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时候,阳光已经肆无忌惮地强Jian窗帘透过玻璃窗撒在了天明的床上,天明抬起头看了看我问我去了哪里,我说,我在教室温习功课准备一月份的考试呢,然后他的头再也没有台地说了一句真是一个装B者,并付上一句这个学校所有男女同学众所周知的话便是:装B者往往死与车祸。
我懒地理他,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同志多半小时经历不幸缺少素质教育,转过声向阿詹的床头走去,阿詹躺在那里,耳朵上带着耳麦,并没有传说中的摇头晃脑。一个人安静的在听着歌曲。我去他床头,他的目光由下而上发现了我,笑了笑。我问他这是在听谁的歌曲,他告诉我说是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阿詹仍给我一个耳塞,我戴上,一段惊似天籁之音在耳边缠绕。让我开始缅怀一点以前的为未来拼搏的影子。完毕之后他问我,怎么样?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首歌曲的,我说道。
这个时候的思博还没有睡醒,估计昨天晚上又去和哪位美眉奋战一夜。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睡的很安静。以至于我推门进来他都没有发觉。相比思博,凯子睁开眼,问我今天下午有没有课,我看了看贴在门上的课表。说没有。他又倒下了,继续沉睡。
这个时候小K回来了,看了看我,问了吃了没有,我说我不是和你才从那里回来吗?他想了想后“哦”了一声。上床睡去。
真是一个奇怪的一天,可我又发觉不出是哪里出现了奇怪,似乎一切都是一如往常,可又不是。不愿意随波逐流,还是从寝室里走了出来,到了外面的网吧。
一个人坐在电脑旁敲打着自己的字迹,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说法,中国人总是习惯将文字赋予自己,这样的结果是文字是全国人民共同创造的。让祖先放在了二线当保安去。这种思想一直很是困扰着我。
一次上网和几个写文字的人聊天,感觉压抑非常。似乎那些个群体的人物蛮脑子地都是在“将栏杆拍便,愁苦无边”,唯一一个不是如此的却也在抱怨生活爱情理想的。我一直困扰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中国的文学完蛋了。
就这样的一天又一天,这个城市的这个天空好象已经接近荒芜,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单调的生活中没有奇迹发生,让自己疑惑是否还在盼望奇迹,或许连盼望有人把我带走的心都已经渐渐淡去。我曾经在孤独无助的时候盼望过奇迹,希望有人能够为我的生活带来转机,让我沉闷绝望的生活春暖花开,然而从来都有,于是请了个假,决定独自行走。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走到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颇为热闹,路边有一长溜的摊子,很多人闹闹嚷嚷地流连往返,他们高声地叫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走过一家杂货店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我循声望去,看着一个比我高大的男人的高大的背影和背上的一个大包。他站在柜台前说要买牙膏打火机等一些日用品,然后他跟店主聊天,问他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风俗习惯,店主嘟嘟囔囔地说了半天,他不断地点着头,看样子他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他说他是个徒步旅行的人,从北方来,要从北方走到南方。他的裤腿上溅着泥浆,头发也有些蓬乱,他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正迎着站在路边发呆的我,他的眼神轻轻地从我的脸上掠过,然后走到我的身边。在那个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旅行人的风霜,精神闪烁地眼睛清凉。
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间隔一段距离,走出小镇,走到村边的路上。他突然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眼神走过去,他说,小鬼,你一路上跟着我做什么。我说我要跟你一起走。他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以为流浪很浪漫是吗,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唱一路的歌,头也不回地去远方。
我说,不是的,我喜欢把自己放逐在野外,并且,我无家可归。