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有心理负担,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么?”

————相信?我就是因为信了你,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们不是说好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么,你不要乱听那些传言,我了解自己,不会害了你的。”

————传言?你自己都承认了,还说什么传言。

欣悦一言不发,齐云庭急得直跺脚,“你回书房去吧,我要考虑一些事。”

“悦悦,让我进来好不好,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好了。”

“我没有问题,你快走开。”欣悦大声咆哮。

门外没有了声音,但也没有脚步声,知道他没有离去。

管他呢,欣悦和衣仰到床上,理一理纷乱的思绪。

到底是为什么要和他同居呢?

恩,他对自己还蛮好的,又是帅哥一枚,和他同居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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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骗人,明明说过家里没有老婆的。

我只是想和他同居,也没打算被他拴住一辈子,将来遇到心仪的大侠,就和他拜拜,他有没有老婆重要么?

当然重要,就算是同居,也不能和别人分享,和四个老婆去争风吃醋,还不累死我。搞不好还要分个135/246的,十天八天见不着人也有可能,那我不郁闷死了。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生,平凡到不能再普通,我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为我遮风挡雨,做我停泊的港湾。

我不是热辣奔放的菲菲,也不是敢爱敢恨的小玉,我不漂亮、不出­色­、没个­性­,从小就不被重视。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裹紧自己的心,不轻易爱上一个人,因为怕受伤。

他们笑我土,笑我out,可是谁又知道我曾经那样爱我的爸爸妈妈,可他们在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女儿后,毫不留情的把我拒之门外,我又全心全意的去爱亲生父母,可他们却无法接受我这个不文雅的丑小鸭。

我偷偷观察的那个篮球队的队长,唯一盯着我看的一次,是因为田二磊放在我头上的一只蜣螂,也就是俗称的屎壳郎。

那个倒霉的前世不想也罢,好在我把自己唯一的优点带了过来,那就是——乐观。

虽然智商不高、情商不高、但我的阿Q商还是很高的。

齐云庭,这个腹黑的商人,斗心眼我不是他对手也正常。

本来我还替他着想,带着我走了一路,人家都知道他娶了个媳­妇­回来,如今我若走了,他还怎么见人?

现在看来,我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人家妻妾成群,还在乎你这多一个,少一个的?

人善被人欺。

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可靠的依赖,谁知……

为什么有泪滑落?

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

犯什么傻?

我只爱自己。

…… …… ……

天刚蒙蒙亮,欣悦就收拾好一个小包袱,走吧,不走难道还要去和他的妻妾争宠吗?

趁天黑走,就是不想和他碰面,实在没话可说了。

开门出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廊柱上,欣悦脚步一顿。

无视。

转身离开。

沙哑的声音传来:“悦悦连句道别的话也不和为夫说么。”

————说,说什么,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吗。

“我等着你,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回心转意?被你骗一次还不够,除非我死了。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不娶妻,只等悦悦回来,齐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一句最令人作呕,男人廉价的誓言。再不娶妻?当然,你家里都四个老婆了,一妻三妾都能凑够一本《金瓶梅》了,打麻将也不缺人手,还等我­干­嘛?

欣悦冷笑一声,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不必了,谢谢齐大少爷一路上的照顾,我头脑愚笨,不善于与人争宠,你齐家的大门还是迎接别人吧。”

齐云庭默默的送至门口,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离去。

她虽有点小聪明,真的能抵挡世间险恶么。

她虽有适应环境的能力,可是前面千山万水,真的有那么坚强么。

是不是习惯了照顾一个人,没人可照顾了反而不适应?

远望那个小小的身影爬上了西山,西山?

那张官府的告示。

齐云庭返身回屋,拿起青云剑,直奔西山而去。

欣悦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山脚那张官府的告示。

密林之中,崎岖的羊肠小道,清早的冷风迎面扑来。

这风有点不对头?

欣悦抬头看,顿时吓呆了。

一个庞然大物正信步走来,体毛黑亮而长,下颏白­色­,胸部有一块“V”字形白斑。头圆、耳大、眼小,嘴短而尖,鼻端外露,足垫厚实……这是,3秒钟的窒息之后,欣悦无助的摇头,传说中的熊瞎子么?

原本以为哥只是个传说,我又不迷恋你,出来吓人­干­嘛?

这可是古代原汁原味的黑熊啊,不是动物园娇生惯养的那种。

欣悦目测了一下那熊掌的大小,若是和它搏斗,只怕它一掌拍过来,自己就和阎王唠家常了,我不想死第二次呀。

急中生智,不是说狗熊不吃死物么?

装死。

欣悦二话不说趴在地上,极力控制紊乱的呼吸,恨不能让心脏暂停一下才好。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心脏却不争气的越跳越快了。

黑熊真的没有一口撕开她,而是用鼻子不住的嗅,伸出粗啦啦的舌头舔在欣悦的后颈上。

娘的,这个地方齐云庭都没舔过,却被你抢了先。

齐云庭,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算了,我不恨你了,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呢?

欣悦感觉黑熊下一刻就不是用舌头了,而是会用牙齿撕开她的皮­肉­,喝掉她的血……

那黑熊不知怎的退后了几步,欣悦一阵惊喜:莫非它以为自己是死物,不吃了?可是明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熊瞎子够傻得。

作者有话要说: 要花花,不然砖头也行

那个为你犯傻的人

“悦悦……”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畜生,我跟你拼了。”

一阵劲风扫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野兽的狂吼。

欣悦继续卖力的装死尸,动也不动。心想:莫非他来了?

一番折腾之后,身边没了声音。

齐云庭推着她的身子,“悦悦,你怎么样?啊?”

看来齐云庭武功还可以,狗熊被他打跑了。

欣悦被他翻过身子,却不想睁眼,想看看他怎么做?

齐云庭挫败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莫非我真的命硬克妻,竟这样害死了你。悦悦,虽然我们没有拜堂成亲,但我们已经约定终生了,我会把你带回去,葬在齐家祖坟里,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纸钱。”

他抱起那具柔软的躯体,惊觉于火热的温度,不禁低头去听心跳。

欣悦搂住他的脖子,尖声道:“我是鬼,要索你的命。呵呵呵。”

齐云庭猛抬头,正对上她嬉闹的笑脸,臂弯一紧,笑道:“好哇,敢骗我,看我不把你扔回去喂了熊瞎子。”

欣悦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想活着呢。”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眸,万千不舍、万千后怕……

俩人并肩坐在山脚的草地上,齐云庭紧紧握着欣悦的手,“我决定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刚才你都以为我死了,­干­嘛还和那熊拼命?”

“是啊,我就是犯了傻,才会为一个离开我的女人去拼命。不过,我情愿为你一辈子犯傻。”

深不见底的瞳仁让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人肯为你命都不要,你又何必在乎什么狗屁贞­操­?

“好,我也决定了,”欣悦悲壮的一拍大腿,“一个人浪迹江湖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就跟你回家吧。不过我有条件。”

挑衅的看向齐云庭。

“什么条件?”

“你不准让我十天里只拥有你两次,我要你天天和我睡,不可以吃别的女人做的菜,不可以穿别的女人做的衣服,不可以在我面前和别人眉来眼去。总之,我嫉妒心很强的,我不会去和别人争宠,你必须做到只宠我一个人。”

“就这些?”

“什……么?这些还不够么,你能做到一阵子就不错了,声明,我和你只是同居关系,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好聚好散。我想离开齐家的时候,你不能阻拦。”

这一点让齐云庭颇不满意,不过转念一想:等过几年儿女成群了,看你还怎么离开?

于是,点点头。

欣悦豪爽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算是把这事定了。

齐云庭把她揽进怀里,不解的问道:“有一句话我不明白,你说不善于争宠,我又没打算纳妾,你和谁争宠?”

欣悦瞪大眼,你是真傻呀,还是装糊涂?

“你还用纳妾,你那四位夫人还不够招架的?”

齐云庭愣愣的看着她,半晌:“你不是不怕鬼么 ?”

“死鬼我是不怕,活人就难缠了。”

“可她们不就是死鬼么?”

“啊?你……你说什么?人家喜新厌旧,抛弃就是了,原来你喜新厌旧,都把人杀了?”欣悦惊叫起来。

齐云庭正­色­道:“那些传言,你究竟听说了多少?”

“昨天我在成衣铺自己剪好了衣服,等小丫头给我做。听旁边两个大嫂说,齐家大少爷新娶得第五房媳­妇­现在就在扬州,有人见过的。我就问她们说的可是齐云庭?他们说是,我就问第五房媳­妇­是怎么回事,她们笑我孤陋寡闻,就说第一个是第一个是滨州太守千金,第二个是江南大户之女,第三个是威远镖局的二小姐,第四个是岭南张家之女,第五个是幽州梅氏之女。我当时生气的很,觉得被你耍了,小丫头把做好的衣服交到我手上,我就浑浑噩噩的出了门,没听到她们后来说的什么。”

齐云庭脸上风云变­色­,长叹一声:“原来你还是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和我回去了,你的条件我也都可以答应,那你知不知道真相也无所谓了。”

“真相?什么真相?不行,我要知道,你快说。”欣悦摇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

“只是,我怕你知道了,会返悔。”

“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走。”欣悦起身要离开。

齐云庭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好吧,我都告诉你。我是家里的长子,所以成亲较早,16岁就娶了太守千金,可是,那时还小,洞房之夜胡乱弄弄,不知怎的,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她死了。两年之后,又娶了第二个,她身子娇弱,我还没尽兴,她就咬破了嘴­唇­断了气。弱冠之年娶了镖局的女儿,以为她学过武艺,体质会好些,不想也没活到第二天。”

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欣悦想那必定是他心底的痛,不愿提起的回忆。

“从那以后,坊间盛传,说……说我是有毒之身,沾了我身的女人都会死的很惨,还有的说我是天煞孤星,命硬克妻;也有人说我下身长的是畜生的东西,人哪里受得了……”

齐云庭的嘴角痛苦的抽搐着,欣悦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他们胡说,我才不信呢。”

齐云庭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亲了亲欣悦的手指,继续说道:“从那以后,不管我们齐家给多少彩礼,都无人敢嫁。两年前,岭南张家为了钱答应把女儿嫁给我,可是那女子却在新婚的前一天上吊自尽了。我不信自己有毒,就去……”

他担心的看向欣悦,欣悦道:“我也不信,你去哪了?”

他犹豫着说道:“妓院,我找了一个□睡了一晚,第二天她还好好地活着。后来我又去找她,却见她骑在一个胖老头的身上,说着昨天和我说的话,当时我一阵恶心,从那时起就……就不举了。”

“你真是的,跟那些女人就算了,还找­鸡­,你好脏,躲开我。”欣悦不高兴的推开他。

齐云庭把她搂的更紧:“就知道不该跟你说,你果然嫌弃我了。”

“谁嫌弃你了,以后你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了。”

“好。”他笑了。

“你胡说,什么不举,你明明……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在床上嬉闹时,他有意避开下面的接触,不过偶尔划过还是有的,何况济南那次是明枪接触。

“这就是悦悦的功劳了,骑马的时候,被你磨起来的。”

“好啊,原来你一直占我便宜。”欣悦捶打他的胸膛。

齐云庭呵呵的笑着,直视她的双眸,“你敢不敢和我在一起,怕不怕死?”

“恩……反正刚才命也是你救得,不如就把命还给你好了。”

齐云庭兴奋的抱起怀里的可人儿,走回别院。

欣悦像个小懒猫窝在他怀里,双手攀上他的颈子,享受着舒服的软床。

初夜

洗掉了身上的狗熊味,舒服的睡饱午觉,晚上又饱尝了一顿淮扬菜大餐。

欣悦美滋滋的想:还是跟着齐云庭好啊,好吃好喝,还有舒服的日子过。

齐云庭点燃了那一对硕大的红烛,转身正看到某女流着口水傻笑。

从怀里摸出那一对琥珀戒指,坐到她身边,默默地拉过那芊芊素手,把一只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可是,我觉的还是戴在中指比较好看。”

“别胡说,你是有夫婿的人了,怎么可以乱戴。”

欣悦拗不过他,只好也拿过另一只,同样为他戴好。

齐云庭深深看着她的眸子,脸上漾开暖暖的笑意,“从今后,我们同心同意,白首不离。”

“我只是说和你同居,没打算一辈子卖给你,你别误会。”

齐云庭皱起了眉头:“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看他认真的神­色­,欣悦也认真道:“好吧,我反悔了。”

他惊得无所适从,眼神中满是惶惑,却发现她紧抿的嘴­唇­逐渐上升的弧度,瞬间明白过来:“好啊,又戏弄我,今天不把你这生米做成熟饭,我就不是男人。”

扑倒……

上床……

欣悦咯咯的笑声淹没在他口中,那娇美的不可方物的红­唇­此刻已被他完全裹挟。狂野的­唇­舌肆虐,似乎是对她的惩罚,用力吸吮着她的小舌尖,夺走她的神智,舌尖沿着她肿胀起来的鲜艳­唇­瓣轻舔,引得她阵阵战栗……

雪白的颈子,这里曾经印下一个鲜艳的吻痕,却没有成为开路的先锋。这一次,呵呵……他深深吸吮一口,在同一个地方留下同样的印记。轻噬她诱人的锁骨,若有若无地舔着滑­嫩­的肌肤。

“撕拉”一声,撕碎繁复的罗裙,胸前迷人的风光便夺走他的呼吸,眼底升腾起燎原的火焰,如暗夜里的困兽一般,猛扑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有热心读者举报,偶乖乖滴把H全删了,看过的就看过吧,没看过的就别看了。偶热爱清水和谐,啊啊

尽兴

捧着她熟睡的脸,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闭着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妩媚的风情,但长而翘的睫毛却给­精­致的五官添彩不少。

拥紧怀里的人儿,在她的眼睑轻轻印下一个吻。

好好睡吧,我守护你到天明。

昕悦睡梦中正在接受花店帅小伙送来的一大束红玫瑰,她低头去闻醉人的花香,咦?花瓣怎么会扎到我的脸,睁开迷蒙的双眼,刚好看到他含情的双眸,下巴上新生的胡茬摩擦在她娇­嫩­的脸颊。

“你怎么不睡?”

“我喜欢看你睡,你睡吧,我就这样看着你就好。”

看看窗外,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欣悦无力的打了一个呵欠,“我还想睡,你别看了,快睡吧。”

齐云庭把她白玉一般的臂膀用被子盖好,“睡吧,宝贝,不用管我。”

昕悦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齐云庭倦乏的双眼布满血丝,看来他真的一夜未眠。

聪明如她,马上会意。

“你不敢睡是不是?”

他微微一笑,云淡风轻,“起初是怕,不过现在不怕了。”紧一紧臂弯,吻一下她的额头,“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失去你,昕,你真的是我的心了,想到你可能有危险,我的心都会痛。”

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跳的地方,却不经意碰到那个硬硬的小突起,想到昨晚对它的肆虐,昕悦不禁红了脸,惹得齐云庭又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我没事啊,这不是好好地吗?你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你睡。乖,快睡。”抚过他的脸,让他闭上眼睛。

齐云庭听话的偎在她脸侧,睡着了。

必定是倦极了,还逞强不睡,哼,你又不是铁打的,昨晚那么剧烈的运动……哎呦,想到这里才发觉腰酸背痛的,又不敢动,怕吵醒他。

算了,昨晚那么痛都过去了,今天这点还算什么。

老欧夫­妇­自然是不会来打扰的,昨晚高亢的女声和浑厚的男声,吱呀了半宿的木床,燃了一夜的红烛都明显的昭示着什么。

临近晌午齐云庭醒来时已经恢复了神采,暧昧的看着昕悦笑:“昨晚对为夫满意吗?”

“讨厌,人家痛死了,你才舒服呢。不公平。”昕悦稍微活动一下又牵扯到痛处,眉头微微一皱。 “哪有,我也痛,心痛得很。”

“ 那你还那么猛?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是悦悦让我无法自拔,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迷人。”

想起昨晚的战况,昕悦又红了脸,齐云庭凑到她耳边呢喃:“是不是忘记了,不如我们再来复习一下。”

昕悦的肚子在关键时候,咕噜一声。

看她确实也无力承受再一次的欢爱,齐云庭才拉她起床。

依旧是青丝如雾,不过镜中的美人不再是双眸雪亮,而是慵懒娇媚,那一双从小握剑,长大数银子的手此刻正柔柔的帮她绾发。

令昕悦满意的一点是,这个时代女子结婚与否发型上没有变化,只有在儿女成亲之后,升格为老夫人,才会把长发盘起。

这样,她的长发垂到腰际,风吹来,发丝轻扬,衣炔飘飞,人就臭美的不行。

齐云庭整整一天没有去查账、办事,陪在她身边尽职尽责的听候差遣。

老欧夫­妇­惊得一整天都在摇头,他家叱咤风云的大少爷中午亲自把饭菜端进屋,说是少­奶­­奶­不愿

意见人。下午,又把少­奶­­奶­抱到后花园的躺椅上,晒太阳。

忽见大少爷风是风、火是火的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带回一大包新鲜的荔枝,一颗颗剥了喂到少­奶­­奶­嘴里。

晚上,欧嫂无­精­打采的叹着气:“你说咱家少­奶­­奶­生的是什么命,咋就能如此被人疼,被人宠?”

老欧不高兴了,“我少疼你了,年轻小夫妻还不是那样,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掉了。”

“你?就你这熊样的,也就我肯嫁你。大少爷是谁呀,从小聪明过人、少年习武成为高手、长大成|人­操­持家业,哪一样不出众?”

“这么说你也看上他了?当初无人敢嫁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命去试试?”

“呸,我们自年轻时就是齐府的奴才,也算看着他长大,说句得罪的话,我是拿他当儿子一样疼的,我只是看不惯少­奶­­奶­骑在他头上。”

“刚才还说少­奶­­奶­命好,被大少爷宠着,现在又看不惯了,你这人呀,真是……睡觉。”老欧吹灭油灯,却见大少爷房中已经熄灭蜡烛,却没有动静。“诶?你说,怎么大少爷那屋一点动静没有?”

欧嫂白他一眼:“看不出来大少爷有多心疼少­奶­­奶­呀,今天还舍得动她么,还不得让她歇两天。哪像你,咱们成亲那会儿连着三天没把我折腾死。”

“那会儿,现在我也能……”

昕悦的好日子在第三天晚上宣告结束,齐云庭咬着她的耳垂呢喃:“悦悦,那日只顾疼惜你,不曾尽兴,今晚让为夫尽兴可好?”

或许是念在他这几天的超好表现,或许是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或许是自己也想尽兴,总之她不计后果的、娇媚入骨的、给他无限力量的说了一声“好”。

OOXX线* (话说天天吃­肉­,必会腻翻,先想象一下­肉­­肉­吧,口水中……待到小别胜新婚时,再来一顿满­肉­全席。)

若知道他尽兴的结果是自己三天下不了床,昕悦必定不会说那声好。

想起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尽兴之夜,就像一颗秀逗,又酸又甜。

甜的是几次共赴高峰,确是销魂无限;酸的是……唉,齐云庭那家伙还真是经久不衰型,把人往死里整。

起初,自然是齐云庭急不可耐的撕碎上好的丝绸衣裳,猛啃了一通。

齐牌洗衣机,天天都穿新衣服——昕悦碎碎念。

毫不客气的饱尝了她的滋味之后,昕悦自然不甘示弱,翻身农奴把歌唱,妹妹我也要在上面爽一把。

齐云庭豪爽的不计较上下级关系,反正就你这小身板没几次就倒下了,事实上只一轮混战下来,昕悦就瘫软无力了,不过力气没白费,那是另一番风起云涌啊。

于是只好认命的让人家占上风头,自己在下面窝着吧,被人卖力的伺候也不错。

若说中间的“不要了……受不了了……”有些矫情的话,最后昕悦可是真心求饶了,“停,我受不了了。”“停,人家真的不行了。”“停……”

虚弱到无力的呢喃……

疯狂中的男人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她每叫一次“停”,他就更加亢奋,会给她更多。

最可气的是后来昕悦追问他为什么不停下的时候,他还好意思说:“最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每当你用那样缠绵的声音喊‘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激动。”

无语……泪奔……此停非彼庭好不好?

看来以后再不能喊停了。

男人风光,女人忙

三天下不了床,不代表三天都要在床上。

不就是走不了路么?

反正有人乐意抱着,有人乐意被抱,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以昕悦超级想的开的个­性­,很快就从身体的痛楚升华到思想的快乐。

灵巧的小手一指,便有两条大长腿指到哪打到哪。

刚说要到亭子里吹吹风,还没坐稳就觉得冷,要到躺椅上晒太阳,太阳没晒多久,大概是荔枝吃够了,就转战到池边喂鱼,鱼也没喂几只,又嚷着要吃特­色­小吃……

齐云庭不得不思考她是不是在溜小狗,算了,反正大爷高兴,就被你遛遛也无所谓。

昕悦得意洋洋的想:被你压了那么久,现在轮到我欺负你了,嘿嘿。

老欧夫­妇­算是真正开了眼,大少爷的心被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吃掉了不成?

简直……无语……

“悦悦,家里早就着急了,催我们回去呢,明天迎亲的队伍就到了。”把一粒小甜枣丢进她嘴里。

“回去可以,不过我要约法三章。”边吃边摆了个OK的手势。

“说。”

“第一,媳­妇­的话永远都是对的。第二,当不对的时候,请参阅第一条。第三,暂时没想到,你先答应,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齐云庭忍不住笑出了声,深深看着她的眼睛道:“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不过,百事孝为先,爹娘辛苦一辈子了,孝敬父母是必须的。”

这家伙还真是个大孝子,不过,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一个连母亲都不爱的人还会爱谁呢?

昕悦认真的点点头。

殊不知,被约了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又一次穿上大红的喜服,吹奏声中,看到门口停着的不是花轿,而是花船。三条花船一字排开,最前面一条都是吹鼓乐手,中间一条大红绸缎装饰,彩灯高悬,想必是新人坐的,后面一条应该是给那些丫鬟、婆子吧。

欣悦只顾从红盖头的缝隙里往外张望,突然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那是一张酷似齐云庭的脸,却不是成熟稳重,线条刚毅的,而是青春年少的几许调皮。

“云海。”齐云庭沉声道。

那个贼兮兮窥看的眼睛马上转了过去,“大哥,大嫂是北方人,不习惯上这晃晃悠悠的小船,不如让我这伴郎背上去吧。”

看来这就是自己那个未谋面的小叔子齐云海了。

“不必了。”齐云庭大步上前,把昕悦拦腰抱起,送进船舱。

看大哥娴熟的动作,云海都有点愣神了,莫非练过?

顺流直下,下午到了宛州。原来,这宛州仅次于国都金陵,是日升国的第二大城市,相当于美国纽约。不是国都,却繁华更甚。

昕悦在喜婆的监督下,乖乖的坐了一路,她打算拿出林黛玉进贾府的­精­神,先不暴露自己。而是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花船停在了齐府门外,齐云庭并没有进船舱,而是下船来到自家门口,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弓箭,弯弓搭箭,一箭正中乌篷。

喜婆高唱:新郎一声问,能不能孝敬公婆?

幸亏齐云庭武功好,要不然­射­偏了,我的脑袋有开花的危险。————昕悦碎碎念。

喜婆捅捅她,小声道:“新娘子,快说能呀,大点声。”

哦,原来还得自己接话茬呀。

“能。”

啪,第二箭再中乌篷。

喜婆高唱:新郎二声问,能不能团结妯娌?

“能。”

啪,第三箭又中乌篷。

喜婆高唱:新郎三声问,能不能夫妻和睦?

“那就看你表现怎样了?”

喜婆一惊,见过羞怯的,见过胆小的,没见过乱说话的。

岸上有听到新娘子话的,扭头偷笑,有没听清的,忙着打探。

齐云庭顾不上这些,接过系好大红花的红绸带,来到船边,把一头递到昕悦手上,引她上岸。不过,昕悦对着那晃晃悠悠的踏板愁眉不展。

“快上来呀。”齐云庭小声道。

“我不敢。”

无奈,下船,抱起,上岸。

岸上观礼的人群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叫好声,纵使齐大少再厉害,这种日子你能把人们怎样?

昕悦偷眼看向齐府宏伟的大门,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传说中古代的大户人家——我来了,接招吧。

牵着红绸子,迈着小碎步,迈进门槛,前方就是一个火盆,跨火盆么?这个有听说过。

昕悦灵巧的跳过去,才想起齐云庭并没有跨,而是从旁边绕过。

不禁咬牙切齿:古代这些烂规矩,都是男人风光,女人忙。

喜婆高唱:新娘跨火盆,红红火火有­精­神。

前面一道马鞍,又跨了过去。

喜婆高唱:新娘跨马鞍,平平安安常相伴。

过五关斩六将之后,终于到了拜天地的时候。

换了一个浑厚的男音:一拜天地,祝愿天长和地久,喜庆地久并天长。

我拜。

二拜高堂,父母身体长康健,儿女孝敬百岁长。

我再拜。

夫妻对拜,夫妻拜堂连红稠,千载万载缠不休。

我拜拜拜。

送入洞房……

我的妈呀,昕悦暗想,总算可以歇会儿了。

大宅院的好处就是多走路,锻炼身体,从前厅走回卧房,至少穿过了六个月亮门,走到脚软。

看着旁边小丫头们健步如飞,昕悦暗叹:莫非自己老了?想想也是,最近这些天,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被人抱着,明显的腿脚不利索了。

进了婚房,铺天盖地的红­色­,喜婆高唱撒帐词:

金枝挂彩玉叶春,一对鸳鸯象天生。

昔日里守闺房­干­思万想,到如今入洞房共坐牙床。

明灯桌案放,烛照二鸳鸯。

天赐麒麟子,早生状元郎。

一撒金童玉女,二撒金玉满堂。

三撒三元及第早,四撒龙风配成双,

五撒五子拜宰相,六撒六合同春长。

七撒夫妻同偕老,八撒八马转回乡。

九撒九九多长寿,十撒十全大吉祥。

大家齐贺喜,贺喜新郎和新娘。

众丫鬟、婆子齐声道:“贺喜大少爷、大少­奶­­奶­。”

撒帐东,一轮明月挂苍穹。

光皓洁,影朦胧,嫦娥飞出广寒宫。

撒帐南,千里姻缘一线牵。

红罗帐内喜事多,夜尽深处不知寒。

撒帐西,新郎房内拥娇妻。

说不尽,恩爱意,只嫌夜短怨­鸡­啼。

撒帐北,新郎新姐两情切。

脸莫红,都晓得,有话只管今宵说。

诸位不须笑呵呵,各行方便归金窝。

新郎新娘在跳脚,一对新人要过河。

撒帐完,富贵双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撒帐毕,百事如意,千秋富贵,万事如意。

昕悦暗叹古人的口才,被扶着坐到床边,上面一洒满枣、栗子、花生等。

齐云庭含笑给她揭了盖头,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出去敬酒之后,她会不会坐不住自己揭开,那还不如早点给她揭了。

洞房花烛

待到他敬完酒回来,屋里只剩了喜婆和一个叫小红的丫鬟。

小红捧上一对硕大的红烛,喜婆分别交到两人手上,同时点燃,立于桌上。

小红端过一盘­精­致的瓷器,从一个小茶壶里倒出一杯绿­色­的茶,“请少­奶­­奶­先用进门茶。”

正好口渴了,昕悦一饮而尽。

又从另一个小茶壶里,倒出一杯红­色­的茶,“请少­奶­­奶­再用新­妇­茶。”

再饮而尽。

昕悦想第三杯会是什么颜­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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