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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1234

黑­色­。

“请少­奶­­奶­用长久茶。”

喝吧。

心头不爽,莫非我将来的日子是黑­色­的?

小红退下,喜婆给二人满上合卺酒,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喝。

喜婆剪下二人各一绺发丝系在一起,这就是结发了。

齐云庭掏出一个红包,轻声道:“下去吧。”

喜婆唱着赞歌出去。

大少爷的洞房是无人敢闹的。

齐云庭回到桌旁,笑道:“从今日起,悦悦就是我结发的妻了。”

终于没外人了,昕悦拿起一只­鸡­腿啃起来,“饿死我了。”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着一群丫鬟婆子的面,在新郎未回来之前,大吃大喝吧。

齐云庭皱起眉头,“大喜的日子,不可以说忌讳的字眼。”

昕悦满不在乎的一挥手:“你别给我立规矩啊,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他嘴角噙上一抹玩味的笑:“你以为我若不放手,你能走得掉?”

昕悦不示弱的扬眉:“走着瞧。”

酒足饭饱,自然还有洞房里的大事未作。

齐云庭难得耐着­性­子一件件剥开她身上的衣裳,只留一件透明的丝衣在身上,更添妩媚。

“娘子今晚给为夫宽衣如何?”

“好吧。”看在你刚才帮我洗手的份上。

慢腾腾的给他宽衣解带,惹火的小手不时乱抓几下,揩点油么,呵呵。

“好香,你有没有闻到?”

“好像有点吧,继续啊,还剩一件呢。”齐云庭不满的看她溜掉,自己把最后一件脱掉,露出­精­壮的身子。

昕悦像小狗一样用鼻子狂嗅着,最终定格在一对燃着的红烛前。

“啧啧,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连蜡烛都是添了香料的。”

齐云庭也跟了过来,他以前倒没有注意过,不过仔细一看确实和那天自己买的那一对不一样。颜­色­不是水红透明,而是暗红掺有几许血红­色­粉末,估计是加了香料的。

无心研究这些,咬着她的耳朵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早点安歇吧。”

“可是今天好累呀,又是火盆,又是马鞍的,我脚都软了,走不动。”

齐云庭暧昧一笑,就知道你又要耍赖,这次没有拦腰抱起,而是托住翘臀往怀里一带,让她跨在自己腰际。

火热的欲望隔着一层薄薄纱衣摩擦着她的花心,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昕悦腾地红了脸,娇喘着把热烈的红­唇­送入他口中。

被翻红浪,翻云覆雨。

想着明日一早还要去敬媳­妇­茶,齐云庭只在她深耕细作的土壤深处现场直播了一次,就不打算重播了。

抱紧处在巅峰上微微颤抖的人儿,“睡吧。”

渐入梦乡的欲望被怀中蠕动的火热躯体激发,睁开眼,却见她酡红的脸颊,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鲜红的小嘴娇喘微微:“云庭,我还要。”

火热的欲望瞬间挺立,齐云庭对她今晚的热情欣喜不已。

“难得悦悦想要,为夫怎能不给。”

昕悦攀着他的肩膀忘情迎合,水蛇般摇摆的身子让他如坐云端,飞龙在天一般尽享鱼水之欢。

两人火热的融在一起,香汗淌到一处。

“昕,你真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无法表达内心的喜悦,只得不停地狂吻她的身子,娇躯愈发火热……

又一次共登高峰之后,齐云庭宠溺的帮她擦净脸颊的汗水,“已是后半夜了,快睡吧。”

累极的昕悦胡乱点了点头,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昏昏睡去。

齐云庭刚刚合上眼,还未进入梦乡。却惊觉昕悦的身子又热了起来,最要命的是她灼热的小手直接抓到那里,原本沉寂的欲望,哪里敌得过她的揉捏,不一会儿便肿胀如初。

“庭,我好热,要你,来给我降温。”

齐云庭欣喜异常,原来我的悦悦是这样热情的人儿,却不得不担心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已经累了一天,又折腾了大半夜。

“你的身子真的还能受得住么?”

“庭,我要,你不肯给么?”她的眼里布满血丝。

“哪有不肯的,悦悦想要,为夫高兴死了。”情动之际,他似乎忘记了不该说那个忌讳的字眼。

把硕大的肿胀深埋进她体内,她满足的“恩”了一声,却突然捂住胸口,“庭,我……我喘不过气来,啊……啊……”

齐云庭顷刻警醒,早该发现她的异常了,以她的­性­子主动索爱是有可能的,不过今天————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别人春宵苦短,自己的这一天确是要人命的。

再看她,不只面­色­潮红,连身上也是通红的颜­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艰难的喘息。

翻身下床,三两下套好衣服,给她捡过一件衣服穿上,用被单一裹,打横抱起,踹开门,飞奔而出。

大少爷这么大的动静,下人们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人们都警觉这呢。

贴身小厮齐兴就一直到后半夜才和衣躺下,听到大少爷踹门声,一个鲤鱼打挺就窜起来,慌忙跑到院子里。

“去叫大夫来书房。”齐云庭似一阵风刮过。

穿堂过院,内心已焦急的如烈火燎原。

昕悦伏在他胸口,喘息声越来越微弱,微睁双目,他惶急的神­色­入眼。昕悦想抬手帮他擦掉豆大的汗珠,却没有一丝力气。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声音微弱,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字字清晰的进了他的耳。

她的头无力的垂下。

不能睡

“昕悦,不许睡,我不准你睡,听到没有。”

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喊她的名字,在万籁俱寂的暗夜里。

如同茫茫天地间一头失去了方向的苍狼。

撕心裂肺的声音惊醒了整个齐府。

这种大宅院自然是有家庭医生的,大夫在最短的时间内到了书房,号过脉之后,检查了舌苔、眼睑,摇头叹息道:“与前几位一般无二。”

齐云庭紧皱着眉:“可有法子?”

“既非病症,又非中毒,老夫不知如何下药。”

齐云庭坐到床边,紧握她的手,心中暗暗发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大夫又问道:“少­奶­­奶­昏迷前可曾说过什么话。”

她说的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齐云庭的眼眸已深不见底。

显然大夫要的不是这句,“她说热,喘不过气。”

“那就先想办法降降温,可能对她呼吸有帮助。”大夫试探­性­建议。

看她涨红的脸­色­,齐云庭没有怠慢。“来人,取冷帕子来。”

这位于东北角的偌大书房里,平时除了贴身侍从齐兴,就只有两个打扫的小厮,从来没有女人进过这院子。因为齐云庭坚持读书需静心,当远离女­色­。

今天却破了例,除了他坐在床边,屋里其他男人都被赶了出去。

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入,递送着冷帕子。

齐云庭亲自动手,不停地给她擦脸、抹胸口、擦手心脚心,直到自己大汗淋漓,昕悦脸上现出些许苍白。

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机械的,不停的擦,似乎只要她身子不再发烫,就能醒过来一样。

齐云庭的|­乳­母吴妈壮着胆子上前摸了一下少­奶­­奶­的手,心中一惊:“大少爷,别擦了,少­奶­­奶­的手已经冰凉了。”

事态的发展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的身体在渐渐冷去。

齐云庭一把扯开自己胸前原本就没穿好的衣衫,露出挂着汗珠的胸膛,抱起她,紧紧地,再紧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不再冷去。

命人裹好层层丝被,把他们包在一起。

“都出去。”冷冷的声音让人心寒。

偎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悦悦累了,就睡一会儿吧。睡一个时辰就好,我抱着你睡,一会你就醒过来,好不好?”

老爷、夫人来了,劝也劝不动,拉也拉不开。看儿子坚定地眼神,苍白的脸­色­,齐夫人心疼的直掉泪。

二姨娘、三姨娘来了,见是这般阵势,吓得没敢吱声。

云海、彩云也来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哥何曾这般憔悴过,彩云吓得不轻。云海壮着胆子劝了一句:“大哥,人死不能复生……”

被齐云庭痛骂:“你给我滚出去。”

云树夫妻也来了,正碰上云海被骂,哪个还敢说话。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

他们像一尊雕塑矗立在那,一动不动,唯一有变化的是脸­色­愈发苍白。

老夫人失声痛哭:“庭儿呀,你一整天水米未进,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北上迎亲,以前那些死就死了,也没见你怎么伤心。这次……这个冤家可害苦了我儿呀。”

老爷沉声道:“云庭,你不吃东西,若你的身子冷了,她就活不成了。”

齐云庭眼珠动了动:“齐兴,去拿杯参茶来给我喝。”

齐兴一路小跑着去了,不多时就端回两盏参茶,喂齐云庭喝下。

“天晚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些话要对悦悦说。”齐云庭怎么会不知道,时间越久,她醒过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众人各自回房,下人们站在窗外廊子上等候差遣。

屋里只剩了他们俩人。

夜深人静,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忽快忽慢,忽轻忽重,飘洒在满城翠­色­的天地间。

抑或几滴凉丝丝的水珠飘进谁的心里。

最是多情江南雨。

江南的雨,温婉柔情,朦朦胧胧,缠缠绵绵;江南的雨,密密而斜斜,绵绵而潇潇,似烟似雾,似梦似幻。

烟雨蒙蒙,是谁在无尽的诉说,诉不尽的轻言细语,道不尽的情意绵绵。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说愿意嫁给我,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今生必不负你。

你是我见过的最为特殊的女子,不似那些大家闺秀,拘谨守礼。你热情如火、狡黠如狐、娇媚天成。一点点小聪明、一点点小烦恼、简单而快乐。

高兴时如花笑靥把我迷醉,伤心时泪水磅礴将我淹没,和你在一起的这两个月,我眼里、心里只有你,都忘记了自己。

一路上,也经历了那么多凶险,我们不都过来了么。多少次生死关头,首先想到的都是你;这一次,真的是我的错,只顾贪欢,竟忘了你的安危。

我错了,真的错了,以为只有第一夜是危险地,却忘记了洞房花烛夜才是梦魇的时刻。

悦悦,我错了,你不惩罚我么?你睁开眼看我一眼,我情愿被你打,被你戏弄,被你讲笑话拐着弯的骂……

在霸州时你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可能你自己都不曾察觉。

在沧州,你对我发脾气,对我撒娇,从那时起你每天给我讲笑话。

在德州时,你竟然想留下,让我好伤心。

那时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你……

扬州的日子是我们最幸福甜蜜的,若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带你到宛州来,我们就在扬州过一辈子快乐逍遥的日子。

悦悦,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看杭州西湖么,还要到雷峰塔拜白娘子,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去。

…………

悦悦,你看天都快亮了,你睡了很久了,还不醒来么?

若是你真的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吧,没有我在你身边,谁和你作伴、谁给你捂脚、谁听你讲笑话、谁被你戏弄、谁给你剥荔枝、谁给你暖床……

悦悦最怕冷了,黄泉路上一定是凄清孤寂,让我与你同行,为你遮风挡雨,拥你入怀,给你最温暖的依靠……

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响应号召,今日双更

新生活

带我走吧……

一颗滚烫的泪滴在她­干­涩的­唇­上。

粉红­色­的小舌尖伸出来舔掉那难得的一滴水,“你好吵……我要睡觉。”

齐云庭僵直了身子,捧过她的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微微睁开双眸,翕动­干­涩的双­唇­:“好吵……水……喝水。”

齐云庭欣喜若狂,抱紧她,哈哈大笑。

窗外守了一夜的下人们,不得不猜测大少爷是不是疯了。

有人总结了大少爷整晚所说的话,先是回忆过去,然后展望未来,最后便是胡言乱语。什么“媳­妇­的话都是对的”,“带我一起走吧”,可不就是胡言乱语么?

老爷已经吩咐了,天一亮就去买棺木,装殓入坟,断了他的念想。

在他们看来,大少爷抱着那个“尸体”已经一天一夜了,纵使再痴情的男儿又能如何呢?

“来人,拿热茶来。”

众人赶忙进屋,端茶倒水,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少­奶­­奶­有气无力的倚在大少爷身上,不过眼睛却已经睁开了。大少爷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对到她嘴上,给她渡了过去。

人家却不领情,嗔怪道:“我自己能喝。”

大少爷笑而不答,又渡了一口给她。

少­奶­­奶­抬眼看看窗外:“天亮了,已经第二天了,是不是该去敬茶了?”

“小傻瓜,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你好好养着吧,敬茶就免了。”

“免了?那我不是少得俩红包?”

齐云庭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勉强吞下去。

看来脑子没坏,还能算账呢。

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等你身体好了,我包一百个红包给你。”

小丫头们感动的泪奔:大少爷痴情感天动地,终于唤回了大少­奶­­奶­的心智。

小厮们肃然起敬:大少爷重情重义,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们的楷模。

婆子们暗自腹诽:有大少爷这样宠着,若这位少­奶­­奶­是不好相与的,那咱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老管家齐福慌忙奔出:快通知棺材铺,别送来了,我家大少­奶­­奶­活的好好的。

两人休养了三天,好在身体底子都好,又生龙活虎了。

齐云庭兴奋的大手一挥:“开十天流水席,大宴宾朋。”

这下,宛州的男女老少、过往客商可有了口福。

面点师傅是新从北方请来的,在街上现场表演飞饼绝技;另一边眼见着一根面抻成了几百根,面条细到能从绣花针的针眼穿过去,又引发了一片叫好声。

做菜的是新从蜀中调来的川菜厨子,吃惯了淮扬菜的宛州人倒也乐意尝尝鲜。

起初,人们被辣翻了一地,都跑面点那边去了。

大少­奶­­奶­突发奇想,要吃水煮鱼,端上来一看,只说了一句:“我是吃辣椒,还是吃鱼呀。”

于是,把两名厨子叫来,耳提面命了一番:“你们不能只追求正宗的川菜口味,也得考虑食客的承受能力呀。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们四川人一样从小叼着辣椒长大,川菜到了别的地就得改良。这样吧,改成三种口味,原味、中辣、微辣,给我来微辣的就行。”

别说,经少­奶­­奶­改良的微辣川菜得到了大家的好评,以至于吃上了隐,还离不开这点开胃的辣味了。十天之后,情愿自己掏腰包到齐家酒楼去吃。

后来,昕悦才明白齐云庭的一箭双雕小算盘。

十天免费的席面其实就是省去了广告宣传费,改为免费品尝,既表现了齐家的大方,之后还能为齐家酒楼带来生意。

难怪昕悦笑骂他­奸­商本­色­。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一个饱饱的午觉睡醒,昕悦满意的伸个懒腰,齐云庭这个闲不住的不知又忙啥去了。

她悠哉的院子里活动一下胳膊腿。

当然,现在已经不住在书房了,可是以前那个梦魇的金玉堂她是打死也不回去了,好在齐家宅院大,闲着的院落还有好几处。

齐夫人住的是主屋,二姨娘住东院,三姨娘住西院。

他们年轻的一辈住的是后院,原本齐云庭的院落金玉堂是紧邻主屋的一个大院,可是他们俩都不愿回去住,只好另选院子。

云树夫妻住的是碧玉函,彩云住的是飞玉阁,云海住的是海玉轩,三姨娘的双胞胎女儿彩霞、彩蝶因为年纪还小,就和三姨娘住在西院。

剩下的几个院子昕悦选中了暖玉汀,因为这里有一个温泉池,冬天的时候,不正好暖暖的泡温泉么。

“这里离你的书房也近,我找你也方便呀。”昕悦选院子时对齐云庭说。

“傻瓜,以前我在书房常住,是因为院子里冷清,不愿回去,现在有你在,我怎么舍得住书房呢。”齐云庭宠溺的拍拍她的头。

…………

门口传来叫骂声,昕悦循声过去,却见大丫头小红正叉着腰训斥一个低着头不敢言语的小丫头:“小贱蹄子,不在厨房烧你的黑炭,在这探头探脑的做什么?大少爷的院子也是你这贱骨头能巴望的,赶紧着收了你那非分之想,滚回厨房去。”

看来这大宅院里大丫头欺负小丫头也够厉害的,昕悦心头不爽,开口道:“什么事?”

小红马上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大少­奶­­奶­,这个厨房的小丫头在咱们院门口探头探脑,肯定没安好心。”

昕悦仔细瞧了瞧那个低着头的小丫头,有些眼熟,“你抬起头来。”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叫小妍。”

“小妍,小妍,我想起来了,你跟着大少爷去幽州迎亲的是不是?”

小妍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大概是不敢相信少­奶­­奶­会记得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

昕悦开心的拉起她的手,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对自己说了半句实话的人。“小妍,你是不是想我了,来看我的?”

小妍低头道:“丫头不敢。”

昕悦把她拉到亭子里,让她坐下,给她果子吃。

小妍哪里敢坐,咬着­唇­,揉捏着衣角。小红愤恨的瞪着她。

“小妍,我们去花园里逛逛吧,小红你就别跟来了,看好院子就行了。”

“小妍,你什么时候回到齐府的?”

“回少­奶­­奶­的话,您进门的前三天回来的。”

“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有大家照应着。”

“那时你跟我说,让我逃走就是怕我过不了鬼门关吧。”

小妍突然跪倒在地,“少­奶­­奶­,您千万别跟大少爷说,我说过那样的话,会打死我的。”

“哦?你家大少爷还吃人不成?”

“谁不知道大少爷对少­奶­­奶­爱若珍宝,若是他知道我曾劝你离开,那我……”她惊恐的掉了泪。

小红

昕悦咯咯笑了,“快起来吧,傻丫头,你也是好心,想救我一命,因为当时谁也不相信我能活下来。对了,你在哪当差的,厨房?”

“是。”

“你多大进的齐府。”

“小妍爹爹是齐府划船的老蒋,娘是绣庄的女工,所以我也算家生的丫头,从小在老太太房里做打扫,后来老太太过世了,就把我分配到厨房烧火。”

“哦,在老太太跟前做过,也算见过世面的,不如你来做我的贴身丫鬟吧,别再厨房了。”

小妍又惊又喜,却咬着­唇­不敢答应:“小妍心直口快,又没眼­色­,不适合伺候主子,只能烧火。”

昕悦爽朗的一笑:“我就喜欢心直口快的,那个小红说话总说半截,我早就受不了了,走,你带我去厨房,我和总管说。”

小妍还是不敢相信:“少­奶­­奶­,我……我真的行吗?”

“傻丫头,我说你行就行,快走吧。'

厨房总管李妈满脸堆笑:“少­奶­­奶­看得上小妍是咱们整个厨房的荣耀,您看什么时候让她过去?”

昕悦微微一笑:“都是李妈□的好,我就在这等会儿吧,让她收拾一下,这就跟我走吧。”

小妍道:“怎么敢让少­奶­­奶­等呢,您可以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到。”

昕悦无奈的笑:“你不带路,我也得回得去才行呀。”

原来这大少­奶­­奶­连路都认不清呢。

看得出小妍人缘还是不错的,几个婆子给她包了点吃食,算是送行。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忙着给她收拾东西,这个说:“小妍,你运气真好,跟了大少­奶­­奶­以后就享福吧。”

那个说:“小妍,你以后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呀。”

“小妍,你不会像小红姐一样欺负我们吧。”

小妍不好意思的答道:“也许过几天少­奶­­奶­使不上手,我就回来了,当然,如果我能留下,有好差事一定想着你们。”

几个小丫头都眉开眼笑。

见她半旧的铺盖也要卷着,昕悦道:“小妍,这些也不好带,就别拿了,咱们那边都是新的。”

小妍高兴的对一个瘦小的丫头说:“你弟弟不还没有铺盖么,就给他吧。”

那小丫头千恩万谢的,高兴的不得了。

昕悦竟微微有些感动,穷人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后花园里,齐云庭迎面走来,“去哪了?这么久找不到你。”

“这个小丫头我喜欢,就去厨房把她要了来,做我的贴身丫鬟。”昕悦回身指着厨房的方向,才发现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

齐云庭笑道:“你喜欢就好,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想办法去摘,何况是个小丫头,喜欢就留着吧。”

昕悦上前双臂揽住他的脖子,黏在他身上,“走了好远的路啊,走不动了。”

齐云庭摇着头无奈的笑:“都快到自家院门了,还撒赖。”

“可是,咱们的院子那么大,还有好久才能走进屋里呢,嗯?”

看看四下无人,就再宠她一次吧,拦腰抱起,大步往里走,口气虽是命令的,却一点也不严厉:“以后身体好了,不许再这样耍赖,听到没有?”

“没有,呵呵。”

小妍只是听说大少爷夫妻如何恩爱,不曾亲眼见到,如今一见,果然和当初在幽州时完全不同。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看来这话是不错的。

在屋里坐定,让吴妈带小妍下去安排住处。

齐云庭说道:“我去查过那红烛了,若是市面上没有卖的,就说明那是特制的,极有可能就是害人的关键。可是,那种红烛很常见,不加香料的五文钱一对,加了香料的十文钱一对。齐家的铺子里就有,管家说那天晚上的红烛是从自家铺子里拿的,里面的香料只是普通的檀香,所以不是红烛的问题。”

“是啊,如果那香有问题,就不止我一个人有事,你不也闻到了么,怎么你没事呢?看来,肯定是什么东西我吃了,你却没吃。”

“我出去敬酒的时候,他们给你什么吃的了吗?”

“嗨,别提了,就你们家那些人抠的,都快把我饿死了,也不给东西吃。”

“茶。”

“茶。”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的,只有那三杯茶是昕悦喝了,齐云庭没碰的。

“很明显,凶手并不想害你,只是要害死你的媳­妇­而已。我看可能就是哪个丫鬟看上你了,想登上大少­奶­­奶­的宝座,才下此毒手。那个小红最有可能,我看她就不顺眼。喏,说曹­操­曹­操­到。”

昕悦离开桌边,歪到榻上,懒懒的剥荔枝,冷眼旁观。

小红提着一壶热茶走进屋来,天气热了,门没关,所以昕悦刚好看到她走过来。

小红把茶壶放到桌上,齐云庭冷冷问道:“那天,你给少­奶­­奶­喝的是什么茶?”

小红垂手侍立,莫名道:“大少爷说的是哪天?”

“洞房花烛夜。”声音不大,但眸中的森冷却让小红打了个寒噤。

“回大少爷的话,那天第一道绿­色­的是西湖龙井,第二道红­色­的是陈年普洱,第三道黑­色­的是苦已茶。喜婆说,三道茶要各不相同,所以我就挑好的选择了这三样。茶叶是从府库里领的,管库的那里有记录,大少爷可以去查。”

回答的简直天衣无缝。

昕悦懒散的起身,从后面弯下身子,把一颗剥了壳的荔枝用嘴叼着送到齐云庭口中。“夫君说了这些话,不口渴么?”

齐云庭嘴上说着别闹,却还是吃了,并趁机在她的小舌尖上嘬了一口。

————自己尽心服侍大少爷五年了,却从没被他正眼看过,如今他却对这个女人极尽宠爱,只有看她的时候才会有那么温柔的眼神。

小红以为他们夫妻调笑忽略了她,却不知道她眸中闪过的一丝妒恨早已尽收二人眼底。

齐云庭拉过昕悦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就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圈进怀里。

眼皮都不曾抬,冷冷的说道:“小红,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作风,最好自己从实招了,或许还有条活路,不然让我查出来,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下去自己考虑吧。”

小红深吸一口气,退下了。

昕悦把玩着齐云庭的发丝,“你不觉得她刚才回答的太完整了么,就像打过草稿似的。”

“放心吧,不出三天,她就顶不住压力了。悦悦,这几天为了让你养身体,我可是憋了很久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开荤。”

狂热的吻狠狠落下,昕悦暗自后悔下午因为天热换上的这件低领衣服给了他可乘之机。

这一大家子

小妍和吴妈回来的时候,刚好撞上这香艳的一幕,羞红了脸,心想:大少爷和少­奶­­奶­亲热也不关门。

齐云庭对自己院里的下人是不避讳的,拍拍昕悦的ρi股让她起来,对小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妍。”

“恩,看你也是个机灵的,以后跟着大少­奶­­奶­多长几个心眼,留神吃的喝的是否安全,注意可疑的人。”

“是。”

昕悦摸摸瘪瘪的肚子:“吴妈,怎么还不开饭?”

“回少­奶­­奶­,刚才老爷叫人传话来了,说十天的流水席结束了,大少爷和少­奶­­奶­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今晚叫大家都到前厅吃个团圆饭。然后开会说说后天宛交会的事。”

齐云庭说道:“那好,换件衣服,我们就到前厅去吧。”

“我这件衣服下午才换的。”

齐云庭伸手在她身上点点:“这、这、还有这些,换件高领的。”

昕悦看看领口红紫的吻痕,嘴上说:“就该让人们看看你的兽行。”却还是换了一件,把它们遮了起来。

走了好远的路,总算到了前厅。

一大家子落了座,其实这几天也都见过了,只是没说几句话。

齐老爷坐在正中的主座上,右边依次是齐夫人、二姨娘、三姨娘,左边是云庭、昕悦、云树、云树媳­妇­范秋霜、云海、彩云、彩霞、彩蝶。刚好围成一个大圆圈。

齐老爷有些虚胖,面目祥和。

齐夫人庄重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严肃中透着死板。

二姨娘长着一对勾人的狐狸眼,因为协助大夫人管家有些权利,倒也不怒自威。

三姨娘仗着年轻漂亮,打扮的花枝招展。

云树文文弱弱一副书呆子的模样,秋霜清冷孤傲,却也恪守本分。

云海调皮的很,不时拿新奇的眼光偷眼看新进门的大嫂。

彩云是齐夫人一手教育出来的,深有修养。

彩霞、彩蝶还小,也就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谁也不说话,菜上齐了,就开始默默吃饭。

昕悦看着自己跟前的一盘凉拌苦瓜,一盘溜鳝鱼段,暗自叫苦,这饭让人怎么吃呀。

齐老爷跟前的一盘竹笋炒­肉­很是鲜­嫩­,馋的昕悦直咽口水。

可是咱虽是现代人,毕竟也是懂文明、讲礼貌的现代人呀,也不能把筷子伸到公公跟前抢­肉­吃吧。

昕悦只好寄希望于齐云庭,不时暗示那竹笋­肉­片。

盘子都快被瞥出洞了,齐云庭却无动于衷,莫非没看到我的表情?

他们各自闷头吃着自己跟前的菜。

看来这一家子都没有互相夹菜的习惯,想想也是,老爷有三个媳­妇­,给这个夹,不给那个夹;或者给谁夹得好了坏了,就得争风吃醋。

索­性­自己吃自己的。

昕悦表面上正襟危坐,暗地里眼珠早就转来转去了,偷偷瞄瞄这个、看看那个。好在人家都不抬眼皮,她就可以尽情的做些小动作。

这哪像一家人啊,一点热乎劲也没有。冷漠、刻板、规矩多、还有一圈下人在旁边看着。

在宿舍里大家抢饭吃都比这有滋味。自己原来那两个家就比不上别人家亲切,却也还有家的味道。若是以后都要在这种气氛下吃饭,那真是天然减肥疗法呀。

不行,得打破这个规矩。

昕悦谄媚的夹起几片苦瓜,送到齐云庭碗里,“夫君这几日­操­劳了,吃点苦瓜败败火。”

齐夫人疼儿心切:“庭儿从小就不爱吃苦瓜的。”

昕悦一听,偷偷高兴,不爱吃好啊,我还不爱吃呢。

真想把苦瓜都夹给他,然后告诉他:小孩子不要挑食。

算了,这孩子也不容易,看在他担惊受怕的份上,就饶他一回吧。

昕悦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米饭往嘴里送,苦瓜她向来不吃,鳝鱼那东西看着就恶心。反正自己院里有小厨房,大不了一会儿回去加顿夜宵,

心里暗骂齐云庭在众人面前装正经。

齐云庭终于良心发现夹了些竹笋­肉­片给她,小声道:“一会儿爹还要开会,你多吃点,不然饿死你。”

昕悦终于得偿所愿,开心的吃起来。

吃完饭,大家都从餐厅出去走向客厅。

昕悦在后面悄悄拉齐云庭的袖子,“以后不会每天都来这吃饭吧?”

“不会,只有初一、十五、和有其他事的时候才聚餐的。”

“还好,不然我会饿死的。喂,你有没有带银子,借我二倆。”

“­干­嘛?”

“我要收买一下负责端菜的人呀,好让他们把我爱吃的放到我面前。”

“别丢人了。快走吧,人家都进去了。”

他们俩在后面窃窃私语,引得大家都偷眼往这边瞧。

齐夫人不悦的扫了一眼,心想小户人家的女子就是没见过世面。

昕悦牵着齐云庭的袖子在他坐好后,就坐在了他旁边。

不想,他却用眼神示意她起来,小声道:“那是云树的位子。”

昕悦这才发现云树一直站在椅子旁边等大哥先坐。

“哦,那你坐吧。”昕悦起身让云树坐下。

心想:大户人家,规矩真多,椅子都不能乱坐。

问齐云庭道:“那我坐哪?”

“你没有座位,站我后面。”

“什么?”

昕悦转眼一看,齐老爷和齐夫人坐北朝南在正位上,对面四个位子分别是二姨娘、三姨娘、彩霞、彩蝶,这一面四个位子依次是云庭、云树、云海、彩云。

秋霜早已规规矩矩的站在云树身后。

靠,这不是欺负外姓人么?

连彩霞、彩蝶那样的小丫头都有座位,凭什么就只有自己和秋霜应该站着。

好歹我也算个长房长媳吧?

昕悦愤恨的站到齐云庭身后,嘴噘了老高。

二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好笑的神情,齐夫人则是满脸不屑。

若老爷的训话三两句就完了,或许昕悦还能忍,可是他不疾不徐的说了一个半时辰还没有停的意思。

昕悦这个气呀,三个小时了,腿都麻了,除了那回坐火车没座,就从没站过这么久。

她大概也算听明白了,后天是宛交会,是宛州一年一度的商品交易盛会,届时有划龙舟比赛助兴,还会有大宗货物交易,全国各地的客商云集,会签下很多订单。而且这一天不拘礼节,全城出动,大姑娘小伙子还可以趁机暗送秋波。

凑凑这个热闹倒是蛮好玩的。

齐老爷问云庭:“你才从北方回来,指挥练好了吗,不行的话就还让管家来吧。”

“爹,你放心吧,划龙舟我也不是参加一回两回了,没问题。”

老爷又问云海:“云海,你今年是第一次掌舵,到底行不行呀?”

云海拍着胸脯保证:“爹,你还信不过我么?去年是因为我在山上学艺没回来,才让祝家得了第一,今年我回来了,咱们家必定是第一名。”

老爷慈爱的笑了:“什么第一不第一,不过是大家热闹热闹。家眷们也都闷在家里一年了,到时都出去给你们助威。”

众人脸上都是高兴的神采,毕竟古代女子难得出门。谁不愿意出去放放风呢?

昕悦悄悄凑到齐云庭耳边:“为什么我没座位?”

“这是规矩,儿媳­妇­要生了孩子以后才能有座位。”

什么破规矩,简直没人权。

真可恶,原来还得母以子贵。

我可还没打算给你家传宗接代呢。

她拽着他的衣服往上提:“你起来,让我坐会儿,累死了。'

齐云庭不悦的拍掉她的手,“别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不明白“调教”这个词怎么了,也会被口口,只好改成“教育”。

小红失踪

齐老爷终于注意到了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循声望过来:“老大媳­妇­刚进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昕悦扶着齐云庭的肩,勉强站直了身子,“哦,爹呀,是这样的。”

她看了看旁边规矩站着的秋霜,厚脸皮的说道:“爹,这,买两把椅子也花不了多少钱吧。开会时间这么长,坐着的是不腰疼,我们这站着的……其实吧,嘿嘿,我刚成亲不久,倒是没什么。不过云树夫妻可是去年就成亲了,您别看目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说不定您的孙子就已经安家落户了。您说这么长时间的站着,万一小孩子娇气有个什么闪失,哪如花点钱买把椅子呀。”

一提这孙子俩字,齐老爷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齐夫人眸光一暗,二姨娘眼神一亮,三姨娘脸上变换莫测。

再看云树夫妻俩,脸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昕悦暗笑:假正经,至于么。

云海和彩云抿着嘴偷着笑,明明是大嫂站不住了,却拿二嫂出来说话。

齐云庭无语,望房顶,心里憋笑憋到内伤。

齐老爷终于开口了:“既然老大媳­妇­提出来了,管家,明天再添两把椅子。今天也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吧。”

昕悦揉揉发麻的双腿,天哪,总算刑满释放了,以后还是少开几个会吧。

不过想想,还是小有成就的。秋霜这傻丫头站了半年了,也不嫌累,自己初战告捷,争取了个座位,还不错。

有气无力的跟在齐云庭后面,刚才就没吃饱,又罚站这么久。

转过弯进了后院,长辈们都不在跟前了,昕悦脸皮就厚了。

“云庭,我走不动了。”

齐云庭怎么会不知道她打得什么小算盘,不肯放慢脚步,弟弟妹妹的,还有各院的下人在,怎么抱你呀?

“快走,注意点长嫂的风范。”语气里有些许不耐烦。

“什么长嫂风范,他们也都和我年纪差不多么,都是成年人了,怕什么,又不是少儿不宜。”

云树夫妻,云海、彩云还有一­干­丫鬟婆子都偷偷往这边瞧,想看看大少­奶­­奶­又出什么新鲜事。

“人家腿都麻了,敢情你是坐着了,我不走了。”她索­性­蹲在了地上。

齐云庭折回身,小声道:“快起来,别丢人。”

“你欺负人,一点儿都不疼我。”昕悦委屈的用双手捂住脸,埋在膝盖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搐着。

齐云庭语气软了不少:“别哭啊,起来吧,我扶着你走还不行么。”

云海大瞪着眼,悄悄对彩云说:“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昕悦肩膀抽搐的更加厉害:“你不抱我就不走。”声音也闷闷的。

齐云庭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吧,走过去,抱起她。

似乎是警告她,又好像是说给别人听:“就这一次知不知道,看在你身体没好的份上,以后不许……”

这才发现昕悦正偷偷的笑,还装哭骗我,真恨不得把她扔到地上。

“再没有第二次了。”齐云庭冷冷的说道,却还是掩不住语气里的宠溺。

昕悦的双臂圈上他的颈子,把脸埋在他胸膛上,笑着说:“知道了。”

反正这次成功了,下次再说,谁叫你们家院子这么大,走路都能把人累死。

看着大哥抱着大嫂快步走远,云树夫妻瞠目结舌,这样也可以???

彩云傻傻的拍拍愣在原地的云海:“那个人真的是咱们大哥么?”

云海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算开了眼了。”

次日一早,齐兴来报:“小红失踪了。”

昕悦得意的说:“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就是她搞的鬼。”

齐云庭略一沉吟,道:“看来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也许背后还有主谋。因为小红进府才五年,可是八年前第一个就死了。小红一走,似乎所有的疑点都到了她身上,我想可能是有人想转移视线,怕暴露自己。”

“那怎么办,不把真凶找出来,还会有危险的。”

“哼,悦悦放心。以前仵作验尸,说不是中毒,只是死于房事。第一个死的时候,人们说她是石女,不能成婚,我就信了。第二个身子弱,无力承受,我也没怀疑。第三个死了以后,人们开始说我有问题,我也开始怀疑自己。那时我也不过十几岁,没有什么心机,就被人耍了。

现在,没那么便宜,我既然开始查了,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幕后的人怕了,想必他本就胆小,不敢下毒,不知从哪弄来个邪方子,造成死于房事的假象。”

昕悦似乎想起什么:“也不能说完全是因为茶里放了东西,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那红烛跟前闻了闻,脚就软了,我可不是跟你耍赖,是真的走不了路,才让你抱上床的。”

想起被他抱着的那个姿势,昕悦小脸一红。

齐云庭笑道:“是啊,我家悦悦最不爱耍赖了。檀香却是有催|情的功效,看来还真是与房事有关。”

他低下头轻咬她的耳垂,“那晚你真的很热情,让为夫很销魂呢。”

昕悦啐了他一口,“也就是说,现在没什么危险了。”

齐云庭正­色­道:“是,你放心吧,现在我要彻查这件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那个小红,她跑不了,我迟早把她抓回来。”

昕悦把他送到暖玉汀门口,也不管周围有下人在,亲昵的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送别的吻,“我家夫君最能­干­了,好了,快去上班吧,晚上早点回来啊。”

齐云庭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走了。

暖暖的午后,云海和彩云堆着一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似的笑容来找大嫂。

他们俩现在就对大嫂最感兴趣,因为这些年来大哥就是一个神,除了娶不上媳­妇­,其他地方可谓完美的无懈可击。一直被当做榜样来教育他们这些弟弟妹妹,最近他们终于从大嫂身上发现了大哥的另一面,哪能不兴奋?

彩云本来已经被齐夫人教育的稳重、拘礼,但是自从去年云海从山上学艺回来就不一样了。毕竟两人是龙凤胎,被云海一带,彩云调皮的本­性­又被挖掘出来。

不在齐夫人面前的时候,她活泼了很多。

昕悦正闲的无聊,他们来了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宛交会的事情。

于是,带着他俩来到碧玉函,想叫云树夫妻一起去后花园坐坐。

人家夫妻俩还真是相敬如宾呢,一个在客厅看书,一个在卧室绣花。

昕悦想:太如宾了。就算是宾客也要聊聊天嘛,这倒好,自己玩自己的,互不­干­扰。齐云庭白天很少在家,不过只要他在,俩个人总是腻在一起。

大嫂亲自来请,他们怎能不给面子?

一只茶杯的杯具

后花园的湖心亭上,五个人有说有笑。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哥的一些八卦事,既新奇又有趣,连云树这个书呆子都听得津津有味。

“大嫂,你们一路南下,还有很多有趣的事吧,再说说啊。”云海兴奋的两眼放光。

“别光让我说呀,你们也跟我说说,你大哥小时候有什么糗事,下次吵架我好揭他的短。”昕悦坏坏的笑。

彩云苦笑:“从小大哥就像个神人一样,哪有糗事啊。不过,我倒知道云海一件糗事,他犯了错,被大哥抓住把ρi股打开了花。然后就把他扔到山上学武去了。呵呵!”

云海瞪起眼威胁彩云,不准她说。

昕悦并不急着追问,反正晚上问齐云庭就知道了。

她喝掉杯中的半盏茶,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放在旁边空着的位置上。

与此同时,齐云庭刚好坐下。

云海佩服的五体投地:“哇,大嫂,你太神了,用后脑勺也能看到大哥来了?我们正对着他来的方向都没发现呢。”

昕悦摆出一副能掐会算的样子,大言不惭的说:“这叫心灵感应。”

彩云抿着小嘴心中暗笑:大嫂你可失算了,大哥一向洁癖,怎么会用别人用过的茶杯?而且那茶杯口甚至还残留着大嫂嘴边的一点胭脂红。

但是下一秒,她的嘴巴就张成了O型。

齐云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刚好抿掉那一点胭脂红。

“明天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齐云庭看向昕悦:“都准备好了,你初来乍到第一次参加,明天就紧跟着彩云,别走丢了。”

他不信任的扫了彩云一眼,改口道:“算了,她肯定看不住你。明天,我指挥的时候,你就和他们一起在看台上看。其他时间都跟着我,不准离开我半步,不准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话,尤其是那个祝才子。”

云海朝彩云使了个眼­色­:大哥这个样子可以理解为吃醋么?

秋霜双眸一亮:“是呢,明天表哥一定会去的。去年就是祝家得了彩头。”

云海不满意了:“二嫂,别胳膊肘往外拐啊,虽说是你舅舅家,可你毕竟是齐家的人,今年彩头一定是齐家的。”

秋霜低头小声道:“小叔教训的是,范氏进了齐家的门,就是齐家的人了。不该替舅舅家高兴。”说着,拿起茶壶给云树把喝了半杯的茶续满。

云海被这样客气的道歉弄得很不自在,挠着头不再说话。

齐云庭对正在看热闹的昕悦又叮嘱一次:“刚才我说的话听到没有?”

“好像……没听清。”大把的江南才子、帅哥,怎能放过。

“那就甭去了。”

“哎,听清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去了再说。

昕悦谄媚的挎上齐云庭的胳膊:“我家夫君潇洒帅气,玉树临风,倾国倾城,绝世独立。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就进不了我的眼,明天,我可得把夫君攥的紧紧的,不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有可乘之机。最好在脸上贴个纸条:归我所有。哈哈哈。”

昕悦伸出小指在他脸上轻轻一刮,齐云庭微微侧开脸,无奈的叹气:“你老实点就行了。”

“啪。”昕悦坐直身子,给齐云庭敬了个军礼。“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想到明天的盛会,难耐心头激动,搂住齐云庭的脖子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昕悦高兴的时候是不可理喻的。

旁边四位、八只眼睛,直愣愣的,都傻了眼。

齐云庭心里高兴,脸上却只得摆出一副愠怒的样子:“别疯疯癫癫的,你看看人家弟妹,再看看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弟弟妹妹们面前一点长嫂的风范都没有。没见我茶杯空了,你也不看看弟妹是怎么伺候二弟的,还不给我倒茶,一点­妇­德都没有。”

昕悦正开心的时候,莫名的被数落了一番,再看看齐云庭那张黑臭的脸,心想我招谁惹谁了?

好心情一下子丢到了爪哇国,没好气的说:“要喝茶不会自己倒?刚才看你远道而来口渴了,给你倒一杯,还美了你了?”

“我自己倒?这也是你做人家媳­妇­说出来的话?不伺候男人,要你女人做什么?”

昕悦恼了,姑­奶­­奶­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

“茶壶就在你手边,拿起来不就倒上了?你那手有那么金贵么?昨晚不还给我捏脚了吗?”

云海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半口,剩下半口在齐云庭­阴­冷的目光扫­射­下强咽了下去。捂住嘴,不敢咳出声。

齐云庭怒了,在家人面前,他一向是很威严的。

今天被昕悦当众揭短,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啪”一拍桌子,“我还管不了你了?就是因为太纵容了,才把你惯成这样。你也不看看谁家媳­妇­像你一样,没一点­妇­道人家的样子,你还把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再不给你立点规矩,你就无法无天了。”

昕悦丝毫不惧:“我这不好、那不好,谁好你找谁去。齐云庭,我算看透你了,当初还说什么不拿规矩约束我。现在呢?花言巧语把我骗到手,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

旁边四人大眼瞪小眼,刚刚不还甜言蜜语的,怎么一会儿功夫……

齐云庭强压怒火:“我骗你什么了?难不成是我把你绑了来的?还不是你自己乖乖跟我回来的。”

昕悦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是谁指天发誓说要对我好的,现在倒打一耙,反而成了我上赶着了。”

齐云庭火冒三丈,怒目而视:“你看看弟妹,什么时候不是低眉顺眼的,哪像你,跟个泼­妇­一样,没有一点儿­妇­德。”

“好,你看我不顺眼是吧,你立马写封休书,咱俩一拍两散,以后各不相­干­。”昕悦气的浑身发抖,紧咬着下­唇­,还是没忍住有两大颗眼泪掉落。拂袖而起,背对齐云庭,扶着柱子勉强站稳身子。

齐云庭气的脸­色­发青,额上青青的一根血管蹦了蹦,抓起一只茶杯扔了出去,杯子笔直的飞到湖边一棵树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还不解气似的,一挥手臂,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悉数落地,溅了一地水渍。

四个人,八只眼,傻愣愣的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要不要劝劝架呢?

两边火烧的都挺旺,四只小飞蛾,谁也没有那扑火的勇气。

齐云庭凛冽的目光扫过,秋霜第一个反应过来:“那个,大哥,我那个花还没绣完,我先回房了。”

起身逃也似地飞奔而去,真让人佩服那双小脚。

云树连忙起来:“大哥,我那书读了一半,我也走了。”

踩着他媳­妇­的脚印,一溜烟的撵去了。

彩云也不傻:“大哥,我还有幅画没画呢,我去忙了。”

云海一看,理由都被你们找了,那我……抬头见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个鸟窝,“大哥,我还有个鸟窝没掏,我也走了。”

彩云和云海并未走远,躲在了一丛灌木后面,不安的观察事态发展。

他们并未见过真正的两口子打架,从小到大爹和娘就像二哥和二嫂一样,相敬如宾。

印象中小时候有一次娘反驳了爹一句,爹扬手打了她一巴掌,两个月没到娘屋里来。后来,娘找到­奶­­奶­哭诉,爹才不冷不热的回来。

云海暗自替大嫂捏把汗,大哥发起飙来真会把人往死里打呀。他心有余悸的摸摸ρi股,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对彩云说道:“一会儿万一大哥真的动手打人,咱们还是去叫爹娘来管管吧。我这皮糙­肉­厚的都被打个半死,大嫂那小身子骨,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彩云惊恐的点了点头。

齐兴和小妍在湖边往中间亭子里张望,不知怎么回事就吵起来了呢?他们又不敢过去劝,只得着急的搓着手、跺着脚。

初战告捷

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一个站着,紧咬着­唇­;另一个坐着,把拳头握得咔咔响。

中间保持着两米的安全距离。

一盏茶时间,两盏茶时间……唉,还是不要提茶了,似乎这场硕大的战役就是由一杯茶引发的。

齐云庭终于开口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过来。”

如果这时候昕悦乖乖的坐到他腿上,软语哄上几句,说不定他的气就消了。

可是她肯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一丝凉风吹过,天­色­已近黄昏。

一对燕子叽叽喳喳的飞到亭子顶上,钻进它们的小窝。

齐云庭烦躁的恨不得把它们打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快过来,向我认错,我就原谅你。”

昕悦暗想:等着吧你!认错也应该是你认。

昕悦有两大优点:一是想得开,气消得快;二是善于反省自己。

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想让我低头认错么?那是不可能滴。

湖里平镜般的水面上突然翻出了一个水花,一条天蓝­色­的小金鱼追逐着一条红鲤鱼,差一点咬到它的尾巴。

咦?

奇了,金鱼见过红­色­的、黑­色­的、橘红的、五彩的,还真没见过这种纯纯的蓝­色­。

昕悦马上被它吸引了目光,顺着它们游去的方向往旁边走了两步,不想正踩上一片茶水,脚下一滑,来不及惊呼,就一头扎到湖里去了。

一抹蓝­色­的身影迅速掠过亭边,把淡紫­色­身影捞在怀里。

下一秒,昕悦惊魂未定的发现齐云庭焦急的双眸正盯着自己,近在咫尺。

“你没事吧,啊?”紧张中有愠怒。

昕悦傻傻的摇摇头,还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他怀中。

“以后少跟我玩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以为寻死是那么好玩的,这湖水是不深,可是下面都是石头,你这样一头扎下去,定会头破血流的,笨蛋。”齐云庭嘴上骂着,手上却没松开,甚至把她抱得更紧。

昕悦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我怎么寻死了?我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来了,还没玩够呢,­干­嘛要寻死。要知道我的字典里是没有“自杀”这两个字的。

刚才一直咬着­唇­,被他救起的时候撞在他胸膛上,下­唇­渗出了血丝,有点疼。

不过昕悦还是用力咬了一下,因为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脑子有幻觉,他怎么可能认为我寻死呢?

“别咬了,都咬破了。”齐云庭皱着眉,恼怒的盯着她的红­唇­。

昕悦心想:我咬我的,关你什么事?

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认命了。

低下头轻柔的吻上她的­唇­,虽然他还是眉头紧皱,­唇­舌却温柔缠绵。

昕悦没想到会这样,意外的愣住了,任他轻舔自己的­唇­瓣,用舌尖撬开牙齿,把湿润的舌探入她口中和她纠缠在一起。

贴的那么近,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胸膛起伏,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担心,有力的臂膀把她紧紧圈在怀里,让她很踏实。

哦,是的,这个可能就是安全感吧。

慢慢回应他,灵巧的舌尖声东击西的躲避他的纠缠,却在他不经意间轻轻咬上一小口,无意中便挑起他的征服欲。

吻到她面­色­绯红、娇喘微微的时候,齐云庭磨蹭着她的脸颊,凑到她耳边呢喃:“小傻瓜,成心让我心疼是不是?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昏迷那一天一夜还嫌我担心的不够么?又来吓我。”

他总是强势的,如此低沉的语气昕悦还是第一次听到,心里怎能不动容。

其实他对自己还是极好的,尤其是有危险地时候,想起他不眠不休的那样抱了她那么久,昕悦就有些后悔和他吵架了。

抬起头,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一个绵长的吻过后,气都消的差不多了。

齐云庭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敢再跟我提休书,再说离开,我就咬掉你的舌头。”

他作势狠狠的咬上去,昕悦笑着往后仰头躲开,不想刚才把她捞在怀里的时候,位置已经变了。

她仰倒在桌子上,齐云庭顺势压倒在她身上。

“给我保证,不然把你就地解决了。”他恶狠狠的抓起她胸前的衣襟,似乎要扯开一样。

昕悦被他的大手摩擦到娇­嫩­的皮肤,一阵□。

咯咯笑着,“保证什么?”

“再也不提休书。”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咬下一串牙印。

“唔……保证不提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说到一拍两散,各不相­干­的时候,心有多么痛,落泪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到了离别。

被他壮硕的身子紧紧压着,昕悦喘息艰难,胸脯剧烈的起伏,已经感觉到灼热的□抵在下面,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

她红着脸偷偷看齐云庭,似乎在说:看你这点出息。

齐云庭不甘示弱的看着她:你也出息不到哪去。把我的火勾起来了,不给我消了,休想跑。

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直接抱起来,快步回房。

嘴里却说:“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命。”

齐兴和小妍听到了这句话,吓得一溜小跑跟着回去了。

千万不能出人命啊。

云海和彩云自然没听到,远远看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大嫂要投湖自尽,大哥抱住以后就亲了上去,然后没打也没骂,就抱起回房了。

这……还是不可思议。

云海若有所思的说道:“看见没,还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是最灵的,连大哥都没辙。你秋后也要成亲了,学着点吧。”

彩云一脸的疑惑:“可是,娘不是这样说的。”

齐云庭把她抱进屋,回身一脚把门踹上,齐兴和小妍追到门口,也不知是进去劝着点呢,还是在外面等着好?

本来刚才又抱又亲的,以为暴风雨过去了,他俩就没好意思多看。

也不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不对劲了。

最担心的还是小妍,少­奶­­奶­那弱弱的身子,若是大少爷动手打起来,还真是小命难保。

听着里面咣当一声响,便是少­奶­­奶­“啊……”一声惊呼。

小妍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打上了吧。

接着又是咚咚两声,然后就有木器吱呀一响。

小妍想:完了,大少爷不会是嫌手疼,拆了凳子要拿凳子腿打吧。

“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天哪,果然动手了,还把衣服扯碎,要是那木头刺扎进­肉­里,那还不得痛死。

小妍终于忍不住了,就要推门进去。

还是齐兴沉稳些,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再听听动静。

贴身丫鬟不好当

俩人竖起耳朵,屏住呼吸,仔细听里面的对话。

男:不好好收拾你一顿,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女:走开,离我远点

男:远,这还不够远的,你不想想近的时候什么样

女:这套衣服又没法穿了

男:放心,给你买的起,来吧你

女:啊……你别过来

里面又是几声撕碎衣服的声音,小妍想明天少­奶­­奶­一定是遍体鳞伤了。

男:你躲什么,快过来

女:不要啊,我以前没看清过,原来这么粗啊,不行,我会没命的

男:废话,以前都是晚上,你当然看不清了。今天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女:不要啊,求你了,别过来

小妍想:大少爷真够狠心的,少­奶­­奶­都求饶了,就别打了。

男:不过,能看清你,我倒是很高兴

女:快把你的手拿开,啊……谁让你用嘴的……

男:不用手当然用嘴了,你自找的

女:啊……饶了我吧……

小妍很气愤:男人打架怎么像女人一样,连撕带咬的,大少爷那么好的武功,怎么这么没水平。少­奶­­奶­声音都颤抖了,他怎么就不心软?

男:呃……真舒服

女:恩……好难受,你快出去

男:出去?这就是我的家,进来就不走了

女:啊……什么你的家,明明是人家的地盘,被你霸占了,你还有理

男:呃……爽……就霸占你服不服,敢再跟我犟,我吃了你

女:我跟你拼了,我先吃了你

里面的撞击声和吱呀声更猛烈,夹杂着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声音。

齐兴坏坏的笑,小声道:“还要进去么?”

小妍莫名的看着他,“少­奶­­奶­真的没事么?她都要和大少爷拼命了。”

齐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无奈的示意她接着听。

自己却走开几步到一块石头上坐下。

小妍又把耳朵凑上去,可是他们已经不再说话,听到的只是喘息声。

大少爷戏谑的声音传来:“还让我出去么?”

少­奶­­奶­娇媚的说道:“你坏……啊……恩……”

“啊……庭……”一声细细的尖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低沉的怒吼,粗重的喘息。

沉寂……

“宝贝,你真好,每一次都让为夫这么销魂……”暧昧的声音低低的似乎还在说,小妍红透了脸,转身悄悄离开,正对上齐兴玩味的目光。

一口啐到他身上,“你真坏,也不早说,害我担心死了。”

齐兴拉起她,远远走开,才大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一定要听完才肯走么?哈哈。”

小妍气的恨不得打扁他的脑袋,“我怎么知道是……你也不告诉我,我还怕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呢。”

齐兴笑着敲了敲她的头,“傻丫头,少­奶­­奶­的命那是大少爷拿命换来的,舍得打么?以后你学机灵点,咱家大少爷和少­奶­­奶­不是一般的恩爱,小两口打架就是床头打,床尾和。多跟我请教就行了。”

小妍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走了。

“快下去,重死了。”

齐云庭抱着她翻了180度,仰面躺着,闭着眼,一双大手轻轻的在她后背抚着。

昕悦趴在他身上,左手托起小脸,带着未退的红晕,右手食指描摹着他硬朗的剑眉、挺拔的鼻峰。

“呵呵。”她拉了拉丝被,把两人盖好。

“笑什么?”他眼皮都没抬。

“晚饭还没吃呢,你就要睡觉了?”

“把我气成这样,还想吃饭?”他眯起眼。

“我都不生气了,你还气呀?”她在他胸膛上亲了一小口。

“谁让你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昕悦怎么会不知道,他耿耿于怀的不是自己没给他倒茶,而是扬言一刀两断。

“不是都保证了么,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两个饺子结婚了。

洞房花烛夜,新郎送走了宾客回到洞房,却发现一个­肉­丸子躺在床上,他忙问:“你是谁?新娘哪里去了?”

­肉­丸子害羞地说:“讨厌啦,人家脱了衣服就不认识人家了。”

齐云庭忍不住笑了,“你从哪听到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网上看的。恩,怎么跟你说呢,我们那个地方啊,很开放。只要是成年人稍微有点好感的,就可以在一起呀。甚至有的都不认识,就搞个─夜情呢。向我这种只是看看小说,上上网的,是最纯洁的了。”

齐云庭冷了脸:“不许你胡作非为,知不知道。”

昕悦无奈的点头:“你放心吧,我离那种程度远着呢。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她开心的笑着,晶亮的眸子闪着动人的神采。

齐云庭笑而不答,翻身又覆到她身上,用行动来表达他的爱意。

第二天,昕悦无力的倚在他身上走向前厅的时候,严重的怀疑他昨晚是故意的,就为了把我弄得­精­疲力尽,才没有­精­气神去看才子、帅哥。

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家里的女人们个个­精­心装扮,齐夫人要的是雍容华贵,二姨娘美艳动人,证明自己徐娘未老,三姨娘自不用说,我最年轻我怕谁?自然是花枝招展。

昕悦本来选了一件水粉­色­长裙,却被齐云庭逼着换成了紫­色­,生怕别人以为她是未婚少女。

唉!哪个少女不怀春,就满足一下人家扮­嫩­的理想不行么?

大家都集中到前厅,云树夫妻不安的张望,昨天他们临阵脱逃,还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呢?

却见大哥和大嫂低声说笑着慢慢走来。

不会吧???

这么快就雨过天晴了?

昕悦看到秋霜的时候,立马急眼了:“齐云庭,你看看人家云树什么觉悟,怎么秋霜就可以穿这种颜­色­?”

平时一向爱素净的秋霜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纱衣,上面绣着的蝴蝶翩翩欲飞。发式也梳的青春靓丽,脸上略施脂粉,­唇­上明艳动人。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了。

真是人靠衣装,秋霜平时冷漠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今天却神采焕发,如怀春少女。

齐云庭淡淡扫了一眼,“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再啰嗦就不带你去了。”转身去查看那些家丁了。

云海趁大哥走开,悄悄凑到大嫂耳边,小声道:“大嫂,你真厉害,惹恼了大哥还能不遍体鳞伤的,你是第一个。”

他悄悄竖了个大拇指,去追大哥了。

自古以来,小叔子和嫂子就可以没大没小,不会有人认为这不正常。

昕悦看着他溜掉的背影,心想:你小屁孩知道什么?我身上还有一块好地儿么?又啃又咬的,我遍体鳞伤跟谁说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讨论下,哈,让偶有点动力

宛交会

忿忿的跟着大家出了门,才发现街上早就人山人海了。

大概这宛交会就算是宛州的狂欢节了,男女老少齐出动,万人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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